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到燈塔去》是維吉尼亞·伍爾芙的代表作,也是意識流小說中的經典。作者通過莉麗·布里斯科對女性氣質從拋卻到認可再到超越的心路歷程,揭示了女藝術家在男性占主導的社會中為實現自己的理想所經歷的艱難和困惑,以及女性主義的真諦。指出只有培養雙性頭腦才是婦女解放的真正出路。
內容簡介
拉姆齊夫婦一家和幾位朋友在斯開島上他們的海邊別墅里度夏。9月中旬的一天,下午6點鐘左右,拉姆齊太太倚窗而立,窗外是花草樹木,遠處是海浪和燈塔。地凝視著海上忽明忽暗的燈塔,陷入冥想中。她的意識不時對燈塔閃爍不停的燈光作出反應;同時,周圍發生的一切也沒有逃開她的意識螢幕。她的小兒子詹姆斯想在第二天駕船到小島上去看燈塔,拉姆齊先生卻全然不顧兒子的熱情和願望,斷言明天的天氣不會好,不能去燈塔。拉姆齊太太慈愛地安慰兒子“也許明天天氣好”,並說如果天氣好,就到燈塔去。拉姆齊先生是一個哲學教授,他的學生們認為他是20世紀最有名的玄學家,對他來說,理性的原則高於一切,尊敬事實、堅持原則要比關心孩子,不讓他懷著失望進入夢鄉更重要。他的處世態度固執頑梗,甚至到了否定人性、壓制感情的地步。作為一名哲學家,他試圖憑藉理性與邏輯來解釋和處理世上的一切。他在現實生活中,對任何事實都頂禮膜拜,從不肯為讓他人感到愉快而改變一句不中聽的話。拉姆齊先生所崇拜的真理都是以生硬的事實和刻板的邏輯為基礎的,這種真理往往沒有永恆的價值。因為世界觀受到時間的限制,他認為世界上沒有永恆的事物,即使是莎士比亞的偉大著作也不例外。拉姆齊先生就這樣終日思索著生存的本質和生活的基礎之類的哲學問題,企圖藉助邏輯和理性,從混飩之中尋得規律和秩序。但由於缺乏天賦的直覺和敏銳的洞察力,他的研究始終局限於Q的範圍,而無法進入R的領域。在百思不得其解的苦悶中,他經常需要拉姆齊太太的撫慰和鼓勵。但他實在是個嚴厲的父親,喜歡諷刺子女,有此專利,因此兒女們都不喜歡他。拉姆齊太太則具有丈夫身上所缺少的那種直覺和洞察力,她作為一個賢妻良母和殷勤的主婦是一切美好品質的化身,她是從生活的混亂煩惱中發現和諧寧靜的能人,是幫助各個孤立的賓客之間和疏散的家庭成員間建立起友好穩定關係的紐帶。她安撫孩子、幫助客人、關心畫家的婚姻、鼓勵丈夫的事業。而她自己本身也憑著與生俱來的透視能力審視生活。她認為人類不該受到事實與邏輯的制約。她相信人類完全可以超越自我,同外界真理建立聯繫。她倚窗而望,對遠處閃爍不停的燈塔讚嘆不已,也從燈塔上看到了生活的光明與目標,同時也獲得了一種同宇宙精神之間的聯繫。在她眼裡,燈塔的光芒代表著“生活的勝利”,象徵著“這種平靜、這種安寧、這種永恆”。拉姆齊太太有時候覺得自己也變成了那燈塔的光。 在拉姆齊家作客的有這樣幾位客人,拉姆齊先生的學生塔斯萊先生、女畫家莉莉小姐、卡爾米奇爾先生、拉姆齊家的女兒普魯的追求者班克斯先生。莉莉小姐正在畫一幅油畫,她想畫一個茅舍,前面站著拉姆齊太太和她的小兒子。她正不遺餘力地追求協調、勻稱和完美。但作畫時,她又感到客觀世界是如此混亂無序,現實生活是那樣的雜亂無章,她意識到生活中兩種對抗的勢力無時無刻不在影響她的創作,支配著她手中的畫筆,她知道,必須將兩種勢力結合起來,相輔相成,才能協調一致。