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法國思想文化對世界影響極大。笛卡爾的理性主義、孟德斯鳩法的思想、盧梭的政治理論是建構西方現代思想、政治文化的重要支柱;福科、德希達、德勒茲等人的學說為後現代思想、政治文化奠定了基礎。其變古之道,使人心、社會劃然一新。為便於學術界全面了解法國思想文化,現編纂這套《當代法國思想文化譯叢》,系統移譯當代法國思想家的主要著作。
編輯推薦
《保衛馬克思》是其中之一,《保衛馬克思》收錄研究馬克思思想論文章若干,供學者參考。
書評
關於唯物辨證法——論起源的不平衡 林永青2007-04-05
沒有對思維的艱苦挑戰,不建議閱讀......
“凡是把理論導致到神秘主義方面去的東西,都能在人的實踐中,以及對這個實踐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決。”——馬克思,《關於費爾巴哈的提綱》
“具體總體作為思維總體、作為思維具體,事實上是思維的、理解的產物;但是,絕不是處於直觀和表象之外、或凌駕其上而思維著的、自我產生著的概念的產物,而是把直觀和表象加工成概念這一過程的產物。”——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導言》
阿爾都塞也談到列寧和毛澤東,他認為,“列寧在他的《哲學筆記》里給我們留下的一些段落是辨證法的素描,(雖然沒有從理論上來闡述);而毛澤東在1937年所著的《矛盾論》對此做出了進一步的發揮。”
毛澤東從矛盾的“普遍性”出發來論述矛盾,但他的根據也正是一條“普遍”原則:普遍性存在於特殊性之中。毛澤東通過以下的普遍形式思考了矛盾的這條原則:矛盾始終是特殊的,特殊性普遍地屬於矛盾的本質性。“人們或許會嘲笑毛澤東賦予普遍性的這個‘前提’,似乎普遍性需要一種附加的普遍性才能夠產生出特殊性,人們甚至將這個‘前提’當作黑格爾的‘否定性’的前提。可是,真正懂得什麼是唯物主義的人都知道,這個‘前提’不是普遍性的前提,而是對作為前提的普遍性提出的前提,其目的和結果恰恰是要禁止這一普遍性抽象化或產生‘哲學的’(意識形態的)慾念,並強迫它回到自己的地位上來,即回到具有科學特殊性的普遍性地位上來。假如普遍性應當具有這種特殊性,我們就不能說哪一種普遍性能夠不是這種特殊性的普遍性。”......
如果你讀到這裡,還沒有精神分裂,恭喜你......
[題外話]阿爾都塞雖然是法國人,但他基本上繼承了17~19世紀德國思想家極具思辨的文風和述事方式。就我本人而言,我可願意接受更為晚近的、20世紀邏輯實證主義、或分析哲學等學派,對思想的描述方式——說的詩化一點,它們比較“邏輯”。上個世紀80年代,中國文化界的趙鑫珊等人極力推崇德國的思辨文風的美學趣味,認為:“我要頭頂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康德”。然而,如果說康德、黑格爾過於“純粹”,功利的或者懶惰的人們很少去理會他們。而馬克思卻是自他誕生之後的幾個世紀中,誰也迴避不了的思想家。我們還是要在德國人馬克思的著作里用功。(也可能是譯文用功與否的問題?馬克思的作品還是相對可以解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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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名:保衛馬克思作者:(法)路易·阿爾都塞譯者:顧良圖書分類:人文社科
資源格式:PDF
版本:中譯本,掃描版
出版社:商務印書館書號:2017-324發行時間:1984年10月
地區:大陸
語言:簡體中文
掃描版內容簡介
《保衛馬克思》是一部論文集,收集了作者1960——1965年間分別在不同刊物上發表的文章。粗粗地看,這些論文題材很不集中,有的是書評,有的是筆記,甚至還有一篇劇評。文章使用了一些從別的學科借來的新概念(認識論斷裂、總問題、多元決定等),創造了一些新術語(理論實踐、理論反人道主義等)因而晦澀難懂。也許作者自己也感覺到了這一點,他特地為該書寫了兩篇序言,一篇著重介紹寫作的政治背景,另一篇敘述他的研究結論。學術研究
阿爾都塞與《保衛馬克思》張一兵
