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解釋
娘娘:又可以稱【媽】,或者【嬸子】,同義詞
◎母親:~親。~家。爹~。
◎對年輕女子的稱呼:~子。姑~。嬌~。新~。
◎稱長一輩或年長的已婚婦女:大~。嬸~。
英漢互譯
◎娘
awoman mother mum
方言集匯
◎粵語:noeng4
◎客家話:[梅縣腔]ngiong2
[東莞腔]ngiong2[客語拼音字彙]ngiong2[陸豐腔]gniong3[客英字典]ngiong2[海陸豐腔]ngiong2
[沙頭角腔]niong2[台灣四縣腔]ngiong2[寶安腔] ngiong2
詳細解釋
娘〈名〉
(1)
(形聲。繁體正字從女,從襄,襄亦聲。“襄”意為“包容”、“包裹”。“女”和“襄”聯合起來表示“身體包裹了嬰兒的婦女”、“懷孕期婦女”。本義:懷有身孕的婦女。引申義:育齡期婦女。再引申義:婦女,多指妙齡少女)。簡體字“娘”字構成可解釋為良女,受尊敬的女人。
(2)同本義[women;youngwoman]
見娘喜容媚,願得結金蘭。——古樂府《子夜歌》
(3)又如:漁娘;廚娘;婆娘;老闆娘;娘行(女性通稱);娘們(女人);娘娘廟(俗謂送子女神之廟);娘子關(一稱葦澤關。在山西省平定縣東北,河北省井陘縣西。相傳唐平陽公主率軍駐此);新娘;姑娘
(4)[俗]∶母親[ma;mother]
旦辭爺娘去。——《樂府詩集·木蘭詩》
(5)又
爺娘喚女。
(6)又
爺娘聞女來。
耶娘妻子走相送。——唐·杜甫《兵車行》
(7)又如:我出生時我娘死了;爹娘;娘母(母親);娘母子(母親)
(8)奴婢對女主人也稱娘[mistress]
那秋菊拾著鞋兒道:“娘這個鞋,只好盛我一個腳指頭兒罷。”——《金瓶梅詞話》
(9)稱人之妻[wife]。如:娘們(指妻子)
(10)稱長一輩或年長的已婚婦女[elderlylady]
娘以指叩門。——明·歸有光《項脊軒志》
(11)又如:娘妗(舅母);大娘;嬸娘;姨娘
常見詞組
娘家niángjiɑ[a married woman's parent's home] 已婚女子婚前的家。相對於婆家而言
娘舅
niángjiù
[brother of one's mother;uncle] [方]∶舅父
娘娘
niángniɑng
(1)[empress or imperial concubine of the first rank]∶指皇后或貴妃
正宮娘娘
(2)[goddess]∶指女神
王母娘娘
娘親
niángqīn
[mother] [方]∶稱母親
娘兒
niángr
[mother and son (or daughter)] [口]∶長輩婦女和男女晚輩合稱
母親與兒子(女兒)
娘兒們
niángrmen
(1)[woman] [口]
(2)長輩婦女和男女晚輩合稱
(3)稱成年婦女(含輕蔑意)
(4)[wife] [方]∶妻子
娘胎
niángtāi
[mother's womb] 胎兒懷在母體內的時期
出了娘胎(已出生)
娘姨
niángyí
[maidservant] [方]∶女傭人
娘子
niángzǐ
(1)[form of address for one's wife] [方]∶男子的配偶
(2)[woman] [近]∶女子的通稱
娘子軍
niángzǐjūn
[women soldiers] 隋末李淵的女兒統率的軍隊號稱娘子軍,後來用來泛稱由女子組成的隊伍
娘
niáng ㄋㄧㄤˊ
(1)母親:~親。~家。爹~。
(2)對年輕女子的稱呼:~子。姑~。嬌~。新~。
(3)稱長一輩或年長的已婚婦女:大~。嬸~
形容詞:男生過度女性化,可以稱作娘。
康熙字典
