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詞由來
“西域”一詞,似可理解為“最西的疆域”。“西域”一詞最早見諸文字是司馬遷的《史記》一書,其當時是指甘肅陽關、玉門關以西地區的總稱。
“西域”有“廣義”和“狹義”之分:
“狹義”是指陽關、玉門關以西、蔥嶺(今帕米爾高原)以東、天山之南北的廣大地區;
“廣義”是指除狹義以外的、包括亞洲中部、西部、印度半島、歐洲東部和非洲北部在內。
《史記》中的“西域”實際是指漢朝統轄領域以外的“西北國”;而以後所說的“張騫通西域”,實指“張騫通西北國”;荀況的《前漢記》即已說明。
正式使用“西域”一詞,是漢宣帝任命鄭吉為“西域都護”開始,當時“西域都護”管轄的地區即所謂的“西域三十六國”(最早為五十國,後各國之間吞併為三十六國),其具體位置,《漢書.西域傳》說:“在匈奴之西、烏孫之南、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東側接漢隔以陽關、玉門,西側限於蔥嶺”,即現在的新疆南疆地區。這是漢代所說的“西域”(當時烏孫不屬於西域範圍內)。
北魏,太武帝拓跋壽派遣董琬等通使“西域”回來後,按董琬的理解,他將“西域”分為“四域”:
一域:“自蔥嶺以東,流沙以西”;
二域:“自蔥嶺以西、河曲以東”;
三域:“者舌以南、月氏以北”;
四域:“西海之間,水澤以南”
(後三域均為現帕米爾高原以西以東)(見《北史.西域傳》)。到這時,中亞許多地區才被看做是“西域”的範圍。
唐代,“西域”也有“廣義”和“狹義”之分:
“廣義”與董琬的理解一致,範圍很大,敦煌以西、天山南北、中亞、西亞地區均為“西域”;“狹義”並非指漢代西域都護所管轄的現新疆南疆地區,而是指蔥嶺以西到波斯(今阿拉伯半島)的這部分中亞地區,“狹義”的“西域”,主要是與唐代的疆域變化分不開的,漢代行政管轄最遠到巴爾喀什湖及蔥嶺一帶,而唐代設定的都督府州縣最遠達波斯。
明代的“西域”是指敦煌以西直到阿拉伯半島等的統稱(見陳誠《西域蕃國志》)。
清代的“西域”,在乾隆時期撰修的《西域圖志》中,對“西域”的範圍做了解釋:“其地在肅州嘉峪關外,東南接肅州,東北至喀爾喀(今蒙古國)、西接蔥嶺,北抵俄羅斯、南接蕃藏,輪廣二萬餘里”。乾隆時,“西域”已被稱做“新疆”;嘉慶時,“新疆”一詞就完全代替了“西域”,故《嘉慶大清一統志》就只稱“新疆”不稱“西域”。《嘉慶大清一統志》所說“新疆”(即“西域”)的範圍是:“東至喀爾喀、瀚海及甘肅界,西至右哈薩克及蔥嶺界,南至拉薩界,北至俄羅斯及左右哈薩克界,廣輪二萬餘里......”。這便一目了然了,清代的“西域”的範圍位東起敦煌以西,西至巴爾喀什湖及蔥嶺。
光緒10年(1884年),新疆建省,有迪化、阿克蘇、喀什噶爾、伊塔四道;民國時期的1916年,將伊塔道改為伊犁、塔城兩道;1919年將原蒙古科布多的阿勒泰化歸新疆省,設阿山道;1920年增設焉耆、和闐兩道;此時,新疆省共有八道,以後改為八個行政區,1934年設哈密行政區,1942年增設莎車行政區,1943年行政區改為專區;解放前,新疆共有79個縣;1955年10月1日,成立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現轄烏魯木齊、克拉瑪依2個地級市以及5個自治州、7個地區的87個縣市。
包含國家
國名 | 今地 | 滅亡原因 |
鄯善(樓蘭) | 中國新疆,若羌縣,一帶 | 有爭議,一般認為是水源斷絕 |
婼羌 | 中國新疆若羌縣東南 | |
烏秅 | 中國新疆塔什,庫爾乾,縣西南方一百五十公里 | |
