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單父陶少府半月台

登單父陶少府半月台

李白(701~762),字太白,號青蓮居士。 李白的詩雄奇飄逸,藝術成就極高。 李白實在是中國詩人中的遊俠。

作品原文

登單父陶少府半月台
陶公有逸興,不與常人俱。
築台像半月,迥向高城隅。
置酒望白雲,商飆起寒梧(1)。
秋山入遠海,桑柘羅平蕪(2)。
水色淥且明,令人思鏡湖(3)。
終當過江去,愛此暫踟躕。

作品注釋

《山東通志》:半月台,在舊單縣城東北隅,相傳陶沔所築。單縣,即唐時之單父縣也,隸宋州。
(1)陸機詩:“歲暮商飆飛。”呂延濟註:“商飆,秋風也。”
(2)江淹《去故鄉賦》:“窮陰匝海,平蕪帶天。”平蕪,庶草豐茂,遙望平坦若剪者也。
(3)鏡湖,在會稽、山陰兩縣界,其水清澈,澄明若鏡,故名,詳見六卷注。

作者簡介

李白
李白(701~762),字太白,號青蓮居士。祖籍隴西成紀(今甘肅天水附近),先世於隋末流徙西域,

李白像李白像
李白即生於中亞碎葉(今巴爾喀什湖南面的楚河流域,唐時屬安西都護府管轄)。幼時隨父遷居綿州昌隆(今四川江油)青蓮鄉。
他一生絕大部分在漫遊中度過。公元742年(天寶元年),因道士吳筠的推薦,被召至長安,供奉翰林。文章風采,名動一時,頗為唐玄宗所賞識。後因不能見容於權貴,在京僅三年,就棄官而去,仍然繼續他那飄蕩四方的流浪生活。公元756年,即安史之亂發生的第二年,他感憤時艱,曾參加了永王李璘的幕府。不幸,永王與肅宗發生了爭奪帝位的鬥爭,失敗之後,李白受牽累,流放夜郎(今貴州境內),途中遇赦。晚年漂泊東南一帶,依當塗縣令李陽冰,不久即病卒。
李白的詩以抒情為主。屈原而後,他第一個真正能夠廣泛地從當時的民間文藝和秦、漢、魏以來的樂府民歌吸取其豐富營養,集中提高而形成他的獨特風貌。他具有超異尋常的藝術天才和磅礴雄偉的藝術力量。一切可驚可喜、令人興奮、發人深思的現象,無不盡歸筆底。杜甫有“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寄李十二白二十韻》)之評,是屈原之後我國最為傑出的浪漫主義詩人,有“詩仙”之稱。與杜甫齊名,世稱“李杜”,韓愈云:“李杜文章在,光焰萬丈長。”(《調張籍》)有《李太白集》。
李白自己在一首詩中寫到“家本隴西人,先為漢邊將,功略蓋天地,名飛青雲上。”詩中的隴西人指的是李白的祖籍,也就是今天甘肅省秦安東,其祖先在漢代時是防守邊疆的將領,有些學者以此句認為李白是“飛將軍”李廣的第25代孫,屬於西漢李陵、北周李賢、隋朝李穆一系的後代,李白生前也確實承認其遠祖是李廣。
