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占領華爾街是一連串主要發生在美國紐約市的集會活動,由加拿大反消費主義組織Adbusters發起。行動靈感來自2011年發生的阿拉伯之春,尤其是發生在2011年埃及革命期間的開羅塔利爾廣場周圍的集會與示威運動。行動於2011年9月17日開始,當日近一千名示威者進入紐約金融中心華爾街示威,警方一度圍起華爾街地標華爾街銅牛阻止示威者進入。
活動的目標是要持續占領紐約市金融中心區的華爾街,以反抗大公司的貪婪不公和社會的不平等,反對大公司影響美國政治,以及金錢和公司對民主、在全球經濟危機中對法律和政治的負面影響。組織者試圖通過占領該地以實現“儘可能達到我們的要求”之目的,具體要求在運動中逐漸產生。
事件本質
占領華爾街看上去有很多原因和緣起,然而真正的本質是年輕人的能量周期這個人類的
自然屬性。這些大眾集聚行為,總有一些導火索,這是永遠無法避免的。能夠避免的是,讓年輕人有機會,讓他們的創造力有釋放的空間。一個好的制度框架,就是永遠能夠吸納新鮮血液而不是徒有虛名的所謂民主。能量的外溢,會對整個社會造成不必要的衝擊,所有的執政者必須對此有清晰的認識。
占領華爾街是一個好教材,“阿拉伯之春”所引發的一系列社會動盪,是一個深刻的生動的好教材。值得反覆思考。
事件背景
運動的起源
在2000年代後期環球金融危機爆發後,許多大公司瀕臨破產,導致美國等許多國家經濟萎靡不振和失業率居高不下。一個位於加拿大的組織——AdbustersMediaFoundation(以宣傳反消費主義而聞名,簡稱Adbusters),提議舉行和平的集會活動以占領華爾街,以此來反抗美國政治領袖在解決經濟危機中的不夠有作為的表現。
儘管該項活動由Adbusters雜誌提出來的,不過實際活動並無具體領導者。來自匿名者的積極行動分子鼓勵該組織的成員參與這個活動,從而使得該運動得以壯大。隨後,包括紐約市大型集會(NYCGeneralAssembly)和美國憤怒日(U.S.DayofRage)在內的其他組織也都給予積極回響。
在該活動於9月17日舉行之前,紐約市長麥可·布隆伯格發表了一份書面聲明表示“民眾有抗議的權利,如果他們想要抗議,我們將樂於確保他們有舉行活動的地點”。
之後,美國青年和市民高喊著“占領華爾街”的口號,連續舉行示威,抗議金融資本和政治權利相勾結。以高學歷、低工資一代為主的示威隊伍在證券交易所附近的公園露宿。他們效仿埃及青年的廣場示威,“占領華爾街”的口號迅速傳開。
形式
最早發起這個運動的雜誌Adbuster說,“在運動成氣候之前,提出具體目標是沒有意義的。所以,開始的目標就是占領本身——占領意味著直接民主,而直接民主有可能產生特定目標,也可能不。那些主流媒體不停地問什麼是目標,他們錯了。”意思是,抗議青年們意欲透過“占領”本身形成一場對體制反思的運動,並且在占領過程中,以直接民主的方式去討論問題、目標與策略。而這個過程就是一種民主實踐。抗議者們表示,沒有人可以代表他們,不管是“三個代表”或“三百個代表”,因為由每個受害者自己來發言是最合適的了,這是為了不重演錯誤:讓少數人主宰一切,多數人被迫沉默。
活動發起
這場被命名為“占領華爾街”的示威活動是加拿大范庫弗州的一家反主流文化雜誌Adbusters於2011年7月在社交網站“推特”上發起的,意在表達對美國金融制度偏袒權貴和富人的不滿,聲討引發金融海嘯的罪魁禍首。
