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鐵盧[滑鐵盧戰役]

滑鐵盧[滑鐵盧戰役]

滑鐵盧鎮距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以南大約二十公里。與歐洲其他國家的許許多多小鎮一樣,滑鐵盧鎮古樸而寧靜,並無多少特色,但它的名字卻是響徹世界。即使對它毫不了解的人也常常把它的名字掛在嘴邊,說起某人在某場官司或某場比賽中遭到失敗時,就必定會說,某某遭遇了滑鐵盧。1815年,在比利時的滑鐵盧,拿破崙率領法軍與英國、普魯士聯軍展開激戰,法軍慘敗。隨後,拿破崙以退位結束了其政治生涯。滑鐵盧被用來比喻慘痛的失敗。說起滑鐵盧(Waterloo),人們除了聯想到失敗之外,稍懂歷史的人一定還會想到一個地方和一個人。這個地方就是比利時的滑鐵盧鎮,而這個人就是歐洲的歷史巨人拿破崙·波拿巴。

基本信息

戰爭背景

拿破崙復歸

滑鐵盧滑鐵盧

滑鐵盧1812年6月拿破崙率64萬大軍遠征俄國,結果大敗而歸。1813年拿破崙在德意志境內同俄國普魯士作戰,結果在瑞典奧地利的夾擊之下再次受挫。1814年反法同盟侵入法國本土,拿破崙雖然施展軍事才華以劣勢兵力取得一定戰績仍然無法從根本扭轉戰局。4月6日巴黎開城投降,拿破崙宣布退位,被流放到地中海的厄爾巴島。

戰勝國隨即在維也納召開會議,決定由路易十八即位復辟波旁王朝。法國民衆對此決議甚為不滿。1815年2月26日拿破崙離開厄爾巴島登入法國本土。奉命阻擊的米歇爾·內伊元帥倒戈,3月20日拿破崙抵達巴黎趕走路易十八再次奪政。

在此前的3月13日,反法同盟在維也納宣布拿破崙為非法者,3月17日英帝國,俄羅斯帝國,奧地利和普魯士發起動員令。拿破崙認為反法同盟軍雖然人數衆多但兵力分散,戰爭初期必然採取守勢,而自己剛取得政權,國內保皇黨的頑固勢力尚未徹底剷除,等同盟軍集結完畢後內外夾擊更將處於不利局面,此時比利時駐有威靈頓公爵率領的英荷聯軍11萬人和布呂歇爾率領的普軍12萬人,如果消滅英軍,普魯士極有可能退出反法同盟,俄軍也會擔心退路不保而收兵,此外比利時南部的法語區是支持法國的潛在勢力,假使戰役獲勝法國的周邊局勢可能完全改觀,所以採用乘同盟軍立足未穩主動出擊各個擊破的戰略。

威靈頓當初為了防衛自己的據點奧斯滕德把兵力部署在布魯塞爾西南至蒙斯一線。拿破崙委派米歇爾·內伊元帥指揮左翼,埃曼努爾·格魯希元帥指揮右翼,自己親自率領本隊和預備隊於6月16日凌晨由沙勒羅瓦越過法比邊境插入英荷聯軍和普軍之間的空檔。

前哨戰

6月15日晚威靈頓正參加里奇蒙公爵夫人的舞宴,6月16日凌晨當荷蘭國王的兒子奧拉尼埃公爵(威廉姆二世)帶來拿破崙入侵的訊息時,大家都為法軍敢於主動挑戰兩倍於己的英普聯軍以及突如其來的進軍速度而吃驚。威靈頓指揮軍隊立刻向卡托魯・布拉集結。同時命令奧拉尼埃公爵和薩克森-魏瑪-艾森納赫大公的兒子魏瑪大公伯倫哈特一同擋住內伊元帥率領的法軍左翼為本隊的集結爭取時間。內伊元帥則奉命確保卡托魯・布拉的交差路口,如有必要向東迂迴包抄增援法軍本隊。

6月16日拿破崙率領本隊會同埃曼努爾·格魯希元帥指揮的右翼首先向普軍發難,在法軍猛攻之下消滅了16,000名普軍,給普軍的中央部造成極大的損失,布呂歇爾甚至也一時下落不明而不得不由參謀長古奈伊澤那中將代理指揮。值得慶幸的是普軍的兩翼基本完好。這是拿破崙軍事生涯中親自指揮獲得的最後一場勝利,史稱里尼之戰(BattleofLigny)。這次戰役法軍在戰術上擊敗了普軍,但沒有完全擊潰的普軍兩天后就重新集結,並在滑鐵盧給法軍致命的一擊,而法軍則有三分之一的主力被吸引導致不能參加滑鐵魯戰役,因此戰略上法軍是失敗的。

西線內伊元帥也同守衛卡托魯・布拉的奧拉尼埃公爵部隊展開戰鬥。內伊元帥逡巡不前使得奧拉尼埃公爵的少量兵力能夠守住陣地直到威靈頓的增援部隊趕到。6月16日黃昏,威靈頓擊退了內伊元帥,此時普軍在里尼失利的訊息傳來,英荷聯軍的側翼暴露,威靈頓果斷指示部隊向北後撤到滑鐵盧南側附近的索瓦涅森林附近紮營。

法軍沒有阻止普軍的從里尼撤退。普軍殿後部隊一直堅守到午夜,少數部隊甚至到6月17日早晨方才撤離戰場。拿破崙錯誤認為普軍向東北的本國方向逃跑,實際上普軍選擇了與英荷聯軍平行的線路向北撤退。普軍以未參加里尼之戰的第4軍團為中心重新集結。拿破崙曾經說過“雖然我有過失敗,但是從未因為過分的自信而貽誤戰機”,但從里尼之戰後的表現來看,確有輕敵的嫌疑。拿破崙指揮的法軍行動緩慢,直到6月17日11點才下令各部隊追擊,13點內伊元帥向卡托魯・布拉攻擊時發現威靈頓早已金蟬脫殼。內伊元帥派騎兵追擊,與威靈頓斷後的騎兵發生小規模衝突,夜裡下起了大雨法軍不得不停止追擊。右翼格魯希元帥率領33,000名法軍追擊逃跑的普軍。結果也失去普軍的下落。

6月17日晚英荷聯軍抵達滑鐵盧,法軍也隨後跟到。而布呂歇爾的普軍集結到瓦布路東側13公里處。這樣在滑鐵盧總計有英荷聯軍68,000人和法軍72,000人展開對峙。

參戰軍隊

法軍

參戰軍隊參戰軍隊

滑鐵盧參加滑鐵盧戰役的有北部方面軍(ArméeduNord)為72,000人。其中歩兵57,000人,騎兵15,000人,大炮250門。拿破崙奪取政權後收編了路易十八的軍隊18萬人。又將由於節省財政開支削減的,長期休假離隊的,非正式除名的以及戰爭期間逃跑的士兵重新徵召入伍。用這些有實戰經驗的老兵為核心訓練新兵。這些老兵普遍有一雪前恥的意願,因此士氣高漲。武器也十分充足,然而經過多年的戰亂軍馬數量不足,騎術訓練也不充分。此戰法軍共投入14個胸甲騎兵團,7個槍騎兵團。

