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職員表
導演|編劇|演員|製作人|攝影|剪輯|藝術指導|錄音
導演Director:
蔡明亮Ming-liangTsai
編劇Writer:
蔡明亮Ming-liangTsai
演員Actor:
李康生KangshengLi....Hsiao-kang
陳湘琪XiangqiChen....ChyiNormanBinAtun....RawangPearllyChua....LadyBossNormanAtun....Rawang
製作人Producedby:
BrunoPésery....producer
王琮VincentWang....producer
博偉達WouterBarendrecht....executiveproducerSimonField....executiveproducerKeithGriffiths....executiveproducerMichaelJ.Werner....executiveproducer
攝影Cinematography:
廖本榕Pen-jungLiao
蔡明亮Ming-liangTsai
剪輯FilmEditing:
陳勝昌Sheng-ChangChen
藝術指導ProductionDesigner:
Siong-kingGanTianJueLee
錄音Soundrecordist:
湯湘竹Shiang-ChuTang
杜篤之Du-CheTu
上映日期
國家/地區上映/發行日期(細節)香港
HongKong2007年4月13日......(limited)香港
HongKong2007年4月4日......(HongKongInternationalFilmFestival)台灣
Taiwan2007年3月23日義大利
Italy2006年9月4日......VeniceFilmFestival加拿大
Canada2006年9月11日......TorontoFilmFestival加拿大
Canada2006年10月4日......VancouverInternationalFilmFestival韓國
SouthKorea2006年10月16日......PusanInternationalFilmFestival英國
UK2006年11月2日......LondonFilmFestival法國
France2006年11月25日......(NantesFestivalof3Continents)塞爾維亞共和國
Serbia2006年12月2日愛沙尼亞
Estonia2006年12月2日......(TallinnBlackNightsFilmFestival)德國
Germany2007年2月11日......(EuropeanFilmMarket)阿根廷
Argentina2007年3月14日......(MardelPlataFilmFestival)英國
UK2007年3月22日......(LondonLesbianandGayFilmFestival)日本
Japan2007年3月24日法國
France2007年3月30日......(DeauvilleAsianFilmFestival)新加坡
Singapore2007年4月5日俄羅斯
Russia2007年4月19日......(limited)荷蘭
Netherlands2007年4月19日美國
USA2007年5月9日......(NewYorkCity,NewYork)馬來西亞
Malaysia2007年5月17日法國
France2007年6月6日波蘭
Poland2007年7月26日......(ERANewHorizonsFilmFestival)瑞典
Sweden2007年10月12日泰國
Thailand2007年11月1日比利時
Belgium2007年11月14日英國
UK2007年11月16日墨西哥
Mexico2007年11月17日......(MuestraInternacionaldeCine)
製作發行
製作公司:
SoudaineCompagnie[法國]
NewCrownedHope[奧地利]
發行公司:
01Distribuzione[義大利](2006)(Italy)(theatrical)
FilmmuseumDistributie[荷蘭](2007)(Netherlands)(theatrical)
FortissimoFilm[荷蘭](2006)(worldwide)(allmedia)
StrandReleasing[美國](2007)(USA)(theatrical)
影片簡介
《黑眼圈》講述了一個人在他鄉的故事,蔡明亮在本片中大量運用肢體語言的表達,把故事講的驚世駭俗。小康是馬拉西亞的外籍勞工之一,在天橋上走失的小康這次一人化身兩個角色,一個躺在看護院、失去人應有的知覺,苟延殘喘;另一個在吉隆坡的流離失所;茶餐廳的服務員去看護院照顧植物人小康,卻在街頭遇見流浪漢小康,情感在一張割裂的臉上滋生、延續……
《黑眼圈》和《天邊一朵雲》的關係異常密切,甚至可以視作後者的續集,無論主題還是形式都在彼此呼應。如果《天邊一朵雲》里人與人的關係已達到絕望境地的疏離,人在他鄉的《黑眼圈》卻是人與人互相靠近取暖的前兆。《天邊一朵雲》超尺度的性愛場面在《黑眼圈》里加料了亂倫、同性戀元素,在寂靜的背景里異常刺刺眼,因此直到知道入圍威尼斯電影節之後,蔡明亮才敢寬心為影片作推廣宣傳。雖然手法越來越百無禁忌,蔡明亮表現人相濡以沫、追求自由的情懷卻透露出早前的作品中少有的暖意。
影片簡評
蔡明亮的影片,如果用通常的電影標準評判,其實是一種不太準確的做法。在無法確切為它歸類的時候,大家暫且都把他叫做"實驗電影"。感覺上,與其說他的作品是電影,更不如說是一個在社會大背景下的人類生存狀態的寫生。
直接的人物面部特寫很少,長鏡頭下的人物似乎成了整個畫面的一個活動的部分而已,原生態的生活被逼真的再現。只有最質樸最敏感的耐心卻體味這部影片,你才可能在這部影片中收穫感動,受到震撼。出生於馬來西亞卻常年在台灣生活工作的蔡明亮,在新聞發布會上進一步證實了自己拍攝的感受,社會底層的外勞來到異國他鄉忍辱負重地生活,不被社會重視,在生活當中被所有的人忽視。對他們的深切同情和希望藉助電影來喚起公眾的關注,以及導演自身經歷的漂泊感,讓這種無根的感覺更加強烈,這也是蔡明亮想要傳達的意境。
做為第63屆威尼斯電影節逐獅影片,《黑眼圈》對於台灣導演蔡明亮的重要性,表面上因為這是第一次在蔡明亮出生的國度馬來西亞拍攝,更深層次的,應該是對他本人內心漂泊感的再一次強化。
《黑眼圈》的故事情節保持在了儘可能低的底線上,甚至可以說找不到故事情節,更不用說什麼戲劇性的存在。簡單的對白將人物背景和關係做個交待後,剩下的筆墨,則是對他們生存狀態的顯微鏡式的呈現。蔡明亮的御用演員李康生在《黑眼圈》里一身二用,他首先扮演了一個流落到馬來西亞首都吉隆坡的打工仔,身無分文遭到流氓打劫,遍體鱗傷被好心的外蘿拉旺(諾曼飾)救回。一床撿來的破床墊,一個紋帳,在一個廢棄的建築內,搭起了他們共同的生活空間。在拉旺的精心照顧下,虛弱的小康身體終於恢復起來,他和偶然遇到了小店服務生琪琪爆發激情。而小店老闆娘對小康年輕的身體同樣充滿了渴望。此外,李康生還扮演了一個由琪琪照顧的老闆娘癱瘓在床的兒子,盯著無辜的大眼睛,冷視著來來往往的周遭人群。
相比較蔡明亮此前的作品,這部新作的風格並沒有大的改變,依然是極其吝嗇的對白,缺席的劇情和大量靜止的畫面。但是,正如蔡明亮自己的解釋,"看著諾曼簡簡單單卻非常細膩的動作(照顧小康幫助他清理受傷的傷口),令我升起了微微的感動,一剎那間,我有了一個新領悟,那種生活的、真實的、細微的動作,取代了曲折煽情的情節。我決定大副刪減劇本",理解了導演的這一良苦用心,你就會完全理解這部影片的內涵了。那些看似繁瑣冗長的細節刻劃,也就都可以找到耐心看下去的動力了。
影片中的重要角色,扮演照顧小康的外蘿拉旺,在生活中是導演在馬來西亞無意中碰到的一個賣糕點的小販,他的純真,尤其是面對攝像鏡頭的自如,使得蔡明亮最終選擇他做為了影片中的角色扮演者。因為這個業餘演員的回教徒身份,蔡明亮還專門對原劇本進行了改動。此前為小康和拉旺設計的許多性愛鏡頭,都因為後者的特殊身份而被刪除。
這是蔡明亮的第九部作品。正如他的前八部一樣,雖然每一部影片都考人耐心,但卻總能在國際影展上找到賞識的伯樂。《黑眼圈》從影片放映十分鐘開始,就陸陸續續不斷有記者退場,但是無論是影片結束的那一刻,還是今天早些時候的新聞發布會上,都可以看到許多人對導演熱烈的掌聲支持。
1994年的《愛情萬歲》為蔡明亮贏得一座小金獅。他的影片總是和水沾邊,《黑眼圈》同樣不例外。那么同樣被水環繞的威尼斯,是不是會再次給他創造奇蹟的機會?
