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簡介
豆腐池胡同,西起舊鼓樓大街,東至寶鈔胡同,全程步行約5分鐘,現有住戶512家。明朝時稱“豆腐陳胡同”,疑是陳姓做豆腐者居此,清時“陳”字訛傳為“池”,遂為豆腐池胡同。1965年整頓地名,將西段娘娘廟胡同併入,文革時曾改名為“朝紅胡同”。胡同有古剎“重修清淨宏恩觀”一座,山門、帝君殿尚存,內僅餘石碑一座,碑陽額書“萬古長青”,碑陰額書“因果不昧”。 現為標準件二廠車間,已轉租民用。
胡同15號為楊昌濟故居,毛澤東早年曾在此借住。傳為毛澤東故居,乃誤。
楊昌濟故居
北京東城區鼓樓後身豆腐池胡同十五號,有一兩進院落的小型民居建築,院子南北長不足三十米,東西寬僅十二米。院子坐北朝南,大門開在東南角,前院有南北房各三間,靠東牆有一棵棗樹;後院有北房四間,房屋形式全是北京最普通的硬山合瓦頂小房。1918年6月,楊昌濟(懷中)先生被聘為北京大學教授,全家從湖南遷京,便住在這裡,當時院門上掛有“板倉楊寓”的銅製門牌,顯示房主人是上流社會的書香門第。里院北房住家屬,外院北房是楊先生和女兒開慧的住房,南房為兩明一暗,兩明間為會客室,靠門道的一間作為臨時來客人住宿用。
楊昌濟先生是毛澤東在湖南省立第一師範學校讀書時(1913-1918)的倫理學教師,是一位進步學者,也是毛澤東青年時代最敬佩的老師,他對毛澤東的思想成長影響也最大。當時他對年輕的毛澤東和蔡和森非常器重,他常對人講,“毛、蔡將來必然是中國的棟樑”。
楊昌濟先生來北京後,曾寫信給毛澤東,要他也到北京來深造。1918年8月19日下午,毛澤東為了領導留法勤工儉學運動來到北京,他和蔡和森二人就暫住在南房靠院門的單間裡。不久,由於來京的新民學會的會員們居住分散,不便
展開活動,便在當時北京大學附近的景山東街三眼井吉安東夾道七號(現改吉安左巷八號)租了三間房,會員們才得集居在一處。
以後毛澤東在北京大學任圖書館助理員時,還常常拜訪和求教於楊昌濟先生,他和鄧中夏等進步同學,每逢星期天,必到豆腐池楊寓共談新思潮和國際國內大事。李大釗同志有時也參加他們的星期討論會,楊開慧也經常旁聽,從此她和毛澤東建立了真摯的感情,走上革命的道路。
楊昌濟在1920年1月17日病逝,終年四十九歲。臨終前還寫信給友人章士釗,稱讚毛、蔡二人的學行。信中寫道;“吾鄭重語君,二子海內人才,前程遠大。君不言救國則已,救國必重二子。”此語足見楊先生對人才的遠見卓識。
胡同里的叫賣聲
胡同里的叫賣聲含混、悠長、拐彎抹角,像唱歌似的。那是一種被牧歌化了的,帶有濃郁農業文明色彩的抒情的聲音。叫賣者好像不是在從事商業行為,而是在進行民歌演唱。他們似乎不關注人們是否來買賣,只是喜歡在街頭遊蕩。從那種看似散淡而詩化的音調中,透露出中國傳統的農業文明面對商業文明的遮掩和羞澀態度。唱歌式的叫賣聲已經越來越孱弱了。在商業文明的衝擊下,出現了另一種極端的叫賣聲。他們站在自由市場的兩旁,扯起了大嗓門,對著行人的耳朵,聲嘶力竭地大叫,一副不買就不饒你的架勢。這種叫賣聲中隱藏著一種窮怕了而急於致富的焦慮,一種恨不得掏你口袋的“急色相”。一旦你不買,他們便絕望、焦慮、著急、怨恨、生氣,進而惡言相對。我們從這些“嗓音”中可以感覺到一種語言暴力的傾向,像“文革”時期的人在街上喊口號一樣。對此,環境保護部門並沒有制定相應的管理措施。這種叫賣的聲音更多地集中在剛剛開竅的城鎮。
成熟的商品社會的叫賣聲應該是準確、直接、平靜的。街頭上的一些專賣店(比如“寶獅龍”、“佐丹奴”、“班尼路”等)也有叫賣的聲音。那些年輕的小伙子、姑娘們,用一種敘述的語調向你訴說著商品的好處,並竭力勸說人們來買他們的商品。但你不買也沒有關係,這並不會影響他們繼續叫賣的決心。儘管他們那種敘事語調也難免有些誇大其辭,但與上面說的兩種相比,還是顯得客觀一些。更重要的是,他們既不強加於人,也不迴避什麼,從而顯得更加真實。
