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故居
地 址: 北半截胡同41號
保護單位級別: 區級
位於宣武區北半截胡同41號,原湖南瀏陽會館,是譚嗣同1898年在京時的住所。譚嗣同(1865—1898),湖南瀏陽人,是中國近代資產階級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維新志士。他主張中國要強盛,只有發展民族工商業,學習西方資產階級的政治制度。公開提出廢科舉、興學校、開礦藏、修鐵路、辦工廠、改官制等變法維新的主張。寫文章抨擊清政府的賣國投降政策。1898年變法失敗後被殺,年僅三十三歲,為世稱“戊戌六君子”之一。 1986年,譚嗣同故居被列為宣武區文物保護單位。譚嗣同故居及周邊
宣南,源於明朝“宣南坊”之名稱,其範圍大致相當於今粉房琉璃街、騾馬市大街、菜市口西大街、教子胡同、南二環路之內。清代以後,以“宣南”泛指宣武門以外之南城地區。故“宣南”實為對今宣武區舊城區的泛稱。種種原因,宣南地區在歷史演變過程積澱了諸多獨特的文化,不僅對宣武區是珍貴的歷史文化遺產,而且在北京市各區縣當中也是獨具特色,無可類比,其中更有眾多在中國、在世界都有影響的瑰寶。
名士何以聚宣南?1403年明皇朱棣將京城從南京遷到北京,把城南的荒郊拓為北京外城,興建商肆。清帝福臨定都北京後,現在的宣武區就成了南方各省商賈來京的首駐之地,也是南北商品的集散之地,並日益成為士文化與市井文化的展示地。
另外,明朝時責令城內會館遷至外城,於是在現在宣武區的這片土地上,工商會館、同鄉會館應運而生,特別是外省來京會試的士子們,也都住在同鄉會館。目下北京收集到的會館名字有514個,而在宣武區就有355個。學子們在這裡互訪、學習詩文、議論政事、交流學術,逐漸形成了特色鮮明的宣南文化氛圍。乾隆年間編修《四庫全書》,從四面八方進京的士子舉人,把宣南搞得熱熱鬧鬧,同時,也帶來梨園文化的興盛。所以宣武現存的名人故居大致可分為兩類:一是明清士人昔日寓所,二是梨園精英寓居之地。
瀏陽會館即譚嗣同故居,位於北半截胡同41號。譚嗣同是戊戌變法殉難的六君子之一,清末政治家,思想家和哲學家,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住在這裡。譚嗣同(1865—1898),字更生,號壯飛。湖南瀏陽人,清同治四年二月十三日生於北京宣武門外爛縵胡同。與康有為,梁啓超等一起從事變法和參與新政。
瀏陽會館的正房五間現仍存,北面兩間為譚嗣同當年所居。前面的院子裡被低矮的建築擠得只剩小道,高大的屋宇仍一望可見,上面蓬草叢生,柱子上漆早沒有了,看得見木頭的紋路。門戶緊閉的北面一間,就是譚嗣同的“莽蒼蒼齋”。
他的屋子在五間西房的北套間,自題為“莽蒼蒼齋”。他的許多詩文、信札都在這裡寫成。莽蒼蒼齋原有一幅譚同同自書的門聯:上聯是“家無儋石”,下聯是“氣雄萬夫”。後改上聯為“視爾夢夢,天胡此醉”,改下聯為“於時處處,人亦有言”。會館裡還有維新志士開會的里院北屋。
他在菜市口的法場上說:“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慈禧發動政變後,搜捕維新志士,國內外友人曾設法營救,勸其逃往國外,譚嗣同堅辭說:“外國變法未有不流血者。中國變法流血請自嗣同始!”決心以身殉法,喚醒國人。1898年9月24日譚嗣同瀏陽會館被捕,繼而被殺害於萊市口。
瀏陽會館現已有較大的改建,但當時的建築格局大多尚存。