【醜集下】【女字部】娘·康熙筆畫:10 ·部外筆畫:7
《唐韻》女良切《集韻》《韻會》尼良切。$同娘。
少女之號。《唐書·平陽公主傳》高祖女,柴紹妻。高祖起兵,主與紹得數百人以應帝,定京師,號娘子軍。 又馬頭娘,蜀女,化為蠶。見《圖經》。 又雪衣娘,鸚鵡名,見《開元遺事》。 又雪面娘,馬名。《李肇國史補》八百哥,雪面娘,窣地嬌,銜蟬奴,皆魏王繼笈馬名。又紅姑娘,野果名,見《徐一夔·元故宮記》。 又嫵媚娘,唐樂府曲名。 又通作娘。後世稱母后曰娘娘。《蘇軾·龍川雜誌》仁宗謂劉氏為大娘娘,楊氏為小娘娘。 又俗稱父曰爺,母曰娘。亦作耶娘。《古樂府》不聞耶娘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杜甫·兵車行》耶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鹹陽橋。
詞語釋義
awoman;mother;mum;
形聲
從女,良聲。本義:對婦女的泛稱,多指少女)
同本義
[women;youngwoman]
見娘喜容媚,願得結金蘭。――古樂府《子夜歌》
又如
漁娘;廚娘;婆娘;老闆娘;娘行(女性通稱);娘們(女人);娘娘廟(俗謂送子女神之廟);娘子關(一稱葦澤關。在山西省平定縣東北,河北省井陘縣西。相傳唐平陽公主率軍駐此);新娘;姑娘
詩詞
母親[ma;mother]
旦辭爺娘去。――《樂府詩集·木蘭詩》
爺娘聞女來。
耶娘妻子走相送。――唐·杜甫《兵車行》
別稱
爺娘喚女。
又如
我出生時我娘死了;爹娘;娘母(母親);娘母子(母親)
女主人
[mistress]
那秋菊拾著鞋兒道:“娘這個鞋,只好盛我一個腳指頭兒罷。”――《金瓶梅詞話》
人之妻
如:娘們(指妻子)
年長已婚婦女
[elderlylady]
娘以指叩門。――明·歸有光《項脊軒志》
又如:娘妗(舅母);
字源字形
字源演變
字形對比
文學作品
娘,我的瘋子娘新華網 ( 2004-03-20 11:45:21 ) 稿件來源: 文摘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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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樹兒 序
23年前,有個年輕的女子流落到我們村,蓬頭垢面,見人就傻笑。因此,村裡的媳婦們常對著那女子吐口水,有的媳婦還上前踹幾腳,叫她“滾遠些”。可她就是不走,依然傻笑著在村里轉悠。那時,我父親已有35歲。他曾在石料場幹活被機器絞斷了左手,又因家窮,一直沒娶媳婦。奶奶見那女子還有幾分姿色,就動了心思,決定收下她給我父親做媳婦,給我家“續上香火”。父親雖老大不情願,但看著家裡這番光景,咬咬牙還是答應了。結果,父親一分未花,就當了新郎。
儘管娘的奶脹得厲害,可我沒能吃到娘的半口奶水
娘生下我的時候,奶奶抱著我,癟著沒剩幾顆牙的嘴欣喜地說:“這瘋婆娘,還給我生了個帶把兒的孫子。”只是,我一生下來,奶奶就把我抱走了,而且從不讓娘靠近。
娘一直想抱抱我,多次在奶奶面前吃力地喊:“給,給我……”奶奶沒理她。我那么小,像個肉嘟嘟,萬一娘失手把我掉在地上怎么辦?畢竟,娘是個瘋子。每當娘有抱我的請求時,奶奶總瞪起眼睛訓她:“你別想抱孩子,我不會給你的。要是我發現你偷抱了他,我就打死你。即使不打死,我也要把你攆走。”奶奶說這話時,沒有半點兒含糊的意思。娘聽懂了,滿臉的惶恐,每次只是遠遠地看著我。儘管娘的奶脹得厲害,可我沒能吃到娘的半口奶水,是奶奶一匙一匙把我餵大的。奶奶說娘的奶水裡有“神經病”,要是傳染給我就麻煩了。