獲得獎項
不滿參賽片《黑眼圈》遭批 蔡明亮稱永訣金馬獎
因不滿評審對自己執導的電影《黑眼圈》的指責,台灣導演蔡明亮宣布將這部已入圍金馬獎的影片撤回,不再角逐最佳女配角獎及最佳音效獎,並稱永遠退出金馬電影節。蔡明亮稱,金馬獎評審小蟲說他的攝影師是“植物人”,他不能接受。小蟲予以否認,稱從未說過“植物人”之類的話,“我相信謠言止於智者,蔡明亮這樣攻擊我,真是居心叵測。” 蔡明亮每年都有作品入圍金馬獎最佳影片、最佳導演等主要獎項,但是今年的《黑眼圈》僅入圍最佳女配角獎和最佳音效獎。據悉,金馬獎評審團認為《黑眼圈》沉溺於個人風格,不能讓大眾感動。不過,這樣的評論讓蔡明亮無法接受。4日下午,蔡明亮在記者見面會上抨擊金馬獎評審團“大環境素質差”“神經大條”“心裡有鬼”。他表示,最令他生氣的不是評審喜不喜歡《黑眼圈》,而是聽說有的評審講出“導演自溺”“票房不好”以及“非大眾化”等字眼,“小蟲還說‘攝影師廖本榕被蔡明亮搞成植物人’,這是諷刺我,還是諷刺植物人?請他把話收回來,我沒批評過他的歌。”他表示,自己的作品不需要被一群“亂七八糟”的人評,“評審拿我的作品當祭品。我學習放下,與金馬獎做切割,今後不再參賽。我注定是那一個被丟石頭的人。金馬獎已從生活中消失,永遠不再參加。”
對於蔡明亮點名要小蟲收回“植物人”說,小蟲覺得莫名其妙並大呼冤枉。他表示,看完《黑眼圈》,他覺得跟以往蔡明亮的片子比起來拍得不錯,導演的想法清楚地通過電影傳達了出來,女配角蔡寶珠演得很出色,證明了導演的功力。就蔡明亮永遠退出金馬獎評選的說法,小蟲表示:“他(指蔡明亮)是自大狂,拍電影都是拍他自己的手法。藝術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要接受大家的公評,像他這樣國際級的導演,應該要有大師的大氣和風範,廣納各方意見,他這樣做很不成熟。”據金馬獎執委會介紹,《黑眼圈》已入圍金馬獎,將繼續參與評選。
《黑眼圈》開幕金馬獎 紀念莫扎特誕辰250周年
2006年台灣金馬獎將在11月10日至23日於台北新光影城舉行,近日主辦方宣布,蔡明亮導演的《黑眼圈》為開幕片。由於《黑眼圈》是維也納慶祝莫扎特250周年誕辰紀念所拍攝的影片之一,金馬影展還將與維也納同步放映“莫扎特年紀念專題”單元,完整放映獲選參與此計畫的所有影片。
“莫扎特年紀念專題”由美國著名劇場導演彼得謝勒(PeterSellar)擔任總策劃,選定“魔笛”、“狄托王的慈悲”、“安魂曲”三大主題,電影部分特別邀請到印尼、泰國、巴拉圭、查德、伊朗等海外導演,重新詮釋莫扎特的時代精神。
蔡明亮攜華語電影《黑眼圈》亮相威尼斯逐大獎
威尼斯是蔡明亮的福地,1994年他就憑《愛情萬歲》擒下金獅,2003年憑《不散》 再拿下費比西獎。在《黑眼圈》中,蔡明亮用他慣用的長鏡頭、少對白及靜默手法,與馬來西亞演員蔡寶珠飾演的茶室老闆娘母親、陳湘琪的茶室小妹間互動,表達出自由、漂浮及空虛的意境。他的御用演員李康生一人分飾兩角,一個是長年臥床的植物人,一個則是身份不明的流浪漢,反映了馬來西亞外來勞工的生存狀態。
這是馬來西亞人蔡明亮第一次回馬來西亞拍攝電影。他闡明拍片宗旨:“我是一名華僑,常年生活在中國台灣地區,借外來勞工這個議題,正好能體現了我常年漂泊的感受。可以說,《黑眼圈》是我目前為止最成熟的電影。”
問:在你的電影《黑眼圈》中,儘管人物之間幾乎沒有多少對白,但有很多音樂,為什麼會這么安排?
答:我在馬來西亞出生,當時到處可以聽到廣東大戲、印度歌曲以及馬來歌曲,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李香蘭的歌是我喜歡的,因此在電影中我用了《心曲》和《恨不相逢待嫁時》這兩首李香蘭的歌曲。
問:去年柏林電影節,《天邊一朵雲》因其性愛場面成為了焦點,而這一次的《黑眼圈》明顯“規矩”了很多,為什麼?
答:其實在原來的劇本中諾曼和李康生有性關係,但我認為性只是吸引觀眾看片的原素之一,電影應該還有很多不同的方式吸引觀眾,而不僅僅是性。“手”在《黑眼圈》中是權力、施與的象徵,片尾李康生幫諾曼拭淚、諾曼回親小康手的戲,最令我感動,因為這一舉動在馬來西亞意味著原諒。這個情景是那么動人,我不希望觀眾因為性而忽視了這一點,因此我特地改了劇本。
問:李康生是你一直以來的御用班底,以後還將如此嗎?
答:李康生的臉記錄了我所有的電影,也代表了我對電影的堅持和看法,這張臉以後必定會留在電影史中。此外,諾曼是李康生之後我最重要的演員,再次開發了我對電影的概念。他本來是一名馬來西亞糕餅師傅,沒有任何表演經驗,因此我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讓攝像機跟蹤拍攝,從他身上我看到了很多以前沒有看到過的東西,以後他將成為繼李康生之後我的重要班底。”
蔡明亮新片《黑眼圈》入圍威尼斯爭奪金獅大獎
新浪娛樂訊 筆者剛剛從圈中人士處獲悉,台灣著名導演蔡明亮的新片《黑眼圈》已確定入圍威尼斯電影節主競賽單元,將爭奪金獅獎。
筆者立即聯繫了身在台灣的蔡明亮,據他介紹,威尼斯電影節組委會是昨天晚上正式通知他入圍主競賽單元的。對於此次入圍的感受,他用了“有趣”兩個字來形容:“這個片子基本上是在馬來西亞拍攝的,其中一半以上的工作人員都是當地人。我入圍過多次影展,對於台灣來說,這次入圍可能算不了什麼,但是對於當地的工作人員來說是一個很大的鼓舞。”
《黑眼圈》延續了蔡明亮影片一貫簡約抽象的風格,他的御用演員李康生在片中分飾兩角:一個是長年臥床的植物人,另一個則是身份不明的流浪漢。而陳湘琪出演一個茶室的服務生,她負責照顧老闆娘的植物人兒子,卻又遇到了和這個男人長得一模一樣的流浪漢。整個影片仍然沒有太多的對白,但是演員之間的交流互動相對蔡明亮以前的片子要多一些。
蔡明亮也坦言,自己的電影更多的是個人的創作,在這個崇尚商業和金錢的年代,這樣的影片可能並不太受投資商和市場的歡迎。但是此次入圍,能夠讓他再次展示自己,他已經很開心,至於能否獲獎更多在於運氣,只要盡力就可以了。
而對於筆者為何總是選擇李康生等出演影片的疑問,蔡明亮笑言自己更看重的是影片對於生活和生命的探討,至於故事性、角色的扮演都不會太在意。而自己的電影鏡頭多年來一直記錄著李康生等御用演員的成長曆程,對他來說也是非常愜意的一件事情。“說真的,現在還真是離不開李康生那張臉!”