西夜 | 中國新疆,葉城縣,南 | |
子合 | 中國新疆西南 | |
捐篤 | 中國新疆烏恰縣西方一百公里 | |
小宛 | 被鄯善兼併 | |
精絕 | 被鄯善兼併 | |
且末 | 被鄯善兼併 | |
于闐 | 中國新疆和闐縣附近 | 接受唐朝統治 |
戎盧 | 被于闐兼併 | |
扜彌 | 被于闐兼併 | |
渠勒 | 被于闐兼併 | |
皮山 | 被于闐兼併 | |
三封 | ||
龜玆 | 中國新疆庫車縣附近 | 接受唐朝統治 |
姑墨 | 被龜玆兼併 | |
溫宿 | 被龜玆兼併 | |
尉頭 | 被龜玆兼併 | |
伊循 | ||
臨戎 | ||
疏勒 | 中國新疆喀什市 | 接受唐朝統治 |
莎車 | 被疏勒兼併 | |
竭石 | 被疏勒兼併 | |
焉耆 | 中國新疆焉耆自治縣 | 接受唐朝統治 |
危須 | 被焉耆兼併 | |
尉犁 | 被焉耆兼併 | |
山國 | 被焉耆兼併 | |
車師 | 中國新疆吉木沙爾縣及,吐魯番盆地,一帶 | 被高昌兼併 |
高昌 | 吐魯番盆地一帶 | 被唐朝軍隊滅亡 |
地域分布
公元前138年張騫出使西域時,“西域”曾先後存在有36個國家。至於古代“西域”三十六國現在的地方,按歷史資料,大致應是:(一)烏孫:今新疆伊犁哈薩克自治州伊寧市、察布查爾錫伯縣附近幾縣及現哈薩克斯坦部分。是當時烏孫國的屬地,但絕大部分被沙俄侵占;
(二)龜茲:今新疆阿克蘇地區庫車縣、拜城縣一帶;
(三)焉耆:今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焉耆回族自治縣;
(四)于闐:今新疆和田地區和田市一帶;
(五)若羌:在今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若羌縣東南、羅布泊西北一帶;
(六)樓蘭:在今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境內的羅布荒漠中,後改國名為鄯善(與現在的吐魯番地區的鄯善縣有別),現僅存樓蘭遺址;
(七)且末:在今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且末縣西南,玄奘取經曾在此停留過;
(八)小宛:在今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且末縣東、車爾臣河南岸,為西域36國中最小的國。
(九)戎盧:在今新疆和田地區于田縣南;
(十)紆彌:在今新疆和田地區策勒縣東;
(十一)渠勒:在今新疆和田地區策勒縣南;
(上述四國全部在今和田地區東部一帶,均已被塔克拉瑪乾大沙漠淹沒)
(十二)皮山:今新疆和田地區皮山縣東南的藏桂鄉附近,尚有漢時皮山古城廢墟;
(十三)、西夜:在今新疆和田地區皮山縣西南;
(十四)蒲犁:在今新疆喀什地區葉城縣東一帶;
(十五)依耐:今新疆喀什地區英吉莎縣東南;
(十六)疏勒:今新疆喀什地區疏勒縣和喀什市;
(十七)莎車:今新疆喀什地區莎車縣,後被于闐吞併;
(十八)尉頭:今新疆阿克蘇地區烏什縣和喀什地區巴楚縣一帶;
(十九)溫宿:今新疆阿克蘇地區阿克蘇市和溫宿縣一帶;
(二十)尉犁:今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庫爾勒市和尉犁縣,後被焉耆吞併;
(二十一)姑墨:今新疆阿克蘇地區拜城縣一帶;
(二十二)卑陸:今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阜康市以北一帶;
