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資料
蘇丹南北方在民族、宗教、文化和政治等方面存在的差異與矛盾導致了兩次內戰的爆發。第一次內戰爆發於1955年,1972年結束。1983年5月,因反對政府在全國實行伊斯蘭法,以約翰·加朗為首的一些南方官兵發動兵變,成立了“蘇丹人民解放軍”,開始武裝推翻政府的活動,引發了迄今未止的第二次內戰。
蘇丹第二次內戰是非洲大陸持續時間最長的內戰之一,迄今已造成200多萬人喪生,400萬人流離失所。長期的武裝衝突和政治動亂使蘇丹經濟遭受沉重打擊,蘇丹因此成為世界上最貧窮的國家之一。
概述
在蘇丹南部,蘇丹反政府武裝與蘇丹政府軍間的戰爭打了數十年。這裡主要居住著信仰基督教與萬物有靈論的非洲人。自1956年從英國獨立出來後,蘇丹南部一直由北部阿拉伯穆斯林人在不穩定的政府軍隊支持下統治。第一次內戰於1972年和平結束。但南北間的衝突一直在持續。
1988—1989年,政府軍曾與蘇丹反政府武裝談判。但當1989年6月歐馬爾·哈森軍事政變上台後,所有的政黨均被宣布為非法。1998年蘇丹政權與反對派達成協定決定南部自治。但卻未確定全民公決日期,之後雙方又就邊境劃分產生爭議。自1983年已有150萬人民死於戰事,連年內戰引起大饑荒,南部蘇丹約有240萬人民處於饑荒之中,約有10萬餘人死於1998年饑荒中。
爆發原因
這要從公元七世紀阿拉伯人向蘇丹的遷徒談起:遠古時期,蘇丹的土地是非洲黑人的世界;封閉、原始的黑人以部族的方式,生存、繁衍在尼羅河的兩岸。公元七世紀開始,饑荒,將阿拉伯半島的亞洲人,逼上了這片土地;從此以後,阿拉伯人向尼羅河兩岸的遷徒,就從來沒有停止過;直到阿拉伯人在蘇丹的人數,猛增到1365萬,占全國人口的39%。遷徒到尼羅河的阿拉伯人,帶來了崛起的伊斯蘭文化;信奉拜物教、基督教的黑人和信仰伊斯蘭的阿拉伯人,從文化和信仰上開始發生衝突。
生產力、生產關係極端落後的黑人部族,受到阿拉伯人的歧視;長期以來,黑人被作為阿拉伯人的奴隸,自由的買賣;在奴隸市場上,一個黑奴的價格,最多相當於三隻山羊。黑人被當作商品,於是、就不斷發生著黑人部族被阿拉伯遊牧部落血洗的事件,反抗的成年黑人被殘忍地屠殺;女人和兒童被擄,或成為阿拉伯人的黑奴,或被成批的販賣到其他國家;自從阿拉伯人來到尼羅河,兩個種族的鬥爭就從來也沒有停息過。
1955年蘇丹醞釀獨立,北部的阿拉伯人接管了政權;骨子裡浸透了種族歧視的掌權者,將阿拉伯語作為蘇丹唯一的國語,在向黑人占90%以上的南部地區派出的幾百名官員中,只有四名黑人;在英國統治時期,受過英語教育的黑人精英,被排斥在政治決策層之外;原本極度擔心奴隸貿易制度捲土重來的南方黑人,對新生的國家機器徹底失去了信心。“南方獨立運動”開始在黑人組成的南方軍隊中醞釀……
1955年9月,以南方黑人為主的部隊拒絕調往北方的命令,公開譁變,發動了武裝叛亂;蘇丹軍界的黑人,紛紛逃亡南方,加入了叛亂隊伍,形成了一支足以和政府軍抗衡的武裝力量。剛剛獨立的蘇丹,不是調整政策,緩解民族矛盾;而是非常不明智地採用了鎮壓的手段;於是、蘇丹內戰不可避免地爆發了。
蘇丹的社會大致由三類人群構成:第一類、是公元7世紀開始,從阿拉伯半島遷徒到這裡的阿拉伯人,大約占總人口的40%;第二類、是歷史上來自中、西非洲的遊牧民族,定居在這裡的部落,大約占總人口的10%;第三類、就是這裡的原始居民——蘇丹的黑人部落,大約占總人口的50%,其中的一半以上,是土著的非洲黑人。
在歷史上,撒哈拉大沙漠以南的地區,是非洲黑人的領地;蘇丹、是阿拉伯語,其原意就是“黑人的國家”;不斷遷徒到尼羅河兩岸的、代表先進文化的阿拉伯人,從蘇丹北部開始,逐漸將黑人向南部地區擠壓;尤其是阿拉伯人領導的“馬赫迪”起義,趕走過英國殖民者,使蘇丹曾經成為歷史上第一個獨立的阿拉伯王朝,阿拉伯人無論從文化上和生產力上,都無可爭議地成為這塊土地上最先進的民族;無論是法國人、土耳其人、英國人統治時期,都不得不將阿拉伯人作為依靠的對象。蘇丹獨立時,英國和埃及又將蘇丹的政權移交到了阿拉伯人手中;於是、蘇丹一次又一次地推行伊斯蘭化運動,被穆斯林視為異教徒的蘇丹黑人,始終處於被歧視、被奴役的苦難之中。