蔡明亮與威尼斯電影節頗有淵源,他1994年曾經憑藉《愛情萬歲》捧得過金獅大獎,03年,憑藉《不散》再度入圍。
筆者也在隨後聯繫到了另一部入圍大熱門-顧長衛新片《立春》的宣傳負責人虞先生,據他透露,目前顧長衛尚未接到威尼斯電影節組委會那邊的入圍通知。而威尼斯電影節的完全入圍名單將在今天晚些時候公布。
第63屆威尼斯電影將於8月30日-9月10日在美麗的水城舉行。
幕後故事
《黑眼圈》馬來西亞遭禁 反映了吉隆坡醜陋面
馬來西亞電影檢驗局列出禁播《黑眼圈》的理由是影片中有8處反映吉隆坡乃至馬來西亞的醜陋面,包括以下情況:當地年輕人欺騙和毆打外來勞動力;當地人冷漠無情,不理會暈倒的路人;乞丐眾多;煙霧情況嚴重,有人以塑膠碗和塑膠袋掩口遮鼻;由於過度貧窮,有人竟然拿走被丟棄的床褥;荒蕪及骯髒的環境;廢置的住宅工程以及非法外勞散布各地。
對此,蔡明亮表示自己將鍥而不捨地追求自己的風格:“我拍的是讓外界認識馬來西亞的真實電影,又不是觀光推廣影片。”
《黑眼圈》在馬來西亞遭封殺 涉嫌暴露醜陋一面
台灣導演蔡明亮近來流年不利,他的新片《黑眼圈》不僅退出了台灣金馬獎,還於近日遭到自己家鄉馬來西亞電影檢驗局的封殺,理由是該片揭露了吉隆坡醜陋的一面,使得蔡導“衣錦還鄉”的夢想遭到破滅。
據了解,馬來西亞影檢局指出了影片中“醜化”吉隆坡的幾處鏡頭,其中包括當地年輕人欺負和毆打外國勞工、本地人不理會暈倒的人、乞丐在大街小巷溜達、空氣污染嚴重,以及過度的貧窮等等。由於大馬政府近日正積極推展2007馬來西亞旅遊年計畫,因而政府對這些鏡頭極為反感,認為這些負面信息無法讓遊客留下美好印象。
記者昨天致電導演蔡明亮,他表示自己先前的影片《天邊一朵雲》就因裸露鏡頭沒在大馬上映,考慮到國情後,他這次先剪掉《黑眼圈》中的兩場手淫戲再送審,沒想到還是被禁。“我覺得又生氣又好笑。我拍的是讓外界認識大馬的真實電影,不是觀光推廣片。我是一名華僑,現常年生活在台灣,借外來勞工這個議題,正好能體現常年漂泊的感受。”蔡明亮說,“遺憾也沒什麼用,我會鍥而不捨,很多當地人都支持我,我會再度送審。”
金馬爭議事件簿
標準混亂:周星馳不如梁詠琪好命
周星馳(《少林足球》、《功夫》)和宮澤理惠(《遊園驚夢》)因為國語配音而得不到提名,但是在2003年的第40屆金馬獎上,梁詠琪卻不受影響。杜琪峯導演的《向左走,向右走》,孫燕姿演唱了國語版主題曲《遇見》,在台灣地區上映也是配音版歌曲,然而獲得最佳電影插曲提名的卻是梁詠琪演唱的港版主題歌《迴旋木馬的終端》,並且最終入圍,最終評審會解釋卻很搞笑,原來評審們在台灣看的卻是粵語版電影。
派系鬥爭:焦雄屏放言金馬獎已死
2001年,王小帥導演的《十七歲腳踏車》在第38屆金馬獎上一無所獲後,台灣著名的電影推廣及影評焦雄屏擔任本片的編劇和監製,焦雄屏憤怒地解釋:“我們給過金馬獎尊重,但他們不要。金馬獎在台灣電影中扮演過被尊重的角色,但現在它已經死了。就像《十七歲的腳踏車》之所以吃了鴨蛋,就是因為評審團中一個導演,因為在申請輔導金時進行了違法操作,徐小明(吉光電影公司總經理)對其做出了指責,於是就在金馬獎的評選上對我們陷害。一兩個人的無聊就能操縱一個電影節去抹煞一個人對電影的努力,那么這個獎項還有什麼公信力可言?”
政治攪局:《藍色大門》抗議不公
2002年9月26日,金馬獎遭遇了自1962年舉辦以來最嚴重的信譽危機:焦雄屏的吉光電影公司新片《藍色大門》向媒體宣布由於金馬獎“評審不公”,不願再忍受“金馬獎給台灣電影帶來的屈辱”,高調退出。11月14日台灣媒體解開謎團:金馬獎門庭冷落的直接原因是台灣當局對金馬獎的“重視”和“介入”,“電影被政治攪黃了”。該媒體透露,高雄市政府贊助了1500萬元台幣,圖的是通過電視預告影片與晚會轉播促銷高雄市政與市長形象,因為該市將於12月初改選市長,這1500萬元等於是尋求連任的市長的巨額公關費。
文藝教條:多年來打擺子
金馬獎對外宣傳、標榜的都是鼓勵文藝電影,但是這一教條也並不能堅持到底。因為評審不具有連貫性,始終形成不了統一的標準。雖然總體上金馬獎更喜歡文藝電影,但是走極端的評審們經常走向另外一個反面,尤其是眾多香港演員極為容易在金馬獎上獲得個人演技獎項。成龍在香港金像獎上十一次提名而全部失望而歸,但是在金馬獎上兩次稱帝,同樣的故事也發生在黎明、郭富城、吳鎮宇、萬梓良、吳家麗等人的身上。
首映儀式
《黑眼圈》首映 主席馬可-穆勒客串翻譯
第63屆威尼斯電影節的參賽影片之一《黑眼圈》在主會場電影宮舉行了首映式。影片導演蔡明亮攜主演李康生、諾曼-奧頓(Norman Autun)、藝術指導彼得-塞拉斯(Peter Sellars)一起走上紅毯。
蔡明亮還是向往常一樣一身黑色中式服裝。李康生和諾曼-奧頓兩人在片中飾演同性愛人,這次紅毯也做了特別搭配,李康生穿著一條藍色印花的印尼紗籠裙,搭一條橙色圍巾,諾曼-奧頓則是一條橙色闊腳褲,搭一條橙色印花圍巾,兩人攜手走來,透著濃郁的東南亞風情。
紅地毯外照例圍著影迷。蔡明亮是歐洲電影節的常客,不少國外影迷拿著本子要求他走下來簽名,蔡明亮也都一一滿足。
每場參賽影片的紅地毯,電影節主席馬可-穆勒都會站在電影宮入口恭候主創,盡地主之誼。今天他又多了一個身分:幫李康生當臨時翻譯。紅毯明星在走進電影宮之前都會接受義大利電視台的簡短採訪,李康生沒帶翻譯,馬可-穆勒是箇中國通,中文說得相當好,主動幫著雙方完成了問答。
《黑眼圈》被允許公映 蔡明亮暢談賣片心得
是憤然退出去年的金馬獎,露臀電影海報被禁,爭議鏡頭挑戰電檢尺度……台灣導演蔡明亮新片《黑眼圈》自問世以來可謂風波不斷,台灣媒體稱該片“從台灣到馬來西亞,走到哪裡,禁到哪裡!”
