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經歷
1971年至1974年太原建築材料廠,1974年至1978年太原房地局水電安裝隊工作;1978年至1981年太原師專中文系學生;1981年至1992年太原師專中文系、藝術系任助教、講師;1992年至今太原市文聯專業創作,2003年12月至2008年12月擔任太原市文聯副主席,2008年12月至今擔任太原市文聯主席。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文學之路
新時期以來,中國文學的發展是有方向的,從“傷痕文學”、“反思文學 ”直到“80後”,一浪一浪的文學潮流被命名,作家被群體化歸類。而在這熱浪涌動的年代,蔣韻卻偏偏不去弄潮,既不“與時俱進”追逐集體熱點,也不歸屬於任何流派,特立獨行,被人認為是一個邊沿化的作家。用蔣韻自己的話說,是一個被中國當代文壇“偏外”的作家。
從創作的主題取向看,蔣韻關注的一直與時潮不甚合拍。“失去、生命悲情、苦難”這是蔣韻幾十年來不斷書寫的文學“母題”。初涉文壇時,她就覺得我們身邊有不少美好的東西正在“失去”,而有些人、有些東西將被社會“遺棄”,這在當時並沒引起別的作家的關注,但她卻感覺特彆強烈,傾心觀照。因而,失去的、被遺棄的、乃至漂泊、流浪的情感體驗瀰漫在作品中,漸漸成了她創作的底色。久而久之,因為她所抒寫的遠離文壇主流,不被時代關注,所以,自己也產生了一種淡出文壇的感覺。當然,時代在發展,人們的觀念也在變化。蔣韻一直以來堅持的“主題”,越來越引起世人的注目,人們已普遍認為,“失去”並非個人的小情小調,而是一個時代的輓歌。失去家園、失去一切美好的東西,這種感覺正成為中國人的集體意識。而《心愛的樹》之所以能引起那么多人的共鳴,入圍魯迅文學獎,與此也大有關係。
孤獨地創作、孤獨地進行自我精神建構,這是蔣韻幾十年來的一貫作風。筆者問她如何能不為世情所染而堅持不懈呢?她說這是屬於自己的一種“本色”的堅持。功名利祿,她並不看重。對她而言,寫作本非功利之事,而是自己想做或需要做的事,有了這種平常心,所以堅持並不難。再說,自己所書寫的“苦難”、“鄉愁”和“生命悲情”也並非個人之事,而是人類共同的母題。從情感表達的角度看,西方人可以把“愛”寫得超越一切,俄國作家可以把“苦難”寫到極致,而中國古代作家把“鄉愁”和“生命悲情”抒發得淋漓盡致,超越“具象”,具有普遍的意義。這是中外作家對世界文學各自所做出的傑出貢獻。自己所堅持的創作“母題”和創作底色,正是對幾千年來中國文學傳統的繼承。所以,繼承傳統,與先賢為伴,並不感到孤獨。
作為一個成熟的作家,一個最具個人化寫作的女性作家,蔣韻的創作今天業已走出“邊沿”,不僅在國內,在國外也受到了越來越多的關注。前不久,她和她的夫君李銳先生加盟了由英國坎農特出版公司發起的、有三十多個國家的出版機構參與的“重述神話”項目。她的創作前景也被國內外同行普遍看好。針對時下在青少年中流行的網路小說,蔣韻認為年輕人有年輕人的閱讀取向,這是無可厚非的。但網路小說的敘述語言中摻雜的彆扭辭彙和奇奇怪怪的符號,這是對漢語母語的踐踏和傷害,作為民族未來希望的年輕人不愛惜自己的母語,甚至肆意蹂躪自己的母語,這是非常可悲的一件事。德國著名作家、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君特·格拉斯曾說其創作是用受傷的德語母語記錄德國的歷史,而我們漢語母語又何嘗不是傷痕累累。中華民族是個苦難深重的民族,也是最易忘記苦難的一個民族,特別是自近代以來,我們的母語承載了民族最最苦難的一段歷史,其傷痕是任何語種都無法相比的。如果我們輕易忘掉它內在深痛的歷史,甚或連外在容貌也隨意塗鴉,那才是民族的罪人,真正的不肖之子。用受傷的母語表述自己眼中的歷史、記錄不願遺忘的一切,這也正是自己一貫的追求。因為我們這個健忘的民族遺忘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了,現在正在“失去”的東西最好把它記錄下來,不要再被遺忘,這也是一個作家的天職。