最典型的種族歧視就是長達1000多年的販賣黑奴;這種掠奪黑奴、販賣黑奴的活動一直持續到20世紀九十年代;西方媒體報導的蘇丹黑奴市場,黑奴被主人用烙鐵烙上記號,明碼標價地在人市上叫賣;一條自動步槍,就可以換到六個黑奴;一個黑人婦女或兒童,和三隻羊的價格相當。
這些被掠奪的黑奴,或者成為掠奪者的奴隸,或者被販賣到阿拉伯國家,成為阿拉伯富豪的家奴;其中、美貌的婦女,就成了主人的性奴,性奴生下的孩子,就當然地成了主人隨意驅使或販賣的奴隸……。
殘暴的戰爭
政府空軍襲擊反政府武裝控制的魯巴山附近的一所學校時,14名孩子喪生。一名蘇丹學生用一個破損的攝像機和一個破麥克風拍下了轟炸之後的情景。一枚炸彈擊中一棵樹,當時在樹旁上課的許多學生及老師被炸死。據稱共有3枚炸彈落下。魯巴地處偏遠,政府軍與反政府武裝常在此處交鋒。在這裡年輕人知道的僅是戰爭。這場北部穆斯林政府及南部基督教徒軍隊之間的持久戰已奪去了近200萬人的生命。
總體分析
蘇丹內戰是當今世界歷時最長、產生原因最複雜、衝突解決最棘手的內戰之一。導致蘇丹內戰爆發和持續的因素主要有宗教問題、種族問題、認同問題、殖民遺留問題、國家權力分配問題、環境資源問題及外部影響問題等,但宗教問題是最關鍵的因素。北方伊斯蘭教和南方基督教的衝突對內戰的爆發、進程及未來走向都有根本性的影響。因此可以說,蘇丹內戰就是宗教衝突激化和延續的結果與表現。兩種宗教固有的不同政治觀是導致南北衝突的本質原因,也決定了衝突的解決必然是困難重重。儘管蘇丹內戰可望結束,但無宗教間的真正平等與友好就不會有蘇丹的真正和平與統一。
宗教因素
新內戰是在政府試圖將南方軍隊調往北方以便消除其抵抗能力時爆發的。蘇丹南方在蘇丹人民解放運動及其武裝派別蘇丹人民解放軍的領導下,同政府軍交戰。蘇丹人民解放運動和蘇丹人民解放軍在衣索比亞得到了有力的支持,組織並武裝了自己,使他們最終成為對抗政府的強大武裝力量。儘管他們主要是由基督教徒領導下的南方人(以丁卡人為主)組成的,但隨後北方的非阿拉伯族群和南方的自由思想者也加入進來,他們和該運動一起在為建立一個世俗的、民主的蘇丹而戰。
1985年尼邁里下台後,伊斯蘭極端組織穆斯林兄弟會成立了一個基礎廣泛的伊斯蘭政黨———全國伊斯蘭陣線。它在1986年議會選舉中成為議會第三大黨。該組織的伊斯蘭主張得到巴希爾(UmarHasanal-Bashir)將軍的認可和強化,而他以“拯救國家革命”為名,於1989年6月30日發動政變奪取了政權。起初,他聲稱雖然他與全國伊斯蘭陣線共享伊斯蘭主張,但和該組織並沒有關係。
1983年南北方重新敵對後,宗教和國家的關係問題,尤其是伊斯蘭法《沙里亞法》的作用問題,已作為衝突的中心因素而顯現。衝突雙方的宗教信仰決定了各自的認同。對北方人而言,伊斯蘭不僅是他們的一種信仰和生活方式,而且是他們同阿拉伯國家聯結的文化和種族認同。而對南方人來說,伊斯蘭不僅僅是一種宗教,它還是一種作為種族、民族和文化現象的阿拉伯主義,它排斥作為非洲黑人及基督教徒和本土宗教徒的南方人。蘇丹的種族問題不只是一個膚色和相貌的官能問題,還是一種思想,一種自我感知:北方人自視為阿拉伯人,不管他們的膚色有多么黑。
宗教決定著蘇丹南北方人的認同。南方人反對伊斯蘭化和阿拉伯化,促進了其基督教認同。南方人現把本土文化、基督教以及西方文化的共同元素結合起來,以對抗伊斯蘭教和北方強加給他們的有關阿拉伯認同。北方的伊斯蘭學者阿卜杜?瓦哈布?阿芬迪(Abdal-Wahhabal-Affendi)指出了蘇丹的宗教困境:伊斯蘭教和蘇丹北方的民族主義之間的緊密結合無疑剝奪了伊斯蘭教在蘇丹南方的優勢。當北方受到這些問題的困擾時,蘇丹人民解放軍的非洲民族主義吸引力在北方也受到了類似問題的制約。強烈認同阿拉伯傳統的蘇丹北方人沒有受非洲民族主義誘惑的危險。但是同樣地,伊斯蘭意識形態肯定是非穆斯林所無法接受的。