在這份網路倡議書中,Adbusters號召全球網民發起對資本和政治的抗議行動,並聲稱“希望能夠召集到2萬人湧入華爾街聲討金融危機禍首,將占領行動維持數月,表達希望獲得就業機會的訴求”。
活動目的
由於該項活動沒有具體的領導者。所提的要求也各異,從解決青年失業問題、減少大學學費到反對轉基因食品、取消死刑制、打擊毒品等。抗議者的批評集中在三個方面:華爾街無節制的貪婪;金融危機以來經濟弊病的延續;政府和監管當局的放縱。
2011年9月25日,活動的官網上一份有關活動的關鍵聲明中所提到的“99%的人不能再忍受1%的人的貪婪與腐敗”的口號引起了所有市民的共鳴。因此,該項活動就具備了與民主黨,自由意志主義,無政府主義,以及社會主義共同的政治目標追求。
2011年9月28日,占領祖科蒂公園的示威者根據活動的最初組織方Adbusters的表示,最核心的訴求是要求總統歐巴馬“組建一個總統委員會,以結束金錢對國會議員的影響”。
由於抗議者要求在改革中增加針對富人和公司的稅收、結束公司福利、支持工會組織、增強對醫療保險和社會保障制度的保護,因此這個運動具有明顯的左翼色彩。不過,一些抗議者則呼籲要關閉聯邦儲備系統,結束所有美國參與的戰爭以及打擊毒品的戰爭“來源請求”。
參與者
大學生主力
紐約的抗議活動與2011年9月倫敦發生的騷亂不同,兩處的參加者雖然都是年輕人,但紐約的示威者“素質較高”,他們應該可以約束自己的行為,通過合法途徑表達訴求。
祖科蒂公園如今到處都是抗議者打出的海報和標語,儼然已經成為了抗議者的“大本營”。很多人在這裡裹著毯子或者在睡袋裡過夜,附近還設有簡易廚房和圖書館等。參與示威的大學生派屈克·布倫納表示,一定要在這裡進行長期抗爭。
組織者們還成立了“冬季委員會”,以便為將來的寒冷天氣做準備。
來自紐約城市大學巴魯學院的示威者丹尼爾·萊文表示,在這裡,他看到的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年輕人,他們在大學畢業後卻發現沒有工作可做,因此才來到這裡進行抗議。
導演明星助陣
《華氏9·11》導演麥可·摩爾和女演員蘇珊·薩蘭登到示威者陣營探訪,以示聲援。
活動進展
2011年9月17日,活動開始,大約1000示威者聚集在美國紐約曼哈頓,試圖占領華爾街,有人甚至帶了帳篷,揚言要長期堅持下去。他們通過網際網路組織起來,要把華爾街變成埃及的解放廣場。紐約市警察局的警察根據相關法令,阻止示威者在某些公共場所豎立帳篷。導致許多經過華爾街的人聚集在百老匯大街與教堂街,自由大街和Cedar街之間的祖科蒂公園裡。
9月19日,華爾街的股票交易市場正常開放。許多大型傳媒公司開始報導活動的新聞。這個活動得到主流媒體的關注,晚上抗議者的數量大約在150人左右,而白天人數更多。
9月23日,祖科蒂公園,參加活動的人通過金融中心自由廣場在街上繼續示威。《衛報》和《紐約時報》等都報導了這些活動。
9月27日,在協定失敗後,數百名來自聯合航空公司、大陸航空公司的飛機駕駛員,與其他一些飛機駕駛員協會(AirlinePilotsAssociation)的成員一起,在華爾街上舉行集會。他們身著制服,手舉標語行進著高喊“一名駕駛員的價值何在?取決於你們對長遠的看法”。
9月29日,舊金山的示威者嘗試占領花旗銀行和美國大通銀行,並想進入CharlesSchwab金融機構。