李白大約5歲時,隨其父遷居於綿州彰明縣(今四川江油市)的青蓮鄉,李白就是在那裡長大成人的,還自號青蓮居士,李白在江油度過了十幾年的時光,後來一直在全國各地遊歷和做官。
李白的詩雄奇飄逸,藝術成就極高。他謳歌祖國山河與美麗的自然風光,風格雄奇奔放,俊逸清新,富有浪漫主義精神,達到了內容與藝術的完美統一。他被賀知章稱為“詩仙”,其詩大多為描寫山水和抒發內心的情感為主。李白的詩具有“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的藝術魅力,這也是他的詩歌中最鮮明的藝術特色。李白的詩富於自我表現的主觀抒情色彩十分濃烈,感情的表達具有一種排山倒海、一瀉千里的氣勢。他與杜甫並稱為“李杜”,(李商隱與杜牧並稱為“小李杜”)。
李白詩中常將想像、誇張、比喻、擬人等手法綜合運用,從而造成神奇異采、瑰麗動人的意境,這就是李白的浪漫主義詩作給人以豪邁奔放、飄逸若仙的原因所在。
李白的詩歌對後代產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中唐的韓愈、孟郊、李賀,宋代的蘇軾、陸游、辛棄疾,明清的高啟、楊慎、龔自珍等著名詩人,都受到李白詩歌的巨大影響。
李白於武后長安元年(701年)出生在劍南道之綿州(巴西郡)所屬昌隆縣(712年更名為昌明縣,今四川省綿陽市所屬江油市青蓮鄉)。另一種說法是其父從中原被貶至西域的碎葉城(今吉爾吉斯斯坦的托克馬克市)所生,4歲再遷回劍南道綿州昌隆縣(今四川省江油市)。其父李客,生平事跡不詳。
李白出生於盛唐時期, 李白手跡碑刻他的一生,絕大部分都在漫遊中度過,遊歷了大半箇中國。
二十五歲時隻身出蜀,開始了廣泛漫遊,南到洞庭湘江,東至越州,寓居在安陸(今湖北省安陸市)、應山(今湖北省廣水市)。
他到處遊歷,希望結交朋友,拜謁社會名流,從而得到引薦,一舉登上高位,去實現政治理想和抱負。可是,十年漫遊,卻一事無成。他又繼續北上太原、長安(今陝西省西安市),東到齊、魯各地,並寓居山東任城(今山東省濟寧市)。
這時他已結交了不少名流,創作了大量優秀詩篇。李白不願應試做官,希望依靠自身才華,通過他人舉薦走向仕途,但一直未得人賞識。他曾給當朝名士韓荊州寫過一篇《與韓荊州書》,以此自薦,但未得回復。
直到天寶元年(742年),因道士吳筠的推薦,李白被召至長安,供奉翰林,文章風采,名震天下 。李白初因才氣為唐玄宗所賞識,後因不能見容於權貴,在京僅三年,就棄官而去,仍然繼續他那飄蕩四方的流浪生活。
安史之亂發生的第二年(756年),他感憤時艱,曾參加了永王李璘的幕府。不幸,永王與肅宗發生了爭奪帝位的鬥爭,兵敗之後,李白受牽累,流放夜郎(今貴州境內),途中遇赦寫下《早發白帝城》。晚年漂泊東南一帶,投奔族叔當塗縣令李陽冰,不久即病逝。

