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財神有文財神和武財神之區分。當今道教宮觀中的財神神像,多為黑面濃須,騎黑虎,一手執銀鞭,一手持元寶,全副戎裝。該財神像當為武財神,即趙公元帥像。
趙公元帥,即趙朗、趙玄壇。魏晉南北朝時期成書的《搜神記》和《真誥》等,都有趙朗的神跡,但只是司土下冢中事,或是瘟神。
元明之間,趙朗的神跡才有完整的記載稱,趙公元帥姓趙名朗、玄朗,字公明,終南山人。原是日精之一。古時天有九日,九日被后羿射下以後,變化為九鳥,墬落於青城山,變成九鬼王。八鬼行病害人,但是趙玄朗卻獨化為人,避隱蜀中,精修至道。張道陵在青城山煉丹時,收趙玄朗護衛丹室。天師丹成,分丹餌之,遂能變化無方。趙玄朗食丹以後,其形酷似天師。天師遂命其永鎮玄壇,故號玄壇元帥。《三教搜神大全》稱其能"驅雷役電,喚雨呼風,除瘟剪瘧,保病禳災","至如訟冤伸抑,公能使之解釋,公平買賣求財,公能使之獲利和合。但有公平之事,可以對神禱,無不如意"。明代小說《封神演義》有姜子牙封神一節,封趙朗為金龍如意正乙龍虎玄壇真君,率領招寶天尊、納珍天尊、招財使者和利市仙官等,統管人世間一切金銀財寶。除了趙公元帥以外,民間亦有以關帝和明代無錫御城戰死的何五路為武財神的。
民間傳說
身世述要
趙朗於秦代出生在趙大村。傳說出生時在三月十五日黃昏後天將黑時。趙朗,姓趙名朗,亦稱玄朗,字公明。趙朗家境貧寒,年青時為木材商打工,力大技精,背運木材。為人誠實守信,仗義勇為,深得工友信任。木材商十分讚賞,多次獎勵。趙朗攢下錢財以後,又借貸工友的錢款,憑著勇氣膽識和誠信,自任木商,進行經營。趙朗目光遠大,胸懷寬廣,客戶自然信賴他,爭著和趙朗做生意,積累了巨額財富。有人借趙朗的百金做生意,不料想遭遇天災虧了本,一時無力償還債務。趙朗僅僅讓其還了一雙筷子,抵消所欠的債賬。為富行仁,義利雙收。趙朗不但周濟貧困,出手大方,而且資助國家的軍事行動,親自參軍打仗,十分勇敢。趙朗一邊經營商業,一邊到終南山樓觀拜訪道家學者,精研道理修得正道。趙朗馴養了一隻曾經騷擾平原百姓的黑色老虎,人們視為奇蹟,稱為趙朗的黑虎坐騎。趙朗講信用、扶貧助困、學道修行、和美處事、善於隱諱。集眾多美德於一身,後人才將趙朗敬為財神。趙朗的本事之所以不被史家注意,未寫入官修史書,原因一是封建制度下只注重皇家和將相的歷史,忽略或漠視趙朗這樣處於民間的傑出人物。二是封建社會以農為本,重農抑商的思想,由秦代延續到清代,使伐木工人出身的經商奇才趙朗不為主流社會認可。三是封建社會流行無商不奸的俗念,上層社會認為經商者的地位低賤。四是中國封建生產關係中,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形成超穩態的社會慣性,經商的空間十分狹小,從商者十分有限,使趙朗的經商理念僅僅流傳在民間。廣大民眾認為財富需要保護神,創造財富需要精神偶像和財神引導,敬奉趙朗為財神。五是封建正統的儒家思想始終處於主導地位,排斥修得正道後被道教封為神仙的財神趙朗文化。
由人到神
趙朗是一位經商奇才,經商理念以信用為本,以聰穎勤勞而聚財有方;以經營得當,管理嚴密而理財有道;以慈善愛民、仗義濟困和疏財愛國而用財有義。古人在感悟趙朗的財富文化時,將趙朗逐步神化。