作為一個畫家,她所需要的就是豐富的創作靈感和將客觀現實與精神世界融為一體的藝術才華。只有這樣,她才能獲得主宰時空的力量,在混亂無序的世界中創作出長存不朽的藝術作品。一個下午慢慢過去,拉姆齊太太到村子裡去看過一個病人,便在窗前打毛線襪子,準備送給燈塔看守人的小兒子。日常各種瑣事,—一在她心中掠過。晚上睡覺之前,風雨大作,第二天真的不能去燈塔了。 拉姆齊家離開別墅後一去10年不歸。在這10年裡,拉姆齊太太在一次安靜的睡眠中悄然逝去;普魯結婚後死於難產;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拉姆齊家的兒子安德魯應徵入伍,在法國被炸死。
光陰流逝,海濱別墅也在風雨的剝蝕下逐漸破敗。戰爭結束後的一天,看守別墅的麥克納布太太收到電報,要求她把房子收拾乾淨。拉姆齊一家、莉莉小姐和已經成為著名詩人的卡爾米奇爾先生都要來度假。 拉姆齊一家等人又回到別墅,一天上午,拉姆齊先生帶著最小的兩個兒女泛舟海上,向燈塔挺進。當帆船乘風破浪逐漸駛近燈塔時,拉姆齊先生想起了死去的妻子,想起了自己的軟弱和對子女的冷漠,他不禁百感交集。他仰望燈塔,心中豁然開朗:人們不僅需要理性,而且更需要溫情與理解。他終於明白,理性應該與情感互相結合,一個人在講究事實與邏輯的同時還應具有直覺與靈感。此刻,拉姆齊先生希望通過到達燈塔與妻子在精神上重新團聚,建立一種和諧與完美的關係。他與子女之間的隔閡和積怨也逐漸消溶了。長期在理性王國中生活的拉姆齊先生突然獲得了精神上的升華。
莉莉小姐這天沒有隨他們一起去燈塔,當她自送他們遠去時,拉姆齊太太的形象也浮現在她心中,她突然得到了啟示,於是一揮而就,完成了那10年前就因受思想的困擾而不能完成的那幅畫。當她作完畫放下畫筆時,她的精神得到了升華。而此時,拉姆齊先生的帆船剛好抵達燈塔。
結構特色
伯·布萊克斯東在《維吉尼亞·吳爾夫:一篇評論》中說:“閱讀了《燈塔》之後再來閱讀任何一本普通的小說,會使你覺得自己是離開了白天的光芒而投身到木偶和紙板做成的世界中去。”這代表了有關《到燈塔去》的一種看法;讀過此書的讀者,也許還有別的乃至完全相反的看法…這是一部作者傾注心血的準自傳體意識流小說。小說以到燈塔去為貫穿全書的中心線索,寫了拉姆齊一家人和幾位客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後的片段生活經歷。拉姆齊先生的幼子詹姆斯想去燈塔,但卻由於天氣不好而未能如願。後大戰爆發,拉姆齊一家歷經滄桑。戰後,拉姆齊先生攜帶一雙兒女乘舟出海,終於到達燈塔。而坐在岸邊畫畫的莉麗・布里斯科也正好在拉姆齊一家到達燈塔的時候,在瞬間的感悟中,向畫幅中央落下一筆,終於畫出了多年縈迴心頭的幻象,從而超越自己,成為一名真正的藝術家。全書並無起伏跌宕的情節,內容分三個部分,依次為:窗;時光流逝;燈塔。最主要的人物拉姆齊夫人後來死去,其實際活動僅限於小說的前半部分。關於她的一系列描述,是以作者本人的母親為生活原型的,而拉姆齊先生則有作者父親的影子。此外,作者著墨最多的是莉麗・布里斯科。表面上看,莉麗語言寥寥,其主要行為主要是為拉姆齊夫人作畫,但該人物的思想活動相當活躍,作者以自己為原型塑造了這個人物,並“為小說結構安排了潛在的雙重線索和複合層次。……莉麗這個人物既在這部小說世界之中,又在它之外;拉姆齊一家的經歷是第一層次的故事,莉麗所體現的‘藝術―生命’主要是第二層次的故事,是包裹在小說外面的又一部小說。”
