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艾弗拉姆·諾姆·喬姆斯基博士(Avram Noam Chomsky,1928年12月7日—)是麻省理工學院語言學的榮譽退休教授。喬姆斯基的《生成語法》被認為是20世紀理論語言學研究上最偉大的貢獻。他還通過對伯爾赫斯·弗雷德里克·斯金納的《口頭行為》的評論,發動了心理學的認知革命,挑戰在1950年代占主導地位的行為主義者學習精神和語言的方式。他那自然的學習語言的方法也對語言和精神的哲學起了很大的影響。他的另一大成就是建立了喬姆斯基層級:根據文法生成力不同而對正則語言做的分類。喬姆斯基還因他對政治的熱忱,尤其是他對美國和其它國家政府的批評而著名。喬姆斯基把自己歸為自由社會主義者,並且是無政府工團主義的同情者。一般認為他是活躍在美國左翼政壇的著名主要知識分子。據藝術和人文引文索引說,在1980年到1992年,喬姆斯基是被文獻引用數最多的健在學者,並是有史以來被引用數第8多的。
人物經歷
喬姆斯基出生在賓夕法尼亞州的費城。他的父親威廉·喬姆斯基(William Chomsky)是一位希伯來學者,來自一個後來被納粹滅絕了的烏克蘭小鎮。他的母親艾爾西·喬姆斯基·西蒙諾夫斯基(Elsie Chomsky Simonofsky)是白俄羅斯人,但他母親跟他的父親不同的是,他母親生長在美國,說“普通的紐約英語”。他們兩人的第一語言都是意第緒語,雖然喬姆斯基本人說父母在家禁止講這種語言。他說,他們住在分裂為“意第緒區”和“希伯來區”的猶太人聚居地,他的家庭認同後者,並用“純粹的希伯來文化和文學”教導他。
喬姆斯基記得他的第一篇文章寫於十歲那年,文章是論在巴塞隆納陷落之後,納粹主義蔓延的威脅。從十二歲或十三歲開始,喬姆斯基更加徹底地認同無政府主義。
他畢業於費城中央高中,從1945年起在賓夕法尼亞大學師從哲學家C.維斯特·切奇曼(C. West Churchman)、尼爾遜·古德曼(Nelson Goodman)和語言學家澤里格·哈里斯(Zellig Harris)學習哲學和語言學。哈里斯對他講授了自己在語言結構線性運算元方面的發現。喬姆斯基後來把這些解釋為對來自標記系統的上下文無關文法產物的操作。哈里斯的政治觀點對喬姆斯基政治立場的形成產生了重要影響。
1949年,喬姆斯基和語言學家“卡羅爾·莎茲”結婚(Carol Schatz)。婚後育有兩個女兒分別是阿維瓦(Aviva,1957年)與戴安(Diane,1960年)和一個兒子哈里(Harry,1967年)。
喬姆斯基於1955年從賓夕法尼亞大學取得語言學博士學位。他的大部分博士研究是用四年時間以哈佛年輕學者的身份在哈佛大學完成的。在博士論文中,他開始發現自己的一些語言學思想,後來他將這些進一步闡發,寫成了他在語言學方面大概最有名的著作——《句法結構》。
喬姆斯基於1955年開始執教於麻省理工學院,1961年成為現代語言和語言學系(現在的語言學與哲學系)的正教授。1966到1976年間,他擔任現代語言和語言學的法拉利·P·沃德(Ferrari P. Ward)教席。1976年他被任命為學院教授,之後至近五十年來一直在麻省理工學院教課。
正是在此期間,喬姆斯基開始更加公開地參與政治。隨著他1967年在《紐約書評》上發表的一篇題為“知識分子的責任”的文章,喬姆斯基成為越南戰爭的主要反對者之一。從那時起,喬姆斯基便因他的政治立場而出名,對世界各地的政局發表評論,並撰寫了大量著作。他對美國外交政策及美國權力合法性的批判影響深遠,並因而成為富有爭議的人物。他有左派的忠誠追隨者,但也受到右派及自由派越來越多的批評,尤其是針對他對911事件的反應。
對美國外交政策的批評給喬姆斯基帶來了人身威脅。他的名字被列在特奧多·卡克辛斯基(Theodore Kaczynski,“信箱炸彈殺手”)的預定名單上。在卡氏被捕以前,喬姆斯基讓人檢查收到的郵件以防炸彈。他自稱也經常被警察保護,特別是在麻省理工校園的時候,雖然他本人原則上不同意這種保護。
儘管對美國百般批評,喬姆斯基還是生活在美國。他的解釋是:美國仍然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國家。後來他又闡發為:“國與國之間的綜合比較沒有什麼意義,我也不會這么比較。不過美國有些成就,特別是在言論自由方面幾個世紀來爭得的領先地位。”
代表作品
《現代希伯萊語語素音位學》《轉換分析》《句法結構》。喬姆斯基也很關注國際政治,對當代政治格局比如伊拉克戰爭、不平等發展等等提出了很多中肯的批評。
學術貢獻
語言學
