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葉集》

《草葉集》

《草葉集》(LEAVESOFGRASS),十九世紀美國作家惠特曼的浪漫主義詩集,詩集得名於其中這樣的一句詩:“哪裡有土,哪裡有水,哪裡就長著草。”草葉是最普通、最有生命力的東西,象徵著當時正在蓬勃發展的美國。詩集通過“自我”感受和“自我”形象,熱情歌頌了資本主義上升時期的美國。是美國文學史上第一部具有美國民族氣派和民族風格的詩集。它開創了一代詩風,對美國詩壇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基本信息

作品簡介

《草葉集》《草葉集》
《草葉集》《草葉集》(LEAVESOFGRASS),十九世紀美國作家惠特曼的浪漫主義詩集,詩集得名於其中這樣的一句詩:“哪裡有土,哪裡有水,哪裡就長著草。”1855年出版了《草葉集》的第一版,共收詩12首,最後出第9版時共收詩383首。草葉是最普通、最有生命力的東西,象徵著當時正在蓬勃發展的美國。詩集通過“自我”感受和“自我”形象,熱情歌頌了資本主義上升時期的美國。

詩集熱情地謳歌民主和自由。美國資本主義上升時期各州的沸騰生活,激動著詩人。民主精神正是《草葉集》的靈魂。他在詩集中高唱自由民主的新世界。如《大路之歌》召喚人們:“走呀!帶著力量,自由,大地,暴風雨,健康,勇敢,快樂,自尊,好奇;走呀!從一切法規中走出來!”《歐羅巴》寫道:“自由喲,讓別的人對你失望吧——我決不對你失望”。在《斧頭之歌》等詩篇中,詩人把年輕的美利堅共和國比作民主的化身。

詩集熱情地謳歌人類平等、謳歌勞動和普通勞動者。如在《從巴門諾克開始》《自由之歌》中,詩人寫道:“啊,這樣的主題——平等!這神聖平凡的名詞!”“我是屬於各種膚色和各種階級的人,我是屬於各種地位和各種宗教的人”,“一切出生的人都是我的弟兄,一切女人都是我的姐妹和我所愛的人”。詩人在《大斧之歌》中,明確指出真正偉大的社會應是男女平等,人民當家作主,消滅一切壓迫的社會。詩集中,那些熱愛生活和勞動的人,從形體到行為,都是美的。詩人歌頌的人主要是普通勞動者,如木匠泥瓦匠水手農民等。

詩集熱情地謳歌歐洲革命,譴責壓迫者。在《法蘭西》等詩作中,詩人把法國資產階級革命稱讚為歐洲各國的母親。他認為為革命而犧牲的青年所播下的自由的種子將到處滋生。詩人還憤怒譴責壓迫人民的罪惡行徑,對被壓迫人民特別是黑人奴隸深切同情。此外,詩人還熱情謳歌人類未來大同理想,

《草葉集》在藝術形式上也有重大革新,詩人打破了長期以來美國詩歌因襲的格式,創造了“自由體”的詩歌形式。他的詩絕大部分沒有腳韻,而常採用每行詩中的停頓和內韻來構成鏇律。詩中分段並不依據韻律,而主要依據意義上的完整。因而,二行、數行、或數十行都可自由地成為一段。詩句具有明顯的跳躍性。在詩句結構上,詩人大量採用選句、排句、長句、平行句等形式,廣泛套用象徵比喻等手法,並吸收了一部分俗語,具有豐富的表現力和雄辨的風格。詩集感情真摯熾熱,風格豪放清新,讀後使人迴腸盪氣。

惠特曼曾在一封給朋友的信中說:“記著,這本書(《草葉集》)是我從1838年至1853年間在布魯克林的生活中湧現出來的,其中吸進了千百萬個人和十五年的生活;那種親密,那種熱烈,那種陶醉,簡直是無與倫比的。”

《草葉集》開創了美國民族詩歌的新時代。作者在詩歌形式上有大膽的創新,創造了“自由體”的詩歌形式,打破了傳統的詩歌格律,以斷句作為韻律的基礎,節奏自由奔放,汪洋恣肆,舒捲自如,具有一瀉千里的氣勢和無所不包的容量。

作者簡介

《草葉集》惠特曼
華爾特•惠特曼(WaltWhitman1819-1892)美國浪漫主義最偉大的詩人,生於美國長島一個海濱小村莊。父親當時是個無地的農民。惠特曼5歲那年全家遷移到布魯克林,父親在那兒做木工,承建房屋,惠特曼在那兒開始上國小。由於生活窮困,惠特曼唯讀了5年國小。他當過信差,學過排字,後來當過鄉村教師和編輯。這段生活經歷使他廣泛地接觸人民,接觸大自然,對後來的詩歌創作產生了極大的影響。1841年以後,他又回到了紐約,開始當印刷工人,不久就改當記者,並開始寫作。