20世紀50-60年代,正當人本學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影響達及巔峰的時候,在西方馬克思
主義內部卻凸現出了一種與人本主義傾向截然相反的科學主義理論思潮。這一思潮的核心是
以實證科學的方法重新解讀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經典文獻,從而導引出一條異質於將馬克思主
義哲學人本主義化的西方馬克思主義主導邏輯並與之相對峙的新的思路。它表明了西方馬克
思主義哲學內在邏輯悖結的表層突現,這也是與西方馬克思主義哲學人本主義片面傾向必然
互補的另一種片面的理論邏輯傾向。在西方馬克思主義科學主義旗幟下的主要是法國的阿爾
都塞、義大利的德拉———沃爾佩和科萊蒂以及較晚出現的英美大陸的功能分析的馬克思主義
等。其中,阿爾都塞第一個觀點鮮明地提出了要在科學的立場上“保衛馬克思”的戰鬥口號。
在西方馬克思主義史中,這是劃時代的重重一筆。
一、阿爾都塞為什麼要出來“保衛馬克思”
從理論邏輯上看,科學的馬克思主義的出現,是對西方馬克思主義哲學人本主義主導本質
的理論反撥。同時,我們還應看到這一思潮得以突現的特定的歷史情境,這就是二戰結束後西
歐工人運動再次轉入低谷,特別是蘇共“二十大”以後出現的打著“反史達林主義”旗號的反共
反社會主義思潮。科學的馬克思主義認為,在這股思潮背後,西方馬克思主義的人本主義哲學
則是其深層的思想基礎。正是這種把馬克思主義哲學軟化為抽象的人性、總體性和異化之類
的非科學規定,從而使馬克思主義本身喪失了強有力的戰鬥性。由此他們認為,馬克思主義哲
學面臨重大的危機,必須起來“保衛馬克思”,以維護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科學本質。在這一點
上,阿爾都塞首開先河,功不可泯。
我說過,西方馬克思主義哲學自產生後就是一種強調人的主體性的人本主義思潮。在20
世紀30—40年代,由於自然科學的總體革命,人們對戰爭災難的理性反思以及西方新人本主
義成為顯學後,西方馬克思主義的哲學主流又直接依託人本主義化的馬克思主義成為一面公
開招展的旗幟。而二次大戰以後,一些新的歷史因素又促使這種馬克思主義人道主義化的傾
向在整個國際共產主義內部和西方左派思想界進一步得以泛化(參見拙著:《折斷的理性翅
膀》,南京出版社1990年版,第4章)。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以蘇聯為核心構成了一個強大的社會主義陣營,這本來是一件好
事。可是由於蘇聯當時對內對外政策的某些失誤,特別是在社會主義運動內部實行不平等的
強權政治,加上理論上嚴重的教條主義,造成極其嚴重的不良影響。1947年10月,蘇聯領導建
立了歐洲九國共產黨聯合組成的“情報局”,強行實施並不適合西歐工人運動的具體實際的路
線和政策(強求西歐共產党進行武裝鬥爭),引起了剛剛從殘酷的戰爭中擺脫出來的西歐某些
共產黨人和左派人士的極大不滿。1948年6月,由於狄托領導的南斯拉夫企圖擺脫蘇聯的控
制,進行社會主義自治制度的改革,結果被開除出共產黨情報局。這又引得人們對史達林式的
大國強權主義的深深厭惡。一些西歐共產黨的領導人痛心地說,“如果在共產黨內部連起碼的
平等都沒有,還談什麼社會主義”!這是一個大的歷史背景。
具體到理論研究上,史達林教條主義時期的政治意識形態就是一切。這不僅發生在前蘇東
國家內部,而且殃及整個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那時,在歐洲共產黨的哲學界中,“哲學家不研究哲
學,並把一切哲學都當作政治;對於藝術、文學、哲學或科學,總之對於整個世界,我們統統用無情
的階級劃分這把刀來個一刀切”(阿爾都塞:《保衛馬克思》,商務印書館1984年版,第2頁)要么是
無產階級,要么是資產階級;要么革命,要么反動。“馬克思的著作本身就是科學,而過去,人們卻
要求我們把科學當作一般意識形態”。這是我們也多么熟悉的一個時期!作為一名法國共產黨
的理論家,阿爾都塞痛心地說:“我們當時所有的哲學家,在這條專橫路線統治下,只能或者人云
亦云,或者保持沉默,或者盲目信仰,或者被迫信仰,再不就是尷尬地裝聾作啞,絕沒有其他選擇