那時,我家依然在貧困的泥潭里掙扎。特別是添了娘和我後。奶奶決定把娘攆走,因為娘不但在家吃“閒飯”,時不時還惹是生非。一天,奶奶煮了一大鍋飯,親手給娘添了一大碗,說:“兒媳婦,這個家太窮了,婆婆對不起你。你吃完這碗飯,就去找個富點兒的人家過日子,以後也不準來了,啊?”娘剛扒拉一大團飯在口裡,聽了奶奶下的“逐客令”,顯得非常吃驚,一團飯就在嘴裡凝滯了。娘望著奶奶懷中的我,口齒不清地哀叫:“不,不要……”奶奶猛地沉下臉,拿出威嚴的家長作風厲聲吼道:“你這個瘋婆娘,犟什麼犟,犟下去沒你的好果子吃。你本來就是到處流浪的,我收留你兩年了,你還要怎么樣?吃完飯就走,聽到沒有?”說完奶奶從門後拿出一柄鋤,像佘太君的龍頭杖似的往地上重重一磕,“咚”地發出一聲響。娘嚇了一大跳,怯怯地看著婆婆,又慢慢低下頭去看面前的飯碗,有淚水落在白花花的米飯上。在奶奶逼視下,娘突然有個很奇怪的舉動,她將碗中的飯分了一大半給另一隻空碗,然後可憐巴巴地看著奶奶。
奶奶呆了,原來,娘是向奶奶表示,每餐只吃半碗飯,只求別趕她走。奶奶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了幾把,奶奶也是女人,她的強硬態度也是裝出來的。奶奶別過頭,生生地將熱淚憋了回去,然後重新板起了臉說:“快吃快吃,吃了快走。”娘似乎絕望了,連那半碗飯也沒吃,踉踉蹌蹌地出了門,卻長時間站在門前不走。奶奶硬著心腸說:“你走,你走,不要回頭。”娘反而走攏來,一雙手伸向婆婆懷裡,原來,娘想抱抱我。奶奶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襁褓中的我遞給了娘。娘第一次將我摟在懷裡,咧開嘴笑了,笑得春風滿面。奶奶卻如臨大敵,兩手在我身下接著,生怕娘的瘋勁一上來,將我像扔垃圾一樣丟掉。娘抱我的時間不足三分鐘,奶奶便迫不及待地將我奪了過去,然後轉身進屋關上了門。
我們之間的交流是以我“吼”為主,娘是絕不敢頂嘴的
當我懵懵懂懂地曉事時,我才發現,除了我,別的小夥伴都有娘。我找父親要,找奶奶要,他們說,你娘死了。可小夥伴卻告訴我:“你娘是瘋子,被你奶奶趕走了。”我便找奶奶扯皮,要她還我娘,還罵她是“狼外婆”,甚至將她端給我的飯菜潑了一地。那時我還沒有“瘋”的概念,只知道非常想念她,她長什麼樣?還活著嗎?沒想到,在我6歲那年,離家5年的娘居然回來了。那天,幾個小夥伴飛也似地跑來報信:“小樹,快去看,你娘回來了,你的瘋娘回來了。”我喜得屁顛屁顛的,撒腿就往外跑,父親、奶奶隨著我也追了出來。這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看到娘。她還是破衣爛衫,頭髮上還有些枯黃的碎草末,天知道是在哪個草堆里過的夜。娘不敢進家門,卻面對著我家,坐在村前稻場的石磙上,手裡還拿著個髒兮兮的氣球。當我和一群小夥伴站在她面前時,她急切地從我們中間搜尋她的兒子。娘終於盯住我,死死地盯住我,咧著嘴叫我:“小樹……球……球!”她站起來,不停地揚著手中的氣球,討好地往我懷裡塞。我卻一個勁兒地往後退。我大失所望,沒想到我日思夜想的娘居然是這樣一副形象。一個小夥伴在一旁起鬨說:“小樹,你現在知道瘋子是什麼樣了吧?就是你娘這樣的。”
我氣憤地對小夥伴說:“她是你娘!你娘才是瘋子,你娘才是這個樣子。”我扭頭就跑了。這個瘋娘我不要了。奶奶和父親卻把娘領進了門。當年,奶奶攆走娘後,她的良心受到了拷問,隨著一天天衰老,她的心再也硬不起來,所以主動留下了娘,而我老大不樂意,因為娘丟了我的面子。
我從沒給娘好臉色看,從沒跟她主動說過話,更沒有喊她一聲“娘”,我們之間的交流是以我“吼”為主,娘是絕不敢頂嘴的。
奶奶喃喃地說道:“這個瘋婆娘,心裡也知道疼愛自己的孩子啊!”
