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東晉名醫]

葛洪[東晉名醫]
葛洪[東晉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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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公元二八三年——公元三六三年)。是東晉時期著名的道教領袖,內擅丹道,外習醫術,研精道儒,學貫百家,思想淵深,著作弘富。他不僅對道教理論的發展卓有建樹,而且學兼內外,於治術、醫學、音樂、文學等方面亦多成就。葛洪一生著作宏富,自謂有《內篇》二十卷,《外篇》五十卷,《碑頌詩賦》百卷,《軍書檄移章表箋記》三十卷,《神仙傳》十卷,《隱逸傳》十卷;又抄五經七史百家之言、兵事方技短雜奇要三百一十卷。另有《金匱藥方》百卷,《肘後備急方》四卷。惟多亡佚,《正統道藏》和《萬曆續道藏》共收其著作十三種。

基本信息

生平簡介

葛洪 葛洪
葛洪,字稚川,號抱朴子,人稱“葛仙翁”,丹陽句容縣(今 江蘇省句容縣)人。約生於晉太康四年(公元二八三年),卒於東晉興寧元年(公元三六三年)。 晚年,他隱居在廣東羅浮山中,既 煉丹、採藥,又從事著述,直至去世。對他的一生,明代 陳嘉謨在《本草蒙筌》中引用了《歷代名醫像贊》的一首詩來概括:“陷居羅浮,優遊養導,世號仙翁,方傳肘後”。但這隻說出了他煉丹採藥,隱逸求仙的一面。而他另外的一面卻被忽略了。其實,他是古代一位鼎鼎有名科學家,在醫學和製藥化學上有許多重要的發現和創造,在文學上也有許多卓越的見解。 他的著作,約有五百三十卷。不過,大多已經散佚,流傳至今的,主要有 《抱朴子》和《肘後救卒方》。《抱朴子》是一部綜合性的著作,分內篇二十卷,外篇五十卷。內篇說的是神仙方藥,鬼怪變化,養生延年,禳邪卻病等事,屬於道教的著作。但其中《金丹》、《仙藥》、《黃白》等部分是總結中國古代 煉丹術的名篇;外篇說的是人間得失,世道好壞等事。其中《鈞世》、《尚博》、《辭義》等篇,是著名的文論著作。《肘後救卒方》簡稱《肘後方》,是他在廣東編著的一部簡便切用的方書。收錄的方藥大部分行之有效,採藥容易,價錢便宜。而且,篇帙不大,可掛在肘後隨行(即今天所說的 袖珍本),即使在缺醫少藥的山村、旅途,也可隨時用來救急。所以,受到歷代民眾的歡迎。葛洪的醫學著作,據史籍記載,尚有《金匱藥方》一百卷,《神仙服食方》十卷,《服食方》四卷,《玉函煎方》五卷。

煉製丹藥

煉丹 葛洪煉丹
在封建社會裡,貴族官僚為了永遠享受驕奢淫逸的生活,妄想長生不老。有些人就想煉製出“仙丹”來,滿足他們的奢欲,於是形成了一種煉丹術。煉丹的人把一些礦物放在密封的鼎里,用火來燒煉。礦物在高溫高壓下就會發生化學變化,產生出新的物質來。長生不老的仙丹是剝削階級的幻想,當然是煉不出來的。但是在煉丹的過程中,人們發現了一些物質變化的規律,這就成了現代化學的先聲。煉丹術在中國發展得比較早,葛洪也是一個煉丹家。

當時,葛洪煉製出來的藥物有密陀僧(氧化鉛)、三仙丹(氧化汞)等,這些都是外用藥物的原料。葛洪在煉製水銀的過程中,發現了化學反應的可逆性,他指出,對丹砂(硫化汞)加熱,可以煉出水銀,而水銀和硫磺化合,又能變成丹砂。他還指出,用四氧化三鉛可以煉得鉛,鉛也能煉成四氧化三鉛。在葛洪的著作中,還記載了雌黃(三硫化二砷)和雄黃(五硫化二砷)加熱後升華,直接成為結晶的現象。

此外,葛洪還提出了不少治療疾病的簡單藥物和方劑,其中有些已被證實是特效藥。如松節油治療關節炎,銅青(碳酸銅)治療皮膚病,雄黃、艾葉可以消毒,密陀僧可以防腐等等。這些記載,對治療關節炎有一定效果。雄黃中所含的砷,有較強的殺菌作用。艾葉中含有揮發性的芳香油,毒蟲很怕它,所以中國民間在五月節前後燒燃艾葉驅蟲。銅青能抑制細菌的生長繁殖,所以能治皮膚病。密陀僧有消毒殺菌作用,所以用來做防腐劑。葛洪早在1500多年前就發現了這些藥物的效用,在醫學上做出了很大貢獻。