主要作品
長篇小說
《櫟樹的囚徒》花城出版社1996年 台灣麥田出版公司2003年
《紅殤》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95年 北嶽文藝出版社2002年
《櫟樹的囚徒》花城出版社1996年 台灣麥田出版社2003年
《閃爍在你的枝頭》湖北少兒出版社1998年
《誰在屋檐下歌唱》河北少兒出版社1998年
《我的內陸》中國青年出版社2001年 台灣麥田出版公司2002年
《隱秘盛開》北京十月出版社2005年 台灣麥田出版公司2005年 作家出版社2010年再版
《人間》(與李銳合著)重慶出版社2007年 長江文藝出版社2011年再版
《行走的年代》 上海文藝出版社2010年
小說集
《我的兩個女兒》北嶽文藝出版社1987年
《失傳的遊戲》北嶽文藝出版社1994年 台灣一方出版社2002年
《現場逃逸》雲南人民出版社1998年
《想像一個歌手》MERCUREDEFRANCE2001年
《完美的旅行》北嶽文藝出版社2000年
《北方麗人》民眾出版社2004年
收錄:走向深淵、北方麗人、上世紀的愛情、完美的旅行、鮮艷的季節、在傳說中、想像一個歌手
《上世紀的愛情》台灣麥田出版公司2004年
《綠燈籠》中國社會出版社2005年
《心愛的樹》北嶽文藝出版社2008年
收錄:心愛的樹、英雄血、紅色娘子軍、北方麗人、完美的旅行、綠燈籠、麥穗金黃、鮮艷的季節、想像一個歌手、在傳說中
《妹妹上花樓》文化藝術出版社2010年
收錄:心愛的樹、英雄血、妹妹上花樓、北方麗人、紅色娘子軍、想像一個歌手、麥穗金黃、上世紀的愛情、一點紅、在傳說中
散文隨筆集
《春天看羅丹》雲南人民出版社1998年
《悠長的邂逅》知識出版社2002年
中短篇小說
《盆地》(《上海文學》1988)、
《冥燈》(《上海文學》1988.5)、
《找事兒》(《上海文學》1988.9)、
《落日情節》(《上海文學》1990.11)、
《舊街》(《花城》1991.1)、
《外鄉人》(《當代作家》1991.5)、
《裸燕麥》(《當代》1991.6)、
《古典情節》(《山西文學》1991.12)、
《相忘江湖》(《上海文學》1993.10)、
《現場逃逸》(《小說選刊》1997.4)、
《上世紀的愛情》(《天涯》2000.2)
《綠燈籠》
《大雪滿弓刀》
《鮮艷的季節》《中國作家》2000年10期
《一點紅》(短篇小說)《山西文學》2000年
《走台口》(“田野札記”)《天涯》2002年4期《北方麗人》《鐘山》2003年2期
《在傳說中》《上海文學》2003年11期
《想像一個歌手》《十月》2004年1期
《心愛的樹》《北京文學》2006年5期
《麥穗金黃》(短篇小說)《大家》2005年2期
《朗霞的西街》(短篇小說)《文藝風賞·面具》2013年9期
最新作品
蔣韻將與丈夫李銳一起編寫一部關於白蛇的愛情故事——《人間》
寫作風格
在小說結構上,蔣韻還是很注意情節安排的。但她對情節的安排,同樣不在於外部客觀世界的關聯性而在於自己對外部世界感覺的內在關聯性。這與詩仍是相通的。許多研究者都注意到了蔣韻小說往往是由從外部看來毫無關聯的幾個情節、幾個故事片斷來構成的。譬如在《冥燈》中,作者講了三個毫不相關的關於死亡的故事;在《大雪滿弓刀》中,作者也是講了三個毫不關聯的故事,大俠孫二與黑衣人、陳家瑞與趙芝庭及邱經理與蘇虹;在《舊盟》中,作者講的也是幾個毫不關聯的故事:隋小安、陳醒村的故事,留小老漢一家的故事,義軍王七的故事。