家裡不能白養著娘,奶奶決定訓練娘做些雜活。下地勞動時,奶奶就帶著娘出去“觀摩”,稍不聽話就要挨打。
過了些日子,奶奶以為娘已被自己訓練得差不多了,就叫娘單獨出去割豬草。沒想到,娘只用了半小時就割了兩筐“豬草”。奶奶一看,又急又慌,娘割的是人家田裡正生漿拔穗的稻穀。奶奶氣急敗壞地罵她“瘋婆娘穀草不分……”奶奶正想著如何善後時,稻田的主人找來了,竟說是奶奶故意教唆的。奶奶火冒三丈,當著人家的面拿出根棒槌一下敲在娘的後腰上,說:“打死你這個瘋婆娘,看你還敢給老娘惹禍?……”
娘雖瘋,疼還是知道的,她一跳一跳地躲著奶奶的棒槌,口裡不停地發出“別、別……”的哀號。最後,人家看不過眼,主動說:“算了,我們不追究了。以後把她看嚴點就是……”這場風波平息後,娘歪在地上抽泣著。我鄙夷地對她說:“草和稻子都分不清,你真是個豬。”話音剛落,我的後腦勺挨了一巴掌,是奶奶打的。奶奶瞪著眼罵我:“小兔崽子,你怎么說話的?再怎么著,她也是你娘啊!”我不屑地嘴一撇:“我沒有這樣的傻瘋娘!”
“嗬,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看我不打你!”奶奶又舉起巴掌,這時只見娘像彈簧一樣從地上跳起,橫在我和奶奶中間,娘指著自己的頭,“打我、打我”地叫著。
我懂了,娘是叫奶奶打她,別打我。奶奶舉在半空中的手頹然垂下,嘴裡喃喃地說道:“這個瘋婆娘,心裡也知道疼愛自己的孩子啊!”我上學不久,父親被鄰村一位養魚專業戶請去守魚池,每月能賺50元。娘仍然在奶奶帶領下出門幹活,主要是打豬草,她沒再惹什麼大的亂子。
記得我讀國小三年級時一個冬日,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奶奶讓娘給我送雨傘。娘可能一路摔了好幾跤,渾身像個泥猴似的,她站在教室的窗戶旁望著我傻笑,口裡還叫:“樹……傘……”一些同學嘻嘻地笑。帶頭起鬨的是小范,當他還在誇張地模仿時,我抓起面前的文具盒,猛地向他砸過去。他衝上前來掐住我的脖子,我倆廝打起來。我個子小,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被他輕易壓在地上。這時,只聽教室外傳來“嗷”的一聲長嘯,娘像個大俠似地飛跑進來,一把抓起小范,拖到了屋外。都說瘋子力氣大,真是不假。娘雙手將欺負我的小范舉向半空,他嚇得哭爹喊娘,一雙胖乎乎的小腿在空中亂踢蹬。娘毫不理會,居然將他丟到了學校門口的水塘里,然後一臉漠然地走開了。
娘為我闖了大禍,她卻像沒事似的。在我面前,娘又恢復了一副怯怯的神態,討好地看著我。我明白這就是母愛,即使神志不清,母愛也是清醒的,因為她的兒子遭到了別人的欺負。當時我情不自禁地叫了聲:“娘!”這是我會說話以來第一次喊她。娘渾身一震,久久地看著我,然後像個孩子似地羞紅了臉,咧了咧嘴,傻傻地笑了。那天,我們母子倆第一次共撐一把傘回家。我把這事跟奶奶說了,奶奶嚇得跌倒在椅子上,連忙請人去把爸爸叫了回來。爸爸剛進屋,一群拿著刀棒的壯年男人闖進我家,不分青紅皂白,先將鍋碗瓢盆砸了個稀巴爛。這都是范家請來的人,范父惡狠狠地指著爸爸的鼻子說:“我兒子嚇出了神經病,現在衛生院躺著。你家要不拿出1000塊錢的醫藥費,我一把火燒了你家的房子。”
