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片石山房在揚州城南花園巷,又名雙槐園,園以湖石著稱。園內假山傳為石濤所疊,結構別具一格,採用下屋上峰的處理手法。主峰堆疊在兩間磚砌的“石屋”之上。有東西兩條道通向石屋,西道跨越溪流,東道穿過山洞進入石屋。山體環抱水池,主峰峻峭蒼勁,配峰在西南轉折處,兩峰之間連岡斷塹,似續不續,有奔騰跳躍的動勢,頗得“山欲動而勢長”的畫理,也符合畫山“左急右緩,切莫兩翼”的布局原則,顯出章法非凡的氣度。片石山房於1989年復修,門楣上的“片石山房”額系移用石濤墨跡。此園的設計,以石濤畫稿為藍本,順自然之理,行自然之趣,表現了石濤詩中“四邊水色茫無際,別有尋思不在魚。莫謂池中天地小,卷舒收放桌然廬”的意境。園中假山丘壑中的“人造月亮”是一奇觀,盈盈池水,盎然成趣。
景色
片石山房後因年久荒廢,僅存假山主峰殘石依牆而立,現已全面修復,使佳景勝境得以再現。門廳置滴泉,景名“注雨觀瀑”入園,水池前一廳為復建的水榭,欄楣、槅扇雕刻入微。廳中以石板進行空間分隔,其一為半壁書屋,又一為棋室,以雙槐園遺物老槐樹根製作棋台,造型古拙。中間則為涌的泉,伴以琴台,琴棋書畫,合為一體。水榭在池之南,與假山主峰遙遙相對,面對崖壑流雲、茫茫煙水。水榭此景頗能體現石濤的詩意:“白雲迷古洞,流水心澹然;半壁好書屋,知是隱真仙”。園中原明代楠木廳尚存,經裝修出新,深厚端莊。又於楠木廳西牆接造一“不繫舟”臨池而泊,似船非船,似塢非塢。楠木廳東院牆上嵌磚刻“片石山房”四字,為臨摹石濤手書放大的。疊石假山,西為主峰,東作陪襯,精妙古樸,片石崢嶸。現存的湖石假山基本保持原貌。山勢東起貼牆蜿蜒至西北角,突兀為主峰,下藏石室兩間,即所謂“片石山房”。出石室抬級蹬道而濟其巔,但見層巒疊嶂,峰迴路轉,嵐影波光,游魚倏忽,使人可得林泉之樂。在主峰之東,疊成水岫洞壑,以虛村實,以幽深烘托峻峭,相得益彰。假山之上,用連皮杉木新建半亭,名葫蘆亭,充滿野趣。假山丘壑中的“人工造月”堪稱一絕,光線透過留洞,映人水中,宛如明月倒影。全園水趣盎然,池水盈盈。園內新添碑刻,選用石濤等詩文9篇,置於西廊壁上。壁上還嵌置一塊碩大鏡面,整個園景可通過不同角度映照其中。片石山房占地不廣,卻丘壑宛然,典雅別致,在有限的天地中給人以無盡之感。概括
片石山房是何園的園中園,又名雙槐園,所以何園又有大花園、小花園之說,相傳是石濤和尚疊石的"人間孤本"。石濤(1641-約1718年),姓朱,字石濤,又號苦瓜和尚等。他是明朝末代王孫,出生後不久,明朝便滅亡了,為逃避清朝統治者的迫害,他和哥哥在明皇室內宮的安排下,出家做了和尚。進入片石山房,門廳有滴泉,形成"注雨觀瀑"之景。南岸三間水榭別具匠心,與假山主峰遙遙相對。西室建有半壁書屋,石濤曾寫過一首詩:"白雲迷古洞,流水心癟然。半壁好書屋,知是隱真仙。"中室涌趵泉伴有琴桌,琴聲幽幽,泉水潺潺,給人以美的享受。東室有古槐樹根棋台,抬頭可見一竹石圖,形成了琴、棋、書、畫連為一體的建築風格。在園中之園的東面那幢楠木廳,是整個何園保存年代最久的一幢建築,距今已有400多年歷史,現在經過裝修重新對外開放。它結構嚴謹,典雅端莊。在楠木廳西側有一“不繫舟”,臨池停泊,坐在船上俯視池中游魚,就像游船正從外面野航回來,其樂無窮。楠木廳東院牆上嵌有磚刻“片石山房”四字,是後人臨摹石濤真跡而放大的。片石山房雖占地不廣,卻丘塹宛然,特別是水的處理恰到好處,滲透到廊、廳、亭、假山,滴泉、涌趵、瀑布,動中有靜、靜中有動。
