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東周春秋戰國時期諸侯國]

鄭國[東周春秋戰國時期諸侯國]

鄭國(前806年-前375年)是西周末至戰國初重要諸侯國之一,姬姓,伯爵,周宣王二十二年,封其弟王子友於鄭,是為鄭桓公,最初的封地在今陝西省鳳翔一帶,後遷到今陝西省華縣一帶,周平王東遷時的鄭國已經遷至今河南新鄭一帶。桓公三十六年(前771年),犬戎殺死周幽王和鄭桓公,桓公之子武公即位,繼位的鄭武公攻滅鄶和東虢國,建立了實際獨立的鄭國,定首都為新鄭。武公在位二十七年去世,兒子莊公登基。鄭武公和鄭莊公都是周平王手下的卿士,很好的控制了自己屬下卿大夫的勢力,在春秋初年,鄭國非常活躍。甚至,一段時間之內,強大的齊國也對鄭國禮讓三分,曾跟隨鄭國討伐宋國,甚至求助於鄭國。莊公時代鄭國內部肅清了反叛勢力,外部滅了許國,敗了宋國,還射中了周天子桓王的肩膀,是當時最強盛的國家,史稱“鄭莊公小霸”。莊公在位四十三年去世。兒子厲公驅逐世子忽自立為君。

基本信息

簡介

鄭國鄭國地圖

鄭國,別名為奠國,鄭重嚴肅忠孝仁義之國;鄭在卜辭中寫作“奠”,“邑”旁(也就是耳朵旁)是成為地名後加上的。“奠”在卜辭中是祭祀的酒器,後來又表示祭祀的行為,總之一直是在祭祀的圈子內轉悠。直到今天,“鄭”字除為地名,就是姓氏,很少有其他含義,而掛在嘴邊的“鄭重聲明”的“鄭”,還留著祭祀的氣氛——嚴肅。譽稱:小霸之國是中國歷史上春秋戰國時代的一個諸侯國,國君為姬姓,伯爵。

發展歷史

起源

公元前806年,建國者為周厲王少子,周宣王庶弟鄭桓公姬友於鄭(今陝西華縣的東方),成為鄭國第一代君主,是為鄭桓公

早期

周幽王時期,鄭桓公身為周王室的司徒,看出西周馬上就要滅亡,於是,在太史伯的建議下,將鄭國財產、部族、宗族連同商人、百姓遷移到東虢國和鄶之間(今河南嵩山以東),這是鄭國歷史上有名的大遷移。兩年後,犬戎殺死周幽王和鄭桓公。繼位的鄭武公攻滅鄶和東虢國,建立了實際獨立的鄭國,定首都為新鄭。鄭武公和鄭莊公都是周平王手下的卿士,很好地控制了自己屬下卿大夫的勢力,在春秋初年,鄭國非常活躍。甚至,一段時間之內,強大的齊國也與鄭國結盟,跟隨鄭國東征西討。

晚期

鄭莊公統治末期,鄭國因為連綿不斷的戰爭,國勢日衰,齊國逐漸取得有利地位,開始控制周邊小國。

滅亡

鄭國在春秋時期中期,由於內亂疊起,國勢逐漸衰弱,公元前375年,鄭國滅於韓國。子孫以國為氏,是鄭姓的由來。

自然地理

鄭國如今的鄭州版圖

鄭國在西、東周之交東遷到現在鄭州的附近,還是“斬之蓬篙黎藿而共處之”的,鄭地正當中原的中心,在東周之初,還是這樣的荒涼。鄭的東鄰是商代王畿一部的宋國,而到春秋之末,宋、鄭之間還有隙地六邑,兩國都不占有,後來宋有叛臣奔鄭,鄭人在那裡築了幾個城,兩國因此發生戰爭,結果仍以六邑為虛。

東有汴梁,至蘭考。南包許昌,達禹州,西距虎牢,北越黃河。縱橫約一二百里之間:東經112°--118°之間,北緯34°-35°之間,東南為廣闊的黃淮平原。鄭國地區屬暖溫帶大陸性氣候,四季分明,年平均氣溫14.4°C。7月最熱,平均27.3°C;1月最冷,平均0.2°C;年平均降雨量640.9毫米,無霜期220天,全年日照時間約2400小時。境內大小河流分屬於黃河和淮河兩大水系,其中有流經鄭國段的黃河