小說第一部分臨近結尾處,拉姆齊夫人——到第二部她就死了——的一段內心獨白,可能更其重要…… 伯·布萊克斯東在《維吉尼亞·吳爾夫:一篇評論》中說:“閱讀了《燈塔》之後再來閱讀任何一本普通的小說,會使你覺得自己是離開了白天的光芒而投身到木偶和紙板做成的世界中去。”這代表了有關《到燈塔去》的一種看法;讀過此書的讀者,也許還有別的乃至完全相反的看法。可能會嫌情節成分太少,人物面貌不清。歷來關於伍爾芙的批評,大多針對她的人物;人物性格通常藉助情節展現,所以連帶涉及情節;此外還責怪她視野太過狹隘。以上兩種意見,姑且不置可否,有一點須得指出:批評者——不管是論家還是讀者——所希望獲得的,伍爾芙壓根兒不打算供給,她另外奉獻一些別的。布萊克斯東因此否定其他作品雖未必可取,但《到燈塔去》的確不是一本普通小說。那么也就不能用讀普通小說的眼光來讀它。這句話說來簡單,實行並不容易。我們要 想與伍爾芙一類作家達成共鳴,卻又只能這樣。就像她所說的:“不要對你的作家發號施令,要試圖與他化為一體。你要做他創作活動中的夥伴與助手。”(《應該如何閱讀一部作品》)每種創作方法都是獨立的價值體系;不同的閱讀方法,適用於不同的創作方法。畫地為牢,乾脆不讀算了。 對於上述批評意見,伍爾芙自己早有回答。好比講到人物,她說:“我要弄清楚,當我們提起小說中的‘人物’時,我們是指什麼而言。”( 《貝內特先生與布朗夫人》 )
早在《到燈塔去》完成之前八年,也就是她即將轉向意識流小說創作時,所說就很明白:“讓我們考察一下一個
普通人在普通的一天中的內心活動吧。心靈接納了成千上萬個印象——瑣屑的、奇異的、倏忽即逝的或者用鋒利的鋼刀深深銘刻在心頭的印象。它們來自四面八方,猶如不計其數的原子在不停地簇射;當這些原子墜落下來,構成了星期一或星期二的生活,其側重點就和往昔有所不同;重要的瞬間不在於此而在於彼。因此,如果作家是個自由人而不是奴隸,如果他能隨心所欲而不是墨守成規,如果他能夠以個人的感受而不是以因襲的傳統作為他作品的依據,那么就不會有約定俗成的那種情節、喜劇、悲劇、愛情的歡樂或災難,而且也許不會有一粒鈕扣是用龐德街的裁縫所慣用的那種方式釘上去的。”(《論現代小說》)這顯然有別於前輩作家如威爾斯、貝內特和高爾斯華綏等對人物的理解,——同樣也有別於至今仍囿於傳統閱讀習慣的讀者的理解。問題不在名目,內容完全不同。而這么把握人物,情節也會另作安排。進一步講,所關注的既非同一方向,又遑論視野寬窄。伍爾芙說,這是“精神主義者”與“物質主義者”的區別;簡而言之,其一看“內”而其一看“外”。 無論作家寫作,抑或我們閱讀,這都是前提所在;所以非得饒舌一番,不然不得其門而入。上述特色,《到燈塔去》較之伍爾芙早先諸作都要來得充分。所寫內容即如前引《論現代小說》所述,人物為拉姆齊夫人等一乾人,情節是“到燈塔去”,如此而已。剩下的問題只有一個,就是怎么寫成這個樣子。