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書

草書

草書是一種內涵並不嚴格的書體名稱。廣義指寫法潦草者,狹義專指筆畫連綿、書寫便捷的字型。一般而言,漢初通行的手寫體是草隸(即草率的隸書),後逐漸發展成“章草”。至漢末,相傳張芝脫去“章草”中蘊有隸書波磔的筆畫和字字不相聯綴的形跡,成為筆畫簡略、很多部件符號化、筆畫連綿便捷的“今草”,即後世所稱的草書,東晉王羲之完善之,唐懷素髮揚為狂草,是為草書之最高境界。草書,是書法藝術中的奇葩,在快速書寫過程中的控制與書寫者本能的釋放,彰顯了書法藝術的本質。

基本信息

簡介

(圖)草書草書

草書:為書寫便捷而產生的一種字型。始於漢初。當時通用的是“草隸”,即潦草的隸書,後來逐漸發展,形成一種具有藝術價值的“章草”。漢未,張芝變革“章草”為“今草”,字的體勢一筆而成。唐代張旭懷素又發展為筆勢連綿迴繞,字形變化繁多的“狂草”。

草書是漢字的一種字型。它出現較早,從漢代初期,書寫隸書時有時才“草率”地書寫而形成的,由於漢章帝喜好草書,因此被稱為“章草”,是一種隸書草書。章草字字獨立,接近於行草,但對難寫之字簡化不多,書寫不變。後來楷書出現,又演變成“今草”,即楷書草書,寫字迅速,往往上下字連寫,末筆與起筆相呼應,每個字一般也有簡化的規律,但不太熟悉的人有時不易辨認。一般也把王羲之王獻之等人的草書稱為今草。

今草簡化的基本方法是對楷書的部首採用簡單的草書符號代用,代入繁體楷書中(儘管草書出現得不比楷書晚),往往許多楷書部首可以用一個草書符號代用,為了方便,字的結構也有所變化。因此,不熟悉的人較難辨認。草書符號的整理可以查閱《標準草書》。

唐朝時,草書成為一種書法藝術,因此演變成為“狂草”,作為傳遞信息工具的功能已經減弱,成為一種藝術作品,講究間架、紙的黑白布置,是否讓人能認清寫的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在狂草中,有“詞聯”符號,就是把兩個字(常見詞組)寫成一個符號。由於當時書寫多是從上到下地豎行書寫,詞聯符號的設計也類似。“頓首”“涅槃”等都有草書詞聯符號。

日語中的平假名是以漢字的草書形式為藍本創作的。

林散之草書《中日友誼詩》局部林散之草書《中日友誼詩》局部

現代人學習草書一般以今草為起點。普遍認同的草書寫法有于右任先生編著的標準草書(有同名字帖)。林散之是近現代草書大家,有“草聖”之美譽。

特點

(圖)草書草書

草書有章草、今草、狂草等等,草書的特點是結構簡省、筆劃連綿。章草起於西漢,盛於東漢,字型具隸書形式,字字區別,不相糾連;今草起於東漢末期,風格多樣,筆勢秀麗,晉王羲之、王獻之父子擅長今草,現代于右任、劉田依先生亦精此道。

草書在唐代出現了以張旭、懷素為代表的狂草,成為完全脫離實用的藝術創作。狂草亦稱大草,筆意奔放,體勢連綿,如唐朝張旭《千文斷碑》、《古詩四道》,懷素僧《自敘帖》等等,孫過庭《書譜》字字區別,不相連線,而筆意活潑、秀媚。“大草”與“小草”相對稱,大草純用草法,難以辨認,張旭懷素善此,其字一筆而成,偶有不連,而血脈不斷。清朝馮班《鈍印書要》談學草書法云:小草學獻之、大草學羲之,狂草學張旭不如學懷素。懷素的草字容易辨認,字跡清瘦見形,字字相連處亦落筆清晰易臨。張旭字形變化繁多,常一筆數字,隔行之間氣勢不斷,不易辨認,形成一種獨特的風格,韓愈《送高閒上人序》中提到張旭草書以“喜怒窘窮,憂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無聊、不平,而有動於心,必於草書揮毫髮之”,故學張旭難。

典故

亦自不識

張丞相素好草書而不工。當時流輩皆譏笑之,丞相自若也。一日得句,索筆疾書,滿紙龍蛇飛動,使侄錄之。當波險處,侄惘然而止,執所書問曰:“此何字也?”丞相熟視久之,亦不自識,詬其侄曰:“胡不早問?致予忘之!”