的餘地”。(阿爾都塞:《保衛馬克思》,商務印書館1984年版,第3頁)由於一味地去搞階級鬥爭,
“就哲學來講,我們這代人充當了犧牲品”。這很像我們自己的老師輩今天常說的話。“只要他為
了黨去講哲學和寫哲學,他就只能人云亦云,只能對著名的引言在黨內提出一些微不足道的不同
見解。我們在哲學界沒有聽眾”。這是阿爾都塞對當時情形發出的哀嘆。哲學家沒有自己的獨
立精神個性,只能按照同一種聲音去鸚鵡學舌,這絕不可能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當然也不可能
真正贏得聽眾。阿爾都塞將這種教條主義的意識形態框架指認為是對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第一種
非科學的“衝擊”。顯而易見,他並不贊成這種教條主義的意識形態。
我注意到,與傳統的西方馬克思主義不同,阿爾都塞原來是曾經身處於馬克思主義哲學傳
統解釋框架之中又轉而反對這種意識形態構架的!這是一個重要的異質點(另一個有特色的
是盧卡奇的之字形道路(參見拙文:《深度解讀:西方馬克思主義與盧卡奇》,《哲學動態》1999
年,第8期)。可是,他對當時西方馬克思主義的看法是,“有些馬克思主義哲學家,為了讓別人
起碼能聽得下去,不得不把自己喬裝改扮起來———他們這樣做完全出自自然的本能,而不懷有
任何策略的考慮———,他們把馬克思裝扮成胡塞爾、黑格爾或提倡倫理和人道主義的青年馬克
思,而不惜冒弄假成真的危險”(阿爾都塞:《保衛馬克思》商務印書館1984年版,第8頁)。前
者如陶(陶(Tran-Duc-Thaoc,1917—1993):著名越南裔法國現象學馬克思主義哲學家),後者
如列弗斐爾和弗羅姆。阿爾都塞的分析是切中要害的。後面我們將看到,這是另一種形式的
意識形態(我發現,這種情形其實也發生在當下的中國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域中)。
1956年,情形急轉直下,蘇共“二十大”批判了史達林的錯誤,接踵而至的波匈事件和國際
共產主義運動的分裂使原有的局面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從而促發了在人們內心中長期壓抑
的種種不滿情緒的表面浮現。在蘇共“二十大”上,赫魯雪夫“揭露”了史達林在蘇共內部特別
是在和其他共產黨的關係上所表現的所謂種種“暴虐行為”,一位“偉大的無產階級領袖”一夜
之間成為法西斯主義式的暴君。由於這種對待史達林的非科學的簡單化態度,也就引發了“非
史達林化”的偏激傾向。這使得各國共產黨和左派人士大為震驚,一個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傾
刻之間卻成了喪失人性的希特勒式的暴君,在這種突然的斷裂中,人們不是對一個個人,而是
一種信念發生了動搖。人們的思想出現了極大的混亂。人們“不僅把史達林應負的罪責和錯
誤,而且把我們自己的失望、錯誤和混亂,統統推到史達林的身上”(阿爾都塞:《保衛馬克思》,
商務印書館1984年版,第11頁)。關鍵在於,這種對史達林以及蘇聯共產黨在特定歷史時期
失誤的批評,在思想根源上被錯誤地誘導到一種人道主義的註解中去了。一些人認為,國際共
產主義運動的曲折主要源於蘇聯共產黨把馬克思主義變成了“非人的”教條主義,而更多的“罪
行”都歸因於史達林個人對人性的粗暴踐踏和蔑視,由此從邏輯理論上得出的結論便是要恢復
馬克思主義淪喪的人學本質了。行文至此,我又想中國“文化大革命”結束時的那一幕,盧新華
的《傷痕》和白樺的《苦戀》導引出一種非常感性的人性的屈辱情景劇,毛澤東過去定義人的基
本屬性(“在階級社會中,每個人無不打上階級的烙印”)開始悄悄地變異,先是論證共同存在於
不同階級之中的人的自然性,然後“地主資產階級人性論”逐漸疊化出馬克思主義的人性觀,當
人們去論證“人,是馬克思主義的出發點”的時候,人學異化史觀就一定會按時到場。鄧小平即
時地中止這種形上學式的美學救贖論,是因為他深知現實的中國大地首先需要是“非人的”
科學與生產力的真實發展。
阿爾都塞固然不贊成史達林的教條主義和經濟決定論,但對史達林主義的簡單顛覆導引出
來的這場“人學”復活卻是警醒的。他稱史達林逝世和蘇共“二十大”是對馬克思主義的“第二次
(種)衝擊”。當“教條主義說教一旦被證明在理論上一錢不值以後”,出現的情況就是科學理論本
