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的煤窯》 是作者白土寫的短篇小說。反映了生活的酸甜苦辣
內容簡介
一家人三代守住煤窯的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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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嘆人生內涵
精彩賞析
立的頭天,正喊月十六,逢原鄉場,離過年也只有最後四場了。在這最後幾場,人們象瘋了似的,拚命往鄉場擠,叫子一大早就從煤罐子裡將昨天抱出的一百多斤煤裝進了煤籠子里,準備今天賣個好價錢。父親家園這一個月來都在拓荒,七十多歲的人了,每天拿著鑽子、手錘,在離屋不遠的水龍溝打新洞子,每天一個人也只有打進一尺來長,如果遇上硬石頭,最多前進五寸。儘管難挖,但是他沒有停止,他一直到前面就有可能見煤了。憑他幾十年的挖煤經驗,煤層至少五寸,有了這五寸厚的煤,一家四口就不愁吃不愁用了,想到了煤層,於是他精神倍增,每天都如此,連吃飯都認婆送來。
老婆也是五十開外的人了,這是他三任老婆,原配夫人在大集體時一九七六年被本隊的開賢棒滾石砸死了。那時,家園才四十來歲,子也只有三十六七,留下兩兒、兒子叫子才1歲多。叫子本名承權,叫子是家園給他取的別名,說好帶。沒媽的孩子取個賤名字,這是山里人的習俗。丟了娘的叫子,還真的賤,沒吃上幾口奶,全靠奶奶的小米飯養活著,全靠兩個帶著,他家坐在大山深處,高峨的大山中間,幾輩人都住在這裡,周圍都是蔥蔥鬱郁的森林,就在屋周圍刨開了一些地種莊稼,使在六十年代的自然饑荒、三十四年代的戰亂,他家都沒逾過殃,土地是山裡的,想種什麼就種什麼,沒有人來管。遠遠望去,他家的周圍就象給大片的深山洞開了一個傷疤。他家就在傷疤里生存著,像是山的寄生蟲一樣,靠山吃山,森林裡的樹木、地下的煤層,就成了他家的重要經即源,也是祖輩留下來的生存方式。
死了原配夫人的家園,也張羅了幾個婆娘,八O年逃荒,來了一位三十來歲的,在他家住了一段日子,家園也看上了她,並且也睡上了她,可他母親不同意,說她吃飯凶,他沒有這樣大的家養活她,在住滿一個月後,家園的母親把討飯的攆走了。家園無,他是一位孝道的兒子,一切都聽母親的,他是忍痛割愛,看了媳,在她走的那天,家園給那討飯婆娘盛了幾大碗米飯裝進她的討飯袋裡,這樣也不虧她跟她睡了一個月。攆走了討飯的婆娘,家裡又平靜了一陣子,飯量也減少了,所以孩子們一天天長大。孩子們的洗呀補呀,家園經常嘆氣,要是有個婆娘該多好啊。
孩子上學了,大兒秀珍到了上學的年齡了,可在大山里沒有學校,悼天要走十多里路的地方上學。路途遠,所以上學都比較遲,秀珍九歲才上一年級,並且每天早晨還讓父親送一段路,二兒秀要比秀珍小四歲,小時多病,無,五歲才走路。家園為了這個兒不知多少次摸黑在路上,有一次半背著秀回來,遠遠看見路上有一堆火,藍藍的火焰,聽見有人在吸菸,他也顧不上那么多,背著孩子走進了,沒看見人,他一腳踢過去,一聲哎喲,頓時滿山遍野都有哎喲的叫聲,滿山遍野都有藍藍的火焰。他知道,今晚遇上了鬼,鬼火在他的周圍飄浮,幽靈一般,但他還是壯著膽子,不停地數著數,沉默著他媽教給他的滅鬼咒語,大姆指使勁掐著中指,只要鬼魂附身,他就用中指血讓它回不到家。就這樣他在林蔭道上走了半個多小時,才走過了那段有名的鬼谷岩。回到家裡,衣服都打濕盡了,放下孩子,孩子睡得尚好,一點也沒有受到驚嚇,大約是他死去的原配夫人在暗暗地保佑她吧。有了那晚的經歷,家園無論多忙的日子,也不走路了,可就是那晚的經歷,二兒秀的病讓了,以後再也沒有生病了。
為了這事,那年節,家園特地賣了幾捆紙,給死去的老婆包了幾個佛子,保佑他全家人安康,他最喜歡的是那小兒子承權。小時多可愛,奶奶一把屎一把尿地帶,因為到了他這輩三兄弟也只有這么一個獨苗苗,是他汪家的命根子,傳宗結代,延續火的命根子,所以叫子從小就受到很多的優惠。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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