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索格

赫索格

這部小說集中表現了猶太人的民族特質及其文化品性,是最能反映貝婁的猶太意識的代表作。在他的整個創作歷程中起著承上啟下的重要作用。它真實地表現了中產階級知識分子在現代社會中的苦悶與迷惘,追尋和探索。這也是他涉及社會問題最多的一部小說,內容豐富,寓意深刻,分析精妙,手法多樣,是貝婁小說敘述藝術的典範之作。它深深地打動了廣大的讀者,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得到了普遍的好評。為此獲得了1965年美國全國圖書獎,還被英國讀者選為戰後十二部用英語創作的最佳小說之一。

基本信息

作者介紹

索爾·貝婁 Saul Bellow (1915-2005)是美國猶太作家中的傑出代表。從1938年至2005年辭世,貝婁共出版了11部長篇小說及其它幾部短篇小說、散文集和劇本。貝婁作為在新大陸出身的第二代猶太人對民族文化多了一分慎重的思考,他堅守猶太傳統,但又巧妙地通過猶太傳統來透視現代人的生存狀態及生存法則,無疑是他的作品廣受歡迎的原因。作品三獲國家圖書獎,一獲普利茲獎,並因“對當代文化富於人性的理解和精妙的分析”榮獲1976年度諾貝爾文學獎。

內容梗概

赫索格是一位學識淵博的大學歷史教授,專長思想史,發表過《浪漫主義和基督教》等頗具水平的論著。他一向崇拜理性,關心人類文明和人的尊嚴,然而在個人生活的道路上卻障礙重重,陰霾密布。他最初與戴茜——一個純樸的農村長大的大學生生活在一起,後來離了婚,娶了風流的瑪德琳為妻,這是一個戲劇導演的女兒,自小任性,我行我素。她認為,赫索格不應當做一個終生默默無聞的教書匠,應該到鄉下去潛心寫作。於是,赫索格動用了父親留給他的二萬美元,在馬塞諸賽州的路德村買了一幢很大的舊房子,並在這所房子裡生了他們的小女兒瓊妮。誰知在鄉下僅僅住了一年,瑪德琳又改變了主意,她覺得自己年輕貌美,聰明能幹,不能埋沒在這窮鄉僻壤。她執意要搬回大城市,自己回城不算,還逼著赫索格一定要給她們的鄰居,也是赫索格的好友瓦倫丁也找個工作,一同搬到城裡。經赫索格多方奔走,瑪德琳的這些願望都實現了,可她的脾氣卻越來越壞,赫索格為此常去請教他們的精神分析醫生瓦倫丁。大家都認為瑪德琳有些精神失常,其實她與瓦倫丁早有私情,一起遷到芝加哥來也是為了過從方便。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後,瑪德琳便把正在興致勃勃地布置新家的赫索格找進屋來,向他宣布:“我根本不愛你,兩人何苦違心地住在一起”。赫索格一時摸不著頭腦,呆裡呆氣地說:“可我卻真的愛你呀!”這下子,馬上提高了瑪德琳的自尊心,她利用知識分子尊重別人自由的高尚心理,把赫索格攆出了家門。從此,赫索格失去了職務,房子,財產和女兒。他精神頹喪,面容憔悴,在醫生的勸說下去歐洲旅行了一個時期。但在半年之後,赫索格又回到美國時,他的好朋友,動物學家盧卡斯卻告訴他,原來因瑪德琳與瓦倫丁通姦,才使他的家庭發生變故,他們已在一起同居了。這一訊息對赫索格來說簡直是個晴天霹靂,自己的知心朋友竟奪走了自己的愛妻。這使他受到沉重的打擊,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從此他行為變得怪誕,整天緊張地思考,不停地給人寫信,給知心朋友,骨肉親戚,報刊雜誌,知名人士,總統部長,認識的,不認識的,活著的,死了的,甚至上帝和自己,一連寫了上百封信,但一封也未寄出。他無論走到哪裡,都提著這隻裝滿信件的旅行包。與此同時,赫索格還通過聯想和回憶,敘述了家庭、父母、兄弟姊妹、妻兒朋友的情況以及自己大半輩子的經歷和遭遇。