拿破崙在1814年不利的戰況下依然表現出卓絕的指揮能力。然而此戰肉體和精神上卻處於衰老狀態,而數度錯失良機。曾長期輔佐拿破崙的貝爾蒂埃在巴伐利亞自殺身亡而由蘇爾特元帥代任總參謀。蘇爾特元帥是十分優秀的野戰指揮官但不具有像貝爾蒂埃那樣把拿破崙簡潔含糊的口頭命令傳達到基層指揮官的天才本領。結果蘇爾特元帥傳遞的含糊命令造成基層軍官的反覆確認,導致法軍行動速度遲緩。蘇爾特元帥6月17日晚上十點向格魯希元帥派出一名傳令兵轉達追擊的命令,拿破崙知道後斥責他“如果換作貝爾蒂埃的話肯定會派出100名傳令兵”。戰後拿破崙回憶的時候也感嘆“蘇爾特不是個好總參謀長”。

北部方面軍擔任左翼由猛將之稱的內伊元帥指揮,遠征俄羅斯之後內伊元帥的氣色也有所衰竭,還背叛了拿破崙在卡托魯・布拉之戰逡巡不前給英荷聯軍創造了逃脫的機會。雖然拿破崙不太欣賞內伊的戰略眼光,但是由於內伊元帥在士兵當中有相當高的人氣因此委派他擔當左翼總指揮。

英荷聯軍

英荷聯軍的指揮官威靈頓公爵曾經歷半島戰爭。他對自己軍隊的評價是“糟糕的士兵,低劣的裝備,參謀們完全沒有戰鬥經驗”。此戰他共率領68,000名士兵。由歩兵50,000人,騎兵12,000人,炮兵6,000人,炮156門組成。其中有24,000名英國士兵,6,000名英王德意志軍團(King'sGermanLegion:KGL)。17,000名荷蘭和比利時士兵,11,000名漢諾瓦士兵,6,000名不倫瑞克士兵以及3,000名拿騷士兵。由於第二次英美戰爭(1812年戰爭)之故,英軍將大部分一線士兵派往北美洲,只有7,000人是參加過半島戰爭的老兵。

聯軍士兵多數沒有實戰經驗。荷蘭軍被拿破崙擊敗後與1815年重組而建。除了在西班牙參加過半島戰爭的英軍和漢諾瓦,不倫瑞克士兵聯軍中很多人曾經參加過法國的同盟軍。威靈頓的騎兵也數量不足,參戰的騎兵只有英軍7個騎兵團加荷蘭3個騎兵團。約克公爵把自己的將校參謀都劃歸威靈頓指揮,其中甚至包括副司令亨利·帕傑特將軍。他指揮騎兵可以有自由行動的權利。威靈頓在滑鐵盧西面13公里處的哈雷(Halle,Belgium)布置了17,000名荷蘭人後備隊由奧拉尼埃公爵的弟弟弗雷德里克指揮,以防一旦敗北時能確保撤往英國的通道。

普魯士軍

普軍總司令布呂歇爾元帥在萊比錫戰役中曾經擊敗過拿破崙。參謀長奧古斯特・馮・古奈伊哉那中將是在普軍中推進軍事改革的核心人物。普軍正處於改制的轉折時期,將正規的預備役,外籍軍團,義勇軍(Freikorps)和非正規的民兵整合的階段。到達比利時之前民兵幾乎還沒有接受過軍事訓練連武器都沒有發放下去,普軍的騎兵基本是相同的狀況。炮兵也處於再編中,火炮在戰役發起之後才陸續到達。然而這些不利因素都被普軍優秀的指揮系統彌補。普軍的軍官和參謀都是在四所軍校接受相同的培養。因此能夠相互很好的協調,和上級的軍事指示無法準確無誤傳達給下級的法軍對比優勢顯而易見。里尼之戰後僅僅使用了24個小時就把四分之三的部隊重整。48個小時之內就又投入了戰鬥,普軍的指揮系統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普軍在滑鉄盧投入了2個半軍48,000人的兵力。第4軍軍長比耶羅將軍帶領2個旅與16點30分攻擊了法國第6軍,漢斯・埃倫斯特・卡爾伯爵(HansErnstKarl,GrafvonZieten)第1軍和比魯西的第2軍18點的到來奠定了勝局。

戰場介紹

戰場介紹戰場介紹

滑鐵盧是通往布魯塞爾的地理要衝,東西是綿延的小山丘,山丘頂部有凹陷的小路(sunkenlane),道路南北向貫通此處,是絕好的防守地形。道路兩側種植了高大的榆樹,威靈頓公爵的司令部就設定在這裡。如以前數次戰役一樣他將英軍布置在山丘後面,這樣能夠有效利用地形隱藏自己的兵力不被敵人的火炮傷害。戰場的正面只有四公里寬,對於將近10萬人的大軍來講比較狹窄。這樣部隊的中央部和右翼的縱深就很大,以致延伸到Braine-l'Alleud村附近。

山丘前方有三處可以布陣。右面烏各孟(Hougoumont)農莊的庭院和果樹園。這裡有被樹蔭擋住的堅固住宅。房子的北側有凹陷的小路(thehollow-way),可以用作補給通道。左面是小村落可以居高臨下監視東方普魯士援軍的動向。英荷聯軍的前方道路西側的拉・埃・桑特,又譯拉海聖(LaHayeSainte)農場和果樹園由英王德意志兵團的輕歩兵400人防守。道路東側關閉的採石場是第95來復槍團防守。

這樣的布陣對防守方相當有利。如果敵人進攻右側就會遭到烏古蒙方面的反擊,進攻中央會遇到烏古蒙和拉・埃・桑特交叉火力的的阻擊。進攻左側會遭到拉・埃・桑特和採石場方向的抵抗,特別左側地面濕滑,進攻十分困難。

法軍在南面的山丘布陣。拿破崙無法看到英荷聯軍的位置只能正對布魯塞爾布置兵力。右翼是Jean-BaptisteDrouet,Comted'Erlon率領的第1軍13,000人和騎兵1,300人以及預備騎兵4,700人。左翼HonoréCharlesReille的第2軍歩兵13,000人,騎兵1,300人,預備騎兵4,600人。道路南面的驛站拉・貝爾・阿利安斯(LaBelleAlliance)附近有Lobau的第6軍,步兵6,000人,皇帝近衛軍歩兵13,000人和預備騎兵2,000人。法軍右後方是普朗斯諾特(Plancenoit)村,右側是巴黎森林(BoisdeParis)。戰役開始時拿破崙把司令部設在能瞭望到整個戰場的羅薩姆農場,下午轉移到了拉・貝爾・阿利安斯。由於無法看到戰場狀況,由內伊元帥代理指揮。