個性特點

李白一生不以功名顯露,卻高自期許,以布衣之身來藐視權貴,肆無忌憚地嘲笑以政治權力為中心的等級秩序,批判腐敗的政治現象,以大膽反抗的姿態,推進了盛唐文化中的英雄主義精神。李白反權貴的思想意識,是隨著他的生活實踐的豐富而日益自覺和成熟起來的。在早期,主要表現為“不屈己、不乾人”、“平交王侯”的平等要求,正如他在詩中所說:“昔在長安醉花柳,五侯七貴同杯酒。氣岸遙凌豪士前,風流肯落他人後!”(《流夜郎贈辛判官》)“揄揚九重萬乘主,謔浪赤墀青瑣賢。”(《玉壺吟》)他有時也發出輕蔑權貴的豪語,如“黃金白璧買歌笑,一醉累月輕王侯”(《憶舊遊寄譙郡元參軍》)等,但主要還是表現內心的高傲。而隨著對高層權力集團實際情況的了解,他進一步揭示了布衣和權貴的對立:“珠玉買歌笑,糟糠養賢才。”(《古風》第十五)“梧桐巢燕雀,枳棘棲鴛鴦。”

(《古風》第三十九。並對因諂事帝王而竊據權位者的醜態極盡嘲諷之能事,如:大車揚飛塵,亭午暗阡陌。中貴多黃金,連雲甲宅。路逢鬥雞者,冠蓋何輝赫。鼻息乾虹蜺,行人皆怵惕。世無洗耳翁,誰知堯與跖!而在《夢遊天姥吟留別》中,他發出了最響亮的呼聲: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這個藝術概括在李白詩歌中的意義,正如同杜甫的名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自京赴奉先詠懷五百字》)在杜詩中一樣重要。 在天寶末日益惡化的政治形勢下,李白又把反權貴和廣泛的社會批判聯繫起來。如《答王十二寒夜獨酌有懷》,既為屈死的賢士仗義抗爭,也表達了對朝廷的失望和輕蔑:君不見李北海,英風豪氣今何在?君不見裴尚書,土墳三尺蒿棘居。少年早欲五湖去,見此彌將鐘鼎疏。在《書情贈蔡舍人雄》、《古風》第五十一、《登高丘望遠海》等詩中,李白甚至借古諷今,對玄宗本人提出了尖銳的斥責。總之,可以說他把唐詩中反權貴的主題發揮到了淋漓酣暢的地步。任華說李白“數十年為客,未嘗 一日低顏色”(《雜言寄李白》),這種在權貴面前毫不屈服、為維護自我尊嚴而勇於反抗的意識,是魏晉以來重視個人價值和重氣骨傳統的重要內容,李白正是在新的歷史條件下繼承和發揚了這一優秀傳統而成為詩壇巨星的。 李白的詩歌充滿熱烈的人生之戀。他的詩往往於曠放中洋溢著童真般的情趣,如:“兩人對酌山花開,一杯一杯復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山中與幽人對酌》)“袖長管催欲輕舉,漢中太守醉起舞。手持錦袍覆我身,我醉橫眠枕其股。”(《憶舊遊寄譙郡元參軍》)生活如同馥郁的濃酒使詩人心醉,這當然不是說生活中沒有悲哀和痛苦,但詩人的樂觀精神足以使他超越和戰勝憂患意識,所謂“人生達命豈暇愁?且飲美酒登高樓”(《梁園吟》),“且醉習家池,莫看墮淚碑”(《襄陽曲》之四),就是他曠達心態的寫照。 他永不安於寂寞和孤獨,如《月下獨酌》其一,表明了只有充溢著生命活力的詩人才能發出如此的奇思妙想。他有一首《短歌行》,詩中構想道:“吾欲攬六龍,回車掛扶桑北斗酌美酒,勸龍各一觴。富貴非所願,為人駐頹光。”這裡沒有嗟老嘆卑的哀惋,卻用“勸酒”的天真想像表達了對人生的無限依戀之情。這些詩篇以其純真的情趣,感召著被庸俗的生活所淹沒了的美好的人性,並因此而獲得永久的魅力。 李白對大自然有著強烈的感受力,他善於把自己的個性融化到自然景物中去,使他筆下的山水丘壑也無不具有理想化的色彩。他在《日出入行》詩中說:“吾將囊括大塊,浩然與溟涬同科。”又說:“陽春召我以煙景,大塊假我以文章。”(《春夜宴從弟桃花園序》)李白具有英風豪氣,又追求單純高潔的心境,這些不同的性格側面也就形成了他的山水意境的兩大類型:一類是在氣勢磅礴的高山大川中突出力的美、運動的美,在壯美的意境中抒發豪情壯思;另一類則著意追求光明澄澈 之美,在秀麗的意境中表現纖塵不染的天真情懷。例如他筆下的黃河、長江,奔騰咆哮,一瀉千里:“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將進酒》);“黃河萬里觸山動,盤渦轂轉秦地雷……巨靈咆哮擘兩山,洪波噴流射東海”(《西嶽雲台歌送丹丘子》);“登高壯觀天地間,大江茫茫去不還。