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作者:阿里斯托芬海羅達思諦阿克列多思出版社: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
ISBN:7500105657
上架時間:2009-10-28
開本:32開
頁碼:156
所屬分類:文學
簡介
本書是《苦雨齋譯叢》之一,書中的內容主要是由古稀臘著名喜劇家阿里托芬的《財神》和十二篇《希臘擬曲》組成,由周作人先生於1930年至1950年,根據希臘文翻譯,作品包括:《媒婆》、《樂戶》、《塾師》、《上廟》、《妒婦》、《昵談》、《皮匠》、《法術》、《農夫》、《相思》、《上廟》、《私語》。此書的譯者中外文功力深厚,譯文流暢,並根據自己的研究做了序和詳細注釋,與周作人先生譯的其他古希臘名著一趣,可以作為收藏的作品。編輯推薦
這是周作人為我們留下的文化遺產之一,是周作人直接從希臘原文翻譯過來的古代希臘作品,年代最近的也有兩千年的了,具有希臘本土特色。而且他所介紹的作品不僅具有文學價值,更具有文化價值,不僅是文學的,也是學術的,思想的。媒體評論
序[br/]一九零八年起首學習古希臘語,讀的還是那些克什諾芬(Xenophon)的行軍記和柏拉圖(Platon)的答問,我的目的卻是想要翻譯《新約》。至少是《四福音書》。我那時也並不是基督教徒,但是從一九零一年後在江南水師學堂當學生,大約是聽了頭班前輩胡詩廬先生的指點,很看重《聖書》是好文學.同時又受著楊仁山先生的影響,讀了幾本佛經,特別是《楞嚴》和《維摩詰》,回頭來看聖經會所出的“文理”譯本,無論如何總覺得不相稱,雖然聽說這譯文是請縷磬仙史們潤色過的。一面讀雅典哲人的雅言,有時又溜到三一書院去旁聽《路加福音》講義,在這時候竟沒有注意到使徒多是“引車賣漿之徒”,福音的文字都是白話(Koine),這是很可笑的一件事。假如感到了這個矛盾,或者我也就停止了學習的工作了吧。[br/]辛亥革命之年,從東京回到鄉間,在中學教書,沒有再用功的機會,不久又知道《聖書》的“官話和合譯本”已夠好了,從前的計畫便無形的完全取消。於是荏苒的二十年就過去了。這其間也有時想到,仿佛感著一種惆悵.覺得似乎應該做一點什麼翻譯,不要使這三年的功課白費了才好。可是怎么辦呢?回過去弄那雅典時代的著作么——老實說,對於那些大師我實在太敬畏了,雖然讀了歐列比台斯(Euripides)的《忒洛耶的婦女》(Troiades)曾經發過願心,還老是掛在心上。總之這些工作是太難太重大了。又是生在這個頹廢的時期,嗜好上也有點關係,就個人來說,我所喜歡的倒還是亞力山大時代的滯阿克列多思(Thvokritos)與海羅達思(Herodas),羅馬時代的路吉亞諾思(Lonkianos)與郎戈思(Longos)。)這樣,便離開了希臘的興隆期而落到頹廢期的作品上來,其中又因為《擬曲》的分量較少,內容也最有興趣,結果決定了來澤海羅達思等的著作。如是又有兩年,總是“捏捏放放”,一直沒有成就,這回因了我的朋友胡知之先生的鼓勵,才算勉強寫完。起因於莊重的《福音書》,經過了二十年以上的光陰,末了出來的乃是一卷很不莊重的異教的雜劇,這可以算是一個很奇怪的因緣了。[br/]在英國查理士二世的時代,(1630—1685)有一位柏更汗公.爵(DukeofBuckingham)在上議院演說,曾說過一句妙語道:“法律並不像女人,老了就不行。”在一八二瓦年的夏天,哈士列忒(WilliamHazlitt)引用了這句話來套用在書籍上面。這如拿來放在希臘文學上,自然更是合適,因為荷馬(Homeros)這老頭子本是永久年青的。海羅達思等是晚輩了,但是距現在已有二千二百年,計算起來是中國周赧王時人,這也就很可佩服了。