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1918年4月30日,農曆戊午年三月二十日:程艷秋(即程硯秋)由羅癭公以千三百元代向其師榮蝶仙商量出師。
在程硯秋成名後,1922年1月28日,農曆壬戌年正月初一日:程艷秋組和聲社,開始挑班演出。榮蝶仙在程的和聲社劇團擔當社長(管事的經理),琴師穆鐵芬,編劇羅癭公,藝術指導王瑤卿,同程同台演出,師徒關係非常融洽。
1922年3月12日,農曆壬戌年二月十四日:程艷秋於北京華樂園日場首演《龍馬姻緣》。榮蝶仙飾龍鳳,王又荃飾馬駿,程艷秋飾龍珠,馬連昆飾蕭敬,張文斌飾何為仁。
1922年7月8日,農曆壬戌年閏五月十四日:程艷秋於北京華樂園日場首演全本《蘆花河》。高慶奎、榮蝶仙、王又荃合作演出。
1922年10月,農曆壬戌年:程艷秋首次赴上海演出,演於亦舞台,同行有羅癭公、榮蝶仙、吳富琴、李多奎、侯喜瑞等。榮蝶仙和程配演《龍馬姻緣》,程演龍珠公主,榮扮演龍鳳,劫牢時有動刀與官兵開打。
1922年11月,農曆壬戌年:程艷秋首次赴杭州演出。於11月21日至25日在鳳舞台演出五天。在演《十三妹》一劇時,程演長金鳳,榮蝶仙飾何玉鳳,特邀蓋三省演賽西施,配搭整齊,合作愉快。
在程和果素瑛定親時,榮蝶仙的夫人與梅蘭芳的夫人王明華代表男方去下定。
1923年4月26日,農曆癸亥年三月十一日:程艷秋和果秀英在前門外同興堂飯莊舉行結婚典禮,榮蝶仙是眾多迎親人員中的一位。因為新郎程艷秋、岳丈果湘林、冰媒梅蘭芳以及新郎的師傅榮蝶仙、王瑤卿,新娘的外祖父余紫雲等人,都是唱旦角的,因此在京的旦行名角,幾乎傾巢出動,前來賀喜助興。包括:陳德霖、余玉琴、田桂鳳、王瑤卿、王琴儂、朱幼芳、閻嵐秋、朱桂芬、荀慧生、於連泉、朱琴心、王蕙芳、姚玉芙等,全都在座。報刊稱之為“自有伶人辦喜事以來,真正巨觀之名旦大會也。”
1923年7月14日,農曆癸亥年六月初一日:程艷秋於北京華樂園日場首演《鴛鴦冢》。程艷秋飾王五姐,王又荃飾謝招郎,曹二庚飾張道士,榮蝶仙飾演王嫂,文亮臣飾演謝母。
1923年8月18日,農曆癸亥年七月初六日:程艷秋於北京華樂園日場首演《風流棒》。程艷秋飾李珠英,王又荃飾荊瑞草,侯喜瑞、榮蝶仙、郭仲衡、張春彥合作演出。
1923年9月18日,農曆癸亥年八月初八日:程艷秋率領和聲社二次赴上海演出。自9月27日起至11月18日,共演戲七十次,三十四出。榮蝶仙在丹桂第一台演出《雁門關》。載譽返京之前羅癭公和社長榮蝶仙均因過度操勞雙雙病倒。
1924年2月19日,農曆甲子年正月十五日:程艷秋於北京三慶園日場首演《孔雀屏》。程艷秋飾竇德娟,榮蝶仙合作演出。
1925年2月28日,農曆乙丑年二月初六日:和勝社在華樂園演白天。演出劇目為大軸:《四進土》(馬連良飾宋士傑,朱琴心飾楊素貞,郝壽臣飾顧讀,榮蝶仙飾萬氏)
1929年9月4日,農曆己巳年八月初二日:扶春社改組為扶榮社,由馬連良和榮蝶仙合組。琴師改聘趙桂元。李多奎任主要老旦演員。
1930年3月29日,農曆庚午年二月三十日:中和戲院由馬連良和榮蝶仙的扶榮社演出京劇。
後來榮蝶仙離家出走,杳無音信。程硯秋一直擔負著奉養師娘和師門親屬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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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榮蝶仙“暈贊”閆世祥(朱雲鵬 )