譯文

張丞相喜歡書寫草書(草體字),但是很不工整。同行們都譏笑他,他卻不以為意。一天,他忽然得到佳句,趕忙索要筆墨奮筆疾書,字非常潦草,寫了滿紙。他當即讓侄兒把詩句抄錄下來。侄兒抄到筆畫怪異的地方,感到迷惑不解,便停下筆來,拿著他所寫的字詢問張丞相念什麼字。張丞相反覆辨認了很久,也沒認出來自己寫的是什麼字,於是就責罵侄兒說:“你怎么不早一點兒問我,以致我也忘了寫的是什麼。”

註解

張丞相:即張商英,北宋人,宋哲宗時官至宰相

工:好。

流輩:同流的人,此指草書愛好者們,即同行們。

自若:自如,即跟平常一樣,不受別人的影響

錄:抄錄。

波險處:指筆畫曲折怪僻的地方。

惘然:迷惑的樣子。

執:拿。

熟視:反覆地看。

久之:長時間,“之”是語氣助詞,無實義。

詬:責罵。

胡:為什麼。

致:以致。

歷史

(圖)草書草書

任何書體在使用中都有簡便易寫的要求,發生省簡筆畫和潦草的趨勢。這種趨勢是文字演變的主要原因。每當社會變革和文化大發展的時期,文字套用頻繁,個人隨手省簡,異體字出現的速度加快,為了使文字利於套用,勢必要加以糾正。“周宣王太史作籀書”、“李斯作小篆”、“程邈作隸書”以及蔡邕以八分書寫熹平石經等,都是兩周、秦、漢各自對當時流行的字加以規範化而頒定的標準字樣,也是公認已形成的新的書體為正體字的開端。

但是要求簡易的趨勢並不因此停止。早在記錄帝王公卿大事的商代甲骨文、周代金文里就有簡筆和潦草的字跡,史籍中“屈原屬草藁”、“董仲舒藁書未上”,說明戰國古文和西漢隸書在急速書寫時也非正體。據魏晉人記載,東漢北海敬王劉睦“善史書,當世以為楷則”,劉睦死前,明帝派驛馬“令作草書尺牘十首”。章帝時,齊相杜度善作習字的範本,章帝曾詔令杜度草書奏事。可見公元1世紀中葉以來,草字已經不儘是出於匆促書寫而是被珍視和仿習的字型了。從近世出土的漢簡可以看到,西漢武帝時字劃省簡的隸書已經通行。到新莽時期,有更多省劃和連筆的字。東漢光武帝建武二十二年(公元46)簡就已經完全是草書了。但是從周代到新莽時期都不曾把草書列為一種書體。

《說文解字》成書於和帝十二年(公元100),許慎在《敘》里說“漢興有草書”,是以草書為一種書體之始。東漢末期,張芝被譽為草聖,其同時以及稍晚的鐘繇等名家輩出,各成流派。當時趙壹《非草書》之文,蔡邕有類似之議,以維護正體字的地位,這反映出草書已極一時之盛。漢末直到唐代,草書從帶有隸書筆意的章草發展成韻秀宛轉的今草,以至奔放不羈、氣勢萬千的狂草。

章草起於西漢,盛於東漢,字型具隸書形式,字字區別,不相糾連;歷代對章草的名稱有不同的說解。有見漢末以來《急就章》有草書寫本而說章草因《急就章》的章字得名的,最為無稽。有以章帝愛好草書或曾令用草書作奏章,甚至說章帝創造草書的,都屬臆測。有以章法之章與章程書、章楷的章同義,符合早期草書略存八分筆意,字與字不相牽連,筆畫省變有章法可循的事實,近人多信此說。

今草起於何時,又有漢末張芝和東晉王羲之、王洽兩種說法。從傳世的表、帖和出土的漢簡、漢磚看,在漢末以八分書為正體字的同時,已經出現近似真書的寫法。草書也會隨之變異。略晚於張芝的草書家崔瑗作《草書勢》,對草書有“狀似連珠,絕而不離”、“絕筆收勢,餘糾結”、“頭沒尾垂”、“機微要妙,臨時從宜”的描述,可見漢末的草書筆勢流暢,已不拘於章法。書體演變本來沒有截然的劃分。說今草起於張芝是從新體的萌芽看;說今草起於二王,是著眼於典型的形成。唐代以來真書沿襲至今。

