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嘉措

格桑嘉措

格桑嘉措(1708—1757年), 藏傳佛教格魯派(黃教)領袖達賴七世。

基本信息

個人資料

七世達賴喇嘛格桑嘉措(1708——1757年),意為“賢劫海”,出生於今四川省的理塘地區,藏曆第十二繞迥之土鼠年(1708年,清康熙四十七年)七月生,父名索南達結,母名家南曲措。家族為仲氏。他八歲時在理塘寺出家。第六世達賴喇嘛被廢黜並去世後,西藏佛教各派一致認為應該尋找他的轉世靈童作為繼承人,他們根據第六世達賴喇嘛所寫的一首詩句“轉轉理塘就回”,前往該地尋找轉世靈童,於是找到格桑嘉措。

1719年清朝政府正式承認他為第六世達賴喇嘛,以取代被廢黜的倉央嘉措。但是廣大的西藏人民和宗教界人士一致承認倉央嘉措是第六世達賴喇嘛,而認為格桑嘉措是第七世。1783年清朝政府冊封第八世達賴喇嘛時,默認了這一事實。

格桑嘉措被冊封后,他的家族就隨他進入西藏,被政府封為公爵,逐漸成為西藏第一大貴族。在他管理西藏佛教事務的20多年中,西藏社會一直安定而繁榮。後西藏的一些勢力發動叛亂,第七世達賴喇嘛立即聯合政府平息了叛亂。1751年政府命令他開始管理西藏的地方政權。由此格魯派在西藏政教合一的局面開始形成了。1757年他在布達拉宮去世。

生平

格桑嘉措在六歲時出家,成為格魯派的僧人,經過長期的修學,成功取得格西的頭銜。他隨即在上師赤絳仁波切的指示下,在喜瑪拉雅山區進行了十八年的閉關。

坐床經過

康熙 康熙

第巴桑結嘉措被殺後,倉央嘉措被廢黜,拉藏汗立益西嘉措為六世達賴。 但是,西藏各階層僧俗民眾,尤其是拉薩三大寺上層喇嘛們對拉藏汗擅自決定達賴喇嘛廢立的做法堅決反對,他們堅持倉央嘉措是真正的六世達賴,但倉央嘉措已經去世,應當尋找他的轉世靈童。三大寺的僧人們從倉央嘉措寫的一首情歌:“潔白的仙鶴,請把雙羽借我.不到遠處去飛,只到理塘就回。”得到了啟示,既然他是“只到理塘就回”,於是他們就到理塘尋找倉央嘉措的轉世靈童,結果找到了一個名叫格桑嘉措的兒童。這時,拉藏汗也注意到理塘“靈童”格桑嘉錯的重要性,先後兩次派人到理塘察看,這就引起了青海和碩特部首領們的警惕,為了避免拉藏汗在格桑嘉措身上打主意,他們果斷地在1714年年初將格桑嘉措轉移到康北的德格地方。隨後,根據康熙帝之令將格桑嘉措送至青海西寧附近的塔爾寺居住。直到1719年清朝派大軍進藏平定侵擾西藏的準噶爾時,才正式承認格桑嘉措為六世達賴。但是,格桑嘉措是作為倉央嘉措的轉世靈童找來的,格魯派的僧人認為他是七世達賴,清朝卻堅持格桑嘉措是六世達賴,認為格桑嘉措是接替而不是繼承已被廢黜的六世達賴的法位,所以不能認作七世達賴。至今保存在拉薩解放公園(龍王潭)的康熙帝《平定西藏碑》(1721年立),仍稱格桑嘉措為達賴六世。後來,因為藏族人民始終認為格桑嘉措為七世達賴。到了1783年(乾隆四十八年),乾隆帝封強白嘉措為八世達賴時,等於默認格桑嘉措為七世達賴,倉央嘉措為六世達賴。

金印 金印

1720年,清朝正式頒發給格桑嘉措一顆金印,印文是“弘法覺眾第六輩達賴喇嘛之印”,另外還有金冊等物品,由第十四皇子允禵代表清朝中央頒給七世達賴喇嘛。這時,格桑嘉措才十三歲,一切事務都由其父索南達結代為處理。

1720年4月,七世達賴格桑嘉措隨同平逆將軍延信的軍隊從青海啟程進藏。9月初抵達拉薩,9月15日,在布達拉宮舉行了坐床典禮,拜五世班禪羅桑益西為師,受了沙彌戒。然後,入哲蚌寺學經。1727年,格桑嘉措二十歲,又從五世班禪受比丘戒。

格桑嘉措入藏後,其家屬也隨同前往拉薩,清朝政府封為公爵,西藏地方政府又給了很多莊園和農奴,遂成為西藏一大貴族,即今之“桑珠頗章”家族。

西藏 西藏

1727年,在西藏發生了阿爾布巴、隆布鼐、扎爾鼐三噶倫謀害首府噶倫康濟鼐,預謀叛離清朝的叛亂事件。1728年,清政府派查朗阿率軍至拉薩,將阿爾布巴、隆布鼐二人凌遲處死。這些事件中,七世達賴格桑嘉措之父索南達結參與其謀。清政府為防止再起事端,遂決定將七世達賴移往理塘。同時詔五世班禪羅桑益西至拉薩,攝理黃教教務。同年9月,班禪到拉薩,11月七世達賴由駐藏大臣瑪拉護送至理塘。