離婚後,赫索格在紐約和花店女主人雷夢娜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雷夢娜是個會體貼人的中年婦女,漂零半世,非常渴望和赫索格建立一個寧靜的家庭,可是赫索格對婚姻已經害怕了,他有意離開紐約,擬去朋友家小住以擺脫雷夢娜的追求。然而到了舊友家沒多久,不安寧的心靈又促使他不辭而別,返回住處。第二天還是去雷夢娜家幽會。一天,赫索格忽然心血來潮,乘飛機去芝加哥,一方面是為看望女兒瓊妮,一方面是想以暴力來對付瑪德琳和瓦倫丁這對下流坯。下飛機後,他返回童年的故居,拿了父親遺留下的一些俄國舊幣和一支裝有兩顆子彈的左輪手槍,再潛入瑪德琳的住所。他想用這支槍殺死情敵瓦倫丁,但無意中從窗外看到瓦倫丁正在細心地替他女兒瓊妮洗澡,目光里充滿了慈愛,他感動得熱淚盈眶,立刻打消了殺人的念頭,積鬱了許久的恨一剎那間都消失了。後來,赫索格托朋友接來女兒,準備父女倆好好玩上一天,不巧中途遇上交通事故,被撞斷了一根肋骨,而且禍不單行,他還因隨身攜帶沒有執照的實彈手槍被警方拘留。經過審訊,瑪德琳來警察局帶回女兒,還把他大大地奚落了一頓。赫索格則由哥哥威利交付保釋金後釋放。他謝絕了威利要他去他家的邀請和住院的建議,獨自一人回到了路德村那間空蕩蕩的鄉間古屋裡。屋子裡有一股霉氣,他打開了更多的窗戶,陽光和鄉間空氣立刻進入屋中。赫索格真沒有想到回到舊居會使自己感到如此的滿意,也許這是他第一次感到完全擺脫了瑪德琳而獲得自由,以往她在這裡給他留下了太多的痛苦和不快。當天,還是在這裡,赫索格萌發了一種寧靜的真情,他開始認真地回顧幾年來的經歷,而且又構思起另外一系列的書信來。誰知幾天后,哥哥威利開著大“卡迪拉克”來看他。威利有一張人類中最常見和最受人喜愛的臉,他好像非常關心弟弟。兄弟倆正在交談時,有人告訴赫索格,有位女士打來了電話。原來是雷蒙娜聞訊也趕到這裡。威利看到了雷蒙娜,他發現雷蒙娜非常吸引人,簡直就像一個“愛情強盜”。她掙扎,她奮鬥,她需要非凡的勇氣來保持這種平衡。在這個世界上,作為一個女人能把事情掌握在自己手裡,是了不起的,但她的這份勇氣是穩定的嗎?威利很為弟弟擔心。赫索格告訴哥哥,蒙雷娜並不那么壞。哥哥說,“可是瑪德琳當初也是這樣。”赫索格表示,“我不會再把自己交到任何人手裡了”。他為雷蒙娜打掃房間,安排飯菜,甚至為她準備了一大束鮮花。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會去寫那種信了,不管過去幾個月發生什麼事,這種寫信的衝動似乎真的在過去,真的在消失。

藝術特色

貝婁的作品有著鮮明的、多樣化的藝術特色。他是一位永不停息的探索者,從一開始就對小說的創作技巧不斷地進行有別於傳統的嘗試、創新。他作品中的主人公幾乎沒有乾過一天的工作,其行為都發生在內心世界。他們多是一些命運多舛的猶太人,有高度的智慧型、豐富的學識,但在這個瘋狂的世界中處處不能適應,成了游離於社會之外的、“晃來晃去”的局外人。他們在不斷的思索中尋找自我、證明自己的存在和價值。傳統的表現方式已經力不從心。貝婁在不斷的探索中找到了適合表達主題、揭示人物內心的方式,把美國文學創作從三十年代的“僵硬的”並且日益“墨守成規”的風格中解放了出來。他在藝術形式上豪放不羈,不受某一特定式樣的束縛,如他自己所言,“信筆寫來,不拘章法,愛怎么寫就怎么寫,是東打一拳,西踢一腳的拳師式。”