(二十三)烏貪訾:今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瑪納斯縣、昌吉市以北一帶;
(二十四)卑陸後國:今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阜康市以東一帶;
(二十五)單桓:今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瑪納斯縣東北;
(二十六)蒲類:今新疆哈密地區巴里坤哈薩克自治縣西北;
(二十七)蒲類後國:今新疆哈密地區巴里坤哈薩克自治縣西北;
(二十八)西且彌:今新疆塔城地區烏蘇市東南;
(二十九)東且彌:今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昌吉市以西;
(三十)劫國:今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呼圖壁縣東北;
(三十一)狐胡:今新疆吐魯番地區吐魯番市以北;
(三十二)山國:今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尉犁縣東;
(三十三)車師前國:現新疆吐魯番地區吐魯番市交河故城;
(三十四)車師後國:現新疆烏魯木齊市及附近地區;
(三十五)車師尉都國:今新疆吐魯番地區吐魯番市東南;
(三十六)車師後城國:今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奇台縣周圍。
此外,還有大宛、安息、大月氏、康居、浩罕、坎巨提、吉賓、烏弋山離等十幾個小國為西域國家,現在中亞及阿富汗、印度等國境內。
尋訪
秦末漢初期間,廣袤的西域大地上,活躍著大小五十多個國家,隨著不斷的相互征戰與吞併,公元前138年張騫出使西域時,“西域”曾先後存在有36個國家。後人稱之為“古西域三十六國”。“古西域三十六國”與現代具有嚴格的組織機構和政治意義的國家不同,它所區分的是一些以綠洲或草原地域為單位的部族或民族在特定歷史條件下以生產為單位的某種生存方式。2004年3月始,新疆民街西域三十六國風情園以三十六國微縮景觀的形式向人們展示了千年前豐富的西域文明。儘管有許多嚴謹的學者認為,其中很多“國家”現在已尋不到一點蛛絲馬跡,人們根本無法復原“古西域三十六國”,但同樣有許多對文化持開放態度的人們認為,作為一種確實的文明的展示,不必完全拘泥和依託於遺物和遺址的證明。
抱著一種尋訪歷史、見證變遷的目的,2004年8月11日至9月26日,本報記者走訪了“古西域三十六國”中的蒲類和車師——天山附近的兩個古國,感受了時空的滄桑與現實的鮮活。
“蒲類國,王治天山西疏榆谷。去長安八千三百六十里,戶三百二十五,口二千三十二,勝兵七百九十九人。輔國侯、左右將、左右都尉各一人。西南至都護治所千三百八十七里。”(《漢書·蒲類國傳》)
蒲類國地處新疆東部今巴里坤縣境內,是北方遊牧民族進入新疆的必爭之地。匈奴人統治時期,擁有2032人的蒲類國,主要以牧業生產為主。他們善於騎射,驍勇善戰。由於不願忍受匈奴的殘酷壓迫,憤起反抗,被匈奴人幾至滅國。公元前60年,漢朝軍隊攻破姑師,分置車師前、後國和蒲類前、後國,蒲類國歸屬漢朝統轄。東漢時惟蒲類前國尚存,後併入姑師。
足跡一
蘭州灣子有待定位的遺址
