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一場當代農村改革的政治畫卷
精彩賞析
“宮閭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說這話時,雲術已是醉眼朦朧,不知感嘆還是要發表不滿的憤恨。“不就是超生了一個兒子嗎?況且我媳腆著大肚子,你書記、鄉長多次到我家喝酒沒說什麼,喔,生了下來,就超生,要拿我開刀。”
雲術實在想不通,作為村支部書記他知道這是違了。可他的哥哥不是超生戶,同樣受過處罰,只是沒有開除黨籍,他現在還不是照樣當書記。你超生了幾年後一步一步由村專業會計、專業桑技術員、農民副鄉長、紀委書記,終於爬上了鄉黨委書記的位置上去。他也想效仿,畢竟他們是親叔堂兄弟,量他書記哥哥拿他無,沒想到他書記哥哥真的動了格,刷了他村支部書記的頭銜,還罰款1萬元。這下他萎了,幸好的是書記哥哥還留了一手,沒有開除他的黨籍。三年後,他又有機會重新回到支部書記的寶座上,不過他還是高興,畢竟又多了一個兒子,在農村,有了兒子,這比有了金子都還高興。
兒子的滿月酒,整他幾十桌,三親六戚復的都來了,娘家也大包小包運來了不少,書記哥哥的夫人也來了,鄉長、副鄉長、其他村的支書、村長都來了。他高興,雖然沒有銜,但人沒有那么勢利,還沒有那么薄情,該掛禮的掛禮,該喝酒的喝酒。雲術的幾個舅子和他的姨夫共同給他請了兩討隊,如今農村整酒都興這個,這些樂隊都是農民自己組織的,素質不高,連個簡單的ABCDEFG調都搞不懂,他們買回磁帶,配著磁帶里的歌星唱,再加上有架子鼓、電子琴、配音,稍不注意分辯,真有點像哪個歌星光臨,樂隊的紅男綠,邊唱邊跳,更增加了熱鬧的氣氛。
晚上,書記哥哥忙完鄉里公務,也跑回來了,因為公路沒有修通,他只好走路,本來公路測好了,並且也通過他家門,可就是有幾戶農戶沒有擱平,這次書記哥哥想利用這機會,把幾個釘子戶拔掉,好及時動工。
其實幾個釘子戶在農民眼裡也算不了釘子,也是通情達理的。只是沒有滿足了他們的意願。八隊的陳剛,五六十年代也是該村的支部書記,如今一把年紀,不逮了,卻從醫,早就是遠近聞名的老中醫。自己的後人都培養出來了,只剩下老兩口,村公路恰從陳老支書的熱田熱地過,按修公路時的規定,毀了青苗的按每株五角補償,占了田地的,按什麼等級調整。老陳是一級田,本該也償補一級田,可前幾次鄉長來沒按平,鄉長是位場上的人,八隊的隊長娘子長相不錯,又會辦兩個菜,很是討下村鄉幹部的喜歡。更有吸引力的是他的兒,別看她生長山里,可在深圳打了幾年工,當年的醜小鴨如今變成白天鵝。據說每次回來都是坐飛機,多么人。每次回來,特別是鄉里的年輕幹部都像一群瘋狗往隊長家跑,無事找事找下村的機會,隊長也很高興。在農村,經常有鄉幹部出入,顯示他家耀。隊上的人都羨慕他,可老陳就不饒,他是一個非常正值的人,作為醫生的一個職責就是負責,決不來虛的。正好隊上還有一份一級田,隱藏了多年,都沒劃給社員。按理應該把一級田拿出補給老陳被修公路占去的一級田,可偏偏隊長又超生了一個兒子,由於自己兒長得漂亮,自己子做得一手好飯菜,經鄉長們一動腦筋,做個假白條,就把那份一級田劃到了隊長門下,老陳當然不讓,憑什麼劃給他,他不僅超生不該劃田地,而且還劃了一級田,而他卻劃一份雞啄田,他為此事與鄉長大吵一架,鄉人大主任也干著急,一行人無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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