《句法結構》( Syntactic Structures)是喬姆斯基介紹轉換生成語法的《語言學理論的邏輯結構》一書的精華版。這一理論認為說話的方式(詞序)遵循一定的句法,這種句法是以形式的語法為特徵的,具體而言就是一種不受語境影響並帶有轉換生成規則的語法。兒童被假定為天生具有適用於所有人類語言的基本語法結構的知識。這種與生俱來的知識通常被稱作普遍語法理論。
然而,相當一部分語言學家反對普遍語法理論,認為在尚未對所有人類語言進行研究之前就假設所有人類語言有共同的“底層語法”,這樣做太冒進;而且在套用普遍語法研究未知語言時,不得不假設許多“空白詞類”,在研究基本語法為“謂主賓”的語言(如愛爾蘭蓋爾語)時,更不得不假設這些語言的“底層基本結構”為主謂賓,這種做法本身可能已經違反了描述性原則。也有語言學家(如Michael Evans和Stephan Levinson)主張,普遍語法是基於種族中心主義而得出的假設,而這會對認知科學造成很不良的影響。
語言學家、數學家周海中指出,普遍語法一直以來都是備受爭議的熱門話題。人類的語言能力究竟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習得的;語言的演化是人類基因作用的結果,還是歷史文化影響的結果。這些問題至今還沒有讓人特別信服的答案。因此,對普遍語法的探究和論爭仍將繼續下去。
心理學
喬姆斯基的語言學著作,對於心理學在20世紀的發展方向產生了重大影響。他的普遍語法理論被很多人認為是對既定的行為主義理論的直接挑戰。這一理論對於理解兒童如何習得語言以及什麼是真正理解語言的能力都有深遠的意義。喬姆斯基理論的很多基本原則現在已經在某些圈子裡被普遍接受。1959年喬姆斯基出版了對伯爾赫斯·弗雷德里克·斯金納的《口頭行為》一書的長篇評論。斯金納在他的書里試圖用行為學理論解釋語言問題,他將“口頭行為”定義為一種從他人那裡學習得來的行為,這就超出了語言學家通常關注的範圍而對交往行為提出了普遍解釋。
斯金納的研究方式與傳統語言學一個很大的不同,就在於它關注語言使用的情境,比如他認為跟人要水,與把一樣東西稱為水,與回應他人要水的請求在功能上是不同的。這種因功能而異的回應方式需要單獨進行解釋,這就與傳統的語言觀以及喬姆斯基的心理語言學觀念形成了鮮明對比,後者關注的是詞語的精神表象,並假定某個詞一旦被學會就會以各種功能出現。喬姆斯基1959年對斯金納的批判雖然也涉及不同口頭行為的功能,但主要集中在對斯金納理論的基本出發點,也就是行為心理學的批判。
喬姆斯基論文的主要觀點是,將動物研究中的行為原則套用到實驗室之外的人類身上是毫無意義的,要想理解人類的複雜行為,我們必須假定負有終極責任的大腦中有一些無法被觀測到的實體。這兩點都與斯金納的激進行為主義針鋒相對。應該注意到,喬姆斯基1959年的這篇論文也曾受到嚴厲的批判,其中最有名的一篇是肯尼斯麥克考科戴爾1970年發表在《行為的實驗性分析》(Journal of the Experimental Analysis of Behavior, volume 13, pages 83-99)上的《論喬姆斯基對斯金納的評論》。這篇論文和其它類似的評論都指出一些為外行忽略的事實:比如喬姆斯基不管是對行為心理學還是對斯金納的激進行為主義都並不真正了解,而且犯了很多令人難堪的錯誤。正因為如此,喬姆斯基的論文並未完成它所宣稱的任務。那些深受這篇論文影響的人要么是從來就與他觀點一致要么從來沒讀過這篇文章。
通常認為喬姆斯基對斯金納的研究方法和基本假設的批評開創了美國心理學從20世紀50年代到70年代的“認知革命”,也就是從以行為研究為主轉變為認知研究為主。喬姆斯基在他1966年的《笛卡爾主義語言學》和後來的著作中對人類語言能力作出的解釋後來成為心理學某些領域的研究範本。現在很多關於頭腦如何運作的觀念都是從喬姆斯基富有說服力的思想中發展而來的。有三個基本思想。首先,頭腦是“認知的”,或者說頭腦中包含精神狀況,看法,疑惑等等。先前的觀念甚至不承認這一點,認為只存在“如果你問我想不想要X,我會回答是的”這樣的邏輯關係。而喬姆斯基則相信通常的看法一定是正確的,即頭腦中包含看法甚至無意識的精神狀態。其次,喬姆斯基認為成年人的大部分智力活動都是“先天的”。儘管兒童並不是一生下來就會說某種語言,所有兒童都天生具有很強的“語言學習”能力,這種能力使他們得以在最初幾年中很快吸收幾種語言。後來的心理學家將這一論斷廣泛套用於語言問題之外。最後,喬姆斯基將“模式”作為頭腦認知結構的關鍵特徵。他認為頭腦是由一 系列相互作用各司其職的亞系統組成的,彼此間進行有限的交流。
科學文化