所有不順在上月底終於寫下一出“柳暗花明”:3月23日,該片突破重圍以“輔導級”身份(即未滿12歲之兒童不得觀賞,12歲以上未滿18歲之少年須由父母或師長輔導觀賞)在台灣上映;馬來西亞電檢部門也改變了禁止該片上映的決定,允許其公映。
以《愛情萬歲》獲得過1994年威尼斯金獅獎的蔡明亮,一直在曲高和寡的文藝電影領域耕作,其處事風格也不像眾多導演隨市場而動。但《黑眼圈》的順利“降級”,讓大家看到了蔡明亮要爭取更多觀眾的誠意舉動。
電影講述李康生飾演的流浪漢小康被騙子痛毆,外籍勞工拉旺悉心照顧他。身體漸康復的小康,周鏇在拉旺和陳湘琪扮演的茶室女傭琪琪之間,茶室老闆娘也垂涎他年輕的身體。
《黑眼圈》製片人王琮說,蔡明亮的努力“推銷”,使得該片的預售票高達一萬兩千張(每張220元台幣,約55元人民幣)。王琮告訴記者,截至昨日,上映以來該片在全台灣收穫120萬元台幣(約30萬元人民幣)票房。
前天下午,蔡明亮赴台中市一所高中演講。演講結束後在回台北的車上,接受本報記者的電話採訪,講述電影解禁前後的歷程。
南方都市報(以下簡稱“南都”):今天還在路上嗎?記得總共跑了多少家學校?
蔡明亮(以下簡稱“蔡”):大概有五六十所,做了五六十個演講。講的是一些電影概念,創作環境,我們電影的走向,創作需不需要被看見等問題。
南都:聽說你2001年就開始到校園裡面搞這種“行銷兼推廣教育”式的演講,似乎更像做社會運動的樣子。
蔡:我本身是做創作電影,非常風格化。這種電影可能有一點點被誤解,(讓人)覺得曲高和寡,沒有市場性。其實觀眾是非常需要去培養的,所以我2001年開始自己做發行,這也是面對“我的現實”。既然有些觀眾想看,又沒有途徑,不如把電影票送到他們面前讓他們做決定。進了戲院後,可能有人因此改變了偏見,也有人看了就睡著了。這個時代你也知道,商業的操作無孔不入,要有點傳道的精神,花時間和功夫去維繫。
南都:《黑眼圈》一直不很順利,你覺得是世界跟你過不去,還是你跟世界過不去?
蔡:從我開頭創作電影,一直都有風波。因為它不那么商業化,人家就不了解,你為什麼拍這個電影?現在的電影總是為大眾去想,在“安全”範圍內出產品,生產市場需要的東西,所以電影創作的概念越來越單薄,冒險的精神也沒有。台灣當局大概也很頭痛我的影片,基本上它都不是一個安全的作品。影片一出來,他們都很忙,啊?衣服脫光了……(笑)明明社會進步到了這種程度,為什麼還要以平庸的態度,用條文來規範創作上的自由?海報送審了四次,現在又準許張貼,是討論出來的結果。李康生為什麼露臀?他上廁所、洗澡難道要穿著褲子嗎?還好大家一直在溝通。社會也已經開放到現在這個程度:一個台灣的高中老師都願意帶100個學生去看《天邊一朵雲》。有一個作品讓大家坐下來討論,包括性與身體這樣的議題,正常看待我們所謂的道德規範,會慢慢增進對電影的認同。
南都:去年你退出金馬獎與釜山電影節,是醞釀已久的舉動,還是一時衝動?
蔡:電影節老是拿大明星來當評審,是對電影和創作者的一種傷害。當電影節變得過度商業化,作品的創作性沒有被看到,而去看虛華的東西,那這個電影獎就沒有什麼意義。釜山電影節很多人對電影的愛好是毋庸置疑的。當時的問題是,韓國電影市場根本不真正接納創作型的電影,好像只在電影節上作為一個“充數”。電影到韓國賣不出去,我也挺累的。
南都:也會有人拒絕探討你的電影嗎?比如說你的電影害死了台灣的票房。
蔡:我的電影放到這個時代,不多,稀少,如果有個人罵我的電影危害了台灣的票房,我覺得我倒沒有這個能力,也就這幾部而已,有點言過其實。明明一個大企業沒有做成,你去怪一個擺路邊攤的。偏偏我的作品這幾年還是賣座的(編者註:《天邊一朵雲》2005年以2100萬台幣的票房奪下當年本土片冠軍),不是大數目,他們久了就可能以另外的態度看待我的作品。我也不會去做什麼改變,我就只會拍這種片子,經營我的路線,我認為值得。
南都:經過你的努力,其實你對現在的電影環境和處境還算滿意吧?
蔡:大家都希望發展每個國家的電影工業,用很多資金來拍供應市場的電影,對這個我比較沒有興趣。我拍片得到了來自歐洲和本地的不是很多的資金,恰恰夠我拍一部電影。做大片賺錢,可是創作就不自由了。電影對我們來說,不能是單純的消費,不能像衛生紙一樣用完就丟。
南都:上一部《天邊一朵雲》的票房很好,可能是媒體對色情的渲染導致觀眾好奇而去買票。這次大家可能對《黑眼圈》在情色尺度上有更大的期待,你如何看待這個問題?
蔡:(笑)《黑眼圈》恐怕不會比《天邊一朵雲》賣座,這是正常的現象。我一路都忠於自己的創作,不可能被市場牽著走,也不可能被我自己的市場牽著走。兩部電影的氣質會不一樣,上一次比較勁爆,這次比較含蓄溫暖。
事件回放
風波1、退出金馬獎與釜山電影節
2、露臀電影海報被禁
官方認為,學生自拍露臀照風氣盛行,露臀海報會助長不良風氣。
3、台灣定為“限制級”,馬來西亞禁映
裸露身體及性愛鏡頭,是官方把《黑眼圈》列為限制級的理由。經過蔡明亮的爭取,影片終於在上映前三天以“輔導級”通過。在其家鄉馬來西亞,官方以“影片對該國的呈現有礙國家觀瞻,影響旅遊年”為由,禁止上映。最後禁令解除。
努力1、說服官方“降級”
蔡明亮努力與官方溝通,另外官方對他也有一定程度的尊重,一些社會力量開始聲援他。3月15日在台北的政大附中舉辦特映會,女國文老師駱靜如認為新聞局將《黑眼圈》列為限制級的理由(一是男子露臀小便,二是有洗澡側面全裸鏡頭)都不是能構成限制級的標準。蔡明亮非常感謝老師們的幫助。
2、四處演講賣票
蔡明亮到校園和街頭推銷這部電影。據王琮介紹,2001年蔡明亮就開始帶著《你那邊幾點》積極拜訪各大學、各高中,與學生座談,希望他們能認識本土電影、認識蔡明亮的電影。蔡明亮認為,對於文化氣息濃厚的藝術片,年輕人只是沒有經驗去接受,把票送到他們面前,他們選擇的幾率就提高了。
《黑眼圈》亮相威尼斯 蔡明亮為自己拍片
在此前舉行的柏林電影節上, 蔡明亮的電影《天邊一朵雲》裡面有讓觀眾看不懂的性畫面,這一次他又帶著他的新片《黑眼圈》來到了威尼斯電影節上。
與他以前的電影一樣,這部新片仍然是有很多遠景,對話極少,影片描述了一個有關親密的故事。在一個無家可歸的男人在大街上遭到搶劫和攻擊之後,他被一群孟加拉工人收留,後者剛剛找到一個用過的床墊。其中一名工人把這個男人李康生帶回了他住的公寓,並照顧他恢復了健康。儘管自己很累,而且還曾癱瘓,但諾曼卻在床墊上親密地為李康生洗澡。
身體康復之後,李康生遇到了咖啡館裡的女招待陳湘琪,陳湘琪同時還在照顧她老闆癱瘓的兒子。很快,陳湘琪、諾曼以及李康生三人之間形成了一個三角戀愛的關係。
李康生這個角色被視作是導演蔡明本人,與他本人相像的角色曾在自己的影片裡出現過很多次,而且經常是由李康生扮演。
除了三名演員之外,那個床墊也在片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蔡明並非第一次參加威尼斯電影節,他在1994年就曾憑藉《愛情萬歲》一片獲得金獅獎.