雖然中國在那時候也有了關關雎鳩,不過個人著作中總還沒有可以相比的東西,我想假如《國語》《左傳》的作者動手來寫,也未必不能造出此類文學,但是他們不寫,這便是絕對沒法的事情,我們不能不乾脆的承認人家的勝利了。有人說,讀海羅達思的著作,常令人想起一個近代法國作家來,——這自然就是那莫泊三(GuydeMaupassant)。又有人說他是希臘文學上的德尼耳土(Teniers),他的作品是荷蘭派的繪畫。用了東方的典故來說,我們覺得不大容易得到適切的形容,中國似乎向來缺少希臘那種科學與美術的精神,所以也就沒有這一種特別的態度,即所謂古典的,寫實的藝術之所從出的大海似的冷靜。繙二千年前蘆葉卷子所書,反覺得比現今從上海灘的排字房裡拿出來的東西還要“摩登”,我們不想說什麼人心不古的話,但總之民族能力之不齊是的確的,這大約未必單是愛希臘者(philellenes)的私言吧。[br/]這十二篇譯文雖只是戔戔小冊,實在卻是我的很嚴重的工作。我平常也曾翻譯些文章過,但是沒有像這回費力費時光,在這中間我時時發生恐慌,深有“黃胖磉年糕出力不討好”之懼,如沒有適之先生的激勵,十之七八是中途閣了筆了。現今總算譯完了,這是很可喜的,在我個人使這三十年來的岔路不完全白走,固然自己覺得喜歡,而原作更是值得介紹,雖然只是太少。諦阿克列多思有一句話道,“一點點的禮物捎著個大大的人情”。鄉間俗語云,“千里送鵝毛,物輕人意重”。姑且引來作為解嘲。[br/]中華民國二十一年六月二十四日,[br/]周作人序於北平苦雨齋。背景
關於知堂譯《財神·希臘擬曲》沈勝衣
古希臘文化是周作人的“雜學”之一。僅以筆者所知,其翻譯的
專著即有(依翻譯時間為序):1、《紅星佚史》(由後人根據荷馬二
史詩編寫),2、《希臘擬曲》,3、阿波羅多洛斯《希臘神話》,4、
《希臘的神與英雄》,5、《希臘女詩人薩波》,6、《伊索寓言》,
7、《歐里庇得斯悲劇集》(與羅念生合譯,周譯占大半),8、《盧
奇安對話集》;還有些“散譯”,如諦阿克列多思的《牧歌》、希羅
多德《史記》的部分、阿里斯托芬的《財神》,以及近人哈理孫的研
究著作《希臘神話》的部分、佛來若(弗雷澤)的《希臘神話比較研
究》等。近年,海南出版社和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先後重印、新刊
《希臘的神與英雄》、阿波羅多洛斯《希臘神話》、《財神·希臘擬
曲》、《全譯伊索寓言集》,誠為傾慕古希臘及喜歡知堂文字者的福
音,且書品、裝幀、編排也可稱佳構,我欣然得之,深感兩社和主其
事者之功德。然而前者缺一個出版(重印)說明;後三種為“苦雨齋
譯叢”,雖有止庵撰的總序和《希臘神話》的後記,介紹了一些情況,
但還不夠詳細,乃至有訛誤。現僅就《財神·希臘擬曲》一書略獻薄
識,冀專家賢者指教。
《財神》,阿里斯托芬著。據《知堂回想錄·我的工作(四)》
及後附《解放後譯著書目》,解放後他譯過一批歐里庇德斯悲劇,喜
劇只譯過這一個,收在1954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刊行的《阿里斯托芬喜
劇集》中。羅念生《周啟明譯古希臘戲劇》一文介紹稍詳:1954年,
為紀念阿里斯托芬2400周年誕辰,羅接到出版阿氏喜劇集的任務,由
他約人翻譯,是他建議找周譯《財神》,並由他作了些文字校訂。止
庵在叢書總序中把出版年份說成1957年,恐怕是“悲”“喜”不分了:
《歐里庇德斯悲劇集》才是1957年出版的。
《希臘擬曲》,海羅達思、諦阿克列多思著,共12篇,包括現存
所有的10篇古希臘擬曲,和相近可供參考的2篇。止庵只在叢書總序中
