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經歷
1950年1月參加相聲改進小組,1952年在北京曲藝團表演相聲。1956年後調往黑龍江省廣播說唱團、曲藝團。1958年參加全國第一屆曲藝匯演,與李維信創作演出的相聲《天上與人間》獲創作、表演優秀獎。1959年創作並演出了向建國十周年獻禮的相聲《瓊林宴》。“文革”後與師勝傑合作,恢復上演了一批優秀的傳統節目和新相聲。參加了1981年全國曲藝調演,表演的相聲《郝市長》獲雙一等獎並灌制了唱片。他的捧哏,幽默細膩,渾厚瓷實,尺度適當,包袱運用恰到好處,為節目起到了添姿潤色、畫龍點睛的作用。
主要作品
代表曲目有傳統相聲《雜學唱》、《學評戲》、《黃鶴樓》,新相聲《結婚》、《婆媳之間》、《愛優點》、《姓名研究》等。曾整理《傳統相聲墊話選》一書,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出版。
個人生活
收徒
白英傑、韓光、張書新、馬偉國等。
父子情、師友情
於世德先生與他的師父張壽臣情同父子。於世德先生的徒弟白英傑曾陪於先生去天津看望張壽臣的夫人。師娘當時住的是平房,獨門獨院。一推開門,於世德先生放開嗓子就喊:“師娘,師……”第二句師娘再也喊不完整了,嗓子就哽咽了。娘倆舉目相望,放聲大哭。師娘當時用顫抖的手摸著於世德先生的頭說:“小德子,有白頭髮了。”《張壽臣傳》一書中寫到,“兒徒於世德一直生活在師父身邊,師徒日日相處,感情頗深,於世德視師如父。
1984年,青島舉行全國相聲大賽,相聲名家齊聚一堂,於先生的二弟子韓光有幸見到了著名相聲前輩馬三立老先生。馬三立見到韓光之後非常高興,還熱情的詢問於先生的近況。二人分手的時候,馬三立告訴韓光:“就說我給你師父代好,兩句好啊!”韓光回到哈爾濱,把馬三爺的原話轉告給於先生時,於先生一拍大腿,“壞了,壞了,我得馬上給寫回信。”韓光不解其意,於先生解惑後方才明白,“代兩句好,是張兩次口的意思。老爺子姓馬,你看馬字上面兩個口,這不是罵字嗎?他罵我啦。”原來他們之間玩的是打燈謎。
一代大師與世長辭
於先生在病榻期間仍然記憶清晰,思路敏捷,儘管病魔纏身還是以驚人的毅力奮筆揮豪,躺在床上完成了四萬餘字回憶文章《我這半輩子》並發表在《藝術研究》的藝術家傳記版。1986年農曆初八於先生走了,他走的如此之急,急得來不及告別自己耕耘半個世紀的舞台,來不及完整講述自己的藝術人生和心路里程。於世德先生在留給徒弟白英傑的那本《藝術研究》的空白處寫下:英傑:相聲這條路我沒有跑到終點,這一憾事只靠你們這些接力者了,奔跑吧!
社會活動
名門高徒闖關東
上個世紀五十年代中期,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成立了“中央廣播說唱團”,聽眾熟知的侯寶林、郭啟儒、劉寶瑞等名家就是該團的元老。之後不久,1956年黑龍江省也在積極組建“黑龍江省廣播說唱團”(黑龍江省曲藝團的前身)。黑龍江廣播事業局對此決心很大,要組建一支高標準,理想化的曲藝演出隊伍。首要任務是邀請演員,派出兩位得力幹部去北京邀請相聲演員,因為北京是相聲藝術的發源地。受當時政治氣候的影響,是不可能公開招聘演員的,兩個人只好以觀眾的身份去各劇場暗中務色。讓他們眼睛一亮的是北京畢竟是北京,青年演員多,新段子多,人才聚集,風格各異……他們優中選優,慎而又慎選中了於世德先生。選定以後還特地請教了侯寶林先生,得到了他的肯定和支持二位這才與於先生見面,說明來意。談話之後,雙方都很滿意。
於先生當時的所在單位是北京曲藝三團,此事與領導攤牌時遇到麻煩,其實這應該預料之中的事,於先生是曲藝三團的藝術骨幹,是同行內、同齡中的驕驕者,十二歲就有“銀娃娃”之美稱,十八歲時是僅有的幾個人的相聲改進小組的成員,又是相聲巨匠張壽臣的愛徒,正門正戶加之勤奮好學,這樣的新秀團里當然不肯放行。北京曲藝三團還揚言:“找哈爾濱來挖角兒的人算賬!”事情朝著另一方向發展。於先生急中生智,便與黑龍江來的一位同去天津躲避起來,另一位留在北京聽聽動靜。當年於先生才二十四歲,這位年輕人到了天津前思後想,有些猶豫了。於世德先生在一九八二年的《我這半輩子》回憶文章中是這樣寫的:“一是怕事情鬧大,不好收拾;二是在此期間一些勸阻之詞;什麼‘沒出息才闖關東’啦!