這種情節設定的方法,在《櫟樹的囚徒》、《失傳的遊戲》、《相忘江湖》、《古典情節》、《裸麥燕》等等作品中,幾乎均是如此,習慣於閱讀以客觀事物之間的邏輯關聯來設定情節的小說的讀者,在面對蔣韻小說時,往往感到不得其解,其實,蔣韻正是要通過這樣的互不關聯的故事片斷,在相互的烘托、比照、互補、映襯之中,來表達自己對世界、人生某種複雜的整體感受。作品中客觀世界的片斷之間是沒有關聯性的,但所有這些故事片斷的選擇、組合又都內在地統一於作者對世界、人生的某種複雜的整體感受。在這種思考、感受作者又不在小說中明言或沒有能力明言。這與“十四歲的時候”面對能感知的世界卻又無法用社會理性解析、言說的狀態是十分一致的。中國詩歌講究意境,意境最根本最本質的屬性乃一個“空”字,“是佛一空,何境界之有?”所以,中國詩講究象外之象、景外之景、味外之旨、言外之意等等,但均不脫一個“空”字,蔣韻的小說在這一點上是十分凸出的。她的小說,通過語言描寫、情節設定,往往再現具體時空但又不屑於此,而是由此超越具體時空從而指向了“空”,如此,令解釋者不論從哪種角度談,往往“一說就破”,這也就如同本文開頭所說,蔣韻是只寫冰山的“頂部”,而冰山的下部則是既定的話語無法窮曉、言說不盡的“黑洞”。但正如詩之意境儘管是一個“空”字,但仍給讀者一個把握、解釋的範圍一樣,蔣韻的小說儘管也時時指向空,但也仍然給我們以把握、解釋的範疇,那就是如上所說,將個人、特定時代的“十四歲”的生命形態通過審美提升,使其成為人類的一種生命形態。“五四”時代張揚“人的文學”,其後雖幾次向度轉換,但時至新時期,“人的文學”終於又成為一個十分響亮的口號,新時期的文學對人的揭示,或張揚個性,或為人性正名,或設定與社會相對隔絕的時空來對人、對人性作孤立的抒寫,或者用物慾、情慾、性慾的恣肆來顛覆原有社會結構,消解其神聖,但蔣韻的作品明顯地卓而不群。蔣韻的作品喜歡寫水、寫河,猶如水從山體孕育而出而又衝破山的懷抱流向遠方,猶如水從土地滲出匯聚成河而奔流至海,蔣韻作品中那種對人與社會、時代的揭示也如水與山、土地的關係一樣。水從山、土地中孕育而出又自成形態,蔣韻作品中的人也從社會中孕育而出而又自成形態,只是這樣的一種形態我們是不能僅僅將之實在地歸溯於、對應於一定的社會結構、歷史形態,但它又不是脫離社會、歷史而孤立存在無所依傍的,蔣韻對二者關係的處置、把握是令人稱道的。2004年,蔣韻發表了兩部長篇少年小說:《閃爍在你的枝頭》、《誰在屋檐下歌唱》,應該說《枝頭》比《歌唱》更為出色,《枝頭》所寫“十四歲”的狀態與蔣韻在其所有作品中所寫的實指的、泛化的“十四歲”狀態是相一致的,這裡面依舊有漂泊、流浪(唐小芬離開母親),有尋覓、出逃及尋覓、出逃的失敗(唐小芬姨姥姥家的悲劇),有愛的虛無破碎(謝平凡、幼容),有美好的失落(幼容的死)等等,這樣一來,這部小說就如同蔣韻的其它小說一樣使“十四歲”成為人類的一種特定的生命形態、存在形態。而《歌唱》呢?媽媽的“十四歲”與蔣韻所有作品中的“十四歲”是一致的,而兒子的“十四歲”則只具備了一個實在的時空里的“十四歲”的內容,這就使媽媽的故事與兒子的故事失去了重量上的平衡,不是說,要把兒子的“十四歲”寫得和媽媽一樣,而是說,要把兒子的“十四歲”也提升到一種形上的層面,使其不僅是一種“象”、一種“景”,還要使它也如媽媽的“十四歲”一樣,具備“景”外的“景”、“象”外的“象”這或許會給蔣韻的創作構成一種新的挑戰吧。
個人影響
在中國新時期的小說創作中,蔣韻作為一個作家,而不僅僅是作為一個女性作家,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蔣韻創作實績的豐厚與評論界對她研究的單薄是一件怪怪的事兒,這或許是因為蔣韻的創作從始至今始終因其獨特性而與一波接一波的文學主潮有著一定的疏離,蔣韻在七、八十年代的小說創作大抵是塑造五十年代初出生的那一茬人的形象。1989年之後,蔣韻的小說創作發生了較大的變化,由實在而趨於空靈,評論家毛時安曾比較準確地抓取了蔣韻這一時期創作的意義,他主要將其歸之為“她對於死亡獨具的生存意義的近乎執著的關注和頑強的表現”,“用隔世的眼光”使“此生此世”產生“令人無法捉摸的內在豐厚”(《美麗的憂傷》)。1996年蔣韻發表了其代表性長篇《櫟樹的囚徒》,作家李銳、成一將其歸結為是中國文化破碎、解體的歷史過程中的“一個飄流的故事”,是“悲劇里的悲劇”,“是宏大的歷史進程中的生命感受”(參見《生命與歷史:詩意的消》)。一解讀典型地體現了李銳的思路,在李銳《舊址》以後的創作中,這一思路得到了更充分的展開。蔣韻本人似乎也比較認可這種解讀,
