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本名陳潔.生於20世紀60年代後期,畢業於四川師範大學中文系,曾任文化記者、副刊編輯、出版社編輯。籍貫成都,供職於《成都晚報》副刊部。 一九九五年至今,在《南方都市報》《北京青年報》《信息時報》《北京晨報》《南方日報》《希望》《女友》《瀟酒》等全國數十家報刊開設或正在開設專欄。
主要作品
著有散文隨筆集《艷與寂》(東方出版社)、散文集《私人版本》,美術隨筆集《碎舞》(東方出版社)等,電影隨筆集《華麗轉身》,《暗地妖嬈》。隨筆集《提筆就老》,長篇小說《酒紅冰藍》,小說《中毒》
《酒紅冰藍》被改編為的電視劇《我愛你,再見》於2005年上映。
人物自述
愛好淘碟
關於成都的淘碟活動,得從十幾年前的“新幹線”說起。那時,除了轉錄又轉錄的錄像帶之外,VCD還在萌芽階段,沒有全面進入市場。但LD登場了。一張LD,如果買的話,得七、八百塊錢(我居然還想買一張《教父1》,最後關頭忍住了,畢竟相當於我當時的兩個月的工資),所以,租賃店出現。這類租賃店中,最有名的就是位於天府廣場一側的“新幹線”。 “新幹線”是文化圈內的一個熟人開的,會員制,加入者先交1000塊的押金,然後,按租賃碟片的數量和時間另外付錢。我周圍很多影迷朋友都加入了“新幹線”,然後,在家裡享受到的高質量的影像畫面把我激動慘了。 那時,我所在的媒體圈還有一個集體觀影的活動。在一個影視單位的審片室里,我們每個星期聚一次,看兩部LD,《苦月亮》《法國中尉的女人》《現代啟示錄》《獵鹿人》什麼的,都是在那時看的。
“新幹線”那哥們突然跑掉了。很多人的押金打了水漂,一時間,周圍熟人都在忿忿然地談論這件事。也就在這個時期,VCD開始大規模面市了。 從此以後,正式進入一個淘碟時代。但是碟片質量普遍很差,不能讀的,讀到半截卡住的,繼續能讀但不停地有“馬賽克”干擾的,那是家常便飯;碟片封面也是光怪陸離,全是些半通不通的港譯片名,很難判斷手裡的碟片是個什麼東西。我和我的朋友們還是流連在各個淘碟點。我就是在那個時候遇見眼鏡的,他現在已經成為成都最有聲望的藝術碟片供應商了。那時的眼鏡,蹲在一個攤位上,手裡經常拎著一瓶啤酒,話多得要命:“這張好看,經典喔。”我有興趣和他聊,並且開始訂貨。後來,也有不少算作行家的朋友在眼鏡那裡買碟,漸漸地,眼鏡的貨越來越像樣了,直到今天很像樣了。
2000年前後,DVD的到來是影迷的一大福音。價格很快降下來,畫面質量之好,之穩定,讓人欣慰;現在,就畫面和音效而言,還分D5和D9,選擇餘地更大了。淘碟時代終於進入了一個氣定神閒的收藏時代。 21世紀進入第九個年頭的時候,藍光出現了。於是,它很快成為了淘碟一族的一根“心頭刺”。硬體升級是一“刺”,碟片替換淘汰又是一“刺”。現在,我看著我滿坑滿谷的經典DVD,想,難道我要把它們都換成藍光碟嗎?就像當年把VCD換成DVD一樣? 潔塵(成都職業作家)
人物評價
“幕味”是Movies的中文譯名,指“電影趣味”。潔塵是“幕味”十足的女子,她的電影隨筆是出了名的,如《遭遇布萊德・彼特》、《凝視》、《那個裡弄深處的英俊男人》、《母愛的左右為難》、《對紳士的完美想像》、《說說陳冲》等。打開這本《一種發狠的青春》(南方日報出版社2010年3月第1版),上面提到的篇章都有。作者端坐書房,寫下獨特、犀利、準確的文字,猶如佛手,輕撣塵土,抹掉痛苦,換來乾淨。 《一朵從缺陷中奮力開出的花》中,有這樣一段話:“羅密・施奈德是二十世紀最令人感慨的女演員,從極其淺薄到相當深厚,從洋娃娃到母性光輝的代表人物,從絢麗的開端到悲涼的結局,從一張傻氣十足的臉到耐看得令人噙淚的面孔,從矮墩墩胖乎乎的印象到這個世紀最為高挑輕盈的背影之一……一朵從缺陷中奮力開出的花,它怒放的那一刻就是驚世駭俗。”讀到這裡,我不禁為之感嘆,這大概就是有價值的人生的真實寫照吧!