狂草一路則由唐張長史開派,懷素僧繼承其理念,山谷進一步人為創作,至今竟無人能續其四也。

分類

草隸

隸書筆法中帶草筆飄逸之狀,謂隸草、草隸,漢簡中多見。

章草

規範的草隸。基本處於一個方框中,據傳起於漢章帝時。

今草

據傳,後漢末張芝去波磔,加縱逸,創今草,與章草相別。

小草

草得不厲害,比較符合草法規範的,俗稱小草

大草

草得比較厲害,書寫速度更快、更加私人化的草法。

狂草

比大草更勝一籌,往往筆筆連屬,書寫速度極快,很多符號化的元素最終導致有不少字難以辨認。

行草

有“草行”之說,書體中帶有許多楷法,即近於草書的行書。

章草

草書是中國文字最為簡約的書體。草書的起源,亦如行書,或其他書體,無法確指始於何時。史記說:“戰國時,楚懷王使屈原造憲令,草稿未上,上官氏見而欲奪之,蓋草書之祖起於。”據此故有草書緣起於草稿之話,可見戰國時即已有草書的形成。因為起於草稿的字型,為了發揮速寫功能,較為省略草率,自然不能工整,草草寫成,顧名思義而為草書。但此種草書,僅能說是古篆(當時使用的字型)的草稿,真正草書的開始發現,則始自漢初,其演變過程,自應是先有“章草”,而後又有“今草”,再又有“狂草”等草體了。

章草是隸書速寫而成,故源出於隸。傳說為西漢元帝時黃門令史游所創。宋趙彥衛雲漫鈔說:“宣和,陝古人發地得木簡,字皆章草,乃永初二,發夫討叛羌檄。米元章帖言:章草乃章奏之草。今考之既用於檄,則理容施於章奏。蓋國小家流,自古以降,日趨於簡便故大篆變小篆,小篆變隸;比其久也,復以隸為繁。則章奏文,悉以章草從事,亦自然之勢;故雖曰草,而隸筆仍在,良繇去隸未遠也。”此說章草因通於章奏得,其說較為可信。“章草”字型,雖已“隸書”簡約,但仍略帶波磔,若從漢初木簡書跡,可見初期的“章草”,實際上就是應急的粗率“隸書”變體。故其筆法與結體,無一定規範可循,一直到了東漢的張芝,章草字型,才臻成熟,至魏晉而登峰造極。其中著名的書家,如魏時的韋誕、吳時的皇象、晉時的索靖,都稱為一代章草的宗匠。

“章草”傳世的法帖,計有史游《出師頌》、《淳化閣帖》中張芝書、皇象所書《急救章》、索靖的《月儀帖》等。雖傳刻至今,但法度端凝,體勢堅勁,有獨立自強之特,仍足供為後人臨摹研究的最佳資料

草書草書

“章草”的筆畫略帶隸書的波磔,而字字獨立不相連帶;利用符號,一筆萬同,是漢隸行書之變體

今草即現今所通行的草書,通稱為草書,傳說為後漢張芝(伯英)所創始。韋誕說:“芝學杜度,轉精其功,可謂草聖,超前絕後,獨步無雙。”張懷《書斷》說:“自杜度妙於章草,崔瑗、崔實,父子繼能。伯英得崔杜之法,故知新,因而變之,以成今草。字之體勢,一筆而成,偶有不連,而血脈不斷;及其連者,筆脈通其隔行。惟王子敬深明其旨,故行首之字,往往繼前行之未,世稱一筆書起自張伯英,即此也。”又說:“章草之書,字字別。張芝變為今草,上下牽連,或上字之末,而為下字之上。呼史游草為章草,因伯英草而謂今草也。”由是而知,“今草”與“章草”不同之處:章草字字獨之,系速寫隸書而成,而“今草”則省去“章草”的波磔,上下牽連,是速寫“章草”而成的。于右任先生標準草書自序說:“其為法:重形聯,去波磔,符號之用加,使轉之運益;大令所謂窮偽略之理,極草之致者,最為得之。”按“重形,去波磔。”二語,可說是“今草”的特徵,也是“今草”益趨簡捷的所在。

草書區別

章草筆畫簡約,有縈帶連線,與今草相似。但其結體平正,用筆勁澀,筆畫中有波磔,特別是捺畫的起筆與捺的末筆,明顯的保留了隸書的筆意,且字字獨立,不相連綿,排列整齊,與今草、狂草有明顯的區別。

