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梗概
一對結婚十年的美國夫婦,波特和姬特,丈夫是作曲家,妻子是作家。二戰結束後,夫婦倆和友人雷納一起來到北非撒哈拉旅行。波特對雷納很警惕,姬特則因為雷納的俊美熱情有一種出軌的預感。到達北非的那天,波特說,我們是旅行者,不是遊客。雷納問,這有什麼區別嗎?
姬特說,遊客是觀光後回家的人,旅行者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一語成讖。波特死在了撒哈拉,死於霍亂。
在此之前,婚姻里危機四伏的波特和姬特各自出軌,波特嫖妓,姬特和雷納上了床。在兩人重新走近、親密、確定彼此是自己的愛後,波特撒手而去。姬特因劇痛而神智恍惚,跟著一隊駱駝幫走進了撒哈拉沙漠的深處,成為幫主的女人;後脫離駱駝幫流浪在非洲集鎮上,淪為乞丐。最後被美國大使館找到。人還是那個人,但靈魂已經脫竅了。
波特和姬特都把自己留在了撒哈拉。
精彩對白
Kit Moresby: Champagne yes, philosophy no.
Tunner: You've been to North Africa before, Port. Kit and I will just follow your plan.
Port Moresby: My only plan is, I have no plan.
波特·莫斯比:我惟一的計畫就是,我沒有計畫。
Tunner: We're probably the first tourists they've had since the war.
特納:我們或許是自戰爭以來的第一批遊客。
Kit Moresby: Tunner, we're not tourists. We're travelers.
凱特·莫斯比:特納,我們不是遊客,我們是旅行者。
Tunner: Oh. What's the difference?
特納:喔,有什麼分別?
Port Moresby: A tourist is someone who thinks about going home the moment they arrive, Tunner.
波特·莫斯比:特納,一個遊客總會在他們抵達的時候想到回家。
Kit Moresby: Whereas a traveler might not come back at all.
凱特·莫斯比:而旅行者或許根本就不會回去。
Tunner: You mean I'm a tourist.
特納:你的意思是我是一個遊客。
Kit Moresby: Yes, Tunner. And I'm half and half.
凱特·莫斯比:是這樣的,特納。而我一半是遊客一半是旅行者。
Port Moresby: You know, if Tunner didn't take such long siestas, I'd never be alone with you. I think he's in love with you.
波特·莫斯比:你知道嘛,如果特納不睡這么長的一個午覺,我不會單獨同你在一起。我想他是愛上你了。
Kit Moresby: Port, don't be silly.
凱特·莫斯比:波特,別傻了。
Port Moresby: Sillier things have happened. The way he hangs around making inane conversation, the way he looks at you when he fingers his DDT can...
波特·莫斯比:更傻的事已經發生了。當他繞著彎子談論空洞的話題,在他撥弄DDT罐頭時他盯著你的方式……
Kit Moresby: What else?
凱特·莫斯比:還有其他的嗎?
Port Moresby: Oh, the ferocity with which he counts your luggage.
波特·莫斯比:喔,還有他數你行李箱的殘暴行為。
Kit Moresby: Oh, he counts yours too.
凱特·莫斯比:喔,他也數了你的。
Port Moresby: It's not the same.
波特·莫斯比:那不一樣。
劇情敘述
Narrator: Because we don't know when we will die, we get to think of life as an inexhaustible well, yet everything happens only a certain number of times, and a very small number, really. How many more times will you remember a certain afternoon of your childhood, some afternoon that's so deeply a part of your being that you can't even conceive of your life without it? Perhaps four or five times more, perhaps not even that. How many more times will you watch the full moon rise? Perhaps twenty. And yet it all seems limitless.