10月1日,該示威活動蔓延至紐約市以外的多個美國主要城市,其中包括舊金山、芝加哥、洛杉磯、西雅圖、波士頓和丹佛等城市,紀錄片導演麥可·摩爾及奧斯卡影后蘇珊·莎蘭登亦有到場支持。而在紐約,有超過5000人朝布魯克林大橋遊行,其中數百人行進到人行道和車道上,占領了大橋的一部分,導致交通通行被阻礙兩個小時。警察把人群隔離成兩部分,包圍了一些人,700多人被捕並被多輛巴士運走。剩下的抗議者晚上聚集在祖科蒂公園裡。
10月4日,國際金融“大鱷”、量子基金創始人喬治·索羅斯表示,他對於最近從紐約華爾街蔓延到全國的示威抗議活動表示同情和支持。他能理解“‘華爾街’抗議民眾心中的憤怒。”
在波士頓、亞特蘭大、丹佛、芝加哥、洛杉磯、舊金山和匹茲堡金融區,都出現占領華爾街行動的模仿者。在愛達荷州博伊西,這個人口只有20.5萬人的小城市,也定於5日舉行示威活動。同時,活動組織者開始在美國以外的國家,包括捷克布拉格、法國法蘭克福、加拿大多倫多、澳大利亞墨爾本、日本東京和愛爾蘭科克,組織支持活動。已有1000多人簽名表示將於2011年10月22日在倫敦證券交易所舉行抗議示威活動。
11月25、26日,占領華爾街運動發起了“全球罷買日”(BuyNothingDay),號召美國與世界各地民眾二十四小時不要購物,反思整個消費體系的弊端。
社會反應
紐約官方
2011年10月7日,紐約市長布隆伯格在每周電台講話中猛烈抨擊“占領華爾街”示威者,表示“占領華爾街”的訴求是“不現實”的,示威本身“沒有建設性”,對紐約經濟有害。他表示,示威者趕走金融企業,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讓紐約失去眾多工作機會。他直截了當地宣稱,示威者的攻擊矛頭指錯了對象,會讓更多的人面臨失業的風險。
紐約警察
2011年9月30日,在紐約遊行的隊伍與附近的警察在抗議期間,發生的紐約警察逮捕事件如下:
4名抗議者由於戴面具而被捕。
1名抗議者由於穿過警察設定的路障並對抗警察而被捕。
2名抗議者由於進入美國銀行大樓而被捕。
1名抗議者由於擾亂治安被捕。
2011年9月24日,至少80人在強行通過被關閉的大街開始向外圍住宅區遊行時被捕,逮捕他們的大多數理由是阻礙交通,個別理由是擾亂和不遵守秩序。
2011年10月1日,抗議者在通過布魯克林大橋遊行時,《紐約時報》報導說有超過700人被捕。警察使用10輛巴士運載抗議者離開大橋。紐約警察局的發言人PaulBrowne表示:警察是在對抗議者多次警告不要滯留在大橋上而應該站在人行道後,由於人們拒絕服從才被捕的。目擊者稱,大批警察包圍示威者,使用橙色網抓人。
截至10月2日,絕大多數被捕的人已被釋放,只有20人由於擾亂治安而面臨刑事指控。
2011年11月15日,美國紐約警方在凌晨展開突擊行動,對“占領華爾街”活動的大本營曼哈頓祖科蒂公園進行徹底清場,這是“占領華爾街”活動抗議者首次被強制驅逐。在清場過程中,約200名抗議者被警方逮捕。
媒體
2011年10月7日,《紐約時報》報導稱,“占領華爾街”抗議運動剛剛開始的時候,大多數媒體還抱著嘲笑的態度在想是否要進行報導。然而,抗議不僅堅持了下來,而且還不斷壯大,最終發展到了不可忽視的規模。隨著工會和越來越多的民主黨人終於對抗議表示了至少還過得去的支持,“占領華爾街”運動似乎要開始變成一場可能最終成為一個轉折點的重大事件。
《華爾街日報》在一篇文章寫道“持續一周的抗議活動像是一尊半身雕塑像(意思是失敗的)”。電視節目TheO'ReillyFactor對活動評論道“如果大家把每一項左翼的思想進行實踐,那么大家就都陷入災難里了”。