趙朗的形象,在晉朝乾寶的《搜神記》中,是專替上帝勾取人命的鬼將。晉朝戰亂年代,人的生命時刻受到戰爭威脅,因有那樣的社會背明,才委屈趙朗專司索命。在陶弘景的《真誥》中,趙朗司士冢中事,勾魂索命,或是瘟神。戰亂年代,瘟疫流行。趙朗職責隨之增加並轉移。隋唐時《三教源流搜神大全》中,記五位瘟神:隋開皇十一年(591)有五瘟神見……白袍之秋瘟神是趙朗。是歲大瘟,帝乃立祠,封為將軍。元明時的《列仙全傳》中趙朗是八部鬼帥之一,率鬼給人間施以痢疾。明代《道藏》、《封神演義》一掃趙朗身上的鬼氣、瘟氣,給趙朗注入滿身神氣,原因是明代經濟發展,作坊出現,創造財富和積累財富成為人們的普遍自覺追求。道教封趙朗為"金龍如意正一龍虎玄壇真君"。專司金銀財寶,迎祥納福。使人宜利和合,發財致富。率領招寶天尊蕭升,納珍天尊曹寶,招財使者陳九公,利市仙官姚邇益,統管人間一切財富。趙朗的正財神地位得以鞏固,得到中華民族的廣泛認同。
文字記載
文字記載的趙朗主要見於宗教類書籍,又見於平話、小說、詩歌、劇本(見專節)、圖畫雕塑、辭書及相關著作,擇其要者略述於下。
晉代乾寶的《搜神記》中描寫財神趙朗的形象是後世的底本。南朝齊梁間道士陶弘景纂集的《真誥》書中,對趙朗的事跡、職責略有擴展。隋唐時成書的《三教源流搜神大全》中,對趙朗的形象有所豐富。寫道:"趙朗得道於終南山,被尊為道家大神,屬威猛將吏。……被授正一玄壇元帥......驅雷役電於宇宙,呼風喚雨於乾坤......"。元代成書的《武王伐紂平話》,勾畫了趙朗神話傳說的基本輪廓。明代編纂的《道藏》譜錄和記傳類中,收錄有趙朗的許多資料。明代成書的《封神演義》中描寫的趙朗的故事,強化和充實了趙朗的形象。清代顧張思在《風士錄》一書中說:"財神又稱趙公元帥,姓趙名朗字公明。秦時得道終南山,被道教奉為財神......"清代無名氏寫有傳奇小說《黃河陣》,進一步豐富和展開了有關趙朗的故事情節和細節。清朝乾隆十四年編修的《周至縣誌·古蹟》記載:"財神趙朗,趙大村人,村中有趙朗廟。"此後歷代縣誌均有記載。詩歌和道情中也有歌唱和描寫趙朗的作品。如清朝乾隆初年周至縣的縣令鄒儒寫有《詢趙公元帥墓》一詩:"飛鳥春行過趙村,低徊往事悄無言。周時碑誤稱秦代,廟貌人訛說墓門。何處有壇留故跡,誰曾見虎擾平原。......"
《辭海》上說:"財神,相傳姓趙名公明,秦時得道於終南山,道教尊為‘正一玄壇元帥'。亦稱趙公元帥趙玄壇,秦時避亂,隱居終南山。其像黑面濃須,頭戴鐵冠,手執鐵鞭,坐騎黑虎。故又稱‘黑虎玄壇。'傳說能驅雷役電,除瘟禳災,主持公道,求財如意。"《中國大百科全書·宗教》上說:"俗祀財神為趙朗,亦稱趙公元帥,趙玄壇。相傳為終南山人,秦時避亂,隱居終南山。精修得道,能驅雷役電,除瘟剪瘧,去病禳災,買賣求財,使之宜利。神像頭戴鐵冠,一手舉鐵鞭,一手持翹寶,黑面濃須,身跨黑虎,全副戎裝。......俗以三月十五日為神誕,祀之能令人致富。民間奉祀,或於正月初去財神廟敬祀,或在家迎接財神貼子,或在店堂由人裝扮的財神登門。"
在《毛澤東選集·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一文中說:"這種人發財觀念極重,對趙公元帥禮拜最勤。"第10頁注釋說:趙公元帥是中國民間傳說的財神,叫趙朗。《魯迅全集》中也有關於趙朗的議論。