有時候,他們也會大喊大叫起來,尤其是在辛苦了一天而快要下班之前。但那種叫喊聲不是對著顧客們,而是對著他們自己,目的在於鼓動士氣。比如,喇叭里會傳出播音小姐的叫聲“大家好!”售貨員們齊聲回答:“小、姐、好———”“大家辛苦了!”“小、姐、辛、苦———”“已經賣了398件了,落班前要賣到400件,大家有沒有信心?”眾人齊聲回答:“有———”。
在他們那種不急不躁、不卑不亢的叫賣聲中,透露出一種務實、敬業的精神,當然,你也可以說這是一種“商品拜物教”的精神。按照傳統觀念,崇拜商品就是有銅臭味,就是庸俗,為“君子”所不齒。但庸俗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在世世代代的企盼中發現,神聖的東西離我們是那么遙遠,與老百姓的生活毫不相干。問題在於,比起崇拜一位貌似神聖的壞人而言,崇拜商品沒有什麼危險。在忠實於市場交換規律的前提下,讓商品的叫賣聲四處響起來,讓那種虛假的、羞澀的抒情式叫賣,還有那種帶有暴力色彩的嗓音式叫賣絕跡。
胡同的標誌物
豆腐池胡同菜市場世界聞名在最新版的北京地圖上,清楚地標明了東、西城以舊鼓樓大街為界左右分區。如今舊鼓樓大街改造工程已經基本竣工,寬闊的道路兩旁一水嶄新的灰色仿古建築,這些戴著琉璃瓦帽檐的小平房正透著一股京味兒。稍有不同的是,西面還有幾棟五六層高的居民樓或旅店鶴立,而東面除了鐘鼓樓之外,再看不到一座超過二層的樓房了。
從二環以內順著舊鼓樓大街南行五分鐘左右,便走到了豆腐池胡同的西口,從胡同口望去,似乎一眼就能望穿。走進去才知道,“盡頭”只是一家菜市場探出來的半面牆,菜市場南邊是鐘樓的背身,中間只隔了一塊小廣場,換句話說,這個菜市場就在鐘樓的後腳跟,所以人家叫“鐘樓菜市場”一點都沒有牽強附會。
無論是檔次還是品質,鐘樓菜市場在商店林立的北京都排不上個兒,可換在這兒待遇就不一樣了,許多附近的老居民都習慣把這 里當作豆腐池胡同的西起點,甚至還有老人把菜市場當成東、西城區的分界。
之所以這么重視它,實在是因為生活需要,方圓數里,就這么一個菜市場。我市場門口隨便和幾位買菜的大爺大媽搭訕,發現最遠還有來自黃寺的。再看看那些胡同游的老外,但凡來了鐘鼓樓,無一不對這鐘樓菜市場感興趣,含蓄者在門口咔嚓幾張照片完事,熱情者還特意進去買塊豆腐留作紀念。
鐘樓菜市場無疑是鼓樓北部地區最為熱鬧的地段,自然也是豆腐池胡同最繁華的所在。一清早,附近胡同的大爺大媽們就紛紛夾著布袋、挎著菜籃來菜市場趕早,有的老人買夠當天吃的分量就往回溜達了,也有的老人會買很多菜,大袋小袋需要放在三輪車的挎斗里,慢悠悠地蹬車回家。
到了中午,一些民工模樣的外地人三三兩兩騎車而來,很快菜市場門口便停滿了破舊的腳踏車。這是外來打工者們的午餐時間,不過他們捨不得進到有門臉的小飯館吃飯,就頂著寒風,蹲坐在菜市場門口露天麵攤的小板凳上,三下五除二地扒拉完一碗不知是什麼滋味的刀削麵。下午四五點鐘,來往的腳踏車再次讓市場門口熱鬧起來,不過這回騎車的多是下班回家的北京居民,老街坊們互相打個招呼,扯兩句家常便揮手告別,匆匆攀上菜市場門口的石階,消失在深暗的門洞裡……
過鐘樓菜市場往東走不出多遠,豆腐池胡同便忽然安靜下來。兩旁院落的大門基本上緊閉著,偶有敞開的,露出狹而長的小道,看不見一個過客。
備註
現尚有部分遺存。東段十五號為楊昌濟(毛澤東嶽父)故宅,民國七年毛澤東來京曾居住於此。為東城區文物保護單位。
北京的胡同情節
北京的胡同訴說著歷史,演繹著歷史。倘若胡同生命,它會替仁人志士的壯舉高呼,它會為百姓的苦難垂淚,它會對歷史罪人側目。歷史是七彩的,人生是七彩的,北京的胡同更是七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