首都

鄭國為了保護自己的國家,運用大量人力物力財力,修築了工程浩大的城牆防禦體系。這裡的城牆,牆基寬40米至60米,頂寬2.5米,一般高10米左右,最高的地方可達16米,全部用土夯築而成。全城周長45華里,依勢而建,西城牆地勢最險要,最不規則,長度也最長,是“牛角”最凸出的部分。 人口約30萬(以鄭國6萬軍隊聚集在都城裡估計)。新鄭盛產小米、大棗、花生、麻等經濟作物,有銅、、耐火土、石灰石等多種礦產資源。文化底蘊深厚,是8000年裴李崗文化的首掘地,人文始祖軒轅黃帝出生建都地。

歷任君王

周幽王時,鄭桓公任周朝司徒,他見幽王無道,諸侯強大,王權旁落,預感將有變亂,便把財產、部族遷移到位於河南中部虢、鄶兩國之間。桓公之子武公繼位後,乘護送平王東遷洛陽之機,於公元前767年公元前769年相繼占領東虢、鄶兩國的土地,在新鄭一帶建立鄭國。鄭國共傳十四代,二十三君,四百三十一年,公元前375年為韓所滅。

鄭國鄭桓公
鄭國共有23君

鄭桓公 姬 友 在位36年 前806年—前771年
鄭武公 姬掘突 在位27年 前770年—前744年
鄭莊公 姬寤生 在位43年 前743年—前701年
鄭昭公 姬 忽 在位1年 前700年
鄭厲公 姬 突 在位4年 前700年—前697年
鄭昭公 姬 忽 在位2年 前696年—前695年(復位)
鄭子亹 姬子亹 在位7月 前694年
鄭子嬰 姬 嬰 在位14年 前693年—前680年
鄭厲公 姬 突 在位7年 前679年—前673年(復位)
鄭文公 姬 踕 在位45年 前672年—前628年
鄭穆公 姬 蘭 在位22年 前627年—前606年
鄭靈公 姬 夷 在位1年 前605年
鄭襄公 姬 堅 在位18年 前604年—前587年
鄭悼公 姬 沸 在位2年 前586年—前585年
鄭成公 姬 睔 在位14年 前584年—前571年
鄭釐公 姬 惲 在位5年 前570年—前566年
鄭簡公 姬 嘉 在位36年 前565年—前530年
鄭定公 姬 寧 在位16年 前529年—前514年
鄭獻公 姬 躉 在位13年 前513年—前501年
鄭聲公 姬 勝 在位38年 前500年—前463年
鄭哀公 姬 易 在位8年 前462年—前455年
鄭共公 姬 醜 在位31年 前454年—前424年
鄭幽公 姬 已 在位1年 前423年
鄭繻公 姬 駘 在位27年 前422年—前396年
鄭康公 姬 乙 在位21年 前395年—前375年

官職稱謂

鄭國的少正(魯國似也有此官),有時是“卿官”。有馬師,似是管兵馬庫的官(魯國也有此官)。有褚師(宋、衛也有此官),是掌市的官。

鄭國春秋時期

國君之下有“卿事(士)寮”、他們執掌著國家的大政。“卿事寮”之下有“諸尹”,“諸尹”之中最高的似為“大史寮”,似不止一人。又有“尹氏”、或稱“內史尹”,或“作冊尹”等(“太師”似亦即此官),他們都是執掌典冊詔命之類的大官。又有“大保”,官階也甚高。有“冢宰”和“宰”,似是掌王室家事的官。有“宗伯”,亦稱“大宗”,是掌禮儀的官。“大祝”,是掌祭禱的官。有“冢司土(徒)”,是掌土地徒役的官。“司馬”,是掌軍賦的官。“司工(空)”,是掌建築工程等事的官(司徒、司馬、司空古或稱為“三事”,職位很是重要)。三司之外有“司寇”,是掌刑獄警察等事的官,地位較低。又有“師氏”、“亞旅”、“虎臣”,是掌軍旅的官。有“趣馬”,是掌馬的官。“膳夫”是掌王食和出納王命的官。此外又有“里君”,似是地方之長。