此外,兩種敵對文化觀點的衝突還有跨越國界的含義,因為兩個認同群體沿著各自的宗教和種族路線同非洲內外保持著密切聯繫,這樣的聯繫潛在地擴大了衝突範圍。阿拉伯-伊斯蘭世界在蘇丹北方看到了必須支持並已支持的認同。也正因為如此,蘇丹南方成了基督教界、西方國家、甚至猶太復國主義的一個支持對象。反過來,這又給阿拉伯-伊斯蘭世界同北方的團結提供了一個堅實的基礎。另一方面,黑非洲從蘇丹南方的困境中看到了必須反抗的屈辱的種族壓迫。蘇丹的確存在阿拉伯-伊斯蘭同非洲的潛在衝突。無疑,蘇丹既是不同認同之間的連結點,也是這些不同認同之間的對抗點。
馬拉松式的內戰
與伊斯蘭教一統天下的北方不同,蘇丹南方居民以信奉基督教和原始部落宗教居多。由於南北之間的民族和宗教矛盾,1 9 5 5 年—1 9 7 2 年,南方獨立運動武裝與北方政府軍打了1 7 年內戰。1 9 7 2 年,蘇丹總統尼邁里與南方各派簽署了《亞的斯亞貝巴協議》,蘇丹第一階段內戰遂告結束。1 9 8 3 年,南方戰事又起,1 4 年來,蘇丹政府與南方的反政府武裝展開了一場馬拉松式的內戰,已有1 3 0 多萬人在這場內戰中喪生。蘇丹不僅因此淪為世界上最貧窮的國家之一,而且戰火的蔓延和蘇丹難民的大量外流還頻繁導致蘇丹與鄰國的外交紛爭。
蘇丹南方有7 派反政府武裝,其中以約翰·加朗領導的蘇丹人民解放軍的勢力最大。由於加朗得到周邊國家的公開或暗中支持,現在蘇丹人民解放軍已有5 萬之眾,並逐漸在戰場上占據上風。
今年年初以來,蘇丹人民解放軍在占領南方大部地區之後,又和北方的反政府組織的軍事力量結成同盟使戰火迅速向北方擴展。到1 0 月底停戰談判之前,蘇丹人民解放軍已挺進到距南方最大的城市朱巴3 8 公里的卡里巴巴地區。為了讓飽受饑荒和戰禍蹂躪的人民離開戰區,加朗曾建議駐守在朱巴的政府軍允許居民轉移到鄉間。但政府軍繼續利用“人肉盾牌”守城,不僅不放人,而且還在老百姓可能外逃的路上埋設地雷。
打開和談大門
迫於內戰戰場越來越不利於政府軍以及外交處境孤立、特別是來自美國的壓力,今年7 月,巴希爾總統突然宣布放棄一貫堅持的“先停戰、後談判”的立場,同意與蘇丹人民解放軍舉行停戰談判。雙方從1 0 月3 0日開始在奈洛比郊區舉行秘密會談。第5 天,南方代表提出了加朗設計的“一個國家、兩國政府”的邦聯方案:把蘇丹國土均分為南北兩部分,北為“北蘇丹國”,南為“南蘇丹國”;政府軍撤出南方,成立一個民族團結政府;南方實行自治的過渡期為2 年,最後由南方各部族就南北分合問題舉行民意公決。但政府方面拒絕“ 邦聯方案”,雙方的首次停戰談判就此擱淺。
美國態度
美國態度忽暗忽明蘇丹戰局的變化並不完全取決於蘇丹人的意願和努力。從某種意義上說,蘇丹的命運操在北方強鄰埃及和世界第一大國美國的手裡。埃及方面在強調蘇丹不能分裂的同時,主張蘇丹政府應給南方自主權。實際上,埃及想利用蘇丹內戰導致南北分治的局面,從而進一步削弱喀土穆政權,使之唯埃及馬首是瞻。在此期間,華盛頓方面出現了朝令夕改的罕見“外交錯誤”。今年早些時候,美國外交部曾宣布,去年撤出蘇丹的美國外交使團將在9 月間重返喀土穆。外交部的初衷是,在對蘇丹保持壓力的同時,通過外交渠道與蘇丹人進行面對面的對話,以便促使喀土穆實行政治改革,放棄輸出伊斯蘭革命和支持恐怖活動,斷絕與黎巴嫩、利比亞、埃及、巴勒斯坦和阿爾及利亞等國激進勢力的聯繫。但到1 0 月初,美國外交部又改了主意,撤銷原來的決定,說是美國外交人員將從奈洛比轉道前往喀土穆。美國外交部官員竭力縮小這次錯誤的影響,聲稱是“官僚主義”出於好意犯的過錯,但美國前駐蘇丹大使卡尼向他的一些非洲朋友露了底,說美國已決定暫不向蘇丹派遣外交使團,同時他也沒有吐露何時重開美國駐蘇丹大使館。他還表示,國會山已作出決定,美國不僅支持蘇丹努巴山區的反政府武裝,而且還將繼續對蘇丹東部和南部地區的反政府組織提供財政援助。
中央情報局