而對活動持支持態度的自由派媒體有不少。為ThinkProgress寫作的部落格人ZaidJilani在文章中表示:抗議者反抗華爾街的憤怒情緒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華爾街的行為使得上千萬的人戲劇性地變窮。左翼部落格CrooksandLiars的博主SusieMadrak寫“我感覺這(活動)可能是對的事情”。
自由派的雜誌MotherJones對集會活動給予了嚴厲抨擊,9月27日發表的文章強烈批評這個運動缺乏向前進步的清晰信息和策略,該觀點是指這些運動在廣大美國人之間很難具體實踐:“到目前,這更像是一場夢想者們的運動,而非中產階層想要的”。
名人
電台節目TheSeanHannityShow的SeanHannity聲稱“所有抗議者所說的關於福利的言論都直接來自於總統歐巴馬口中”,而KimberlyGuilfoyle則稱抗議者“絕對沒有關注個人生活的目標或動機”。在Gothamist上發表的一篇文章中,紐約市長麥可·布隆伯格批評活動參與者在表達論點時缺乏具體細節。
GiniaBellafante在《紐約時報》的一篇文章中寫道:這個活動缺乏團結,過程像童話劇一樣,各種參與人實際上面臨著如找工作,償還學校貸款等不同的生活難題。
導演麥可·摩爾反對華爾街時說“他們(華爾街)在儘量拿走我們的民主,並把這個國家變成盜賊統治的國家”。
教育家兼作家CornelWest針對一些批評者說抗議者缺乏具體的目標時表態說“把針對華爾街貪婪的焦點概括成一兩種具體訴求是很難的,我們談的是民主的覺醒”。加拿大作家娜歐米·克萊因支持示威者時說“現在不是解散剛誕生的反對金錢權力運動的時候,相反人們應該去加強它、支持它和幫助它使之產生巨大的能量。面臨許多困難,我們承擔不起犬儒主義(Cynicism)”。
饒舌嘻哈歌手盧普·菲亞斯科為活動者捐助了帳篷和移動音響器材,他還寫詩以激勵抗議者。喜劇演員RoseanneBarr在活動的第一天對示威者對話時,她把華爾街金融家說成是“使我們經濟下降並導致世界產生各種問題的人”。
奧斯卡影后蘇珊·莎蘭登對集會者說道“我來這裡是來接受教育的……我們國家的富人與窮人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距(void)”。其他支持活動的名人還有:RussellSimmons、Anti-Flag、薩爾曼·魯西迪、瑪格麗特·愛特伍、諾姆·喬姆斯基和電台司令。
工會組織
該運動還獲得了其他一些工會的支持,包括有數萬成員的教師聯合會和運輸工人工會。這些工會可以給這個無清晰領導的運動提供重要的組織和經濟幫助。美國之秋
事實已無法否認:曾占領西班牙廣場、希臘城市和以色列街頭的社會不滿情緒來到了美國,並
從紐約向其他城市蔓延。“在‘阿拉伯之春’之後,‘美國之秋’或許已經到來。”21歲的美國失業青年路易莎說,她失學是因為上學必須支付高昂的貸款利息,而又不得不在吃飯和看牙醫中間作出選擇。許多人都是出於類似原因來華爾街安營紮寨的。媒體和民眾將憤怒的紐約人與“阿拉伯之春”聯繫在一起。面對住房、醫療和教育價格飛漲,看到一方面銀行接受大量救助,另一方面成千上萬的人卻遭到辭退或停發工資,抗議者的不滿顯而易見。他們大都在26歲以下,還有大學教授、工程師甚至交易所的前交易員,大多是白人和中產階級。紐約、波士頓和其他城市愈演愈烈的抗議活動表明,美國歷來尊重不加約束的資本主義,如今卻不能再把這種態度視作想當然。許多美國人顯然認為社會發展方向出現了根本性錯誤,質疑經濟體制不再平等地把果實分給社會各階層。
美媒失聲