鄭國六卿為:當國(上卿)、為政(次卿)、司馬司徒司空令正。不設為政以司馬為次卿時,第六卿為少正。鄭的公族勢力極大是個公族執政的國家,異姓都不強盛。鄭國真稱得起是當時盛行親親主義的模範國家了。自七穆掌權,鄭伯就成為春秋諸侯中最沒有權力的國君。這種形勢的造成,是由於在位時間最長的鄭文公“逐群公子”,加之此前昭、厲爭立,三君被弒,致使公族無人,穆族坐大。春秋後期,鄭國上卿由罕氏世襲。子產等人為政,並無實權。子產之所以能夠有所作為,一是有罕虎支持,二是不得罪駟、豐大族。

法律政治

鄭國楚國

鄭國內政的變遷

鄭國因近於周室,保守周制,也是個公族執政的國家。當春秋後半期,鄭國因連受晉、楚兩國軍事和經濟上的壓迫,弄得民窮財盡,盜賊蜂起,甚至戕殺執政,威劫國君。同時卿族專橫,互相嫉視,內亂迭起。所以鄭國的內政比較他國格外難治。幸而“時勢造英雄”,出來了一位很能幹的政治家叫做子產,由他來勉強維持危局。子產也是公族出身,是子國的兒子。

子國殉了國難,他嗣位為大夫。因為他特別能幹,被執政子皮看中了,把大權交給了他,委託他治理艱難的國政。他細心觀察當時的國勢,任用賢才,善修辭令,以應對諸侯。寬待貴族而以猛治民,嚴禁寇盜。同時開放輿論,以集思廣益。他先後曾定出了三種重要的制度:第一是劃定都鄙的制度,制定田疆,開浚溝洫,設立五家為伍的保甲制度。

第二是創立丘賦的制度(據說一百四十四家為一丘,每丘出兵賦若干,這與魯國的改制相同),以增加國賦。

第三是鑄造刑書,以鎮壓奸民。這第一點可以說是整理鄉制,開發農村;第二點可以說是充實軍備;第三點是成文法的公布。這三點都是針對當時鄭國情勢而建立的,是一種近於後世法家的政治計畫。

成文法公布

鄭國晉國古都
魯昭公六年,鄭子產鑄造刑書,公布國中,這是成文法典的初次公布。
春秋末年似乎又有私家製造刑律的事,如魯定公九年,鄭執政駟殺了法律家鄧析,卻施用了他所作的竹刑。“竹刑”大約也是一種刑書,把條文寫在竹簡上的。據傳說:鄧析是一個擅長顛倒黑白、混亂是非的惡訟師,同時他又是一位大哲學家。
最有名的,是鄭國的大夫子產。他既博學多能,又能破除迷信,他曾經說過“天道遠,人道邇”的話。他首先打破了一部分封建制度下的舊習慣,他的思想比出世稍後的大聖人孔子還要開明。

民族宗教

鄭國上帝
鄭國主要民族為周族和商族,還應該有少量東夷南蠻西戎北狄等少數民族。通用周族的語言,和金文、帛書簡書等大篆文字。主要信奉周禮和祖先崇拜。

鄭國民族的的神祇世界大致是這樣:

封建社會之上有一個天王,所以神鬼世界之上也有一位上帝。封建社會裡有大小封君,都統屬於天王,所以神鬼世界裡也有大小神祇,都統屬於上帝。上帝是一位有意志、有人格的主宰,他很關心人間的事情,會得賞善罰惡,又會命令人王統治全世界,據說他還是人王們的始祖呢。人王被稱為天的兒子,所以天子服事上帝也應當像兒子服事父親一般,應當時時刻刻把上帝放在心頭,把最好的東西請上帝吃,把最好的娛樂請上帝享受。只有天子能夠同天直接打交道,普通的人是無緣和上帝接近的。

日、月、星辰、山、川等在那時也已被當作神祇崇奉了。日、月、星辰的神能主使雪霜風雨的合時或不合時;山川等神又是水旱防疫等災禍的主管者。他們多半也有名字可查,如日神叫做羲和,月神叫做常羲,她們倆是上帝的左右夫人,日、月都是她們所產生的。商星的神叫做閼伯,參星的神叫做實沈,他們倆是上帝的兒子,原住在荒林里,整天的打架,上帝看不過,把閼伯遷到商丘,派他主管辰星(就是商星);把實沈遷到大夏,派他主管參星;使得他們倆永遠不能會面。又如封嵎山的神叫做防風,據說,古時大禹在會稽山聚會群神,防風到得太晚,禹就把他殺死示威,因為他長得太長大了,他的骨節撐滿了一輛車。汾水的神叫做台駘,他因疏通汾水和洮水有功,受了上帝的嘉獎,被封在汾水為神。山崩川竭,人們當作大災兆看待,國君們是要舉行種種儀式以表示不幸的。

