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揮毫已寫竹三竿,竹下還添幾筆蘭。
總為本源同七穆,欲修舊譜與君看。
這首《蘭竹圖》的題畫詩,較早的,見錄於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於1962年編印的《鄭板橋集》,而事隔近40年的今天,即在2000年朵雲軒的秋拍現場,當《蘭竹圖》報出25萬元的起拍價後,買家紛紛亮牌,各不相讓,此圖竟一路飈升至150萬元落槌,創下境內書畫市場中鄭氏蘭竹的最高價,震動海內外收藏界。
作者畫風
鄭板橋,這位“康熙秀才、雍正舉人、乾隆進士”的傳奇人物,在其生前卻並不如意,乃至中了秀才賣畫,做了舉人依然賣畫,當過縣太爺以後還是賣畫,正如其自嘲詩所云“宦海歸來兩袖空,逢人賣竹畫清風”。鄭板橋詩書畫三絕,如今也許是造化弄人,令其畫名遠蓋詩名。略究其因,其一概是鄭板橋繪畫題材並不寬泛。翰墨生涯50餘年,不外乎竹石蘭草、松菊梅花,這使他比常人有著更多的時間去體悟蘭竹之真性、真趣。所以鄭氏畫竹,瘦而腴,秀而拔;其畫蘭,多不亂,少不疏,乃至脫盡時習,秀勁絕倫,“一縑一楮,海內爭重之”。(《揚州府志》)
其二緣於鄭氏的善學古人。他在題畫跋中云:“鄭所南、陳古白兩先生善畫蘭竹、燮未嘗學之;徐文長、高且園兩先生不甚畫蘭竹,而燮時時學之弗輟,蓋師其意,不在跡象間也。”這就是說,同樣是學古人,師其“意”是至關重要的,齊白石所說的“學我者生,似我者死”就是此理。
其三應歸功於鄭氏更注重以造化為師。其嘗云:“凡吾畫竹,無所師承,多得於紙窗、粉壁、曉月影中耳。”他那著名的關於眼中竹、胸中竹、手中竹的三段論,更是文藝創作中的基本命題———藝術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鄭氏這段精闢的畫論深深影響著近現代的繪畫大師們。
再觀《蘭竹圖》,此畫作於1763年,正是乾隆盛世。三竿翠竹粗細相間,竹葉團簇有致,水墨滿幅,然其妙在墨分五色,濃淡相宜。整幅蘭竹頂天立地,布局上左疏右密,一張一弛,構圖極有巧思。其畫竹,行筆爽勁,一氣呵成,痛快淋漓,此乃鄭氏“三絕詩書畫,一官歸去來”的真本色!世間多有鄭氏蘭竹真本,然以此幀為精,可遇難求。
作者
鄭燮即人們熟知的鄭板橋(鄭燮字板橋)江蘇興化人。曾於山東作過知縣,後厭倦官場,告病歸家閒居。他長於詩
文、書畫,與揚州的一些畫家:高鳳翰、李{魚單}、黃慎、金農、李方膺、羅聘、閔貞等被稱之為“揚州八怪”。
鄭燮作畫的題材多為梅、竹、蘭、菊,而且尤長於畫竹,並有關於畫竹的掌故流傳於世。
從這幅《蘭竹圖》中,可以看到鄭燮之竹的特點:瀟灑、修長、挺拔。他常以竹子的節長青(清)高自比,借物詠志,狀物抒懷。這幅畫中的蘭、竹形象生動多姿,較好地把客觀物象與充沛的感情融鑄於藝術形象之中。
賞析
《蘭竹圖》卷中有蔣士銓的題跋:“平生愛所南先生及陳古白畫蘭竹。既又見在滌子畫石,或依法皴,或不依法皴,或整或碎,或完或不完。遂取意構成石勢,然後以蘭竹彌縫其間,雖學兩家,而筆墨則一氣也。”從這一題跋中可知,這幅畫取法於鄭所南、陳白陽和石濤,但卻是“取其意之法而成為自成一體”。
《蘭竹圖》以半幅面作一巨大的傾斜峭壁,有拔地頂天、橫空出世之勢。峭壁上有數叢幽蘭和幾株箭竹,同根並蒂,相參而生,在碧空迎風搖曳。《蘭竹圖》的布局十分嚴謹,畫面石、蘭、竹三者組織安排得完美和諧。以石為龍脈,把一叢叢分散的蘭竹有機地統貫一氣,顯得既嚴整而又富於變化。三者不分主次,渾然天成。壁岩以放染間施的筆法運籌,空白以見平整,峰峻以顯倔巍,用筆用墨用水,都恰到好處地顯示了元氣凝結的峭岩體勢。
濃墨劈蘭撇竹,蘭葉竹葉偃仰多姿,互為穿插呼應,氣韻儼然,疏枝勁葉,極為醒目。從畫中可以看出,作者畫石、蘭、竹確實取法於古人,所以有鄭所南的峭拔,有陳白陽的瀟灑,又有石濤的沉雄秀髮,但卻沒有全部接承,而是“十分學七要拋三”,所以形成了自己蒼勁挺拔、磊落脫俗的獨特風格,給人一種清高拔俗、自然天成的趣味。作者把中國的書法用筆與繪畫用筆巧妙地融為一體,以草書中豎長撇法運筆,秀勁絕倫,塑造了生動的藝術形象,達到了神形兼備的效果。
百幅中國名畫
中國畫歷史悠久,源遠流長。在數千年的發展過程中,許多偉大的畫家創造了不勝枚舉的傳世名畫。這些名畫極大地豐富了祖國的藝術寶庫,也是留給世界人民的寶貴遺產。一個人在其一生中,應該欣賞、了解一些中國名畫,這不僅是弘揚傳統文化的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