今草即一般所說的草書,它是脫去了章草中保留的隸書形跡,並在章草和楷書的基礎上加快行筆,增加圓環勾連而成。張懷灌《書斷》中說:“章草之書,字字區別,張芝變為今草,加其流速,拔茅連茹,上下牽連,或借上字之終而為下字之始,奇形離合,數意兼包。”這正是章草與今草不同體勢和運筆的概括,代表作如崔瑗《賢女帖》。

狂草創始於唐朝,唐人張旭是狂草的開山祖,故有“草聖”之稱。後來的和尚懷素亦是狂草大家。狂草比今草更加簡便快速,且筆勢更加連綿迴繞,活潑飛舞,奔騰放縱,大有馳騁不羈,一瀉千里之勢。古人謂其形體“或斂束而相抱,或婆娑而四垂,或攢翥而整齊,或上下而參差,或陰嶺而高舉,或落擇而自披。”真是“眾巧而百態,無盡不奇”。作者可借其抒發奔放激越之情,或寄以馳騁縱橫之志,或托以散鬱結之懷。但由於其省筆多,形體與楷、行二體相差太大,故較難辨認。

一筆書

草書草書

今草又稱“一筆書”,張懷瓘說:“(草)字之體勢,一筆而成,偶有不連,而血脈不斷,及其連者,氣候通其隔行,世稱一筆書者,起自張伯英。”《書斷》所謂“一筆書”是指今草在創作過程中,字與字之間,行與行之間映帶連屬,顧盼多姿,或筆筆連級,或筆斷意連,所以草書又稱為一筆書,張芝今傳(將軍帖)便是其代表作。到了王獻之的《中秋帖》、《十二月帖》,“一筆書”表現得就更明顯了。不管怎么說張芝在書法史上的地位還是很高的,難怪有人稱之為“草聖”。

在筆法方面要注意以下幾個問題:

(一)毛筆的選擇:

古人說:“君欲從其事,必先利其器。”選擇適合自己的書寫工具也是我們能寫好書法的先決條件。雖然這似乎不是個問題,但我常常在一些輔導班上,看到有些同學因為選擇的毛筆不對路,臨摹起來很費力氣也不容易寫像。

長鋒羊毫彈性大,蓄墨多,寫出的線條柔韌性強。但由於鋒太長又柔軟很不好掌握,那么,我們可使用毛筆的三分之一就行,這樣便於控制。

狼毫蓄墨少,彈性稍差,寫出的線條矯健、勁爽,稜角分明。但由於蓄墨少不利於寫一組字,尤其是狂草要寫連綿的字組。

而兼毫是這兩種筆性的折中,既不像羊毫那么柔軟難以控制,也不像狼毫會出現圭角太多。但是,無論是什麼品質的毛筆,最重要的是要選擇適合自己的工具。加上我們勤奮訓練自己的手與毛筆之間的細微感覺,體會自己的手怎樣使用它,駕馭它時的席位感覺,讓它在觸紙的瞬間,儘可能地表現出良好的線質和自己想要達到的藝術效果。

不同的工具(筆),適應於不同的字型,不同的心性,不同的紙張,不同字型的大小。還要根據自己所要臨摹的字帖和自己的心性和習慣以及宣紙的品質來決定選擇工具。就像調養我們的身體一樣,根據不同的陰陽虛寒、燥熱體質來選擇不同的食物,不同的食物有不同的食性,你要分析這個食物的食性適不適合你身體調養的需要,適合你的就是最好的,一人一性,毛筆也是這樣,一種毛筆有一種性能,一種性能表達出不同於其它毛筆的藝術效果。

(二)用筆

我們都知道中國書法之所以是世界文字文化中稱得上藝術的漢字書法藝術,是因為它特殊的工具筆、墨、紙、硯和漢字特殊的書寫筆法。無論何種字型,所謂用筆就是起、止、行、使轉、提、按、頓、挫、切、接等,還有具體到個體書家的屬於他自己的用筆習慣。其實,我們臨帖就是在模仿這些具體而又細微的地方。比如,我經常看到有的人臨帖就是在抄書,而不是模仿這些具體的寫法。臨帖要先讀帖,認真感受體會,深刻領悟其筆法的來龍去脈,把它們分解,從橫到折,從豎到彎鉤,點的勢是如何的對應,撇和捺筆鋒的不同角度。