喬姆斯基對於後結構主義和後現代主義對科學的批判持有強烈異議。
“我一生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用我所知道的方法,那些被指責為‘科學’、‘理性’和‘邏輯’的方法研究此類問題。因此當我讀那些論文(按:此處應指後現代或後結構的論文)時,我指望他們能幫我超越這種局限,或指出一個全新的方向。我恐怕是失望了。我承認這也許是我的局限性。通常我讀到後結構主義或後現代主義那些多音節術語的時候,只是匆匆掃過。我能理解的多半是老生常談或明顯的謬誤,然而那些只在所有詞語中占一小部分。確實,有很多其它東西我也不懂,比如最新的物理學和數學期刊上的文章。但是不一樣。後一種情況下,我知道如何去理解他們,在我格外感興趣的時候也那樣做過;而且我知道那些領域的人能夠根據我的水平向我解釋,讓我弄懂我感興趣的部分內容。相反,好像沒有人能跟我解釋最新的後這個,後那個除了老生常談,胡言亂語和明顯的錯誤外還有些什麼,我也就不知道如何進一步去理解。”
喬姆斯基注意到,對“白人男性科學”的批判類似於反猶主義及“德意志物理學”運動期間,納粹出於詆毀猶太科學家的研究的政治目的對“猶太物理學”的攻擊。
事實上,“白人男性科學”的整套說法都讓我想起“猶太物理學”。也許這是我的另一個不足之處,但是我讀一篇科學論文的時候無法判斷作者是否白人或者男性。對課堂上,辦公室,或其它地方的討論也是如此。我著實懷疑那些與我共事的非男性,非白人學生,朋友和同事會樂於接受這種說法,承認他們的思維和理解方式由於“性別與種族的文化”而與“白人男性科學”有所不同。我估計他們對此的反應不僅僅是“驚訝”。
在其它領域的影響
喬姆斯基的模式也被當做其它一些領域的理論基礎。計算機科學的基礎課程中會涉及喬姆斯基體系,因為它傳達了對多種正規語言的洞見。這一體系也可以從數學的角度來討論,並引起了數學家,尤其是組合數學家的興趣。很多進化心理學的論點也是由喬姆斯基的研究結果中引發的。
1984年諾貝爾生理醫學獎得主尼爾斯吉爾內用喬姆斯基的生成模式解釋人類免疫系統,他把“蛋白質結構的各種特徵”類比為“生成語法的各個組成部分”。吉爾內的斯德哥爾摩諾貝爾講座就題名為“免疫系統的生成語法”。
政治觀點
喬姆斯基是美國激進派政治人物的最著名代表之一。他自稱無政府主義者,按照他的說法也就是挑戰並試圖消除一切不正當的等級制度。他尤其認同無政府主義中以勞工為核心的無政府工團主義。與很多無政府主義者不同,喬姆斯基並不完全排斥選舉政治;他對美國大選的立場就是:公民應為當地民主黨投票以防止共和黨上台,而在共和黨沒有希望獲勝的地區則應該支持更加激進的候選人比如綠黨。他自稱為無政府主義傳統的“同路人”,以示與純粹無政府主義者的區別,並以此解釋他為何有時願意介入國家機器。
喬姆斯基認為自己是經典自由派中的保守分子。他甚至還自稱猶太復國主義者,儘管他意識到他所謂的猶太復國主義在今天已經被很多人認為是反猶太復國主義。總體來說喬姆斯基對傳統的政治稱謂和分類都不感興趣,他寧可讓他的觀點本身說明問題。他主要的政治活動方式是為雜誌撰文,寫專著及發表演說。喬姆斯基也是政策研究學院的高級學者。
喬姆斯基最近當選為領導全球政府的11人之一。可能會讓有些人驚訝的是,他僅位居第四,排在達賴喇嘛、比爾·柯林頓和被選為總統的納爾遜·曼德拉之後。《現代美國哲學家辭典》將喬姆斯基稱為“美國外交政策的左派批評者中最有影響的人之一”。
喬姆斯基論恐怖主義
針對美國在1981年和2001年宣布的“反恐戰爭”,喬姆斯基認為國際恐怖主義的主要源頭是美國領導的世界強國。他引用一部美國軍事辭典中對恐怖主義的定義,說那是:“故意使用暴力或威脅使用暴力以策動恐懼,試圖強迫或恐嚇政府或社會以追求政治,宗教或意識形態目標。”他據此指出恐怖主義是對某種行為的客觀描述,不論行動者是否國家機器。就美國入侵阿富汗,他說:“肆意殺害無辜平民是恐怖主義而非反恐戰爭。”論恐怖主義的效力:“首先,恐怖主義確實有效,不會失敗。它是有效的。暴力總是有效。世界歷史一向如此。其次,通常所謂恐怖主義是弱者的武器,這一說法是極大的分析失誤。與其它暴力手段一樣,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它都是強者的武器。恐怖主義被稱作弱者的武器是因為強者同時控制著言論,他們的恐怖行徑也就可以不算。這是普遍情況。我幾乎想不出歷史上有任何反例,甚至十惡不赦的劊子手也這么看。比如說納粹。他們沒有在歐洲占領地實行恐怖主義。他們是保護當地居民免受游擊隊的恐怖攻擊。正如其它抵抗運動一樣,那被稱為恐怖主義。納粹是在反恐怖。”