七世達賴格桑嘉措在理塘居住了一年後,於1730年又奉詔移駐泰寧惠遠廟。其間,雍正帝曾召達賴之父索南達結自理塘進京,面斥其干預藏政的錯誤,索南達結向帝承認錯誤,保證不再重犯。於是雍正帝為安撫達賴,遂又加封索南達結為輔國公。1735年春末,清廷命達賴七世自泰寧返拉薩,其職權嚴格限制在宗教事務方面。其父索南達結令常駐桑耶寺,每年只許到拉薩一次,期限為一個月。以防其干預藏政。西藏一切行政事務,由駐藏大臣監督。委任頗羅鼐全權辦理。頗羅鼐盡職盡責,直到1747年他去世止,二十年間,西藏社會出現了安定和繁榮的局面。

1747年頗羅鼐去世,其子珠爾默特那木札勒上台,誅除異己,仇視達賴,不尊重駐藏大臣,又一次與準噶爾部聯絡,準備發動叛亂。清朝政府又很快地於1751年平定這次叛亂。在這次平叛中,七世達賴格桑嘉措表現比較好,當叛亂一發生,他即命班第達暫管衛藏事務,並下令逮捕謀殺駐藏大臣的兇手羅布藏達什等人,同時火速奏請清政府處置。這次變亂平息後,清朝才感到西藏這一遠離內地的邊遠地方,放手給地方勢力以行政大權是很不安全的,個人掌政容易專斷,集體掌政又容易發生紛爭。於是在1751年清朝政府下令由第七世達賴喇嘛格桑嘉措掌管西藏地方政權。黃教的政教合一的地方政權是從這時候(1751年)開始的。

七世達賴格桑嘉措親政後,仍然把主要精力放在宗教事務方面,弘揚佛法。西藏地方的行政事務,主要由清朝駐藏大臣掌管。格桑嘉措一生謙遜儉樸,頗得僧俗人民愛戴。

達賴親政

認定和進藏

理塘寺 理塘寺

第十二繞迥陽土鼠年(公元1708年)七月十九日,達賴喇嘛格桑嘉措措生在多康下部理塘圖欽強巴林(簡稱理塘寺)所屬的洛雪村,父親名叫索朗達吉,母名洛桑曲措,舅父阿蓋扎西為他取名叫“格桑嘉措”。

木羊年(1715年),諾門罕和墨爾根岱青等頭人前後迎請靈童。此時,文殊大皇帝出兵討伐入侵西藏的準噶爾部,青海各大頭人齊集協商,決定奉皇帝旨意送靈童去塔爾寺。

世達賴喇嘛傳 世達賴喇嘛傳

土豬年(公元1719年),康熙的第十四子大將軍允由幾位大臣和3000餘名士兵簇擁,從西寧來塔爾寺,部署漢蒙大軍,做好了迎請轉世靈童的一切準備。翌年(公元1720年),“皇子大將軍派七人送來為進藏準備的白銀一萬兩,達賴喇嘛授長壽灌頂。”(《七世達賴喇嘛傳》上卷,66頁)

是年,“陰曆三月二十日,將軍帶來了奉天承運文殊大皇帝誠賜達賴喇嘛的用百兩黃金製成的金印,上刻著‘弘法覺眾第六輩達賴喇嘛之印’ (當時,未承認倉央嘉措為六世達賴),用滿、蒙、藏三種文字寫成,並用一百五十兩黃金製成的金冊,誥命曰:爾自幼繼承前業,恪勤戒律,鑽研經典,深得各部落信賴,是以特降慈旨,頒給冊印,封爾為宏法覺眾第六輩達賴喇嘛。著爾闡揚佛教,輔朕大業,勤於訓導,恪遵勿怠。

驅逐惡勢力

準噶爾兵占據西藏期間,大肆燒殺劫掠,無惡不作,激起了西藏大多數僧俗民眾的仇恨。這時候,大皇帝的軍隊難計其數,迎請達賴喇嘛轉世靈童進藏的訊息傳播開來,西藏的一部分官員動用各種不同的方式,努力協助大皇帝的軍隊驅逐準噶爾兵.當準噶爾台吉和吉桑等貴族劫掠各種珠寶裝飾品及大批物品等,經阿里準備逃回準噶爾部時,被噶本(營官)康濟鼐·索朗傑波被騙進營帳作為貴賓相待,然後使營帳塌陷,除了在營帳外面的62名僕從逃脫外,多數頭人被捕獲。(《噶錫哇世系傳》25—26頁)另有一些準噶爾的一部分官兵經上部阿里地區逃跑時,被阿里三圍總管康濟鼐消滅。訊息傳到聶拉木,頗羅鼐十分高興。由於阿里等牧區缺少鐵料,於是,頗羅鼐打制了千多副馬蹄鐵,派近侍拉贊迅速送往阿里。在致康濟鼐的信中讚揚說:“你的英勇值得稱讚,聶拉木已作好了反擊準噶爾的準備,等待機會配合。”康濟鼐也很高興。從此他倆建立了志同道合的朋友關係。

軍隊到達西藏

清朝皇帝的軍隊到達西藏時,阿里三圍總管康濟鼐的軍隊已到卓雪地區,頗羅鼐從聶拉木發兵和江孜宗本熱丹夏爾巴帶領的軍隊、以及洛貢的隊伍會師拉孜,以其特有的能力平息內訌後,派兵占據了甘巴拉以上後藏所屬的全部地方,反擊準噶爾兵。

