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介紹
少年拾荒者和他的女友,因為她的父親不贊成,因此他們誤將他殺死,並安排成意外死亡的樣子,在驚慌之餘開始逃亡的路程。該片通過描述竊聽專家哈里以竊聽別人秘密為生,不料反倒被別人所竊聽,揭示了美國社會的現實,人人都擺脫不了被監視的命運。這便使人更加孤獨、相互猜忌,加速了人際關係的緊張和人的異化。
演員介紹
吉恩·哈克曼出生在一個破裂的家庭,16歲的他報名參軍,在海軍陸戰隊服了三年役,退役後他前往紐約,一開始只是攬一些雜活,後來進入伊利諾斯州大學學習新聞和電視製作。吉恩直到30歲才決定從事演藝事業,他加入了加利福尼亞的Pasadena劇院,據聞,他和同學兼室友達斯汀·霍夫曼(Dustin Hoffman)曾雙雙被認為是最沒前途的演員。哈克曼回到紐約後在夏令劇目和非百老匯劇中擔任演員。1964年他被選中在百老匯舞台劇《Any Wednesday》中扮演年輕的原告,他也因此獲得沃倫·比蒂(Warren Beatty)主演的1964年影片《亂絲情網》(Lilith)中的一個小角色。比蒂在下部影片《邦妮和克萊德》 (Bonnie and Clyde)中再次選用哈克曼扮演他的兄弟,為他贏得了奧斯卡最佳男配角的提名,此後吉恩再次憑藉1970年影片《我永不為父親唱歌》 (I Never Sang for My Father)獲得該項提名。1972年他終於以《法國販毒網》 (The French connection)贏得奧斯卡獎。
幕後製作
由美國科波拉影片公司出品,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編劇兼導演。本片是科波拉的批判現實主義傑作,被譽為70年代最優秀的電影之一。編導的傾向性非常明顯,主題是譴責喪失隱私的現代社會使人更加孤獨、相互猜忌,加速了人際關係的緊張和人的異化。主角拆毀屋子以尋找竊聽器的場景已成為經典。該片獲1974年坎城國際電影節金棕櫚獎;美國奧斯卡獎三項提名;全美影評家聯合會最佳導演獎。
該片通過描述竊聽專家哈里以竊聽別人秘密為生,不料反倒被別人所竊聽,揭示了美國社會的現實,人人都擺脫不了被監視的命運。這便使人更加孤獨、相互猜忌,加速了人際關係的緊張和人的異化。
竊聽手法:無處不在的傳統電波竊聽,機器竊聽。
反竊聽手段:主角最終發飆拆毀屋子以尋找竊聽器,此場景已成為影史經典。
相關評論
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 以這部《竊聽大陰謀》在二十七屆的坎城電影節上獲得了他人生第一個金棕櫚獎。這個說法挺有意思,一些導演窮一生精力也沒法得到這幾片金葉子。與他第二次摘得金棕櫚的影片《現代啟示錄》相比,這一部《竊聽大陰謀》的成本可算是極低了。同是對人性哲理的探索與對社會現實的批判,也同樣直接把似是夢境的恐懼抽絲剝繭地揭開。但單單從趣味性與更容易讓人共鳴來說, 《竊聽大陰謀》要比令投資者傾家蕩產的《現代啟示錄》勝上一籌。 《竊聽大陰謀》在故事布局上,多有希區柯克遺風。那不斷重複的幾句對話,峰迴路轉的劇情機關。只是科波拉在關於人性哲理的探索上,走得比較徹底。
《竊聽大陰謀》的內容只是一個職業竅聽者在廣場上按客戶要求錄得的一段對話。在對錄音的多次處理後,在廣場上說著悄悄話卻讓人偷錄到手的那對男女似乎面臨著一場關於他們的謀殺。男主角正是那個在竅聽界大名鼎鼎的科爾。而當他在處理後期錄音時發現這次的交易可能會導致再一次的謀殺時,他開始對這個自己幹起來得心應心,令自己聲名遠播的行業懷疑並動搖了起來。或許一個剛涉世事的小伙子對自己乾的行業信心動搖時,不算得什麼,年輕人還沒有把自己半生的精力與時間投入到一個行業中去。一個中年人,無論他對自己從事數十年的行業喜好與否,當他因某種原因而懷疑自己現在所從事的行業時,等同於懷疑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對本就無什麼意義可言的人生,在中年時分背上罪責的十字架,不能不說這樣子的心路歷程,任誰也難以在此時清醒冷靜。其中的迷茫不知所措,正如這部影片裡的男主角般在一次又一次對那一段錄音的重複里,卻是在一次又一次地放大自己的恐懼與迷茫。