著述概況

抱朴子 抱朴子
治學嚴謹
葛洪治學嚴謹,幾十年如一日,自經史百家到短雜文章,共讀了近萬卷。就以他編寫《 玉函方》(後縮短摘要寫成《肘後方》)來說,就閱讀了 張仲景華佗等醫書和百家雜方近千卷,“收拾奇異,捃拾遺逸選而集之”(《肘後方》自序)。他對苦讀常常流露出得意之情。他說:“孜孜而勤之,夙夜以勉之,命盡日中而不釋,饑寒危困而不廢,豈以有求於世哉,誠樂之自然也”(《抱朴子外篇·勖學》)。
葛洪不但重視學習書本知識,而且重視學習民眾的實踐經驗。他樂於拜有知識的人做老師。他的從祖葛玄,在吳之時,煉丹學道,有一套本事,曾授給弟子鄭隱。葛洪知道後,就去拜鄭隱為師,把那套本事學了過來。後來,到了,他又拜南海太守鮑靚為師。鮑靚精於醫藥和煉丹的技術,見葛洪虛心好學,年青有為,就不但把技術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他,並且把精於灸術的女兒鮑姑也嫁給了他。葛洪在向書本和民眾學習的同時,還特別注意對客觀事物作深入細緻的觀察。他的觀察力十分敏銳。這是他在學術上有所發現的重要條件之一。《肘後方》記載了他對各種病症長期觀察的結果,其中有許多是醫學文獻中最早的記錄。從中可以找到他臨證細看的生動事例。例如,對 沙虱病的記載:“山水間多有沙虱,甚細,略不可見。人入水浴,及以水澡浴,此蟲在水中著人身,及陰天雨行草中,亦著人,便鑽入皮里。其診法:初得之皮上正赤,如小豆黍米粟粒,以手摩赤上,痛如刺。三日之後,令百節強,疼痛寒熱,赤上發瘡。此蟲漸入至骨,則殺人。”這種病,是由一種形似小紅蜘蛛的恙蟲的幼蟲(恙蟎)做媒介而散播的一種急性傳染病,流行於東南亞一帶、中國的台灣省和東南沿海各省。到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國外才逐漸發現了恙蟲病的病原是一種比細菌小得多的“立克次氏體”,並弄清了攜帶病原的小紅蜘蛛的生活史。而他早在一千六百年以前,在沒有顯微鏡的情況下,就把它的病原、病狀、發病的地點、感染的途徑、預後和預 防,弄得較為清楚,還指出此病見於嶺南,與今天臨床所見竟無二致,這不能不說是了不起的事。
《抱朴子·內篇》
在《抱朴子·內篇》里,可以發現,葛洪曾做過汞與丹砂還原變化的實驗。他在書中說:“丹砂燒之成水銀,積變又還成丹砂”。丹砂,又叫硃砂,就是紅色的硫化汞,將它加熱後,分解出汞(水銀);汞再與硫化合,又生成紅色硫化汞。這可能是人類最早用化學合成法製成的產品之一,是煉丹術在化學上的一大成就。葛洪還在實驗中發現了多種有醫療價值的化合物或礦物藥。至今,中醫 外科普遍使用的“升丹”、“降丹”,正是葛洪在化學實驗中得來的藥物。葛洪的煉丹術,後來傳到了西歐,也成了 製藥化學發展的基石。
《肘後備急方》
他的醫學著作《肘後備急方》,書名的意思是可以常常備在肘後(帶在身邊)的應急書,是應當隨身常備的實用書籍。書中收集了大量救急用的方子,這都是他在行醫、遊歷的過程中收集和篩選出來的,他特地挑選了一些比較容易弄到的藥物,即使必須花錢買也很便宜,改變了以前的救急藥方不易懂、藥物難找、價錢昂貴的弊病。他尤其強調灸法的使用,用淺顯易懂的語言,清晰明確的注名了各種灸的使用方法,只要弄清灸的分寸,不懂得 針灸的人也能使用。
《肘後備急方》中收載了多種疾病,其中有很多是珍貴的醫學資料。這部書上描寫的天花症狀,以及其中對於 天花的危險性、傳染性的描述,都是世界上最早的記載,而且描述得十分精確。書中還提到了結核病的主要症狀,並提出了結核病“死後復傳及旁人”的特性,還涉及到了腸結核、骨關節結核等多種疾病,可以說其論述的完備性並不亞於現代醫學。書中還記載了被瘋狗咬過後用瘋狗的腦子塗在傷口上治療的方法,該方法比狂犬 疫苗的使用更快捷,而且有效,從道理上講,也是驚人的相似。另外,對於流行病、傳染病,書中更是提出了“ 癘氣”的概念,認為這絕不是所謂的鬼神作祟,這種科學的認識方法在當今來講,也是十分有見地的。書中對於恙蟲病、疥蟲病之類的寄生蟲病的描述,也是世界醫學史上出現時間最早,敘述最準確的。

葛洪在中年時,晉元帝及晉鹹帝都曾賜召他高官厚爵,都被他拒絕了。後來,他厭於在家中總被人催請做官,又聽說了交趾(今越南北部)一帶有煉丹的原料,就主動要求到那裡去做縣令。皇帝以為這很辱沒他的才能,但他並非為了高官厚祿,而是為了方便取得煉丹的原料。上任時,在他經過廣州的時候,刺史鄧兵留住了他,提供給他煉丹的原料,於是他就隱居在羅浮山,從事煉丹術。