另外,阿爾布巴·多吉傑波藉口阻擋清朝軍隊而移師多康,其實他去迎接達賴喇嘛和皇帝的軍隊,為大軍帶路,詳細報告了準噶爾兵占據西藏的情況。

此時,康熙帝為了把準噶爾兵全部逐出西藏,分兵南、北、中三路,南路是由定西將軍噶爾弼率領的雲南、四川、湖楚、浙江等地兵,出打箭爐和昌都,於十二繞迥鐵鼠年(公元1720年)夏季抵達拉薩,拘禁了準噶爾的可疑僧人,並致信德欽巴圖爾和頗羅鼐,告知已抵拉薩的訊息。中路是平逆將軍延信率領的陝、甘兵,他們於這年三月從青海出發,護送達賴喇嘛進藏,其先遣兵途中消滅了準噶爾兵的襲擊攔截,保持道路暢通。達賴喇嘛及其隨從經過那曲(黑河),秋天平安到達拉薩。

任職政府首領

鐵鼠年(公元1720年)九月十五日,達賴喇嘛身著比丘的殊勝法衣,在文殊大皇帝的大臣阿達哈達、科秋艾增等諸多活佛高僧簇擁下,從甘丹曲果出發前往布達拉宮,拉薩四如和布達拉宮附近的居民載歌載舞相迎。文殊康熙大皇帝為祝賀達賴喇嘛坐床,賞賜上等哈達一條、白銀萬兩等,並頒發詔書:“為利益佛教、眾生,蓮足永固,法輪長轉。”皇帝所派官員和王族頭領們各自獻了豐厚禮品。(《七世達賴喇嘛傳》上卷,73—76頁)

是年十一月初五日,在布達拉宮日光寢殿,班禪大師向達賴喇嘛授沙彌戒,在原名前增加“洛桑”二字,全稱為“洛桑格桑嘉措”(《班禪洛桑益西傳》294頁)

其後,康熙皇帝派遣的將軍們開始依法處置第司達孜哇等人。達賴喇嘛、班禪大師、頗羅鼐等人請求允許第司達孜哇等人活命。但是,大皇帝的聖旨難違,沒有準請,第司達孜哇、拉加熱丹和噶倫扎西孜巴、噶倫阿曲等人被帶到拉薩河堤岸背後處死,第司達孜哇之子和準噶爾僧人等部分有罪者解赴內地問罪。鐵牛年(公元1721年),皇帝降旨:敕封德欽巴圖爾康濟鼐·索朗傑波為貝子,委任為總理西藏事務的首席噶倫;敕封阿爾布巴·多吉傑波為貝子,晉升為噶倫;敕封隆布鼐·扎西傑波為公爵;敕封頗羅鼐·索朗道吉和扎爾鼐·洛追傑波為台吉,晉升為噶倫。成立了總理西藏地方政府事務的機構。

祈願大法會

參加拉薩祈願大法會的除了色拉、哲蚌兩寺為主的附近一些寺院、禪院的僧人外,甘丹寺僧人沒有參加的慣例。從水兔年(公元1723年)開始,決定甘丹寺僧人參加一年一度的祈願大法會,而且規定達賴喇嘛蒞臨每年的法會。

大皇帝駕崩

清康熙六十一年,大皇帝駕崩。為超度康熙大帝亡靈,達賴喇嘛親臨大昭寺,並與僧眾一起為文殊皇帝大法王和皇后誦回向文,誠心禱告。此後,派仲尼岱達爾罕進京祝賀皇四子繼皇位。“此後不久,皇帝差派一等侍衛薩罕阿木巴到藏,宣讀詔書,皇帝詔諭新委任兩名噶倫管理西藏13萬戶地方的事務。”(《頗羅鼐傳》鉛印本,453頁)新委任的兩名噶倫中一名為頗羅鼐,另一名是扎爾鼐·洛追傑波。據《七世達賴喇嘛傳》中詳細記載,首先委任康濟鼐和阿爾布巴、隆布鼐為噶倫,兩年後,敕封頗羅鼐和扎爾鼐兩人為台吉的同時,晉升為噶倫。

青海發生叛亂

水兔年,青海發生叛亂,達賴喇嘛不忍無數生靈遭受災難恐怖,立即大發慈悲,勒令甘丹赤仁波且貝丹扎西務必前往調解說合。青海湖邊的王族羅卜藏丹津知恩不報,倒行逆施,違抗聖旨,發動戰亂,拘禁了當地頭人額爾德尼濟農和諾顏囊索、邁德欽加藏等;占領了蒙古卡西部落,搶掠武器、馬匹。據載,噶倫頗羅鼐台吉和指揮官洛桑達結以及蒙藏士兵500人從拉薩出發行至那雪地方,頗羅鼐運用文武辦法召來許多頭人平民,他們俯首施禮,抓獲抗衡額爾德尼濟農和皇帝欽差的人,帶到拉薩問罪,將那雪、玉樹、霍爾回部、上下仲巴、玉樹、白黑黃三窮波等地兩萬餘戶置入屬民,然後勝利班師。

頒賜詔書

第十二饒迥木龍年(1724年),雍正帝向達賴喇嘛頒賜詔書、金冊、金印,授於政教權力。聖旨要求七世達賴喇嘛如五世達賴喇嘛那樣護持一切政教,頒賜每頁厚如牛皮的金冊16頁,以及用滿、漢、蒙、藏四種文體寫成的大金印,上寫:“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領天下釋教普通瓦赤喇怛喇達賴喇嘛。”從此,開始了歷代達賴喇嘛年滿18歲關心政教事務(親政)的規定。

