簡單概述
《勸學篇》是張之洞在1898年發表的,其基本思想是說教育首先要傳授中國傳統的經史之學,這是一切學問的基礎,要放在率先的地位,然後再學習西學中有用的東西,以補中學的不足。張之洞把中學的內容概括為經、史、子、集,尤其強調"明綱",認為三綱五常是中學之本原,以此反對維新派的君主立憲。他把西學概括為西史、西藝、西政三部分。他在維新變法前夕再次強調"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目的在於強化封建君主專制,反對政治改革,因而這一主張具有明顯的保守性、反動性。但是,這一教育主張在客觀上也促進了近代教育的發展。美國傳教士Samuel Wood Bridge將之譯為英文,題曰The Only Hope of China。全書二十四篇,分內篇、外篇。內篇包括同心、教忠、明綱、知類、宗經、正權、循序、守約、去毒。九篇;外篇包括益智,遊學、設學、學制、廣譯、閱報、變法、變科舉,農工商學、兵學、礦學、鐵路、會通、非弭兵、非攻教十五篇。“內篇務本,以正人心;外篇務通,以開風氣”。
全書要旨
《勸學篇》分內、外兩篇,內分9篇,外分15篇,而以《序》概述全書要旨。
“《內篇》務本,以正人心。”在民族危亡之際,天下有志之土何以救中國?張之洞首先呼籲的是國人的團結,即所謂的“同心”:“同心以救弊,齊心以捍患。”同心的基礎是“保國、保教、保種,合為一心,是為同心”。張之洞認為保國、保教、保種三者不可偏廢,“安危與共”(《勸學篇·同心》)。保國,就是保大清國。張之洞歷數大清帝國之大仁政十五項,讀來有些肉麻,但是當時大多數土大夫乃至維新派對清政府仍懷忠愛之心,希望清政府振作,確是實情。即使村野小民組織的“義和團”,還在一年以後打出了“扶清滅洋”的旗號,可見民心一斑。保教,就是保孔孟禮教、三綱五常。
因此,張之洞反對興民權、廢祭祖、倡男女平等之說,並且恥談西國的君臣之倫、父子之倫、夫婦之倫,用以比附中國之三綱,其見識自然遠不如康有為、梁啓超等維新派。保種,即保“三皇五帝聲被之所及、神明胄裔種族之所”的“黃種”。
張之洞深切告誡國人國家淪亡之後種族所受之屈辱:“印度屬於英矣,印度土人為兵為弁,不得為武員,不得入學堂矣。越南屬於法矣,華人身稅有加,西人否也;華人無票,遊行有禁,西人否也。古巴屬於西班牙矣,土人不能入議院也。”(《勸學篇·知類》)因此,張之洞痛斥了兩種人,一種是“視國家之休戚漠然無動於其心,意為此非發捻之比”,一種是“詆中國為不足有為,……日夜冀幸天下有變,以求庇於他人”。後一種人實際上是一批絕望的維新派,走上了歧路。
作者簡介
張之洞,人稱張香帥,自號抱冰老人,南皮人,南京大學前身——三江師範學堂的創始人,中國高等師範學堂之鼻祖,中國幼稚園創始人(第一所幼稚園,選聘了3名日本保姆)。中國重工業奠基人。張之洞13歲中秀才,16歲中順天鄉試第一名(解元),26歲中會試第三名(探花)。張之洞先為清流以敢諫聞名,號稱“牛角”,其戰鬥力非常生猛。後任山西巡撫和各地學官,後來長期任總督,1907年後任大學士,軍機大臣,1909年死,諡號“文襄”。漢陽鐵廠全景
張之洞一生主要做了三件事:一辦新式教育,二辦實業三練新軍。張之洞的實業主要兩件,一件是督辦蘆漢鐵路(盧溝橋——武漢,大名鼎鼎的京漢鐵路,曾記否,北伐時京漢鐵路大罷工),另外一件是把內陸武漢打造為當時中國最大的重工業基地。
清朝洋務派代表人物之一,其提出的“中學為體,西學為用”,是對洋務派和早期改良派基本綱領的一個總結和概括;毛澤東對其在推動中國民族工業發展方面所作的貢獻評價甚高,曾說過“提起中國民族工業,重工業不能忘記張之洞”。
歷史意義
清廷頑固派統治集團對《勸學篇》十分讚賞,認為它“持論平正通達,於學術人心大有裨益”,令軍機處頒發各省督撫學政,廣為刊布,以重名教。此書的廣泛流傳,給守舊派發動戊戌政變作了輿論準備。
《勸學篇》成書後即刻印於兩湖書院。在清廷支持下,光緒二十四年各地紛紛翻刻。戊戌政變後,此書還被譯成英文和法文,流傳到國外。