個人成就

道教

煉丹 煉丹
葛洪繼承並改造了早期道教的神仙理論,在《抱朴子內篇》中,他不僅全面總結了晉以前的神仙理論,並系統地總結了晉以前的神仙方術,包括守一、行氣、導引和房中術等;同時又將神仙方術與儒家的綱常名教相結合,強調“欲求仙者,要當以忠孝和順仁信為本。若德行不修,而但務方術,皆不得長生也”。並把這種綱常名教與道教的戒 律融為一體,要求信徒嚴格遵守。他說:“覽諸道戒,無不雲欲求長生者,必欲積善立功,慈心於物,恕己及人,仁逮昆蟲,樂人之吉,愍人之苦,賙人之急,救人之窮,手不傷生,口不勸禍,見人之得如己之得,見人之失如己之失,不自貴,不自譽,不嫉妬勝己,不佞諂陰賊,如此乃為有德,受福於天,所作必成,求仙可冀也。”主張神仙養生為內,儒術應世為外。

他在《抱朴子外篇》中,專論人間得失,世事臧否。主張治 亂世套用重刑,提倡嚴刑峻法。匡時佐世,對儒、墨、名、法諸家兼收並蓄,尊君為天。不滿於魏、晉清談,主張文章、德行並重,立言當有助於教化。葛洪在堅信煉製和服食金丹可得長生成仙的思想指導下,長期從事煉丹實驗,在其 煉丹實踐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認識了物質的某些特徵及其化學反映。
他在《抱朴子內篇》中的《金丹》和《黃白》篇中,系統地總結了晉以前的煉丹成就,具體地介紹了一些煉丹方法,記載了大量的古代丹經和丹法,勾畫了中國古代煉丹的歷史梗概,也為我們提供了原始實驗化學的珍貴資料,對隋唐煉丹術的發展具有重大影響,成為煉丹史 上一位承前啟後的著名煉丹家。

金城山有99座山峰、36處泉水、48個山洞。金城山又名金粟山、金山、金峰、金子嶺,據說藏金粟數萬石於廣福門內金庫中,裡面有金馬悠悠拉磨,倘若緊貼石壁,拉磨聲便會隱約傳來。金庫童謠:石馬(石馬寨)對石鼓(打鼓寨),黃金億萬五。誰能識得破,能買重慶府。進山門100餘米處是“小西天”;南京門傳說是明末農民領袖張獻忠所建。山上有“神仙洞”,據說東晉道學家葛洪曾在此修道,著有《抱撲子》等經書,每逢陽光燦爛之風,便將經書一一攤開,放在洞頂巨石上曬,以求得到真經,故名“曬經石”。

醫藥學

葛洪 葛洪
葛洪精曉醫學和藥物學,主張道士兼修醫術。“古之初為道者,莫不兼修醫術,以救近禍焉”,認為修道者如不兼習醫術,一旦“病痛及己”,便“無以攻療”,不僅不 能長生成仙,甚至連自己的性命也難保住。

他的醫學著作《肘後備急方》,書名的意思是可以常常備在肘後(帶在身邊)的應急書,是應當隨身常備的實用書籍。書中收集了大量救急用的方子,這都是他在行醫、遊歷的過程中收集和篩選出來的,他特地挑選了一些比較容易弄到的藥物,即使必須花錢買也很便宜,改變了以前的救急藥方不易懂、藥物難找、價錢昂貴的弊病。他尤其強調灸法的使用,用淺顯易懂的語言,清晰明確的注名了各種灸的使用方法,只要弄清灸的分寸,不懂得針灸的人也能使用。

葛洪很注意研究急病。他所指的急病,大部分是我們現今所說的急性傳染病,古時候人們管它叫“天刑”,認為是天降的災禍,是鬼神作怪。葛洪在書中說:急病不是鬼神引起的,而是中了外界的癘氣。我們都知道,急性傳染病是微生物(包括原蟲、細菌、立克次氏小體和病毒等)引起的。這些微生物起碼要放大幾百倍才能見到,1600多年前還沒有發明顯微鏡,當然不知道有細菌這些東西。葛洪能夠排除迷信,指出急病是外界的物質因素引起的,這種見解已經很了不起了。
葛洪在《肘後備急方》裡面,記述了一種叫“屍注”的病,說這種病會互相傳染,並且千變萬化。染上這種病的人鬧不清自己到底哪兒不舒服,只覺得怕冷發燒,渾身疲乏,精神恍惚,身體一天天消瘦,時間長了還會喪命。葛洪描述的這種病,就是現在我們所說的結核病。結核菌能使人身上的許多器官致病。肺結核、骨關節結核、腦膜結核、腸和腹膜結核等等,都是結核菌引起的。葛洪是我國最早觀察和記載結核病的科學家。