衛藏騷亂

首席噶倫德欽巴圖爾和阿爾布巴、隆布鼐、扎爾鼐、頗羅鼐等人聯合統治西藏的6年時間裡,從一開始就出現了不合作的態度。根據《頗羅鼐傳》所說,導致這種現象的主要原因似乎是公隆布鼐·扎西傑波所為,他不滿意官位安排,玩弄陰謀,挑撥離間。其他4位噶倫根本沒有與他合作的想法,因此播下了相互嫉妒的病根。其中德欽巴圖爾和頗羅鼐兩位噶倫,從反擊準噶爾兵開始統治著後藏上部地區的雄兵,基礎牢靠,作戰經驗豐富。阿爾布巴、隆布鼐和扎爾鼐三人占據著以拉薩為主的前藏地區,是甘丹頗章政權的中心地。所以,前藏地區的多數主要官員幾乎都支持他們,他們也認為政治基礎牢靠、條件已經成熟。

派人進京

西藏方面曾派人進京,秘密向大清皇帝呈獻了反映諸位噶倫相互不和睦的情況和全體藏民願望的幾封書信。這件事情的起因,和達賴喇嘛的父親也有一定關係。雍正帝接到密信後,悄悄派欽差鄂齊赴西藏調查。

第十饒迥火羊年(公元1727年),衛藏噶倫之間的矛盾非常尖銳,就拉薩的勢力來說,對阿爾布巴、隆布鼐、扎爾鼐三位噶倫有利。頗羅鼐台吉多次向德欽巴圖爾發出警告,注意提防。然而,德欽巴圖爾心性豁達,並不把事情放在心上。頗羅鼐是位精明的人,他的夫人駐錫頗鼐莊園,他曾幾次向達賴喇嘛和德欽巴圖爾告病假,同意暫時回莊園居住療養。

這時,大皇帝降旨,以功賞賜德欽巴圖爾,並賜水晶印璽等。同時,處理西藏事務的兩位大人及其隨員不久來藏。訊息傳到拉薩,阿爾布巴、隆布鼐、扎爾鼐獲悉後,商量提前暗殺兩位後藏噶倫,議定了動手時間,他們商定後徵求其他朋友的意見,大家一致表示同意。(《頗羅鼐傳》525頁)

是年六月十八日,德欽巴圖爾、貝子阿爾布巴、公隆布鼐、扎爾鼐台吉等噶倫在大昭寺殿門抱廈上面的康松寢開會時,仲尼洛桑頓月走到德欽巴圖爾身後,突然抓住他的頭髮,阿爾布巴洛桑、貝子阿爾布巴、公隆布鼐,台吉扎爾鼐等人蜂擁而上,舉刀亂砍,德欽巴圖爾最終因流血過多死亡。緊接著德欽巴圖爾的幾名隨從人員也被殺死在大昭寺迴廊中,拉薩大昭寺拉章寢殿內外血流成河。同時,三噶倫派人帶兵去後藏捕殺噶倫頗羅鼐台吉。頗羅鼐的心腹吉布巴·旺堆從拉薩來日喀則莊園途中,聽到德欽巴圖爾被殺的訊息,立即派隨從排巴向頗羅鼐送去秘信。頗羅鼐經過認真思考,將三條意見寫在紙上捲入糌粑團中,帶到佛像前選定,結果抽準第二條意見,調集阿里三圍和後藏地區的所有兵力立刻反擊。頗羅鼐決定親自領兵出擊,他留下得力者防守私人莊園後,急忙帶兵出發,前藏兵未能追趕上他,撤兵返回。是年七月十七日,頗羅鼐帶兵集結薩嘎、卓雪、桑桑、絳昂仁、拉孜、平措林等地兵力慢慢向拉薩進發。

當頗羅鼐獲悉前藏兵到江孜的訊息,立即調撥大軍在日喀則附近紮營。之後,頗羅鼐率領大軍走年楚河北道,逐漸向江孜方向前進,在仲孜和前藏的一部分兵交鋒。這時,班禪仁波且派代表勸說雙方停戰,卻沒有收效,雙方繼續交戰,頗羅鼐的弟弟丹增·囊嘎爾瓦,前藏軍的翼官饒丹夏爾巴等幾名官員以及幾名士兵戰死。最後,頗羅鼐帶兵暫時撤退到薩嘎方向,前藏追至昂仁,雙方沒有發生衝突。

達江孜宗

火羊年十月二十五日,頗羅鼐抵達江孜宗。從這天起,雙方每天交戰,沒有勝負。時間久了,前藏兵的乾糧、馬料等用盡,到附近搶掠,與民眾為敵,多次遭到後藏兵的毆打、逮捕,難以度日,沒有別的辦法。在這種情況下,隆布鼐等人向扎什倫布寺和薩迦寺代表敬禮,請求敦促頗羅鼐接受和談。

土猴年(公元1728年)五月二十六日,頗羅鼐兵占領了拉薩全城。阿爾布巴、隆布鼐、扎爾鼐和前藏工布的少數殘兵鑽進布達拉宮,緊閉大門,頗羅鼐的兵包圍了布達拉宮以及附近地方。達賴喇嘛賞賜頗羅鼐上等錦緞3匹,白銀500兩,要求保證3位噶倫及其親屬的性命。王公頗羅鼐說:“按照達賴喇嘛指示,我不害他們的性命,讓他們的親友、隨從安全住到各自的住地,平安生活。將來,如果文殊怙主大皇帝的主力部隊來此地,如果我反映:3位公倫顛倒是非所做的一切壞事,其後果倘若我錯了,處治我;若公倫們錯了,便處治他們。在此期間,決不違背通知達賴喇嘛的旨意。”《頗羅鼐傳》641頁就這樣,頗羅鼐把阿爾布巴、隆布鼐、扎爾鼐拘禁在各自的家中,為了防止逃往他鄉,每家周圍特派300兵把守。?