“黃雲萬里動風色,白波九道流雪山”(《廬山謠寄盧侍御虛舟》);“海神來過惡風回,浪打天門石壁開。浙江八月何如此,濤似連山噴雪來”(《橫江詞》)。他筆下的山峰高聳峻拔,崢嶸奇峭:“連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蜀道難》);“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嶽赤城;天台一萬八千丈,對此欲倒東南傾”(《夢遊天姥吟留別》)。他用胸中之豪氣賦予山水以崇高的美感,他對自然偉力的謳歌,也是對高瞻遠矚、奮鬥不息的人生理想的禮讚,超凡的自然意象是和傲岸的英雄性格渾然一體的。 同時,李白又寫了許多具有晶瑩透剔的優美意境的山水詩。例如“人游月邊去,舟在空中行”(《送王屋山人魏萬還王屋》);“人乘海上月,帆落湖中天”(《尋陽送弟昌岠鄱陽司馬作》);“月隨碧山轉,水合青山流。杳如星河上,但覺雲林幽”(《月夜江行寄崔員外宗之》);“金陵夜寂涼風發,獨上西樓望吳越。白雲映水搖空城,白露垂珠滴秋月”(《金陵城西樓月下吟》)等。這些詩以明朗純淨取勝。李白的山水詩與其說是對自然形貌的逼真描繪,不如說是按詩人個性被改造和理想化了的圖景。他只求把握整體的氣勢或氛圍,憑倏來飆起的感興潑墨寫意,而略去具體的細節,甚至連觀照景物的視覺轉移的順序也往往毫不在意。李白的山水詩又是無往而不抒情的,他善於把山水物色和特定的情緒滲透、交融在一起,在“景”的形勢和“情”的特徵之間有著“同構互感”的微妙的呼應關係。例如《送友人》:青山橫北郭,白水繞東城。此地一為別,孤蓬萬里征。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詩中的“浮雲”、“落日”,既是眼前景,又是古詩中有著特定情感內容的比興意象,意謂遊子一去如浮雲飄泊無止,故人惜別又似落日依依,緣情布景而不留鑿痕。又如“雲歸碧海夕,雁沒青天時。相失各萬里,茫然空爾思”(《秋日魯郡堯祠亭上宴別杜補闕范侍御》),首兩句既點明了季節和時辰,又用“雲”和“雁”的意象喻指離別和遠行。此外如“有時白雲起,天際自舒捲。 心中與之然,托興每不淺”(《望終南山寄紫閣隱者》),“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金陵酒肆留別》),“西輝逐流水,蕩漾遊子情”(《游南陽清泠泉》)等等。 李白自由解放的思想情操和具有平民傾向的個性,還使他能更深入地開掘社會生活中的各種人情美。這裡有對和平生活的嚮往之情,如《子夜吳歌》其三: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何日平胡虜良人罷遠征。有對勞動生活的讚美之情,如《秋浦歌》十四:“爐火照天地,紅星亂紫煙。赧郎明月夜,歌曲動寒川。”所有這些詩篇,都無不是以理想的光輪使日常生活題材煥發出詩意的丰采。
李白實在是中國詩人中的遊俠。這位偉大的漂泊者用他的雙腳和詩筆豐富了大唐的山水他的大筆橫掃,狂飆突進,於是,洞庭煙波、赤壁風雲、蜀道猿啼、浩蕩江河,全都一下子飛揚起來。在詩中,詩人靈動飛揚,豪氣縱橫,像天上的雲氣;他神遊八極,自由馳騁,像原野上的賓士的駿馬。在詩里,詩人一掃世俗的塵埃,完全恢復了他仙人的姿態:上窮碧落下黃泉。他的浪漫、癲狂、愛恨情仇,寂寞與痛苦、夢與醒,他的豪氣義氣,他的漂泊,全都達於極端。 他的詩歌創作帶有強烈的主觀色彩,主要表現為側重抒寫豪邁氣概和激昂情懷,很少對客觀事物和具體時間做細緻的描述。灑脫不羈的氣質、傲視獨立的人格、易於觸動而又易爆發的強烈情感,形成了李白詩抒情方式的鮮明特點。他往往噴髮式的,一旦感情興發,就毫無節制的奔涌而出,宛若天際的狂飆和噴溢的火山。他的想像奇特,常有異乎尋常的銜接,隨情思流動而變化萬端。 (註:李白的詩《送友人》與《月下獨酌》被選入上海六年級第二學期語文課本第十七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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