例如:黃庭堅被後世評說是長槍大戟,他的長線條沒有平滑、直爽的感覺,行進中多有波折,損失了線的暢達,卻平增了線質的蒼茫感和老辣。而懷素的《大草千字文》卻沒有長橫,使轉少頓挫多圓轉。線條比較勁健圓潤,能看出"二王"尺牘的淵源。

張旭的《千字文殘石》用筆的速度之驚人是現代書家不能比的。我們從他的作品中以及李白、韓愈等人詩文的描繪中,仿佛看到一個身著長衫、頭束髮髻、提著酒壺、東倒西歪、跌跌撞撞沐浴在風雨中,在素壁前,淚雨縱橫地盡情揮灑,在酒神籠罩的迷狂書寫中不能自拔。那種生命狀態,那種神性附體沉醉的書寫狀態,我們當代人萬不及一,慚愧。

我覺得若是致力於草書研究,張旭是一個繞不過的重要人物。同時,還有一兩個研究張旭的重要人物值得關注。

一個是熊秉明先生。他1922年生於南京,1944年畢業於西南聯大哲學系,1947年赴法國留學,攻讀哲學,後改雕塑。1962年執教於法國巴黎第三大學,後又開設書法專業課程。在香港《書譜》雜誌發表《中國書法理論體系》。被稱為是按論題進行系統研究的開創性的著作。1983年,《張旭與狂草》被收入《法國高等漢學研究叢書》,他曾在北京進行三次系統的教學實踐,分別為"書技班"、"書藝班"、"書道班"把書法分為三種層次進行教學。對以後的書法研究產生了重要影響。尤其他的《張旭與狂草》第一部分:"歷史的研究"兩章:1.生平;2.作品。第二部分:"美的研究"七章。1.長河之源;2.張旭的哲學基礎;3.揮運的藝術;4.人和自然--宇宙;5.人和社會;6.藝術創造與潛意識;7.結論。(1)草書與現代藝術精神;(2)中國的天才。這部古代書家專論通過對一個個案的研究,提出了許多書法本體與書法史的問題。

第二個人就是韓玉濤先生。他在《寫意--中國美學之靈魂》這部書中對孫過庭、張旭、王鐸、黃庭堅、毛澤東等從儒、釋、道及哲學、美學等中國傳統文化多角度進行了專題個案研究,他研究的深度和廣度都給我們提供了學術的參照。也是一個值得敬重的大學者。

近一段時間好像當代書壇特別關心草書的創作。所以,一些網路和報刊媒體前段時間刊載了有關當代草書家和草書創作的討論。1.當代有沒有草書大家。3.當代草書的創作技法嫻熟上的不足。3.當代草書家的才情、詩性,浪漫情懷在眼前利益欲望的消解、弱化、遺失,似乎當代人太現實、太實際、太有分辨之心,太不能放下,不懂得舍而後得的大快樂、大境界。我感覺這個時代需要草書也很期待草書。能否誕生草書大家,我們充滿信心。當然,草書大家歷代都少,有的時代還是空缺。我們沒有必要強求,藝術家的產生不像割韭菜,會割了一茬又一茬。這個時代有沒有草書大家不是現在說了算的,是要由歷史來揀選的。

那么,草書的用筆是不同於其它書體的。它不同於楷書的逆鋒入筆,然後切筆、頓筆,篆隸是逆鋒入筆,鋪平筆頭毫錐、澀筆運行。有一個老書家這樣總結:楷書是三下子,篆隸是兩下子,草書是一下子。我覺得他直入問題的本質而又總結得簡潔明了。草書的用筆是,當筆尖落在紙上是直接順著筆鋒往下運行的。即孫過庭說的“草貴流而暢”。

“草以點畫為情性,使轉為形質。草乖使轉不能成字;真虧點畫猶可記文。”情性,即指人的情感和性格,形質即形質本質,外在的形狀。草書的技法最為嚴謹,不能任意長短。《草訣歌》說:“長短分知去。”“知”字和“去”字在筆畫的長短之間來區別。草書若違背了使轉不能成字,例,“等術”如果把這些細微處做錯了,就會犯大錯,寫錯字。第二屆草書藝術大展中,就有一個作者因為一個字不夠準確,評審有爭議,還搬出七八本草書大字典,也還是不能統一意見,結果沒有評上一等獎,反落在三等獎里。草書是比較麻煩的,長一點,短一點,使轉的大小都會變異,變成另外一個字。所以字的準確度很重要,這是致力於草書創作的書家要下的硬工夫。