查辦藏事

是年秋季九月一日,首席欽差查朗阿和邁祿率大軍到拉薩,他們在軍營召見阿爾布巴、隆布鼐、扎布鼐,讓他們屈膝跪地,嚴詞審訊。頗羅鼐引證據駁根據以前阿爾布巴、隆布鼐、扎爾鼐3人上書雍正帝,挑撥離間,列舉的德欽巴圖爾的罪狀70餘條,一一詳細核查,揭穿了他們編造的謊言。

“不久,聖旨到,斥責了阿爾布巴、隆布鼐、扎爾鼐3位噶倫及其他們的黨羽。大皇帝頒發詔書,指出頗羅鼐所說的句句確實,一次賞賜白銀3萬兩。之後,將阿爾布巴、隆布鼐、扎爾鼐、覺隆喇嘛、南傑扎倉的管家、阿爾布巴洛桑和其他有罪之人共17人等帶到巴瑪日山前的草坪上處死,他們的一部分親屬解赴內地問罪。

土猴年(公元1728年),清朝皇帝“於是年降旨:康區東部之打箭爐、理塘、巴塘等地劃歸四川管轄;康區南部之中甸、德欽、巴龍(維西)等地劃歸雲南管轄。”《七世達賴喇嘛傳》上卷,114頁同時,規定後藏的拉孜、昂仁、平措林3個重要宗劃歸班禪五世洛桑益西管轄。1727年,清政府決定任命兩名駐藏大臣,首席駐藏大臣為副都統馬臘,幫辦大臣為大學士僧格,他2人於土猴年到藏,總理西藏事務。

移居康區

此後,衛藏極為混亂,人們也被罪惡的魔鬼所纏,相互爭鬥,自然進入一些禍根之因,達賴喇嘛聖心不安。東方文殊大皇帝特派的大人護送並具辦大批順緣,敕令達賴喇嘛暫時遷居理塘。

火猴年(公元1728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達賴喇嘛、父尊索朗達結及其隨從200人從布達拉宮起程,拉薩的數千名僧俗民眾依戀送行到拉洞渡口,西藏地方政府官員和三大寺上師、執事等多數人送到德慶桑阿卡寺。達賴喇嘛返回前,委託溫嘉賽活佛晉邁益西扎巴為事業的代表,主持拉薩祈願大法會。

這一年,奉聖旨,欽差查郎阿等人撤回內地。為使西藏再不發生以前那樣的內外突然事變,以邁(祿)大人,僧(格)大人帶著2000名清兵駐守西藏,這種情況下必須備齊西藏駐軍的軍餉和馬匹等。

達賴喇嘛及其隨員經過長途跋涉,於土雞年(公元1729年)二月八日抵達他的降生地理塘,理塘第巴阿本扎西和達爾果南傑等僧俗民眾隆重迎接到理塘強巴林寺。諭鼐格(邁仁藏格)和馬大人(馬臘)留駐照看達賴喇嘛。諭著任(國榮)總兵官領兵2000名防護。(《七世達賴喇嘛傳》上卷,142—143頁)

鐵狗年(公元1730年)一月,“二十一日,達賴喇嘛從理塘寺起程去嘎達。”藏曆二月三日,“諸瑞相中,達賴喇嘛來到嘎達惠遠寺拉章頂層寢殿,宴待以下密院金剛持為首的隨從堪布和皇帝派來的官員鼐格、阿爾波二頭人,以及總爺,共同飲茶,食用果品、麵點,鼐格呈獻了皇帝賞賜的白銀幾千兩。達賴喇嘛感謝大皇帝的深重恩德。”(《七世達賴喇嘛傳》上卷,145頁)此後幾年,達賴喇嘛一直駐錫惠遠寺,弘揚佛法,滿足了多康地區數萬名僧俗信徒的心愿。

授封總理

達賴喇嘛去理塘後,西藏的一切政治事務都由頗羅鼐總理,清朝皇帝賜印冊,印面寫著“辦理危藏噶倫事務多羅貝勒之印。”鐵猴年(公元1740年),又賜“辦理危藏噶倫事務多羅郡王之印”。

頗羅鼐是一位智慧深廣,精力充沛,幹事精練的人。土猴年(1728年),宣布免除過去的一切徵稅。社會安定,人民生活有保證,整治了騷亂造成的各種危害,努力在全藏創造幸福。由此可以窺見,這些調動人心的做法是鞏固其統治的最有效的辦法。

頗羅鼐台吉對當時西藏地方政治和文化古蹟方面做出了偉大貢獻,他主持雕刻了全套《甘珠爾》經板,嚴令:“如果希望將來西藏布滿有雕刻技術的人,凡是對政教方面有利,必須讓所以宗中有雕刻技術的屬民立即進行練習,差不多時馬上派去協嘎爾雕刻工場。”不久,有雕刻技術的達到1000人,規定了工作細則和獎懲辦法,大家全力以赴,非常勤奮,進度很快。按照以前的速度,快者1個月能雕刻五六塊印版,較慢者能完成三四塊,大多數人只能完成一兩塊。而如今技術熟練者每月能雕刻16至23塊,次者能刻10到15塊,技術一般者也能雕刻8至10塊經板,大多數人能刻5至7塊,最少者不下3塊,用了1年半的時間雕刻完了全套《甘珠爾》經板。

