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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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敦煌往西到吐魯番,共500多公里的路途,構成了絲綢之路上最富傳奇色彩的一段--大海道。這裡匯集了古城堡、烽燧、驛站、史前人類居住遺址、化石山、海市蜃樓、沙漠野駱駝群、以及眾多罕見的地理地貌。如果從吐魯番出發、穿越大海道到敦煌,你會深刻的體會到民族風情之間的差異和不同美麗。穿越大海道,最大的障礙莫過於經過這裡的無人區,但是走完大海道,你也會深刻的體會到絲綢之路留下的無盡美麗。
名稱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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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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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道”是漢唐西域史中某些時期賴以維繫西域與祖國統一的紐帶,其重要的歷史作用不言而喻。所以“大海道”的探明,必將促進揭示與此有關的歷史事件之謎,推動西域史研究的進展。同時“大海道”的探明,也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其地緣優勢,豐富的礦產資源,在西部大開發的形勢下,對吐魯番和敦煌(以及新疆腹地和河西走廊)間的交通和經濟的發展,均具有潛在的戰略價值。此外,據實地探查確知,從底坎爾至敦煌玉門關遺址的直線距離僅400公里左右,路面能通行汽車,只要做好相應準備,途中無饑渴之苦。在現代的條下,“大海道”不僅遠沒有古人說的那么可怕,而且沿路富於刺激性的獨特自然景觀和生態環境,不時出沒的野生動物,還可大飽眼福,觀景寓教,別有一番情趣。因此,“大海道”無疑是未來探險旅遊的好去處。們相信,在西部開發的大潮中,以旅遊為槓桿啟動,“大海道”定將甦醒有日,重新煥發生機。因而促進對“大海道”的綜合開發利用,帶動周邊地區的發展,使“大海道”成為造福於民的新絲綢之路。
開闢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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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道的開闢可上溯至曹魏時期。《魏略·西戎傳》:“從敦煌玉門關入西域,前有二道,今有三道。……從玉門關西出,發都護井,回三隴沙北頭,經居廬倉,從沙西井轉西北,過龍堆,到故樓蘭,轉西到龜茲,到蔥嶺,為中道。從玉門關西北出,經橫坑,壁三隴沙及沙堆,出五船北,到車師界戊己校尉所治高昌,轉西與中道合龜茲,為新道。”龜茲今庫車,蔥嶺今帕米爾高原,戊己校尉治所高昌,即後來的唐西州城,今吐魯番高昌故城,猶存。在漢代已有的“中道” 基礎上開闢出的敦煌至高昌的“新道”,即大海道。吐魯番出土的北涼後期文書中多次提到“守海”,所守之“海”即為大沙海。“守海”實際上是派士兵守衛大海道,使之通達安全。
迨及北朝、隋代,大海道沿而未廢,但因其路途過於艱辛,為穩妥計,商旅往來多有繞經伊吾(今哈密)而至敦煌者(取道伊吾路)。《周書·高昌傳》:“自敦煌向其國,多沙磧,道里不可準記,唯以人畜骸骨及駝馬糞為驗。又有魍魎怪異,故商旅來往多取伊吾路。” 《隋書·裴矩傳》載其所撰《西域圖記》:“自高昌東南去瓜州一千三百里,並沙磧,乏水草,人難行。四面茫茫,道路不可準記,惟以六畜駭骨及駝馬糞為標,檢以知道路。若大雪即不得行,兼有魑魅,以是商賈往來多取伊吾路。”隋代瓜州即唐之沙州,所謂“魑魅”、“魍魎”,乃由於古人不理解廣袤戈壁沙漠中一些奇異的自然現象,產生恐懼之感的想像。其途中的艱險辛勞由是可觀。《隋書·高昌傳》云:“從武威西北有捷路,度沙磧千餘里,四面茫然,無有蹊徑,欲往者尋有人畜骸骨而去。路中或聞歌苦之聲,行人尋之,多致亡失,蓋魑魅魍魎也。故商客往來,多取伊吾路。”所記武威西北應為敦煌西北之誤。大海道雖途程艱辛,較少使用,但畢竟里距較短,仍不失為一條重要通途。裴矩《西域圖記序》云:“發自敦煌至於西海,凡為三道,各有襟帶。北道從伊吾經蒲類海……。其中道從高昌、焉耆……。其南道從鄯善、于闐……。故知伊吾、高昌、鄯善並西域之門戶也。總湊敦煌,是其咽喉之地。”通往高昌的中道即大海道,當時仍為要途。
歷史發展