電影以一個空降式的俯視鏡頭開始。當時廣場上一切都再普通不過。歌聲,霹靂舞表演者,霹靂舞觀者與行人。一個十分普通的午後場景。隨著歌聲在空中俯視而下的鏡頭,在空中俯視而下的數秒過程中,對觀看這部電影的觀眾發生了一次十分奇妙的誘導。在空中鳥瞰一片模糊的地面情況,在鏡頭的俯降中模糊的地面變成了廣場,廣場看到了人群,又在人群中看到了霹靂舞表演者,然後鏡頭再跟著霹靂舞表演者的走動而調度。在這個過程中,那從天而降的鏡頭如同觀看這部電影諸位自己的眼睛般,如同電影觀眾自己尋找著不知哪裡來的歌聲,在電影裡從天而降。當發覺裡面沒什麼特別時,努力尋找著電影會以哪個人為主線敘述。這一個開場的鏡頭十分的有趣。電影裡以觀眾為切入點來調度的鏡頭很多,但是在越來越窄的空間裡,開始的這個鏡頭最為開朗。一個明亮歡快的開始。
和開始時對觀眾有著誘導意味的鏡頭一樣。在電影開始的十幾分鐘裡。就已把影片所有實質上的內容都講完了。不外乎那廣場上那對男女間的幾句咋聽下平平無奇的對話。可以這樣說,在電影的前半部里,幾乎不知導演欲表達什麼,但電影對主角心理刻劃的著墨與生活細節均下濃彩,讓看時不會因為故事線索的不明朗而興趣索然。其實故事中謀殺案的真相直到電影結局那個新聞發布會上才讓主角與觀眾知曉,而在這之前導演在講故事就如一如行走在雪地上的狡狐般,一邊走一邊掃去足跡,這樣把一個推理性的故事在如此大程度上的去繁就簡,目的就是導演為了讓自己在電影裡所思辨的哲理與所要批判的社會現象,可以令觀眾更容易看懂,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所表達的東西。
漸漸收窄的空間感與慢慢放大的恐懼。
與《現代啟示錄》中的迷茫異曲同工,只是在《現代啟示錄》中迷失在叢林裡的人性,與《竊聽大陰謀》
相比反而有些散了。 《竊聽大陰謀》的主角科爾以已身認為的道德標準,在緊迫的時間裡,模糊的東西慢慢清楚。如道德,故事本質,主角科爾的人生觀。在這緊迫的時間感里,反覆播放並從中得到蛛絲馬跡的那段‘對話’,鏡頭裡越來越收窄的空間,主角科爾在這一段時間裡慢慢放大的恐懼感。導演科波拉有著自己堅定的人生信仰,但他也懷疑著人存在的意義,在他兩部坎城得獎影片中,電影裡的人物都對人生迷惘得如同一頭野獸,在透明的籠子裡衝撞嘶咬,無人能給他們答案。在《竊聽大陰謀》里不可以忽視隨著故事與主角模糊心境慢慢清晰而收窄的空間感。
電影在特定時間而造成的空間緊迫感,這種系在一起的奇妙感覺,和開始時的那個俯降鏡頭相似。但不是由地方的大小來表達這一個‘空間感’的收窄,而是由鏡頭的視野來讓觀眾感受到。如主角每一次的進屋,鏡頭必定跟著主角科爾的眼光環視屋裡一圈,再回到主角身上。在開始時,科爾進屋時鏡頭對屋內的環視舒展緩慢,也表明了科爾不急不燥的心情。但隨著他對自己任務內容及那段錄音對話的了解,電影用這種隨著主角科爾眼光觀察周圍事物越來越急燥越來越快的迴旋鏡頭,營造出一種讓觀眾難以釋懷的空間緊迫感。特別直至科爾走入謀殺現場房間裡的那個迴旋鏡頭,在鏇轉中完全模糊了周圍的景物,在無聲中似乎可以觸摸到科爾的心跳。
在這種慢慢令觀眾如鉛墜身的時間與空間的緊迫感里。主角科爾在慢慢地迷失。他是一個職業竅聽者。在這一個專門以竅取他人隱私為生計的行業里幹活,他不敢在自己的口中出現“上帝”這個詞,讓背負著這種有瀆神明的職業的人口裡不該出現這個詞。他也不容許同行在心煩時叫出這個詞。特別在他罪惡感越來越重之時,助手無心叫了一聲“上帝”讓他暴怒不已。在廣場上那對男女的錄音對話成了他一付越來越沉重的十字架。在明確的謀殺時間裡,科爾在被跟蹤,反被竅聽,自己的隱私一點點流失時,無助而又急燥的恐懼感在他身上慢慢地蔓延。當他在這一次‘對話’錄音謀殺事件完結後,放下了心在屋裡吹著薩斯風已給人竅聽,並打來電話告知他時,看著科爾在屋裡找著竅聽器時,他在電影裡的恐懼感在此時達到了極致。電影這時的喻意已十分的明顯,諷刺美國社會裡的公民完全沒有可以保障的隱私權。在科爾幾乎把屋子拆了也找不到竅聽器藏於何處後,坐在一片狼籍的屋中一角,繼續吹著他的薩斯風時可以理解為導演對這種社會現象的隱忍與無奈接受。因為仍是要生存下去。
這部電影在坎城的得獎,扯開了科波拉這個電影家族的大旗。而弗朗西斯.科波拉本人也成了美國電影70年代至80年代的一個代言標誌。雖然他一部《現代啟示錄》在投資上近乎胡鬧的亂來,讓投資者傾家蕩產血本無歸,雖然他的《教父3》並不怎么盡人意。但科波拉這個名字,現在已成了一個美式傳奇,這個傳奇由《竊聽大陰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