相對於伍爾芙來說,寫法問題對此前的貝內特等幾乎不存在,循規蹈矩就是了;然而在她卻必須予以解決。否則所有追求——特別是人物方面的追求——都落空了。而這正是她所關注的:“我相信,所有的小說都得跟人物打交道,都要去表現人物性格——小說的形式之所以發展到如此笨重、累贅而缺乏戲劇性,如此豐富、靈活而充滿生命力的地步,正是為了表現人物,而不是為了說教、謳歌或頌揚不列顛帝國。”(《貝內特先生與布朗夫人》)只是著眼點不同而已 。 這裡有關人物的不同看法,亦即通常所謂人物真實與否的問題;伍爾芙一再論說,同樣圍繞此點進行。然而我讀《到燈塔去》,以為若用“人物的存在”來代替“人物的真實”,恐怕也就不成問題了。不存在的,也就是不真實的;寫法如何在所不論。林德爾·戈登在《維吉尼亞·伍爾芙:一個作家的生命歷程》中寫道:“‘時過境遷’部分以非人化視角觀看季節的循環,在令人震驚的隨意性括弧里抹掉了可愛的人物拉姆齊夫人、普魯和安德魯。這是造物者自身的角度。”讀書至此,覺得空曠極了,寂寞極了。回想此前——也就是回到人的角度——切實感到所有的人曾經存在;他們的感覺,思想,言談,舉止,都是證明。即以拉姆齊夫人而言,她是那么具體地存在著,無拘生前死後。其他人物如拉姆齊先生、莉莉·布里斯科和詹姆斯等,也都存在。那么接續剛才的話說,存在的,也就是真實的;寫法同樣在所不論。似乎與作家的看法相呼應,《到燈塔去》中拉姆齊夫人這樣想:“我們的影像,你們藉以認識我們的東西,都是膚淺可笑的。在這些影像下面是一片黑暗,無邊無際,深不可測;我們只不過偶爾浮到表面,你們就是依靠這個認識了我們。”所涉及的還是前述“內”與“外”的問題。但是伍爾芙的小說並沒有完全放棄“外”,而是藉助與“外”的聯繫來寫“內”;也就是說,在現實環境與內心活動接合處,選取一個足以充分展現人物內心世界的視角。正如埃·奧爾巴赫所說,“在維吉尼亞·伍爾芙手中,外部事件實際上已經喪失了它們統帥一切的地位,它們是用來釋放並解釋內部事件的。”(《摹仿——西方文學中所描繪的現實》)所以情節儘可能地被簡化,因為複雜非徒無益,反而有礙,不過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總體而言仍然需要一個事件的框架,就局部而言則在細節選擇上多所精心,人物所有的心理活動都被置諸這一框架之內,而為那些細節所觸發,所聯絡,造成無數如她所強調的“重要的瞬間”,其間針線相當綿密。Н·П·米哈爾斯卡婭所言不差:“她的作品結構,總是給人某種理性主義的感覺,讓人覺得裡面有一番周密的苦心思考。這種苦心思考,使她的小說區別於許多現代主義作家那些結構混亂而故作鬆散的作品。”
女性主義解讀
女性主義運動被認為是歷史上最漫長的革命。其中,對於女性氣質的爭議一直很激烈。在維吉尼亞·伍爾芙的代表作《到燈塔去》中,作者通過莉麗·布里斯科對女性氣質從拋卻到認可再到超越的心路歷程,揭示了女藝術家在男性占主導的社會中為實現自己的理想所經歷的艱難和困惑,以及女性主義的真諦。指出只有培養雙性頭腦才是婦女解放的真正出路。女性寫作是在六十年代末由法國激進的女性主義者西蘇、伊瑞伽利等提出 ,但是早在二十年代伍爾芙對此就有所感悟,並進行闡述 ,因為作家本人在創作中就受到男性邏各斯中心話語的困擾。在《一個人的房間》里她這樣寫道:“當女性作家提筆寫作時,她所發現的第一件事就是沒有現成的普通句子可以使用。”女性走進房間 ,她還沒來得及描述房中所發生的一切 ,英語的所有資源就已經用到了極限 ,成群的單詞必須歪歪扭扭地非法形成。
