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男同的代名詞,“龍陽之好”背後的典故,是怎樣離奇的故事?

男同現象在春秋時期進入其第一個“黃金期”,開始浸潤於社會的各個階層,不僅在民間大行其道,甚至公然登堂入室,進入公侯之家。男寵不僅進入公侯們的情慾生活,顛倒正常的男女關係,更有甚者,竟發展到公然干預朝政、禍亂國事的程度,其烈度令人咋舌。因寵幸男寵招致內亂的事跡層出不窮,其中發生在燕簡公時期的一場大動盪便極具代表性。

燕簡公曾利用男寵跟大夫爭權,結果失敗燕簡公曾利用男寵跟大夫爭權,結果失敗

春秋末年的燕國,國政逐漸被眾多大夫家族侵奪,公室式微,逐漸在權力結構中被邊緣化,由此引發一系列的國家變故。燕簡公在位期間,不甘心做諸大夫的傀儡,於是在寵愛諸多男寵(“外嬖”)的同時,很想讓這些人幫他奪權。正當該項計畫緊鑼密鼓地進行期間,不慎走露了訊息,結果被諸大夫搶先發難。最終的結局是“冬,燕大夫比以殺公之外嬖。公懼,奔齊”(見《左傳·昭公三年》)。雖然燕簡公計畫中途夭折,但亦可見當時男寵在各國宮廷的勢力何其強大。

當時間進入戰國時期,男風之盛有增無減,而對男同的喜愛之所以被稱為“龍陽之好”,也是源自於這個時期。“龍陽之好”典故出於《戰國策》,其原文如下:

魏王與龍陽君共船而釣,龍陽君得十餘魚而涕下。王曰:“有所不安乎?如是,何不相告也?”對曰:“臣無敢不安也。”王曰:“然則何為涕出?”曰:“臣為王之所得魚也。”王曰:“何謂也?”

《尋秦記》中的龍陽君《尋秦記》中的龍陽君

對曰:“臣之始得魚也,臣甚喜,後得又益大,今臣直欲棄臣前之所得矣。今以臣兇惡,而得為王拂枕席。今臣爵至人君,走人於庭,辟人於途。四海之內美人亦甚多矣,聞臣之得幸於王也,必褰裳而趨王。臣亦猶曩臣之前所得魚也,臣亦將棄矣,臣安能無涕出乎?”魏王曰:“誤!有是心也,何不相告也?”於是布令於四境之內曰:“有敢言美人者誅。”

按照史料記載,龍陽君(封爵名,本名不詳)不僅是戰國時期數一數二的劍術高手和高明的外交官,同時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魏安釐王的男寵。此君憑藉姣美的容顏,在朝堂內外幫助魏王治理國家的同時,還公然專寵魏王后宮(“拂枕席”),甚至對國王選納美女一事“爭風吃醋”,擔心魏王喜新厭舊拋棄自己,以至於最後魏王為安慰龍陽君受傷的小心臟,乃下令“有敢言美人者族”,真是令人眼鏡大跌。

魏安釐王劇照魏安釐王劇照

《戰國策》的作者劉向在記述完這則奇聞後,大發感慨道:“由是觀之,近習之人,其摯讒也固矣,其自篡繁也完矣。今由千里之外欲進美人,所效者庸必得幸乎?假之得幸,庸必為我用乎?而近習之人相與怨我,見有禍,未見有福;見有怨,未見有德,非用知之術也。”極言君王身邊的寵臣偽飾狡詐,委實可畏,龍陽君便是鮮活的例子。

關於龍陽君的最終結局,在正史當中付之闕如,似乎在魏安釐王薨逝後,依然得到新王的信任,但是否仍以男寵身份專擅後宮就難說了。但無論如何,“龍陽之好”作為男寵的代名詞,因著這段離奇而曖昧的往事,最終卻流傳千古,也算是龍陽君的一項莫大的“殊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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