草書的使轉不像楷書,把提、按交待得清清楚楚,草書的提、按在快速的行筆使轉中,在瞬間內化,而不是簡化,如果把筆頭裡面的動作都簡化了,寫出來的線條就沒有內涵、不豐富,就像一個人“腹有詩書氣自華”。你曾經臨過什麼帖,寫過多少種字型,都能在你的筆下流溢出來。比如,你曾寫過篆隸,你筆下在收筆處就會出現章草和隸書的韻味,你的線條就有篆籀之氣,就會格外高古,而你學過楷書、甚至小楷,你的入筆收筆動作就會顯得很準確、乾淨。有過多種書體的學習或多年的臨池經驗,你可以從他的用筆上看出來。

帖學一類的大草風格,一般使轉多於圓轉。也、外拓筆法。有人提出“魏體行書”、篆隸入草(有的人不講使轉,還美其名曰,“我是用篆隸筆法寫草書”)。那么,怎么才能寫出來圓轉筆法呢?即中鋒用筆,那么是否僅有中鋒就是最完美的藝術效果呢?肯定不是,因為僅有中鋒達不到中國書法的千姿百態的豐富美,就是在古代法帖中我們也可以看到那些大量使用露鋒(書譜)、側鋒《肚痛貼》(為何計非臨)、切鋒《千字文殘石》(連枝交投友),逆鋒《懷素大草千字文》、絞鋒等。

總之,我們要重視筆法,筆法也可以說是傳統書法中的核心和內在形式,是書法最本質的東西,不掌握好筆法就談不到漢字的結構、章法、墨法等,我稱之為形式。如果沒有筆法,也可以說你不是書法作品,而是美術字、粉筆字、鋼筆字、鉛筆字,所以筆法是寫好書法藝術的基礎,是臨摹功課的第一步和基礎。

(三)線質

能夠掌握了筆法,我們還要求線的質量。所謂的線就是古人說的“畫”。

清初石濤說:“太古無法,太朴不散;太朴一散,而法自立矣。法於何立?立於一畫。一畫者,眾有之本,萬象之根;見用於神,藏用於人,而世人不知,所以一畫之法,乃自我立。”

吳冠中認為,石濤的“一畫”,強調的是“務必從自己的獨特感受出發,創造能表達自己獨特感受的畫法,因每次不同的感受,便須不同的表現方法,於是畫法千變萬化,蓋以無法生有法,以有法貫眾法也”。故所謂“一畫之法”,並非指某一具體畫法,實質是談對畫法的觀點。

沈鵬先生認為,書法的最簡單也是繁複的莫過於“一畫”。書法的線是由無數相互依存、抗衡,又相互拒斥、滲透由這種特殊的力作用著的“點”累積而成,可以說是“積點為雄”。書法的“一畫”中由於有無數的既矛盾又統一的“力”的折衝,故表現為“一波三折”,書法的每一筆所從出,都受對立面的制約。

所謂的“血脈”“行氣”“形斷意連”都貫穿著“一波三折”的原理。

石濤的“一”是整個世界宇宙。吳冠中的“一”是一種觀念,沈鵬先生的“一”是書法中深刻而又豐富的“一畫”。

今天把石濤的“一畫之法”引入書法,以“一畫之法”來審視歷代書法大師,我們會發現,大師們的書法,無不閃耀著大師本人的人格光輝,暗合石濤的“一畫之法”。

所謂“一畫”,就是我們書法中的線條,許多個“一畫”線條組成了我們的漢字藝術,組成了作為我們書法家在宣紙上的大千世界,所以,它如石濤所言的“眾有之本,萬象之根”,所有的眾有和萬象都乃自我立,都源於我們個體生命的心,然而這個心不是狹隘的個我,而是和天地萬物相通相融的大我,天地有大美而無言,我們書法家在宣紙上創造的大美也無聲。那么就是這個組成大美的最基本的“一畫”,卻含納著豐富的內涵。在沈鵬先生看來這“一畫”中充滿了對立矛盾統一的關係,其中的折衝、對抗可謂“一波三折”,其中所謂的“波”,即書法中的氣韻、血脈、形斷意連、氣通隔行等。每一筆畫的出現都受已有條件對立面的制約,“一畫”的深刻性和豐富性,就要求我們在“一畫”中承載的是充滿生命濃度的線質。當然這條物化的生命線質要想儘可能地做到盡善盡美,既有形而下的技術,也有形而上的要求。在我們明白了以上所講的筆法諸問題後,還有一個形而下的關鍵問題,即對毛筆的控制。很多人知道怎樣寫的道理,可就是寫不好,因為他不懂得控制,控制毛筆的提按行駛靠的是手和心和氣。