另外,頗羅鼐修繕了拉薩大昭寺和小昭寺,新建佛像塔,並且修繕了以三大寺院為主的幾所寺院,建塔立像,佛法方面事業宏偉,在此不祥敘述。

平息不丹內亂

過去,不丹和西藏地方政府之間有過多次糾紛,相互為敵。不丹救怙主去世後,出現了兩位靈童人選,由於雙方爭執,導致內亂。不丹首領要求西藏地方政府出面調停,致書請兵支援。頗羅鼐從附近宗派出一部分援兵,結果被不丹兵打敗。頗羅鼐再次派衛藏3名軍官率領藏兵和若干蒙古兵增援,用力反攻,打散了不丹兵,終使不丹兩派達成協定,以後不再相互攻擊並交換了戰俘。新年時,不丹“派使者向文殊怙主世間主人大皇帝和吉祥大地之自在主人大法王(頗羅鼐)進貢呈書。”《頗羅鼐傳》756頁當時的不丹國王仁青程勒饒結將自己的叔父次仁旺欽作為人質派到西藏。崗當喇嘛主僕和迦貝喇嘛頓珠等人來藏拜會頗羅鼐,獻大批禮物,建立了不丹向清朝皇帝和西藏地方政府逢年進貢的制度。

縮減駐藏清兵

水牛年(公元1733年),頗羅鼐奏請大皇帝:“駐藏清兵2000人,皇庫不斷支付費用,雖未增加賦稅,然而,西藏可利用面積小,屬戶不多,難以提供驛吏和燃料,以後只需二三名將軍和500名兵駐藏即可,他們不必占拉薩居民房舍,可移居北郊扎協塘新建軍營,其餘軍兵撤退。”不久,大皇帝頒賜詔書:“貝勒頗羅鼐輸誠效力,唐古特之兵亦較前氣壯,今北京極多兵力駐紮拉薩,未見多用。因此,留兵500名,兩名官員,另兩名官員等返回,軍營在附近扎協塘新建。”(《頗羅鼐傳》831頁)駐紮西藏的軍官邁(祿)大人、僧格大人、蔣興天大人等和1500名兵奉旨撤回內地。駐守拉薩的總兵官周起鳳大老爺等500名兵移居新建的扎協塘軍營。

達賴喇嘛駐錫嘎達惠遠寺期間,大皇帝多次派金書使臣和人員慰問,達賴喇嘛也派代表進京請問聖安,獻禮表謝。水牛年(公元1733年),文殊大皇帝鑒於全藏幸福和弘揚釋迦牟尼聖教皆仰仗達賴喇嘛,且西藏動亂已經平息,令達賴喇嘛起程回藏。不日,清朝官員當眾宣布來自理藩院的信,稱大皇帝詔諭皇十七子果親王和大國師章嘉呼圖克圖代表皇帝贈禮品。(《七世達賴喇嘛傳》上卷,172頁)

“木兔年,藏曆新年一月初一日,福田施主在大經堂受茶後,皇子果親王說:‘皇帝旨諭:達賴喇嘛回雪域西藏後,使佛陀聖教,尤其是宗喀巴洛桑扎巴的教法若白晝般明亮,將西藏一切屬民置於快樂幸福,務使功業廣布。’達賴喇嘛答謝道:‘我雖無如此之能力,願能三寶之慈悲,我弘揚一切佛教,為使一切邊中眾生享受幸福,勤於講辯著和聞思修。’達賴喇嘛委任洛桑格勒為惠遠寺堪布,讓他今後管理該寺。”(《七世達賴喇嘛傳》上卷,177頁)?

木兔年(公元1735年)七月十一日,星曜和合吉日上午,達賴喇嘛抵達拉薩。駐藏大臣馬臘等皇帝使臣、貝勒頗羅鼐、諸位噶倫、眾活佛高僧、迦濕彌羅(克什米爾)、尼泊爾、不丹等地代表,按照各自不同的習慣迎接叩謁。

火蛇年(公元1737年),第五世班禪洛桑益西圓寂。

土馬年(公元1738年),達賴喇嘛向金書使臣大喇嘛等人講授四臂大悲觀音隨許法,獎賞駐藏大臣杭奕祿等官員,並且通過驛站上書皇帝,感謝皇恩浩蕩……“給返回駐藏清兵500人,賞賜送行。”(《七世達賴喇嘛傳》上卷,293頁)表明了清朝中央政府關心補償西藏地方政府的財政開支,規定駐藏清兵三年一換。

鐵猴年(公元1740年),“大皇帝授封噶錫班智達為‘公’,晉升為噶倫。噶錫班智達獻禮物表謝。達賴喇嘛賞賜禮品。”(《七世達賴喇嘛傳》上卷,295頁)這年,封貝勒頗羅鼐為“多羅郡王”。???鐵雞年(1741年),後藏絳達章扎西則的貝丹益西被選定為五世班禪的轉世靈童,奏報皇帝。降旨照準。第二年,按照以前的成規,第六世班禪貝丹益西在扎什倫布寺坐床。

頗羅鼐去世

頗羅鼐是一位始終擁護祖國統一,為衛藏地區的安寧和人民幸福有特殊歷史貢獻的人物,這些從其傳記中可以清楚地看到。然而,由於衛藏戰亂,他對七世達賴喇嘛一度失去信仰。尤其他去世前,他的私人秘書倉結親近達賴喇嘛,作近前侍從,引起他的不快。另外,派扎巴塔耶為達賴喇嘛的司膳,由於身邊服務人員的挑撥離間,搬弄是非,達賴喇嘛本人也很苦惱。福田和施主失去相互信任和尊重。