此外還有許多各色各樣的神祇,如火神叫做回祿;水神叫做玄冥;灶神叫炎帝,能起火災;宗布神(驅除災害的神)叫做羿,能除去地下的百害;降福的神叫做勾芒;刑神叫做蓐收。他們都是些“人面鳥身”、“人面虎爪”的怪物。

人死了之後靈魂會變成“鬼”,鬼的地位雖下於神,但與人的關係更為密切。他們也很愛管人間的閒事,和神一樣會得賞善罰惡;因為他們比神更接近人們,時常會得出現,會為人的禍患,人們看見他是很害怕的。他們又會求食,求不到食也會餓,餓了就要作怪逼人去祭祀他們了(鬼神也同封建社會裡的人一般,不大會遷移地址的)。

妖怪

鄭國妖怪
神鬼之外,又有妖怪。據說,木石的怪叫做“夔蝄蜽”,水的怪叫做“龍罔象”,土的怪叫做“羊”,妖怪的種類也很多了(各種靈物都會變成怪的)。

祭祀

凡是鬼神都有受人祭祀的資格,那時的祀典是這樣:祭上帝的禮喚做“郊”,一年一次;也把天子的最有功德的祖先去配享,例如周人的始祖后稷,一面是稷神,一面又是配天而享的太祖(魯人祭稷為郊,所以祈農事)。社稷神都有專祠,無論大都小邑,都有社稷壇;上自天子,下至庶民,都有他們的社(國家的社稱為“大社”或“冢土”,“土”即是“社”);社稷好比現在的城隍廟或土地堂一般,時時有受祭祀的資格。祭山川的禮喚做“旅”或“望”,也是極重要的祀典;祭祀它們大約也有一定的時間和次數。山川是神靈所聚的地方,《山海經》里記著祭山川的禮數很多。據記載,只有天子諸侯才配祭祀山川。至於日、月、星辰以及其他的神祇的祀典,在當時自也有規定,但詳細的制度已不甚可考了。

從天子到士都有宗廟去祭祀他們的祖先(不同族類,鬼神是不享他們的祭祀的)。宗廟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合祭眾祖的太廟(一稱“大室”[?]以太祖為主),一種是分祭一祖的專廟。據說,除太祖和最有功德的祖宗外,尋常的祖宗的專廟,經過若干代之後,便因親盡被毀了。祭祖宗的禮是最繁瑣,頂重要的有“禘”、“烝”、“嘗”等祭。禘禮在孔子時已不很明白了,據我們的研究,禘只是一種平常的祭祖禮。烝、嘗大概是四時獻新的祭禮。每年祭祖大致有一定的次數。三年有一次大祭,喚做“殷祭”。

諸神中最與民眾接近的是“社”。大致每年春秋佳日有一次社祭的賽會。這時候,鼓樂、歌舞、優伎、酒肉和城裡鄉下的俏姑娘引誘得舉國若狂。在齊國,也許因為民庶物豐,禮教的束縛比較輕,社祭的賽會特別使人迷戀:連輕易不出都城的魯君也忍不住要去看看(社祭之外,只有年終合祀萬物的“蠟”祭也具賽會的性質。據說舉行蜡祭的時候也是“一國之人皆若狂”的)。國家每逢出兵打仗的時候,先須祭社,祭畢把祭肉分給將士們,這叫做“受脤”。得勝回來的軍隊要到社前獻俘;有些國家有時且把最高貴的俘虜當場宰了,用作祭品。戰時“不用命”的人也在社前受戮。此外遇到大水、大火、日蝕和山崩等災難,也須到社裡去擊鼓殺牲獻幣而祭。遇著人們有爭執的時候,社更成為盟誓的所在。