《到燈塔去》中的女性人物就面臨著交流的困境,數千年的男權統治使男性中心意識早已成為人類的集體無意識,滲透進包括語言在內的所有文化中 ,女性成了被剝奪聲音的群體,她們沒有自己的語言來表達女性特有的體驗和心理,以及女性相互間的理解。蘭姆賽夫人對自我的感覺,只能用“楔形的核心黑暗”來形容,“這黑暗的自我沒有任何累贅,自由地進行最奇異的冒險。 ”她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她所知道的莉麗,無法把自己的體驗說出來讓莉麗明白,莉麗也只是感覺到夫人的神秘,兩人之間的相互了解局限於感覺卻無法言傳。留給莉麗的任務就是避開男性邏各斯中心的思維,摸索出語言之外的交流工具 ,以一種女性的眼光來理解作為女性的夫人。莉麗最終找到一種方式,那就是藉助於視覺形象藝術——一種更貼近女性心理和體驗、較少受到男性邏各斯中心思維污染的交流途徑。
但是作為女性作家 ,伍爾芙卻不得不使用深受男性邏各斯中心思維意識影響的語言 ,不得不在男性文學傳統的羈絆中進行創作。她的創作,正如她自己說女性作家所用的句子一樣,是“非法”扭曲現有的傳統文學模式。“認為史詩和詩體戲劇適合女作家 ,與相信句子適合女作家一樣,毫無理由;但是較早的文學形式在她當作家之前就已經成型,只有小說形成較晚,還可以任她的手揉捏——這也許是女性寫小說的又一原因,但是誰又能說現在的‘小說’這種最柔順的文學形式又恰好是為女性作家所準備的當女作家四肢得到自由伸展時,我們無疑會發現她將按照自己的要求把小說塑造成型,並且為她心中的區別與整合:《到燈塔去》的女性主義解讀詩歌找到新的工具——不一定非得是韻律詩,因為對她來說,只有抒情因素迄今還缺少出口。 ”伍爾夫所做的,就是篡改傳統小說的內容、結構及其語言。在為男性中心意識所左右的傳統小說中 ,有故事情節,情節的發展有開端、高潮和結尾,有重大事件,強調通過行動來刻畫人物。但是在小說《到燈塔去》中,幾乎沒有故事情節,唯一貫穿全篇的就是小說開頭和結尾處提到的“到燈塔去”,也沒有行動來刻畫人物。男性化的、邏輯嚴密、線性發展的外在情節描述讓位於女性化的、散漫細緻的心理情感描寫。重大事件,如夫人去世、第一次世界大戰、安德魯和普茹的死,全放在括弧里一筆帶過。小說的中間部分即傳統小說的重心是充滿詩意的抒情散文,幾乎沒有人物。人的隱退是對傳統以人為主的小說的極大嘲諷。同時,作家的語言也體現了所謂的女性化特徵:句子鬆散、零碎、常常拉得很長。小說在女作家的手裡,已經變成了她抒發詩歌情感的出口,變成了她書寫女性獨特情感和體驗的工具,是一曲變相的抒情輓歌。
綜上分析,可以看出小說《到燈塔去》是一部帶有鮮明女性主義特徵的文學作品與後世的激進女性主義相比,其對女性主義理解的深度和廣度早已超越了時代的限制,也毫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