自9月17日以來,一場名為“占領華爾街”的遊行抗議運動在美國愈演愈烈,波及上千美國城市,聲勢日益浩大,加入抗議的社會組織和民眾日益增多,政治訴求十分明確:改變美國不公平不合理的政治經濟制度。美國人民已無法忍受長期被資本操控的命運。但奇怪的是,這場席捲全美國的抗議風暴卻被美國媒體“忽略了”。一反他們一貫唯恐天下不亂的風格,實行低調處理。美國各大主流媒體要么視而不見,要么輕描淡寫,與他們在別的國家發生類似事件時的表現完全迥異。當自己家爆發了“華爾街革命”的時候,美國所謂的“新聞自由”哪兒去了?現實情況是,成千上萬的美國人走上街頭,呼喊著“我們代表99%”、“華爾街需為一切危機負責”、“將金錢踢出選舉”、“要工作,不要戰爭”、“現在就革命”、“重塑美國”等口號,目標直指華爾街毫無節制的貪婪、美國政府不負責任的放縱,以及民生維艱的蕭條現狀。示威者將不滿的怒火噴向深陷貧富懸殊、金權交易、黨派惡鬥、戰爭泥淖的美國政治經濟制度和社會體系。他們坦言,“組織這些抗議活動就是要告訴民眾,美國目前的體制已經行不通了”;而活動發起者則將其與“中東北非革命”相提並論,明確表示“跟我們在埃及、希臘、西班牙和冰島的兄弟姐妹一樣,我們計畫使用民眾占領這一革命戰術,恢復美國的民主”。對於這些人,美國警方不僅戒備森嚴,多次進行大規模拘捕,還使用噴射辣椒水,甚至發生暴力衝突。美國媒體在不得不說的窘境下,把“占領華爾街”運動描述為“小打小鬧的街頭話題”,說什麼是烏合之眾,沒有什麼現實意義,缺乏明確的政治訴求。總之一句話,不值得關注。在他們眼裡,示威者是一些“只考慮眼前利益的膚淺之輩”,是一群“無所事事、痴心妄想的傻子”,警方拘捕700多名示威者只不過是因為“交通占道問題”,完全不應受到批評。如果發生在別國,拘捕幾個人就是暴政,就是殘酷鎮壓了。明明美國大眾已經對制度完全失望了,美國媒體卻說這套制度沒出任何問題。一直以來,美國媒體對別國的群體事件極為關注。一有風吹草動,在第一時間就開動全部輿論機器,不惜版面、頻道、時段,不惜添油加醋、造謠抹黑、移花接木,越亂越令他們亢奮。在他們的報導中,別國的示威者往往是政治訴求明確而正當,手段和平而合法,政府和警方的行動則往往是無視人權的鎮壓和屠殺,鉗制民主自由的反動舉動,等等。美國媒體熱衷於插手別國事務的這種表現,已經成為國際社會的“常識”,但很明顯,好像這並不適用於美國自己。不僅美國媒體在內外事件的報導上表現虛偽,美國不少政客同樣慣於使用雙重標準。如果其他國家發生類似的“占領運動”,美國這些政客無不會祭出民主、自由、人權等口號,搖旗吶喊、說三道四,藉機牟利。但對待本國民眾的“占領華爾街”運動,這些政客卻又是另一副面孔。在他們嘴裡,示威者是一群“失敗者”,是“刁民”、“暴徒”,“這是一場危險的階級戰爭”。雖然美國總統歐巴馬以及其他民主黨人士對抗議人群表示出一些同情,但箇中頗有安撫意味,更多的是出於維護自身黨派利益和近期選舉考量。從各種聲音中不難發現,兩黨對華爾街的偏向和袒護異曲同工,並沒有人真正傾聽廣大民眾的抗議訴求。美國媒體完全無視本國積重難返的制度弊病和日趨激烈的社會矛盾,表現出一種驚人的“政治正確”,令全世界再次見識了美國新聞輿論生態的真面目。在資本當家做主、資本說了算的美國政治經濟制度之下,各類媒體完全淪為資本的奴隸,成為供利益集團驅使的工具,而華爾街作為金融資本的大本營,從來都是媒體的老闆,而不是受媒體監督的對象。美國媒體在“占領華爾街”運動中的表現,深刻揭露了其為資本服務的本質和功能,戳破了美國所謂“新聞自由”、“客觀公正”的假面具。