一、書信解剖內心

在貝婁的小說中,《赫索格》被公認為是他創作技巧運用得最成熟、最能體現它的創作特色的作品。在《赫索格》中,貝婁創造性地運用了早在十七世紀就已出現的“書信”形式,但貝婁賦予了更新的意義。貝婁創造性地運用了“書信”形式,來揭示人物內心,掌握小說的節奏。

小說的大部分是主人公內心的剖析。但貝婁很少象福克納、喬伊斯那樣去描寫盲目的、非理性的潛意識;相反,他所表現的基本上屬於意識中高層次的、理性的活動。通過主人公對往事的回憶、對自己及他人的剖析、評價、對周圍一切進行哲學上的思索。一個失去了立足點、失去了精神依託、茫然不知所從的現代精神受難者的形象就展現在讀者面前。這裡最能揭示主人公的性格、情感、道德觀念、價值取向、哲學思想的是赫索格寫的信:這些信寫給親戚朋友、偉人、普通人,寫給認識的、不認識的,寫給活著的、死了的,甚至寫給上帝和自己;這些信有的是長篇宏論、有的三言兩語,有的尖酸刻薄,有的機智幽默,有的義奮填膺,有的柔情似水,有的悲傷可憐,還有的預示未來。貝婁選擇了赫索格這樣一位對世上的一切都在進行判斷、分析、評價的人類學教授作為小說的主人公,書信的方式為他提供了一個很好的“講台”;同時書信可以充分地、真實地表現主人公的內心意識,這就為讀者架好了一台X光機。所以讀者在赫索格剖析自我、發現自我、理解自我的過程中認識了他。

首先,洋洋灑灑400多頁的《赫索格》只描寫了主人公5天裡的活動,主要描寫對象由外部世界轉向了更為深刻、更為隱秘的內心世界。書信將心理時間延長,體現出主人公深深的孤獨、深深的絕望、激烈的內心衝突和極度的思想混亂。同時,它也表達出遊離於社會之外的主人公渴望與他人交往的強烈願望。在婚姻上經歷過兩次失敗、失去了自己心愛的女兒、被最信任的朋友出賣、要寫的關於浪漫主義的著作也成了一堆廢紙……接二連三的打擊使他失去了對周圍世界的信賴,失去了心理上的平衡,周圍一切都變成了異己力量,他陷入了深深的苦悶和彷徨。於是,他從異己的外在世界中退了出來,從與他人的社會關係中退了出來,步入到一個只屬他自己的內心世界。但是,作為一名高級知識分子的赫索格認識到自己並不能生活在一個道德、價值的孤島上,要證明自己的存在,為自己下定義,必須步入與他人形成的社會關係之中。於是,赫索格發明了一種假想能在自己與他人之間搭起一座橋的形式:寫信。但全書50多封信除了他在快走向心裡平靜時給雷蒙那寫的一封外,沒有一封寄出去過。這裡寫的信應該說是“內心獨白”的另一種形式,不僅是他在向自己訴說心聲,而且也體現出思想和情感交流的缺乏。這也從另外的角度表明,周圍的世界和他的“人道主義”價值取向已經格格不入。

