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李劼人(1891.06-1962.12),男,1891年6月20日生,生於四川成都,祖籍湖北黃陂,其上溯八世先祖李述明於清初逃荒入川,是“湖廣填四川”移民潮裹挾的一分子。 原名李家祥,常用筆名劼人、老懶、懶心、吐魯、云云、抄公、菱樂等,中國現代具有世界影響的文學大師之一,也是中國現代重要的法國文學翻譯家,知名社會活動家、實業家。1919年赴法國留學,曾任《群報》主筆、編輯,《川報》總編輯,成都市副市長。 一生收藏圖書甚豐,家人在他辭世後,於1963年初,其夫人楊叔捃及其子女李遠岑、李眉等,遵其生前遺囑,提出將李先生歷年收藏書籍、字畫、報紙、雜誌等,全部捐贈國家。現主要收藏於四川省圖書館。其中古籍線裝書經鑑定、整理後,編制有《李劼人先生捐贈書目》。該目錄收錄李劼人所藏古籍線裝書1168部16007冊。經部85種894冊,史部308種5647冊,子部252種5422冊,集部523種4044冊。這些書籍至今存放在四川省圖書館古籍線裝書藏中,保存完好。1949年以後出版的報紙2100餘冊。另有各種當代文史書籍數千冊。省圖書館接收的圖書總計有線裝書20433冊;平裝書844冊;報紙、雜誌6948冊,總計28225冊。四川省圖書館研究員王嘉陵等撰寫有《李劼人藏書考》。
人物生平
1911年參加四川保路同志會,並經歷了辛亥革命的全過程。
1912年開始創作小說,至1918年,發表短篇小說百餘篇。
五四時期加入“少年中國學會成都分會”。
1919年赴法勤工儉學。
1921年起主要致力於法國文學研究與翻譯。
1924年回國,先任《川報》主編,後任教於成都大學。
1926年發表短篇小說《編輯室的風波》。
1936年春,日軍飛機轟炸成都,李劼人從城內疏散到郊外沙河堡鄉間,後在一菱角堰邊建築了自己以黃泥築牆、麥草為頂的棲身之所,他在門楣上還題了“菱窠”匾額。菱是一種生在池沼中,根扎在泥土裡的草本植物;窠即鳥蟲的巢。作家將自己的家以“菱窠”名之,頗有竹籬野舍的逸趣,或許也蘊涵了這位被譽為鄉土小說作家植根民間的文學理想。1959年,李劼人用稿費將故居翻建成今天這個一正一廂帶閣樓的樣子。他在此一共生活了24年,直至1962年去世。其間,他創作了反映解放前夕畸形經濟和畸形人性的長篇小說《天魔舞》,修改重版了長篇小說三部曲《死水微瀾》《暴風雨前》《大波》,它們以成都為背景,真實而深刻地描寫了從甲午戰爭到辛亥革命前後20年間廣闊的社會生活及歷史巨變。
人物經歷
1891年6月20日,出生於四川省成都一個下層知識分子家庭。
1907年,進四川高等學堂分設中學堂讀書。
1912年夏,任成都市群報社主筆兼總編輯至1918年,其間寫有短篇小說百多篇。
1919年6月,組織並主持“少年中國學會成都分會”工作,主編分會的《星期日》周刊。8月動身去法國,年底到達馬賽。
1923年3月,寫成中篇小說《同情》,次年1月作為《少年中國學會從書》由中華書局出版。
1924年9月,由法國回國,抵成都,任《川報》主編。不到三個月,《川報》被軍閥楊森封閉。
1926年,被聘為“公立成都大學”教授,後又被聘為文科主任兼預科主任。兼任成都《民力日報》副刊編輯。小說《編輯室的風波》發表於該年6月28日《文學周刊》。
1930年,憤于軍閥、政客蹂躪大學教育,迫害進步師生,毅然辭去大學教授職務,回家開飯館。
1933年秋,舉家遷重慶,出任重慶民生機器修理廠廠長職務,由文學教育轉向“實業救國”。
1935年5月,辭職回成都。7月,寫成長篇歷史小說《死水微瀾》。秋,出任嘉樂紙廠董事長。
1936年初,寫成長篇小說《暴風雨前》,由中華書局出版。
1937年1-7月,長篇歷史小說《大波》上、中、下三冊由中華局出版.原計畫中的第四冊因抗戰而中斷,投入了抗日救亡運動。