道教形象
趙朗,亦稱“趙公元帥”。如今道教主要把他作為財神來供奉,但他同時也是道教的護法四帥之一,蓋因其曾為張天師守護丹室,後來民間還將其神像貼於門上,作為鬥神,鎮邪祈福。關於其來歷,前已有介紹,其所司之職中,除了有“除瘟剪瘧,保病禳災”一項,還有“買賣求財,公能使之宜利和合。但有公平之事可以對神禱,無不如意”之功能。趙朗為道教中的神明,是虛構的人物。道教稱其為上天皓庭霄度天慧覺昏梵所化生。姓趙名朗,字公明,與鍾馗是老鄉,終南山人氏。自秦時避世山中,虔誠修道。漢代張道陵張天師入鶴鳴山精修時,收之為徒,並使其騎黑虎,守護丹室。張天師煉丹功成,分丹使趙朗食之,遂能變化無窮,形似天師。張天師命其守玄壇,所謂玄壇,即道教之齋壇。趙朗因而被天帝封為"正一玄壇趙元帥",故又稱其為趙玄壇。因其身跨黑虎,故又稱"黑虎玄壇"。趙朗的傳說,由來已久。他在《封神演義》中成為財神,是源於元明朝之間的《三教源流搜神大全》。《大全》所描繪 趙朗形象為:頭戴鐵冠手執鐵鞭,面黑而多須,跨虎。 這正是後世所供武財神趙公元帥的典型圖像。書中又稱其授正一元帥,手下有八元猛將,六毒大神,還有五方雷神、五方猖兵、二十八將等。又稱他能"驅雷役電,喚雨呼風,除瘟剪瘧,保病鑲災",功莫大焉。據此,道教又將其與靈官馬元帥、關羽、溫瓊合為四大天將。
關於賜財功能,《搜神大全》說他:"買賣求財,公能使之宜利和合。但有公平之事,可以對神禱,無不如意。”自此,趙朗司財,使人致富的功能深入人心,備受歡迎。至近代,又有人附會趙朗為回人,不食豬肉,"每祀以燒酒牛肉,俗謂齋玄壇《鑄鼎余聞》卷四。本屬虛構,他的回回族籍,更屬無稽之談。
民間所供趙朗財神像皆頂盔披甲,著戰袍,執鞭, 黑面濃須,形象威猛。周圍常畫有聚寶盆、大元寶、寶珠、 珊瑚之類,以加強財源福輳之效果。
祭祀風俗
趙大村和周邊村莊形成了典型的財神趙朗崇拜祭祀風俗。每年農曆三月十五日為趙朗誕辰日,村中舉辦財神廟會3天。六月初六日是財神趙朗的逝世日,也要舉辦紀念活動。會前由村老組成廟會籌辦組織,安排執事各負
其責,籌措會款,下貼請客,寫戲搭台,安排祭祀禮儀,儀仗鼓樂,攤位劃分,客商管理,治安維護等事宜。會中3天4夜唱大戲。有大的祭拜趙公元帥儀式,附近四鄉數萬人上會瀏覽觀光。正會之日拜謁進香,由古代傳承下來的社組成的進香隊伍絡繹不絕。特別是趙大村的十幾戶趙氏後裔,系趙朗的嫡系後代,終南鎮毓興村、樓觀鎮三家莊、界尚村、金盆村等近200戶趙姓族人,集賢鎮趙大村周圍數村的趙姓家族,也組隊祭拜遠祖趙朗,儀式有鳴樂、響炮、上貢、敬香、磕頭、作揖、誦經等項。莊重嚴整,凝神肅穆,令人肅然起敬。全國的財神廟宇舉不勝舉,從通都大邑到窮鄉僻壤,從商家廠家到農家小舍,大多供奉趙朗,希冀財神保佑以求大吉大利。年除夕吃餃子(象徵元寶),然後徹底不眠等待凌晨接財神。半夜時分,由貧寒子弟、街頭小販等裝扮財神,帶上財神畫張,穿街走巷,挨門沿戶叫賣:送財神了。一個除夕夜,有時一家接十幾張財神。財神到家,越過越發。