唐代以後,有關該道的記載仍屢有所見。除上引《西州圖經》所記外,撰成於開元二十四年(736年)的張守節《史記正義》亦載此道。《元和郡縣圖志》卷40“西州”條:“東南至金沙州一千四百里。”“金”系衍字。所云西、沙州間距離與《西州圖經》所載完全吻合(柳中縣東南至沙州1360里,該縣西至西州又約40里),較《西域圖記》所記1300里略遠。敦煌遺書P.2691《沙州城土鏡》曰:“西北至西州一千三百八十里。”以上記載均指直接連通西、沙州間的大海道。
《太平寰宇記》卷156“西州柳中縣”條亦記該道,但將其稱作“柳中道”,當為大海道的另一稱謂。見於史載,北朝隋唐時大海道除平時使用外,若逢伊吾路上“遭賊動亂”或出現緊急軍情時,還每每作為通往敦煌以至中原的另一條徑路而發揮其特殊的作用。如北魏時柔然曾幾次逼近、占據伊吾,隋時突厥興兵伊吾,均迫使伊吾路斷,大海道無疑當取而代之,擔負起更為重要的交通職責。吐魯番阿斯塔那188號墓所出西州都督府牒文:
“北庭大賊下,逐大海道”,此事約發生在開元二年(714年)前後,北庭大賊恐指西突厥。《西州圖經》“新開道”(西州通伊州的南道)條:“今見阻賊不通”,此約發生在乾元(758-760年)之後,“賊”當指吐蕃。伊州路阻,大海道即成了通向敦煌的唯一道路。 北宋以後,大海道就從史籍上銷聲匿跡了,當已廢棄。
考察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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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路線是在研究、分析古文獻、文書記載的基礎上,按照從高昌古城出發東南直行和“省道里半”的原則,比照十萬分之一和二十萬分之一地圖制定。大致是高昌古城--柳中古城--大阿薩古城--迪坎爾--恰舒阿山谷--秋格明塔什山谷--秋格明塔什布拉克泉--硝爾布拉克泉----喀瓦布拉克塔格北緣山谷--喀瓦布拉克泉--大窪地--筆架山谷地--新月形沙丘--疏勒河河谷--漢長城--小方盤城。
1996年4-5月,在進行吐魯番唐代交通路線的考古學考察過程中,受經費制約,對大海道的實地考察未得進行,但是,經當地民眾提供線索,於迪坎爾村找到一位名叫米吉提.哈吉的老人,他是唯一仍然在世的,四九年以前曾多次從這條道路往返敦煌的駝工。1996年老人八十六歲,在們走訪過他三個月之後過世。老人十五、六歲便開始隨父輩往返於此路,最後一次是四六年從敦煌為人駝運鴉片和茶葉。米吉提老人為們詳細講述了行進路線及沿途地理形勢。經把老人的敘述材料與十萬分之一地圖相對照,發現材料基本可靠,只是實際里程要比所說的長些。
考察路線
第一程,(交通工具是駱駝,從迪哈爾)趕大早出發,東南行,二十里至恰什烏瓦,沿途是沙礫戈壁無水,二十五里至恰舒阿艾格茲(艾格茲是維吾爾語Egiz,意為谷口),十里過恰舒阿山,八十五里至秋格明塔什(Tugmen Tax),宿營。秋格明塔什意為磨盤石,近旁有泉,水鹹苦。當日過恰什烏瓦後就行進在覺羅塔格(Qol Tag)、即庫魯克塔格(Kuruk Tag)東端北緣緩坡谷地中,沿途小沙丘連綿不斷,整日無水。
第二程,繼續東南行,五十里至硝爾布拉克(Xor Bulak),意為鹼泉,三十里過阿齊克山(Aqik Tag),三十餘里至博拉塔(Bohatar),宿營。當日所經或為沙礫戈壁或為連綿沙丘。
第三程,繼續東南行,沿途為軟戈壁,沙礫硬地,百三十里至江嘎勒布拉克(Jangal Bulak),意為灌木井。
第四程,繼續東南行,沿途是覆蓋有薄礫石硬地,十里至白石灘,沿途儘是白石,又二十里至白石山,八十里出山,此後又十餘里,至雅庫度克(Yar Kuduk),宿營。雅庫度克意為山岩井。
第五程,東南行五十餘里入谷,四十里出山谷,二十里至庫木庫都克(Kum Kuduk),意為沙井。
第六程 ,東南行七十餘里至江尕勒克(Jangallik),意為灌木叢,南行五十里至洋塔克庫都克(Yantak Kuduk),意為駱駝刺井,水甜可飲用,宿營。此處有沙生植物可供駱駝食用。
第七程,東南翻越沙山,七十里至淤泥河,再東南約百里至乾山宿營,此地也有沙生植物。
第八程,東南行五十餘里,進入亂石山,繼續東南行約七十里至雅爾果勒(Yargul),意為山谷,宿營。
第九程,東南行百二十里至窮庫勒(Qong Kol),意為大水池或大湖,附近有長城牆,宿營。(按:從地理形勢判斷,此處應為洋水海子。小方盤城即在此處南面不遠。)
第十程,東南行約百餘里至敦煌。
據米吉提老人介紹,十天已是較快的行程。當年這一路段最佳交通工具是駱駝。鹹苦的泉井水惟獨駱駝可以飲用,驢馬都不行,且駱駝可以連續7天不用喝水。1946年,他從敦煌替人運鴉片那一趟走了十二日,本來想直接西北行穿越噶順沙漠,途中錯認了標識,以至迷路。驢、馬因饑渴而死,唯剩駱駝。他與同伴把貨物卸在途中,輕裝覓路前行,最終得到迪坎。休息後,又返回沙漠取回貨物。
中國穿越探險的十大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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