‘黑龍江能凍掉鼻子’啦!等等。都湧上頭,為難之際,猛然想起師傅,何不到師傅那裡‘卜’上一‘卦’呢?到師傅家之後,我提出去黑龍江的顧慮,師傅從容一笑說:‘這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你一走,三團老少是要寒心的,可是讓他們在三團泡一輩子?誰都會說靠近黨,可三團連個支部都沒有,上哪靠去?闖關東什麼!關東也是共產黨的?不是康德的啦!誰的能耐不是闖出來的?我贊成闖!古話說,千錘子打鑼,一錘子定更。’老師一錘子把我敲出了山海關。後來,對這一抉擇,不但我深深佩服,連老師自己都有點‘自我欣賞’呢。張老一席話鏗鏘悅耳,這一“鑼”確實是定更之音,於先生此時此刻得了定心丸,放下包袱輕裝北上。1956年9月24日,於世德先生第一次品嘗到黑龍江白酒的滋味——已到哈爾濱了。
“我熱愛黑龍江”
哈爾濱防洪紀念塔是哈爾濱人抗洪勝利的歷史見證。它建於1957年。在那場與洪水拼搏的鬥爭中,於世德先生和他的同事們奔趕抗洪第一線——險情最嚴峻的肇源縣。與洪水搏鬥的日子裡,這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全身心地溶入抗洪大軍,那些生龍火虎,朝氣蓬勃的英模人物讓他敬佩,讓他感動,英雄模範的感人的事跡激發了他的創作,激情看在眼裡,愛在心裡,寫在相聲里,慰問演出中,站在那特殊的舞台上——護城大堤,面對幾天來同吃、同住、同勞動的防洪戰士們,說的邊勞動邊創作出的新段子。1957年那場洪水百年不遇,這樣的演出也可以說是千載難逢,經歷了那場自然災害的考驗,於世德先生的日記里有了“我熱愛黑龍江”的字樣。
周總理親題“文藝尖兵”
1957年冬,檔案部決定在1958年8月舉行建國以來第一次全國曲藝會演,黑龍江省委宣傳部長延澤民,黑龍江省電台台長林青、黑龍江省文化局黨組書記張偉振等領導同志對這次會演非常重視。林青同志不僅親自抓創作,還動員電台各方面的記者為相聲創作找素材,提供線索,聯繫採訪、出點子。用於世德先生的原話說:“大夥都忙個不亦樂乎,那無數雙火熱的支援之手,攙扶著我和李維信同志(於世德先生的搭檔)往前邁步,我二人是忐忑不安地被‘燒’上了‘梁山’。”
當年商企的牌匾及廣告寥寥無幾不像現在這樣五花八門,而革命口號及標語隨處可見。什麼“鼓足幹勁,力爭上遊;多、快、好、省地建設社會主義”,還有“甩開膀子大幹社會主義”。這些口號確實給於世德先生和李維信老師的創作鼓足了幹勁。他們白天跑工廠,下農村,晚上睡辦公室。一位“手疾”,抄寫整理白天的採訪記錄,一位“眼快”,查閱資料,加工素材,組織“包袱”徹夜不眠,經過兩個月的時間,終於把相聲《天上與人間》寫出來了。作品以浪漫的手法,結構了天上的幾位神仙下凡來到北大荒後暈頭轉向,到處碰壁,醜態百出的一些故事,從而歌頌了勞動人民的沖天幹勁,反映了黑龍江翻天覆地的變化。接下來,是反覆修改本子,劇本劇本一劇之本,本子如同蓋大樓的地基一樣,不得有一絲馬虎。邊演邊改,一部隊,下工廠、去農村、演一場總結一場,聽取專家和民眾的意見,哪怕是一句話,一個字都要仔細斟酌。赴京演出的思想準備更為重要,可以想像得到,四十九年前,在相聲舞台上,尚未作古的前輩們還正是老當益壯,中年的名流恰是年富力強,少壯派人物也開始馳騁舞台了,而且各省、市和解放軍代表隊都帶來了相聲節目,像侯寶林、常寶華、常寶霆等大師級人物都是本次會演的“種子選手”。奪“金”拿“銀”都是奢望,他們的口號:“寧可戰死,不可嚇死!”所以心平氣和地把指標定位於在這顛峰舞台上“掛個號”“亮個相”足矣!
見到京津的同行們格外親切,擁抱、問候、見面禮之後,這些競爭“對手”們就變成了友好“幫手”。為《天上與人間》潤色便是他們的“正活”。後來於世德先生經常講起常寶華先生,說他那時也正在準備參加會演的節目《水兵破迷信》和構思相聲《昨天》的腹稿,時間特別緊張。用於世德先生的話說,意外的事情出現了,《天上與人間》被評為創作,表演雙優秀獎,相當於現在的雙金獎,於世德先生幸福地走進了中南海受到了周恩來,董必武,陳毅等國家領導人的接見,並且合影留念。“文藝尖兵”就是那次周總理給曲藝界的光榮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