至於對恐怖主義是應當譴責還是支持,喬姆斯基認為恐怖主義(及暴力和強權)總的來說應受譴責,除非在某些情況下是為了避免更大的恐怖(或暴力及濫用強權)。在1967年一場關於政治暴力的合法性的辯論中,喬姆斯基主張越南民族解放陣線的恐怖活動是不正當的,但是從理論上來講在某些情況下那些活動又是有理由的:
“我不認為由於民族解放陣線的恐怖活動令人髮指,就應該對之一味譴責。雖然這可能聽上去很邪惡,但我們實在應當把代價作個比較。如果我們要站在道德立場上看這個問題—我認為我們應當如此—我們就要問一問使用和不使用恐怖活動的結果分別是什麼。如果不使用恐怖活動的後果就是讓越南的農民繼續過著菲律賓農民那樣的生活,那我想恐怖活動是有合法性的。但是,正如我先前所說,我不認為成功是通過恐怖活動取得的。”
喬姆斯基認為那些美國政府進行的,被他稱為恐怖主義的活動都禁不住這樣的檢驗,對美國政策的譴責是他的著作的要點之一。
對美國政府的批評
喬姆斯基對美國政府一貫持鮮明的批判立場,而對美國外交政策的批評成為他的很多政論的基點之一。喬姆斯基對此提出兩點理由:首先,他相信如果他的著作是針對自己國家的政府會產生更大的影響。其次,喬姆斯基認為美國作為世界上現存唯一的超級大國,和以前的所有超級大國一樣霸道。
主要著作
語言和心理
支配和約束論集
語言與心靈研究的新方向
必要的幻象--民主社會的思想控制
生成語法理論
語言學知識:本質,起源與套用
句法結構:1957
9·11:2001
著作中譯本
(按原著出版年份排序)
語言學部分
《變換律語法理論》(Syntactic structures, 1957)王士元、陸孝棟編譯,1966。香港:香港大學出版社。《句法結構》(Syntactic structures, 1957)邢公畹等譯,1979。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句法理論的若干問題》(Aspectsofthe theory of syntax, 1965)黃長著、林書武、沈家煊等譯,1986。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喬姆斯基語言哲學文選》(Language and mind, 1971; Rules and representations, 1980)徐烈炯、尹大貽、程雨民譯,1992。北京:商務印書館。
《語言與責任:喬姆斯基與侯納的對談》(Language and responsibility, 1979)林宗宏譯,1999。台北:書林出版有限公司。
《支配和約束論集:比薩學術演講》(Lectures on governm ent and binding, 1981)周流溪、林書武、沈家煊等譯;趙世開校,1993。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論自然與語言——杭士基語言學講演錄》(On nature and language, 2002)亞德里安娜·貝勒提、路奇·瑞茲編、吳凱琳譯,2004。台北:商周出版社。
《喬姆斯基語言學文集》(Language and mind, 1971; New horizons in the study of language and mind, 2000)寧春岩等譯,2006。長沙:湖南教育出版社。
社會政治思想部分
《海盜與皇帝——真實世界中的新舊國際恐怖主義》(Pirates and emperors, old and new: international terrorism in the real world, 1987)李振昌譯,2004。台北新店:光緒文化。
《恐怖主義文化》(The culture of terrorism, 1989)林佑聖、葉欣怡譯;王乾任校,2003。台北:弘智文化。
《新自由主義與全球秩序》(Profitover people: neoliberalism and global order, 1999)徐海銘、季海宏譯,2000。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
《流氓國家》(Rogue states, 2000)林佑聖譯,2002。台北:正中書局。
《9-11》(9-11, 2001)丁連財譯,2002。台北:大塊文化。
《媒體操控》(Media control, 1991/2002)2003。台北:麥田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