戰爭過程

分兵追擊

戰爭過程示意圖戰爭過程示意圖

拿破崙認真分析了強大的對手,決定以攻為守。先集中主要兵力對付比利時方面的聯軍,對萊茵河、義大利方面的聯軍只派少量兵力牽制。同時趁聯軍尚未會齊,率先打敗威靈頓和布呂歇爾。6月15日凌晨3時,他的先頭部隊進入比利時。16日在林尼將普軍擊敗,這一擊厲害卻不致命。未被消滅的普軍向布魯塞爾撤退。這裡,拿破崙犯了整個一生中最大的災難性的戰略錯誤,這一錯誤最終導致他的垮台。雖然他認識到布呂歇爾的軍隊已被擊敗並正向萊茵河撤退,但他仍然單純為了偵察敵情而派出了三萬三千人和九十六門火炮,幾乎占其可動用兵力的三分之一,儘管他是十分勉強地派出這支兵力的。其實,一個騎兵軍再配屬一個步兵師是完全可以完成這項任務的。拿破崙隨即動身前往卡特爾布拉斯,從此,他再也沒有見到過不幸的格魯希。

法軍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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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崙的意圖是以其左翼追擊並摧垮威靈頓的軍隊。由於內伊在6月17日整個上午消極怠戰,這一意圖大大落空。儘管戴爾隆軍已與拿破崙會合,儘管拿破崙已下令向卡特爾布拉斯強行推進,但直到下午二時,拿破崙已抵近卡特爾布拉斯,而內伊的部隊依然停在弗拉斯尼斯附近的宿營地。過了一陣子,內伊和戴爾隆才趕到。內伊辯解說他之所以未能占領卡特爾布拉斯是“因為威靈頓全軍占領了該地”。事實上,當威靈頓最後獲悉布呂歇爾在林尼遇挫時,曾於上午十時,令其步兵撤入滑鐵盧以南二英里處,他預先選好的防禦陣地。而卡特爾布拉斯的陣地現僅由尤布里奇勳爵的六個騎兵旅組成的後衛據守,每個旅均配屬有一個皇家乘騎炮連。

眼看到手的獵物從身邊溜走,拿破崙不禁大發雷霆,他一掃上午的沉悶空氣,親自出馬進行追擊。他身先士卒,催動那頭灰色的阿拉伯快馬,率領米豪德的兩個騎兵師,直奔卡特爾布拉斯。離他最近的一個英軍炮兵連(皇家乘騎炮兵G連)以一連串的炮火迎接他。隨後,尤布里奇即命令其騎兵旅退往滑鐵盧。此時,一場罕見的大雷暴雨突然大作,驟雨傾盆而瀉,地面頓成澤國,騎兵只能在修築的公路上行進。往前走三英里,是熱納普,布魯塞爾公路在這裡穿過一條名為迪勒的小河。英軍騎兵開展後衛戰阻滯尾追的法軍,但阻滯時間不長,法軍仍繼續追擊六英里多路,直至最後撞到聖讓山脊威靈頓的炮兵陣地的炮口上才停了下來。

當晚拿破崙在距威靈頓的前沿約兩英里的勒凱盧農莊過夜。部隊猶如落湯雞,吃的也沒有了,靠在熱納普背後的公路兩旁露宿,蘇爾特未就宿營問題作出任何安排。18日凌晨二時,一名軍官攜帶格魯希的一份報告來到拿破崙的大本營,這份報告是四小時以前從耿布勞斯送出的:三萬敵軍繼續退卻……普軍似分為兩個縱隊:一支很可能已取道華漢走上瓦弗公路;另一支似已直驅佩爾維茲。由此可以推測,其中一部分兵力可能與威靈頓會合,中路的布呂歇爾部隊則有可能退往列日。弗蘿拉斯戰鬥以後,有一支普軍已取道耶慕爾公路。

格魯希指揮兩個騎兵軍經過整整一天的偵察所作出的這份報告並不是十分清楚的。但它還是暗示了至少有部分布呂歇爾的部隊試圖與威靈頓會合的可能性。儘管當時對這位傳令官表示請立即給以答覆,並讓他把新的指示帶回去,但是拿破崙一直毫無動靜,直到八個小時後蘇爾特才奉命給格魯希下達了下述指示:皇帝已收到你從耿布勞斯送來的第一份報告。你僅僅向陛下報告有二支普軍縱隊穿過索維尼埃和華漢,但我們獲悉還有第三支頗為強大的縱隊在瓦弗方向穿過熱里和讓廷。皇帝指示我通知你他現打算進攻在蘇瓦納森林附近的滑鐵盧布陣的英軍。因此,陛下希望你指揮部隊向瓦弗運動,以便向我部進一步靠攏,保持作戰聯繫,溝通我方交通線,驅逐你前面已侵入該方向並可能已在瓦弗附近停步的普軍,你應儘快地到達該地。你應派若干輕騎分隊,跟蹤你右側的敵軍,以便觀察敵人動向,捕獲其掉隊的士兵。很清楚,拿破崙並未要求格魯希提供任何增援,他確信普軍正在潰逃中,而格魯希的任務是趕到瓦弗,插入普軍與滑鐵盧之間。

6月18日上午,雨霽天晴,拂曉前拿破崙與蘇爾特外出視察戰場。他指示前線各軍的集結地點為貝爾同盟旅社附近的緩坡前面,與威靈頓的陣地平行,與之相距約一千四百碼——炮火輕易可抵的射程之內。他下令部隊上午九時吃過早飯後完成進攻準備。這項命令用意雖好,但各部隊早已無米下鍋了,因為運輸隊還遠遠掉在後面。

上午八時,拿破崙與參謀人員一起在勒凱盧共進早餐,情緒頗為樂觀,使他特別高興的是終於迫使威靈頓交戰。他對身邊的參謀人員聲稱:“我們獲勝的機會至少是百分之九十,而失敗的可能性不到百分之十。”蘇爾特、雷耶和戴爾隆都曾在西班牙半島與威靈頓交過手,所以並不像他們的領袖那樣樂觀。由於許多部隊尚未展開,加之德魯奧也報告地面泥濘,火炮無法進入陣地,為此進攻發起時間被迫推遲。

滑鐵盧[滑鐵盧戰役]滑鐵盧[滑鐵盧戰役]

拿破崙在戰場上共集中了七萬二千人,同時還有二百七十門火炮的支援。這樣,與威靈頓的六萬八千人和一百五十四門火炮相比,他就占有明顯的優勢,特別是在炮兵方面。由於威靈頓一直但心拿破崙可能試圖迂迴其右翼,並切斷其通往奧斯坦德的交通線,為保險起見,公爵曾特地派出一支一萬七千人和二十門火炮的部隊據守蒙斯-布魯塞爾公路上的阿爾以南的一個預備陣地,該陣地位於滑鐵盧以西八英里處。公認的戰略權威富勒將軍曾譴責這次分兵是威靈頓所犯下的“頭等大錯”。然而,面對拿破崙這樣不同凡響的指揮官,威靈頓公爵採取上述防範措施,也許是明智的。

上午十一時,拿破崙給各軍軍長發布了最後的作戰命令:一俟全軍下午一時左右按戰鬥序列部署就緒,皇帝即令內伊元帥發動攻擊,奪取交叉路口的聖讓山的村莊。為支援這一行動,第二和第六軍的十二磅重炮連應與第一軍的十二磅重炮連集中使用。上述二十四門火炮向據守聖讓山的敵軍開火。戴爾隆伯爵應率領其左翼師率先進攻,必要時,由第一軍的其餘各師予以支援。