媒體報導
《黑眼圈》海報李康生露股溝被禁 蔡明亮不服
蔡明亮不服《黑眼圈》海報被禁,鞏俐露乳溝可以,李康生露股溝就不行?
上面的“饅頭”和下面的“饅頭”不一樣
本報訊 (記者徐詞 實習生丁玲)《黃金甲(blog)》中鞏俐可以露乳溝,為何蔡明亮電影《黑眼圈》海報上的李康生就不可以露股溝?台灣媒體日前披露,《黑眼圈》李康生露臀海報送審,被台灣新聞局駁回,禁止張貼。記者獲悉,為讓3月23日在台灣上映的該片重現《天邊一朵雲》的奇蹟,蔡明亮仍在不停“戰鬥”。
不滿海報被禁:
要審到通過為止
片商轉述當地新聞局的說法表示,最近學生自拍露臀照風氣盛行,因此認為《黑眼圈》的露臀海報會助長不良風氣,以“露臀不妥”四字駁回。據悉,這已是該海報在去年威尼斯影展被台灣新聞局禁貼後的再次被禁。片商則表示,其實海報中李康生也不盡然是露臀,而是褲子滑落在臀部中間,嚴格說來只能算是露“股溝”。
據悉,人在馬來西亞籌備坎城短片拍攝的蔡明亮無法接受台灣新聞局的說法。他表示,“鞏俐在《滿城盡帶黃金甲》中可以露乳溝,為什麼小康就不能露股溝?”蔡明亮表示將會繼續爭取,同款海報絕對要審到通過為止。
售票開創新噱頭:
直銷網購一起來
“不管你是學生或是上班族,抑或是家庭主婦,只要是喜愛蔡明亮電影,並且對自己的售票能力有自信,歡迎報名徵求!”在《黑眼圈》的票房操作上,蔡明亮此次看中台灣網路購物熱潮與直銷事業,突發奇想獨創“部落格購票”與“超級售票員募集”,要透過一對一的直效行銷模式,打開好票房。記者昨天在募集售票員的部落格上看到,目前總瀏覽人數尚不足一萬。
另據馬來西亞媒體報導,為了讓《黑眼圈》在自己的故鄉馬來西亞放映,蔡明亮已經修改比較難以過關的兩個畫面。他對媒體稱,不會採取與電檢局硬碰硬的方式,“《黑眼圈》比較含蓄,我認為這是一個機會讓我可以和大馬公眾話。”他也呼籲大馬電檢局開放尺度,對參與電影節或在國際影展上獲獎的影片網開一面。
蔡明亮《黑眼圈》海報被禁 露臀畫面少兒不宜
《黑眼圈》的台版海報與去年參加威尼斯影展時的國際海報是同一款,圖片內容是馬來西亞演員諾曼攙扶受傷的李康生如廁,李康生褪下褲子而露出上半臀部。兩個男人的背影寓意著不同種族、文化與情慾。不過根據台灣“新聞局”的說法,近來學生自拍露臀照風氣盛行,該款海報會助長不良風氣,因此以“露臀不妥”四字駁回。
蔡明亮表示,海報上的這幕戲裡,兩人並未發生任何肢體上的關係,而相較於張藝謀《滿城盡帶黃金甲》的海報中鞏俐與大群宮女大秀乳溝,《黑眼圈》的這款海報一點問題都沒有。
其實,《黑眼圈》不只海報遭禁,影片本身也被台灣“新聞局”列為限制級,高中生無法觀賞。
蔡明亮退出金馬獎 組委會表遺憾稱不影響評獎
11月4日,著名導演蔡明亮因為不滿之前金馬獎評選會員會對於其新作《黑眼圈》的批評,正式宣布永久退出電影金馬獎評選,此事在整個華語影壇掀起一陣波瀾。昨日下午,台灣金馬獎宣傳統籌吳文智表示,對於蔡明亮的決定感到遺憾,但是他們是一定會尊重評審的意見,而且即使蔡明亮現在選擇退出,但仍視他的作品《黑眼圈》為最佳音效和最佳女配角的候選者,不會影響評獎的。
金馬獎:退出無損金馬獎形象
金馬獎宣傳統籌吳文智昨日下午接受時報記者採訪時表示,對於蔡明亮的退出,組委會方面感到非常遺憾,“但是我們秉承的原則一向都是尊重和肯定評審團的結果和評語,雖然也很肯定蔡明亮導演的作品和風格,我們還是希望蔡明亮導演能考慮我們的評審的意見。”對於這次蔡明亮的退出會否惹來“封殺”,吳文智就說:“目前導演的個人退出不會影響影片的參賽資格,等到進入決選評審時,執委會會就這個問題再作討論,現在仍然視為入圍。如果獎項能得到評審認可而獲獎,我們依然會頒獎,至於這部電影的主創人員是否願意接受這個獎項,我們就不得而知。”另外,這次事件會否對金馬獎產生負面影響,吳文智坦言不會,“我覺得大家心目中是會判斷的,雖然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看法,11位評審自然有11種看法,最終的結果是他們折中意見斟酌出來的結果,所以保護以及認同這個結果是我們作為執行單位的重要職責。”至於日後會否再發生這種不滿評審意見就退出評選的情況,吳文智就笑言不擔心,“其實每次評選之後都會有不同的意見產生,這很正常,關鍵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子,怎去判斷事情這才最重要。”
蔡明亮:金馬應反思如何定位
這次引起爭議的影片是蔡明亮的新作《黑眼圈》,該片在威尼斯電影節首映,獲得好評,但在本屆金馬獎中只入圍最佳音效與女配角兩項獎,而且金馬獎評審團主席張昌彥在入圍名單公布當天針對這部影片還聲言,“評審認為電影不宜過於沉浸個人風格,而是應該要感動人,還要考慮到票房與觀眾的接受度。”據悉,蔡明亮就是針對金馬獎評審團這番意見而不忿而退出評選的。
據悉,蔡明亮在召開記者會宣布退出的時候表示,他的作品不能感動評審並不意味不能感動觀眾,他何必把自己的作品當做祭品被人蹂躪?蔡明亮同時強調,今後不再對金馬影展放炮,也不再回應相關話題。
蔡明亮在記者會上表示,宣布退出金馬獎後,他心中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今後要專心創作,持續拍片,與金馬獎主辦單位不再“互相干擾”。蔡明亮同時希望他的退出是一項警示,能促使金馬執委會反省思考如何定位金馬獎。
蔡明亮曾兩獲金馬獎
從1994年憑藉《愛情萬歲》獲得威尼斯電影節金獅獎起,蔡明亮在大小國際電影節上獲獎頗豐,是華語電影界不可多得的長年堅持藝術片拍攝的個性導演。而他的每一部電影基本上都能獲得金馬獎提名,並曾憑《愛情萬歲》和2001年的《你那邊幾點》兩次獲得金馬獎肯定。
金馬獎
電影不宜過於沉浸個人風格,而是應該要感動人,還要考慮到票房與觀眾的接受度。攝影被搞得像植物人,鏡頭都不會動。某些演員表演太用力。
蔡明亮:作品不能感動評審並不意味不能感動觀眾,何必把自己的作品當做祭品被人蹂躪?這是侮辱植物人,還是侮辱我?有誰演戲不用力的?就是演植物人也要用力。
《黑眼圈》很漂泊 蔡明亮稱不會刻意拍性愛鏡頭
中國台灣導演蔡明亮昨天在威尼斯出席了新片《黑眼圈》的發布會,上一部影片《天邊一朵雲》中大量的性愛鏡頭在《黑眼圈》中沒了蹤影,對此,蔡明亮表示,自己覺得電影完全可以不通過性關係來表達感情。
拍出漂泊感覺
蔡明亮出生在 馬來西亞,在那裡度過了自己的青少年時期,但之後卻長年在台灣生活。1999年,他曾經回到馬來西亞,發現城市裡有大量的外來勞工,他們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當時蔡明亮就對他們的生活十分感興趣,想拍攝一部以此為主題的影片。蔡明亮說,拍攝這些勞工是為了體現一種漂泊感,這種漂泊感,身為馬來西亞人的他常居台灣,也能體會。