1939年1月,參加發起成立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戰協會成都分會的工作,先後擔傷文協的理事、常務理事、總理事及《筆陣》主編等職。
1941年4月,嘉樂紙廠董事會通過李劼人任董事長兼總經理,自6月起,又把全部精力投入紙廠。
1943年,辭去紙廠職務回成都,重新從事翻譯工作。
1946年,短篇小說集《好人家》,作為《現代文學叢刊》,由中華書局出版。
1947年春,長篇小說《天魔舞》應成都《新民報》約請,開始在該報連載。歷時二百八十一天,未完。
1950年,成都解放後西南軍政委員會文教委員會委員川西人民行政公署委員川西區文聯籌備委員會副主席。後任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成都市副市長、中國文聯委員、四川省文聯副主席、作協四川省分會副主席等職。解放後除創作少數短篇外,主要從事他的長篇三部曲的修改。
1962年12月24日,病逝。
個人作品
代表作有《死水微瀾》《暴風雨前》和《大波》。另外,發表各種著譯作品幾百萬字。
著作書目
1.《同情》(中篇小說)1924,中華書局;
2.《死水微瀾》(長篇小說)1936,中華書局,匯校本,1987,四川文藝出版社;
3.《暴風雨前》(長篇小說)1936,中華書局;
4.《大波》(上中下冊,長篇小說)1937-1940,中華書局,重寫本1-4部,1958-1963,作家出版社;
5.《好人家》(短篇小說集)1946,中華書局;
6.《李劼人選集》(1-5卷)1980-1986,四川人民出版社、四川文藝出版社;
7.《天魔舞》(長篇小說)1985,四川文藝出版社。
翻譯書目
1.《人心》(長篇小說)法國莫泊桑著,1922,中華書局;
2.《小物件》(長篇小說,又再譯為《小東西》)法國都德著,1923,中華書局;
3.《婦人書簡》(長篇小說)法國浦萊浮斯德著,1924,中華書局;
4.《馬丹波娃利》(長篇小說)法國福羅貝爾著,1925,中華書局;
5.《達哈土孔的狒狒》(長篇小說)法國都德著,1925,中華書局;
6.《霸都亞納》(長篇小說)法屬中非洲馬郎,1928,北新;
7.《薩郎波》(長篇小說)法國福羅貝爾著,1931,商務印書館;
8.《文明人》(長篇小說)法國發赫爾著,1934,中華書局;
9.《女郎愛里沙》(長篇小說)法國愛德亞·龔枯爾著,1934,中華書局;
10.《單身姑娘》(長篇小說)法國威克妥·馬格利特著,1944,成都中西書局;
11.《彼得與露西》(中篇小說)法國羅曼·羅蘭著,1946,成都人言社。
代表作品
《死水微瀾》
農家少女鄧麼姑來到天回鎮當上了雜貨鋪的老闆娘(蔡大嫂),丈夫蔡興順愚鈍,被人喊作“傻人”。“羅歪嘴”彪悍豪俠,與鄧麼姑你來我往,暗生戀情。因爭風吃醋被羅歪嘴趕出天回鎮的陸茂林密告羅歪嘴勾結義和團反洋人。四川總督派兵砸封興順號,蔡傻子鋃鐺入獄,羅歪嘴逃得無影無蹤。顧天成懷著復仇心理來到鄉壩打探羅歪嘴行蹤,不想被落難的蔡大嫂所吸引,提出要娶她為妻。為了救出獄中的丈夫,為了兒子的前程,為了情人不再遭追殺,她慨然應允。羅、顧二人爭奪蔡大嫂,最後顧勝羅敗。她的丈夫蔡傻子自然無法保證她安然地生活下去。因此,對於能有一個可以“保護”她的男人的渴求,也就在蔡大嫂的心中激起了“微瀾”。
小說將時代風雲與人物命運緊密地結合在一起,把時代的特徵及變化滲透到整個故事情節中,因而具有史詩性的特點。小說還藉助對羅歪嘴和顧天成的描寫,具體展現了當時閉塞的四川地區一潭死水的社會中潛藏的深刻危機。小說最大的成功是借人物命運的變遷來展現時代政治、經濟生活領域裡的變化,真實地塑造出了“典型環境裡的典型人物”。小說還結合人物塑造和情節推進,細膩地寫出了人物活動環境的民情風俗、起居服飾、地方特產等,從而增強了歷史的真實性,具有濃郁的巴蜀文化的地方色彩。
《暴風雨前》