第二軍應與戴爾隆伯爵並進。第一軍的工兵連隊應準備立即在聖讓山上設防。在這項計畫里並沒有多少富有靈感的招數。它只不過是中世紀式的僵化刻板的戰術動作,它試圖以密集方陣突破敵軍中央。如以此對付馬穆魯克人,也許尚能得手,但用來對付堅固嚴整而且得到訓練有素的炮兵支援的步兵方陣那就注定要失敗了。由於拿破崙過於自負,一向輕視英軍及其指揮官,因此他深信只需用它寵愛之至的十二磅炮先進行炮火準備,隨後以一支楔形縱隊向布魯塞爾公路疾進,即可突破威靈頓的中心,一舉摧垮他的軍隊。拿破崙也就可以在近衛軍的擁簇下悠哉游哉地前行十二英里,進駐布魯塞爾。老近衛軍的背包里早已裝好了屆時舉行閱兵式的禮服。

英軍布陣

我

威靈頓公爵已同布呂歇元帥取得聯繫,布呂歇爾答應於18日晨率全軍來援。隨後決定固定聖讓山陣地以掩護布魯塞爾。聯軍各首領的意圖是,18日不遭遇戰鬥則將於19日進攻法軍。威靈頓的陣地是經過精心選擇的。它沿著一條低緩的山脊延伸,長約四千碼,夏爾魯瓦-布魯塞爾公路從其中部穿過。在其右前方六百碼處,有一座霍古蒙特(今稱古蒙特)農莊和別墅,四周為一座長方形果園和灌木林圍牆所環繞。距陣地中央正前方三百碼是拉海聖莊園,這些建築物都已匆匆設防,作為前哨陣地。

由幾個國家部隊拼湊起來的聯軍沿著整個前線審慎地與英軍混雜在一起。關係重大的右翼即霍古蒙特北面交給了庫克的第一師,其兵力由英國近衛軍四個步兵營組成。各騎兵旅作為中央預備隊,部署在前線與聖讓山之間,另有兩個英國騎兵旅構成左翼頂端,那裡地勢比較平坦。二十四個乘騎炮和野炮連中的大部分占領了夏爾魯瓦公路以西山頂一線的陣地。從這裡可以掃射前面的斜坡。炮兵根據威靈頓的指示,置敵方炮兵於不顧,而集中炮火對敵之步兵和騎兵實施近程射擊。

拿破崙將部隊在貝爾同盟嶺的前坡上展開,面對著威靈頓的陣地。戴爾隆的第一軍從夏爾魯瓦公路向東延伸約二千碼,而公路左側雷耶的第二軍也占領了一個類似的正面,其左翼在霍古蒙特以南。米豪德的第四騎兵軍在戴爾隆之後,克勒曼的第三騎兵軍則奉命支援雷耶。洛鮑的第六軍、兩個騎兵師及近衛軍在拉貝爾同盟之後擔任中央預備隊。拿破崙的三十六個炮兵連大部分部署在山頂一線,經過拉貝爾同盟的東部和西部。他的三個十二磅炮連在威力上和射程上超過了威靈頓的九磅炮和六磅炮。

右翼佯攻

拿破崙判定英軍的弱點在中部,因此他決定佯攻英軍的右翼,重點進攻中部。他希望威靈頓分兵救援右翼,以利於他1小時後從中部發動的攻擊,但他有一個不智之舉,就是讓他最小的弟弟熱羅姆·波拿巴指揮雷耶軍的第六師。熱羅姆是一個容貌迷人的三十歲青年。他曾先後當過海軍軍官、威斯特伐里亞國王,並在征俄戰役中任過軍長,但都弄得一敗塗地。他所率師現構成雷耶軍的左翼,當全軍前進時,他卻全力以赴地率領部隊對霍古蒙特的敵軍前哨陣地發動毫無必要的攻擊,對這一目標本來是應該進行迂迴作戰的。雷耶感到有義務支援熱羅姆,於是將一個又一個旅徒勞無益地投入攻奪該地的戰鬥。這裡的幾百英軍一次又一次打敗了幾乎10倍的法軍,因此儘管法軍損失巨大,但始終未能調動英軍來援,反而將自己的大批兵力消耗在此。

正面強攻

上午十一時三十分,戰幕拉開,法軍以八十門大炮而不只是以原計畫的二十四門十二磅炮進行炮火準備。但其威力並不像拿破崙所期待的那樣令敵膽寒。威靈頓仍按他的老辦法讓步兵伏藏在山頂後面。法軍的一連串炮彈大部分鑽進前坡雨水浸漬的泥土裡,沒有造成傷害,如果它落在堅硬的地上則很可能會導致破壞性的跳彈殺傷。

從拉貝爾同盟後方一千四百碼的羅索姆農莊,拿破崙可以放眼觀察戰場動向。說也奇怪,他竟把整個進攻的指揮權交給了內伊——這真是一個致命性的錯誤。雖然內伊作戰勇敢,這一點無與匹敵,但他剛愎自用,反覆無常,很少戰術意識。由於他在戰場上的失誤,曾給耶拿、包岑和鄧尼維茨會戰屢次造成不幸的後果。就在前一天,在卡特爾布拉斯他又喪失一個極好的戰機。在這一階段,內伊並未參預,不清楚拿破崙為什麼不親自指揮作戰。在瓦格拉姆戰役中,拿破崙曾親自控制比滑鐵盧大五倍的戰場,親自掌握數量上兩倍於目前的部隊和大炮。在盲目的勇敢精神的支配下,內伊一再率領英勇的法國縱隊沖向緩坡,迎著槍林彈雨攻擊英軍步兵方陣,結果損失慘重,唯有後撤而已。早在五年前在布薩科與威靈頓交戰,內伊就曾有過一次類似經歷。但那一次是聽命於馬塞納,而這一次則是拿破崙下令進行正面攻擊。

與此同時,在布魯塞爾-夏爾魯瓦公路以東,在內伊催促下,戴爾隆軍4個師攻奪另一要點即掩護威靈頓中央的拉海聖,這一突擊也採取了密集縱隊,殲滅了4000英軍。但隨即被尤布里奇的二個騎兵旅的反擊衝垮了,遭致重大損失,英軍騎兵還一直追擊到法軍的出發陣地,破壞了大炮。

危機來臨

拿破崙現在又面臨著一項新的危險的威脅。剛毅不屈的老將布呂歇爾催促所部從瓦弗向西越過十二英里泥濘的小道,如約馳援威靈頓。這位元帥留下提爾曼軍牽制格魯希,自己親自帶領比羅的生力軍,以及皮爾赫和齊騰的生力軍兼程西援。下午一時左右,拿破崙的參謀在羅索姆觀察到遠處東面森林地的地平線上有一支縱隊逐漸靠近。最初他們還以為是格魯希來了,但半小時後,這個主觀願望就破滅了。一支法軍騎兵巡邏隊在弗里西蒙那邊捕獲了比羅普軍前衛的一名軍官,這個軍官攜有布呂歇爾致威靈頓的一封信,信中稱布呂歇爾正開往與威靈頓會合的途中。

