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游仲文詞名《千秋歲》,即《念權嬌》。
韻律
仄韻雙調,七十一字,十六句,上下片各八句,五仄韻。上片起句比下片起句少一字,其餘句式全同。
詩詞正文
數聲鶗鴂①,又報芳菲歇。惜春更選殘紅折。雨輕風色暴,梅子青時節。永豐柳②,無人盡日花飛雪③。莫把麼弦撥④,怨極弦能說。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夜過也,東窗未白孤燈滅⑤。
注釋
①鶗鴂:即子規。《離騷》:恐鶗鴂之未先鳴兮,使夫百草為之不勞。②永豐柳:永豐:坊名,當在洛陽。白居易《楊柳詞》:永豐東角荒園裡,盡日無人屬阿誰。
③花飛雪:指柳絮。
④麼弦:發音細小的琴弦。
⑤孤燈滅:一說凝殘月。
作者簡介
1、張先(990─1078)字子野,烏程(今浙江湖州)人。天聖八年(1030)進士。歷任宿州掾、吳江知縣、嘉禾(今浙江嘉興)判官。皇佑二年(1050),晏殊知永興軍(今陝西西安),闢為通判。後以屯田員外郎知渝州,又知虢州。以嘗知安陸,故人稱張安陸。治平元年(1064)以尚書都官郎中致仕,元豐元年卒,年八十九。張先「能詩及樂府,至老不衰」(《石林詩話》卷下)。其詞內容大多反映士大夫的詩酒生活和男女之情,對都市社會生活也有所反映。語言工巧。他以登山臨水、創作詩詞自娛。詞與柳永齊名,擅長小令,亦作慢詞。其詞含蓄工巧,情韻濃郁。題材大多為男歡女愛、相思離別,或反映封建士大夫的閒適生活。一些清新深婉的小詞寫得很有情韻。初以《行香子》詞有「心中事,眼中淚,意中人」之句,人稱為「張三中」。後又自舉平生所得意之三詞:雲破月來花弄影(《天仙子》);「嬌柔懶起,簾幕卷花影」(《歸朝歡》);「柔柳搖搖,墜輕絮無影」(《剪牡丹》),世稱「張三影」。《一叢花令》中有「沉思細想,不如桃杏,猶解嫁東風」之句,刻劃閨中怨女的心理活動極為細膩生動。賀裳在《皺水軒詞話》中評此詞尤為「無理而妙」。詩歌在當代也享有盛名。
其詞含蓄項正,意象繁富,內在凝練,於兩宋婉約詞史里影響巨大,在詞由小令向慢詞的過渡中是一個不能忽視的功臣。清末詞學理論家陳廷焯評張子野詞云:“才不大而情有餘,別於秦、柳、晏、歐諸家,獨開妙境,詞壇中不可無此一家。”(《詞壇叢話》)陳廷焯又稱:“張子野詞,古今一大轉移也。前此則為晏、歐、為溫、韋,體段雖具,聲色未開。後此則為秦、柳,為蘇、辛,為美成、白石,發揚蹈厲,氣局一新,而古意漸失。子野適得其中,有含蓄處,亦有發越處。但含蓄不似溫、韋,發越亦不似豪蘇膩柳。規模雖隘,氣格卻近古。自子野後一千年來、溫、韋之風不作矣。亦令我思子野不置。”(《白雨齋詞話》)恰當地指出了張先在詞史上的地位。賞析
這是一首描繪傷春傷別和抒寫戀情相思的詞篇。它含蓄地表達了愛情遭受摧殘之後的惆悵和哀怨,反映了愛情的堅貞和生死不渝。詞以鵜鵲的哀鳴開篇,烘托春意闌珊的悲涼景象,並藉以傳達纏綿緋惻的相思之情。雨輕風色暴是上片中的關鍵句,它表面上交待芳菲歇的原因,實際卻暗示愛情遭到風暴的摧殘。作者還進一步指出,這可惜的風暴是在梅子青時節肆虐猖獗的,它將斷送春天的花苞和愛情的果實。下片換頭與開篇兩句上下呼應。鶗鴂啼的是傷春,那么麼弦彈的則是相思。莫把二字極富感情色彩,作者愈是害怕撥動那根傾訴哀怨的琴弦,就愈能說明這哀怨之情的深沉執著。這兩句在藝術上是很有彈性的。天不老,情難絕是對此所作的補充,又是全詩的主題句,其精神與漢樂府民歌中的《上邪》所表現出的那種海枯石爛、堅貞不二的愛情是一脈相通的。詞中低沉哀怨的音調為之一掃。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構想奇特,比喻生新。作者用民歌中諧音隱語的藝術手法,巧妙地把絲與思聯繫起來,使情感的表達顯得更為豐滿深摯,並使這首詞具有一定的民歌風味。結尾,以鮮明的形象暗示,這強烈的相思之情,夜以繼日,永無絕滅之期。