祭祀趙朗,還有農曆大年初一爭燒頭炷香的習俗。村民半夜即起,在寒風中佇立守候,待到雞叫第一聲,湧進財神廟,燃起一炷香,恭敬地獻給趙朗。據說第一炷香能給全家帶來一年的好運。每月初一、十五亦有村民前往敬奉財神。
財神趙朗的信仰廣泛分布在中國大陸和台港澳,影響到東南亞地區以及世界華人住地。廣東潮洲、汕頭等家家供俸財神趙朗。台灣大里市佑福宮有近百萬人信奉財神,趙氏後裔也以趙朗為光榮,他們由八十年代末起,在大陸艱辛尋覓趙朗故里十餘年。西安一家旅行社的市場部經理看到1997年筆者撰寫的《財神老家趙大村》、《車過財神趙大村》等文,後又讀到1999年《西安晚報》刊登的記者尤凌波等撰寫的頭版文章《周至銀行幹部(王安泉)考證出趙朗出生地——"財神"老家趙大村》,新華社發了通稿,全國有數十家報刊轉載。旅行社及時將這些信息轉告台灣大里市台胞。台灣大里市的信眾和趙氏後裔奔走相告,喜出望外,許多人發願要到西安周至趙大村進香祭拜趙朗。1998年3月,大里市佑福宮首次組織財神拜謁團,在導遊的引領下,到達趙大村。許多台胞撫摸古石碑和財神廟的磚、柱、門,十分激動。在古廟前舉行了隆重的拜祭先祖趙朗的儀式。當場捐資7萬餘元人民幣,用於新修財神廟。此後,在古財神廟南新建的財神廟落成。每年,大里市的台胞都組成近百人的進香團來趙大村祭拜財神。香港、澳門、東南亞的華人也紛紛到趙大村財神廟參拜趙朗。
民間普遍祭祀趙朗,大概是明代中葉或稍前開始的,其主要原因就是“買賣求財”是他專司的主要職責之一。所供趙朗財神像皆頂盔披甲,著戰袍,執鞭,黑而濃須,形象威猛。周圍常畫有聚寶盆、大元寶、寶珠、珊瑚 之類。據清人顧祿《清嘉錄》卷三記載:吳地以衣歷的三月十五日為趙朗的生日,每到此日,人們都要謹加祭祀,財神或立廟祭祀,或在家中塑像祀之。此中商人祭祀財神最為普遍,河北《陽原縣誌》云:“財神,各商家各供於號中。每歲正月,為財神特別祀期,如民家之祀天地然。每歲二月十八日,亦獻戲酬之。”
相關文物
趙大村中有關趙朗的文物,歷代未加妥善保護,加之文革運動中,將僅存的文物毀壞不少。現在趙大村僅存的與趙朗關聯的一些文物,堪稱吉光片羽。其中重要者有碑石、古廟及其墓出土文物。
趙大村趙朗廟前,有一通石碑,碑額螭紋,額中篆書《重修玄壇趙公元帥廟碑記》,碑文說:樓觀"說經台東北焉,尚曰趙大村,舊有玄壇神廟,財神生於斯也。廟不知創自何代,迄今傾圯......趙朗由秦至今......號為黑虎玄壇,上帝嘉其功......"碑立於明萬曆九年(1581年)八月十五日,距今424年。碑額高0.5米,寬0.73米,碑身高1.51米,厚0.19米。碑陰刻有重修時捐資人的住址、姓名和捐資數目。這通碑石最為重要的文字,首先是"財神生於斯也"。明確記載趙大村是財神趙朗的誕生地。其次是"廟不知創自何代"。說明財神廟始建年代不詳。三是記載趙朗是秦代人。四是記載道教封趙朗為黑虎玄壇趙公元帥。這通碑石在趙朗故里的珍貴性自不必說。可惜據村老說,此碑石"文革"中曾鋪過路,能看到字口磨損較多。筆者1990年去財神廟調查文物時,這通碑石在一家老鄉的台階中,上面磊了2米多高的草垛,想讀碑上的文字時,只得請來主家,費了很大的功夫移開草垛,擦拭塵土,方得一睹全貌。1990年,財神趙朗廟僅有一座,磚石木結構,大門朝北。上世紀合作化運動時,將這座財神廟改為倉庫,也叫保管室,把原來南向的門堵住,開了朝北的門。廟有3間,梁架式,硬山牆。正中脊檁的松木枋板下,楷書一行"大清光緒戊子年吉日"的大字,即清光緒十四年(1888年)。由這一行字推斷,財神趙朗大廟在這一年重修無疑。當時廟中還存放著村組的一些生產用具,中間靠南檐牆擺著一張舊桌子,桌上有沙筒,筒中黃表紙的牌位上寫著"財神趙朗之神位。"廟內山牆頂部保存著4處十分完整的三角形的壁畫,線條大氣通暢,構圖疏密得當,墨線生動,所畫人物尤見功力。後來省上專家韓偉考證,斷定為元代壁畫。
