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簡介
錐蟲病(trypanosomiasis)錐蟲寄生於脊椎動物血液和組織引起的疾病。病原體為錐蟲。錐蟲屬其它種和亞種的寄生蟲對動物具有致病性並可在野生和家養動物種類中引起動物錐蟲病。在牛群中,該病稱為那加那病,祖魯語的意思是“抑鬱”。動物可攜帶人類致病寄生蟲,尤其是布氏羅得西亞錐蟲,因此家畜和野生動物是重要的寄生蟲宿主。動物也可感染布氏甘比亞錐蟲並作為儲存宿主。但是,對這種儲存宿主的確切流行病學作用尚無充分了解。家畜(尤其是牛群)的疾病對受影響農村地區的經濟發展是一個重大障礙。
非洲錐蟲病:也稱為昏睡病,是一種媒介傳播的寄生蟲病。涉及的寄生蟲是一種原生動物,歸類為錐蟲屬。它們通過被攜帶人類致病寄生蟲的人類或動物感染的采采蠅(舌蠅屬)叮咬傳播給人類。采采蠅僅在南撒哈拉非洲存在,但只有某些種類的采采蠅會傳播該病。出於迄今未得到解釋的原因,在存在采采蠅的許多地區並未發現昏睡病。生活在發生傳播的地區並依賴於農業、漁業、畜牧業或狩獵業的農村人口最有可能接觸采采蠅並因此接觸該病。發生疾病的地區可以是單一的村莊或整個區域。在受感染地區內,各村的疾病嚴重程度可各不相同。
美洲錐蟲病:又稱恰加斯氏病。一種流行於美洲的寄生蟲病,多見於兒童。由克氏錐蟲引起,傳播媒介為錐蝽屬昆蟲。臨床上急性期以發熱、全身性淋巴結腫大及心臟擴大為主要特徵。慢性期則以心肌炎、心臟擴大、食道或結腸擴張為主要特徵。診斷依據血片或體液中找到克氏錐蟲,血清免疫學檢查對診斷也具有一定價值。伯氨喹僅可清除血液中的錐蟲,對組織中的錐蟲無效;硝呋噻氧對部分病例有效。
人類病狀
是一種媒介傳播寄生蟲病。這種寄生蟲屬於錐體蟲屬原生動物。它們通過采采蠅(舌蠅屬)的叮咬傳給人類,采采蠅從人類或人類致病寄生蟲的動物宿主身上獲得感染。在非洲存在著采采蠅。但是只有某種類型的采采蠅傳播疾病。不同種屬的采采蠅具有不同的棲息地。它們主要棲息在靠近河流和湖泊的植物中,在長廊林和大片多樹的草原上。錐蟲病只發生在南撒哈拉非洲,發生在具有可能傳播該病的采采蠅的地區。出於很多目前尚不能解釋的原因,有很多地區即便存在著采采蠅,但是並沒有發現昏睡病。生活在發生該病傳播並依賴於農業、捕魚、畜牧或狩獵地區的農村人口最容易受到采采蠅的叮咬,因此最容易患病。錐蟲病一般發生在沒有衛生系統或該系統脆弱的邊遠鄉村地區。該病在條件惡劣的環境中傳播。人口流離失所、戰爭和貧困是導致該病迅速傳播的重要因素。該病發展的地區範圍可從一個村莊至整個區域。在一個特定的區域中,疾病的嚴重程度在村莊之間有所不同。非洲人類錐蟲病有兩種類型,取決於涉及的寄生蟲:
布氏甘比亞錐蟲(T.b.g.)可見於非洲西部和中部。這種類型目前占昏睡病報告病例的95%以上,並造成慢性感染。患者可感染數月或甚至數年,但沒有患病的明顯體徵或症狀。出現症狀時,患者常常已到疾病晚期,中樞神經系統受到影響。
布氏羅得西亞錐蟲(T.b.r.)可見於非洲東部和南部。當今,這種類型占報告病例的5%以下並造成急性感染。在感染之後數月或數周可觀察到最初的體徵和症狀。疾病迅速發展並侵入中樞神經系統。
另一種類型的錐蟲病主要發生在21個拉丁美洲國家,稱為美洲錐蟲病或恰加斯病。致病生物與引起非洲錐蟲病的生物屬不同的種。
動物病狀