交代了一句說原由商務印書館1934年印行,其實這書也有些特別意義
是值得一說的。
首先,按倪墨炎的說法(《想起了周作人的遺囑》,《文匯讀書
周報》,1988年5月21日),周作人最早譯出的古希臘作品就是這擬曲
中的兩篇。查《周作人集外文》,有寫於1916年的《希臘擬曲二首譯
者前言》,這“二首”應就是這本《希臘擬曲》中的《媒婆》和《塾
師》,也即倪氏說的那兩篇吧。(另外在寫於1930年的《專齋隨筆·
古希臘〈擬曲〉》里說,海羅達思有兩篇據英譯本重譯過,當時收入
《陀螺》里,不知是否指這兩篇?)比這更早的,1912年,周氏還譯
過法國人須華百的擬曲仿作,愛屋及烏,其情可見——擬曲是古希臘
祭典上的歌唱演作,後演變成民間雜劇,周氏對其的欣賞,一是《希
臘擬曲二首譯者前言》說的,“多寫日常瑣事,妙能穿人情之微”;
二是本書序和《專齋隨筆·古希臘〈擬曲〉》透露的一層意思:愛古
希臘,用意還在中國傳統文化、國民性。但若以整書而論,《知堂回
想錄·我的工作(一)》里說的:“我弄古希臘的東西,最早是那一
冊《希臘擬曲》”,則不夠嚴謹,因為之前還有《紅星佚史》(雖是
後人編寫的),以及《冥土旅行》(中收有古希臘人作品),應該這
樣說:《希臘擬曲》是周氏從希臘原文譯過來的、古希臘作品專著集
中之最早者。
其次,本書是周氏重拾古希臘的緣分之始。本書序中說,他
1908年學希臘語,曾一心想譯《聖經》,後以其已有通行譯本等原因
而取消,但時感惆悵,覺得應譯點什麼以免使那幾年功課白費,最終
譯出此書。雖然,“起因於莊重的《福音書》,經過了二十年以上的
光陰,末了出來的乃是一卷很不莊重的異教的雜劇(沈按:還是希臘
頹廢期的作品),這可以算是一個很奇怪的因緣了”。但到底,有了
這個譯本,使得喜歡古希臘的“三十年來的岔路不完全白走”。具體
過程是:據《專齋隨筆·古希臘〈擬曲〉》,他在1930年暑假開始譯
了幾篇(包括上述的重譯);《知堂回想錄》之《學希臘文》、《北
大感舊錄(七)·胡適之》、《北大的南遷》則詳記:1931年,他想
譯點古希臘東西作少年時學習希臘文的紀念,選了這題目,到1932年
譯成,也是售給胡適主持的中華教育基金董事會編譯委員會。(內里
有些穢褻文字,他去向胡適說明,取得了諒解,“他笑著答應了”。
本書序中還兩次提到因了“我的朋友胡適之”的鼓勵,此書才能譯完。)
由此而下,古希臘的作品專著便一本一本地譯出了。
關於本書的出版,止庵那句交代是通行的說法,手頭多種資料均
記載是上海商務印書館1934年1月初版。但當事人的記憶卻與之有出入:
《知堂回想錄·我的工作(一)》稱,此書1932年譯成,“第二年由
商務印書館出版的”;羅念生《周啟明譯古希臘戲劇》一開頭就說:
“1933年,我從雅典回國,見到周啟明譯的《希臘擬曲》(商務版)……
”看來這似乎只能用谷林先生那句話來解釋了:“文學家的回憶錄不
能抵充正史里的紀傳。”——雖則作出同一回憶的有兩個文學家。
順便插一句,鍾叔河編的《知堂書話(增訂重編本)》(海南
1997年7月初版)在收入本書《例言》時注釋說是刊於1935年版,實際
上據《民國時期總書目·外國文學》載,1934年的初版是已有此《例
言》的。
周作人相關著作
長期以來,周作人在中國文壇上可謂是寂寞的,在辭世後相當長的時間中,他的作品幾乎被人們所遺忘,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現代散文開山大師的地位。本集精選了周作人生平書稿、散文及翻譯著作等,旨在揭開塵封的歲月,為今天的讀者們呈現出一篇篇平和寬容、樸實有諧趣、飽含難以言說的美的知堂真味散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