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紙》講述一個青年和一個扎紙的民間藝人的故事,老人沉浸在對於亡女的懷念中,這個死在如花青春年紀的姑娘也浮現在青年人的夢境和想像中。老人最後也和他的手藝一起作古,青年還恍惚覺得那個少女的身影還穿梭在江南小鎮的古老街巷。
一部對於消逝的歲月和隕落的青春哀悼的傷感電影。如同影片最後那個碩大無比的孔明燈,晃悠悠的在稻田上升騰起來,越飛越高,那一丁點兒的光亮越來越黯淡,終於被無邊的黑暗所吞沒,最後會隕落在這塊土地上的某個角落。
奮鬥歷程
自稱“老百姓藝術家”的丁建城身上有著一種厚重的樸實,他的語調和眼光都與一般人想像中的導演或者藝術青年迥然不同。電影《紙》的拍攝歷盡艱苦,是一個在電影生態不斷惡化的逆境中,電影人苦苦掙扎求存的奮鬥歷程。
丁建城以平緩的語調談到當初孤身一人到保定的膠片廠,從塵封的倉庫中買下一口袋的過期膠片再坐火車踏上歸程的事情和拍攝過程中不斷遭遇的經濟絕境,沒有怨憤之氣。倒是在說起這部電影的錄音師宋薇薇因為沒有錢租錄音機,呆在劇組中為大家洗衣做飯時,非常愧疚。我知道這是一個深愛電影的人為了藝術拼盡一腔熱血和艱苦的環境抗爭的故事。劇組的人沒有一分錢酬勞,睡在稻草鋪就的地鋪上。丁建城為了節約開支,經常啃饅頭。可能沒有哪個劇組比丁建城的《紙》更苦。
電影《紙》是花錢最少的一部片子。他花了兩萬塊錢去長影廠買了幾十卷過期的膠片。演職人員全是義務奉獻。他們打地鋪,吃大鍋飯和速食麵。電影採用黑白片與彩色片混合拍攝。譬如,電影敘述部分採用黑白,而少年的白日夢卻用彩色。作者試圖告訴觀眾,夢中的世界比現實更豐富,更有色彩。
好幾年以前,丁建城來到我的宿舍和我的同屋商量《紙》的製片問題,和很多張羅自己拍片子的人一樣,我沒有太注意他。沒有想到我的這位同學都已經去了美國,快要拿下碩士的時候,這部片子才拍好。整整四年過去了。
這部得到外國基金資助的電影,最後的歸宿也就是送到外國的電影節上放映。和它所經歷的艱辛一樣,不為普通觀眾所知道。
首映式就在丁建城那間著名的20平米房子里舉行。許多年輕的電影同行都趕來。北京電影學院的美國訪問學者安格斯也來了。放映前,安格斯還對丁建城作了採訪。他領我出門買菜。他站在一個熟肉鋪子前猶豫了好一會兒,咽了咽口水,說,我請大家吃麵條吧,吃得太好,會影響對電影的欣賞,會影響氣氛。當然,他找到了一個恰當的藉口。我想,更重要的是他沒有錢請來賓奢侈地享用北京的熏燒肉。這就是他在北京的真實生活。
在電影節上,韓國有一家《紙》的雜誌對丁建城很感興趣。因為他的參展影片也叫《紙》。《紙》雜誌專門派一個小姐陪著丁建城。他們的英文都不好,不太容易交流。有一回乘車,那女孩子給了丁建城一塊糖。丁建城剝了皮就放進嘴裡,可過一會兒,丁建城又不得不吐出來,因為還有一道糖紙沒剝。那女孩子笑得人仰馬翻。
這部得到外國基金資助的電影,最後的歸宿也就是送到外國的電影節上放映。和它所經歷的艱辛一樣,不為普通觀眾所知道。
這部由北京青年電影製片廠出品的作品後來成為了荷蘭鹿特丹電影展的開幕影片。
導演丁建城參加完荷蘭鹿特丹的電影節,匆匆忙忙地趕回老家揚州。他母親去世了。他的電影《紙》獲得了本屆電影節的評審會獎,可是,這種喜悅還沒有讓他興奮太久,他就收到哥哥從揚州發來的急電,他母親因心臟病突發走啦。他本想把這個獎獻給他母親,可是,他母親走了,走得很匆忙,趕去會他的父親。他父親在他13歲那年走的,以至他不太能記得父親的模樣。
在他母親的追悼會上,他並不顯出特別的悲傷,或者說,他沒有讓我們看出他的特別的悲傷。我想,這可能與他多年在外闖蕩有關。艱苦環境磨鍊了他的堅毅的性格,使他具有一種鐵石的心腸。他已經不那么輕易地在外人面前流露自己的感情了。他的一舉一動都是那樣的節制,有板有眼,仿佛是早就設計好了的,像是他導演的電影中的一幕。
1990年後禁片不完全目錄
1990年之後到現在大陸人在大陸拍攝而被大陸禁止的長故事片。這些禁片僅限於長故事片,是因為它是我們在影院中唯一看到的類型,也是因為這一部分有比較多的、成文的法規和政策。紀錄片、短片等作品,由於法規的缺乏,經常談不上被批准,也就不好談被禁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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