東非“鐵三角”互相仰仗本來,中央情報局想利用美國外交部開設駐蘇丹使館之機進一步增加在使館的諜報設備,以探聽並掌握諸如真主黨、哈馬斯和伊斯蘭聖戰組織等在蘇丹及其周邊地區的活動情報。但國家安全委員會認為重開使館的時機尚不成熟,致使外交部陷入了出爾反爾的境地。喀土穆曾是美國情報部門在非洲地區的一個大站,在那裡不但可以監視在當地設有機構的巴勒斯坦哈馬斯等激進組織的動靜,還可以刺探周邊國家,如與美國長期為敵的利比亞的情報。有訊息說,美國中央情報局已重返喀土穆,只不過不是借用外交身份,而是以其他外衣作掩護。儘管現在美國駐蘇丹大使館的大門依然緊閉,但中央情報局利用打入蘇丹的諜報人員和周邊地區的外交渠道,似乎已經接通了美國在東北地區的情報專線。
1 1 月初,美外交部又宣布了對蘇丹進行補充制裁的內容。強壓之下,蘇丹政府已表示同意中情局正式在喀土穆重設機構,還作出一些討好美國的姿態。而實際上,只要巴希爾和圖拉比等人不放棄伊斯蘭聖戰的旗幟,蘇丹就不會從根本上改變反美立場蘇丹政府和反對派都清楚,解決問題的“鑰匙”裝在美國人口袋裡,那么“鎖”又在哪兒呢?有人說,在蘇丹鄰居衣索比亞、厄利垂亞、烏干達和剛果的“門”上。華盛頓曾在1 9 9 5 年決定,給埃、烏兩國20 0 0 萬美元的援助,用於消滅這些國家的由蘇丹支持
的反對派勢力;另一方面,美國還為厄利垂亞、烏干達等國訓練特種部隊,一旦需要,美國將派這些“非洲學生”進入蘇丹,助反政府組織一臂之力。
另外,蘇丹的加朗與烏干達總統穆塞維尼和推翻蒙博托政權的薩伊強人卡比拉,當年曾是三蘭港大學的同窗好友,卡比拉在薩伊的勝利,極大地鼓舞了加朗奪取蘇丹半壁江山的決心。目前,這三人已組成了人所共知的東非“鐵三角”,而且穆塞維尼和卡比拉個性極強,一個善混水,另一個愛管閒事。加朗倚重鄰國老同學的支持,顯得更加有恃無恐。
當前,蘇丹問題何去何從,關鍵是看和談與戰場哪個方面先有突破,圍繞於此的各種幕後活動都在加緊討價還價,正像一句非洲的諺語所說的那樣:“熊在被宰殺之前,皮已經被賣掉。
人道主義危機真相
2003年2月,蘇丹兩個黑人反政府武裝赫然越入國際視野。在過去幾十年內戰期間,蘇丹人民解放軍(SPLA)和正義與公平運動通常在蘇丹南部活動。如今,他們到蘇丹西部的達富爾高原地區招募新兵,並號召當地人起來反抗被經濟和政治邊緣化。4月,SPLA攻擊當地政府,並燒毀一些阿拉伯村莊,殺死一個阿拉伯酋長。隨後,達富爾地區的黑人被阿拉伯人占優勢的蘇丹政府指責為SPLA的“第五縱隊”。在政府軍的支援下,一向擁有武裝的阿拉伯民兵對西達富爾地區的許多黑人村莊進行掃蕩,燒毀了當地的清真寺,殺死了至少1萬多人,迫使11萬人逃往與蘇丹接壤的查德。另外有100多萬達富爾地區的黑人不得不被迫遷徙,住進政府指定的難民營內,生活及衛生條件極其惡劣,生命也得不到保障。西達富爾人道主義危機由此而來。
縱觀近期國內相關報導,大多集中在反政府武裝與喀土穆政府間的和談以及國際社會對這一人道主義危機可能採取的制裁和干涉。乍一看,已經持續21年的蘇丹南北內戰的確是導致這場災難的重要背景和直接導火索。但其中被忽略的事實是,兩年前開始的蘇丹和平談判已經取得一系列成果,喀土穆政府甚至和SPLA於今年1月7日還簽署了一項分享南部產油區收益的協定――對實現該地區和平而言,該協定遠比目前尚缺乏的獨立停火監督機制更為有效。
而且相較於歐盟,即使是聯合國1556號決議的提案國美國,對蘇丹危機的立場都顯得要溫和一些。在今年5月聯合國的一次蘇丹問題會議前夕,美國國務卿鮑威爾曾對德國外長菲舍爾明確表態,美國只希望施加更多的外交壓力而不是最終採取軍事干預。按下不表的是,在過去幾年間,美國和以色列向蘇丹人民解放軍秘密資助了大約兩千萬美元,並從緊靠蘇丹的衣索比亞為其提供軍火支持。儘管如此,對於目前在伊拉克和“全球反恐”戰場上已經焦頭爛額的美國來說,在處理蘇丹問題上早已不堪與幾年前不惜用巡航飛彈打擊喀土穆郊外製藥廠的舊勇相提並論。美國無意重新掀起蘇丹和阿拉伯世界的反美浪潮,而寧願在下個財年撥款9千萬美元援助。然而,深入剖析達富爾地區今天的人道主義危機,其實質卻是治理危機,根源為當地阿拉伯人與黑人之間的資源衝突,以及傳統解決這一衝突的協調機制的崩潰。達富爾是蘇丹最大的地區,1994年後被劃分為南、西、北三部分。西達富爾有170萬人口,其中黑人的馬薩利族和富爾族占多數,他們信仰伊斯蘭教,這與東南部、努巴山脈一側的努巴黑人並不同。