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黃鸝調”亦稱黃瀝調又稱貓兒俏,清乾隆六十年(1795年)的《霓裳續譜》曾收錄13支,內有3支雙唱。
當時的“黃瀝調”與今“黃鸝調”的字格、腔格略有不同,最初可能是根據古老的曲牌演變而來。據清劉廷璣的《在園雜誌》中記載:“小曲者,別於昆、弋大曲也,在南始於“掛枝兒”,一變為“劈破玉”,再變為“陳垂調”,又變為“黃鸝調”。”《秋景秋色淒淒》中的“碧雲天”一支,是直接引用崑曲《西廂記長亭》中“端正好”、“滾繡球”的部分曲詞。
黃鸝調,已經有四五百年的歷史,它的鏇律音調,通常被用來表現離愁別恨。這個節目頭尾的唱詞是描寫秋景,當中的唱詞源自〔元〕王實甫《西廂記長亭》。黃鸝調充滿古典的審美趣味,反映著我們民族悠遠的文化情懷,同時,它又是瀕危的鼓曲音樂遺產,難得一聞。
相關曲詞
曲詞為:
秋色淒淒,衰草離離。倚望河橋景物稀,斜陽漸下水流遲。〔過板〕
碧雲天,黃花地,西風緊,北雁南飛。曉來時誰染霜林醉,秋江上盡都是些離人淚歸。
車兒投東,馬兒向西,只落得一遞一聲長噓氣,只落得一遞一聲長噓氣。
碧天雲外,鴻雁高飛。青山畫就黃〔臥牛〕
黃花地,你看那採蓮船上一女子,早向東園去賞菊。
末尾舊詞為:“你看那採蓮船上女子每,走向東籬去賞菊。”在古時,字典里是沒有們這個字的,所以,“每”是們的意思。散人在學唱時注意追求那種古樸蒼涼的感覺,好像面前呈現一幅趙孟頫的《秋郊飲馬圖》的景象。在元曲曲調大多失傳的今天,這是僅存的少數幾支來源於元明的曲調,已成瀕危。記得前幾年的北京瀕危曲目演唱會上,京劇教育家蕭長華先生的孫媳胡全琛女士演唱過此曲。
相關評論
清人李斗著《揚州畫舫錄》卷十一,有這樣一段話:“小唱以琵琶、弦子、月琴、檀板合動而歌,最先有“銀鈕絲”、“四大景”、“倒扳槳”、“剪靛花”、“吉祥草”、“倒花籃”諸調,以“劈破玉”為最佳。”在這裡李斗除介紹了揚州清曲演出形式和流行曲調,還特意推薦其中最佳曲調為“劈破玉”,接著他不惜篇幅,說到該曲在江南演出受到歡迎的盛況。他說:“有於蘇州虎丘唱是調者,蘇人奇之,聽者數百人,明日來者益多,唱者改唱大曲(指崑曲),群一噱而散。”可見此曲當時不僅受到揚州聽眾的喜愛,也受到江南聽眾的歡迎。奇怪的是這首名曲,至清嘉道之後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音沉響絕了近200年。對於它的消失,有人用清人劉廷璣在《在園雜誌》中的一段話來解釋,該書說:“小曲者別於昆弋大曲也,在南始於“掛枝兒”,一變而為“劈破玉”,再變為“沉垂調”,再變為“黃鸝調”。”
據此,即認為“劈破玉”本從“掛枝兒”演變而來,後來又變成“沉垂調”、再變為“黃鸝調”。照此推算,現在的“黃鸝調”就是當初的“劈破玉”了,這是一個極大的誤解。實際情況是“黃鸝調”早在“劈破玉”之前就已存在,清康熙時人費執御《夢香詞》中即有“揚州好,宵市小橋西,八座名園如畫卷,一班時調唱“黃鸝調”,竹樹總迷離。”(自註:“黃鸝調”廣陵小曲腔也。)其他如“掛枝兒”(即“南調”)、“沉垂調”均為獨立曲牌至今仍在演唱,而且此曲牌變成彼曲牌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我們認為劉廷璣所說的變,是指某一時期民眾欣賞興趣的變化,即有時時尚“掛枝兒”,有時時尚“黃鸝調”,絕不是指曲調本身的變化。
那么,那個曾經唱響大江南北的最佳曲牌“劈破玉”究竟到哪裡去了呢?此為清曲界一直關注的話題。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上世紀80年代,揚州文化藝術研究室在編輯《中國曲藝音樂集成·江蘇卷揚州分卷》時,竟有幸收到旅居北京的耿鑒庭先生送來的一份“劈破玉”工尺古譜的複印件。這位中醫專家歷來關注鄉邦文化,對於崑曲和揚州清曲均研究有素,這一古譜是他在清理家藏樂譜中發現的。文化藝術研究室的同志,收到這一古譜之後,立即請著名音樂家武俊達先生鑑定,確認為[劈破玉]琵琶伴奏譜。因此譜是工尺譜,當初又未記板眼,很難譯成簡譜,幸武先生非常熟悉揚州清曲,他按照五大宮曲之一“黃鸝調”的尺寸,同時參考琵琶彈奏指法譯成今天的簡譜,交藝人試唱後,取得成功。當代清曲傳人聶峰又據此在演唱實踐中,對唱字和行腔進行了一些調整,使之更加順暢。
想不到當年曾受到李斗擊節讚賞的最佳曲牌“劈破玉”,在消失了近200年之後,破土而出,使這一古老的樂曲重放異彩,實在令人慶幸。遺憾的是當年無私奉獻這一珍貴古譜的耿鑒庭先生,和精心譯製簡譜使這一古曲獲得新生的武俊達先生均已先後作古,再也不能親耳聆聽這天籟之音,使人深感痛惜。可以告慰二位先生在天之靈的是,我們已經把“劈破玉”列為140支清曲曲牌之首,收入剛出版的《揚州清曲·曲調卷》中,並配有音響資料光碟,使這塊“寶玉”,可得永久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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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藝是中國民間藝術中的一朵奇葩,特別是鼓曲,種類繁多,各有說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