盛讚片中演員
片中主角之一李康生是蔡明亮的“御用”演員,與他合作過多部作品,蔡明亮甚至在發布會上放話,“康生的臉可以代表我的電影,是可以載入電影史的。”《黑眼圈》中主要角色之間沒有一句對話,蔡明亮解釋說:“我的電影可以沒有對話、沒有音樂、沒有太強烈的戲劇動作甚至沒有清楚的故事,我一直維持在這個狀態裡面,正是這種狀態的維持可以讓大家看到每次細微的表現。”
取消性愛鏡頭
蔡明亮說,自己拍的第一個鏡頭就是諾曼為受傷的小康擦拭身體的戲,蔡明亮只是給了男主角諾曼一個簡單的指令:去照顧小康。諾曼就為小康擦身、更換內衣,細緻溫柔的動作中蘊涵的感情打動了蔡明亮,“原來這些簡單的動作那么打動人”,這促使他直接對影片作出了大的改動——取消了諾曼和小康的性愛鏡頭。蔡明亮開玩笑說,其實也可能是上一部戲性的部分拍得太多,這一次要拍的時候就有點卻步,他開始思考一個問題:性在影片中只是吸引觀眾觀看的元素,還是可以完全不通過性來看角色之間的關係。
蔡明亮知道如果有性愛鏡頭,從商業的角度來說,影片會好賣得多,但他不願意因此而刻意安排角色之間的性愛戲,最後他決定取消性愛鏡頭。“當拍到諾曼幫小康細心更換內衣的鏡頭,我覺得很性感很感動,可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諾曼的感情會更加真實。”
《黑眼圈》導演蔡明亮:創作的核心是自由
由台灣導演蔡明亮執導的影片《黑眼圈》昨天(4日)在威尼斯舉行了首映禮。新浪娛樂也在第一時間獨家專訪了導演蔡明亮。蔡導演非常坦誠的發表了自己對電影的理解和華語電影發展的一些看法。
威尼斯電影節是一座殿堂
蔡明亮:新浪網友,大家好。我是蔡明亮,我現在在威尼斯向大家問好。
新浪娛樂:導演您好,這次到水城來有什麼別樣的感受么?
蔡明亮:很平靜,因為常常來的。不太一樣的地方就是這次和李康生及一個馬蘭西亞的演員一起來的。給人感覺更加豐富了,就好像我的電影,越來越隨性越來越自由。各種元素都融合在一起。
新浪娛樂:您對威尼斯電影節的整體印象是怎樣的?
蔡明亮:我是很在乎威尼斯電影節的,對於這樣的大型電影節,我總是帶著特別的期許,因為她具有悠久的歷史傳統。對於電影的愛好者與從事創作的電影人來說,這裡就是電影創作的殿堂。現在電影全球化、商業化越來越嚴重,原創性大不如以前。作為一個歷史悠久的電影節,我們希望她能維持一貫的風格,曾經有費里尼、安東尼奧尼、大島渚(的電影)從這裡走向輝煌,我希望她(威尼斯)能維護電影的文化。所以我覺得她是一個電影的殿堂。
我的影片能否入選威尼斯電影節,對我來說是一個標識。我拍了15年電影,每一部電影都能入選這個殿堂,說明我還有很大提升的空間。
創作的核心精神是自由
新浪娛樂:您剛才講您的片子是比較隨性的,那么您這部影片(《黑眼圈》),要傳遞給觀眾的是怎樣的信息呢?
蔡明亮:隨性可是(電影的)一個“狠”元素(笑)。我覺得隨性是一種創作的態度,它代表了自由,創作最重要的精神就是自由,包括任何一種創作形式任何一種藝術表現都一樣,最重要的精神就是自由。我這部影片(《黑眼圈》)也是為了傳遞給大家這樣一種信息:自由。
當然,我不願意讓自己的影片局限於任何一種“符號”,我覺得所有的創作都跟生命有關,比較多表現的是生命的困境。特別是我的作品,都在展現生命的困境:生老病死。以及我們為什麼要如此執著,為何從一個牢籠逃到另外一個牢籠,我這部電影基本都在表現這個概念。但是當你看過電影以後你會產生一個疑問:在生命中,我們到底有多少自由。我們能夠自由的去愛另一個么?可以自由的選擇生活么?在當前這個時代,這是很困難的。
新浪娛樂:這部電影從什麼時候開始構思的呢?
蔡明亮:很早,這部電影本來是99年我回到馬來西亞要拍的,當時我花了半年的時間寫劇本,考察外勞,又花了半年的時間做準備工作,但是沒有拍成,因為資金的原因夭折了。後來陸續拍了《你那邊幾點》、《不散》、《天邊一朵雲》等幾部電影。大概隔了五六年後,適逢莫扎特250周年紀念,維也納舉辦方籌辦一個盛大的藝術展覽,準備投資六部電影,我被選為了台灣地區的代表,忽然就想到了《黑眼圈》這個舊的故事來。當然後來在拍的時候因為時間和環境的改變,原來的劇本已經被改動了很多。
新浪娛樂:您曾在發布會上說過,您對劇本的改動比較大,原先的標誌性的性愛場景被刪除了很多,除了這個以外還有其他大的改動么?
蔡明亮:我的拍攝風格是不拘泥於劇本的,每個電影都是在拍攝過程中不斷改變,一直到拍完為止。就好比到菜市場買菜,一般很難按照原先的計畫進行,因為總有與想像相出入的地方。我覺得電影不單單是“劇本”,我無法理解為什麼拍電影要跟著電影拍,在電影拍攝的過程中隨著周圍的環境演員的狀態總要變化。所以改編對我來說是很平常的,我也不會覺得可惜。可能片商覺得少了個性愛場面會比較難賣,但我是不會迎合市場的,我的原則是電影首先要好,在宣傳的時候才能理直氣壯,這最重要。
新浪娛樂:在這部《黑眼圈》中,我們也看到了一個新的面孔:Norman Atun,他會不會成為第二個李康生呢?
蔡明亮:他給我繼續拍他的衝動,因為他很有趣,雖然我和他語言不通,但我的電影是不太需要語言的,我已經在思考如何跟他繼續合作,當然,也不會缺少李康生。我在考慮能不能繼續拍他們兩個。
我拍電影不愁錢
新浪娛樂:您是一個風格獨特的導演,每一部作品都有強烈的個人特色,包括這部《黑眼圈》。您會不會介意別人蔡明亮的電影有些悶,不好看呢?
蔡明亮:一點都不介意,因為有人非常喜歡我的電影,而且數量越來越多,我覺得看電影是需要開發的,包括觀眾在內,那種投觀眾所好的電影太多,也不會少我一個。但是像我這樣的導演太少了(笑)。
新浪娛樂:您也說在拍《黑眼圈》的時候資金方面遇到了困難,會不會擔心自己這種風格難以找到片商投資呢 ?
蔡明亮:我覺得自己是很幸運的,我拍了9部電影,從來沒有真正遇到過資金的問題。不過沒有遇到過大的投資,當然,給我太多的錢我也不知道怎么用。我沒有興趣去花很多錢拍大家都在拍的東西,對我來說有些浪費,我寧願做我自己,雖然資金不多但能夠一直和我喜歡的在一起工作。資金從來不是我的問題,基本上都是錢來找我。投資商認為我拍出他們要的東西,帶給他們想要的市場。對我來說,拍電影還是象買菜一樣,量力而行比較好。我的電影夢想就是:忠於自己。
華語電影:別只想成為第二個好萊塢
新浪娛樂:對於內地影迷來說,主要還是通過盜版影碟看您的電影,那您是通過什麼方式看到內地導演的作品呢?
