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人祭是瑪雅人用來祭祀神靈的一種方式。為了感謝諸神對人類所做的貢獻,也為了填飽惡魔們貪婪的口腹以延緩世界末日的到來,瑪雅人在一系列特別的日子裡舉行盛典,祭祀各路神靈,而用來祭祀的最珍貴的供品就是人的鮮血。瑪雅人不僅在祭壇上擺放俘虜的頭顱,國王,貴族也必須在自己的舌頭等敏感部位忍痛放血作為祭品,或者傷殘四肢,忍受酷刑,自我犧牲。
受瑪雅文化影響很大的阿茲特克人,有一絕妙的事例。他們甚至與鄰近部族專門締約,定期重開戰端,不為別的,只為了捕獲俘虜用作人祭的犧牲。這真是形同兒戲!瑪雅人的“兒戲”更加形式化,他們建造了許多“籃球場”,用球賽的勝負決出人祭犧牲的對象。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民族生命力的強旺。於是,血,成了主題詞;紅,成為主色調。
儀式
人祭的方式多種多樣,最常見的是剖胸挖心。作為犧牲的人,先是被塗成藍色,頭上戴一尖頂的頭飾,然後在廟宇前的廣場或金字塔之巔受死。他被仰面放倒在地,身子下面壓著凸起的祭壇祭案,這樣使得他胸腹隆起而頭和四肢下垂,以便於開膛剖胸的“手術”。四個祭司分別抓住他的四肢,儘量把他拉直。
“劊子手”是祭儀主角,他準確地在犧牲者的左胸肋骨處下刀,從傷口伸進手去,抓出跳動的心臟並放在盤子裡,交給主持儀式的大祭司。
後者則以嫻熟的手法,把心臟上的鮮血塗在神靈偶像上。割破的部位遍及全身,因人而異,有時是額頭、鼻子、嘴唇、耳朵,有時又是脖子、胸口、手臂、大腿、小腿,直到腳背,甚至還割破陰部取血。在亞克齊蘭遺址極其精緻的雕刻橫楣上,表現出一名女子正在拉動一根穿透她舌頭的帶刺繩索,血液滴在她身旁盤子裡的樹皮紙上,這張血跡斑斑的樹皮紙將要獻給神靈;現保存在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的一隻陶瓶上畫著一排蹲著的男子,每人手持一件精銳的銳器,正在刺穿自己的陰莖。
除了流血獻祭,瑪雅人也用別的途徑宣洩著他們對鮮血的渴望。例如:殘忍地屠殺戰俘。
壁畫佐證
波南帕克壁畫就忠實記錄了這一血腥的場景。該壁畫全部作於一座較簡單的三廳神廟之內,三個廳堂的壁畫互相呼應:左廳表現盛典準備,以放鬆和期待的情調為主;中廳是征服敵人、屠戮戰俘的激烈場面,強調著生死巨變、悲歡離合的人生主題;右廳表現慶典大功告成,更在熱烈歡快氣氛之中顯出莊嚴隆重。
此廟也因而得名“畫廟”。其中中廳壁畫的描繪尤為觸目驚心。畫面的最下一列是舉著槍矛和各種族徽、圖騰等前來觀看、慶祝這場充滿血腥的審判的本邦人,中間一列是那些命在旦夕、正待處決的俘虜。
壁畫最上層的台階上,國王雍容華麗,盛氣凌人,右手持長矛、頭戴羽冠、身著虎皮甲冑,威嚴無比;在他對面,左邊一排站著四位貴族,他們頭戴標誌部落圖騰的各種奇形怪狀的獸頭盔,身披虎皮戰袍和繡有象形文字的衣衫,還有玉佩、玉飾、羽毛工藝品掛滿全身。
台階下正待處決的俘虜死囚,赤身裸體,跪在國王面前哭訴求饒,他們腳旁已有一個被砍下的頭顱,另一個俘虜已全身癱軟,昏倒台階上。死囚的痛苦絕望與王侯的趾高氣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造型精確生動,感人至深,展現了瑪雅寫實藝術的極深功力。
相關評論
一個現代讀者看了這些內容,難免要心驚肉跳並且感到不解:瑪雅人為什麼會做出這些兇殘惡劣的事呢?事實上,瑪雅人並不見得是特別兇殘,中國人的祖先也曾這樣做過,金髮碧眼的白種人也有過這樣的過去。我們盡可把問題放到人類的大背景上,看看血祭對我們人類的生存和發展是否必要。血,成了他們的文化激勵機制!並不是他們的神靈偶像需要鮮血來增強能力,而是他們自己需要經常地目睹和參與血淋淋的事件。
文化是一種隱喻象徵的機制,作為文化的獻祭儀式活動具有潛移默化的教育功能。殺人獻神活動,除了隱含教人服從、敬畏、認同等意義之外,主要是教人敢於戰鬥、敢於死亡,甚至還象徵性地讓人宣洩殺人的欲望,獲得替代的滿足。這跟現代人從暴力影片中獲取感官刺激本質相同,正像現代人會模仿暴力片中的行為從而導致刑事案件增多那樣,瑪雅人從定期舉行的人祭活動場景中也會學到不少對他們有用的東西。我們今天所擔憂的影視兇殺鏡頭,倒正是古瑪雅人希望看到的。¨說到社會內部緊張壓力的宣洩,參與兇殺是一種辦法。社會尋找一個“替罪羊”讓群體一道“過一把癮”。