讀蔣韻的作品,給你留下極為深刻印象的是她常常寫到死亡,特別是女性的死亡,寫到西邊的落日,寂寞的河水,一棵孤單單的樹,寫到沿河水去作遠方尋找的孤獨者,寫“十四歲的時候”,這些意象頻繁、生動、形象地多次出現在她的作品之中,她為什麼總是作這種描寫?作這種描寫的內在因由是什麼?她的藝術地把握世界的方式是什麼?讀蔣韻的作品,還會給你留下一個極為深刻的印象,就是她的作品能指單獨地看,並不複雜,但能指鏈條卻缺乏外在的關聯。在一部作品中,她往往設定幾個表面看來完全無關的故事片斷,如此一來,並不複雜的能指所體現的所指往往讓你感到比較玄虛,缺乏外在關聯的能指鏈也讓你對作品整體所指的把握感到十分困難。用作家成一的話說,蔣韻是只寫“冰山的尖端”,冰山則隱沒在水裡。蔣韻自己也承認自己所寫的是“只露一個尖”,但讀她的小說又確實給你一種很美好、很憂傷的感動,雖然當你試圖用流行的話語進行言說時,你會有一種找不到話語形式的苦惱,但這或許正說明著蔣韻的小說對我們今天話語形式的突破性與挑戰性,不是準確運用而是借用一下弗洛伊德無意識理論的說法,倒是可以說明一下解讀蔣韻作品的特徵,弗氏無意識學說認為,人的精神結構恰似一座冰山,起決定性支配作用的八分之七的無意識沒於水下,作為表現形式的八分之一的意識部分則成為懸浮於水面上的冰山的尖端,無意識部分是一個永遠無法窮盡的“黑洞”。
蔣韻的作品,在最初,誠如李國濤、段崇軒所說,是寫五十年代初出生的作者的那一茬人,而在這之後的作品,又對“十四歲的時候”情有獨鍾。每個作家,都有構成自己創作獨特性的生命記憶、情感記憶之根,它會長得花繁葉茂,碩果纍纍,但卻都源於、生長於這一根之上。構成蔣韻創作獨特性的生命記憶、情感記憶之根正在這裡。蔣韻的深刻性、獨特性在於她將這樣的一種人生形態、情感形態提升到了一種形而上的程度,成為人、人類在自身成長史中的一種存在形態,成為人、人類初始的面與自己對抗的無法完全認知、把握的外部世界及由此帶來的對自身命運的關注的存在形態及相應的情感形態、審美追求。雖然人征服外部世界、認識自身的能力在不斷增強,但由於欲望、追求的永無止境,人與外部世界的對抗,人對自身認識的困惑及由此而來的“美麗的憂傷”也在不斷增強,人在螺鏇形上升的軌跡中,在不同層面永遠處在前述所說的“初始”狀態。這樣的一種初始狀態與蔣韻這一茬人“十四歲”的狀態是有著一種異質同構的同態對應關係的,蔣韻正是從具體的“十四歲”的生命記憶、情感記憶出發,通過審美提升,走向了一種超越特定時代內容超越特定時代的人的藝術永恆。
家庭成員
丈夫 :李銳
男,1950年生於北京,祖籍四川自貢。 1966年畢業於北京楊閘中學, 1969年赴山西呂梁山區底家河村插隊落戶, 1975年分配到臨汾鋼鐵公司做勞力工, 1977年調入《汾水》編輯部。 1974年發表第一篇小說,出版有小說集《丟失的長命鎖》,曾獲“山西文學優秀小說獎”、“趙樹理文學獎”。他的《厚土》在文藝界和讀者中反響強烈。曾獲第八屆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第十二屆台灣《中國時報》文學獎。曾任《山西文學》副主編。
女兒 :李笛安
中國知名青春文學作家,最世簽約作家,獲第八屆“華語文學傳媒大獎”最具潛力新人獎。生於山西太原,曾在法國留學。《文藝風賞》雜誌主編。2003年發表的第一篇小說《姐姐妹妹的叢林》在《收穫》雜誌上成為頭條;2007年9月出版中篇集《懷念小龍女》;2004年收穫長篇小說專號刊登了她的長篇《告別天堂》;《芙蓉如面柳如眉》是笛安的第二部長篇;之後出版的《西決》、《東霓》、《南音》獲得廣大讀者的喜愛。代表作:《告別天堂》、《西決》、《東霓》、《南音》、《嫵媚航班》