鄭國占卜

周人除用卜法以外,又造出一種“筮法”。筮法的詳細情形已不甚可考了。我們只知筮的工具是用一種蓍草,它的兆象是用一種叫做“卦”的符號來表示。這些卦的起源怎樣,到現在還是問題;不過我們知道,卦和蓍草一定有些關係。用兩個卦疊合起來,便成功一個整卦。整卦八八相乘,共有六十四個。每卦的卦和爻,都有吉凶的應驗。卦有卦辭,爻有爻辭;這類辭句古代一定很多,到後來纂集成一部書,便是現在所傳《五經》中的《易經》。筮比卜的方法來得簡便,所以在周代筮的套用範圍較卜為廣。但那時人看筮法不如卜法的可靠,因之有“筮短龜長”的批評。

國家經濟

鄭國國際市場走勢
鄭國是一個經濟強國。但國土資源貧乏,“國小而逼”,是進出口貿易最發達的國家。手工業高度發達,是國民經濟的主要支柱,手工業主要集中在新鄭國都地區。鄭國從建國初期開始確立了貿易立國的發展方針。

按照盟約:“爾無我叛,我無強賈,毋或奪。爾有利市寶賄,我勿與知。”的基本原則,讓商人同大多數國家和地區進行自由貿易,為鄭國對外貿易規模的不斷擴大創造了有利的國際市場條件。此後,鄭國對外貿易迅速增長,主要貿易對象為周、晉、楚、秦、齊等國家。

國家農業

鄭國養蠶
周人是以發展農業而強盛的氏族,他們認了農神后稷為始祖。從國王起“卑服即康功田功”,就因這樣才得滅商而有天下。

農具和農產物

周人所用的農具,據記載有“耒”(歧頭的木器)、“耜”(耒下半圓形的刀頭)、“錢”(刀形物,與耜相類)、“鎛”(去草的農器)、“銍”(鐮刀之類)等,大多是金屬物制的。農產物重要的有“黍”(黃米)、“稷”(不粘的黍)、“稻”(米)、“粱”、“菽”(豆)、“麥”、“麻”、“瓜”等。種樹最重要的是。績麻養蠶和織布織帛,是女子的專業。

耕種的方法

他們耕種的方法,第一步是刈草伐木,開草原為耕地,疏鑿溝洫,以利灌溉。耕時用兩人推耜以翻土,謂之“耦耕”。草除土翻以後,便按節候去播種和除蟲,然後去莠壅土,謂之“耘”和“耔”。成熟之時便去收穫。到了收穫

國家工業

鄭國兵器

鄭國時代的工業情形,記載太嫌缺乏,只能知道工人的聚集地在“肆”(工場),他們造成好的工藝品獻給貴族,造成次的工藝品賣給人民。

如當時精細的彝器和兵器之類,恐怕非有專門的工人是不能製造的。

工人可以當做國際的賄賂品,可見數量必不很多。

國家商業

鄭國秦穆公
農業維持了鄭國時代的基本經濟(這並不僅鄭國時代如此,就是一直到了現在,這種情形也還未完全改變),同時商業在這時也稍發達了:“肇牽車牛遠服賈,用孝養厥父母。”這是西周王室勉勵商國遺民的話。“如賈三倍,君子是識”(像做生意,利息三倍,貴人們也懂得),也是西周末年的情形。

鄭國在東遷開國的時候,政府曾與商人立有盟誓:商人不能背叛國君,國君們也不強買強奪商人的貨物;商人們有利市寶貨,國君們也不得預聞。商人有了這種特定的保障,事業自然更容易發展。他們在那時已能守不二價的道德,所謂“民易資者,不求豐焉,明徵其辭”,便是說百姓用貨物掉換資財的,不求過豐,明定出價格來。
鄭國是春秋時商業頂興盛的國家。鄭國因為處在當時“天下”的中心,西到周,北到晉,東到齊,南到楚,都有鄭國商人的足跡。他們在開國的時候,已與鄭君訂有維護商業的條約。所以事業更容易發展。關於鄭國商人的故事,如魯僖公時,秦穆公起兵襲鄭之役,由商人弦高們解救了鄭國的危機(事詳第九章)。又當魯宣公的時候,晉國大將知罃被楚人在戰場俘虜去,有一位鄭國的商人,在楚國做買賣,要想把他藏在衣囊里偷偷地運走;計策已定好,還沒有實行,楚人已把知罃放回;後來那商人到晉國去,知罃待他很好,同已經救了自己一樣;那商人謙謝不遑,就到齊國去了。