清末民初時,京劇著名刀馬武旦榮蝶仙老伶工是“四大名旦”之一程硯秋先生的蒙師。閆世祥(閆七)是京劇箱行"盔箱"的著名師傅。閆世祥出身於盔箱世家。他父親老閆師傅即是高手,不但為當時的名角勒頭扮裝,並且當差於內廷。榮蝶仙每演拿手戲《戰金山》中梁紅玉,這頂“七星額子”非老閆師傅為他勒戴不可。
小閆(世祥)那時正隨父親搭班效力,這天正趕上榮蝶仙演出《戰金山》,當他在“包頭桌”(旦角化妝、貼片子、包頭的地方)包好了頭,從“二衣箱”紮好了“女靠”,來到“盔箱”時,恰逢老閆師傅上廁所去了,小閆(世祥)急忙舉著“七星額子”滿面笑容地迎了上去,榮蝶仙從大鏡子裡看到了後面有點緊張的小閆,他沒有接過“七星額子”,而是在鏡中朝後看了一下這個年輕的“小盔箱”,小閆更加緊張了。榮蝶仙問“你是剛來效力的?”“是的”“跟誰學徒?”“跟我爸爸老閆師傅。”榮蝶仙回過身來上下看了一下小閆說:“你爸爸可是把好手哇!你可要下苦功好好地學。”小閆連連點頭並雙手遞過“七星額子”,榮蝶仙問:“老閆師傅呢?”小閆說:“解手去了。”榮蝶仙擺了擺手說:“那等他來吧。”從跟包手中接過了旱菸袋抽了起來,目光聚集在面孔漲得通紅的小閆臉上,小閆頓時尷尬得不知所措。此刻老閆師傅邊從小閆手中接過“七星額子”邊說:“世祥,我來了,”榮蝶仙聞聲撂下了手中的旱菸袋,轉過身去面朝鏡子,雙手扶著盔頭,老閆師傅搭上了扣,只聽“卡”的一聲,榮蝶仙若無所覺地說:“再緊一點!”老閆師傅又一用力,只聽又“卡”的一聲,這才使榮蝶仙滿意地“嗯”了聲,走向上場門帘出場“起霸”去了。這晚上,小閆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散戲後在回家的路上小閆不服氣地問:“爸爸,榮老闆的頭有什麼難伺侯的,為什麼不讓我給他勒?”孩子,榮老闆的頭‘吃緊',怕鬆了掭頭影響演出,你的功夫還不行,待練好了才能給角兒勒,大夥才能放心。”閆世祥聽在耳朵里,記在心裡,練在手裡,等待機會再為榮老闆勒戴“七星額子”以挽回面子。過了一陣,榮蝶仙又貼演《戰金山》了。這次小閆向父親提出:“爸爸,我練了這些日子,手上的勁頭已有長進,今天榮老闆的盔頭讓我給他戴,把上回的‘寒傖'找回來?”老閆師傅完全理解兒子的心情,雖沒說什麼,但從目光中可以體會到他的態度。榮蝶仙包了頭,扎了靠,正朝盔箱走來,小閆舉著“七星額子”恭候多時了,榮正色地說:“怎么又是你?!”老閆師傅忙說:“榮老闆,這孩子下了功夫,手裡勁頭長多了,他如不行,我再給您勒。”榮蝶仙沒言語,面對鏡子坐了下來,用手接過小閆遞上的“七星額子”,對好了口,說了聲“勒!”小閆又高興又緊張,搭好了盔頭繩扣,使足了勁勒了起來,可是這位榮老闆的頭太吃緊,還嫌松,說了一聲“不行!使勁勒嘛!”小閆的勁已使得差不多了,面紅耳赤,額上已滲出了汗珠……榮說:“快上場了,就你這點勁,上場沒有不添頭的。”小閆此時已使不出勁來,急得喘出了粗氣--老閆師傅見狀急忙接過手來只聽“卡,卡”二聲,乾淨利落地打上了扣,戴好了盔頭。榮蝶仙滿意地對小閆說:“薑是老的辣,你呀,早著哩,這碗戲飯可不是好吃的,捧角兒那就更要有拿人的玩藝不可!好好練,好好學吧。”這次對小閆師傅的刺激就更大。怎么辦?改行不乾?還是下決心非乾好不可?他選擇了後者,立志把面子找回來,非“勒”榮蝶仙的頭不可。從此,他每天跑到天橋去拜拉“硬弓”的老把式為師。“舉大刀,拉硬弓”日以繼夜地苦學苦練,等到已能不太費力地把硬弓拉成圓形時,自感可以“請戰”了!