中國西南佤族就有讓全體男子放縱兇殺一條活牛的儀式,大家一哄而上,在幾分鐘內把條活牛生吞活剝吃個乾淨;西方人熟知的“酒神節”原型也是瘋狂的撕碎活牛,不過參與者換成是平日裡受壓抑的婦女。瑪雅人給他們的“替罪羊”、“宣洩物”——活人犧牲——戴上尖頂頭飾,這是多么明顯的暗示。瑪雅人的血腥人祭還有更說明問題的例子:他們把戴著尖頂頭飾的活人綁住雙手做靶子,姿勢與十字架上受難的形象恰巧相同。
眾人先圍著犧牲跳舞,這個程式看來很有必要。舞蹈動作能夠激發情緒,能夠使人亢奮起來,人祭活動也正是為了這個目的。他們先用弓箭射擊犧牲的陰部,假如懂得一點兒精神分析學派的人類學理論,那就對其潛意識一目了然了。然後他們逐一向犧牲的胸部射箭,讓每個人都經受一次血腥的訓練。
所謂鮮血能使神靈獲得強大生命力的說法,真是自欺欺人。究竟是誰想見一見鮮血,不是很清楚嗎?瑪雅人在其和平發展的古典時期黃金時代里,沒有外部威脅,也就並不需要尚勇尚武。10世紀以後頻繁的戰事,才促使他們感覺到“嗜血”的必要,才使他們非要用血與火的洗禮來保證民族生存發展的競爭活力不可。
受瑪雅文化影響很大的阿茲特克人,有一絕妙的事例。他們甚至與鄰近部族專門締約,定期重開戰端,不為別的,只為了捕獲俘虜用作人祭的犧牲。這真是形同兒戲!瑪雅人的“兒戲”更加形式化,他們建造了許多“籃球場”,用球賽的勝負決出人祭犧牲的對象。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民族生命力的強旺。於是,血,成了主題詞;紅,成為主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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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學家在著名考古遺址墨西哥奇琴伊察瑪雅古城的一個落水洞(或稱沼穴)內發現6具人類骨骼遺骸,其中包括2名兒童。此外,他們還發現翡翠珠、貝殼以及石制工具。研究人員表示這些遺骸和物品極有可能與古代的人祭儀式有關,當時的水位較低,距今年代在公元820年至1250年之間。
霍爾敦落水洞裡,考古學家發現了人祭儀式證據。這個落水洞座落於卡斯蒂略金字塔附近,後者位於奇琴伊察心臟地帶,獻給羽蛇神庫庫爾坎。這些人當成祭品獻給雨神查克,當時這一地區出現長時間的乾旱。公元900年左右,瑪雅帝國迅速走向衰敗,整個過程帶有神秘色彩。
此項考古研究是尤卡坦自治大學與墨西哥人類學和歷史學協會合作的“落水洞儀式”考古項目的一部分。為了進行此項研究,考古學家對尤卡坦半島瑪雅遺址的33個洞穴和落水洞進行了系統勘察。他說:“我們認為會在這些地方發現古代儀式證據。”
考古學家至少在霍爾敦落水洞發現6具人類屍骨,其中包括這個頭骨。這些屍骨以及其他物品在潛入一個水平通道大約70英尺(約合21米)處發現。考古學家表示,這些物品進入這裡的唯一方式就是古人有意將它們帶到這裡。當時正值乾旱,水位很低,過道可能幹涸。
在這個瑪雅遺址,考古學家除了發現人類遺骸外,還發現一些陶器容器、動物屍骨、翡翠珠、貝殼以及燧石刀。這些物品可能用於人祭儀式。遺骸和物品是在地下大約26米和當前水位下方大約5米處發現的。由於乾旱,它們可能在水位較低時被放入這個通道。
霍爾敦落水洞一塊岩石上發現的另一個人類頭骨。研究論文中指出,分析顯示頭骨的主人曾遭到致命傷。在頭骨周圍發現木炭碎片說明,古瑪雅人在儀式上使用火。雖然瑪雅用於獻祭的人通常是戰俘,但在霍爾敦落水洞發現的人類遺骸上並沒有營養不良的跡象。
在水下暗礁中央附近,研究人員發現了一塊人類脛骨,附近則散落著一個狗頭骨、一把燧石刀以及鹿的屍骨。發現這些未遭到破壞的遺蹟將幫助研究人員進一步了解在奇琴伊察這個重要瑪雅古城的落水洞內舉行的儀式。
考古學家率領隊員潛入水下,游向暗礁。在落水洞的深過道內,他們發現了人祭儀式遺蹟。安達是職業洞穴潛水教練和考古學家,對於他來說這一發現並不稀奇。他說:“我的工作就是研究落水洞,尤其是在洞內進行的與死亡有關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