葛洪的《肘後備急方》中還記載了一種叫犬咬人引起的病症。犬就是瘋狗。人被瘋狗咬了,非常痛苦,病人受不得一點刺激,只要聽見一點聲音,就會抽搐痙攣,甚至聽到倒水的響聲也會抽風,所以有人把瘋狗病又叫做“恐水病”。在古時候,對這種病沒有什麼辦法治療。葛洪想到古代有以毒攻毒的辦法。例如我國最古的醫學著作《黃帝內經》里就說,治病要用“毒”藥,沒有“毒”性治不了病。葛洪想,瘋狗咬人,一定是狗嘴裡有毒物,從傷口侵入人體,使人中了毒。能不能用瘋狗身上的毒物來治這種病呢?他把瘋狗捕來殺死,取出腦子,敷在犬病人的傷口上。果然有的人沒有再發病,有人雖然發了病,也比較輕些。(發病輕應該是古人知識不足造成的誤解,狂犬病一旦發作死亡率100%,不管輕重都無差異)葛洪用的方法是有科學道理的,含有免疫的思想萌芽。大家知道,種牛痘可以預防天花,注射腦炎疫苗可以預防腦炎,注射破傷風細菌的毒素可以治療破傷風。這些方法都是近代免疫學的研究成果。

“免疫”就是免於得傳染病。細菌和病毒等侵入我們的身體,我們的身體本來有排斥和消滅它們的能力,所以不一定就發病,只有在身體的抵抗力差的時候,細菌和病毒等才能使人發病。免疫的方法就是設法提高人體的抗病能力,使人免於發病。注射預防針,就是一種免疫的方法(現代免疫學的內容越來越豐富,注射預防針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葛洪對狂犬病能採取預防措施,可以稱得上是免疫學的先驅。歐洲的免疫學是從法國的巴斯德開始的。他用人工的方法使兔子得瘋狗病,把病兔的腦髓取出來製成針劑,用來預防和治療瘋狗病,原理與葛洪的基本上相似。巴斯德的工作方法當然比較科學,但是比葛洪晚了1000多年。

在世界醫學歷史上,葛洪還第一次記載了兩種傳染病,一種是天花,一種叫恙蟲病。葛洪在《肘後備急方》里寫道:有一年發生了一種奇怪的流行病,病人渾身起一個個的皰瘡,起初是些小紅點,不久就變成白色的膿皰,很容易碰破。如果不好好治療,皰瘡一邊長一邊潰爛,人還要發高燒,十個有九個治不好,就算僥倖治好了,皮膚上也會留下一個個的小瘢。小瘢初起發黑,一年以後才變得和皮膚一樣顏色。葛洪描寫的這種奇怪的流行病,正是後來所說的天花。西方的醫學家認為最早記載天花的是阿拉伯的醫生雷撒斯,其實葛洪生活的時代,比雷撒斯要早500多年。

葛洪把恙蟲病叫做“沙虱毒”。現已弄清楚,沙虱毒的病原體是一種比細菌還小的微生物,叫“立克次氏體”。有一種小蟲叫沙虱,螫人吸血的時候就把這種病原體注入人的身體內,使人得病發熱。沙虱生長在南方,據調查,我國只有廣東、福建一帶有恙蟲病流行,其他地方極為罕見。葛洪是通過艱苦的實踐,才得到關於這種病的知識的。原來他酷愛煉丹,在廣東的羅浮山里住了很久。這一帶的深山草地里就有沙虱。沙虱比小米粒還小,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葛洪不但發現了沙虱,還知道它是傳染疾病的媒介。他的記載比美國醫生帕姆在1878年的記載,要早1500多年。

據載,葛洪還撰有《肘後救卒方》和《玉函方》。“余所撰百卷,名曰《玉函方》,皆分別病名,以類相續,不相雜錯,其《救卒》三卷,皆單行徑易,約而易驗,籬陌之間,顧眄 皆藥,眾急之病,無不畢備,家有此方,可不用醫。”葛洪在《抱朴子內篇·仙藥》中對許多藥用植物的形態特徵、生長習性、主要產地、入藥部分及治病作用等,均作了詳細的記載和說明,對我國後世醫藥學的發展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舉凡名醫,必有一段艱難的求學歷程,以其超人的毅力去探索和學習。葛洪的一生可謂精彩,而且頗具傳奇色彩,他的聰慧睿智幫助他開拓了醫學上的新領域,在臨床急症醫學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貢獻。

葛洪一生著作宏富,自謂有《內篇》二十卷,《外篇》五十卷,《碑頌詩賦》百卷,《軍書檄移章表箋記》三十卷,《神仙傳》十卷,《隱逸傳》十卷;又抄五經七史百家之言、兵事方技短雜奇要三百一十卷。另有《金匱藥方》百卷,《肘後備急方》四卷。惟多亡佚,《正統道藏》和《萬曆續道藏》共收其著作十三種。

化學

他是早期的化學家。葛洪為什麼喜歡煉丹呢?在封建社會裡,貴族官僚為了永遠享受驕奢淫逸的生活,妄想長生不老。有些人就想煉製出“仙丹”來,滿足他們的奢欲,於是形成了一種煉丹術。煉丹的人把一些礦物放在密封的鼎里,用火來燒煉。礦物在高溫高壓下就會發生化學變化,產生出新的物質來。長生不老的仙丹是剝削階級的幻想,當然是煉不出來的。但是在煉丹的過程中,人們發現了一些物質變化的規律,這就成了現代化學的先聲。煉丹術在我國發展得比較早,葛洪也是一個煉丹家。
當時,葛洪煉製出來的藥物有密陀僧(氧化鉛)、三仙丹(氧化汞)等,這些都是外用藥物的原料。

