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書籍作者:周作人詩豐子愷圖鍾叔河箋釋圖書出版社:中華書局
圖書類別:文學
圖書標籤:中華書局
上書時間:2010-12-07
出版時間:1999
開本:32開
裝訂:平裝
書籍信息
《兒童雜事詩圖箋釋》周作人詩豐子愷畫鍾叔河箋釋知堂的詩,清新而質樸;豐老的畫,稚趣而如生;鍾老的箋釋,更是學識十足。如此一個組合,定然是儒雅而有生趣。如今的世界,無趣已然充斥人們周遭,何能永葆一片童心一份真摯?本書似乎給我們提供了一種可能,通過詩畫,甚至可以讓似乎已經忘記童真的我們找到當年的那份真摯和樂趣。類如“書房小鬼忒頑皮,掃帚拖來當馬騎。額角撞牆梅子大,揮鞭依舊笑嘻嘻。“”帶得茶壺上學堂,生書未熟水精光。後園往復年停趾,底事今朝小便長。”的情景,先生之書處處可見,又栩栩如生,自是先生平日關愛婦孺的結果。如我此等俗人,也可從中得些許童年之樂也。
《兒童雜事詩箋釋》周作人詩豐子愷畫鍾叔河箋釋文化生活出版社91年版
《兒童雜事詩圖箋釋》周作人詩豐子愷畫鍾叔河箋釋中華書局99年1月一版一刷
《兒童雜事詩箋釋》周作人詩豐子愷畫鍾叔河箋釋嶽麓書社05年2月一版一刷
書評
《兒童雜事詩圖箋釋》的背面手頭有兩本《兒童雜事詩圖箋釋》,一本是文化藝術出版社1991年一版一印,印數三千本;一本是中華書局2000年的一版三印,印數三萬冊。文化藝術出版社的版本開本大,天頭也很闊,疏朗醒目;中華書局開本小,顯得侷促,翻閱困難。文藝版因為年代久遠,印數不多,已成希罕物,我的這本系fatwang所贈。
《兒童雜事詩圖箋釋》在讀者中口碑甚佳,有“四美具二難並”之稱。雜事詩的作者是周作人,豐子愷配圖,鍾叔河的箋釋。皆珠聯璧合,相得益彰,在我的印象中,鍾叔河出了兩本圖書,另一本是《林屋山民送米卷子圖》,兩書都是精緻裝幀,精心編排,精美印製,端在手中,是一種享受。
周作人是文壇大家,曾經對民俗小曲做過專門的整理和研究,他曾在報上發布徵求書,一再變更後為專收“俚俗淫邪之作”,也成了文壇軼聞。兒童雜事詩是他在1950年所作,詩分三編共七十二首,談起作詩緣由,他說:“這一卷所謂的詩,實在乃只是一篇關於兒童的論文的變相”。“以七言四句,歌詠風俗人情,本意實在是想引誘讀者進到民俗研究方面去,從事於國民生活之史的研究,此雖是寂寞的學問,卻於中國有重大的意義”。當時的周作人因為日偽時期淪為“文化漢奸”而關在南京的老虎橋監獄裡,八道灣的一家人也是衣食無著,只有靠變賣度日。周作人把詩作交給上海的《亦報》發表,以期望在沒有經濟來源的情況下換得一些稿費。《亦報》是由唐大郎出面主辦的一份私營報紙。在共產黨官辦報紙幾乎一統天下的格局中,《亦報》也許為了夾縫中求生存吧,敢於發表周作人的化名文章,還連載了張愛玲的長篇小說《十八春》。這么一份苦苦求生存的報紙,為了贏得讀者,專門請豐子愷為每首詩配上一幅漫畫發表(其中有3天豐子愷沒有配畫),自1950年2月連載至5月。詩作發表時周作人署名“東郭生”。 對於《亦報》和豐子愷的“雪中送炭”,周作人並不領情。他在1963年4月4日致香港朋友鮑耀明的信中說:“來信書所說東郭生的詩即是“兒童雜事詩”,記得報上的“切拔”訂成一冊,曾以奉贈;上邊有豐子愷為插畫,乃係報館的好意請其作畫者,豐君的畫,我向來不甚贊成,形似學竹久夢二者,但是浮滑膚淺,不懂“滑稽”趣味,殆所謂海派者,插畫中可取者,覺得不過十分之一,但我這裡沒有插畫本,故只能籠統的說罷了。近來該詩原稿又已為友人借去,裡邊的詩較好者亦不甚多,但是比起插畫來,大概百分比要較好一點罷了。”