第十三饒迥火兔年(公元1747年)新年宴會結束後,頗羅鼐的脖頸患熱癤病,用盡各種辦法治療都未奏效,於二月二日病逝於臥榻上。

總理西藏政務

頗羅鼐有二子,長子阿里公珠爾墨特策布登(有些文獻稱“益西次丹”),總管上部阿里地方事務。第十三饒迥火兔年(1747年),其父去世後,清朝乾隆皇帝敕封次子達賴巴圖珠爾墨特那木扎勒襲位為郡王,掌管西藏地方政權。國外出版的《西藏政事王統》一書中這樣寫道:“……頗羅鼐死後,達賴喇嘛立即敕封其子郡王珠爾墨特那木扎勒為達賴巴圖爾之名號,按照父親在世時,管理西藏事務。”提出了一個不符合歷史事實的新觀點。為了使人們了解真實歷史,在此引證這方面一些比較重要的文獻。關於頗羅鼐父子統治時期,噶倫《多卡哇·夏仲次仁旺傑傳》中說:“此後不久,奉天承運大皇帝敕諭達賴巴圖爾繼承頗羅鼐的遺業,賜郡王號、印章,總理藏務。(《多卡哇·次仁旺傑傳》58頁)特別是《七世達賴喇嘛傳》中說:“這時,大皇帝敕諭達賴巴圖爾承襲郡王位。”(《七世達賴喇嘛傳》上卷,376頁)《西藏地方政府印冊》中說:“乾隆十二年,火兔年四月,頗羅鼐之子珠爾墨特那木扎勒被大皇帝封為‘多羅郡王’。(《印鑑清冊》15頁)這裡,我們的任務是介紹歷史事實,不作任何推理爭辯,對於其他重大事情也持這種態度,進行評比,力求真實。

從火兔年任命珠爾墨特那木扎勒為藏王到鐵馬年,他統治西藏四年。其間,他完成了從其父時開始進行的如意寶樹捲軸畫和80幅宗喀巴畫、十六羅漢等捲軸畫版,敬獻六世班禪;擴建了甘丹寺和桑普寺的經堂,在甘丹寺設立了達孜修供法會。

“郡王不能控制自己的一切行動,鬼使神差,不能自理安靜,時常勃然大怒,性格狂暴,猶如摩羯(巨鰲),凡事不加考慮,妄自尊大,殘害百姓,使人無所適從。正如諺語所說:凡見者殺,凡聞者懼,人皆恐懼,毛骨悚然。對直言勸者,怒目相視,仇恨在心,嚴厲懲處;凡對壞事說好,謊言相告,欺騙之言,則洗耳恭聽,笑臉相待,顯露出喜愛的姿態。這時,我們若冬季的杜鵑,無話可說,就是這樣也不行,他用各種辦法損害,不斷設定障礙。”(《多卡哇·次仁旺傑傳》,57—61頁)總而言之,這裡揭示了珠爾墨特那木扎勒的人品、知識水平和生活作風。珠爾墨特那木扎勒對於其父親的密友、擔任了近20年噶倫職務、具有淵博知識的大學者多卡哇·次仁旺傑行為十分粗暴。

珠爾墨特那木扎勒和兄長阿里公相互爭奪政權而發生內訌,他是一位搬弄是非,專搞陰謀詭計的人。達賴喇嘛大發慈悲,心懷西藏民眾,勸說二人講和,指出如果爭端繼續,會危害眾生,且對二人不利。然而,珠爾墨特那木扎勒猶如業咒所蔽,不聽勸解,使戰亂升級,阿里的軍兵結集於薩嘎備戰,據說從前藏派往阿里的軍隊,在吉隆宗搶掠3次,給當地人民帶來了災難。

不法分子謀叛

土龍年(1749年)底,珠爾墨特那木扎勒派人去阿里,暗殺兄長阿里公珠爾墨特策布登,革除其子,將阿里置入管轄。駐藏大臣傅清和拉布敦,對珠爾墨特相機行事,鐵馬年(1750年)十月十三日,將珠爾墨特那木扎勒誘到沖賽康後正法。此時,達賴喇嘛獲悉洛桑扎西等部分人糾集一些不法分子,準備去殺兩位駐藏大臣的訊息,立即派人設法保護兩位駐藏大臣的性命。然而,那些惡行者不聽敕令,殺死了兩名駐藏大臣,殺傷一些士兵。達賴喇嘛難以忍受此暴行,遂命令各地方的所有宗,不得追隨珠爾墨特那木扎勒,任何人不準傳謠。同時安撫倖免軍兵、商賈總計200人匯集布達拉宮,並通過驛站火速上奏事件詳情。

珠爾墨特那木扎勒事件發生時,多卡哇·夏仲次仁旺傑面見達賴喇嘛,分析事件的起因。他說:“西藏全體人民未找到機會,魔鬼威力大。由於大皇帝的慈愛,兩位駐藏大臣以極大的勇氣拯救了西藏人民。(《多卡哇·次仁旺傑傳》67頁)……這裡所反映的情況也是當時西藏大多數人的想法,幾部分歷史文獻中均有反映。有的人懷疑《七世達賴喇嘛傳》、《多卡哇·次仁旺傑傳》和《噶錫哇世系傳》中歷史資料的真實性,認為狂妄之徒珠爾墨特那木扎勒是“國家之豪傑,無可懷疑。”(《西藏政事王統》572頁)

設立噶廈機構

第十三饒迥鐵羊年(公元1751年)年初,乾隆帝所派處理西藏事務的四川總督策楞、阿薩罕大臣兆惠,駐藏大臣納穆扎爾等拜會達賴喇嘛。呈獻大皇帝詔書諭旨:“往昔,西藏諸官員執掌政權,不能效力持金剛達賴喇嘛,行使政令,多有不當,亦不利所有番民。自此一切政教重任皆由達賴喇嘛辦理,定會大利於黃教和西藏大政。”(《七世達賴喇嘛傳》下卷,5—6頁)這在當時西藏地方政府的一些有價值的文獻中都有記載,尚無任何爭議。但是,近代出版的《西藏政事王統》中說:“根據西藏全體僧俗人眾的要求,達賴喇嘛於鐵羊年(1751年)開始管理政教事務。”(《西藏政事王統》上冊,572頁)這和歷史文獻所說不同。