葛洪在煉製水銀的過程中,發現了化學反應的可逆性,他指出,對丹砂(硫化汞)加熱,可以煉出水銀,而水銀和硫磺化合,又能變成丹砂。他還指出,用四氧化三鉛可以煉得鉛,鉛也能煉成四氧化三鉛。在葛洪的著作中,還記載了雌黃 (三硫化二砷)和雄黃(五硫化二砷)加熱後升華,直接成為結晶的現象。
此外,葛洪還提出了不少治療疾病的簡單藥物和方劑,其中有些已被證實是特效藥。如松節油治療關節炎,銅青(碳酸銅)治療皮膚病,雄黃、艾葉可以消毒,密陀僧可以防腐等等。這些記載,對治療關節炎有一定效果。雄黃中所含的砷,有較強的殺菌作用。艾葉中含有揮發性的芳香油,毒蟲很怕它,所以我國民間在五月節前後燒燃艾葉驅蟲。銅青能抑制細菌的生長繁殖,所以能治皮膚病。密陀僧有消毒殺菌作用,所以用來做防腐劑。科學與宗教之間時常並非嚴格對立(聶文濤語)。作為一個道士,葛洪早在1500多年前就發現了這些藥物的效用,在醫學上做出了很大貢獻。

人物影響

葛洪很注意研究急病

葛洪

葛洪
他所指的急病,大部分是現在所說的急性傳染病,古時候人們管它叫“天刑”,認為是天降的災禍,是鬼神作怪。葛洪在書中說:急病不是鬼神引起的,而是中了外界的癘氣。都知道,急性傳染病是微生物(包括原蟲、 細菌、立克次氏小體和病毒等)引起的。這些微生物起碼要放大幾百倍才能見到,1600多年前還沒有發明顯微鏡,當然不知道有細菌這些東西。葛洪能夠排除迷信,指出急病是外界的物質因素引起的,這種見解已經很了不起了。
葛洪在《肘後備急方》裡面,記述了一種叫“屍注”的病,說這種病會互相傳染,並且千變萬化。染上這種病的人鬧不清自己到底哪兒不舒服,只覺得怕冷發燒,渾身疲乏,精神恍惚,身體一天天消瘦,時間長了還會喪命。葛洪描述的這種病,就是現在所說的結核病。結核菌能使人身上的許多器官致病。 肺結核骨關節結核、腦膜結核、腸和腹膜結核等等,都是結核菌引起的。葛洪是中國最早觀察和記載結核病的科學家。
葛洪的 《肘後備急方》中還記載了一種叫犬咬人引起的病症。犬就是瘋狗。人被瘋狗咬了,非常痛苦,病人受不得一點刺激,只要聽見一點聲音,就會抽搐痙攣,甚至聽到倒水的響聲也會抽風,所以有人把瘋狗病又叫做“恐水病”。在古時候,對這種病沒有什麼辦法治療。
葛洪想到古代有以毒攻毒的辦法。例如中國最古的醫學著作 《黃帝內經》里就說,治病要用“毒”藥,沒有“毒”性治不了病。葛洪想,瘋狗咬人,一定是狗嘴裡有毒物,從傷口侵入人體,使人中了毒。能不能用瘋狗身上的毒物來治這種病呢?他把瘋狗捕來殺死,取出腦子,敷在犬病人的傷口上。果然有的人沒有再發病,有人雖然發了病,也比較輕些。葛洪用的方法是有科學道理的,含有免疫的思想萌芽。大家知道,種 牛痘可以預防 天花,注射腦炎疫苗可以預防腦炎,注射破傷風細菌的毒素可以治療 破傷風。這些方法都是近代免疫學的研究成果。“免疫”就是免於得 傳染病。細菌和病毒等侵入的身體,的身體本來有排斥和消滅它們的能力,所以不一定就發病,只有在身體的抵抗力差的時候,細菌和病毒等才能使人發病。免疫的方法就是設法提高人體的抗病能力,使人免於發病。注射預防針,就是一種免疫的方法(現代免疫學的內容越來越豐富,注射預防針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葛洪對瘋狗病能採取預防措施,可以稱得上是免疫學的先驅。歐洲的免疫學是從法國的巴斯德開始的。他用人工的方法使兔子得瘋狗病,把病兔的腦髓取出來製成針劑,用來預防和治療瘋狗病,原理與葛洪的基本上相似。