片石山房,就是以湖石緊貼牆壁堆疊為假山,山頂高低錯落,主峰在西首,山上有一株寒梅,東邊山巔還有一株羅漢松,樹齡均俞百年。山腰有石磴道,山腳有石洞屋兩間,因整個山體均為小石頭疊砌而成,故稱片石山房。石塊拼鑲技法極為精妙,拼接之處有自然之勢而無斧鑿之痕,其氣勢、形狀、虛實處理等,與石濤畫極相符。景區的山房名稱、熙春南木大廳、不繫舟周接曲廊等處的條聯,皆依石濤的詩詞遺墨鐫刻。
古人云:“揚州以名園勝,名園以疊石勝。”揚州無山,園林中常採用平地疊石之法,而疊石增山是很講究的,必須運用高度技巧,片石山房門廳處置有一滴泉,形成“注雨觀瀑”之景。水池前一廳為復建的水謝,廳中以石板進行空間分隔,一邊為書屋,另一邊為棋室,中間是涌的泉,並配置琴台,琴棋書畫合為一體。在池的南面有三間水村,與假山主峰遙遙面對,高山流水,此情此景正能體現石濤的詩意:“白雲迷古洞,流水心檐然;半壁好書屋,知是隱真仙。”
片石山房尋朱跡
煙花三月的揚州,瘦西湖兩邊長長的湖岸掩映著婀娜的綠柳,使瘦西湖的身影別有風姿。看著匠心獨到的小橋流水,綠波亭榭,不覺心曠神怡。多年來我一直在留意古典園林與近代江南建築的布局,當時,我尋找著留下不多的明清古蹟,站在空蕩蕩的有著高大建築的新城區的馬路邊徒增幾分惆悵,好心的計程車司機提醒我一定要去看看郊外的何園和個園。此前,我就知道明朝的八大山人苦瓜和尚晚年定居揚州,來時就希望能一睹揚州城不少的遺蹟。當晚我剛剛安頓好住宿,就迫不及待地出了城。但是由於沒有月光,郊外給我的感覺模糊一片,晚風中仿佛看到苦瓜和尚在遠處地里輕輕嘆息。
苦瓜和尚原名石濤,明朝滅亡時才他三歲是沒落的皇家第九世孫,1650年,清軍攻破桂林時9歲的他不得不又逃到了全州 ,少年親眼目睹國破家亡、滿目滄桑,心情悲憤,便裝啞扮傻,在門上貼個大啞字,不與人語。由於長期積憂抑鬱,遂患顛狂之疾,顛態百出。因此飽經磨難的他給自己取名別號道濟、大滌子,又叫苦瓜和尚,但是他並未真正地入空門,唯一讓一個無家可歸的少年感到欣慰的是有了清靜的寄居之地,可以安心學畫看書了。青年 時代的石濤遊覽了國內名山大川,在安徽宣城地區的敬亭山居住過一段時間,期間他多次遊歷黃山和其他名山,石濤平生最擅長山水畫,主張“收盡奇峰打草稿”,他的畫能做到“物我交融”。 中年後輾轉南京、北平,晚年定居於揚州一直死於此地。他主張“筆墨當隨時代”、“借古而喻今”,因此中年後他的畫推陳出新,在古典畫派的基礎上開始有了革新。
在北京芳莊朋友家中小聚時,聽一位揚州籍的畫家介紹過石濤墓就在平山堂附近。他告訴我石濤生前曾畫過一副《墓門圖》,說是給自己將來入土畫的,他在上面刻有一句跋說:“誰將一石春前柳,漫灑孤山雪後墳。”他似乎已經想到了人化為泥土後的寂寞。因此,我在平山堂附近的雜草灌木叢中到處尋找石碑,以為有蛛絲馬跡的畫痕,但未曾看到有古松圍繞的墓地,世事無常,流年巨變,其實,石濤的墓早就湮滅在歷史的煙雲中不復可尋了。我仍然在平山堂前新立的石濤紀念塔前不甘心的徘徊和尋找著。