動物錐蟲病其它寄生蟲種屬和錐蟲屬的亞型能使動物致病並在很多野生和家畜種屬中引發動物錐蟲病(在牛中該病稱為那加那病,這是祖魯語的一個字,意為“抑鬱”)。動物是人類致病寄生蟲的宿主,特別是布氏羅得西亞錐蟲;從而家畜和野生動物是最重要的寄生蟲宿主。動物也可感染布氏甘比亞錐蟲,然而尚不得知這一宿主的確切流行病學作用。家畜,特別是牛患此病對受影響農村地區的經濟發展是一項主要障礙。過去發生的幾次大規模昏睡病的流行造成很多人死亡,造成沃土荒蕪。20世紀非洲發生了幾次流行:一次發生在1896年至1906年,主要在烏干達和剛果盆地,一次於1920年發在很多非洲國家,最近的一次發生在1970年。1920年的流行得以控制是由於巡回醫療隊對上百萬處於危險中的人們進行了組織和篩檢。到60年代中,該病幾乎消失。在成功之後放鬆了監測,因此過去的30年中該病在一些地方死灰復燃。世衛組織最近的努力以及國家控制規劃和非政府組織的努力阻止了該病的流行並開始扭轉新病例上升的趨勢。病原形態
錐蟲為單型性蟲體,長15~34μm,寬1~2μm,平均為24×2μm,呈捲曲的柳葉狀,前端尖銳,後端稍鈍。蟲體中央有一個橢圓形的核,後端有一點狀動基體(或稱運動體),動基體由兩部分組成,前方的小體叫生毛體,後方的小體叫副基體,鞭毛由生毛體生出,並沿蟲體表面螺鏇式地向前延伸為游離鞭毛,鞭毛與蟲體之間有薄膜相聯,蟲體運動時鞭毛鏇轉,此膜也隨著波動,所以稱波動膜。蟲體的胞漿內可見到空泡和染色質顆粒。在姬姆薩染色的血片中,蟲體的細胞核和動基體呈深紅色,鞭毛呈紅色,波動膜呈粉紅色,原生質呈淡天藍色。用電鏡觀察,錐蟲體的表面有一層厚15μm,由糖蛋白構成的表膜包住整個蟲體和鞭毛。鞭毛深入細胞質的部分稱為動基體(又稱生表體),呈筒形的構造,這種構造十分類似中心粒,在細胞分裂時也起中心粒的作用。此外細胞質內尚有高爾基體、內質網、溶酶體、胞質體、脂肪空泡及分泌囊等結構。易感動物,錐蟲有廣泛的宿主群;馬屬動物對伊氏錐蟲易感性最強;牛、水牛、駱駝較弱。各種試驗動物如大白鼠、小白鼠、豚鼠、家兔和犬、貓等均有易感性,其中以小白鼠和犬易感性較強。很多種野生動物對此蟲有易感性,國內曾有虎和鹿感染的報導。本病的傳染來源是帶蟲動物。包括隱性感染和臨床治癒的病畜。此外,狗、豬、某些野生動物及嚙齒類動物都可以作為保蟲者。
傳播途徑主要由虻類和吸血蠅類機械性地傳播。伊氏錐蟲在這些昆蟲體內不發育繁殖,只能短時間生存(在虻體內能生活22~24h,在廄蠅體內能生活22h)。已證實的傳播媒介為虻屬、麻蠅屬、螫蠅屬、角蠅屬和血蠅屬等。這些吸血昆蟲吸食了病畜或帶蟲動物的血液,又去咬健畜時,便把錐蟲傳給健康動物。此外實驗證明伊氏錐蟲能經胎盤感染。也還有狗和虎等食肉動物,由於採食帶蟲動物的生肉而感染的報導。在疫區給家畜採血或注射時,如不注意消毒也可傳播本病的。錐蟲的發病季節和流行地區與吸血昆蟲的出現時間和活動範圍相一致。主要流行於熱帶和亞熱帶地區。在牛和一些耐受性較強的動物,吸血昆蟲傳播後,動物常感染但不發病,待到枯草季節或抵抗力下降時,才發病。錐蟲在外界環境中抵抗力很弱,乾燥、陽光直射都能使其很快死亡。消毒水和常水均能使蟲體立即崩解。錐蟲對熱敏感,50℃經5min即被殺死。抗凝血中可生存5~6h,在-2~4℃條件下可生活1~4天。
致病作用
主要是錐蟲毒素對機體的毒害作用。蟲體侵入機體後,經淋巴和毛細血管進入血液和造血器官發育繁殖,蟲體增多,同時產生大量有毒的代謝產物;而錐蟲自身又相繼死亡釋放出毒素,這些毒素作用於中樞神經系統,引起機能障礙如體溫升高和運動障礙;進而侵害造血器官-網狀內皮系統和骨髓,使紅細胞溶解和再生障礙,導致紅細胞減少,出現貧血。隨著紅細胞溶解,不斷游離出來的血紅蛋白大部分積滯在肝臟中,轉變為膽紅素進入血流,引起黏膜和皮下組織黃染。心肌受到侵害,引起心機能障礙;毛細血管壁被侵害,通透性增高,導致水腫。由於肝功能受損,肝糖不能進行貯存,所以致病的後期出現低血糖和酸中毒。中樞神經系統被侵害,引起精神沉鬱甚至昏迷等症狀。錐蟲表面的可變糖蛋白(VSG)具有極強的抗原變異性。蟲體在血液中增殖的同時,宿主的抗體也相應產生,在蟲體被消滅時,卻有一部分VSG發生變異的蟲體,逃避了抗體的作用,重新增殖,從而出現新的蟲血症高潮,如此反覆使疾病出現周期性高潮。