國家貨幣

鄭國以貨易貨
鄭國貨幣為布幣。布幣黃河中游農業經濟發達地區的一種農具“銅錢”演變而成的青銅鑄幣。可分為原始布、空首布和平首布三個發展階段。原始布其形如鏟形,體形厚重博大,上端有短銎、肩部平直,保留了農具"銅錢"的一些痕跡,由於用途廣泛,攜帶方便,常被人們作為交換的媒介物。

到西周晚期形體漸趨縮小,銎的下端退縮到“錢”身上部,原來“錢”身中部隆起的脊棱,變成了一道象徵性的豎紋至布身下部,錢面也出現了文字和符號。

這類布錢是有農具向貨幣過度的一種形式,有明顯的原始性。

鄭國銅錢
鄭國時期這種原始布又演變為空首布,成為周、晉、鄭、衛、宋等國的青銅鑄幣。其形制主要有平肩、聳肩、斜肩三種類型。長銎上端多有一三角形星,其下一穿孔,其布身大都鑄有一字,也有四字的,但出土較少,內容多為記地名、吉語、數字等,開創了貨幣文字有地名的先河。平肩空首布鑄行於周王室及晉、鄭、衛等諸侯國內。斜肩空首布鑄行於鄭、晉、韓等地。

平首布是空首布演變而來,其首改為扁平,僅象徵農具鏟形的農具。錢面有地名和貨幣單位等錢文,如"釿""寽"等其形制有尖足布、方足布、圓足布、三孔布等。主要鑄行於鄭國時期的周王室、三晉地區(韓、趙、魏)、楚、燕、中山等地。

國家軍事

鄭國中國軍隊
鄭國有10萬軍隊,6萬都聚集在都城裡。鄭國的軍力當在魯國之上。

春秋初年,鄭國已有三軍,內戰用的軍隊已達二百乘。三軍外並有徒兵和臨時添置的軍隊。其國軍實力至少在千乘以上。魯襄公十一年,鄭人賂晉兵車百乘。二十五年,鄭子展、子產帶車七百乘伐陳,車數與城濮之戰晉車之數相等。

哀公二年,晉、鄭鐵之戰,晉將衛太子蒯聵登鐵丘上觀望鄭軍,看見鄭軍很多,害怕起來,自投於車下。此戰晉人以鄭為大敵,可見鄭國的兵力自春秋初年到末年始終不弱(鄭兵曾與晉、楚和諸侯聯軍開戰,諸侯的兵甚至畏鄭不敢越過鄭境,反被鄭軍所敗。鄭國軍力的強大於此可見)。

賦兵制

兵制不可詳知。大抵是寓兵於“土”和“民”的。“士”本是武士,他們的唯一事業便是習武打仗。至於普通人民,據說平時三季務農,一季演武,又在四季農閒的時候舉行狩獵以講習武事。三年大演習一次。遇到戰事,便徵士民為兵。至於平時國家的常備軍大約就是些武士之類。

軍隊組織

記載既凌亂,又缺乏。據保甲制是:五人為一伍,十伍(五十人)為一小戎,四小戎(二百人)為一卒,十卒(二千人)為一旅,五旅(一萬人)為一軍。這種記載至少可信為當時列國軍隊組織的一種影子。又據記載,車戰:十五乘為一廣,二十五乘為一偏,二十九乘為一參,五十乘為一兩,八十一乘為一專,一百二十乘為一伍。這種制度也是“其詳不可得聞也”!

戰車之制

鄭國射箭
戰國以前用兵少稱人數,多稱車乘。每一乘的人數:一乘共甲士十人,步卒二十人。一乘的人數,連乘車者和步卒(每乘的甲士和步兵的分配似乎沒有一定),確是三十人左右。鄭國時人常說千乘之國,千乘是大國,大國三軍,據舊說一萬人左右為一軍,那末一乘自當有三十人之數。
每乘兵車上的主力人員大致是三人:在左邊的叫做車左,掌管射箭;在右邊的叫做車右,掌管持矛應戰;在中間的是車御,掌管御馬馳驅。但主將的戎車,卻是將帥居中擊鼓,御者居左,持矛居右。至於君主的車乘,因為當時某種習慣把左首當作上首,所以君主居左,御者居中,持矛居右。又一乘兵車上的主力人員,有時也不限於三人;有所謂“駟乘”,是四個人為一車上的主力,用以增加戰鬥的力量的。至一乘兵車所駕的馬,大致是以四匹為常度。