將敘述由天回鎮移到成都,集中在半官半紳的郝達三公館。郝達三的上流社會地位與其子郝又三的公子哥兒及國小教員的身份,使得小說得以在一種伸縮自如的敘述中展現主流文化與世俗文化的交相疊印,從而比《死水微瀾》在更為廣闊的空間裡再現1901-1910年間中國的社會狀況。上自清末的維新改良運動,下至世紀初的民間宗教運動,小說從相當深入的層面解釋了近現代中國面臨和正在發生的巨大歷史變動,描繪了四川保路運動產生的根源。小說除了深入刻畫了居於時代邊緣的郝氏父子的形象,還塑造了一系列性格鮮明的人物形象,如維新派人物尤鐵民、患憂鬱症的郝家大小姐郝香芸、平民女性伍大嫂等。小說對社會生活的描繪相當廣泛細膩:從官宦世家的複雜矛盾,到貧民窟的畸形生活;從新思潮、新觀念對市民意識的影響,到對成都地方風俗的描繪。小說通過平庸、簡單又不乏善良的紈絝子弟郝又三的活動,使對廣泛的社會風俗生活寫真,具有類似巴爾扎克、左拉小說的“風俗史”的特點。
《大波》
作者試圖以更恢弘的氣度再現1910年、1911年四川保路運動,辛亥革命至四川獨立的整個過程,可以稱為四川辛亥革命的一部宏大史詩和百科全書。小說敘事的視點更加“上移”,敘述幾乎在上層官僚與歷史人物間進行。小說寫得最生動的是總督府幕僚黃瀾生精明潑辣的太太。黃太太與蔡大嫂、伍大嫂形象的出色塑造,顯示出李劼人善於塑造個性鮮明、秉性潑辣的四川女性的特長;而在女性形象的塑造方面,法國文學對李劼人的影響有其明顯的痕跡。但《大波》過多的歷史線索的勾勒,過少的日常生活的描繪,造成小說敘述的繁瑣平庸,藝術性減弱。
《李劼人全集》
2011年9月辛亥革命100周年、著名作家李劼人先生誕辰120周年之際,四川文藝出版社推出600萬字17卷20冊的《李劼人全集》。《李劼人全集》資料收集耗時20餘年,包括至今存世的、能夠蒐集到的李劼人以中文寫作的全部作品和文字及全部翻譯作品,全集還整理出版了李劼人所有的手稿。
此前,出版界對李劼人先生的作品一直缺乏系統的整理。全集填補了這一空白,全面展現他在文學、翻譯、民俗等領域的成就。他的長篇小說三部曲《死水微瀾》《暴風雨前》和《大波》,被郭沫若先生稱頌為“小說的近代史”。更有文學批評家將他的《死水微瀾》稱作是中國現代小說史上“最精緻、最完美的長篇”。同時,作為翻譯家,他又是最早將法國文學名著譯介給中國讀者的先行者之一。他的大量散文、書信等作品是中國知識界風雨歷程中的心靈實錄,堪稱一代信史。他又是民俗大家,中國飲食文化理論深刻的闡述者和卓越的實踐者,巴金曾嘆道:“只有他才是成都的歷史家,過去的成都都活在他的筆下。”
李劼人所作的長篇小說大都在上世紀50年代因種種原因修改或重寫,而確立李劼人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地位的是1937年中華書局版本。此次出版中,所有小說恢復了1937年中華書局版本,力求為讀者和學界提供歷史原貌的、完整的李劼人著述的版本,呈現最原汁原味的作品風采,使這位中國文化史、思想史、文學史一度的“失蹤者”重新歸來,還原大師,再現經典。
李劼人曾譯有10部法國長篇小說和大量中短篇小說,同時對法國的社會和教育進行了深入考察,留下了相當多的著述,這些作品在新中國成立後從未出版過,對學術界來說是一大空白。改革開放以來,一大批李劼人的佚文和書信被發現,而這些也都沒有和讀者見過面。社會和學術界盼望能有一個完整全面、具有公信力的李劼人作品的可靠文本問世。此次《李劼人全集》的出版終於彌補了這一長期以來的缺憾。
創作特色
李劼人的長篇歷史小說深受19世紀法國文學的影響,對中國歷史小說傳統形式有了根本性的突破,他以嶄新的結構和獨特的敘述方式豐富了中國現代小說的敘事藝術。
首先,他將中國歷史小說偏重於重大歷史事件和顯赫歷史人物的描繪的傳統模式,轉變為寓政治、軍事、經濟的變動於廣闊的社會風俗史畫面的勾勒。“三部曲”(即《死水微瀾》《暴風雨前》《大波》)既獨立成篇,又相互連貫,規模巨大,結構恢弘。他比巴金、茅盾更自覺而忠實地採用法國“大河小說”的體式,以更完整的社會生活和文化風俗敘事,在左翼社會分析小說之外開創了寓社會政治史於文化風俗史中的新的現代歷史小說的創作模式。
