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象》雜誌誕生於六十年前的上海,愛好收藏的人或許還藏有它那么零星幾本。《萬象》是小巧玲瓏的開本,

雜誌簡介

《萬象》出過一期《三十年前的上海灘特輯》,內容豐富,百年前的上海灘什麼樣?六十年前的上海城什麼樣?《萬象》一一告訴你。
別以為《萬象》只是本通俗讀物,已故著名藏書家唐先生的膾炙人口的書話,最早即首刊於《萬象》。1944年10月,唐與劉哲民受許廣平、鄭振鐸之重託,前往北平,勸阻魯迅出售藏書的動機。終不虛此行不辱使命,完成了一件保護文化史上也許是最寶貴的一筆文化遺產的任務。事後,唐在《萬象》第四卷第五期發表了《帝城十日》一文,署名晦庵,詳記此次搶救魯迅藏書的全過程。
今日紅透讀書界的張愛玲當年常有佳作於《萬象》刊載,如《心經》、《琉璃瓦》及被傅雷稱讚為“我們文壇最美的收穫”的《金鎖記》。六十年後的今天,《萬象》成為名副其實的珍本舊刊了。
雜誌評價

上世紀孤島時期,上海的《萬象》雜誌很有名氣,它曾經孕育出張愛玲、傅雷、鄭逸梅、柯靈等許多文化名人。1998年,我們踏著先人的足跡,創辦了新時期的《萬象》;有說是老店新張,有說是舊瓶裝新酒,幾年來磕磕絆絆,總算編了七十九期,也不知道能否跨過九九八十一期。可時間這么久了,好奇的人還是在問:這樣一個海派文化的東西,怎么會落戶在遼寧?它的編輯工作又是出自何人之手呢?
《萬象》在遼寧出版,本源於我與沈昌文先生的交往。那時沈公剛剛從《讀書》離任,滿腦子的思維慣性哪裡停得下來,就被我請來幫助遼寧編書。而我們的合作重點正是集中火力,側重“搶掠”京滬兩地的文化資源。那些年,我們經常在上海的街道里弄中轉來轉去,搶到了施蜇存的《沙上的腳跡》 ,黃裳的《關於美國兵》,王元化的《談文短簡》,希夫的《海上畫夢錄》,當然,還有當年老《萬象》主編柯靈先生面授《萬象》復刊的精神指向!就這樣,我們在遼寧註冊了《萬象》雜誌。
可是,要編輯這樣一個旨在承繼前賢的海派雜誌,我們遼寧確實沒有這方面的人物。還是沈昌文先生出主意,因地制宜,在上海建立編輯部,並且請陸灝做編輯。說是編輯部,其實日常只有陸灝一個人在唱獨角戲;沈公倒是時常光顧,吃吃飯,見見朋友,原則是“只出主意不出面”,像是陸灝的“影子教父”。他們並稱“萬象書坊”,老的是述而不作的老坊主,小的就是獨打天下的小坊主了。不過還有別的稱謂,像毛尖就稱陸灝為“掌柜的”,或《萬象》的“一個又當媽的爹”;我們暗裡卻好稱他為“滬上陸小哥”。