財神廟南檐上的枋板,也繪有彩圖。其人物鳥獸,色彩斑爛,雖有剝落殘缺,其神採氣韻生動之處,令人讚嘆。財神廟山牆厚0.92米,長10.6米,檐口高3.4米,台階高0.4米。院記憶體有石雕旗桿底座2個,鐵旗桿原高數丈,飾有鐵藝、方斗等物,可惜在上世紀大煉鋼鐵中被砸毀煉了鐵。村老回憶,財神廟院中原先建有廂房、門樓、照壁、古井台等,布局緊湊合理。清朝乾隆初年的縣令鄒儒主修的《周至縣誌》記"惟村內(趙大村)有趙元帥廟一所,邑人謂神像即肉身。"廟院中古代的廂房、照壁、古井台、神像已毀。上世紀90年代中期,村民重新修建和修葺趙公元帥廟。在古趙公元帥廟南新建財神廟3間,請著名書法家石憲章先生題了字。修繕了原來的3間古廟,趙公元帥廟煥然一新,趙朗的塑像各具風采,旁邊塑有曹寶、肖升、陳九公、姚邇益等武將神像。趙大村兩座財神廟中的趙朗塑像都是一手舉鋼鞭,一手持元寶,身著黑袍,坐騎黑虎。
趙大村東有一條小河,蜿蜒曲折,北流入渭,河西有一高阜,阜中有古墓,即為財神趙朗墓,原封土堆十分高大,墓前有一亭,亭前有碑,均毀於上世紀70年代。《周至縣誌·古蹟》載,"趙元帥墓,在縣東南三十五里趙大村。"清乾隆十二年,知縣曾修葺趙朗墓,築圍牆保護財神廟。“文革”中趙朗墓被開挖,從中出土瓷瓮一口,高約0.6米,徑約0.5米,被挖墓者砸毀,瓮中滾出無數石綠色的銅錢,挖墓者按廢銅處理。
走訪趙大村中目擊開挖趙朗墓的長者,均說在墓中還出土有硯台、墨碇、陶器、石夯等文物,還有用於墓中起券的磚、石等材料。
戲劇形象
戲劇以綜合藝術的特有形式,將財神趙朗的形象,深深印在中華民族的心靈中。依據明代《封神演義》和清代《黃河陣》等小說傳奇創作的財神趙朗戲劇,深得觀眾和戲迷的喜愛。財神趙朗形象,令人難以忘懷。尤其是古代演戲照明,油燈使用食油作燃料,燈捻因易結燈花而燈光暗淡,財神趙朗手持鋼鞭上台,騰躍之中,鋼鞭掃去油燈捻上燈花,火星隨鞭飛濺,而油燈大放光亮卻絲毫不動,功夫了得,稱為秦腔武功一絕。連台大戲《封神榜》上的服裝頭飾,法器寶物,與神話交織在舞蹈化的打鬥中,變幻莫測,成為古典保留劇目,長演不衰。明清兩朝演出財神趙朗的戲劇,根據1984年陝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秦腔劇目初考》,主要有3部。其中《黃河陣》流傳於陝西、甘肅、寧夏、新疆、山西、河南、山東、雲南等地的戲曲之中,流傳最為廣泛。
一是《剪梅鹿》本戲,別名《七鹿劍》。演周紂交兵,燃燈大戰趙朗於岐山腳下。燃燈不敵趙朗敗逃,遇曹寶、肖升對弈,藏之於洞中。趙朗追趕到近前,與曹升激戰。曹升欲收趙朗法寶,被趙朗打死。燃燈逃走。