特別巧合的是,戊戌六君子都住在菜市口一帶,最終他們又都在這裡就義。菜市口是古刑場。米市胡同37號就現存一家舊棺材鋪,木質檐口上還有刻花和刻字:“自置四川建昌蔭陳金絲楠木”云云。西鶴年堂就是因為賣砍頭時能麻醉的藥物而出名的,據說當年老闆拿出藥物請六君子服下,被他們拒絕了。1896年,譚嗣同的父親為他捐了一個知府的職位,叫他在南京候補。他趁此機會向住在南京的佛學大師楊文會學習佛學。湖南巡府陳寶箴在長沙辦南學會,宣傳新學,譚嗣同是一個主要參加者。1898年在康有為的推薦下,光緒帝召他進京,做一個軍機處的章京。章京是軍機處的下級人員,但康有為所安排的章京實際上等於他所擬訂的制度局的成員,是皇帝的智囊團,小內閣。才過了幾十天,戊戌維新就失敗了,譚嗣同也被頑固派殺害了。
他的主要著作是《仁學》 ,他死後才在日本東京出版,連同他的其它著作,後人編為《譚嗣同全集》 。
譚嗣同的生所與死處竟近在咫尺,想來1898年9月18日夜,譚嗣同獨自到東城法華寺爭取袁世凱支持,必定曾路過菜市口。現在沿菜市口大街右手往南,離菜市口幾十步遠的路邊高坎兒上,有一簇綠油油的瓜架,瓜架後就是落寞的譚嗣同故居——瀏陽會館“莽蒼蒼齋”。
傳說宣武門箭樓下吊橋西側原來立著一塊石碣,上書“後悔遲”,是給那些即將赴刑的“亡命之徒”看的,以讓他們後悔莫及,也警醒他人切莫以身試法。在菜市口居住時路過這裡,以及最後從刑部大牢到菜市口的途中,譚嗣同應該都會看到這塊石碣,而他一定會認為,這三個字與他無關。他死前留下的豪放詩句“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並沒有絲毫“後悔”之意。
“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瀏陽故居
地址:瀏陽縣城關鎮北正路
瀏陽會館即譚嗣同故居,位於北半截胡同41號。
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即大夫第官邸。位於瀏陽縣城關鎮北正路。建於明末清初,占地約10000平方米。故居坐西南朝東北,磚木結構,二進院布局,東側有園囿,前棟臨街,面闊5間,進深2間,二層硬山頂。中堂與後堂之間有一過亭,歇山頂,封火山牆,蓋小青瓦,建築面積約1200平方米,基本保存完整。他的屋子在五間西房的北套間,自題為“莽蒼蒼齋”。他的許多詩文、信札都在這裡寫成。莽蒼蒼齋原有一幅譚同同自書的門聯:上聯是“家無儋石”,下聯是“氣雄萬夫”。後改上聯為“視爾夢夢,天胡此醉”,改下聯為“於時處處,人亦有言”。會館裡還有維新志士開會的里院北屋。
這裡也是過去的瀏陽同鄉會館。瀏陽會館現已有較大的改建,但當時的建築格局大多尚存。康有為、梁啓超等人逃亡日本。譚嗣同等六君子就義於菜市口。他臨刑的決命詞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譚嗣同的故居——“大夫第”。
譚嗣同的祖輩多以教讀為生,祖父譚學琴曾任過縣吏,生有四子,譚嗣同的父親譚繼洵排行第三,他於鹹豐九年(1859年)考取進士,在京為官。由於性格上的偏愛,買下了原屬周姓的祠堂,作為私第。經過幾番修建,成為現存庭院式民宅建築,此建築建於明朝末年,在譚嗣同的父親譚繼洵任湖北巡撫時,因其官位顯赫,奉皇上旨令,赦封為“大夫第官邸”,簡稱“大夫第”。
