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璨,明戲曲作家。字文明,一說名弘(宏?)治,號米江。宜興人。成化前後在世。明英宗時生員,一說任給事中。讀書廣博,老意懇篤。少習舉子業,長耽詞賦,曉音律,尤精於弈。善論古人行誼,每有所契,則意氣躍然。有《樂善集》存於家。著傳奇《香囊記》,以《詩經》和杜甫詩句人曲,賓白亦是文語,實開有明戲曲駢儷派之先河,影響很大。相傳璨作《香囊傳奇》,至“落日下平川”不能讀,其弟應聲曰:“何不雲‘歸人爭渡喧’?”時璨方與弟爭田,因大喜,割畀之,今名“渡喧田”。
人物簡介
邵燦幼時廣學博記,善詞賦,通音律。詩文有《樂善集》,戲曲有《香囊記》傳奇,崑曲折子戲《看策》即出自《香囊記》。根據其所著《香囊記》有“因續取《五倫全備》新傳,標記《紫香囊》”一語,而《五倫全備記》作者為景泰五年(1454)進士,可以推斷邵燦也當生活於景泰、弘治間。邵燦約生活於明成化、弘治年間。清朝道光十二年壬辰,進士及第,授翰林院編修。以吏部左侍郎之職在軍機大臣上行走。
由於封建統治者的提倡,因此,曲壇上出現了許多宣揚封建傳統道德的傳奇作品。而這些作品大都出自封建士大夫之手。邵燦的《香囊記》便是這類作品的代表。邵燦《香囊記》可謂開風氣之先。崑山腔在魏良輔改革主要是因為明清劇壇上盛行崑曲,所以造成了這種深遠的影響。
成就貢獻
據明萬曆《宜興縣誌》和清嘉慶《宜興舊縣誌》所載,邵燦廣學博聞,志意懇篤,喜詞賦,曉音律,尤精於弈。少習舉子業,但未應科舉考試,一生布衣以終。著有《樂善集》和傳奇《香囊記》。在邵燦和丘濬的影響下,教化傳奇戲曲的創作成為當時劇壇的一股主流。當然,丘濬以當朝重臣的地位,邵燦以文人學士的身份,來創作“下里巴人”的傳奇戲曲作品,把傳奇戲曲引入文人士大夫的文化圈裡,這對於提高傳奇戲曲的地位,擴大傳奇戲曲的影響,也起到一定的作用。
主要著作
《香囊記》寫的是宋代張九成與妻、母、弟悲歡離合的故事。終場詩概括全劇內容為:“忠臣孝子重綱常,慈母貞妻德允臧,兄弟愛慕朋友義,天書旌異有輝光。”在思想上,緊步丘濬的《五倫全備記》的後塵,宣揚封建禮教。結構鬆散,情節蕪雜,許多重要關目幾乎都是模仿前人的劇作。劇中一些人物的唱詞,多用《詩經》和杜甫的詩句寫成,賓白亦多文語,成為明代劇壇上“以時文為南曲”的代表作之一。這種賣弄學問才情、追求典雅工麗的風氣,開了明代戲曲史上駢麗派的端緒。《香囊記》一出現,即被當時的封建文人讚頌為能“正人心、厚風俗”的“大雅”之作,刻本甚多,流傳廣泛,造成了消極的影響。邵燦所作《香囊記》,明確宣稱自己的創作是在於發明經義,為了教忠教孝。文辭上則追求駢儷,是明代傳奇中駢儷派的始作俑者。
作品評說
明代戲曲作家、評論家徐渭在《南詞敘錄》中指出:“效顰《香囊》而作者,一味孜孜汲汲,無一句非前場語,無一處無故事,無復毛髮宋、元之舊。三吳俗子,以為文雅,翕然以教其奴婢,遂至盛行。南戲之厄,莫甚於今。”《香囊記》立意既沿襲《五倫全備記》的封建倫理的陳腐說教,關目又多與《琵琶記》、《拜月記》雷同。加以曲文多套用現成詩文,唯求華麗,因此歷來論者對它頗多譏彈。《南詞敘錄》指出,該劇作者“習《詩經》,專學杜詩,遂以二書語句勻入曲中,賓白亦是文語。又好用故事、作對子,最為害事”。
徐復祚《曲論》在批評其以詩語作曲時也指出:“麗語藻句,刺眼奪魄,然愈藻麗愈遠本色。”不過,這種形式主義的傾向,卻得到另外一些文人的賞識,呂天成《曲品》甚至稱讚它“詞工白整,盡填學問”,於是爭相效仿,至嘉靖,萬曆年間,《玉玦記》,玉合記》和《曇花記》等作品出現,終成氣候。這就是戲曲史上的駢儷派。邵燦的《香囊記》實為這一派之濫觴,通常也被認為是駢儷派的代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