一進蘭州灣子,就被一片黃色給安靜地包圍了,蒼茫的天地間恆久徘徊的風像一位老人哼唱著古老的歌謠歷數時空滄桑變換。站在三千年前的敖包頂上,看著眼前的事物,感覺真實而遙遠。該是一種什麼樣的開始呢,又該是什麼樣的延續和結果?面對歷史,有一些東西是得從開始說起。據《漢書》記載“蒲類國,王治天山西疏榆谷”,疏榆谷的具體地址至今無法確定,可是部分相關資料和當地有識人士一致猜測,應該是在今巴里坤縣城西南一帶,於是,一路取道西南,來到蘭州灣子。蘭州灣子坐落於巴里坤縣城西南5公里的地方,南倚北天山東段的巴里坤山,北臨水草豐美的巴里坤草原。據說一群蘭州籍人從縣城遷居這裡定居而得名。20世紀70年代,新疆考古學家在巴里坤發現了蘭州灣子遺址,1984年新疆社會科學考古研究所首次對蘭州灣子進行了發掘工作,出土了大量的文物,其中有石器、銅器和陶器,經自治區文物考古研究人員對陶器內的碳化麥粒做碳14測定後,認為這是3000年左右人類居住過的遺址。2002年,西北大學王建新教授帶領該校師生和地區專業人員對這裡進行了為期十天的考古工作,在岳公台至西黑溝,東西5公里,南北3公里的範圍內共發現建築遺址11組100餘座,古墓葬200餘座,古岩畫1000多幅。據考證,在6000年前的新石器時代,這裡就已經有了人類活動。大量遺存的文物古蹟以及經考證後的文物年代表明,到秦末漢初時期,該地區還有著大量的人類活動,加上蘭州灣子倚山臨海的特殊地理位置,我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想:蘭州灣子會不會就是當年的蒲類國都疏榆谷?我的依據是:在2500年前後的西漢時期,群山包圍中的巴里坤草原上,蒲類海面積應該在500平方公里左右,當時的海水南岸與坐南圍北的巴里坤山之間應該有一片呈條形的草原,倚山臨水,正是遊牧民族最理想的放牧場所,加上目前有文物出土的環海一帶遺址中,蘭州灣子是兩三千年前人類活動最頻繁的地方,並且其中一處遺址被考證屬於月氏王族居室,取月氏而代之的蒲類國人有相當充分的理由在這裡建都。當然僅僅只是猜想而已,至於這樣的猜想正確與否,還需要有關專家的進一步研究和考證。
據史籍記載,原有月氏人遊牧於“敦煌祁連間”。對“祁連”的理解,學術界一直有著不同的看法,一些學者認為“祁連”即指東天山。那么月氏人原來的遊牧區域可能在現在的敦煌地區和東天山橫貫的哈密巴里坤地區了。秦末漢初,冒頓單于統率匈奴人擊敗並趕走月氏人,在蒲類海邊建立起一個以遊牧為主的草原國家,取名“蒲類國”。蒲類,在今天的突厥語系中它是“水和草”的意思。隨著歷史遷移,幾番沉浮,蒲類成為絲綢之路北道進入新疆的第一重鎮。如今,身為蘭州後裔的幾十戶居民炊煙裊裊,在這裡過起了安靜的生活。我想,歷史原本就應該是安靜的,許多年以後,他們也將成為歷史,安靜地和這片黃色的土地融為一體。
足跡二
蒲類海子瀕危的鹹水湖
相信當年的“蒲類”之所以為國,很大程度上的原因也離不開水吧。因為有水的地方就充滿靈氣,充滿生命,更何況遊牧民族的生存原則是“逐水草而居”,而真正建立一個國家,也就意味著要有一定相對穩定的居住環境,這離不開大量的水。
“蒲類海”如今名為巴里坤湖,古時面積800平方公里,後來縮減為500平方公里,到1944年面積為140平方公里,1984年為112平方公里至115平方公里,現今僅為70多平方公里。湖內盛產鹵蟲卵(俗稱金沙子),是名貴的海珍活體開口餌料。湖位於縣城北方17公里處,如果不是湖水縮減,如今的縣城也應該還是汪洋一片,可歷史就是這樣奇妙,生活在2000多年前的蒲類人不知道有沒有想到如今的變化。
關於蒲類海有許多美麗的傳說,流傳最多的一則傳說是:一位漢族姑娘和一位名叫蒲類海的哈薩克青年合力同破壞湖泊的山魔搏鬥,姑娘被壓在尖山下石化了,哈薩克青年扭住山魔同沉湖底。他們用生命為後人換來安寧幸福的生活。為了紀念他們,人們就把尖山下的數股清泉叫“漢姑泉”,把湖泊稱做“蒲類海”。