徒兵

戎車之外的步卒,有的雜在車隊里;有的單以步卒組織成軍,這便是所謂“徒兵”。《左傳》記載魯隱公四年,宋、衛諸國聯軍把鄭國的徒兵打敗。又載襄公元年,晉國合諸侯的兵伐鄭,又把鄭的徒兵在洧水上打敗。這是鄭國的徒兵。鄭國的徒兵大致是很有戰鬥力的。

戰陣

鄭國
鄭有“魚麗之陣”,以二十五乘兵車當光,五名步卒隨後,為一隊,卒承車的缺隙以為彌縫。這是一種很堅固的 陣勢。

武器

武器大致用青銅製造。其種類略有戈、矛、劍、戟、刀、斧、鉞等,大別為“擊兵”(橫擊的兵器)、“刺兵”(直刺的兵器)、“句兵”(鉤曲的兵器)三類。此外尚有弓箭和石塊,用以及遠。甲冑乾楯,用以防身。旗幟,用作標記。“鉤援”(雲梯之類)、“臨車”(從上臨下的車)、“衝車”(從旁衝突的車),用以攻城。擂鼓進兵,鳴金退兵。軍隊所住,除帳幕外,築土自衛,是謂“營壘”。

武士制度

鄭國武士
鄭國時代的“士”便很像歐洲鄭國時代一種“武士制度”中這種“武士”階級(“士”的名詞有廣狹義的兩種:狹義的“士”是指大夫士的“士”,便是武士階級;廣義的“士”是泛指一切的男子,便是士女的“士”。

案:獄官也稱為“士”,古代兵刑不分,可證“士”即武士階級)。本來鄭國時代的教育制度是文武並重的,凡是貴族階級的人都要受過射御的訓練,所以武士制度在鄭國時代便很容易起來。

武士階級是貴族階級的底層,他們雖沒有大封邑,但也有食田或俸祿可以維持生活,是一種地位較高的團體(鄭國時的下等武士生活並不富裕,甚至有幾於餓死的人)。他們也分為幾層等級:有的當官吏,有的當大貴族的衛士,有的當軍隊里的高級兵士。他們很講究技藝和禮節,會行俠尚義,同時又會講自由戀愛。

最典型的武士,把榮譽看得重過安全,把信用責任看得重過生命;但同時他們又是不拘小節的。

文化教育

教育

在鄭國時,至少在孔子以前,平民階級可以說除了從小受父兄們各行職業的專門訓練以外,所受的國家教育只有打仗一事。所謂“禮不下庶人”,他們只是受統治階級的奴隸訓練。

鄭國《左傳》
鄭國是一個非常重視教育的國家,教師的地位非常高,著名的有不毀鄉校的故事等。

學制大概分為大學、國小二等;大學立在國都之內,國小立在鄉邑和家中。學校所造就的人才,只是王子、公子和卿大夫士們的子孫。他們先進國小,然後循序進入大學(當時的學校又是議論朝政的所在,《左傳》鄭人游於鄉校議論執政,所謂“人”當是朝廷上一班執事的人員)。

那時教育的課程大致分為文、武兩項:文的教育的科目是書(文字)、數(計數)、詩、書、禮、樂以及其他的古典等。詩是祭祀用的頌神歌和當時士大夫們抒情的作品,其中較多的還推各國流行的民歌。書是史官所記的誥誓等檔案。禮是各國通行的儀節。樂是古代和當代的音樂(詩便是奏樂時所歌唱的詞句)。

學校的“校”字似乎就從比較武藝的意義出來。除了上述文、武兩項普通的教育以外,還有許多專門的科目,如卜筮、歷數等等,那是專門家所學的東西,似是父子相傳,不授外人的。當時的貴族女子似乎也受過相當的教育,便是所謂“姆教”;至於制度如何,沒有可靠的材料。

音樂

鄭國音樂萎靡淫猥,有"鄭聲"之稱,孔子便曾提倡"棄鄭聲"。

國家外交

鄭國周幽王

周幽王時,身為周王室司徒的鄭桓公,看到西周行將滅亡,就在太史伯的建議下,將財產、部族、宗族連同商人遷移到東虢(guó,國)和鄶之間(今河南嵩山以東地區)。太史伯的建議,為鄭國東遷規劃了發展藍圖和鬥爭策略,鄭武公和鄭莊公相繼為周平王卿士,且能控制內部卿大夫的勢力,在春秋初年的歷史上,鄭國甚為活躍。