蘇爾特迅即給格魯希送去第二份通報:目前我們正在蘇瓦納森林前面的滑鐵盧附近交戰。敵軍中央位於聖讓山。因此,請立即移軍與我右翼會合。再者,截獲的敵軍信件表明,比羅將進攻我軍右翼。我們認為可以遙望已在聖朗貝特山頂之上的該部。所以請不失時機地向我靠攏,與我協同作戰,粉碎比羅。在此次行動中,比羅終將成為你的獵物。大約下午二時十五分,一名軍官攜帶這份命令出發,由於道路狀況不好,直至下午六時才抵達格魯希的司令部,而且喝得醉醺醺的。當時格魯希與提里曼鏖戰正急,也無法行動。

此時拿破崙理應中止對威靈頓陣地的正面進攻,而集中全部騎兵掩護右翼,攻擊普軍的先頭部隊。他的確從總預備隊中抽調部分兵力問弗里西蒙運動,包括洛鮑的第六軍和多蒙、絮貝維埃兩個輕騎兵師。洛鮑軍僅有兩個師,計七千人,因為此前拿破崙已將其特斯特師調至格魯希的右翼。大約下午四時三十分,比羅的前衛從普朗努瓦前面的森林衝出,這樣,洛鮑的當面之敵達三萬之多,而且敵軍後面還有皮爾赫軍二萬五千多人。洛鮑被逐出了普朗努瓦

二次衝擊

在此危急關頭,拿破崙還企圖首先擊破威靈頓,米歇爾·內伊率領米豪德的騎兵軍對拉海聖和霍古蒙特之間嚴整的英軍方陣發起一系列衝鋒。

這五千騎兵的衝擊的確銳不可當,但威靈頓任然鎮定自若,讓他的步兵以營為單位布成方陣,方陣之間交錯開來,這樣既可以獨立作戰,又有機動的餘地,英軍炮手奉命堅持到最後一刻,然後到方陣中尋求保護。在100碼內英軍炮火大作,密集的炮彈成群的在法國騎兵中爆炸,成排的法國騎兵被炸的血肉橫飛,內伊的騎兵用盡了除自殺之外的其他各種方法,他們實際上已突破方陣,奪取了若干炮兵陣地,但是在尤布里奇的騎兵隊的反衝擊下又狼狽而回。爾後,克勒曼的騎兵軍為支援米豪德也曾發起衝擊,但他也遭到同樣命運。內伊一直是單獨使用步兵或騎兵發動攻擊,從未試圖讓這兩個兵種互相協同聯合作戰。

下午六時,拿破崙再次鋌而走險,連同騎兵預備隊一共3萬人發動攻擊,試圖突破威靈頓的正面,他命令內伊再作一次努力奪取拉海聖。由於守軍彈藥耗盡,戴爾隆的兩個師終於拿下了這個目標。但內伊的騎兵也全都筋疲力盡,未能擴張戰果。

勝敗一刻

下午七時,會戰的高潮到來。普軍在普朗努瓦集結了兵力,並威脅著拿破崙的退卻線。拿破崙手中現在唯一的預備隊是老近衛軍。他派其中兩個營去驅逐普朗努瓦的普軍,而把八個營交給內伊作最後掙扎,以突破威靈頓的防線。但內伊不去擴大拉海聖已被撕開的口子,而是率領編為兩支密集縱隊的近衛軍進一步向左,攻擊英軍近衛步兵據守的防區。儘管在法軍炮火襲擊下,英軍步兵傷亡慘重,但他們依舊巋然屹立。他們沉著應戰,待敵進入二十碼以內時,山坡上傳來威靈頓清脆的聲音,近衛軍,起立!突然彈雨迸發,給敵以迎頭痛擊,法軍近衛軍頓時潰不成軍,落荒而逃。拿破崙手裡最後的一點預備隊也打光了,這也是他最後的一筆賭注。

當近衛軍的這場進攻漸慚化作流水東逝時,落日也開始西沉。威靈頓發出號令全線反擊。雖然他自己的部隊絕大部分精疲力竭難以繼續作戰,但普軍卻熱切地承擔起追殲逃敵的任務。拿破崙的軍隊放棄了戰鬥,拿破崙本人也於晚上九時騎馬撤離了戰場,翌日清晨五時到達熱納普,三天后宣布退位。

最大贏家

展開大戰

滑鐵盧1815年6月18日,拿破崙指揮的法國軍隊和英國將軍威靈頓指揮的反法聯軍在比利時布魯塞爾近郊的滑鐵盧村展開大戰,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滑鐵盧戰役。黃昏時分,反法聯軍控制了戰場的主動權,拿破崙的軍隊敗局已定。一個名叫羅斯伍茲的商業情報員悄悄撤離了戰場,騎快馬奔向布魯塞爾,然後又轉到奧斯坦德港。深夜時分,他跳上了一艘有特別通行證的快船。6月19日清晨,他在英國的弗克斯頓上岸。他的老闆正在那裡親自等候。老闆接過信件,快速打開信封,瀏覽了一下戰報標題,然後就策馬直奔倫敦的股票交易所。

交易所老闆

內森·羅斯柴爾德內森·羅斯柴爾德

這家股票交易所老闆名叫內森·羅斯柴爾德,而這個名叫羅斯伍茲的人,則是受僱與羅斯柴爾德商業家族的情報員。羅斯柴爾德商業家族的創始人是梅耶。羅斯柴爾德,他原本是法蘭克福的一名金匠,後來涉足銀行業。到1800年的時候,羅斯柴爾德家族已經成為法蘭克福最富有的猶太家族,內森是梅耶的第三個兒子。1798年他被父親派到英國開拓羅斯切爾德家族的銀行業務。內森是一個城府極深行事果決的銀行家,到1815年,他應經成為倫敦首屈一指的銀行寡頭,與此同時,內森的大哥阿姆斯洛在法蘭克福打理羅斯柴爾德家族銀行的大本營,他的二哥所羅門在奧地利的維也納建立了家族的另一家分支銀行,他的四弟卡爾在義大利的那不勒斯建立了一個銀行,他的五弟傑姆斯在法國巴黎建立了一家銀行。羅斯柴爾德家族由此成為金融史上最具傳奇色彩的國際銀行集團。

情報收集

早在滑鐵盧戰役之前,羅斯柴爾德家族就建立了自己的戰略情報收集和快遞系統。他們的情報人員住在歐洲的各大城市。更關鍵的是,這個情報系統的效率和準確度遠遠超過了政府的信息網路。正因如此,羅斯切爾德家族才能在第一時間得知了滑鐵盧戰役的結果。

意義重大

滑鐵盧戰役的結果不僅在軍事意義上重大,而且對金融界的影響同樣深遠。如果拿破崙的大軍勝利,則法國就會成為歐洲的主宰,英國公債的價格就將大跌;相反,如果拿破崙大敗,則英國主導歐洲,英國公債就會大漲特漲。