歷史作用
評價張之洞《勸學篇》的歷史作用,學術界通常採用兩個標準,一個是戊戌變法,一個是康有為為代表的維新派所達到的思想水平。思想水平的差異固然重要,但一種思想的實際歷史作用,往往不是取決於其達到的水平,而在於其在多大程度上滿足了社會需要,這些需要的性質如何,以及這些需要轉變為歷史現實的可能性有多大。
人們通常認為,戊戌變法是康有為等維新派積極奔走、呼號的產物,是在維新派指導下的一場政治改革,而把張之洞為代表的洋務派於頑固派一起劃到了戊戌維新的對立面。實際情況並非如此。主持百日維新的光緒皇帝固然受到了維新派的思想影響,起用了一批維新志士,但是,他所推出的所有政策,並沒有超越《勸學篇》所設定的改革範圍。在積極推行西方的社會經濟政策以及對一些制度進行改革方面,洋務派是維新派的同盟軍。
張之洞的《勸學篇》雖然沒有達到維新思潮的思想高度,但畢竟是“中體西用”的洋務思潮在甲午戰爭以後新的發展,在推行發展資本主義的社會經濟政策方面與維新派達到了共識,在十九世紀末葉的思想潮流和政治改革中,仍有其進步意義。
名人點評
當時中國的社會政治結構並不具備實施君主立憲政體的條件。因此,《勸學篇》所揭示的更多的是與維新派在思想理論上的分歧,而不是現實的政治分歧。
對於《勸學篇》批評最透徹的是何啟、胡禮垣的《勸學篇書後》。在序論中,他們指出:“(《勸學篇》)之作,張公自言,規時勢,綜本末,以告中國人士。其志足嘉,誠今日大吏中之矯矯者矣。獨惜其志則是,其論則非,不特無益於時,然且大累於世。”何、胡是在更高的思想水平上批評《勸學篇》的,頗有精彩之論,但在當時,他們的主張並沒有付諸實施的現實可能性,因此讀來不免有苛論之處。比如說,“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則止,從無有以容悅之言,為固寵邀榮之計,而能不愧為大臣者”,言下之意,張之洞事君無“道”,光緒帝如不接受所謂之“道”,不如不說,免開尊口,這種論辯風格不值得欣賞。學者最常引用的"不特無益於時,然且大累於世"一語,也是過激之論。如依此推論,大概不僅張之洞,連光緒皇帝的"百日維新"也要拋進"歷史的垃圾堆里去"的。
任何先進的政治思想主張,在進入政治運作過程以後,必然不得不退到歷史條件所能允許的現實中來。在參預變法之前,康有為曾積極主張開設議院,但在實際參與變法之後,則馬上改變主張,認為中國不能速開議院,譚嗣同、林旭要開議院,康有為反而“力止之”。議院只是一種手段,在“舊黨盈塞”的情況下,即使開了議院,也可能為舊黨把持,“以守舊之黨而謀開新政,是欲蒸沙而成飯”。以康有為為代表的維新派既然在政治上推遲了議會制的實施,那么他們在具體的新政政策上也就不可能沒有與張之洞《勸學篇》推廣西學“政藝”主張相溝通的橋樑。也就是說,推廣西學的“政藝”或新政,是中國的當務之急,這是務實的維新派與洋務派左翼所達到的共識。至於兩派在國家政治體制選擇上的深刻分歧,並沒有在1898年百日維新期間形成現實的政治衝突。在戊戌政變以後,維新派從清政府內部被清除以後,執行戊戌變法“遺囑”的新政在兩年以後由張之洞為代表的洋務派左翼來鼓吹推行,也就不難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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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是理論化、系統化的世界觀,是自然知識、社會知識、思維知識的概括和總結,是世界觀和方法論的統一。是社會意識的具體存在和表現形式,是以追求世界的本源、本質、共性或絕對、終極的形而上者為形式,以確立哲學世界觀和方法論為內容的社會科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