就這樣一個人做下來,一晃便是8年。說起來經濟上很划算,省錢又省力;業績也不錯,作為一個“小眾文化”的閱讀群體,《萬象》的印數始終穩定在近3萬冊。但是,令我倍感震動的還不是這些,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一個人”的客觀設計,竟然產生了意想不到的主觀效應。首先,這雜誌果然像一個人一樣,有了鮮明的個性;誰的個性?陸灝的唄!毛尖就在一篇文章中寫道:“《萬象》一直堅持講故事,不講道理;講迷信,不講科學;講趣味,不講學術;講感情,不講理智;講狐狸,不講刺蝟;講潘金蓮,不講武大郎;講黨史里的玫瑰花,不講玫瑰花的覺悟……”這不正是活脫脫的“陸灝思維”嗎!當然,他背後還有老老少少的朋友們的點撥,其中還隱含著沈昌文綿密的文化掌力!
其次,陸灝把雜誌具象化,化作他的會客廳;那客廳被烘托出一種“回家”的感覺,“一些老少文人們就像進了自家客廳,便全身放鬆,卸去強大、堅硬的武裝,開始了自娛自樂,自傷自戀的軟弱情懷!”(錢紅麗)老的有黃裳、舒蕪,少的有毛尖、巴宇特,香江彼岸有董橋、林行止,大洋彼岸有李歐梵、黃仁宇,死的有陳巨來,不見面目的有小白。他們亂紛紛寬衣解帶、翻雲覆雨,在虛幻的文字空間中操練、舞蹈;陸灝自然地站在一旁,熱情地迎來送往,真誠地服務到家。有人問:“老是那么幾個人,不厭煩嗎?”陸灝答:“不會。朋友不在多,而在談得來。”問:“老是那幾個人唱戲,會審美疲勞的?”答:“有人一輩子只看梅蘭芳一個。”
在陸灝的卵翼下,《萬象》塑造了一個“文人小意趣”的天堂。陸灝說是在“求俗”,而且求的是一種“甜俗”。何謂甜俗?不同的人,理解自然不同。有說是“精神上傷風憐月的奢靡消費”;有說是“越墮落越快樂,似乎鴉片真的成了精神上的良藥”;也有人讚譽《萬象》“那樣優雅、端莊,偶爾出出軌,好比高貴的少婦偶爾趁人不備小偷一情……”再如小資讀本、老資雜碎、波波入門、腐朽的甜膩的枕邊書、西洋鏡加老照片、不做作的飄發女人、可用於瀉火云云,其說不一,不一而足!那么,陸灝怎么說?他說:“甜俗的感覺,就像《萬象》的封面那樣。”
有人說,陸灝有些怪氣;那還用說,只是怪而講理,怪而可愛。記得最初談合作時,他對我說:“今天我們用葷話說事兒。你說,我與沈公是做你的大小老婆,還是做你的情人?”我說:“這樣的出版環境,婚姻是做不成的。”所以,他後來接受媒體採訪時說:“我與出版社的關係,好比是情人關係,有感情的時候就廝守在一起;一旦沒了感情,就分手。”這話就出自我們最初的“君子協定”。在工作中,當陸灝有了不愉快的時候,他會罵我是“昏君”;他還會嚷道:“這些年,我為《萬象》付出了多少青春!”牢騷歸牢騷,我心裡清楚,陸灝是深愛《萬象》的。當聽到人們稱讚《萬象》是:“一些些知識分子的端莊,一點點晚來風急的人性化”的時候,我不信,陸灝的“滬式嬌嗔”還發得出來!
雜誌發展
一向在月初準時出版的《萬象》雜誌今年直到三月份也未見出版一期。對此,外界有傳聞稱《萬象》雜誌出現了“經濟危機”。對此,《萬象》北京運營方負責人王瑞智告訴記者,自己只是作為運營方,每一期雜誌出版任務都是由編輯部將所要出版的片子印刷,並負責發行。自己也未接到關於今年的《萬象》究竟為何延誤、又將於何時發行的通知。
作為《萬象》雜誌的參與者,陳子善於昨日告訴記者,《萬象》雜誌還是會出版的,並不會出現像外界傳言的停刊一事。目前,關於雜誌的出版、發行等種種事宜,有幾方正在介入,就現在來看,談得還比較順利,但現在還無法說清究竟何時讀者能見到2006年第一本《萬象》,因為交涉談判還是需要一個過程。
後續編者註:《萬象》雜誌業已於2006年四月起復刊。
資料來源
http://news.xinhuanet.com/collection/2003-06/17/content_922910.htm
http://shc2000.sjtu.edu.cn/0607/wanxiangy.htm
民國期刊
“民國雜誌”指1912年至1949年10月1日前出版發行的雜誌、期刊等。它的內容反映了我國近現代政治、經濟、文化、科技、軍事等諸領域的歷史發展軌跡。20世紀50年代的北京琉璃廠和上海福州路文化街上,民國雜誌賣價只有幾角、幾分錢一本,如今作為收藏品已升值到十幾元至近百元,且堂而皇之進入拍賣殿堂,成了收藏家手中的珍品,其價值亦隨之登上新台階,令人刮目相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