內森的商業

滑鐵盧才能在這個時候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回到倫敦股票交易所後,他並沒有大量買進英國公債,而是反其道而行,讓交易員大量拋售英國公債。由於被大量拋售,英國公債的價格開始下跌,越下跌越有人跟著拋售由此形成惡性循環,幾個小時後,英國公債的價格只剩下原價的百分之五,這個時候,內森又讓交易員大量買進英國公債。到了6月21日晚11點,英國軍隊在滑鐵盧取得勝利的訊息才傳到倫敦。此時的羅斯柴爾德家族因持有大量的英國國債,已經成了英國政府最大的債權人。這意味著英國人以後向英國政府的各項納稅所得,絕大多數都成了羅斯柴爾德銀行的囊中之物,羅斯柴爾德家族也由此控制了大英帝國的經濟命脈。有人估算,羅斯柴爾德家族在滑鐵盧戰役之後的一兩天內賺到的錢就超過了拿破崙打十年戰爭的受獲。內森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之情,他說:我根本不在乎什麼樣的人被放在這個王位上來統治這個強大的日不落帝國。誰控制著大英帝國的貨幣供應誰就控制了大英帝國,而我控制了大英帝國的貨幣供應。

憑藉著滑鐵盧戰役的狂賺,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勢力急速膨脹,很快就操控了整個的歐洲金融市場。有人估算,到1850年,羅斯柴爾德家族就積累了60億美元的財富,成了有史以來最龐大的金融帝國。此後,他們在家族銀行體系中首先建立了不用實物黃金運輸的賬目清算系統,而這竟成了今天國際金融的通用規則。更讓人震驚的是,他們家族竟然長期控制著國際市場上的黃金定價,直到2004年才宣布退出。

1812年,梅耶.羅斯柴爾德去世,去世之前,他立下了森嚴的遺囑,絕對不允許後人向外界透露家族的財產情況,他的遺囑也確實被後人嚴格的執行著,所以直到今天,依然沒有人能清楚的說出這個家族到底有多少財富。可是在近二百年的時間裡,羅斯柴爾德家族一直控制著歐洲乃至世界的金融業,這一點,從來都是不爭的事實。

描述

關於滑鐵盧戰役,歷史學家和文學家進行過很多激動人心的描述,可是,他們很少提到這場戰役對世界金融業的影響---雖然這種影響確實存在、由此可見,我們解讀歷史也要從多面入手。如果遺漏了金融史,那我們閱讀的滑鐵盧就是不完整的。

總之,滑鐵盧雖然只打了一天,但這一天足以改變很多人的命運。滑鐵盧戰役之後,反法聯軍很快攻占了巴黎,聲名顯赫的法國皇帝拿破崙不得不再次宣布退位,之後被流放到了大西洋上的聖赫倫那島。由於在滑鐵盧打敗了拿破崙的英國指揮官威靈頓也因此一舉成名。可是,很多歷史學家指出,滑鐵盧最大的贏家不是威靈頓將軍,而是羅斯柴爾德家族。內森.羅斯柴爾德利用自己布下的強大的信息網,打了一場漂亮的戰爭。某種意義上,拿破崙的滑鐵盧成了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凱鏇門

古戰場

人

現在戰場地形與1815年已有不同。會戰的次日就陸續有一些人前來參觀,梅薩上尉在6月19日的書信中寫道“一架馬車從布魯塞爾逡巡而來,車上滿載觀光的遊客”。1820年,荷蘭國王威廉姆一世命令在他兒子奧拉尼埃公爵(威廉姆二世)負傷的地點建立一座紀念碑。於是在英軍防線的中央處用300,000立方米的泥土堆起了這個獅子之丘(Lion'sHillock),因此英軍防線南側的小高地被清除了。法國作家雨果在他的小説‘悲慘世界’中曾經如此描述。戰中其他的場所基本保持了原貌。其中包括布魯塞爾,沙勒羅瓦街道東側的農莊,烏各孟,拉・埃・桑特以及拉・貝爾・阿利安斯等地的建築。“獅子之丘”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紀念設施。布魯塞爾,沙勒羅瓦街道和布萊恩・拉魯,奧海茵街道的交叉路口是英國,荷蘭,漢諾瓦,以及德國人義勇軍士兵的墓地。皇帝近衛軍最後的抗爭之地樹立了一個紀念碑,被命名為“受傷的鷹”(TheWoundedEagle)。普軍的戰歿者紀念碑樹立在普朗斯諾瓦,這裡曾是普軍的炮兵陣地。普魯塞爾市內的馬丁教堂有丟埃玆姆(GuillaumePhilibertDuhesme)將軍的墓。埃白熱(Evere)的墓地有“英國人紀念碑”(BritishMonument),這裡埋葬著17位戰死的英軍軍官。

雨果評論

雨果雨果

維克多·雨果,法國近代大文豪,《巴黎聖母院》《悲慘世界》《九三年》作者。在他的長篇浪漫主義小說《悲慘世界》中展開了十九世紀初期法國社會的一幅長篇畫卷,其中,《悲慘世界》的第二卷《珂賽特》的第一章《滑鐵盧》中描述了拿破崙和滑鐵盧戰役,以下節選他對滑鐵盧戰役的評價:

將領的比重

滑鐵盧戰爭是個謎。它對勝者和敗者都一樣是不明不白的。對拿破崙,它是恐怖,布呂歇爾只看見炮火,威靈頓完全莫名其妙。看那些報告吧。公報是漫無頭緒的,評論是不得要領的。這部分人訥訥,那部分人期期。若米尼把滑鐵盧戰事分成四個階段;米夫林又把它截成三個轉變,惟有夏拉,雖然在某幾個論點上我們的見解和他不一致,但他卻獨具慧眼,是抓住那位人傑和天意接觸時產生的慘局中各個特殊環節的人。其他的歷史家都有些目眩神迷,也就不免在眩惑中摸索。那確是一個風馳電掣的日子,好戰的專制政體的崩潰震動了所有的王國,各國君王都為之大驚失色,強權覆滅,黷武主義敗退。

在那不測之事中,顯然有上天干預的痕跡,人力是微不足道的。我們假設把滑鐵盧從威靈頓和布呂歇爾的手中奪回,英國和德國會喪失什麼嗎?不會的。名聲大振的英國和莊嚴肅穆的德國都和滑鐵盧問題無關。感謝上天,民族的榮譽並不在殘酷的武功。德國、英國、法國都不是區區劍匣所能代表的。當滑鐵盧劍聲錚錚的時代,在布呂歇爾之上,德國有歌德,在威靈頓之上,英國有拜倫。思想的廣泛昌明是我們這一世紀的特徵,在那曙光里,英國和德國都有它們輝煌的成就。它們的思想已使它們成為大家的表率。它們有提高文化水平的獨特功績。那種成就是自發的,不是偶然觸發的。它們在十九世紀的壯大決不起源於滑鐵盧。只有野蠻民族才會憑一戰之功突然強盛。那是一種頃忽即滅的虛榮,有如狂風掀起的白浪。

文明的民族,尤其是在我們這個時代,不因一個將領的幸與不幸而有所增損。他們在人類中的比重不取決於一場戰事的結果。他們的榮譽,謝謝上帝,他們的尊嚴,他們的光明,他們的天才都不是那些賭鬼似的英雄和征服者在戰爭賭局中所能下的賭注。常常是戰爭失敗,反而有了進步。少點光榮,使多點自由。鼙鼓無聲,理性爭鳴。那是一種以敗為勝的玩意兒。既是這樣,就讓我們平心靜氣,從兩方面來談談滑鐵盧吧。我們把屬於機緣的還給機緣,屬於上帝的歸諸上帝。滑鐵盧是什麼?是一種豐功偉績嗎?不,是一場賭博。是一場歐洲贏了法國輸了的賭博。在那地方立只獅子似乎是不值得的,況且滑鐵盧是有史以來一次最奇特的遭遇。

