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材
琴的主體以兩木相合製造。通常用梧桐、杉木等較為鬆軟的木材做成外弧內空的面板,使其有利於聲音的傳導和共振;用較硬的梓木做成底板,則能很好地促使琴聲的反射。楸梓之木,心實理堅,《洞天清祿集》擇琴底云:“面以取聲,底能匱聲,底木不堅,聲必散逸。”所以用它來作底板能凝聚美妙的音響。
傳說原始時代神農氏曾“削桐為琴、繩絲為弦”,創造了最初的琴。歷代文人琴家直接參與斫琴的實踐行為,留下過很多美好的傳奇軼事。如東漢的蔡邕火中取材,斫制“焦尾琴”的美好傳說。唐代作了20年工部尚書等職的李勉,苦心斫制了百納琴“韻磬”、“響泉”,以其絕妙的音聲證實了用多塊材料粘合琴面的玄秘。在魏晉時期嵇康的《琴賦》中,對斫琴的材質曾有精彩描述:“惟倚梧之所生兮……含天地醇和兮,吸日月之休光。郁紛紜以獨茂兮,飛英蕤與昊蒼。夕納景色於虞淵兮,旦唏乾於九陽。……錯以犀象,藉以翠綠,弦以園客之絲,徽以鐘山之玉。”從嵇康的描述中,可以得知前人對選材精益求精的追求。又如,五代南唐的忠懿王嗜琴,差人四處尋求斫琴良材。差人夜宿浙江天台山寺廟,有感瀑布對年久桐木屋柱的撞聲作用,於是取木柱陽面斫成“清絕”、“洗凡”兩琴,音聲絕妙。宋代沈括在《夢溪筆談》中談到:“琴雖用桐,然須多年木性都盡,聲始發越。予曾見唐初路氏琴,木皆枯朽,殆不勝指,而其聲愈清。又嘗見越人陶道真蓄一張越琴,傳雲古冢中敗棺衫木也,聲極勁挺。吳僧智和有一琴,瑟瑟徽碧,紋石為軫,制度音韻皆臻妙,腹有李陽冰篆數十字。其略云:‘南溟島上得一木,名伽陀夢羅,紋如銀屑,其監如石,命工斫為此琴’篆文甚古勁。琴材欲輕、松、脆、滑,謂之四善”。從沈括的這些記載可以得知,“四善”良材對古琴音聲之關鍵,並久已成為選材之傳統。
古琴的面板應選紋理順直、寬度均勻、硬度適中,無疤節蟲蛀等缺陷的桐、杉等木材用以制琴。桐木不止一種,有梧桐、花桐、櫻桐、刺桐等幾類,但只有梧桐可以制琴。《琴書大全·琴制》云:“世上多有不明此理,不辨桐類的,難怪天下良琴難得。”梓木也有楸梓、黃心梓兩種,可以用來做琴底的一般是楸梓。做琴底的梓木最好在百年以上,年代越久越好,破開後用指甲去掐,堅不可入才可用。古人為了獲得好的琴材制琴,可謂無法不施。紙甑、水槽、木魚、鼓腔、敗棺、古樑柱等,都可用來制琴。有了好的琴材之後,還要經過處理。古人多以熏曝的辦法,即將梓桐先久浸於水中,再取出懸掛於灶上或用風吹日曬,待其水份盡乾。若是數百或上千年的古木,則不必用此法。現代古木難求,斫琴家多用機器烘乾的新木製琴。
漆
古琴的漆有胎漆和表漆之分。胎漆有鹿角霜、瓦灰、八寶灰等不同質地,表漆有黑、黃、紫、褐各種顏色。胎漆中的鹿角霜是一種中藥成分,磨成粉與生漆拌合上於琴體表面,質地堅固,不易磨損,時間越久,琴的音色越透,故歷來為人所重。鹿角霜胎在傳世古琴中最為多見。八寶灰胎是用金、銀、珍珠母、孔雀石等數種珍貴寶石粉摻於鹿角霜中與生漆合成,其質地最為堅硬。瓦灰胎的優點是聲音較鬆散,但時間久了易成片剝落,難於修理。古人制琴一般要上漆胎數次,依次遞薄磨平,直至琴面平整無剎音方可。上好漆胎後,再髹表漆。古人一般還要用桐油經過數次合光、退光。