幾年以後,他成了一家較有名望的報紙《鷲鷹報》主筆,不斷撰寫反對奴隸制,反對僱主剝削的論文和短評。40年代未他加入了“自由土地黨”,反對美國的蓄奴制,主張土地改革。1848年西歐各國爆發了革命,對惠特曼影響很大。他在報紙上發表文章漚歌歐洲革命,並寫了不少詩來表達自己的心境,其中包括《歐洲》、《法蘭西》、《近代的歲月》等等。1850年起他脫離新聞界,重操他父親的舊業——當木匠和建築師。這期間,他創作了他的代表作詩集《草葉集》(1855)。1861年美國南北戰爭爆發。內戰結束後他自費發表了反映內戰的詩篇《桴鼓集》(1865)。幾個月後他又出版了一本續集,其中有悼念林肯的名篇《最近紫丁香在庭院裡開放的時候》,《喔,船長!我的船長》等等。

《草葉集》是他惟一的一部詩集,作者摒棄了傳統詩歌的格律,創造了“自由詩體”。詩人用草葉的形象來象徵生機勃勃的年輕美國,是美國浪漫主義文學發展頂峰的產物,幾度增刪修訂,成為美國詩歌史上最偉大的一部詩歌經典。

出版經歷

愛默生愛默生

1855年7月4日,惠特曼自費出版了他的《草葉集》。這天是美國的獨立日。現在回想起來,不管惠特曼是有心還是無意,美國歷史上最偉大的詩集的問世是選對了日子。初版《草葉集》很薄,還不到100頁,包括一篇序和12首詩,卷頭有一幅惠特曼的版像。當時的惠特曼還年輕,他有些隨隨便便、心不在焉地站在那裡對著鏡頭,一副勞動者的打扮,斜戴著草帽,襯衫領口敞著,嘴上蓄著短須,右手插在褲袋里。這樣的形象很能代表他的這部詩集的風格:年輕,有朝氣,粗獷,有那么一點肆無忌憚,帶有一種自信,自以為是個先知和代言人。他在自序里說的“一個詩人必須和他的民族相稱……他的精神應該和他的國家的精神相呼應……”云云,就確實帶有點先知的口吻。

結果,《草葉集》在評論界招來一片罵聲,口誅筆伐的文章要比這部薄薄的冊子厚得多。評論家們還都很不客氣,有的話帶了一些人身攻擊的成分,看上去和罵街已經沒什麼兩樣。波士頓的《通訊員》稱這部詩集為“浮誇、自大、庸俗和無聊的大雜燴”,作者則是瘋子,“除了給他一頓鞭子,我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英國人也來湊熱鬧,倫敦《評論》報認為“作者的詩作違背了傳統詩歌的藝術。惠特曼不懂藝術,就像畜生不懂數學一樣。”

初版《草葉集》印了1000冊,一本都沒有賣掉,全送了人。不過似乎沒什麼人願意領惠特曼的情,他送惠蒂埃的那本被很乾脆地扔進了火里,而朗費羅洛威爾霍姆斯等人也都對它不屑一顧,這些早已功成名就的詩人們顯然認為,這位外表看上去和他的詩歌(如果可以這么叫的話)一樣粗野的木匠的兒子根本就沒有資格作他們的同行。

獨具慧眼的是愛默生,除了惠特曼本人以外,他可以說是真正懂得欣賞《草葉集》的第一人。愛默生相當英明地意識到新大陸已“誕生了一個偉人”,他在給惠特曼的回信里說:“對於才華橫溢的《草葉集》,我不是看不見它的價值的。我認為它是美國至今所能貢獻的最了不起的聰明才智的菁華。……正是我們所需要的。我為您的自由和勇敢的思想而高興。我為它感到非常高興。”愛默生是當時美國文壇的耆宿,向來有伯樂的美名,後來他與惠特曼的交往成了美國文學史上的一段佳話。我們雖然很難想像當初那部罵名遠播的“粗野、下流”的書會在這位新英格蘭紳士那裡得到這樣高的評價,不過相信對當時境況已慘不忍睹的惠特曼來說,他已經被罵夠了,肯定的聲音再低微,也會立即引起他的注意,何況這聲音居然來自大名鼎鼎的愛默生。在1856年9月增訂後的《草葉集》第二版出版時,那封如今已成為美國文學史的一篇重要文獻的信被全文刊在封底,惠特曼的用意是不言自明的。