當他把“拉硬弓”的成績表演給老閆師傅看後,他父親點了點頭微笑著說:“你手上的硬勁頭算是有了,可你要勒的是人的腦袋,光使拙勁不行,演員受得了嗎?!須結合‘打太極'的柔軟勁,才能既勒緊了盔頭掉不了,又讓演員不暈,不難受,才能把戲唱好。"老閆邊說邊給小閆勒上了網巾、水紗,再給他戴上一頂沉甸甸的有翎子、狐尾的大額子前扇(帽盔名稱)。父親示範教學,兒子實際體驗演員勒頭的滋味,小閆從實感中體會到怎樣才能把頭勒好,盔頭不會掉下來的技巧和奧秘。
前門外,大柵欄三慶戲園又要上演榮蝶仙的《戰金山》了。這回小閆向老閆提出:“爸爸,今兒您別到後台去,我頂著活乾,您不在,榮老闆非我勒頭不可。”老閆師傅理解兒子的要求,“我不去不行,在一邊頂著,你可千萬不能‘砸鍋'呀!”小閆滿有把握地說:“您放心,砸不了!”
三慶戲園又是一個“滿座”,榮蝶仙神采奕奕,格外高興,他化妝、包頭、扎靠後,照例在盔箱桌的大鏡子前坐了下來,小閆舉著沉重的“七星額子”理直氣壯地走向他的面前,彬彬有禮地說:“榮老闆,今兒我爸爸病了,只有我伺侯您了。”榮蝶仙看了信心十足的小閆一眼問道:“你練得怎么樣啦?”小閆說:“一會兒您就知道我練沒練了。”“好吧,你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勒吧!”榮老闆話音剛落小閆就熟練地操作起來,當他搭上兩根盔頭繩稍一用勁,只聽“咔叭”一聲,這兩根舊的盔頭繩斷了!小閆從容地掏出兩根準備好的新盔頭繩迅速地換在“七星額子”上了,躲在一邊的老閆師傅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微笑地點了點頭。鏡子前手按盔頭的榮老闆已有所感,小閆確實練了私功,是有出息的青年。小閆又搭上了扣:“榮老闆,我勒啦!”只聽“咔咔”兩聲,榮蝶仙大聲喊道:“行了,行了!”小閆邊說:“噢、噢”,邊又在系扣時使了點軟勁,加強了緊度。勒好頭,不遲不早,正好出場“亮相”,《戰金山》是出刀馬旦的重頭戲,平時,榮蝶仙駕輕就熟,並不覺得累,而今天,頭勒得太緊了,有點“暈”乎乎的了!說實在的若不是他腦袋吃緊有功,早就支撐不住了。“尾聲”中,榮蝶仙快步進場,小閆急忙上前給他掭去盔頭,只聽“哇”的一聲,榮老闆吐了一口酸水。小閆楞了神,老閆慌了神,除台上有戲的,後台人員也都出了神!老閆師傅扶著榮蝶仙抱歉地說:“都怪我,都怪我!”小閆懊喪地說:“不,都怪我沒勒好!”榮蝶仙擺了擺手大聲地說“都不怪,怪我這腦袋吃緊的功夫還不行。”他用讚許的目光看著老閆、小閆父子,豎起大拇指說:“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啊!閆七是個有心胸、有出息的小伙子,將來準是'盔箱'行當中的好手。”
評價
的確,閆世祥師傅後來成為余叔岩、孟小冬、楊寶森三位大師均離不開的“盔箱”師傅。他不但精通本行技術,而且深諳“余派”、“楊派”的舞台藝術,什麼臉形應該怎么勒,以及什麼角色“腦門”應該勒的高,什麼人物又應該“齊眉”勒等等。他把化妝扮戲的技巧融會到劇中人物和藝術流派之中,具有獨到之處。
京劇藝術源遠流長,綜合性很強,台前台後的各個行當都有專門的技法,這可真是“行行出狀元”啊!
(摘自 《中國京劇》雜誌)
走近京劇旦角演員
京劇旦行扮演各種不同年齡、性格、身分的女性角色,旦行又分為正旦、花旦、花衫、刀馬旦、 武旦、老旦等專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