中國的生漆又稱大漆,在數千年的斫琴實踐中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生漆是漆樹分泌的一種天然津液,所含的成份主要有漆酚、漆膜、膠質和水分等有機化合物。這些有機化合物含有豐富的銅、鋁、鈣、鉀、鎂、鈉等金屬礦物質元素,這些元素在一定的條件下形成網路狀的立體大分子結構。生漆中這種天然有機化合物成份所形成的網路狀分子結構,使陰乾後的生漆表面在韌性、彈性、硬度等方面得到極大地加強。考古發掘出土的戰國時期漆飾完好的古琴及大量的唐、宋、元、明、清傳世古琴的漆胎表面那種耐酸、耐鹼、耐濕、耐燥、耐低溫、耐高溫、耐腐蝕、耐摩擦的種種特質,均達到了驚人的高度。經千年手指的操弄、磨礪,其琴面仍然完好無損的事實,有力地說明了古琴的髹漆,非這種天然的生漆莫屬。時代久遠的琴因長期振動發聲,表面漆膜逐漸變化開裂,在琴身上形成各種細微的裂紋,非常美觀,稱為“斷紋”。斷紋是鑑別古琴年代的重要依據。
制琴工藝
古琴製作的歷史極為悠久,在歷代有關古琴的文獻中,均有大量關於古琴製作的論述。依據各類琴書的記述,一個完整的制琴過程主要包括:選材、製作、槽腹、髹漆、退光、綴徽、上弦等步驟。
在選材制材方面具體方法有:擇琴材、琴材論、取古材、治琴材、擇琴底、論桐木、陽桐論、收桐論、材得地論、辨桐木陰陽、純陽琴、桐木色、熏曝琴材、桐木多等、擇梓木底、梓木多等。如《琴苑要錄》記載:“取峰山之陽桐為上……斬之,乃作燒窯,以炭火爆之,近壁為之,高三尺闊狹,隨時以橫鐵扶置其木,翻覆爆之,若燒糠火,木聲必濁,五日以上十日以下,其木似有煙色,乃秤其輕重以定乾濕,斤兩不減,則其木為乾,乃至爆焉”。又如《太古遺音》論良材:“舉則輕,擊則松,折則脆,撫則滑”。謂之“四善”。
琴體製作的方法有:合琴身法、斫琴法、制器論、琴體說、斫法、琴腹、雷張槽腹法、合琴法等。在《琴書大全》等著作中,可見到一些更具體的論述,如:擇琴不必泥名、制琴不當用俗工、制琴不必求奇、琴腹與琴足、五弦琴制、七弦琴制、九弦琴制等。
在制胎髹漆與綴徽方面有:灰法、糙法、煎糙法、合光法、退光法、磨改法、定徽法、綴徽法等。打弦的具體工藝有:辨絲法、纏絲法、加減墜子法、打法、煮法、用藥、大琴弦、中琴弦、袖琴弦、弦中不含文武音論、絲附木論、文武辨、伯牙合弦法、唐陳拙合弦法、楊祖雲辨弦法、僧居月造弦法等。
這些傳統制琴工藝是千百年來歷代琴家通過操弄與斫琴相互啟迪、相互促進的經驗總結,對現今的古琴斫制同樣具有指導意義。
斫琴名家
伴隨著古琴藝術的發展與普及,各代琴家對琴的數量與質量提出更高的要求。為了滿足琴家的需要,在歷史上的不同時期都有大量的制琴名家湧現。雖然他們中的大多數不為後人所熟知,甚至沒有得到其應有的地位,但這些斫琴名家為古琴製造技術的進步,為制斫琴工藝的提高與完善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據史料可考的歷代斫琴名家有:
漢:蔡邕;
隋:趙耶利;
唐:雷儼、雷威、雷紹、雷會、雷宵,雷盛、雷珏、雷文、雷迅、郭諒、沈鐐、馮昭、張越、金儒、僧三慧大師、李勉;
宋:蔡睿、僧智仁、衛中正、朱人濟、馬希仁、馬希亮、金遠、馬大夫、陳亨道、嚴樽、金公路、龔老、林果、梅四官人;
元:嚴古清、朱致遠、施溪雲、施谷雲、施牧州;
明:高騰、惠祥、祝公望、尹國成、馮朝陽、楊椒山、王涯仙、蕭祥生、汪舜臣、汪舜卿、金永叔、李枝、張沖和、塗嘉彥、塗嘉賓、塗明河、劉師桐、宋睿、乾氏、蕭敬、汪士思、王昆一、易在田、潞王、張敬修、張睿修、張寄修、張順修、張敏修、張慎修;