蔡邕《九勢》中對"力"這樣講評說:“下筆之力,肌膚之麗。”從“力”被作為書法美學的中心範疇使用的那一天起,蔡邕就確切地認定,生理之“力”,是藝術之“力”的本原。“力”即是筆法、形式的外在意象,又是藝術生命美麗的重要內涵。我們常常能通過一個書家的作品看出他的生命力是否旺盛。

晉衛鑠在《筆陣圖》中說“下筆點畫波撇屈曲,皆需盡一身之力而送之。”

鍾繇:“用筆者天也,流美者地也。”

“所謂筆力是指線條的力度在人們心中喚起的力量。”中國書法雜誌社編的《書法藝術》中稱。

提筆書寫所耗費的力遠大於按筆書寫所耗的力。提筆的難度遠大於按筆的難度,寫小楷費的力可想而知。“人知起筆藏鋒不易,豈知出鋒甚難。”就像一個人走平路與走獨木橋、走鋼絲能一樣嗎?它需要極大的控制力。筆毫錐體的每一個細小的變化,都需要在書法家敏感精微的控制之中,才能寫出符合書法家心意的線條筆畫。毫無疑問,如何提高控制技巧,增強筆畫線條的力度,是用筆最突出的中心和難題。我們要在用筆的控制力上多下工夫。

我們在欣賞古代經典作品時,都能感到一股強烈的氣息撲面而來,正像一個人的氣質,有有形的外在形式,也有無形的內心修煉。從佛學的理念來講,人的相貌是會變的。你如果真學真乾,三年後你的相貌一定會有所改變。我認為一個人的外相也一定是他內心的外化,所謂相貌實則是他的心貌,他的心亂不亂,疲不疲憊,煩不煩,痛苦不痛苦,全在他臉上寫著。所以我們在訓練筆法和對毛筆的控制力的時候,還要通過學習中國傳統文化經典,儒、釋、道等哲學、思想、文化、書法理論的學習,慢慢地,點點滴滴地修化我們的內心,這樣我們才能在閱讀臨摹傳統書法經典作品中,包括技法都會有更深刻的感受、理解、領悟。以我個人的體會:實踐和領悟都很重要,你不實踐,終歸是紙上談兵,僅有實踐不知用心領悟是“學而不思,則惘”,“迷惘”。閱讀、思想、審美,人生境界的提升會作用於我們手上這支筆,也會改變筆底下流淌出來的這根線條,提高線的質感。各種審美理想對筆法的要求,會產生由各種筆法表現出來的不同審美線質。我相信,在長期執著的學習修煉領悟中,我們的才情也會不斷地被開發出來。