敘述者:因為我們不知道何時生命將盡,所以我們總以為生命是一個永不乾枯的井。有許多事一再發生,但真的,你記得了多少?童年某一個特別的午後,有的下午在你生命中如此重要,重要的是你回顧一生也忽略了不少。也許你記得不到五個,也許你記得更多。有幾次你仔細看過滿月上升?也許二十次吧?然而現在一切都沒有止盡了。
幕後製作
義大利導演貝納爾多·貝托魯奇起用《末代皇帝》的原班人馬紮根北非,拍攝出了根據保羅·鮑爾斯(Paul Bowles)1949年的經典小說Too Far form Home改編的電影,這部充滿了不確定性的曖昧影片在西方評論家那裡惡評如潮。貝托魯奇在《遮蔽的天空》中強烈地展現出他慣常的主旨手法,即在某一特定的歷史時空中追索人性的真相以及生命的態度,透露出貝托魯奇內心濃厚的生命關懷。
貝托魯奇藉用男女主人公相愛太深而不自知,延續而出的迷失與彷徨,再配合北非撒哈拉的壯闊視覺,一點一滴地訴說了人如何在困境與迷失中撥開遮蔽的雲霧,進而尋索到真相。主人公波特和凱特將自己定義為“旅行者”而不是“遊客”,他們力圖使自己進入北非的文化和氛圍,以品嘗異國情調和那些對他們來說是禁忌的東西。他們確實找到了稱之為異國情調的東西。沙漠的陽光使他們頭昏眼花,他們被城市迷宮般街道的黑暗所誘惑,他們面對的是一個肉慾橫流的世界,在這裡他們喪失了作為文明美國人的根。城市對於這些過客而言成了囚籠,沙漠在召喚著他們,他們被沙漠的純淨、美麗和嚴峻所吸引,正如另一個著名的旅行者T. E. Lawrence一樣。他們被自由所陶醉,以此釋放出囚禁於自身的激情。
這部電影聳人聽聞的戲劇情節能滿足任何以情節為重的此類電影。確實,出版商也為這個表面駭人聽聞的故事寫了如下宣傳語:“命中注定的情人……他們的巨大激情同撒哈拉沙漠一樣廣大。”諸如此類的語言,但這個故事裡並沒有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所有重大的變化都發生在角色的內心。可以確定的是,這部電影講的並不是旅行者和宿命的情人以及他們平行發展的命運,而是有教養的、學究氣的厭倦的美國知識分子面對他們所無法理解的巨大經驗時所表現的困惑。這是文明同無法解答的冷漠自然的對抗。同此片類似的是《印度之行》和《懸崖下的野餐》——講的都是傳統歐洲人發現自身並迷失於古老大陸的神秘之中。 《懸崖下的野餐》是關於野餐的人在澳大利亞的一處地質奇觀——吊石坡(Hanging Rock)失蹤的事;而《印度之行》則是關於一個神秘的洞穴--馬拉巴古洞,在這個洞穴里無論對著虛空發出什麼聲音,回聲總是空洞的、無意義的。在《遮蔽的天空》里,沙漠扮演著一個類似的角色,但要簡單的多。置身於其中的人以自己的方式對神秘進行理解。
貝托魯奇在這部電影裡幾乎做了一切,除了傳達主題。他的兩個主要演員,扮演波特(Porter)的約翰·馬爾科維奇(John Malkovich)和扮演凱特(Kit)的德博拉·溫格(Debra Winger),他們看起來僅僅是在做著正確的事情--聰明、厭倦、疲憊、對彼此都很了解,對他們知道的事情不會感到恐懼。溫格似乎對她所扮演的角色缺乏交流,以至於使一些本該充滿張力的戲劇場面平淡無奇。雖然她不停地換衣服,但她看上去還是僵硬而羞怯,似乎無所事事。約翰·馬爾科維奇至少在若干場景中賦予了波特一些不安,而凱特則永遠存在於優柔寡斷之中,直到波特以生病解決了自己為止。而馬爾科維奇雖然傳達出人物內心的掙扎,但卻似乎總有點心不在焉。