另外,西藏地方政府公文記載:“乾隆十六年,達賴喇嘛44歲,大皇帝敕諭,達賴喇嘛執掌政教權力,委任侍從4名噶倫。是年,第七世達賴喇嘛格桑嘉措領旨執掌西藏政教權力。”大皇帝所賜金印到,按照冊封五世達賴喇嘛之例,印面刻著:“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領天下釋教普通瓦赤喇怛喇達賴喇嘛之印。”(《印鑑清冊》手抄本,16頁)

新建西藏地方政府的主要機構——噶廈時,向每位噶倫宣讀皇帝的委任狀。按照各自的能力和年齡,分別委任,三俗一僧為噶倫。從此到1959年,噶廈組織和一切職權持續200餘年。

善後章程

奉大皇帝憐愛西藏民眾之旨意,擬訂十三條章程,諭告全藏僧俗人等遵行。

第一條:查照舊例,添放噶倫。

第二條:噶倫辦理事務,應在公所。具摺奏事重務,務須遵旨請示達賴喇嘛並駐藏大臣酌定辦理,鈐用達賴喇嘛印信,欽差大臣關防遵行。???第三條:不得任意補放碟巴頭目等官,公同稟報達賴喇嘛並駐藏大臣酌定。

第四條:官員革除治罪,應酌定章程,請示達賴喇嘛並駐藏大臣指示遵行。

第五條:派選堪布喇嘛,應照舊例遵行。

第六條:冗員宜行沙汰。

第七條:代本應添設一員。

第八條:噶倫、代本應請頒給詔書。

第九條:藏屬人民,應禁止私占。

第十條:烏拉牌票,應稟請達賴喇嘛頒給。

第十一條:禁止私動達賴喇嘛倉庫存儲物件。

第十二條:阿里、哈拉烏蘇(那曲)等處地方,甚關緊要,應請達賴喇嘛選官遣派,賞給號紙,以資彈壓。

第十三條:達木(當雄)蒙古八旗,應遵旨安插,歸駐藏欽差大臣管轄。

上面13條的內容是奏請乾隆皇帝,處於對衛藏僧俗民眾的幸福著想,由諸位大臣和達賴喇嘛協定,查析舊例,順應民心。因此,制定此長久制度,在西藏實施,讓全體屬民知曉,絕不準違犯。

成立譯倉

師徒投緣

水猴年(1752年),六世班禪貝丹益西來到拉薩。這之前,土蛇年,班禪蒞臨拉薩,從達賴喇嘛受出家戒,學習顯密教法。師徒熱情暢談,情投意合。

牙含章編著的《達賴喇嘛傳》中記載,總督策楞和班第兩位大臣等人酌定善後章程十三條時,“向達賴喇嘛建議成立譯倉,內設四大仲譯,均為僧官。噶廈之一切政務公文,非經譯倉審核方可上情下達,以削弱和牽制噶廈的權力。又在布達拉宮設立僧官學校,培訓各寺僧人,派出各宗擔任宗本本,或在噶廈所屬各勒空(機關)中任職。”《達賴喇嘛傳》漢文版,55頁,藏文版,141—142頁十分清楚,布達拉宮的譯倉機構建於當時,但是,噶廈的一切政務公文,非經譯倉審核不可,否則不得上情下達,這只是大臣們商定的,根本不符合許可權範圍,也沒有聽說直接實施的情況。達賴喇嘛在布達拉宮設立僧官學校是在第十三饒迥木狗年(公元1754年)。開始學校不在布達拉宮,土猴年(1788年)五月,八世達賴時期,決定遷進布達拉宮的分支殿中。藏內善後章程13條頒布3年後,才建立了僧官學校,實際上把大批僧官派往噶廈政府和各宗任職是從七世達賴時期開始的。學校除開設書法(字形)、語法課外,針對每個學員的知識水平增設了聲明、詩詞、歷算以及烏爾都和藍雜文課程。總之,七世達賴喇嘛的一生不僅弘揚發展了佛教,而且為發展藏民族的古代文化付出了心血,做出了偉大的貢獻。

主掌大權

七世達賴喇嘛從水雞年開始身患病疾,用各種辦法治療仍不見好,大皇帝聞奏達賴喇嘛病尚未愈,甚為擔憂,著以章嘉呼圖克圖為首的北京喇嘛、僧人做法事,為達賴喇嘛祈禱,差派侍衛護送兩名醫生進藏治病。達賴喇嘛依靠藥物和涼水調治,最終還是未能治癒。第十三饒迥火牛年(公元1757年)二月初三日圓寂。

七世達賴喇嘛圓寂後,兩位駐藏大臣和幾位噶倫立即表奏皇帝。皇帝幾次降旨表示哀悼,並安排後事。按照皇帝的諭旨,委任第穆呼圖克圖為代理攝政。

火牛年(公元1757年),從第一次委任第穆德勒嘉措為代理攝政,到火狗年(公元1886年)任命第穆洛桑程勒為攝政,中間100多年,西藏的代理攝政共有10人,這些人都是由清朝皇帝親自委任的。

去世

1757年,格桑嘉措在布達拉宮逝世,享年五十歲。七世達賴逝世後,乾隆皇帝命第穆諾門汗呼圖克圖為攝政。在新達賴未親政之前,代理達賴的職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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