人物評價
當代作家中語言有蔣韻這么乾淨、這么清爽、這么美的很少。只要一讀蔣韻的小說,就會被她的語言粘住了,一句句往下讀,有時候忘記了人物,甚至忘記了情節。她的這個長篇就像一首長詩、散文,讀起來是種極大的美的享受。語言的節奏感強,意象也非常好。一部文學作品,包括小說,最重要的就是它的文學語言,如果語言有張力,作品就可以說是成功了。能有這樣的語言能力的作家,處理其他的像主題、人物甚至是結構,都不在話下。好多作品的失敗就是從語言開始的。不要說有屬於他自己的語言,或比較講究的語言,就算是影響較大的作品,回頭來看語言就沒過關。《櫟樹的囚徒》這本書,隨便打開一頁讀,一點兒多餘的字都沒有,乾淨得很,就像用水洗過了一遍又一遍,讀來有一種甘甜的感覺。
《櫟樹的囚徒》的語言氣魄很龐大,有一瀉千里的奔涌之勢,非常宣洩,但又很節制。小說中有關土匪故事的描寫很吸引人,把“匪氣”寫活了。再有就是有關男女性愛的描寫,非常坦率又非常乾淨,把性愛上升到了哲學的意義層面。有很多小說,寫到性愛場面,要么是一種“暴露”,要么是一種“遮掩”,都是心理不健康的表現。寫性的確有高下之分。《櫟樹的囚徒》中的描寫可以說到了一種高尚的境界,能做到這一點確實不容易。
蔣韻小說的每一個句子都相對精確,仿佛被清理、打掃過了似的。很多作品失敗在語言上,一些長篇小說在寫作中根本就沒有語言追求,仿佛急於把事件用文字寫出來。而《櫟樹的囚徒》敘述非常飽滿,包括遣詞造句,有很多精彩的、出人意料的比喻,而且這些比喻並沒有影響整個敘述風格的統一。
蔣韻採取了不同角度、不同人物的敘述,打破了歷史縱向敘述的模式,使整個作品顯得豐滿而深厚,尤其是她的敘述文筆既優美又酣暢。讓人讀了之後,有一種淋漓的宣洩感。我們往往傾向於對一篇小說作文化的分析,說一篇小說好就好在它揭示了某一個文化或哲學的命題,這種思維認定思想越深刻就越好,越高明越好,而忘了小說畢竟是小說,我們必須在小說的層面上來理解、接受和評價小說。無論從敘述結構、人物安排,還是最後意味深長的結局來看。
個人榮譽
蔣韻曾獲魯迅文學獎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趙樹理文學獎榮譽獎、長篇小說獎,《中國作家》大紅鷹文學獎,《北京文學》獎,《上海文學》獎,《小說月報》百花獎中篇小說獎,《鐘山》·新浪網優秀中篇小說獎等文學獎項,諸多作品被翻譯為英、法等文字在海外發表出版。2008年她還榮獲山西省五一勞動獎章。2014年3月作品《豆蔻年華的微笑》獲得“2013年度華文最佳散文獎”。
所獲獎項
1. 中篇小說《盆地》獲“上海文學獎”。
2. 散文《我不傾訴》獲“四通杯”美文一等獎。
3. 短篇小說《無標題音樂》獲“趙樹理文學獎”“山西文學獎”。
4. 短篇小說《一點紅》榮登“2000年度中國優秀小說排行榜短篇小說第五位”。
5. 中篇小說《鮮艷的季節》獲《中國作家》大紅鷹文學獎優秀作品獎。
6. 中篇小說《想像一個歌手》榮登《北京文學》(2004年度上半年度)中國文學作品排行榜,並獲“首屆北京文學·中篇小說月報優秀作品獎”。
7. 中篇小說《完美的旅行》獲“小說選刊優秀小說提名”。
8. 長篇小說《隱秘盛開》獲第四屆華語文學傳媒盛典“年度小說家提名”。
9. 中篇小說《心愛的樹》獲第四屆魯迅文學獎“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
中國著名作家
中國作家以豐富的作品、獨特的風格、鮮明的個性、誘人的魅力而成為世界文學寶庫中光彩奪目的明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