地理分布
昏睡病威脅著南撒哈拉非洲36個國家中的成百萬人。受影響的許多人群生活在獲取適當衛生服務的機會有限的偏遠地區,從而影響了監測工作並因此影響了病例診斷和治療。此外,人群流離失所、戰爭和貧窮是導致更多傳播的重要因素。由於衛生系統被削弱或不存在,改變了疾病的分布。在1986年,估計約有7000萬人生活在可發生疾病傳播的地區。
在1998年,報告了近4萬起病例,但估計有30萬起病例未得到診斷並因此未得到治療。
在流行時期,患病率在剛果民主共和國、安哥拉和蘇丹南部的若干村莊中達到50%。昏睡病是這些社區中第一或第二大死亡原因,甚至超過愛滋病毒/愛滋病。
到2005年,加強了監測,因此非洲大陸報告的新病例數有了減少。1998年至2004年期間,兩種類型的疾病患者人數從37991減少到17616。實際病例估計數為5萬至7萬之間。
2009年在做出持續的控制努力之後,報告的病例數在50年中第一次下降至1萬以下(9878)。實際病例估計數目前為3萬。2010年繼續保持了這一趨勢,報告出現了7139例新發病例。
在2000年和2001年,世衛組織與安萬特製藥公司(現為賽諾菲-安萬特)和拜耳醫藥保健有限公司建立了公立–私立部門夥伴關係,從而創建了一個世衛組織監測小組,支持疾病流行國家開展控制活動並免費提供藥物治療病人。
在2006年以及最近在2011年,該夥伴關係得以延續。在減少昏睡病病例數方面取得的成功鼓勵其它私立部門夥伴維持世衛組織為消滅作為公共衛生問題的昏睡病最初做出的努力。
控制進展
2000年,世衛組織與安萬特公司建立了一種公立私營夥伴關係,從而建立了一個監測小組,支持該病流行國家的控制活動並提供為治療病人的免費藥物。2006年,在抑制昏睡病病例數量方面的成功鼓勵了很多私方行動者堅持其為實現消滅一個作為公共衛生問題的疾病所發起的努力。
在流行國的現狀
在國家與國家之間以及單一國家的不同地方之間,患病率各不相同。
在過去十年中,70%以上的報告病例發生在剛果民主共和國。
在2008年和2009年,只有剛果民主共和國和中非共和國宣布每年發生超過1000例新病例。
安哥拉、查德、蘇丹和烏干達宣布每年發生100至1000新病例。
喀麥隆、剛果、象牙海岸、赤道幾內亞、加彭、幾內亞、肯亞、馬拉威、奈及利亞、坦尚尼亞聯合共和國、尚比亞和辛巴威等國每年報告的新病例少於100例。
貝寧、波札那、布吉納法索、蒲隆地、衣索比亞、甘比亞、加納、幾內亞比索、賴比瑞亞、馬里、莫三比克、納米比亞、尼日、盧安達、塞內加爾、獅子山、史瓦濟蘭和多哥等國在過去十多年中未報告任何新病例。疾病傳播似乎已停止,但仍然有些地區難以評估確切情況,因為社會條件不穩定和/或路途遙遠使之難以到達,影響了監測和診斷活動。
流行感染
疾病主要通過受感染采采蠅的叮咬傳播,但也有其它途徑可使人感染昏睡病。母嬰感染:錐蟲可穿過胎盤並感染胎兒。
有可能通過其它吸血昆蟲發生機械性傳播。但是,很難評估傳播的流行病學影響。
在實驗室中通過受污染的針頭曾發生過意外感染。
在第一階段,錐蟲在皮下組織、血液和淋巴中繁殖。這被稱為血液淋巴期,會造成陣發性發熱、頭痛、關節疼痛和騷癢。