本篇與作者以清麗的語言捕捉剎那間的藝術形象的詞(如雲破月來花弄影等)相比,在風格上有明顯的不同。這首詞以直抒胸臆為主,但又兼用比興,風景描寫在詞中的主要作用是氣氛的渲染和感情的烘托。作者還恰當地採用民歌中諧音隱語的表現手法,加上巧妙化用前人詩句,就更增添了這首詞的抒情氣氛。
歷史背景
在日本,比賽或表演的最後一場都叫做《千秋樂》。許多網友表示「千秋樂」一詞源出於中國,但詳細情形如何則莫衷一是。按照《中文大辭典》的解釋:《千秋樂》原指祝壽唐玄宗誕辰的樂曲。語出『廣宣、早秋降誕日獻壽應制詩』,云:『看獻千秋樂,千秋樂未央』。日本的漢化行動盛於唐朝,甚至平安時期的巨著<源氏物語>其內容也多少扯到明皇與貴妃之戀;然而儘管如此,我手上卻沒有足夠的證據顯示日本的《千秋樂》。一詞就是源出自祝玄宗壽誕的那一曲「千秋樂」。中文大辭典是現存中文字詞收錄最豐富的辭典,如果人們相信它的資料正確性的話,那人們就要相信《千秋樂》這個名稱是在唐玄宗之時才有的。既然玄宗時的《千秋樂》是為皇帝祝壽用的樂曲,那麼在樂曲性質上而言它應該屬於「燕樂」(宮廷宴饗之樂)而非「雅樂」(郊廟祭祀之樂)。可是,某些日文辭典網站卻說《千秋樂》是1200年前從唐朝東傳的一首「雅樂」,就這一點而言,似乎就有一點落差。
日本「音樂中辭典(音樂之友出版,不記得編者名)」裡面說,千秋樂有兩種含意:一是說千秋樂屬於雅樂,是以管弦樂(據推測應該是指絲竹樂器)演奏的「小曲」(這小曲不知是另有特別定義的術語,或者僅指編制小或曲長短的樂曲),原本是唐樂;二是說千秋樂是歌舞伎的樂曲。然而,既然《千秋樂》是祝賀君王壽誕之曲,那就表示起碼在唐朝之時,理應不會有另外一首曲子膽敢冠以「千秋樂」之名。而日本那邊的《千秋樂》又是在玄宗以後的唐朝東傳的,從這一點看來,這兩者又彷佛應該是同一首才對。
日文辭典網站中提到:「千秋楽は、當時仏法を說き聞かせる法會のときに、最後に演奏した曲(千秋樂是當時弘法的法會上最後所演奏的樂曲)」。這句話如果是指《千秋樂》原曲在中國的使用情形的話,那我們就可斷定日本人所認定的《千秋樂》根本不是人們先前所說的祝壽曲或雅樂;如果這句話是指原本的《千秋樂》在東傳日本後的使用情形,那麼不管是把郊廟祭祀之樂或者祝天子壽辰之曲隨便亂用到其它場合,即使不說他們僭越,也要說他們大膽不敬,更何況在平安時期對中國文化極為尊崇的時候,這種作法簡直匪夷所思。以日文中對《千秋樂》使用場合的描述看來,它似乎更像是唐朝當時的「法曲」、「變文」或「焰口」。只不過我也沒找到以《千秋樂》為名的法曲就是了。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因為《千秋樂》的解釋有很多種。首先,我先說明,日語的「雅樂」不是「郊廟祭祀之樂」,而是奈良時代對於所有來自中國大陸或朝鮮半島的音樂,通稱「雅樂」。而這些「雅樂」只限當時日本宮內演奏。所以「千秋樂」可能不是指特定的一首曲子。(能在當時傳到日本的音樂,應該是當時中國大陸與朝鮮半島朝廷內所演奏的音樂吧)
後來佛教法會於最後一天會演奏《千秋樂》,於是演變為比賽或慶典的最後一天稱為《千秋樂》,還有一種說法,《千秋樂》是高砂內的一節:千秋樂撫民,萬歲樂延命。至於真相如何,因為歷經千年以上,恐怕已無法考證了。
相關詞條
中國古詩詞
詩詞是一種極具個性化的藝術形式,對於文學作為一種藝術出現的時候,他代表的不僅僅是定義層次方面的一種社會意識形態,而是一個作家的心路歷程,一個作家的血與骨!如果我們不在詩詞里保有一個乾淨、純粹的自我、那么我們還期望在那裡找到一個這樣的自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