石濤不僅融詩、書、畫於一爐,他在園林疊石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詣,《嘉慶揚州府志》記載清代揚州的萬石園就是“以石濤和尚畫稿布置為園。” 王振世在《揚州欖勝錄》說到“上任兼工壘石,揚州余氏萬石園出自上人之手。”其後卻說:“昔成稱舊跡,久毀。”不料又在錢詠的《履園叢話》中看到:“片石山房二廳之後,湫以方池,池上有太湖石山子一座,高五六丈。”山石很有奇峭之俊朗,相傳這裡為石濤和尚手跡,就在寄嘯山狀山莊的何圓內。原來是由南牆小門進入,出了甬道小門,豁然開朗的一片荒園。二廳雖不存,方池也夷為平地,而石 子山氣魄雄偉,讓人留連。等我進入山中一看,原來裡面還有石屋兩間是相連相通的,雖然不能爬到小山上去,但是還是可以看到山石重疊別具匠心:不僅石石相疊有序而且石紋連成一片,好像天然渾為一體,猶如破筆之作的畫幅。隔開來看遠山,在奇崛之中又有自然之處:一峰聳峙,萬石相錯,比桂林奇峰猶見驚巧,令人嘆為觀止。
站在揚州城中唯一的遺蹟處憑弔,想著南昌城外朱耷清雅的青雲譜(1),那一方歲月里耕田鑿井的隱居歲月,極目遠眺高樓林立的城區,聽著車水馬龍的市井吳儂軟語,極目遠眺不禁感念歲月之悠悠。
朱耷,江西南昌人,明皇族江寧獻王朱權的後裔,是明太祖第十代孫,原名朱良月(即朱耷、畫名八大山人),他出生於顯赫的王族,卻在明亡後遭國毀家亡之難,心情悲憤,學富五車的他便裝啞扮傻,在門上貼個大啞字,不與人語。23歲削髮為僧,取法名傳綮。由於長期積憂抑鬱,遂患顛狂之疾,顛態百出,在得到之後卻離開自己修行的佛寺,在山水之間雲遊。清代著名畫家,清初畫壇“四僧”之一,八大山人是他名號之一。
青雲譜
為八大山人故居。位於南昌市南5公里處,始建於西漢年間,稱梅仙祠。至東晉大興四年(321年),為道士許遜之“淨明真境”,唐貞觀十二年(641年),刺史周遜奏建,名“天寧觀”。大和五年(831年),改稱“大乙觀”,由道教天師萬元振在此修道,至北宋至和二年(1055年),敕建為“天寧觀”。歷代屢廢屢建。清順治十八年(1661年)改稱青雲譜,寓意“青高如雲”。
明末清初,明代寧獻王朱權九世孫朱良月(即朱耷、畫名八大山人)偕其弟朱秋月(即牛石慧),因厭惡世俗隱居於此,出家為道士。後人慕其賢,集資改建為“青雲圃”,後又將“圃”改“譜”。
園內有前、中、後三殿。前殿祀關羽,中殿祀呂洞賓,後殿祀許遜。後殿院中有桂樹數枝,相傳為萬振元手植。每至仲秋,桂香四溢,十分清幽。整個園內古樹參天,曲徑幽回,亭台玲瓏。外有清泉環抱,內有異花奇草,鬧中取靜,悠然自得。園內藏有八大山人(別號有雪個、個山、人屋等)真跡。朱耷擅長畫水墨花卉禽鳥,筆墨簡括,形象誇張;書法學王獻之,風格自成一家。這些藏品對於研究清代的繪畫藝術具有很高的參考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