北部主要是生活在利比亞沙漠的阿拉伯人,素有南下擄掠努巴人充當奴隸的傳統,並且與達富爾地區的黑人之間也經常發生爭搶牲畜和水的衝突。在1970年代之前,按照英國-埃及(1898-1956)殖民時期留下的習慣法傳統,這些衝突依靠黑人和阿拉伯部落間的協商機制來解決。但是,連續二十多年的乾旱加劇了水和土地資源的緊張。在當地治理機制和民主制度雙重缺失的背景下,這一生態緊張演變為爭奪公共資源的緊張,又因槍枝管理的鬆弛而逐漸血腥化和政治化。最終,1994年,蘇丹總統奧馬-艾-巴希爾將阿拉伯人的政治特權擴大到西達富爾這一阿拉伯人占少數的地區,脆弱的傳統治理秩序從此崩潰。
據人權觀察組織訪問受害者的報告稱,這些地區事實上基本沒有蘇丹人民解放軍的活動,騎馬但穿著軍裝的阿拉伯民兵卻高喊著“殺死努巴人”,逐一、反覆洗劫西達富爾地區的村莊,燒毀清真寺,掠奪牲畜,屠殺和驅逐當地黑人村民,為遷進阿拉伯人做準備。所有這些行動,都得到了依靠石油收入裝備了直升機、衛星電話和越野車的蘇丹政府軍的支援。人權觀察組織因此得出了達富爾地區“種族清洗”危機的結論,並於今年5月份公布了這份報告。雖然“種族清洗”這個概念並沒有任何國際法依據,但“種族屠殺”卻是聯合國憲章明文禁止的,且暗示著軍事干預的可能性。隨著歐洲救援組織和媒體在“人道主義危機”之後開始談論“種族清洗”,在蘇丹南北內戰爆發21年並導致200萬人喪生後的今天,德、法兩國政府的態度也終於第一次變得積極起來。
今年4月間,德國向聯合國秘書長安南表示,願意派出德國軍隊作為聯合國的維持和平部隊。隨後7月,德國向達富爾地區和查德境內的難民營提供了2000萬歐元的緊急援助。在1999年首次出兵科索沃後,干預和避免因“種族清洗”引發的人道主義危機就幾乎成為德國國內政治正確性原則。歐洲各國的主流態度也因此悄悄變化,連原先參與內瓦薩(肯亞)蘇丹南北和談的法國和英國,也轉變了不希望破壞和談成果的態度,表示願意各派出五千軍隊維和,以顯示歐洲一極的力量和人道主義使命感。法國此前就在與達富爾接壤的查德駐軍五千,可隨時聽遣越境。而在這關鍵幾個月的“認知轉換”期內,卻很難看到中國外交積極努力的身影。國在蘇丹的石油利益能否維持?
早在達富爾地區人道主義危機最終被擺到聯合國安理會的桌面之前,關於中國在蘇丹的存在利益就已引起國際社會的種種猜測。近十年來,中國在蘇丹設下海外石油資源鏈的重要一環,蘇丹也因而被國際社會歸入中國的勢力範圍。
中國介入戰爭
蘇丹對中國而言,擁有重要的石油戰略價值。中國在蘇丹擁有目前海外最大規模的石油投資,這些投資不僅對中國開發蘇丹的石油資源必不可少,而且是將來開發整個非洲石油的立足點。而蘇丹問題的國際化,不僅將損害中國的海外石油戰略和經濟安全,更深遠地,它將是威脅中國勢力範圍的一個糟糕先例。今後,中國對自己勢力範圍內,比如緬甸、朝鮮、辛巴威、或者任何一個經營己久的地區,都可能因包不住的“內政問題”最終演變成國際問題而逐漸喪失控制。隨著冷戰結束,中國在上世紀6、70年代推行的“支援亞非拉人民鬥爭”、“輸出革命”式的“主動外交”也告結束。此後,中國外交經歷了改革開放時代下“韜光養晦”的外交政策20多年。但是,在21世紀的全球化政治經濟版圖中,這一單純的外交形態面對保障中國海外投資利益的重任,已然顯得力不從心。更深遠看,中國對非洲石油資源的開發,不僅有助於減輕對中東石油超過六成的依賴,更對促進中國與非洲間傳統合作關係的轉型有著特殊意義。
其中,中石油經營蘇丹最久,但各塊油田均靠近動亂地區,穩定蘇丹政治局勢、保持中石油的特權地位、避免其他大國染指因此有著極其重要的戰略價值。然而自去年以來,中石油在蘇丹的利益卻遭遇多重挑戰,更凸顯了長久以來中國海外投資與外交的多方脫節。
一是數年來,中石油在當地無償援助建設醫院、學校等公益事業累積達兩千萬美元,但對預防或者緩解西達富爾人道主義危機卻無能為力,只能坐視事態惡化。對一介公司來說,這確實已是極限。然而作為國家外交,除了關注國際間縱橫,與政府打交道之後,還應介入海外投資地的地方治理,直接管理投資之外卻是必須的、更廣泛的援助性活動,包括協調國際非政府組織在當地的活動,避免當地社會危機的惡化――這和中國在非洲傳統的援助外交相去甚遠,卻體現真正的大國責任。