拿破崙和威靈頓,他們不是敵人,而是兩個背道而馳的人。喜用對偶法的上帝從來不曾造出一種比這更驚人的對比和更特別的會合。一方面是準確,預見,循規蹈矩,謹慎,先謀退步,預留餘力,頭腦頑強冷靜,步驟堅定,戰略上因地制宜,戰術上部署平衡,進退有序,攻守以時,絕不懷僥倖心理,有老將的傳統毅力,絕對縝密周全;而另一方面是直覺,憑靈感,用奇兵,有超人的本能,料事目光如炬,一種說不出的如同鷹視雷擊般的能力,才氣縱橫,敏捷,自負,心曲深沉,鬼神莫測,狎玩命運,川澤、原野、山林似乎都想去操縱,迫使服從,那位專制魔王甚至對戰場也要放肆,他把軍事科學和星相學混為一談,加強了信心,同時也攪亂了信心。威靈頓是戰爭中的巴雷姆(數學家名),拿破崙是戰爭中的米開朗琪羅,這一次,天才被老謀深算擊潰了。

兩方面都在等待援兵。計算精確的人成功了。拿破崙等待格魯希,他沒有來。威靈頓等待布呂歇爾,他來了。威靈頓,便是進行報復的古典戰爭,波拿巴初露頭角時,曾在義大利碰過他,並把他打得落花流水。那老梟曾敗在雛鷹手裡。古老的戰術不僅一敗塗地,而且臭名遠揚。那個當時才二十六歲的科西嘉人是什麼,那個風流倜儻的無知少年,勢孤敵眾,兩手空空,沒有糧秣,沒有軍火,沒有炮,沒有鞋,幾乎沒有軍隊,以一小撮人反抗強敵,奮擊沆瀣一氣的歐洲,他在無可奈何之中竟不近情理地多次獲得勝利,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從什麼地方鑽出了那樣一個霹靂似的暴客,能夠一口氣,用一貫的手法,先後粉碎德皇的五個軍,把博利厄摔在阿爾文齊身上,維爾姆澤摔在博利厄身上,梅拉斯摔在維爾姆澤身上,麥克又摔在梅拉斯身上。那目空一切的新生尤物是什麼人?學院派的軍事學家在逃遁時都把他看作異端。因此在舊愷撒主義與新愷撒主義之間,在規行矩步的刀法與雷奔電掣的劍法之間,庸才與天才之間,有了無可調和的仇恨。

仇恨終於在一八一五年六月十八日寫出了那最後的字,在洛迪、芒泰貝洛、芒泰諾泰、曼圖亞、馬倫哥、阿爾科拉(全是拿破崙戰勝的地方)之後,添上了滑鐵盧。庸人們的勝利,多數人的慰藉。上天竟同意了這種諷刺。拿破崙在日薄西山時又遇見了小維爾姆澤。

士兵的比重

的確,要打敗維爾姆澤,只需使威靈頓的頭髮變白就是了。滑鐵盧是一場頭等戰爭,卻被一個次等的將領勝了去。在滑鐵盧戰爭中,我們應當欽佩的是英格蘭,是英國式的剛毅,英國式的果敢,英國式的熱血;英格蘭的優越,它不至見怪吧,在於它本身。不是它的將領,而是它的士兵。忘恩負義到出奇的威靈頓在給貴人巴塞司特的一封信里提到他的軍隊,那在一八一五年六月十八日作戰的軍隊,是一支“可惡的軍隊”。那些七零八落埋在滑鐵盧耕地下的可憐枯骨對他的話又作何感想?英格蘭在威靈頓面前過於妄自菲薄了。把威靈頓捧得那樣高便是小看了英格蘭。威靈頓只是個平凡的英雄。那些灰色的蘇格蘭軍、近衛騎兵、梅特蘭和米契爾的聯隊、派克和蘭伯特的步兵、龐森比和薩默塞特的騎兵、在火線上吹嗩吶的山地人、里蘭特的部隊、那些連火槍都還不大知道使用但卻敢於對抗埃斯林、里沃利的老練士卒的新兵,他們才是偉大的。威靈頓頑強,那是他的優點,我們不和他討價還價,但是他的步兵和騎兵的最小部分都和他一樣堅強。鐵軍比得上鐵公爵。在我們這方面,我們全部的敬意屬於英國的士兵、英國的軍隊和英國的人民。假使有功績,那功績也應屬於英格蘭。

滑鐵盧的華表如果不是頂著一個人像,而是把一個民族的塑像高插入雲,那樣會比較公允些。但是大英格蘭聽了我們在此地所說的話一定會惱怒。它經歷了它的一六八八年和我們的一七八九年後卻仍保留封建的幻想。它信仰世襲制度和等級制度。世界上那個最強盛、最光榮的民族尊重自己的國家而不尊重自己的民族。做人民的,自甘居人之下,並把一個貴人頂在頭上。工人任人蔑視,士兵任人鞭笞。我們記得,在因克爾曼戰役中,據說有箇中士救了大軍的險,但是貴人臘格倫沒有為他論功行賞,因為英國的軍級制度不容許在戰報中提到官長等級以下的任何英雄。

在滑鐵盧那種性質的會戰中,我們最佩服的,是造化布置下的那種怪誕的巧合。夜雨,烏古蒙的牆,奧安的凹路,格路希充耳不聞炮聲,拿破崙的嚮導欺心賣主,比洛的嚮導點撥得宜;那一連串天災人禍都演得極盡巧妙。概括起來說,在滑鐵盧確是戰爭少,屠殺多。滑鐵盧在所有的陣地戰中是戰線最短而隊伍最密集的一次。拿破崙,一法里的四分之三,威靈頓,半法裡,每邊七萬二千戰士。屠殺便由那樣的密度造成的。

有人作過這樣的計算,並且列出了這樣的比例數字,陣亡人數在奧斯特里茨,法軍百分之十四,俄軍百分之三十,奧軍百分之四十四;在瓦格拉姆,法軍百分之十三,奧軍百分之十四;在莫斯科河,法軍百分之三十七,俄軍,四十四;在包岑,法軍百分之十三,俄軍和奧軍,十四;在滑鐵盧,法軍百分之五十六,聯軍,三十一。