蔡明亮:早期也是通過盜版影碟了(笑),現在越來越多的在各大影展上面看到了。老實說,我看的電影不多,不是非常喜歡看電影。對我來說,“發燒”的年紀已經過了。
但是很喜歡看老電影,一直在看。在我們這個時代的電影人普遍會遇到一個難題,就是在拍電影的時候不得不傾向於好萊塢,即使你不學,也要傾向它,總是要考慮到市場,觀眾等等因素。這導致了現在電影發展大不如前。
新浪娛樂:請問您對現在我國兩岸三地華語電影的狀況有怎樣的看法?
蔡明亮:我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最好能夠百花齊放。誰也不要批評誰,你拍你的商業片,我進行我的個人創作,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生存空間。但是我想要提醒的是,如果一直跟著好萊塢的步伐走,最多只是成為東方的好萊塢而已。這個世界每個電影人應該堅持維持和展現自己的風貌。這樣才能對得起電影這個媒介。
電影究竟是什麼,這是一個很值得我們思考的問題。電影是一個生意?還純粹只是一種娛樂?觀眾買張票,除了開心一下消費一下,是不是考慮其他的什麼東西?回想一下從前的電影,如《馬路天使》《牧馬人》《鱒魚》等等,除了娛樂之外有沒有帶給我們什麼其他的東西?我們要深思這個問題。
金馬獎與蔡明亮 誰比誰更有理?
當蔡明亮帶著《黑眼圈》從威尼斯電影節空手而歸的時候,有人就說他一定會在金馬獎上找到平衡。可是等到金馬獎入圍獎項宣布的時候,很多人都傻眼了,《黑眼圈》只獲得了競爭最佳音效和最佳女配角的資格。沒過兩天,蔡明亮就宣布,退出金馬獎,而且是永久退出。有人就說,蔡明亮是被寵壞了,到金馬不得個大獎臉上掛不住,一生氣就不幹了。但是也有人為他抱不平,說金馬獎的本身的評判標準有問題。究竟誰對誰錯?讓我們來看看兩位影評人不同的觀點。
大陸影評人看金馬獎爭議——金馬獎早就是怪胎
有人認為,蔡明亮受不得委屈,是因為過去被慣壞了,任何作品都要得到藝術上的承認,而不去關心一般觀眾的欣賞習慣。就好像這次退出事件,擺明了就是過河拆橋。根據這種說法,蔡明亮不應該撒嬌式的表演,而是要接受即成事實。在我看來,既然台灣已經沒有華語電影的市場,何必照顧所謂的觀眾?或許觀眾就是那些脫離現實的學者和評審,是非都在他們筆下或口中,然而現實卻是蔡明亮、楊德昌、林正盛等人所有的電影都依賴歐洲市場。沒有市場的支持,再無金馬獎的扶持,台灣電影概念已經無法維持。蔡明亮的電影美學,就是走另類路線。評審之一、音樂人小蟲指責李康生的話語確實有所不妥:“男主角李康生演植物人太用力、拍攝動態畫面比他影片中靜的畫面要難。”蔡明亮的回應是“我去查過了,說攝影師廖本榕被蔡明亮搞成植物人,這是諷刺我,還是諷刺植物人?請他把話收回來,我沒批評過他的歌。”在我看來,放下是一種解脫。台灣電影的頹勢難以挽回,而評審團又妄自尊大,還是拍攝自己的電影為好。口水絕代替不了作品,導演還是用電影說話的。
蔡明亮:《黑眼圈》的探索應得到承認
1957年出生在馬來西亞的蔡明亮,1977年到台灣就讀文化大學影劇系,在大學便開始寫舞台劇本,後來為台灣電影新浪潮導演寫劇本,並在1992年拍攝導演處女作《青少年哪吒》,與主演李康生一舉成名。蔡明亮的成長曆程,和王家衛異曲同工,而港台地區兩大電影節也同樣看待他們,基本上蔡明亮的每部電影都入圍最佳電影和最佳導演,憑藉《愛情萬歲》成為世界知名導演。蔡明亮以知識分子自居,關注邊緣人物和弱勢群體,他們也有自己的生活,也要有自己的聲音,或許是沉默的,而力量總是缺失的。《黑眼圈》在蔡明亮心中,是他再一次以知識分子身份發言的機會。李康生飾演的兩個角色,或者苟延殘喘,躺在床上等死;或者流離失所,一樣沒有前途。兩個人的身體,都在控訴著社會和命運的不公平。在《天邊一朵雲》之後,蔡明亮已經走出華語電影的老傳統很遠,他以後的電影,都是華語電影的新可能。《黑眼圈》的試驗色彩,於今竟然導致金馬獎評審的莫名驚詫,很是遺憾。
金馬獎在過去給予蔡明亮以崇高的地位,客觀上相互扶持。金馬獎是蔡明亮在台灣本地的重要舞台,其電影不賣座是客觀的事實,是金馬的看重也是維持藝術電影一脈生路。而蔡明亮也成為後新浪潮時期台灣電影的領軍人物,儘管其電影劍走偏鋒。在蔡明亮的電影中,角色的台詞非常之少,而環境也都閉塞、極端和空曠,人物處於一種迷幻狀態。身體作為每個人存在的前提和基礎,欲望和寂寞是蔡明亮電影最主要的元素,雲作為水的前身,在他的影像中糾纏不清。根據弗洛伊德和薩特的觀點,他人是要么是天堂或者地獄,逍遙、墮落或拯救,都在過程中證明最後的診斷。蔡明亮說:“我的每一部電影都與身體有關。身體是什麼?身體可以很美麗,也可以很醜陋;可以很高貴,也可以很下賤。身體是有階級的,是可以被販賣的。生命很短,身體會衰老,我們不能控制這一過程。身體就像天上的一朵云:天空是永遠存在的,而雲卻是漂泊無根的。雲朵在天空中有相遇,有分離,來去很偶然,很不確定。我們習慣於濫用我們的身體,用身體來賺錢,包括拍色情片,我們對身體的使用是混亂的,我們因此而付出了代價。”
身體修辭是蔡明亮最擅長的表現手法,人的細節在於身體的反應。在《黑眼圈》中,植物人成為中間體,剝離外在的所謂理想、正義、道德和意義、價值,蔡明亮有所夸飾,但在其表達的細節卻是絕對的真實。從這個層面上說,蔡明亮已然將電影作為一種手段,他的本意不再是講一個故事和描摹一個狀態,而是對於社會的宣言,身體是有其主動性的,漠視其能動注定要付出代價,抒情和議論並不能代表身體思考和行動,因此必須高聲喧譁,所謂“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蔡明亮的文化自信便是求得一個振聾發聵。在蔡明亮看來,《黑眼圈》的探索應該得到承認,而金馬獎的兩個提名和評審團事先張揚傳出的聲音,令他心寒。
金馬獎:表面上開放,實際上大搞小圈子策略
在華語三大電影節之中,香港電影金像獎堅守香港本地作品,歷來質素最為穩定,各獎項的獲得者最為看重。而在深秋時節頒發的金雞/百花獎和金馬獎,則受到普遍質疑,儘管表面看開放度要高於金像獎,但實際上卻大搞小圈子策略。每屆的評審,既不連貫,也無從有持續的原則,媒體、觀眾及電影人,往往無所適從。
尤其是金馬獎,1990年以來,隨著台灣地區電影市場徹底的開放,台灣電影失去活力,即便有電影扶助金制度,其實更助長了電影人的惰性,反而堅決的拋棄本地市場,多數導演要么退出電影圈,要么只能拍攝藝術電影。金馬獎在如此態勢下,基本上變成了香港電影的第二競技場。從業界反應、觀眾反饋、媒體反響來看,金馬獎徹底邊緣化,但評審們卻兀自自欺欺人,拿著每年標準不一的尚方寶劍,在大無畏的揮舞。就像今年評審團主席張昌彥所說“這次評審評選的方向是以電影是否能夠感動人心為標準”,而《黑眼圈》的製片人王琮處則稱張昌彥曾經是蔡明亮文化大學時期的老師。王琮則說:“這樣的老學者,雖然教了30多年的電影,但是和外面的世界早就脫節了。”