其二,在去年7月開始的蘇丹3/7號區管道項目招標上,中石油遭遇中石化的阻擊,結果雙雙落標。細究原因,在持續近一年的兩輪招標過程中,外交部除了將中石油的協調請求轉給國內商務部了事之外幾乎無所作為,而最後由商務部責成的商會調解不起絲毫作用。同樣可以預見,由於缺乏一個負責海外投資協調的職權機構和制度,在今年利比亞的一個727公里輸油管道項目上,這兩大中國海外石油巨頭還將再次面臨同根相煎的惡性競標。這類火併情形在俄羅斯、裏海地區等已發生過多次,已經成為中國海外石油投資的最大威脅之一。
第三方面,中資石油企業在當地缺乏穩固的外交保護傘。即使與從中國石油投資獲益菲淺的蘇丹政府打交道,在督促蘇丹政府維護中國石油利益方面,中國外交仍然欲振乏力。最直接的,蘇丹政府明顯不尊重中石油的市場主導地位,不僅在招標過程中多次蓄意損害大股東中石油的權益,而且有意讓中斷20年的法國能源集團於今年初重返蘇丹,改變蘇丹石油產業的競爭格局。而在蘇丹政府用石油收入武裝軍隊和阿拉伯民兵、驅逐西達富爾地區的黑人、製造國際人道主義危機的一年多內,也幾乎沒有受到來自中國的任何約束,最後受損的卻是中國自身利益。外交部還是外交通商省。
持續數十年
在蘇丹南部,蘇丹反政府武裝與蘇丹政府軍間的戰爭打了數十年。這裡主要居住著信仰基督教與萬物有靈論的非洲人。自1956年從英國獨立出來後,蘇丹南部一直由北部阿拉伯穆斯林人在不穩定的政府軍隊支持下統治。第一次內戰於1972年和平結束。但南北間的衝突一直在持續。
1988—1989年,政府軍曾與蘇丹反政府武裝談判。但當1989年6月歐馬爾·哈森軍事政變上台後,所有的政黨均被宣布為非法。1998年蘇丹政權與反對派達成協定決定南部自治。但卻未確定全民公決日期,之後雙方又就邊境劃分產生爭議。自1983年已有150萬人民死於戰事,連年內戰引起大饑荒,南部蘇丹約有240萬人民處於饑荒之中,約有10萬餘人死於1998年饑荒中。
近日,英國媒體披露了蘇丹內戰中的新暴行。在最新的一次事件中,政府空軍襲擊反政府武裝控制的魯巴山附近的一所學校時,14名孩子喪生。一名蘇丹學生用一個破損的攝像機和一個破麥克風拍下了轟炸之後的情景。一枚炸彈擊中一棵樹,當時在樹旁上課的許多學生及老師被炸死。據稱共有3枚炸彈落下。魯巴地處偏遠,政府軍與反政府武裝常在此處交鋒。在這裡年輕人知道的僅是戰爭。這場北部穆斯林政府及南部基督教徒軍隊之間的持久戰已奪去了近200萬人的生命。
有望結束
2004年5月26日,在肯亞的奈瓦沙鎮,一名蘇丹反政府武裝的支持者在會場外揮舞著旗幟歡呼。當日,蘇丹政府和反政府武裝蘇丹人民解放運動就國家權力分配等問題達成協定,從而為結束這個國家長期內戰又邁出重要一步。
參加和平談判的蘇丹第一副總統塔哈和反政府武裝領導人加朗當天交換了有關國家權力分配和確定努巴山、南部青尼羅河以及阿卜耶伊地區地位的框架協定。
和談的總調停人、肯亞退役將軍薩姆貝約對新華社記者說,在和談最困難問題上達成協定具有重大意義。它意味著蘇丹的權力將在各黨派內分配,並將組成一個民族團結的政府。
持續了21年的蘇丹內戰是非洲大陸持續時間最長的內戰之一。1983年,以信奉傳統宗教和基督教的居民為主的蘇丹南方因反對政府在全國實行伊斯蘭法而宣布自治,蘇丹政府與反政府武裝之間的內戰由此爆發,迄今已造成200多萬人喪生。
在政府間發展組織(伊加特)的協調下,交戰雙方1994年起在肯亞舉行談判。去年9月,雙方就未來6年過渡時期內的軍事安排達成協定。今年1月,雙方又就財富分配問題達成協定。隨後,談判一直圍繞著國家權力分配以及3個有爭議地區的未來地位等問題進行。
命運分析