身的被廢棄。之後的哲學,已經“作為實用主義、宗教或實證主義而死去”(阿爾都塞:《保衛馬克
思》,商務印書館1984年版,第9頁)。作為一種絕望的補償,人們“熱衷於在馬克思青年時期著作
的意識形態火焰里重新發現自己熾烈的熱情”(阿爾都塞:《保衛馬克思》,商務印書館1984年版,
第3頁)。津津樂道於“人的本質”、“主體”和“勞動異化”,並用這種激情挾擊非人道的現實,從而
同樣遠離馬克思主義的科學理性。正是在這種背景下,“也使一些人產生了一種狂熱,倉促地把
他們獲得解放的感受和對自由的喜愛這類意識形態言論宣布為哲學”。情緒和義憤恣意充當起
哲學,人的悲劇性生存情境的反轉偽托成一種人學狂熱,以一種意識形態反對另一種意識形態,
這是許多社會主義國家(包括中國)從教條主義時代斷裂中發生的共生性現象。
對此,阿爾都塞曾有一段十分重要的描述:
對史達林“教條主義”的批判,普遍地被共產黨人知識分子當作一種“解放”。這種“解放”產
生了一種具有深遠影響的意識形態反應,即“自由主義”和“倫理”傾向,它自發地新發現了“自
由”,“人”、“有人性的人”和“異化”等陳舊的哲學論題。這種意識形態的傾向在馬克思的早期著
作也確實包含了一種關於人,人的異化和人的解放哲學的全部論點。這些情況自相矛盾地改變
了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局面。自30年代以來,馬克思的早期著作成了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用以反
對馬克思主義的“工具”。這些早期著作,開始是一點一點地,以後又是大規模地被用來對馬克思
主義作一種新的解釋。今天,許許多多被蘇共“二十大”從史達林“教條主義”中解放出來的共產
黨人知識分子,正公開發展這種新的解釋,“馬克思主義的人本主義”的論題和對馬克思著作所作
的“人本主義”解釋,正逐步地不可抗拒地把自己的影響強加給當代的馬克思主義哲學(阿爾都
塞:《致我的英文讀者》,參見《馬列主義研究資料》,1983年第5期,第153頁)。
這就是當時特定的社會歷史背景。阿爾都塞的評論不失為一種重要的托底之論。正是在
這種特殊的歷史語境下,西方馬克思主義的人本學派一下子獲得了眾多的擁護者,似乎人本主
義的馬克思果真成了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本真形態,社會主義果真成了一種趨向人道主義的現
實趨向。阿爾都塞發論道,對於從準專制的教條主義時代中解放出來的人們來說,“尤其不容
易頂住現代‘人本主義’意識形態的傳播以及資產階級意識形態對馬克思主義的其他進攻”(阿
爾都塞:《列寧與哲學》,遠流出版公司(台灣)1990年版,第19頁)。從教條主義的專制中掙脫
出來到耽迷於感性的人本主義,這也非常類似今天中國的理論界。人本主義被泛化了,抽象人
道主義成了籠罩整個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巨大陰影。這種狀況直接關涉著馬克思主義的生死
存亡,科學的馬克思主義在危機中!正是在這個重要的歷史關頭,阿爾都塞挺身而出,大聲疾
呼要保衛馬克思。他後來說:“要是沒有蘇共‘二十大’和赫魯雪夫批評史達林以及後來的自由
化,我永遠不會寫任何東西..因此,我的靶子是很清楚的,就是這些人道主義的胡言亂語,這
些關於自由、勞動或異化的蒼白論述”(參觀阿爾都塞:《讀〈資本論〉》,中央編譯出版社2001年
版,譯序,第Ⅵ—Ⅴ頁)。
因此在他看來,保衛馬克思在當下的首要任務就是要反對馬克思主義的人本主義化。而
今這次對馬克思人本主義的詮釋,是20世紀20年代以來的第二次盛大“復活”。第一次“復
活”,即西方馬克思主義人本主義學派的生成(阿爾都塞:《讀〈資本論〉》,中央編譯出版社2001
年,第135頁)。這樣,他的理論之劍也就必然要指向西方馬克思主義的人本學派。
世界經典哲學類書籍
哲學,是理論化、系統化的世界觀,是自然知識、社會知識、思維知識的概括和總結,是世界觀和方法論的統一。是社會意識的具體存在和表現形式,是以追求世界的本源、本質、共性或絕對、終極的形而上者為形式,以確立哲學世界觀和方法論為內容的社會科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