在第二階段,寄生蟲穿過血腦屏障感染中樞神經系統。這被稱為神經期。一般來說,這時候會出現更明顯的疾病體徵和症狀:行為改變、意識模糊、感覺障礙和動作協調性差。該病名稱提示的睡眠周期障礙是疾病第二階段的一個重要特徵。如不進行治療,一般認為昏睡病是致命的。
疾病管理
疾病管理分步進行:
篩檢是首先篩選出可能受染的患者。這包括使用血清實驗和/或檢查臨床症狀-一般是腫脹的頸部腺體。
診斷是否存在著寄生蟲。階段診斷顯示疾病發展的情況。它需要通過腰椎穿刺進行腦脊髓液檢查,用以確定療程。必須儘早在神經階段之前進行診斷以避免複雜、困難和危險的治療程式。布氏甘比亞錐蟲昏睡病長期無症狀的第一階段是需要對處於風險的人群進行長期積極篩檢以便在早期確定病人並減少傳播的原因之一。本病臨床症狀無特異性,因此單從臨床上較難診斷。在急性期可抽取患者末梢血作厚塗片或穿刺局部腫大的淋巴結,也可抽腦脊液,常能查到錐蟲,得到確診。隱匿期或慢性期血中不易查到錐蟲,可通過動物接種方法來診斷。最近開展的免疫診斷方法,如補體結合試驗、間接螢光抗體試驗、間接血凝試驗、酶聯免疫吸附試驗若為陽性,有診斷意義。生活在發生該病傳播並依賴於農業、捕魚、畜牧或狩獵地區的農村人口最容易受到采采蠅的叮咬,因此最容易患病。預防主要在於加強管理,保持環境衛生,防止虻類﹑廄螯蠅和其它吸血昆蟲叮咬。加強衛生系統的建設。
治療方案
治療類型取決於疾病階段。疾病第一階段使用的藥物毒性較小並較容易施藥。確定疾病的時間越早,治癒的機會越大。第二階段的成功治療依賴於可穿過血腦屏障達到寄生蟲的一種藥物。這種藥物有毒性,而且施藥過程複雜。有四種藥物註冊用於治療昏睡病並免費向疾病流行國家提供。
第一階段的治療:
噴他脒:於1941年發現,用於治療布氏甘比亞錐蟲昏睡病的第一階段。儘管有不可忽視的不良作用,但病人一般能很好地耐受。
蘇拉明:於1921年發現,用於治療布氏羅得西亞錐蟲的第一階段。會在尿道中引起某些不良作用以及過敏反應。
第二階段的治療:
美拉胂醇:於1949年發現,用於兩種類型的感染。該藥由砷衍生,有多種不良副作用。最嚴重的是反應性腦病(腦病綜合徵),可以致命(3%至10%)。在若干疫源地,尤其是在非洲中部,已觀察到對該藥耐藥性上升的情況。
依氟鳥氨酸:該分子比美拉胂醇的毒性略小,於1990年獲得註冊。它只對布氏甘比亞錐蟲有效。治療方案很嚴格,而且很難實行。
最近引進了硝呋替莫和依氟鳥氨酸聯合治療(2009年)。它簡化了依氟鳥氨酸在單一藥物療法中的使用,但不幸的是,它對布氏羅得西亞錐蟲無效。硝呋替莫被註冊用於治療美洲錐蟲病,但未註冊用於治療非洲人類錐蟲病。儘管如此,在臨床試用提供了安全性和有效性數據之後,該藥與依氟鳥氨酸的聯合使用已被接受並被列入世衛組織基本藥物清單,而且世衛組織為此目的免費提供該藥。
治療目標
世衛組織規劃的目標是:
加強和協調控制措施並確保堅持基層活動;
加強現有監測系統;
通過網路支持對治療和藥物抗藥性的監測;
促進與聯合國糧農組織(FAO)和國際原子能機構(IAEA)的機構間協作。後者致力於通過放射使雄性不育而控制媒介。此外還設有一個包括世衛組織(人類健康)、糧農組織(動物健康)和國際原子能機構(媒介控制)在內的防控非洲錐蟲病(PAAT)的聯合規劃;發展信息資料庫和實施培訓活動。錐蟲病患者可能會出現梅毒抗體陽性而被懷疑患有神經性梅毒,這就需要調查患者的冶遊史,並進行滴度試驗以進一步鑑別,正確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