在《亦報》看來,豐子愷和周作人本是老鄉,故鄉的風物是很熟悉的,於是在沒有徵得作者同意的前提下,擅自請豐子愷配漫畫,卻未想到傷了周作人的自尊:周作人原來並不欣賞豐子愷的漫畫,而詩作和漫畫放在一塊登載,給讀者的視印象變成周作人為豐子愷的漫畫配了詩。)豐子愷畫名勝於文名,昔年在執教白馬湖畔的時候,鄭振鐸不斷拿豐子愷的漫畫為《文學周報》刊物做插圖。周作人則是文學研究會領袖級的人物,弟子如俞平伯等均以豐有編著往來,豐的漫畫不可能不被周所關注。但周作人對其一向漠視之,評價甚少。周作人最早對豐子愷的漫畫進行公開評論是發表於1926年2月19日《京報副刊》的《〈憶〉的裝訂》:“裡邊有豐子愷君的插畫十八幅,這種插畫在中國也是不常見的。我當初看見平伯所持畫稿,覺得很有點竹久夢二的氣味,雖然除另碎插繪外我只見過一本《夢二畫集》春之卷。後來見佩弦的文章,大約是豐君《漫畫集》的題詞吧,顯明地說出夢二的影響。日本的漫畫由鳥羽僧正(《今昔物語》著者的兒子)開山,經過鍬形蕙齋,耳鳥齋,發達到現在。夢二所作除去了諷刺的意味,保留著飄逸的筆致,又特別加上艷冶的情調,所以自成一路,那種大眼睛軟腰支的少女恐怕至今還蠱惑住許多人心。。。。。。。中國有沒有這種漫畫,我們外行人不能亂說,在我卻未曾見到過,因此對於豐君的畫不能不感到多大的興趣了。”
周對此時豐子愷漫畫的評述,更多是追根溯源,尚不是直接的評價。後來他寫了《關於阿Q》一文,對於豐子愷的《漫畫阿Q正傳》進行了評論:“阿Q近來也闊起來了,居然得到畫家給他畫像,不但畫而且還有兩幅。其一是豐子愷所畫,見於《漫畫阿Q正傳》。其二是蔣兆和所畫……豐君的畫從前似出於竹久夢二,後來漸益浮滑,大抵趕得著王冶梅算是最好了,這回所見雖然不能說比《護生畫集》更壞,也總不見得好。”
文章緊接著大談阿Q的原型之一阿桂及其哥哥的情況。周作人甚至還為阿桂“畫像”:“阿桂雖窮而並不憔悴,身體頗壯健,面微圓,頗有樂天氣象。我所記得的阿桂的印象是這一副形象:赤背,赤腳,系短布,頭上盤辮。”所以負暄而語的張中行說:周作人對“上海那位能寫又能畫的名人”頗不以為然。
出獄之後的周作人蟄伏於八道灣的家中,只和舊友往還,一九六六七月十八日記“王滿進來,代行嚴致意,甚可感荷”。行嚴即章士釗。該年八月用了三天的時間,將《兒童雜事詩》用藥草堂筆記箋紙重新謄錄,在其手記的最後兩行,寫明是“一九六六年八月十四日重錄一過”。九日後,周作人離世。鍾叔河是在反右後與周作人書信往還的。那時候鍾叔河已被報社掃地出門,一家老小寄身在澡堂,白天靠拉板車度日,晚上在如豆的燈下讀當作廢紙買來的“舊書”,他看到了周作人的文化價值,於是嘗試著與八道灣通訊,用最便宜的那種紅格土紙寫信,沒有想到周作人竟然給他覆信,兩人的年紀相差半個世紀,維繫兩人情感交流的是對中華文化的熱愛和對民族前途的思考。周作人在得知鍾叔河很喜歡《兒童雜事詩》後,坦誠告知自己就是作者,並把報社給他的剪報寄贈,正是這段因緣,促成了後來的箋釋出版。
在《兒童雜事詩圖箋釋》修訂本題記中,鍾叔河說“《兒童雜事詩圖箋釋》作於一九八九年秋冬間,時情緒極差,交付出版社時寫的《箋釋者言》有雲“做載道之文已深覺厭倦。為言志之作又缺乏心情,唯以此遣有涯之生耳。”從作箋釋的時間看,明眼人不言自明,恰是上世紀末的一個大變故。是年秋冬之際,鍾叔河因為出版的很多書籍不合時宜,受到批判,從嶽麓書社總編的位子上強迫退休,“爾雅注魚蟲”,也是無奈之舉,文化人因為文字思想而受辱,而磨難,乃至殞身,迄秦至今,綿延不絕,卻從未熄滅,正是這些飛蛾撲火的精神,使得薪火相傳《兒童雜事詩圖箋釋》有跋二,作者為周豐二人之後周豐一和豐一吟,兩人對父輩的合作均視為珠聯璧合,彌足珍貴。不知周豐二人泉下有知,相逢一笑,泯滅的豈是恩仇?
周作人相關著作
長期以來,周作人在中國文壇上可謂是寂寞的,在辭世後相當長的時間中,他的作品幾乎被人們所遺忘,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現代散文開山大師的地位。本集精選了周作人生平書稿、散文及翻譯著作等,旨在揭開塵封的歲月,為今天的讀者們呈現出一篇篇平和寬容、樸實有諧趣、飽含難以言說的美的知堂真味散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