鄭莊公在解決宮廷內部矛盾的同時,積極擴充軍隊,廣開疆土,先伐衛,又與齊結盟伐翼、伐宋、侵陳,比武公更為激進,儼然以小霸自居,這就激起了周平王的不滿。公元前719年周平王駕崩,桓王即位。桓王對鄭莊公不信任,起用虢公忌父取代莊公在朝之職。鄭莊公不滿,為此鬧到朝廷,導致周鄭關係惡化,以致弄到周王室與鄭國交換人質,就是歷史上說的“周鄭交質”。周王子狐與鄭公子忽,作為人質互相交換。鄭莊公又派祭足帶人割取溫地的麥子,接著又取成周之禾,周鄭關係進一步惡化。
公元前707年(周桓王十三年),周桓王免去莊公朝中司徒之職,又親自帶領諸侯聯軍討伐鄭國,被鄭國的祝冉射中肩膀,史稱“射王中肩”,當祝冉再射一箭時,被莊公阻止,說:“君子不欲多一人,況敢凌天子乎!”並派祭足慰問桓王,這一方面說明鄭莊公作為“春秋小霸”已有能力與周王朝抗衡,另一方面仍作為周王朝之公卿,對周王朝的抗拒是有理、有節的。
鄭莊公治理鄭國43年,是鄭國的極盛時期,此時鄭國疆土,南建櫟邑(今禹卅市),東建啟封(今開封),北與衛、晉交錯,西控鞏、洛,脅宋迫許,威加北戎,常受王命伐叛臣,抗王命主公道。
前630年,九月甲午,晉秦圍鄭,鄭文公採用離間策略,遣大夫燭之武夜縋出城,赴秦軍中進見秦穆公,向其指出:秦、鄭兩國相距甚遠,鄭若亡國僅利於晉而無益於秦,而晉國實力增強必將對秦構成威脅。秦穆公認為燭之武言之有理,遂與其結盟後領兵回國。秦將杞子、逢孫、楊孫奉命率一部秦軍駐新鄭,助鄭加強防務。秦軍才撤軍。

鄭國秦穆公

前627年的春天,秦穆公派三位將軍率軍想攻打鄭國,到了滑國,遇上鄭國商人弦高和奚施,弦高詐稱奉鄭君之命用十二頭牛犒勞秦軍。奚施趕快回國,把訊息報告鄭君,鄭穆公(即公子蘭,文公子,嗣文公位)得到奚施的報告,派人去偵探秦國駐軍的客館,看見他們確有陰謀的準備,便向他們說道:“你們久住在敝國,我們供應不起了。現在我知道你們將要回國,沒有別的禮物相送,只有原圃里所養的糜鹿,請你們取些去罷。”杞子們知道陰謀已經泄漏,只得起身逃走。孟明探得鄭國已有準備、感覺前進必沒有好處、順便滅了滑國,班師回去了。所以秦軍沒再繼續進軍就回國了,晉軍在崤打敗秦軍。當初,鄭文公逝世後,鄭國都城的衛戍官繒賀把鄭國的內情出賣給秦國,所以秦軍才來攻打鄭國。
在晉楚爭霸戰爭中,介於兩強之間的鄭國成為雙方爭奪的焦點,因而連年遭受兩國的互動攻擊,致使鄭處於晉來降晉、楚來附楚的被動狀態。鄭為擺脫這種困境,根據當時楚弱於晉的客觀形勢,決定誠意附晉。為達到受晉保護,免遭楚侵伐的目的,鄭卿士子辰向鄭簡公建議出兵攻打親附於晉的宋國,借晉率諸侯救宋攻鄭之機與晉媾和;待楚軍北上救鄭之時,再與楚媾和,誘使晉全力為鄭擊楚,令楚不敢再侵擾鄭國。鄭簡公接受其建議。

宋人為晉侵鄭,晉人自己也屢伐衛。同時宋人伐滅曹國,鄭人也曾救曹侵宋。等到鄭人服了晉,宋人又叛晉攻鄭了。這可見鄭、宋的世仇直到春秋的末年還沒有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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