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多年以前,趙陽先生在<四川文學>頭條編髮周崇賢的一組短篇小說,曾專門撰文評價說:“他的經歷和心路接近於撲朔迷離,不單豐富、飽滿,而且濃烈、質感。淺唱低吟抑或仰天長嘯,他的生命和小說都是那般的與眾不同。”
周崇賢是有點與眾不同。當一套8冊的《周崇賢文集》和幾部長篇擺上案頭,我更加相信了他不是那種在特殊的時代背景下曇花一現的“流星”。他不同於別的打工作者——沸沸揚揚鬧騰一陣子就江郎才盡消聲匿跡。他好像一直在埋頭耕耘。才30齣頭的他已出版了17部小說專著,這不能不讓人感到吃驚——生活給他的回報是不是太豐厚了?
周崇賢創作的小說,多取材於打工生活(抑或流浪生活)。在他的筆下,無時不充滿一種對人、對社會深刻的熱愛。
不用說,周崇賢非常了解人的內心,豐富細膩的情感以及深切的同情心,使他對小說中那些人物,總是心懷悲憫。比如他筆下的女性,或高貴或低賤,或文雅或粗俗,但都心地善良;雖淪落風塵但心地純潔,這使人不能不想起大師沈從文,只是他們的不同之處在於:沈從文是一種士大夫的同情,而周崇賢則是具有一種深刻體驗的切膚之痛。於是,他們對各自筆下的女子那份感情,就有了本質的區別。於是我們發現,周崇賢對人物的評判標準不會困擾於一時一地的道德論理標準,而是接近於純粹的人性標準。
在周崇賢大量的文學作品中,我們看到的獨創性不僅僅只是對體裁的把握和揮灑自如,更多的是由這些內容體現出的、屬於他個人的風格特徵――即藝術獨創性:幽、雅、柔、辣。幽,是幽默,黑色幽默;雅,是清雅,清淡雅致;柔,是剛柔,剛柔相濟;辣,是辛辣,譏諷辛辣。在大量閱讀“周氏製造”之後,我個人以為,用“幽、雅、柔、辣”這四個字來概括周崇賢文學風格的獨創性,應該是很恰當的,這四個字也是他迄今為止,在個人創作上顯現出來的文學風格的重要特徵。
周崇賢的某些小說,對人物性格和形象特徵的塑造,在運用黑色幽默(有時會玩世不恭)的表達方面,可謂得心應手,開合自如。其中最為突出的首推《我流浪,因為我悲傷》這部長篇。以主人公王二這個典型人物的性格和形象的特徵為代表,我們不難看出周崇賢的文學作品中所具備的一種創作個性,這種創作個性,就是他的幽默風格。而這種幽默,是一種黑色的幽默,一種與底層人民渾然一體的民間幽默,也許它會粗糙,也許它顯得油滑,但它的鋒芒畢露和一針見血,使它比我們所接觸的“教材式幽默”更具審美價值,也更具鑑賞意義。
我們知道,在文學作品中,人物性格所具備的、接近於黑色幽默的個性,得通過他的形象來表達或表露。周崇賢賦予王二一種黑色幽默的潛質,又以玩世不恭的人物形象,將這種潛質表現出來,並加以發揮,使王二內在的個性和外在的形象有機地結合在一起,形成王二這個典型人物的典型性格和典型形象,從而完成了一種審美意義和審美價值的有機結合,給予讀者持久的審美享受,這樣的藝術獨創性,在周崇賢的作品中,並不鮮見。
文學風格總是在一定的文化氛圍中形成和發展的,並為一定的文化所滲透,從而成為一定文化的表征。周崇賢作品的文學風格,已經形成了一種特定的風格流派,這種風格流派就是“打工文學”。
周崇賢已將他的靈魂,根植於打工文學的探索和創作實踐中。疼痛的鄉愁,不屈的漂泊。打工群體多舛的命運,以及打工人心靈家園的風雨飄搖,都已成為他生命的底色。他在實施對打工人心靈救贖和自救的同時,自身的靈魂卻正在泣血。
川籍作家
由四川省作家協會主辦,《當代文壇》雜誌社承辦的“2010中國當代文學論壇——新世紀文學創作與理論發展學術研討暨《當代文壇》學術年會”在成都召開,評論家就“如何打造文學川軍”與四川作家對話。現在我們就來盤點“文學川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