作品評論

草葉集草葉集

詩人馬克•多蒂:“我認為作為美國的詩人,我們都離不開惠特曼。他打開了美國認同感之門,同時也打開了通向民主包容之門。他當然是自由詩體的創造者,同時也是美國詩歌實踐的後盾。”

原稿鑑定專家芭芭拉•貝爾:《草葉集》的第一首詩叫做“自己之歌”,沃爾特•惠特曼把自己塑造成一位新型的美國詩人。他讚頌城市生活,讚頌工薪階層和作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活著的快樂。他以抒情詩的形式創作,目的是採用口語的節奏。

她說:“我們這裡有僅存的幾頁‘自我之歌’試用本之一。我來讀幾句。‘木匠修整他的厚木板,刨子發出狂野而含混的呼嘯聲,已婚和未婚的孩子們乘船回家參加感恩節聚餐,駕駛員抓住舵輪把手,用一隻健壯的手臂開船前進’。這是對美國工人階層的讚頌,也是對各行各業每一個人價值的讚頌,無論是男人女人黑人還是白人。”

國會圖書館的芭芭拉•貝爾注意到沃爾特•惠特曼甚至自己寫充滿激情的書評。她說:“書評是以匿名的形式在報紙上發表的,以‘一位美國吟遊詩人終於出現了’開頭。所以說他非常清楚這一文學遺產取得了突破,成為美國生活的一種新的文學表達形式。”

她說:“我們也想讓參觀者感受到,《草葉集》是一部不斷發展的著作。1855年的第一版是一本細長的書,裡面收集了12首詩,到1892年惠特曼去世的時候,這部被稱為‘臨終版’的詩集已經收集了近400首詩。在惠特曼整個一生中,他不僅把改寫的詩加入《草葉集》,而且還重寫修訂,他是一個從不安於現狀的人。”

耶魯大學學者哈羅德•布盧姆:沃爾特•惠特曼還對世界其他國家產生了巨大影響。他說,以西班牙文德文俄文西伯來文等各種不同的語言創作的詩歌標誌著惠特曼的影響力。他說:“他論述了在我們每個人內心的隔閡。他知道我們想做這件事,可往往去做另一件事。可是他想教我們成為或許是你所稱的怪人,既關心自己又關心別人,而不只是一個個體。”

性的描寫

在19世紀中後期,大多數美國人卻認為惠特曼是一個淫穢詩人,這主要源於他的詩歌中有對“性”的描寫。當時嫖妓的美國人不在少數,但公開為性愛歌唱的人卻很罕見。惠特曼在這方面做得特別坦率,特別大膽,他在一首詩里宣布“性包羅一切,肉體、靈魂、意義……世上一切的政府法官信徒們,這些都包羅在性里,作為它的各部分和理所當然的明證”,他甚至還寫到了同性戀,這些在當時清教傳統根深蒂固的美國社會中無疑都是驚世駭俗的,惠特曼也因此背上了色情詩人的罵名。

《草葉集》《草葉集》
簡單地說,惠特曼《草葉集》中的“性”攬括了人類性的發展過程中的三個階段,即人類性的發展過程中的自戀同性戀異性戀三個階段(也就是後來被弗洛伊德所確認的性的三階段)被惠特曼預見並進行了清晰地描述。惠特曼,可能為了實用的目的,倒轉了最後兩個階段(即同性戀與異性戀階段):他戲劇性地一個接一個地描述了人與自我、男人與女人、男人與男人之間的關係也即身份、愛情和友誼三種關係。惠特曼對“性”的這樣一種安排主要在《草葉集》中的《自我之歌》、《亞當的子孫》和《蘆笛集》三部分組詩中得到具體的反映。組詩《自我之歌》是由52首詩歌組成的,通常被認為是惠特曼最優秀的詩歌。《自我之歌》總的說來是關於自我的詩歌。惠特曼的自我是通過對“我”的肉體和靈魂的結合來體現的,雖然這種體現帶有了些許“性”的幻想色彩在裡面。但是,惠特曼告訴讀者,“創造的骨架便是愛”,沒有愛,便沒有自我的存在,便沒有一切。從這個意義上說,惠特曼暗示了以後他將要創作像《亞當的子孫》、《蘆笛集》這樣的組詩,不僅把他的愛傳遞給女性,同樣也把他的愛傳遞給男性。