貝托魯奇的著名攝影師Vittorio Storaro和他另類的同伴坂本龍一不會浪費貝托魯奇提供給他的這一絕好的機會。他們在影片中創造了一些美麗而激動人心的場景:接連不斷的帳篷、手勢、面罩後的眼睛、塵土飛揚的道路和令人感動的天空。電影提供了一出視覺奇觀。拍出了沙漠美麗的黃昏光線,這些難以置信的場景因為其純粹而難以忘懷。
小說與電影
保羅·鮑爾斯的小說Too Far form Home將這個故事的時空背景設定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以後。小說里,波特和凱特間的關係僅僅是眾多即將來臨的不詳之兆的因素之一,在戲劇衝突中融入了超現實主義的手法。書中充滿了對生活、愛情、旅行、其他文化以及撒哈拉的真知灼見。要將這些硬骨頭都照搬上銀幕是不討好的,貝托魯奇儘可能地忠實於小說原著,捨去了大多數的暗示性描寫。
這是部帶政治覺悟的電影,是貝托魯奇的“回歸”。在小說里,凱特是自甘墮落的,耽於性慾的白日夢。而同Mark Peploe合寫劇本的貝托魯奇對這種敘述角度並不滿意,他將凱特和她的柏柏爾情人的相遇描繪得並不下流,而是通過性,凱特淨化了作為西方觀念中的所謂獨立和個性,從而進入一種更原始的公社式意識中(影片的後半部分所著力刻畫的)。
這又是部關於旅行和轉變的電影。在小說里,鮑爾斯以隱晦的方式表達個人的性幻想,而貝托魯奇則在電影裡表達他的文化覺醒,及渴望擺脫西方影響的願望。雖然改編自小說,電影卻同馬克思存在主義版本的凱文·科斯特納的《與狼共舞》更為相似。這兩部電影都是關於“黑暗之心”的救贖,通過揭示陌生文化、回歸自然的方式來獲得。貝托魯奇和科斯特納的電影最後都獲得了一種圓滿,不同的是支撐著科斯特納電影的是理想主義,而貝托魯奇的則更像一個知識分子的手淫式練習。
一句話評論
小說原著是如此的完美、深刻和獨立,以至於它將電影排斥在外;貝托魯奇展示的僅僅是表象,而一個沒有看過原著的人會問這部電影究竟講的什麼。
——芝加哥太陽時報
那些沒有看過小說的人會對電影感到迷惑。
——綜藝
這是保羅·鮑爾斯(Paul Bowles)1949年荒涼陰冷的存在主義式小說和導演貝爾納多·貝托魯奇的狂想闡述版之間的碰撞。
——華盛頓郵報
從本質上看這是部用力失衡的影片,它的許多弱點沖淡了它的力度;電影的起點很高,但拍得很糟,但即使是對它的缺點你也不得不表現敬意。
——阿波羅電影導報
拍攝花絮
小說原著作者保羅·鮑爾斯在電影中擔任了敘述者一角,當時他已79歲高齡。
這部電影根據保羅·鮑爾斯的自傳體小說改編,他曾說過這樣的話:“這部小說從來就不該被改編成電影,結尾就像白痴,其餘的部分非常糟糕。”
電影全部在非洲實地拍攝。
根據選角導演朱麗葉·泰勒的說法,影片中最初三個主演的人選是威廉·赫特、梅蘭尼·格里菲斯和丹尼斯·奎德,但因為預算的原因換成了現在的演員。
約翰·馬爾科維奇扮演的波特·莫斯比同巴布亞紐幾內亞的首府一個名字。
影片耗資五千萬美元,歷時兩年才拍攝完成。
影片獲得英國電影電視學院獎最佳攝影獎和金球獎最佳電影原聲獎。
穿幫鏡頭
劇組人員或道具穿幫:凱特下床的時候劇組人員的影子投射到了鏡子里。
劇組人員或道具穿幫:在波特咬他的舌頭以前,劇組人員的影子投射到公共汽車的窗戶上。
盤點貝納爾多·貝托魯奇的作品
義大利著名導演貝納爾多·貝托魯奇在第64屆法國坎城國際電影節被授終身成就獎。貝托魯奇是義大利詩人阿蒂利奧·貝托魯奇(Attilio Bertolucci)的兒子,從小就受到了藝術薰陶,其電影在世界影壇有著獨特的地位。他擅於把富有家庭氣息的浪漫情節和內蘊的心理批判作為表現的核心,並結合一些政治、社會內涵,形成了他獨特的創作風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