人物作品

1)張旭唐《古詩四帖》

2)懷素唐《自敘帖

3)孫過庭唐《書譜》

4)黃庭堅宋《李白憶舊遊詩卷

5)米芾宋《論草書帖》

6)趙佶宋《草書千字文》

7)鮮于樞元《石鼓歌》

8)祝允明明《前後赤壁賦》

9)文徵明明《草書詩卷》

10)徐渭明《白燕詩卷》

11)王鐸清《草書詩卷》

12)林散之《中日友誼詩》

章法原則

草書之章法雖難以定形,但也有其必應遵循的原則。

(一)氣勢貫通

蔡邕說:“勢來不可止,勢去不可遏。”要使靜止的字活起來,就必須講“勢”。勢是發展的、流動的、變化的,所以蔡邕認為筆勢應來去自然,不可遏止。這“勢”就是“血脈”、“筋脈”,是章法氣勢形成的根源,也是草書章法形成的原因之—。唐張懷罐在《書斷》中說得很透徹:“字之體勢—筆而成,偶有不連而血脈不斷。”此言用於小草是最適當的。雖有時點畫不作連寫而仍需氣脈相貫。一字如此。一行也如此。要能上下承接,左右瞻顧,意氣相聚,神不外散。字與字之間的貫氣,主要靠上下字之間的欹側斜正的變化,有揖有讓,遞相映帶,有時靠勢的露鋒承上引下,有時靠急速的回鋒以含其氣,在靜止的紙上表現出動態美。清梁同書說“氣須從熟中來,有氣則自有勢,大小長短,下欹正,隨筆所至,自然貫注成一片段。”所以氣勢還需從用筆的精熟中來。若用筆滯凝,神情呆板,拘謹不暢,則必無勢可言,貫氣更談不上了,所以書法藝術得勢才能得力,得力才能得氣,得氣才能得神,草書之作全在神馳情縱,得心應手之間寫出精神和氣質來。筆勢是多變的,“飄若浮雲,矯若驚龍”、“崩浪雷奔”、“百鈞弩發”,這些在書法中常見的形容詞都是在捉摸不定的動態中以物喻情的。正是因為草書章法無固定不變之狀,所以見之可以自由想像、思游雲天。

(二)錯綜變化
草書章法之錯綜變化難以名狀,錯綜者指字之大小錯綜、疏密錯綜、用筆輕重錯綜,欹正錯綜等,懷素《自敘帖》、張旭《古詩四首》皆極盡錯綜變化之能事,其章法常以“雨夾雪”喻之。如落葉紛披,令人眼花繚亂,然片片落葉又極規則,規則中有不規則,視覺上是動的。細審之,每一字又靜靜躺在紙上,並不曾動,這就是因其錯綜變化所致的藝術效果。形成草書章法的整體效果是:滿紙盤鏇,飛舞,內氣充盈,十分的傳情,十分的浪漫,激情不可抑止。丁文雋在《書法精論》中精闢地指出:“就一字觀之,真之結構密而大草之結構疏,就全幅觀之,真之結構疏而大草之結構密。”以人求異之心而論,草書之章法最異,最能滿足人們求異心理的需要,最能吸引人的視線

(三)虛實相生
草書章法理應“虛實相生”。“實”指紙上的點畫,也即有墨的黑處;“虛”指紙上點畫以外的空白,也即無墨的白處。老子曰:“知白守黑”,是指哲理上的虛實,是對世間萬物矛盾的一種理解和調和的方法。用在書法上,就是要調配好黑白之間的關係,太黑則墨氣一團,氣悶而有窒息感;太白則凋疏空曠,氣懈而有鬆散感。草書章法中還應有“透光之美”,其作品的雅趣往往在“白”的妙用,也就是在“虛”處來體現書法藝術的韻致和高雅之情。鄧石如說:“字畫疏處可以走馬,密處不使通風,常計白當黑,奇趣乃出。”在草書章法的處理上,要“虛者實之”,“實者虛之”,虛中有實,實中有虛,互補互生,使字與字,行與行之間能融為一體,縝密無間。所以劉熙載說:“古人草書,空白少而神遠,空白多而神密。”空白多反而顯其密,妙線上條的粗細強弱的交替,筆勢的開合聚散的變化,字形的大小高低的錯雜,構成虛實相生的章法效果。字字相插,行行相爭,相爭相插處互擠互擁,相讓相避處又遙相呼應,磊磊落落,洋洋灑灑,體現出草書狂放、瑰奇、縱逸的藝術風格。懷素、徐渭的草書最為典型。虛與實是相互對立的矛盾體,對任何一方的失控,就會使矛盾突出。太虛則疏,太實則悶。但虛實是相對而言的,沒有虛就無所謂實,反之亦然。矛盾雙方都得依賴對方而存在而變化。故最終還應有所調和,使矛盾的雙方違而不犯,和而不同,變而不亂,作品才會有渾然一體的和諧之美。若能在草書章法處理上使矛盾在又衝突、又調和中指揮若定,胸有成竹,使作品能險而不怪,瀟灑暢達,超然入勝,毫無雕飾,變化出於自然,新奇仍能守法,斯乃謂之高手

漢字的歷史的演變

漢字可以算是世界上壽命最長的文字了。它從原始人用以記事的簡單圖畫,經過不斷演變發展,最終成為一種兼具音、形、意、韻的獨特文字。在世界諸多文字中,綻放著它獨一無二的光彩。漢字發展演變的歷史,也是一部別有風味的中國文化史。這裡面有傳說的神秘,君王的意志,文人的情懷,藝人的奇想,還有無數人民的大智慧。我們不妨沿著這條漢字鋪就的古道,品一品那歷史的意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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