蘇丹的未來,取決於它生產的石油流向何處。而中石油在蘇丹的命運,從某種意義上說,決定著中國石油全球化戰略的未來。11月30日,歷時將近兩年的蘇丹達爾富爾人道主義危機終於有了結束的希望。這一天,聯合國蘇丹問題特使揚.普龍克在日內瓦表示,聯合國將全力幫助蘇丹實現和平與和解。12月1日,《第一財經日報》致電蘇丹駐中國大使館商務參贊,詢問中石油在蘇丹項目的安全問題。參贊的回答是:這個問題只有中石油最清楚。同日,中石油負責海外項目開發的下屬企業中國石油勘探開發公司業務室一位工作人員告訴《第一財經日報》:在保障蘇丹項目安全方面,中石油已經“有所動作”。但這位工作人員沒有透露“動作”的細節。我們正在努力與蘇丹政府進行協調,尋求蘇丹政府方面的保護,讓他們派駐更多的軍隊和警力駐紮在中國駐蘇丹的企業周圍。當然我們也尊告在那裡的工作人員要注意自身安全。”外交部亞非司的有關官員透露。蘇丹:中石油最大的海外投資地。2003年2月,蘇丹達爾富爾地區黑人居民以蘇丹政府未能保護他們免遭阿拉伯民兵襲擊為由,發動了反政府武裝鬥爭。到今年6月份,戰亂已經造成該地區1萬餘人死亡,近百萬人流離失所。這場人道主義危機,也波及到了中石油在蘇丹的項目。2004年3月31日,中國人馬衛東和魏慶會在蘇丹遇害。這兩個人是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公司下屬遼河油田築路公司蘇丹項目部的機師。對於中石油來說,這意味著其在蘇丹的一系列開發、勘測項目已經受到當地戰亂的威脅。蘇丹是中石油較早的海外項目之一,也是中石油目前在海外最大的石油投資。1996年11月,中石油中標蘇丹穆格萊德1、2、4區油田開發權,並負責組建蘇丹最大的石油開採作業企業———大尼羅河股份有限公司。在這個公司中,中方股份占40%,為最大控股方。2000年,中石油又獲得尼羅河東部邁盧特盆地油田的開採權。預計到2007年,邁盧特盆地的日開採量將達到目前蘇丹全國的產量,即每天30萬桶,未來還將增加到每天50萬桶。“中國已經把蘇丹放到了極其重要的全球石油戰略的位置。”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所能源問題專家趙宏圖說,“蘇丹是我國海外石油開採最早的地方,而且中國作為蘇丹最早也是最大的石油開採國際合作方,在蘇丹已經逐步形成了一個集生產、精煉、運輸、銷售於一體的完整的石油工業產業鏈。”一個最近進展是,今年5月,中石油宣布介入蘇丹最大的煉油企業項目。在雙方的這次10億美元投資合作中,其中3億用於擴大喀土穆煉油廠規模,將其產能從每天5萬桶提升至9萬桶,其餘資金將用於修建750公里的輸油管道。
內戰結束
蘇丹內戰各方於2005年1月9日正式簽署了一項包含關於過渡期軍事安排的協定、財富分配與國家權力分配的協定以及全面停火協定等全面和平協定。該協定的簽署,宣告了這場非洲歷時最長的內戰的結束,千百萬蘇丹人有了回歸家園創造新生活的機會,不僅如此,期待中的和平將賦予蘇丹這個石油蘊藏豐富卻滿目瘡痍的國家振興的機會。
蘇丹副總統塔哈和該國南部反政府武裝蘇丹人民解放運動領導人加朗9日在肯亞首都奈洛比簽署了全面和平協定,這標誌著長達21年的蘇丹南部內戰結束。
協定成為“和平基石” ,當天簽署的全面和平協定共由8個附屬協定組成,都是和談雙方在過去兩年里陸續達成的。協定規定,內戰雙方正式停火後,蘇丹將經歷為時6年的過渡期,過渡期結束後,蘇丹南部省份將就是否獨立舉行全民公決。過渡期內雙方將在中央和地方權力部門共同分享權力。其中,來自蘇丹政府的人員占52%,蘇丹人民解放運動人員占28%,國內其他政治派別占20%。蘇丹人民解放運動領導人加朗將在過渡期內擔任蘇丹第一副總統。過渡期內,雙方還將平分以石油為主的國家財富資源。
蘇丹、肯亞、坦尚尼亞、烏干達、索馬里、吉布地、阿爾及利亞等國總統、衣索比亞總理梅萊斯以及美國國務卿鮑威爾、中國政府特使外交部部長助理呂國增等多個國家的代表共同見證了這一歷史性時刻。
聯合國秘書長安南9日致信在奈洛比舉行的蘇丹南部全面和平協定簽字儀式,對協定簽署表示祝賀。安南在信中說,全面和平協定的簽署是蘇丹實現和平的重要基礎,希望此舉能激勵蘇丹有關方面加倍努力,儘快解決蘇丹西部達爾富爾問題,在蘇全境真正實現和平。安南說,聯合國將繼續支持蘇丹和平進程,並願為此向非洲聯盟等國際組織和有關國家提供幫助。
21年內戰終於結束