巴斯德的工作方法當然比較科學,但是比葛洪晚了1000多年。 在世界醫學歷史上,葛洪還第一次記載了兩種傳染病,一種是天花,一種叫 恙蟲病。葛洪在《肘後備急方》里寫道:有一年發生了一種奇怪的流行病,病人渾身起一個個的皰瘡,起初是些小紅點,不久就變成白色的膿皰,很容易碰破。如果不好好治療,皰瘡一邊長一邊潰爛,人還要發高燒,十個有九個治不好,就算僥倖治好了,皮膚上也會留下一個個的小瘢。小瘢初起發黑,一年以後才變得和皮膚一樣顏色。葛洪描寫的這種奇怪的流行病,正是後來所說的天花。西方的醫學家認為最早記載天花的是阿拉伯的醫生雷撒斯,其實葛洪生活的時代,比雷撕斯要早500多年。 葛洪把恙蟲病叫做“沙虱毒”。現在已經弄清楚,沙虱毒的病原體是一種比細菌還小的微生物,叫“立克次氏體”。有一種小蟲叫 沙虱,螫人吸血的時候就把這種病原體注入人的身體內,使人得病發熱。沙虱生長在南方,據調查,中國只有廣東、福建一帶有恙蟲病流行,其他地方極為罕見。葛洪是通過艱苦的實踐,才得到關於這種病的知識的。原來他酷愛煉丹,在廣東的羅浮山里住了很久。這一帶的深山草地里就有沙虱。沙虱比小米粒還小,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葛洪不但發現了沙虱,還知道它是傳染疾病的媒介。他的記載比 美國醫生帕姆在1878年的記載,要早1500多年。 《肘後方》影響力 《肘後方》中首次詳細描述了在古代肆虐一時的“天花”的症狀、傳入中國的途徑以及流行情況。當然,《肘後方》中並無“天花”一詞,而是名其為“虜瘡”,之所以叫“虜瘡”,是因為這種病最早在作戰被俘獲的俘虜中發現。據《肘後方》所述:這種疾病從西方向東方流傳過來,很快傳遍了全國,該病發作時,自頭面開始,全身皆長瘡,形狀像火瘡,瘡頭上有白漿,流出後很快又產生,如果不及時治療,重症者多死,即便是治療好以後,留下的紫黑色的瘢痕,要一年之後才會慢慢消退。對於這種外來疾病,此前的醫學典籍尚未記載,《肘後方》的描述,對於認識這種疾病的由來具有重要意義,也為後世醫家在診斷和治療方面不斷積累經驗奠定了基礎。 《肘後方》中還首次詳細記錄了一種“沙虱病”(恙蟲病)。據葛洪描述:嶺南地區的山水間多有沙虱,人在洗浴之時,或者陰天下雨時在草中行走,都會沾上此蟲,這種蟲子會鑽入人的皮膚之中。開始時,皮膚上會有小紅點,以手碰觸,會有刺痛感。其後越來越嚴重,逐漸發瘡,漸入至骨,甚至能夠致人死亡。治療的時候要用針挑出蟲子,用灸療法灸三四壯,則蟲死病除。按:這種病是由恙蟲的幼蟲作為媒介散播的一種急性傳染病,在中國東南沿海一帶流行,沙虱極為幼小,用葛洪的話來說,“其細略不可見”,幾乎肉眼看不到。直到20世紀上半葉,國外學者才發現了恙蟲病的病原。而葛洪在沒有任何放大設備的情況下,卻能夠將這種病的病原、症狀、發病地點、感染途徑、治療方法等描述得清清楚楚,這種細緻的觀察與嚴謹的醫學態度,不能不令人讚嘆。 對於給人類帶來莫大痛苦的瘧疾,《肘後方》的相關記載也很詳細,不但有明確的分類,而且收錄了方劑30餘首,其中14個方子中都用到了一味藥物—常山,現代研究也證明常山的確是抗瘧的特效藥。除了常山之外,《肘後方》中還收錄了“青蒿方”以治虐,用法極為簡單:“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漬,絞取汁,盡服之。”近些年,我國的中醫藥研究者根據《肘後方》的記載,成功地從青蒿中提取出了抗瘧的有效成分—青蒿素和雙氫青蒿素,這一發明也被認為是抗瘧史上的一次突破。。