譚嗣同故居,可以用“深三進,廣五間,三棟二院一亭”來概括它的整體面貌,屬硬山頂結構,上鋪小青瓦,兩邊設定風火山牆,中堂、後堂有過亭,“大夫第”的工藝之精美,主要體現在木雕上,屋頂的每一根梁架、每一個斗拱以及雀替,均有雕飾圖案,且線條流暢。正廳屏門,也是雕刻技術的傑作。每扇屏門上面部分採用雙面雕刻的手法鏤空而成,而且通風采光適合湖南潮濕的氣候。過亭上方有長棱形六角藻井,兩廂配置亭榭、閣樓。鑲嵌在風火山牆上的堆塑造型,非常新穎,每朵花飾栩栩如生,故居的格門、花窗的工藝雕刻,配上布局嚴謹、高大寬敞的廳院,在南方地區都是罕見的。
“大夫第”不僅因為他的裝飾精巧、富麗堂皇而吸引眾多遊人,而且也因他曾經是中國近代史上“戊戌六君子”之一譚嗣同的故居。1865年(清·同治4年)3月10日,譚嗣同生於北京宣武門外斕眠胡同,從小跟隨父親,並拜師學藝。13歲那年(1877年)第一次回到祖居地瀏陽,就住在“大夫第”內,雖然時間不久,但留下了許多耐人尋味的故事:譚父有一偏房盧氏,依仗丈夫寵愛,百般歧視、虐待譚嗣同,大年三十晚上,譚氏家人圍聚在火爐旁共享天倫之樂,盧氏這時對譚父挑唆說:“七公子讀書真有長進,能與先生爭論學問呢。”以此來激怒譚繼洵指責譚嗣同,而他父親卻大喜,認為兒子不錯,敢與老師辯理,當場出示上聯以考譚嗣同:“除夕暗無光,點一盞燈,為乾坤增色。”第二天早上,譚嗣同一徑奔到祖堂上,對準掛在東廊的堂鼓“咚咚咚”緊擂三通。父親被驚醒,問起對聯之事,譚嗣同說:“初春雷未動,發三通鼓,助天地揚威。”由此可見,譚嗣同從小就勤學好問,才智過人。故居陳列了譚嗣同臥室和書房及譚嗣同讀過的詩文。1879年(光緒5年),譚嗣同從甘肅回到了瀏陽,在瀏陽生活的3年時間裡,他拜師塗啟先,學習經史,博覽群書,並在“大夫第”內舞棍弄劍(曾拜師大刀王五)。有一次,他的好友唐才常、堂兄見他在花園中習武,想試試他的功夫,說道:“聽說你的辮子功非常厲害,玩玩看。”譚讓唐才常把住辮子,果然辮走人飛,從此,唐才常跟隨譚嗣同學劍習武,發展為志同道合的刎頸之交。1881年,“大夫第”院中有2棵撐天梧桐樹,其中一棵被雷擊倒,譚嗣同利用古樹殘枝先後製作了2把七弦琴,名為“雷殘”(失散)、“崩霆”(現存於省博物館)。“崩霆”琴上有泥金楷書的琴銘,而且音色純真,音律悅耳,譚嗣同尤為珍愛,每當夜深人靜,他不是彈“崩霆”琴,就是舞“風矩”劍,可見,譚嗣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實為文武全才。
1898年9月28日,譚嗣同由於參與維新變法,被殺害於北京菜市口。譚嗣同殉難時,父親譚繼洵正巧遇朝廷裁減官員,在家候旨,這時戊戌變法失敗,因受連累,只好回鄉,在“大夫第”靜養天年。夫人李閏自與譚嗣同結婚後,積極支持丈夫的維新事業,為不纏足協會捐助銀洋,當她得知譚嗣同犧牲後,非常悲痛,經常在夜晚痛哭流淚。有一次,她公爹譚繼洵走到窗前安慰說:“七嫂,人死不能復生,將來他的名望很可能在我之上,你也應該感到寬慰。”於是李閏化悲痛為力量,更名臾生。1912年,創辦了瀏陽第一所女子學校,因年歲已高,任名譽校長,她熱心辦學,建立育嬰局等公益事業。李閏六十歲時,康有為、梁啓超合送了一幅橫匾“巾幗完人”,將其懸掛於“大夫第”故居次廳,可惜在“文革”時期被毀,她一直以“大夫第”生活為主,在此度過了晚年。
譚烈士犧牲後,譚氏家族開始慢慢衰落,“大夫第”面積逐漸縮小,到民國25年,前棟門樓改成鋪面,現存建築面積762平方米,它經歷了300餘年的風雨坎坷。1944年,日軍進駐瀏陽,譚氏後人為了保護其房舍,在此開設了“花園旅社”,因此,故居免遭洗劫,未被衝擊。解放後,這裡一直留住12戶居民,到1996年11月公布為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後,才正式搬遷。目前“大夫第”在國家文物局、省、市領導及有關部門支持下,已經得到全面修繕。