金馬獎一貫標榜藝術至上,但實際上受到商業和政治的影響非常大,因為成龍(blog)對台灣當局的不滿,金馬獎今年就全面封殺成龍電影《寶貝計畫》。金馬獎本身已經不是新聞,只有金馬獎選擇誰做主持人、誰來走秀,什麼人退出,什麼大腕炮轟,才是金馬獎露臉的機會。本來,電影獎最大的意義,在於對電影人的鼓勵,對不同題材電影的肯定。但如今總體上乏善可陳,電影獎成為大事件的藉口和由頭。畢竟歷史悠久,觀眾會慣性地關心,電影人也會當成每年一度的聚會,僅此而已。
自第32屆金馬獎迄今十年間,台灣電影除了國際大製作《臥虎藏龍》和曇花一現的《美麗時光》曾獲最佳影片外,便再無所斬獲。到如今,台灣電影不僅影響漸微,電影工業亦幾近陷入癱瘓,影片產量銳減,徘徊在10部左右的製作量,導致在台灣市場的占有比例居然不到1%,幾乎就是全球範圍內本地電影的最低占有率!在如此蕭條狀態下,多數評審早已經脫離電影創作,造成結構性的誤讀電影和電影產業,對於少數創作人也不能產生理解,更何況“理解之同情”。無從把握藝術上的平衡、商業上的運算、技術上的發展,評論上也是左右為難,陷入閉門造車的非常時局——如何不導致蔡明亮等人的強烈反彈,像“過於沉浸個人風格”這種的務虛評語,就好像不準確的空對空飛彈一樣令人失望。
多年以來,金馬獎採取小評審團制制度,總計邀請11~13名來自電影相關專業領域中的電影工作者擔任評審,其中來自台灣地區之外的評審多是香港電影人,和金雞獎的選擇程式差不多,但是評審檔案庫更是廣泛。因為每年評審會都需要一個磨合期,其中難免有人因為人情、利益或個人偏好等原因,有失其公正性,正如李安導演半開玩笑的說:“亂,就是金馬獎的活力;評審內幕各種離奇的言論,是金馬獎最有趣的地方。”似乎最有趣的便是周星馳因為國語配音,《少林足球》和《功夫》都落選最佳男主角,而去年郭富城的獲獎理由卻是因為眼中的血絲、周杰倫以沒有什麼的表演就是最好的表演為由得到評審的肯定,金馬獎就是這樣滑稽和矛盾的一路走來。到了今年,又說周潤發在《姨媽的後現代生活》中戲份不足,但吳鎮宇在《臥虎》還沒有周的分量,卻又得到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台灣影評人評論蔡明亮退出——誰說大導演就該得獎?
作為台灣地區的著名導演,蔡明亮的退出,會對金馬產生什麼樣的影響?當地的電影人又如何看待蔡明亮的這一舉動?金馬獎以後又該向什麼方向發展?時報記者就這些問題採訪了台灣著名的影評人、曾任金馬獎評審的梁良先生。與大陸媒體大肆報導“退出事件”相反,梁良認為蔡明亮退出金馬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此外,他認為,蔡明亮因為一些未經證實的報導,就憤而退出,是對金馬獎的不公,也有違大導演的身份。
退出事件:金馬獎從來不會偏愛台灣電影
信息時報:蔡明亮日前高調宣布永遠退出金馬獎,被各大媒體爭相報導,這事在台灣電影圈的影響大不大?
梁良:也不算很不得了吧,因為之前也有人退出過。2000年,楊德昌拍攝《一一》就沒在台灣上映,拒絕參加金馬獎。(他也是永久退出嗎?)對啊,他不參加嘛,他現在也沒有新片啊!此外,還有焦雄屏也曾表示,不再參加金馬獎。
信息時報:蔡明亮這次為何要退出?是報導中的評審原因還是嫌提名太少?
梁良:他這次退出主要是針對評審,確切說是針對評審之一的小蟲。他認為,小蟲之前聲稱“蔡明亮把攝影變成植物人”,是對他的挑釁。這其實是沒有道理的。因為按照正常的情況,評審討論的內容是不可能泄露的。蔡明亮不知從哪個來源得知這個說法,就提出評審對他怎么樣怎么樣,就要退出金馬。小蟲後來也澄清,自己沒說過這樣的話。作為一個知名導演,拿一些未經證實的說辭當理由退出金馬,這樣做是很不對的。
信息時報:後來有人說蔡明亮沒有大師的風範,你認為是不是這樣?
梁良:他這個人還是有點小氣。“我蔡明亮是大導演,我拍的片子就要提名最佳影片”——哪有這樣的道理?
信息時報:金馬獎是台灣地區主辦的影展,所以可能很多人都希望台灣電影能得到更多的照顧。
梁良:金馬獎其實是比較公平的,只要是華語電影,大家“以貨比貨”,並不是台灣電影就能得到禮遇。像去年的《黑社會》,前年的《可可西里》,更早的《功夫》,這些得到最佳影片的都不是台灣電影。台灣電影本來就很弱,金馬獎並未因為是台灣主辦就要保留台灣電影,這一點來說是很公平的。
信息時報:按照一般影迷的觀點,金馬獎沒有重視台灣電影還是有點遺憾。
梁良:遺憾也沒辦法。因為這幾年台灣片很弱,在公平競爭的情況下,你比不過人家,所以大獎都會落在別的電影手中。這反而證明金馬獎是很公平的,遺憾是遺憾,但這是客觀的事實,技不如人,就要認輸。
評審標準:許多歐洲影展的口味也多變
信息時報:金馬獎另外一個爭議比較多的是它的評審標準每年都在變化,你怎么看?
梁良:金馬獎的評審標準確實每年都在變,要得獎是要運氣的,要看你的電影對不對這一屆評審的口味。如果評審的主要成員是喜歡主流電影的,就對主流電影有利;相反,如果是喜歡藝術電影的,就會對藝術電影有利。
信息時報:也就是說,金馬獎沒有一個固定的口味和標準?
梁良:沒有固定的口味。其實,歐洲的那些影展也沒有自己的口味,也是每年選出幾個評審來評判電影。所以,歐洲影展每年得獎的影片的類型都不一樣。如果評審團的成員都比較傳統,頒獎的對象自然是傳統型的電影。(像奧斯卡就有一個比較固定的標準)奧斯卡當然不一樣,它是整個行業的獎項,每年有幾千名會員投票,自然是比較主流的口味。歐洲影展主要採用精英型的評審類型,每年選出7~9個評審成員。金馬獎採用的也是這種評審類型,所以,評審標準每年變化,也是很正常的。
信息時報:金馬獎一般有多少個評審?
梁良:一般是11~13個評審。幾年前,蔡明亮的《不散》與《無間道》一起角逐金馬獎。在最佳攝影獎角逐中,《不散》擊敗了《無間道》。《不散》在技術上擊敗了《無間道》,這是很不正常的。當時我也是評審之一,就是因為當初有幾個評審很喜歡蔡明亮,所以《不散》才得到了最佳攝影。其實,這對《無間道》是不太公平的,但蔡明亮當年卻沒跳出來說不公,因為他得到了好處。
信息時報:金馬獎近幾年都面臨了報名影片不多的情況,你認為它該怎樣改變這種情況?
梁良:問題其實沒有那么嚴重,每年還有四五十部電影參展。問題在於香港、台灣的電影近幾年都不景氣,而祖國大陸電影由於政策原因,能參展的電影不多,這樣才造成參展電影一年不如一年的情形。不光金馬獎,香港金像獎也面臨了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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