蘇丹是非洲面積最大的國家,60%以上的居民信奉伊斯蘭教,但南方居民多信奉非洲傳統宗教和基督教。1983年,蘇丹中央政權為遏制南部勢力的分離傾向,解散了南方自治政府,並在蘇丹全境推行伊斯蘭法。此舉遭到了南方居民的強烈反對,蘇丹內戰由此爆發,至今已經持續了21年,是非洲大陸持續時間最長的內戰之一。
在東非政府間發展組織(伊加特)以及美國等國際組織和國家的調解下,蘇丹內戰雙方自1994年開始在肯亞舉行和談。自2003年下半年以來,蘇丹和談取得了一系列重要進展,雙方先後就過渡期內的安全安排、石油資源分配和財富分配、國家權力分配以及中南部三個有爭議地區的地位等問題達成協定。去年12月31日,雙方又簽署了永久性停火協定和全面和平協定的執行步驟協定。至此,蘇丹和談的所有問題都已經得到了解。
和平進程仍面臨考驗
分析人士指出,儘管蘇丹政府與蘇丹人民解放運動之間的和談已經完成,但未來蘇丹全國範圍內的和平進程仍將面臨考驗。
首先,從蘇丹政府和南部反政府武裝的和談進程來看,雙方是在經過非常艱苦地討價還價後才最終達成一致的。在這種情況下,雙方是否能夠拿出誠意,徹底落實已經達成的一系列協定還有待時間的檢驗。
其次,蘇丹人民解放運動還領導著該國南部一些並不知名的反政府武裝派別,這些派別能否接受蘇丹政府和蘇丹人民解放軍簽署的和平協定還是未知數。
第三,儘管南部內戰問題得到了解決,但蘇丹西部達爾富爾地區反政府武裝與政府的對抗並未緩解,雙方去年舉行了三輪和談,但收效甚微,達爾富爾局勢依然不容樂觀。蘇丹總統巴希爾去年12月31日表示,只有達爾富爾問題得到最終解決,蘇丹全境才能迎來真正的和平。
美國國務卿鮑威爾8日在肯亞首都奈洛比表示,蘇丹南部全面和平協定的簽署是解決達爾富爾問題的成功範例。鮑威爾是在與蘇丹副總統塔哈和蘇丹人民解放軍領導人加朗共同舉行的記者招待會上做上述表示的。他說,蘇丹南部內戰雙方簽署全面和平協定,為解決達爾富爾問題提供了良好的基礎,有關方面應該加倍努力,促成達爾富爾問題儘早得到解決。
石油發展進入機遇期
在蘇丹,石油出口是最重要的礦產收益,每年為國庫帶來20億美元的收入。2004年6月,蘇丹的石油日產紀錄已經達到34.5萬桶,蘇丹政府能源部長日前更進一步宣布,要將石油生產增加到每天50萬桶。專家預測,為擴大蘇丹的石油產量,各國的石油和天然氣公司將紛至沓來。
據悉,蘇丹探明儲量的6.35億桶石油大部分位於戰爭期間難以進入的地區。此前,因為內戰,1974年開始在蘇丹進行石油勘探的美國雪佛龍石油公司(Chevron)在十年後撤離蘇丹;最後離開的西方石油公司是加拿大的Talisman石油公司和奧地利OMV石油公司,他們在2003年也撤出了這片土地。
根據上周日達成的協定,蘇丹政府在戰爭期間簽署的石油租賃契約將得到承認。其中最大的持有者包括中國石油總公司、馬來西亞石油公司等。而法國石油巨頭道達爾公司(Total)上個月宣布,該公司與蘇丹政府重新修訂了1985年因戰爭而廢止的條約。
美國一直視蘇丹為恐怖主義的盟軍,但在蘇丹的和平協定簽訂後,美國國務卿鮑威爾允諾,蘇丹南部戰事的結束,將推動雙方關係正常化。
美國於1997年開始對蘇丹實行經濟制裁。但之後的石油勘探結果表明,蘇丹的石油蘊藏大於原先的估計而且更易於開採。這使美國公司感到,針對蘇丹的經濟制裁,其實束縛了自己的手腳。因此,近年來開始對投資蘇丹油田興趣濃厚的美國大公司,紛紛要求獲得政府的特許令。
總部位於休斯敦的馬拉松(Marathon)石油公司已得到美國政府的準許,與蘇丹政府簽訂了一項修正後的開採分享協定,得到美國政府的許可後,馬拉松石油公司將在蘇丹進行石油開採,不過,公司方面表示,前提是蘇丹方面保護公司利益的承諾能夠得到貫徹。一同的還有法國total公司,科威特對外石油勘探公司以及蘇丹國家石油公司。
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的局部戰爭
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世界並非就此太平,戰爭的陰霾從沒有離開過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