譚嗣同是近百年來為振興中華、堅持改革的著名歷史人物,他的愛國主義思想和追求真理、勇於獻身的精神,不僅在歷史上閃爍著不可磨滅的光輝,為世人景仰,即使在將來也是光耀日月,亘古不變,成為激勵、鞭策人們進取的精神動力。
故居的窗戶的雕刻採用的是雙面雕刻的手法,就是說正反兩邊是一樣的,中間是雕花的,並且是鏤空而成。這個屏門中間一般是合攏的。但有兩種情況例外,哪兩種呢?一種就是家裡來了比較重要的客人,那么就把屏門散開,開中門迎客,而不讓客人走邊門,那是一種很高的禮節;另一種呢,就是說家裡如碰上婚喪事不僅要把屏門打開,包括前面的德善門也是要打開的,行人的進出就會十分方便。門的後面有一活動的小木板,就類似於現在家裡防盜門的貓眼,不過我們那貓眼主要是為了警戒的開門;而這個活動的小木板是為了方便大家閨秀的。大家都知道,舊時的女子地位是很低的,並且是足不出戶。家裡來了客人在中廳的話,她也想分享一下外邊熱鬧的場景,那怎么辦呢?就把這活動的小木板掀開來,就能偷偷的看到外面的情形。
故居譚嗣同的父親——譚繼洵的臥室。譚繼洵是瀏陽人,是通過科舉考試走上仕途的,官職是一級ZUOSHA,當他做到湖北巡撫時,由於官位的顯赫,他的私人住宅奉旨命名為“大夫第官邸”,簡稱“大夫第”。譚繼洵為官清廉,為人處世也比較嚴謹慎微。1898年他受到政變的牽連被革職,後來回到老家,並在大夫第頤養天年,1900年78歲時才過世。譚繼洵是位很有預見性的老人,當他得知自己的兒子在北京被朝廷處斬的訊息時,寫下了一幅輓聯“謠風便萬國九州,無非是罵;昭雪在千秋萬世,不得而知!”
故居保留有譚嗣同的臥室和書房。譚嗣同故居的建築有一個特點,除了廳堂和過道鋪設的是青磚及卵石外,所有房間鋪的都是木地板,臥室房間木地板的顏色不一致。因為當時對譚嗣同故居進行維修的時候,所有房間的地板都不復存在,唯獨譚嗣同的臥室和書房的地板保存了下來。由於年代的久遠,有些地方坍塌了,在修復時,沒有人為的全部更換,而是在塌得特別厲害的地方才進行了部分的修換。我們現在踩的地板就是原來的。
譚嗣同1865年3月10日在北京出生,在北京度過了他的童年時期,他的少年時代是在瀏陽度過的。譚嗣同15歲的時候,父親由戶部員外升到甘肅的天水四品官員,一直在西北地區,就內地而言,西北文化相對要落後一些,那時湖湘文化是相當有底蘊的,於是譚嗣同15歲那年被送回老家瀏陽。15-17歲,譚嗣同在瀏陽連續度過三年多的時間,受湖湘文化的影響也是相當深遠的,因為他五位老師當中,有三位都是瀏陽的名士,其中一位對他影響較大的是瀏陽的歐陽中鵠,歐陽先生是我國著名的戲劇家歐陽予倩的爺爺,他是非常聽從王傳山的,所以他受歐陽中鵠的影響是相當深的。譚嗣同成年後就沒有再跟隨父輩,而是獨立的往返兩地,直到33歲殉難,他幾乎每年都要往返瀏陽住上一段時間,從事的戊戌維新的活動很多都是在瀏陽、長沙這一帶展開的。
故居保留有李閏的臥室。譚家是名門望族,夫人同譚嗣同是同齡人,從19歲與其成親到33歲殉難,結婚15年他們是聚少離多,他夫人非常理解自己的丈夫,正由於兩人感情特別深厚,殉難後,他夫人痛哭流涕,後來在家人的勸說下,就改變一個環境,從後棟搬到這個房間住。本來生有一個小孩,兒子沒滿周歲就夭折了,所以他沒有留下直系的後裔,他夫人是1925年60歲才過世的,兩人墓地相隔不到200米,葬在瀏陽的栗水村。
菜市口前的生死抉擇
――譚嗣同故居
令人想不到的是,譚嗣同的生所與死處竟近在咫尺,譚嗣同的故居竟如此簡單醒目的坐落在菜市口的邊緣。