要知道,華爾街是美國資本主義制度和金融體制的象徵,很明顯,“占領華爾街”就是要對這個制度和體制發出抗議,美國媒體怎么可能為此助陣?實際上,美國媒體一直是美國資本利益和政治經濟制度的鼓吹者和捍衛者。他們把美國制度描繪成普適的、終極的、不可逾越的,而對資本和軍工財團操控政治、縱容欺詐、權錢交易閉口不談。國際金融危機爆發後,美國泡沫破滅,但美國媒體卻從未對華爾街的罪惡和自己國家存在的制度性問題進行深刻反思。反而不斷地進行各種辯解製造謬論,自誇美國永遠強大、信用永遠3A,不惜大印鈔票、以債養債、打腫臉充胖子,一方面堅定地維護和鞏固華爾街資本的利益,同時不斷地將國內問題和責任轉嫁栽贓到其他國家身上。一貫標榜自己監督政府、守望社會的美國媒體,自始至終沒有發出過有價值的調查和拷問,反而不斷地為華爾街和美國政府的所作所為進行辯護。此次“占領華爾街”運動的興起,直白地將美國政治經濟制度弊病和社會深層次矛盾揭露在世界面前,但面對資本利益,美國媒體惟有不敢觸及、不願觸及、無法觸及,這是由其鮮明的本質立場和根本功能所決定了的。
美國媒體是端人家飯碗,就給人家打工賣命,就服人家管。一段時期以來,國內有一些人對美國所謂的“新聞自由”羨慕讚賞、頂禮膜拜,新聞界有一些人也將其視為樣板,鼓吹引進照搬過來。事實上,美國媒體對中國的報導完全是另一套標準:從北京奧運會到上海世博會,從拉薩“3·14”事件到烏魯木齊“7·5”事件,從人民幣匯率到中美貿易,從南海問題到對台軍售,從社會穩定到網際網路管理,美國媒體不斷在有關的中國話題上顛倒是非、混淆黑白,甚至無中生有地製造事端,甚至不惜導演無聊的“行為藝術”,並加以放大。而華爾街成千上萬人喊著“革命”口號上街的大規模抗議,卻在美國媒體那兒淪為不值一提的“八卦話題”。這裡頭看不到什麼“新聞自由”,看不到什麼“客觀公正”,真正看到的不過是美國媒體基於資本利益、美國利益所一貫嚴格恪守的“政治正確”而已。這難道不是活生生的教材嗎?一場百年不遇的國際金融危機以及其後發生的故事告訴我們,華爾街資本泡沫破滅了,美元霸權地位破落了,美式制度神話破產了,西方自詡不可動搖的價值觀也動搖了。對於中國新聞媒體來說,就是要認清所謂西方“新聞自由”的極端虛偽性,打破西方媒體壟斷國際輿論傳播秩序的現狀,打破西方媒體營造的新聞“鐵幕”和“鴻溝”,讓中國的聲音在全球化時代和世界媒體競爭中愈發響亮。不過我們也應看到,在關於美國媒體失焦的報導中,並未引用硬性的證據如相關的外國調查數據來毫無疑問地證明美國媒體對此有多么失焦。
資金枯竭
占領華爾街示威活動2012年3月17日將迎來半年紀念日,示威運動半年花銷數十萬美元,遭遇資金枯竭。占領華爾街運動的“基本資金”2012年3月14日僅剩3萬美元。網上公開的一份“本周財務報表”警告,如果按目前的速度開銷,“占領”示威資金將在3月底花光。2012年3月以來,示威者每周大約只能募集到1000美元,而示威者每周的開銷預算至少仍需上萬美元 。
2012年3月17日,占領華爾街示威活動已滿半年,全球不少國家的各大城市都有示威者就地坐下抗議,新一波示威通過科技工具以避開警方圍堵的新型態正逐漸成形。《華爾街日報》報導了被稱為“占領2.0”(Occupy2.0)的計畫,包括通過網路地圖追蹤警方路障、能將抗議活動實況轉播的錄像設備、不被警方監視的安全網路設施、捐款網站等,預計在5月1日的全美抗議活動中正式推出。
關於總統
歐巴馬獲益說