遺書記載

葛洪 葛洪
陝西潼關隋朝皇家大墓中出土文物中有葛洪遺書,內容如下:
《嵇中散孤館遇神》 東晉葛洪                   
“紀年曰:東海外有山曰天台,有登天之梯,有登仙之台,羽人所居。天台者,神鰲背負之山也,浮游海內,不紀經年。惟女媧斬鰲足而立四極,見仙山無著,乃移於琅琊之濱。後河上公丈人者登山悟道,授徒升仙,仙道始播焉。
有嵇康者,師黃老,尚玄學,精於笛,妙於琴,善音律,好仙神。是年嘗游天台,觀東海日出,賞仙山勝景,訪太公故地,瞻仙祖遺蹤,見安期先生石屋尚在,河上公坐痕猶存。至女巫之墓,墓與屋相連,人 與鬼同居,乃嘆曰:“陰陽兩界,實一牆之隔耳”。遂夜宿仙台,見月光瀉瀉,清風徐徐,碧波蕩蕩,仙島渺渺,天台巍巍,星漢迢迢。贊曰:大美不言,真人間仙境也。忽聞谷中琴聲幽幽,玄樂綿綿。尋聲覓去,至一茅舍。屏息靜聽,恐亂仙音也。曲終,一清麗女子開門曰:“先生光臨寒舍,不勝榮幸。請入內稍坐”。康喜遇知音,欣然入室。備茶對坐,方知是谷中女巫。雖人鬼殊途,竟一見如故,徹夜長談。或論天地自然生死輪迴之法,或證詩詞音律琴棋 書畫之妙。談至興濃,康曰“敢問神女所彈何曲”。神巫曰:“情之所至,信手而彈耳,無名之曲”。康請教再三,始授之,今《孤館遇神》是也。神巫曰:“見先生愛琴,吾另有《廣陵散》相贈。此乃天籟之音,曲中丈夫也,不可輕傳”。康問“何人所為”。對曰:“廣陵子是也。昔與聶政山中習琴,形同骨肉也”。康恍然大悟,恭請神女賜之,習至天明方散。
康畢生獨愛此二曲,必擇雅靜高崗之地,風清月朗之時,深衣鶴氅,盥手焚香,方才彈之。雖有達官貴人求教,概不相傳。及康將刑東市,三千太學生“請以為師”,終不得許。康刑前索琴而扶。玄起處風停雲滯,人鬼俱寂,唯工尺跳躍於琴盤,思緒滑動於指尖,情感流淌於五玄,天籟迴蕩於蒼天,仙樂裊裊如行雲流水,琴聲錚錚有鐵戈之聲,驚天地,泣鬼神,聽者無不動容。曲畢慨然長嘆:“ 袁孝尼嘗請學此散,吾 靳固不與,《廣陵散》於今絕矣!”,竟慷慨赴死。海內之士,莫不痛之。”

作品選摘

葛洪 葛洪
《嵇中散孤館遇神》:
“紀年曰:東海外有山曰天台,有登天之梯,有登仙之台,羽人所居。天台者,神鰲背負之山也,浮游海內,不紀經年。惟女媧斬鰲足而立四極,見仙山無著,乃移於琅琊之濱。後河上公丈人者登山悟道,授徒升仙,仙道始播焉。

有嵇康者,師黃老,尚玄學,精於笛,妙於琴,善音律,好仙神。是年嘗游天台,觀東海日出,賞仙山勝景,訪太公故地,瞻仙祖遺蹤,見安期先生石屋尚在,河上公坐痕猶存。至女巫之墓,墓與屋相連,人與鬼同居,乃嘆曰:“陰陽兩界,實一牆之隔耳”。遂夜宿仙台,見月光瀉瀉,清風徐徐,碧波蕩蕩,仙島渺渺,天台巍巍,星漢迢迢。贊曰:大美不言,真人間仙境也。忽聞谷中琴聲幽幽,玄樂綿綿。尋聲覓去,至一茅舍。屏息靜聽,恐亂仙音也。曲終,一清麗女子開門曰:“先生光臨寒舍,不勝榮幸。請入內稍坐”。康喜遇知音,欣然入室。備茶對坐,方知是谷中女巫。雖人鬼殊途,竟一見如故,徹夜長談。或論天地自然生死輪迴之法,或證詩詞音律琴棋書畫之妙。談至興濃,康曰“敢問神女所彈何曲?”神巫曰:“情之所至,信手而彈耳,無名之曲”。康請教再三,始授之,今《孤館遇神》是也。神巫曰:“見先生愛琴,吾另有《廣陵散》相贈。此乃天籟之音,曲中丈夫也,不可輕傳”。康問“何人所為?”對曰:“廣陵子是也。昔與聶政山中習琴,形同骨肉也”。康恍然大悟,恭請神女賜之,習至天明方散。

康畢生獨愛此二曲,必擇雅靜高崗之地,風清月朗之時,深衣鶴氅,盥手焚香,方才彈之。雖有達官貴人求教,概不相傳。及康將刑東市,三千太學生“請以為師”,終不得許。康刑前索琴而扶。玄起處風停雲滯,人鬼俱寂,唯工尺跳躍於琴盤,思緒滑動於指尖,情感流淌於五玄,天籟迴蕩於蒼天,仙樂裊裊如行雲流水,琴聲錚錚有鐵戈之聲,驚天地,泣鬼神,聽者無不動容。曲畢慨然長嘆:“袁孝尼嘗請學此散,吾靳固不與,《廣陵散》於今絕矣!”,竟慷慨赴死。海內之士,莫不痛之。”

人物評價

文章微妙,德行為粗

葛洪 葛洪
葛洪在《抱朴子·尚博》中對流行的輕視文學的觀點進行了有力的駁斥。有人認為文章著述不過是騁辭耀藻而已,於事無補,不如德行這樣的不言之教重要,因此聖門四科,德行第一,文學其末,故德行為源,文章為流,德行為本,文章為末,綴文著紙為糟粕餘事,不足為道。葛洪則指出:德行為有事,優劣易見;文章微妙,其體難識。夫易見者,粗也;難識者,精也。夫唯粗也,故銓衡有定焉;夫唯精也,故品藻難一焉。