《亞當的子孫》可能是惠特曼最具有爭議性的詩歌了。惠特曼曾經去拜訪過愛默生。他們之間有過一次長談,談論的焦點是《草葉集》的“性”。愛默生費盡唇舌想要勸服惠特曼把他詩歌中關於性的部分刪掉。惠特曼懷著敬意靜靜地聆聽著這位康科德聖人的勸導,但是沒有接受他的建議。在惠特曼看來,“性”應該得到公開公平的對待。那么,惠特曼是個淫穢詩人嗎?當然不是。惠特曼只是走在他的時代和同代人的前面,比弗洛伊德和勞倫斯等人提前思考並公開而直接地描寫了“性”而已。他既反對當時社會中偷偷進行的某些不正當的“放蕩”行為,也擯棄了英國維多利亞時代壓抑性的風俗習氣。他對“性”持的是一種十分公正客觀的態度。

惠特曼對“性”的公開表達旨在糾正社會及其他人對女性的偏見。他認為,只有當“性”得到了合理地對待、談論、承認和接受,女人才會與男人平等,可以走男人走的路,可以與男人對話,享受與男人同等的權利。在他眼裡,公開談論“性”是平等地對待女性的一種方式。因此,對“性”的描寫就是一件正當的事情,因為“創造的骨架便是愛”,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性愛是後代繁衍的源泉。可以說,沒有異性之愛就沒有人類自身。

從《亞當的子孫》中的男女之愛,惠特曼自然地轉到了《蘆笛集》中的男人之間的愛。當惠特曼構思他的詩歌時,他受到了周圍環境的影響。因為同性中充滿熱情的親密關係在內戰以前的美國是很常見的。同時,這與他自己的生活經歷也有很大的關係。惠特曼,本性是個浪漫的人,與一些年輕人有過一系列的親密關係,他們中的大部分後來結了婚並有了孩子。然而,不管他與他們的身體關係的實質是什麼,《草葉集》中關於同性的詩行都是與那個時候流行的理論與慣例相一致的,而這種理論與慣例強調同性之愛是健康的。

草葉集草葉集

在這組詩中的第一首“在人跡罕至的小徑間”中,惠特曼“決心今天什麼也不唱,只唱男人們彼此依戀的歌”,這告訴讀者他不再去讚揚男女之愛,而是去慶祝男人之間的愛了。而這也正是人們認為惠特曼是個同性戀的重要原因。更讓人誤解惠特曼的則是:“這裡我允許你將你的放在我的上,/親著夥伴的或新郎的熱烈的親吻,/因為我便是新郎,我便是夥伴。”惠特曼是同性戀嗎?答案是否定的。一方面,儘管他與一些年輕人有過親密的關係,但是還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他是一個同性戀;另一方面,在他那個時代,性“身份”(identity)的概念還沒有得到確認,是弗洛伊德後來提出了這一概念。在19世紀80年代以前,“情人”(lover)還沒有包含性別的引申意義,它在朋友之間是可以互相使用的。這就意味著惠特曼不是一個同性戀者。

惠特曼對“情人”的熾熱的情感是非常真誠的,這種熾熱的程度也在他詩歌的廣度中得到了體現。他把單個男人之間的愛的複雜性升華到了建立在無數這種關係之上的民主化的兄弟之愛。例如,在“為你,啊,民主喲”,惠特曼寫到:“來啊,我要創造出不可分離的大陸,/我要創造出太陽所照耀過的最光輝的民族,/我要創造出神聖的磁性的土地,/有著夥伴的愛,/有著夥伴的終生的愛。”男人之間的“愛”在這裡已經拓展到了一種民主的視野:詩人不但關注他個人的體驗,他也把男人之間的“愛”灌輸到他的人民他的國家中去(並希望得到他們的接受)。因此,這首詩就預見性地展現了惠特曼在美國內戰時的民主形象(這種民主形象在《蘆笛集》組詩後面關於美國內戰的詩歌中得到了體現),而這正是惠特曼的偉大之處所在。由此可以看出惠特曼倒轉人類性的發展過程中的最後兩個階段的真正用意:他並不是一個漫無目的的詩人,他的創作是在他的控制之中的;他詩歌創作的邏輯性很強,組詩之間的連貫非常自然。

在惠特曼之前還沒有人如此無畏如此深刻地探討過人類性的複雜性。在生動地描繪人類性的本質情感的複雜性時,惠特曼注定了要受到人們的喜歡和憎恨。所以,他詩歌中關於“性”的清新描述對當時像愛默生這樣的讀者產生過某些吸引力。然而,他對“性”的天真而赤露的描寫也嚇到了他同時代的大部分其他讀者,比如約翰•G•惠蒂爾,他就把惠特曼1855年出版的《草葉集》丟進了火爐里,也因為如此,才有了愛默生勸說惠特曼把他詩歌中對“性”有過多刻畫的部分刪掉的故事