席捲全美的“占領”示威浪潮當地時間11月15日遭遇沉重一擊:示威中心“占領華爾街”大本營被紐約警方強制清場。此事瞬間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各界非常關注“占領”運動下一步將如何發展。“占領華爾街”示威大本營被警方占領,極大震撼了全美各地的示威者。對示威未來走向,目前有兩種觀點,一種認為,“占領”示威徹底完蛋了,已被當局成功地打壓下去;另一些人則認為,這未必完全是壞事,示威者有可能“化憤怒為力量”,在以後的示威中更加團結一致。
美國“占領”示威預計最近還能保持一定聲勢,但當局今後很有可能加大圍剿力度。如果示威者找不到這場示威浪潮的方向,不少人也許就會藉此退出,示威抗議的休止符似乎已依稀可見。
對於這場抗議運動,美國民主、共和兩黨的態度有明顯差別。民主黨許多官員都明確表示理解或同情。總統歐巴馬稱,“抗議運動表達了美國人民對金融系統的不滿”,並藉機將矛頭指向共和黨人,指責國會中的共和黨人在過去一年中一直阻撓金融監管改革法案的實施。而共和黨的態度截然相反,不少議員公開指責“占領”示威者是“破壞公共秩序的暴徒”。
在美國不少政治學家看來,這場運動將對美國的政治格局產生巨大影響。哥倫比亞大學資深政治學教授珍妮·科恩認為,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抗議運動對歐巴馬明年獲得連任是大有好處的。因為歐巴馬一直主張對富人加稅,但苦於自己的增稅方案一直受到共和黨的阻撓。這次運動把社會底層的聲音真實地呈現在共和黨的面前,即便共和黨心中有怨言,但面對民意沸騰,也不可能毫無所動。
歐巴馬回應
10月6日,美國總統歐巴馬,正面回應已經蔓延至全美各地的“占領華爾街運動”,指該運動顯示民眾對美國金融行業存在廣泛的不滿。他指出,美國民眾經歷了“大蕭條”以來最嚴重的金融危機,全國各地、各行各業都遭受重大損失,但至今金融行業仍充斥著不負責任的行為,這些抗議運動表達了美國人民對金融系統的不滿。歐巴馬指出,一個健康的金融系統要求銀行業及其他金融機構通過服務品質、價格和產品進行競爭,而非通過欺詐性操作、隱性收費和無人能懂的衍生性產品交易。此前他動用了大量的政治資本力主通過的金融監管改革法案,就是為了加強監管,保護消費者權益。
歐巴馬藉機將矛頭指向共和黨人,指責國會共和黨人過去一年一直阻撓該法案的實施,甚至希望回到金融危機之前缺乏監管的時期,共和黨的總統參選人甚至表示要廢除該法案,而這些都不是美國人民所期待的。
其他
因天氣漸暖變成睡覺抗議2012年4月18日,據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報導,隨著春季溫暖天氣蔓延,占領華爾街運動的勢頭也跟著復甦起來。雖然現在正是外出活動的好時候,示威者們卻用睡覺來表達他們的抗議。占領華爾街運動搖身一變成“睡覺抗議”。4月9日開始,紐約證交所對面的華爾街和百老匯街街角出現了各種睡袋。2000年,聯邦法院經裁定允許人們將在街邊睡覺當作一種政治表達,只要他們占據的地方不足人行道的一半,且沒有擋住商家的大門。睡覺抗議在華盛頓、洛杉磯等地也獲得了不同程度意義的成功。示威者似乎並不奢望睡覺抗議會愈演愈烈。他們將之視作5月1日的遊行預演。
大規模示威紀念“占領華爾街”一周年美國時間2012年9月17日,“占領華爾街”運動迎來一周年紀念日,示威者在美國金融中心華爾街附近展開大規模示威,並與警方爆發激烈衝突,參與示威人數有千人左右,已有100多人遭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