這個劇原為陝西東路(同州梆子)秦腔本子、西路(西府秦腔)、中路(西安亂彈)、南路(漢調桄桄)亦演(以下同)。甘肅秦腔也有相同內容的劇目。這本戲的特點是唱做武打並重,甘肅省郗德育演出為代表作。主要演出於陝西、寧夏、新疆等地。陝西省藝術研究所藏有抄錄本。
二是《七箭書》本戲。別名《武財神圖》、《黑虎下山》、《祭公明》。演出燃燈道人協助周武王伐紂。殷太師聞仲不勝,請趙朗助之,屢敗周兵。崑崙散仙陸壓助周,以七箭書法,每夜步罡踏斗,箭射草人,趙朗被陸壓用法術七箭射亡。趙朗陰魂不散,奔至封神台大鬧一陣,被鬼卒引去,周武王獲勝。
這個劇本原為陝西西路秦腔本。陝西東路、南路及甘肅秦腔有相同的劇目。是以武打為特色的戲劇,主要流行於陝西、甘肅、寧夏。陝西省藝術研究所藏有劉興漢口述抄錄本。三是《黃河陣》本戲。別名《九曲黃河陣》、《混元金斗》、《收三霄》。演出趙朗被七箭書射死,申公豹挑唆趙朗的妹妹雲霄、碧霄、瓊霄為其兄報仇。雲霄、碧霄、瓊霄各帶法寶下山,擺下"九曲黃河陣",用混元金斗困住十二大仙。道教主、通天教主、截教主、闡教主共同協助周武王做戰,合力破開九曲黃河陣,收伏了雲霄、碧霄、瓊霄。
這個劇本原為陝西南路秦腔本。陝西中路、東路、西路及甘肅省秦腔有相同劇目。河南梆子,山西蒲州、晉中梆子、山東曹州梆子、雲南梆子也有這個劇目。是以武旦、武生、淨角唱打並重戲。陝西水鈴兒、四金兒、新潤子、聶金山、李甲寶、何振中,甘肅郗德育,寧夏肖正德演出代表作。主要流行於陝、甘、寧、青、新、豫、雲、晉、魯等省區。今存的版本有,民國西安南院門義興堂書局刊行本;民國西安德華書局刊行本;《陝西傳統劇目彙編·漢調桄桄》第八集書錄本。20世紀六、七十年代被認為是宣揚封建鬼怪迷信思想的明令禁演劇目。
以上3部有關趙朗的本戲的本事均見《封神演義》四十七回至五十回;清代無名氏所作傳奇《黃河陣》。
另外常演的還有打台戲,也稱安神戲。開台鑼鼓之後,由趙朗上台走台四周,以安各方神靈。財神趙朗是花臉戲,趙朗登台的白口是:吾黑虎趙天官奔上吉慶台前,大拜賜福。吾當前去開道。主要唱《封神榜》兩段唱詞:
(一)
家住周至棗林村,手執鐵索把虎拴。玉帝爺家親封過,封吾一紙趙玄壇。
(二)
生吾時天昏地暗,降吾時星斗未全。
生世來神鬼皆怕,修煉在終南寶山。
太師聞仲將吾搬,跨黑虎離了仙山。
到西岐與子牙交戰,七箭書吾命歸天。
財神趙朗的折戲最著名的是《黃河陣》本戲中的《黑虎坐壇》,亦稱《趙朗託夢》。唱詞主要是:半空中劈雷響明光閃閃,雲頭上打坐著黑虎玄壇。纏海鞭撥雲頭往下觀看,我一見三霄妹十指相連。東南角起黑雲半明半暗,太上爺跨青牛夜過函關。太師聞下西岐麈兵布戰,兵不勝羅浮洞來把兄搬。兄下山隨帶著寶貝三件,金鉸剪、定海珠、纏海鋼鞭。頭一陣殺周兵失魂喪膽,第二陣兄戰敗十二大仙,第三陣殺子牙聞風逃竄。周營里門人多法大無邊,楊二郎他憑了七十二變;李哪吒足蹬上乾坤二圈;雷震子展雙翅空中麈戰;龍鬚虎揭石塊搬倒泰山;金鉸剪把燃燈梅鹿剪斷;有肖升和曹寶落寶金錢,海外來陸壓仙身背七箭,縛草人將為兄祭死岐山。三霄妹念同胞將屍遮掩,你速快下西岐與兄報冤。正講話引魂幡空中招展,放大聲哭奔在封神台前。
這3段唱詞概括了趙朗的出生、出生地、修道、出山、大戰、戰死、托夢的神話本事。流傳十分廣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