滑鐵盧總計,百分之四十一。戰士十四萬四千,陣亡六萬。到今日,滑鐵盧戰場恢復了大地——世人的不偏不倚的安慰者——的謐靜,和其他的原野一樣了。可是一到晚上,就有一種鬼魂似的薄霧散布開來,假使有個旅人經過那裡,假使他望,假使他聽,假使他象維吉爾在腓力比⑦戰場上那樣夢想,當年潰亂的幻景就會使他意奪神駭。六月十八的慘狀會重行出現,那偽造的紀念堆隱滅了,俗不可耐的獅子消失了,戰場也恢復了它的原來面目;一行行的步兵象波浪起伏那樣在原野上前進,奔騰的怒馬馳騁天邊;驚魂不定的沉思者會看見刀光直晃,槍刺閃爍,炸彈爆發,雷霆交擊,血肉橫飛,他會聽到一片鬼魂交戰的吶喊聲,隱隱約約,有如在墓底呻吟,那些黑影,便是羽林軍士;那些螢光,便是鐵騎;那枯骸,便是拿破崙,另一枯骸,是威靈頓;那一切早已不存在了,可是仍舊鏖戰不休,山谷殷紅,林木顫慄,殺氣直薄雲霄;聖約翰山、烏古蒙、弗里謝蒙,帕佩洛特、普朗尚努瓦,所有那些莽曠的高地,都隱隱顯出無數鬼影,在朦朧中迴旋廝殺。

承認滑鐵盧

有個很可敬的自由派絲毫不恨滑鐵盧。我們不屬於那一派。我們認為滑鐵盧只是自由駭然驚異的日子。那樣的鷹會出自那樣的卵,確實出人意料。假使我們從最高處觀察問題,就可以看出滑鐵盧是一次有計畫的反革命的勝利。是歐洲反抗法國,彼得堡、柏林維也納反抗巴黎,是現狀反抗創舉,是通過一八一五年三月二十日(拿破崙第二次成為法國皇帝,百日王朝開始的日子)向一七八九年七月十四日(法國大革命開始的日子)進行的打擊,是王國集團對法蘭西不可馴服的運動的顛覆。

總之,他們的夢想就是要撲滅這個爆發了二十六年的強大民族。是不倫瑞克、納索、羅曼諾夫、霍亨索倫、哈布斯堡(羅曼諾夫,俄國皇室。霍亨索倫,德國王室。哈布斯堡,奧國王室)和波旁(法國王室)的聯盟。滑鐵盧是神權的倀鬼。的確,帝國既然專制,由於事物的自然反應,王國就必然是自由的了,因而有種不稱心的立憲制度從滑鐵盧產生出來了,使戰勝者大為懊喪。那是因為革命力量不可能受到真正的挫敗,天理如此,絕無倖免,革命力量遲早總要抬頭,在滑鐵盧之前,拿破崙推翻了各國的衰朽王朝,在滑鐵盧之後,又出了個宣布服從憲章的路易十八(路易十八迫於國內革命勢力增強不得不宣布服從憲章,實施君主立憲制)波拿巴在那不勒斯王位上安插了一個御者,又在瑞典王位上安插了一個中士,在不平等中體現了平等;路易十八在聖旺副署了人權宣言。你要了解革命是什麼嗎?稱它為進步就是;你要了解進步是什麼嗎?管它叫明天就是。明天一往直前地做它的工作,並且從今天起它已開始了。而且很奇怪,它從來不會不達到目的。富瓦(富瓦,拿破崙部下的將軍,在滑鐵盧戰役受傷,繼在王朝復辟期間當議員)原是個軍人,它卻借了威靈頓的手使他成為一個雄辯家。富瓦在烏古蒙摔了交,卻又在講壇上抬了頭。進步便是那樣進行工作的。

任何工具,到了那個工人的手裡,總沒有不好使的。它不感到為難,把橫跨阿爾卑斯山的那個人和宮牆中的那個龍鍾老病夫(分別指拿破崙和路易十八)都抓在手中,替它做那神聖的工作。它利用那個害足痛風的人,也同樣利用那個征服者,利用征服者以對外,足痛風病者以對內。滑鐵盧在斷然制止武力毀滅王座的同時,卻又從另一方面去繼續它的革命工作,除此以外,它毫無作用。刀斧手的工作告終,思想家的工作開始。滑鐵盧想阻擋時代前進,時代卻從它頭上跨越過去,繼續它的路程。那種醜惡的勝利已被自由征服了。

總之,無可否認,曾在滑鐵盧獲勝的,曾在威靈頓背後微笑的,曾把整個歐洲的大元帥權杖,據說法國大元帥的權杖也包括在內,送到他手裡的,曾歡欣鼓舞地推著那些滿是枯骨的土車去堆築獅子墩的,曾趾高氣揚在那基石上刻上一八一五年六月十八日那個日期的,曾鼓舞布呂歇爾去趁火打劫的,曾如同鷹犬從聖約翰山向下追擊法蘭西的,這些都是反革命,都是些陰謀進行無恥分散活動的反革命。他們到了巴黎以後就近觀察了火山口,覺得余灰燙腳,便改變主意,迴轉頭來支支吾吾地談憲章。滑鐵盧有什麼我們就只能看見什麼。自覺的自由,一點也沒有。無意中反革命成了自由主義者,而拿破崙卻成了革命者,真是無獨有偶。一八一五年六月十八日,羅伯斯庇爾從馬背上摔下來了。

戰役點評

滑鐵盧滑鐵盧

滑鐵盧戰役是戰爭史上的著名戰役,最終決定了拿破崙及其帝國的命運,對歐洲有著深遠的影響。對拿破崙在滑鐵盧戰役的失敗原因,歷來眾說紛紜。勝利者威靈頓公爵認為,拿破崙採取戰略上的進攻,是其失敗的主因,拿破崙應等待聯軍侵入法國,時日一久必因糧食缺乏而自行崩潰。不知道他如此說,動機何在,聯軍會自行崩潰嗎?在1814年侵入法國的聯軍也沒有崩潰啊!而在聯軍第一批集結65萬人,還有30萬軍隊將在秋天到達,總數有百萬之眾的情況下,法軍倉促之下,僅組織了28.4萬人的正規軍,力量如此懸殊。拿破崙變防禦為進攻,以圖各個擊破敵軍、掌握主動權的計畫是非常出色的,也是有可能成功的。

拿破崙自己對科蘭庫爾說:是由於格魯希未能及時增援,而騎兵又被擊潰,以致慘敗,內伊行動也不夠積極、機智。他的話是比較符合實情的,但也是側重於人事方面的分析。試著對各種情況進行分析,拿破崙在滑鐵盧戰役失敗有如下原因:

儘管拿破崙任命名將達武元帥為陸軍部長,在2個月內組織了28.4萬軍隊,且部隊中也有不少老兵,但整個部隊畢竟是倉促組建,缺乏訓練,槍械、彈藥、馬匹也十分缺乏。部隊的高、中級指揮員更是缺乏,以至格魯希這樣的平庸之輩也要獨當一面。法軍在滑鐵盧決戰時,進攻被迫採用師縱隊,每營成三列橫隊,每師則形成正面200人,縱深24-27列的龐大方陣,行動笨拙。拿破崙歷來主張集中優勢兵力。但此役卻奇怪的一開始就分散使用兵力。在里尼之戰時,拿破崙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卻派出內伊大軍迂迴普軍右翼,結果內伊突遇英軍2萬,即放棄迂迴圍殲普軍的任務,被次要敵人牽制,後僅遲緩的派出1軍團,也沒能到達戰場。在滑鐵盧決戰時,拿破崙仍未集中全部兵力,而是分出三分之一的兵力,由格魯希帶領去追擊去向不明的普軍,致使該部脫離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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