二、形式設定障礙

再者,新的形式就是赫索格逃避現實,逃避自己的責任的方式。社會是一個滿是污穢物的大雜燴,他不忍目睹妻子和朋友的不中,傳統道德和價值觀念的喪失,甚至人性的泯滅,但又無力在現實中奮起抗爭。他把這個戰場搬進了自己的抽象世界裡。醜惡的現實怒視著他而存在,他也就背對著醜惡的現實而生活。因此他就通過抽象去面對現實,在抽象中去實現自己的責任。對貝婁來講,書信的形式讓他有充分的自由在時間和空間上任意跳躍,所以赫索格所寫的信在時間上跨度大、涉及的人物多、談到的話題廣使小說有了更豐富的內涵。另外,書信的形式也讓貝婁能夠輕鬆自如的駕馭整個小說發展的節奏。從直觀上看,貝婁在小說中鑲嵌了大量的斜體欄位落人公很長的回憶,特別是小說的前半部分。這些段落把主人公很長的回憶分成塊狀,獲得了一種很快的節奏感,反映了赫索格激烈的內心衝突和坐立不安的心情。這裡的斜體部分主要就是他的書信,其餘的是他在筆記本上和腦子裡作的“筆記”。在小說的後半部分,赫索格的心理衝突漸趨緩和,行為漸漸地取代了書信、筆記、回憶和抽象思考。作者對他的描寫慢慢地由內心轉向外在行為,因此斜體部分也相對減少。這直觀上反映出主人公心裡的漸變過程。在《赫索格》里,貝婁同樣希望藉助形式來幫助內容的表達。書信的使用讓小說在形式上與主題兩方面達到了統一。

相關版本

《赫索格》封面圖《赫索格》封面圖

作者:[美]索爾·貝婁

譯者:宋兆霖

出版社: 上海譯文出版社

出版年: 2011-5-1

頁數: 405

定價: 32.00元

裝幀: 平裝

叢書:譯文金獎書系

作者簡介

索爾·貝婁索爾·貝婁

索爾·貝婁(1915—2005),美國猶太裔小說家。出生於加拿大魁北克省的拉辛城。父母是來自俄國的猶太移民。貝婁九歲時,隨父母到芝加哥定居,就讀於芝加哥大學和西北大學,獲人類學和社會學學士學位。二次大戰期間,他曾在商船隊服役,戰後在明尼蘇達大學、紐約大學和普林斯頓大學任教,最後任芝加哥大學教授和社會思想委員會主席。貝婁的作品主要有長篇小說《掛起來的人》(1944),寫一個應徵入伍的人在等待去部隊期間的心理活動;《奧基·馬奇歷險記》(1953),寫的是一個年輕的芝加哥猶太人的經歷,該書被認為是貝婁的成名作,曾獲全國圖書獎;《雨王漢德森》(1959)用現實主義的手法描寫了一個百萬富翁在內心“我要,我要”這一欲望驅使下來到非洲,在那裡所經歷的各種奇遇;《赫索格》(1964)表現了中產階級知識分子在20世紀60年代動亂中的苦悶與迷惘,描寫了資產階級人道主義的危機;

《賽姆勒先生的星球》(1970)借一位居住在紐約的納粹集中營的倖存者的所見所聞抨擊了美國現代社會的混亂和瘋狂;《洪堡的禮物》(1975)則描寫了兩代作家的成功與失敗,反映了當代美國各階層知識分子的精神感情和情操。進入20世紀80年代,貝婁還創作了長篇小說《院長的十二月》(1981)和《更多的人因傷心而死》(1987)。前者以芝加哥和布加勒斯特為背景,將所謂的“自由社會”和“警察國家”加以比較。後者側重揭示當代文明對人的生活的侵蝕。此外,貝婁還寫過長篇小說《受害者》(1947),中篇小說《只爭朝夕》(1956)、《偷竊》(1989)和《比拉羅賽內線》(1959),短篇小說集《莫斯比的回憶》(1968)和《失言者》(1984),劇本《最後的分析》(1965)以及一部非文學類的遊記《耶路撒冷來去》(1976)。貝婁的作品包含了豐富的內容,他善於描寫高級知識分子,尤其是猶太裔知識分子在當代美國社會荒謬的處境中的思想狀態。1976年,因其對“當代文化富於人性的理解和精妙的分析”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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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美國文學的支柱是由兩位小說家構成的:威廉·福克納和索爾·貝婁,他們是20世紀的麥爾維爾和馬克·吐溫。

——美國作家菲利普·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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