其次,李劼人的小說創作與中國現代小說史上的主流現實主義(即不避主觀抒情的、表現手法開放的現實主義)有明顯的差異,更多更自覺地借鑑了19世紀以法國為代表的歐洲經典現實主義的觀念和方法,注重細節刻畫及環境描寫的真實性和整體性,追求客觀、冷靜地再現現實。
再次,李劼人在塑造人物形象方面也深受法國作家福樓拜、左拉等人的影響,他筆下的一系列具有四川“辣椒味”的女性如蔡大嫂、劉三金、黃太太等人,都具有法國小說中女性形象的特徵。特別是蔡大嫂這個形象,除了文化品質上的不同,她與福樓拜的《包法利夫人》中的女主人愛瑪是天然的姐妹。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李劼人的長篇小說代表了一種既具備宏大的歷史敘事,又追求客觀冷靜的現實寫真的現實主義小說形態。
總體上看,在他的創作中,既有對西方現實主義文學的經典手法的深入把握和運用,又有對中西社會政治和文化的內在差異的準確體悟和描繪,毫無牽強附會的模仿的痕跡。不言而喻,這是於作家深厚的生活和知識積累,以及對中西文學和文化的透徹理解分不開得。
社會評價
新文學長篇歷史小說的“開山祖師”
李劼人是新文學史上在創作中一個索群獨離的作家。他早年留學法蘭西,歸國後一直“蝸居”於巴山蜀水之間,既不是作家群中的京派,又不是海派;既非“左聯”成員,又非延安派,又不是共產黨員。他只是一位堅守在故鄉土地上默默耕耘的成都鄉土作家,當三十年代作家們紛紛將自己的作品貼上政治意識的標籤的時候,李劼人卻在塵封的歷史歲月中淘金。從他的作品內容看,一系列短篇小說雖然取材現實,富於強烈的批判現實主義的特點,但奠定他地位的“大河小說”系列,卻全部是歷史題材,用今天時髦的話來說,那就是遠離了當時文學的“主鏇律”。可是用李劼人評價早年魯迅的話來評價他自己:“他不是弄潮兒,他是開山祖師啊!”李劼人正是新文學長篇歷史小說的“開山祖師”。
“中國的左拉”
最早對李劼人熱情讚頌的是人們熟知的郭沫若先生。他首次提出李劼人是“中國的左拉”,而《大波》是“小說的近代《華陽國志》”。
郭沫若之後,20世紀50年代初,香港著名學者曹聚仁也充分肯定了李劼人作品的價值,認為“現代中國小說家之中,李劼人的幾種長篇小說,其成就還在茅盾、巴金之上。”曹聚仁在對比了屠格涅夫和左拉的小說以後,得出了結論:“從寫作技巧上說,李氏也是一個很成熟的作家。”
已故香港著名文學史家司馬長風先生則把李劼人作為中國20世紀30年代中長篇小說的七大家之一。在《中國新文學史》一書中,他不僅介紹了李劼人的文學活動和“大河小說”的內容,而且介紹了李劼人作品在國外的影響,認為李劼人對黃瀾生太太的描寫“在中國文學史上,這是前無古人的筆法”。還說:“李氏的風格沉實,規模宏大,長於結構,而個別人物與景物的描寫又極細緻生動,有直迫福樓拜、托爾斯泰的氣魄。”
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的楊義研究員的三卷本《中國現代小說史》,為四川鄉土作家群專設了一章,而李劼人則作為四川鄉土作家群中的大家之首。楊義先生從“白話小說的早行者”,“鍥而不捨地創作近代史長篇”,“小說的近代《華陽國志》的特色”三個方面,對李劼人的文學創作進行了比較全面的解析評論。明確地指出,李劼人是“具有全國影響的重要小說家”,“在三十年代作家的藝術氣魄方面,李劼人是屈指可數的”。楊義還認為:“李劼人的成功,正在於把外國近代的小說意識,不著痕跡地融解在東方文學的趣味和手法之中,從而形成一種開放的而且又具有民族特色的創作個性。”