以文章為精,以德行為粗,這一主張在當時可謂石破天驚。葛洪的這一觀點並非故作大言,譁眾取寵,而是有其根據的。德行雖然也屬於精神範圍,但其高下主要在道德實踐之中體現出來,因此屬於有事,容易判斷,而且雖然人對道德的理解不完全相同,但是在道德標準方面相對來說還是容易達成共識的,因此優劣易見。文章儘管在內容上表達的也是現實事物,但在形式上純粹屬於精神領域,相對於德行而言,文章的不確定性確實更為突出,其體微妙,難於定規,而且由於眾口難調,在審美方面的主觀性又使文章高下的標準更加難於統一,因此很難判定一篇文章的藝術價值到底有多大。這種現象古今中外都容易見到,一部作品有人將之捧上天,也有人將其貶入地,往往發表見解的人都是名家,使人一時不知去就。

葛洪還對德行為本、文章為末的說法進行了批評,他認為文章之於德行,猶十尺之與一丈。謂之餘事,未之前聞。為了說明自己的觀點,他還特意追溯文章的原本意義,將上天垂象、鷹負八卦、龜背六甲、虎炳豹蔚等自然之文與唐堯虞舜之尊稱、文王周公之諡號、孔子所謂鬱郁乎文哉,吾從周等與聖人有關的人事之文結合起來,說明文與文章的重要性。他認為文之所在,雖賤猶貴,文飾能夠提高事物的價值。這種將文章與天道自然聯繫起來的思想至齊梁而大盛,梁簡文帝蕭綱、劉勰等人皆發揚其說,使文的價值被抬到至高無上的地位。

葛洪的這一思想非常重要。文飾與本質的關係問題也是儒道兩家長期爭論的一個關鍵問題。道家強調保持先天的素樸的本質,全真保性,自然自足,反對外在的雕飾,認為五色令人目盲,五味令人口爽,五音令人耳聾,有機物必有機心,外在的文明只能傷身害性,對人沒有任何好處。而儒家則強調文明的發展與社會的進步,認為禮樂教化和倫常分際相對於原始的渾沌狀態是一種提高,人只能且只應作為一種家庭和社會的人存在,擔負起的自己依照某種社會角色所應當承擔的職責,人只能在社會關係中存在,相互往來和相互交換都是必要的、合理的,反對道家那種逃避社會、離群索居、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思想。孔子對此持中庸的態度,他認為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主張文和質保持一種和諧的關係,不以質害文,也不以文害質,將先天的美質與後天的文飾結合起來。

葛洪學兼道儒,在修身養性方面,他主張依照道家的原則,見素抱樸,不為物役,天真自然,不事雕飾,而在經世治國方面,他又贊同儒家的方式,重視教化,抬高文學,認為虎豹之皮勝過犬羊之皮,文飾既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趨勢,也是合理的、進步的、有宜的。
判微析理,斟酌前言
葛洪不僅力求提高文學與文章的地位,還對文章的選材和創作方法頗有獨見,他在《辭義》篇中集中表達了這些觀點。葛洪認為,構成文章的材料來自兩個方面,一是判微析理,二是斟酌前言。文章須有待而成,所謂言出有據,這種根據不是自天而降,而是源於作者對外物的觀察與思考,即所謂判微析理。文章有感而發,沒有對自然和社會的認真細緻的觀察和分析,就無從見其幽微、知其玄奧,如此則寫出的文章不是空洞無物,便是人云亦云,缺乏見地和新意。葛洪的這一觀點體現了他的現實主義精神。

文貴豐贍,不拘一格

葛洪出入道儒,學兼內外,其思想是複雜而又矛盾的,他一方面期於丘園,逍遙高蹈,想做一個遠離塵世的隱士,一方面又未免邦家之思,不忍獨善其身,憂國憂民之熱情溢於言表,表現在文學思想上,他一方面高揚文章的藝術價值,為魏晉以來的華麗文風辯護,一方面又反對不顧社會現實,不見民間疾苦,一味地香艷,粉飾太平,諂媚當路。他認為,文章形式的美儘管重要,但若徒具衣冠,言不由衷,缺乏濟世救國之大志,不具賑貧扶弱之熱情,這種美雖美無益,只能是一種蒼白的病態的美。

葛洪對為文之道的論述是全面的,除上述諸條之外,他還指出了作者易犯的毛病。一是缺乏自知之明,本為偏才,卻不知揚長避短,強欲兼之,非要自暴其短,逞強好勝,故不免貽笑大方。二是才高文煩,廣譬博喻,欲舍不能,故散珠碎玉,不成條貫,美人豐肌,難入楚宮,陸機才多之患,即此類也。三是思淺言工,文多質少,故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皮膚鮮潤,骨骼迥弱,華而不實,言不由衷。葛洪認為,真正的美文華章應當出自兼通之才,其人應博學多識,天文物理,無所不解,王道人事,無所不知,內外兼通,故能文質相應,外並日月星辰之高麗,內蘊大海玄淵之深妙,如此立言,方不負經國之大事,如此為人,自然身賤而名貴,千載而彌彰。

惠州歷史名人

惠州歷史悠久,歷來是名宦、文人墨客薈萃之地。自晉至清,對惠州影響較大的歷史人物有480多人,他們或詩或文,或創辦書院,或修堤築路,興修水利,對惠州文化、經濟的發展貢獻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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