1000塊?爸爸每月才50塊錢啊!看著殺氣騰騰的范家人,爸爸的眼睛慢慢燒紅了,他用非常恐怖的目光盯著娘,一隻手飛快地解下腰間的皮帶,劈頭蓋臉地向娘打去。一下又一下,娘像只惶惶偷生的老鼠,無助地跳著、躲著,她發出的悽厲聲以及皮帶抽在她身上發出的那種清脆的聲響,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最後還是派出所所長趕來制止了爸爸施暴的手。派出所的調解結果是,雙方互有損失,兩不虧欠。誰再鬧就抓誰!一幫人走後,爸看看滿屋狼藉的鍋碗碎片,又看看傷痕累累的娘,他突然將娘摟在懷裡痛哭起來,說:“瘋婆娘,不是我硬要打你,我要不打你,這事下不了地,咱們沒錢賠人家啊。”爸又看著我說:“樹兒,你一定要爭氣。要不,咱們就這樣被人欺負一輩子啊!”我懂事地點點頭。
娘靜靜地躺在谷底,手裡還緊緊攥著一個桃子
2000年夏,我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高中。積勞成疾的奶奶不幸去世,家裡的日子更難了。民政局將我家列為特困家庭,每月補助40元錢,我所在的高中也適當減免了我的學雜費,我這才得以繼續讀下去。
由於是住讀,學習又抓得緊,我很少回家。父親依舊在為50元打工,為我送菜的擔子就責無旁貸地落在娘身上。每次總是隔壁的嬸嬸幫忙為我炒好鹹菜,然後交給娘送來。20公里的羊腸山路虧娘牢牢地記了下來,風雨無阻。也真是奇蹟,凡是為兒子做的事,娘一點兒也不瘋。除了母愛,我無法解釋這種現象在醫學上應該怎么破譯。
2003年4月的一個星期天,娘來了,不但為我送來了菜,還帶來了十幾個野鮮桃。我拿起一個,咬了一口,笑著問她:“挺甜的,哪來的?”娘說:“我……我摘的……”沒想到娘還會摘野桃,我由衷地表揚她:“娘,您真是越來越能幹了。”娘嘿嘿地笑了。
娘臨走前,我照例叮囑她注意安全,娘“喔喔”地應著。送走娘,我又扎進了聯考前最後的複習中。第二天,我正在上課,嬸嬸匆匆地趕到學校,問我娘送菜來沒有,說我娘到現在還沒回家。我心一緊,娘該不會走錯道吧?嬸嬸問:“你娘沒說什麼?”我說沒有,她給我帶了十幾個野鮮桃哩。嬸嬸兩手一拍:“壞了壞了,可能就壞在這野鮮桃上。”嬸嬸替我請了假,我們沿著山路往回找,回家的路上確有幾棵野桃樹,桃樹上稀稀拉拉地掛著幾個桃子,因為長在峭壁上才得以保存下來。我們同時發現一棵桃樹有枝丫折斷的痕跡,樹下是百丈深淵。嬸嬸看了看我說,“到峭壁底下去看看吧!”我說,“嬸嬸你別嚇我……”嬸嬸不由分說,拉著我就往山谷里走……
娘靜靜地躺在谷底,周邊是一些散落的桃子,她手裡還緊緊攥著一個,身上的血早就凝固成了沉重的黑色。我悲痛得五臟俱裂,緊緊地抱住娘,說:“娘啊,我的苦命娘啊,兒悔不該說這桃子甜啊,是兒子要了你的命……”我將頭貼在娘冰涼的臉上,哭得漫山遍野的石頭都陪著落淚……
在娘下葬後的第100天,大學錄取通知書“飛”進了我的家門
2003年8月7日,在娘下葬後的第100天,大學燙金的錄取通知書穿過娘所走過的路,穿過那幾株野桃樹,穿過村前的稻場,徑直“飛”進了我的家門。我把這份遲到的書信插在娘冷寂的墳頭:“娘,兒出息了,您聽到了嗎?您可以含笑九泉了!” (《北京晨報》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