身兼法場和鬧市的菜市口有著京城最沉重的回憶:“薄暮過西市,踽踽涕淚歸。市人竟言笑,誰知我心悲?此地復何地?頭顱古累累。碧血沁入土,腥氣生伊蹶……”(清?許承堯《過菜市口詩》)沿菜市口大街西邊往南走幾十步遠,人行道邊上的一個土坡之上,便是標識了“譚嗣同故居”牌子的四合院,現在的北半截胡同41號,當年的“瀏陽會館”。紅牆灰檐下堆滿了雜物,門墩上紅漆點染了幾道,仿佛斑斑血跡。整條胡同已拆除大半,只剩下這個小院及鄰近的幾間房舍,立在寬闊的馬路邊分外扎眼。
譚嗣同(1865-1898),字復生,號壯飛,又署華相眾生、通眉生,湖南瀏陽人。他少年喪母,讀書廣博卻屢試不第,性情任俠,胸懷濟世大志。他也是在甲午海戰後轉攻西學,投身康、梁的變法洪流之中。他在光緒二十二年(1897年)開設了時務學堂,次年又成立南學會,後創辦《湘報》,宣傳變法思想。不久,他受光緒之命入京,很得皇帝器重。為了扭轉變法中不利的局面,殊死一搏,1898年9月18日夜,譚嗣同獨自到法華寺爭取袁世凱支持,袁假裝答應,在譚走後卻立刻向榮祿告密。百日維新倒在血泊之中。
但譚嗣同自己完全有機會不流血,機會至少有三次。第一次機會來自於他的父親譚繼洵。光緒帝授譚嗣同四品軍機章京時,譚繼洵已升任湖北巡撫,對於兒子的處境,一生為官的譚繼洵自然洞若觀火,他曾三次去信對譚嗣同曉以利害,命其退出變法,以避“殺身滅族”之禍。對父親的規勸,譚嗣同絲毫沒有妥協。
第二次機會來自於梁啓超。袁世凱告密後,慈禧囚禁光緒,下令逮捕維新派。大勢已去,梁啓超勸譚嗣同一起出走日本。譚嗣同執意不肯,他對梁說:”不有行者,無以圖將來;不有死者,無以酬聖主。“他給了梁啓超“行”的理由,也給了自己必死的理由。
最後的機會,是梁啓超避居日本使館之後,日本使館表示可以為譚嗣同提供“保護”。譚嗣同堅辭不受,並傲然宣稱:“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之所以不昌者也;有之,請自嗣同始!”
譚嗣同安坐寓所之中,等候被捕。1898年9月24日,清兵在瀏陽會館“莽蒼蒼齋”逮捕了他。四天后,譚嗣同在菜市口法場就義,同時遇害的還有林旭、楊深秀、劉光第、楊銳和康有為的弟弟康廣仁,並稱“戊戌六君子”。
譚嗣同生前可謂一個“熱血青年”,他喜歡寫詩,現存詩200餘首,大致可分為兩類:一類詩作於其30歲前,感情真摯、氣勢豪邁,洋溢著愛國熱情;另一類詩為受梁啓超“詩界革命”口號影響所作,將新學思想運用於詩歌創作中,但並無太大藝術價值。他喜歡兵法體育,善擊劍,著有《劍經衍葛》一卷;還和人共同組織延年會,每天早上堅持練習體操。
傳說宣武門箭樓下吊橋西側原來立著一塊石碣,上書“後悔遲”,是給那些即將赴刑的“亡命之徒”看的,以讓他們後悔莫及,也警醒他人切莫以身試法。在菜市口居住時路過這裡,以及最後從刑部大牢到菜市口的途中,譚嗣同應該都會看到這塊石碣,而他一定會認為,這三個字與他無關。他死前留下的豪放詩句“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並沒有絲毫“後悔”之意。其中兩“崑崙”後來多被解釋成康梁二人,有人曾因康有為的日後表現認為譚嗣同之死不值,但是,譚嗣同並非為了康有為而死,他在獄中給梁啓超的絕筆書中寫得很清楚:“嗣同不恨先眾人而死,而恨後嗣同死者虛生也。齧血書此,告我中國臣民,同興義舉。”
譚嗣同是百日維新最後一刻所綻放的奪目焰火,定格在歷史的那一刻,焰火在時間長河中的化石,便是人們眼中一顆永遠閃耀的星。
北京名人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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