湖裡儲蘊了豐富的硭硝礦和鹽田。湖中有一個南北向的巨大砂堤,將湖分隔成東、西兩部分,東湖碧波蕩漾,西湖一片銀白。站在尖山上眺望巴里坤湖,遠處的白色仿佛天山腳下沒有解凍的冰。當然,這都是後來人們賦予了色彩的傳說,但是傳說本身的美也為眼前這光禿的石頭山和瀕危的鹹水湖蒙上了一層迷人的面紗。或許,歷史的好處也在於:它賦予了平淡生活神秘的意蘊使其不復平淡。
信步向湖邊走去,卻發現綠草如茵看似廣闊的巴里坤草原其實並不平坦,裡面全是星雲密布的草甸和深淺不一的沼澤,更有無數小溪穿行其中。剛開始的100米,還算乾燥,大可以隨意地走在草地里,但後面就越來越濕潤,隨處都是積滿水的窪地,要想不濕鞋又安全,只能從這個草甸跳到另一個草甸,還好草甸與草甸之間的距離並不算太遠,曲曲折折我還是一步步走近湖水了,可就要接近湖邊我又發現,離湖水15米的地方全是深不可測的沼澤,沼澤地上長滿不知名的植物,無數土黃色枯萎的乾草浸泡在水裡,踩上去稀軟泥濘,令人無法接近水面。
這時候風中傳來馬聲嘶鳴,精神頓時恍惚起來,時空逐漸模糊……相信無論三千年前的蒲類古馬還是三千年後的今天名揚四海的巴里坤馬,嘶鳴聲還是從同一個喉腔里發出的。這是動物身上人類一直學不會的一部分,人類總是急於求成而忽略掉事物安靜而永恆的一面。
足跡三
岩畫古人的訴說
無論是蘭州灣子,還是在整個蒲類海邊,總零星地散布著一些年代久遠的岩畫。岩畫是古人類鑿刻在岩石上的一種用以反映人類生活和生產以及戰爭的符號,是人類記錄在岩石上的一些原始語言和文字。古蒲類人在岩石上留下了他們真實生活的足跡,將他們看到的、聽到的真實地記錄在岩石上。在沒有文字記錄或者文字記錄意識相對薄弱的時代,岩畫就代替文字型現古人類生活的一個側面。
巴里坤的岩畫分布較散,主要集中於石人子遺址、東黑溝遺址和八牆字山頂遺址三個地方。黃昏時分,一個人走在一大堆亂石當中,頂著亘古的天空和雲朵,西風綿遠,懷想當年騎手,山中戲鹿,草原馳騁,何等自在?一股衝動引著你不由自主走入身邊這些岩畫中去。認真閱讀每一幅岩畫,想像著畫中講述的每一個故事,仿佛終於開通的一個視窗,視窗的這面是我,另一面站著數千年前也曾經以同樣的姿態流連於這些石頭的古人。岩畫一般形式是以記錄當時人們生活的一部分為主,如牲口和使用過的工具,大部分屬於簡單的個體圖案,如盤羊、山羊、駱駝、馬、牛、狼、狗、蛇等動物圖案,還有些圖案貌似怪獸,據說至今沒有專家可以確認。另一部分是與當時人們生活同樣息息相關的工具圖,如車輪、弓箭、長槍和石頭等等。從簡單的個體記錄逐步向群體記錄發展,從簡單的圖案記錄發展到一幅內容豐富的群體圖案,這應該是無秩序岩畫群給我們透露的時間線索。每兩種風格的圖案間存在的細微變化都在向我們講述著曾經生活在這裡的人們的發展和變遷。如果簡單的個體圖案是屬於更早時期的月氏人生活記錄,那么為數不多的一幅幅群體圖案就是我所尋找的蒲類國時期生活的真實寫照。到蒲類國時期,更多的戰爭要求人們更多的體力補給,在當時最好的體力補給方式應該就是食用大量的肉類物品。所以他們就得學會狩獵,從拿著石頭狩獵的圖案逐步發展到使用弓箭的圖案,從一人單獨狩獵圖到幾人聯手狩獵圖,直到頻繁的狩獵也滿足不了人類發展的需要,於是人們開始將暫時剩餘的獵物馴服,蓄養,就產生了家養牲畜的岩畫圖,也出現了牧羊圖。隨著生產力的發展,製造業也應運而生,於是就出現了車輪圖,車輪圖的出現證明了,這時候的蒲類人已經進入使用簡單運輸工具的時候,同時,也預示著為爭奪利益的大規模戰爭也不遠了,蒲類國開始面臨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