如今,惠特曼的詩歌已經成為文學作品中的經典,他本人也被認為是一個偉大的現代詩人,因為他對“性”有一種先見之明:他在弗洛伊德之前就已經覺察到了人類性發展過程的三個階段,也因為他對“性”採取一種公開而公正的態度:要正確的對待性和對待女性,這又比英國現代作家勞倫斯超前了一步。鑒於此,關於“惠特曼是個同性戀或淫穢詩人”的論斷也就不攻自破。

作品出產地

《草葉集》《草葉集》
《草葉集》“生長”於美國新澤西州肯登鎮(Camden),無數次重版,每一次惠特曼都增添新作品,從開始的12首無韻自由詩,最後變成一厚冊。初版只印了795冊,他自己背著到處推銷也賣不出去,至今天還有150本被密藏在銀行金庫,據說每本價值4萬美元。

如今,美國最偉大的詩人住過的街區,卻有一絲悲涼:牆上布滿塗鴉,路面儘是坑洞。惠特曼在肯登鎮住了19年,跟弟弟喬治一家住了11年,弟弟退休後家裡遷到鄉下,他不願離開,花了1750美元,在附近的米可街買了平生唯一一幢屬於自己的兩層樓,住到去世。米可街上今天成了寬闊的馬丁大道,惠特曼的灰色故居尚在,夾在左右兩幢三層紅磚房當中,顯得“雞立鶴群”。

故居里書不多,多是他的房客兼管家戴維斯太太的,惠特曼本人的藏書都被當成寶貝送進位於華盛頓的美國國會圖書館供奉了。各種版本的《草葉集》琳琅滿目。客廳靠窗放著一張老式搖椅,據稱惠特曼寫作時最喜歡坐在這張搖椅上冥想遐思,膝蓋上放一本拍紙簿,隨寫隨扔到地下——這些記錄靈感電光石火的紙片,已蒐集到1000多片。

照片掛滿四壁,也包括那幅經典的惠特曼畫像,他的詩集初版時用的就是這張肖像畫:那男子,留著一撮鬍子,頭上歪戴黑色寬邊帽,左手插在粗布長褲口袋裡,右手漫不經心地搭在腰際,神態桀驁不馴。讓我感覺到他安於、樂於當一介普通草民的氣質——“草葉”,此之謂也。

在這位偉大詩人的字裡行間,多次提到了草葉。草葉象徵著一切平凡、普通的東西和平凡的普通人。一百多年的歲月流淌過去,如今,當我站在極其“平民”的惠特曼故居面前,感受到的平民氣質卻有著非凡的傳世力量,就如同詩里寫的那樣:“我將我自己遺贈給泥土,然後再從我所愛的草葉中生長出來,假使你要再見到我,就請在你的鞋底下找尋吧……”

精選賞析

《草葉集》《草葉集》
《草葉集》是惠特曼一生創作的總匯,也是美國詩歌史上一座燦爛的里程碑。作品包含了豐富而深刻的思想內容,充分反映了十九世紀中期美國的時代精神。詩人站在激進的資產階級民主主義立場上謳歌美國這塊“民主的大地”:

那裡沒有奴隸,也沒有奴隸的主人,
那裡人民立刻起來反對被選人的無休止的胡作非為,
那裡男人女人勇猛地奔赴死的號召,有如大海洶湧的狂浪,
那裡外部的權利總是跟隨在內部的權利之後,
那裡公民總是頭腦和理想,總統市長州長只是有報酬的雇用人,
那裡孩子們被教育著自己管理自己,並自己依靠自己,
那裡事件總是平靜地解決,
那裡對心靈的探索受到鼓勵,
那裡婦女在大街上公開遊行,如同男子一樣,
那裡她們走到公共集會上,如同男子一樣取得席次。

《草葉集》中對大自然、對自我有著泛神主義的歌頌,泛神主義是崇拜大自然,以自然萬物為神的;詩中極力讚美大自然的壯麗、神奇和偉大:

攀登高山,我自己小心地爬上,握持著抵椏的細瘦的小枝,
行走過長滿青草,樹葉輕拂著的小徑,
那裡鵪鶉在麥田與樹林之間鳴叫,
那裡蝙蝠在七月的黃昏中飛翔,那裡巨大的金甲蟲在黑夜中降落,
那裡溪水從老樹根湧出流到草地上去。

盤點世界經典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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