《沉默的男人中有四個中年一個少年》里,她說:“沉默的男人有幾種,一種是睿智的,比如《肖申克的救贖》里的杜佛倫;一種是強硬的,比如《教父》里的麥可・科里昂;一種是憂傷的,比如《日瓦戈醫生》里的日瓦戈;還有一種是羞澀的,比如《與狼共舞》中的鄧巴中尉。無論是睿智的、強硬的、憂傷的還是羞澀的,都有一種天生的力量感。”寥寥數筆,把種種沉默男人刻畫得極為形象,令人動容。
讀著潔塵的新書《一種發狠的青春》,仿佛身邊的好友在和我絮絮而談。感謝潔塵,她帶我進入了一個新的精神家園,既欣賞到文字之美,更感受到生活的細節之美。
作品評價
傷逝比消逝更痛
——評潔塵《錦瑟無端》 王鶴
潔塵的長篇小說《錦瑟無端》,忍不住要想到,城市的容量真是深不見底,它容納密集的人群和他們紛繁的遭遇,也容納人們平靜神色下九曲迴腸的心事,還容納心事背後難以言傳的傷痛與秘密。
潔塵把人心的斑斕與零亂掰開了呈現給我們,她將女人之間、男人之間、男女之間各種層面的人際關係、情感模式,穿插得疏密有致,那些欲說還休或幽深微妙的情態、場景、心緒,被她拿捏得妥帖,描摹得精準,一語中的,趣味橫生。好些片段,甚至是詼諧而有喜感的。
不過,越往後看,心也漸漸跟著收緊、下沉了。這一群都市男女,宋詞、唐詩、佟敏、喬虹、小阿,有的看似沒心沒肺,有的仿佛深不可測,有的纏繞、有的佻達,包括那個又絕望又瘋魔的何田田,他們哪怕是跌了一跤,爬起來定定神,多數尚能作若無其事狀,基本上保持著鎮定。這是成年人的行為守則,不足為奇的。實際上呢,他們在感情上其實個個都是拿自己、也拿別人沒有辦法的,這才是最大的懵然無力、手腳無措,也才是最深的宿命呢:愛還是不愛、靠攏還是走開、掙脫還是承接?對方是否適合自己、這份感情是否“相宜”、你掂得起放得下不?無論答案是一目了然的清晰,還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混沌,他們往往都“只能保存在這個狀態里,”“沒有辦法”抉擇。人難就難在跨不過這道沒奈何,然後從這沒奈何里又生出多少是非、得失、煩惱。
當然,無論多么慘烈的錯過與失去,都無法與死亡帶來的滅頂之災相比。死亡這最極致最決絕的失去,既濃縮、提純了相愛者原本飽滿的情意,更將傷逝的生者長久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錦瑟無端》末段,朋友、非血緣姐弟、特別是愛人間的永別,潔塵寫得節制端凝,卻看得人心底泛濫成災。
《錦瑟無端》交叉著使用了兩套敘述語言。現實的、當下的部分,寫得沉靜、疏淡、清簡,有玻璃一般光潔潤滑的涼意和距離感;往昔的或曰虛擬的部分,落筆則繁密熱鬧,是瑣細、真切、世俗的質感。這兩股文字的膠著,增添了小說的靈敏與厚重;它們抗衡又拉扯,並以互動滲透的力量牽引著讀者,懷抱滿腹好奇、狐疑、嘆息,一步步緊張地踏往那個晦明不定的懸念。
小說《錦瑟無端》的最後,邂逅不久卻好像前世就已熟知的陸一鶴與林採薇,雲淡風輕地走到了一起。這兩個質地接近、因一部小成本電影《錦瑟無端》而建立起奇異緣分的中年男女,都曾經永失我愛、陷溺在無力自拔的創痛之中,他倆之間雖然沒有電閃雷鳴似的激情,卻也可以像親人那么默契、淡然地攜手,走過清涼微溫的後半生。這個結局,也終於將我們從前面嗆入濃稠苦水的無底悲愴、窒息里打撈出來。這是情節發展的水到渠成,也是作家的溫柔敦厚——無論世間有多少人力無法掌控的空虛、無常,人和人還是要借著氣味相投的呼吸,相互取暖,抵禦長路孤旅中漫無邊際的冷寂。當然,那也還是要仰仗機緣的。
川籍作家
由四川省作家協會主辦,《當代文壇》雜誌社承辦的“2010中國當代文學論壇——新世紀文學創作與理論發展學術研討暨《當代文壇》學術年會”在成都召開,評論家就“如何打造文學川軍”與四川作家對話。現在我們就來盤點“文學川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