法國翻譯家溫晉儀女士在法譯本《死水微瀾》的前言中,稱李劼人的書是“中西影響相融合的一個範例。”而日本翻譯家竹內實則在李劼人還健在的時候,就已經著手譯介李劼人和他的“大河小說”了,並一再撰文盛讚李劼人是“中國最優秀的作家”;日本文學評論家花田青輝特別將李劼人與明治時代的大作家島崎藤春相提並論,認為《死水微瀾》“吸引讀者無比的魅力。”1971年由日本河山書房出版社出版的“現代中國文學”叢書,共十二輯,單獨占一輯的只有李劼人、魯迅、郭沫若、茅盾、趙樹理、曲波六人,其餘的作家都是二人合輯,如巴金與老舍就合編為第四輯。在美國,在英國,李劼人不僅是作為文學家被研究,而且是作為歷史學家、民俗學家被跨學科研究。
李劼人是我國新文學史上的一座高山,他的作品中蘊藏著一個品位極高的美學富礦;李劼人是我國新文學史上的一座豐碑,他的文學創造是我們發展當代文學的光輝典範。作為學養深厚的一代文豪,李劼人既是小說家,又是文學翻譯家,同時還是民俗學家、實業家和文化活動家。讀者從任何一個角度看,都能看到一個全新的李劼人。從20世紀20年代開始,李劼人就大量翻譯文學作品,法國近代許多重要作家,如福樓拜、卜勒浮斯特、法朗士、左拉、龔古爾兄弟、都德、羅曼·羅蘭、莫泊桑、馬爾格利特等等作家的作品,都被他翻譯介紹給了中國讀者,而他自己也在翻譯這些文學經典的過程中吸取了創作的精髓,為他日後的長篇小說創造提供了有益的借鑑。
李劼人的文學創作,在新文學史上是具有開創意義的。他不僅為我國新文學畫廊貢獻了一大批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尤其是女性形象,極大地豐富了中國文學的寶庫;他還創造了我國新文學史上的好幾個“第一”:他是第一個用白話文寫作的作家。他已經散軼的短篇小說《遊園會》發表於1912年成都的《晨鐘報》;即使今天尚能讀到的《兒時影》也發表在1915年,比魯迅的《狂人日記》早三年,也比陳衡哲的《一日》早兩年。李劼人還是第一個以史詩般的藝術氣魄描寫辛亥革命這一波瀾壯闊的歷史巨變的作家。魯迅曾經無不遺憾地說:“既以前清末年而論,大事跡不可謂不多了:鴉片戰爭、中法戰爭、中日戰爭、戊戌政變、義和拳變、八國聯軍、以至民元革命。然而我們沒有一部像樣的歷史著作,更不必說文學作品了。”魯迅不知道,就在他寫下這段文字的時候,《死水微瀾》已經出版了,李劼人已經用他的如椽大筆,填補了近代以來文學史上的這一空白。並且像李劼人這樣“反映驚天動地的辛亥革命的文學創作,像他的‘三部曲’那樣完整地描述的作品,還找不出第二部。”
不僅如此,李劼人還第一次在長篇歷史小說領域內實現了內形與外形的革命。在外形方面第一次打破了結構上的章回體例,使“大河小說”實現了對中國歷史傳奇的超越。在內形方面第一次將我國長篇小說發展的兩大類型,即:歷史傳奇與世情小說融會在一起,從而創造了中國文學新的歷史小說模式。這種模式不同於中國傳統的歷史小說,也有別於西方的歷史小說。是具有中國民族特色的嶄新的歷史小說形式,對後世作家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人物故居
在成都市東郊上沙河堡四川師範大學北大門附近。為郵局投遞方便,因其屋傍“菱角”堰塘而建,李劼人題名為“菱窠”。
故居始建於1939年,為躲日本飛機空襲而修建的疏散房子,目前是成都市唯一的一處保存完好,原汁原味的名人故居,主屋原為一樓一底的懸山式草頂土木建築,1959年李劼人用稿費將住所改為瓦頂,木柱改成磚柱,並將二層升高作藏書用,此次翻修奠定了今天菱窠的基本格局。1983年經全面維修。占地約4.95畝,主屋及附屬建築面積共約2000平方米。庭院中有溪水、曲徑及屋主生前手植果樹花木多株。
1986年10月,巴金重訪“菱窠”,他曾感喟道,要保護好李劼人的故居,因為,“只有他才是成都的歷史家,過去的成都都活在他的筆下。要讓今天的旅遊者知道成都有過這樣一位大作家。”
川籍作家
由四川省作家協會主辦,《當代文壇》雜誌社承辦的“2010中國當代文學論壇——新世紀文學創作與理論發展學術研討暨《當代文壇》學術年會”在成都召開,評論家就“如何打造文學川軍”與四川作家對話。現在我們就來盤點“文學川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