制琴著作
《斫琴法》為宋元時期有關古琴製造的專門著作。著者石汝礪,號碧落子,廣東英德人。碧落子因唐代的斫琴名家張越、雷震只規定出琴的尺寸數據,而“不言調聲之法”,認為對於一種樂器的製造來說,是很不夠的。於是他在《斫琴法》中,除了記述斫琴尺度之外,還對琴的削麵、調聲之法進行了研究。有關斫琴過程中底、面琴板的厚薄匹配比例及音響效果。碧落子講道:“凡面厚底薄,木濁泛清,大弦頑鈍,小弦焦咽。面底俱厚,木泛俱實,韻短聲焦。面薄底厚,木虛泛青,利於小弦,不利大弦。面底皆薄,木泛俱虛,其聲疾出,聲韻飄蕩。面底相當,虛實相稱,弦木聲和。”這些記述,顯然為碧落子長期斫琴實踐的經驗之談,對後人斫琴影響頗深。
石汝礪的《斫琴法》可見於《琴苑要錄》。《琴苑要錄》中還有《斫匠秘訣》和《琴書、製造》部分,都是造琴法的專門著作。前者分20條,編為口訣,便於制琴者牢記要點。後者就造弦、制琴的各道工序和要求詳加論述,書中還繪有插圖。這些都是當時造琴工藝的經驗總結,與唐代造琴法相比較,無論是在琴的外形規範,還是在琴的音樂音響性能各個方面,已都有較大的進步。
兩宋時期,由於宮廷的倡導,朝野愛琴、藏琴成為時尚。官府和民間均有大量古琴的斫制,時有“官琴”和“野斫”之稱。因官局的財力和技術更高一籌,琴的價值也要更大一些。明初曹昭的《格古要論》因稱:“宋時置官局制琴,其琴俱有定式,長短大小如一,故曰官琴。但有不如式者,俱是野斫。但偽斫者多,宜仔細辨之。”見於史志的兩宋斫琴名家較多,傳世至今的宋琴腹款,可見馬希仁、金遠等署名。馬希仁為北宋崇寧年間的斫琴名家,金遠為南宋紹興年間的斫琴名家。至元代,仍有朱致遠、嚴古清、施牧州等名家輩出,斫琴熱情不減於兩宋.
琴式
古琴的造型優美,歷來為制琴家所重視,南宋芝翁的《太古遺音》是我國最早載有古琴樣式的古籍。明初袁均哲所編的《太音大全集》(成書於1413年前)中,已收錄歷代不同琴式38種。至明代的《風宣玄品》、《文會堂琴譜》、《古音正宗》等書,所錄琴式增加至40餘種。清初的《五知齋琴譜》則達50餘種。
在存見的古琴中,常見的為伏羲式、仲尼式、連珠式、蕉葉式、落霞式、鳳勢式、師曠式、神農式、靈機式、響泉式、亞額式、列子式、鶴鳴秋月式及宣和式等式樣,古琴制式雖多,但主要的差別只是在項部和腰部的樣式有所不同而已。以下數例是一些較為多見的琴式:
九宵環佩·伏羲式
杉木造成,木質松黃。配以蚌徽。白玉制琴軫、雁足,刻工精美。岳山焦尾等均為紫檀制,工藝規整。琴身暗補紅色漆,鹿角灰胎,間以歷代修補之墨黑、補漆等。琴身通體以小蛇腹斷紋為主,偶間小牛毛斷紋。琴底之斷紋隱起如腿,均起劍鋒,突顯比琴面渾古。究其原因,系此琴面仍可供按彈撫弄,若斷紋起劍鋒反礙事及易出雜音,故琴家每三數年便一小修,旨在磨挫其斷紋之劍鋒的原故。琴身頸腰之面底等均作唐琴獨有之圓楞減薄處理。龍池為圓形,鳳沼作細長之橢圓形,以漆作賠格。琴面以微隆起之勢成納音。龍池內有唐宮琴格式之寸許大字“至德丙申”劉書腹款。至德丙申為唐肅宗元年(公元756年),為中唐之始。琴背池上陰刻篆書“九霄環佩”,是為琴名;龍池下刻“清和”篆印,二印均為唐代原刻,尚有原填金漆痕跡。比照海內外公私藏家收藏的唐琴,北京故宮博物院舊藏“大聖遺音”和北京琴家錫寶臣舊藏之“大聖遺音”,均有“至德丙申”款;遼寧省博物館藏之“九霄環佩”、中央音樂學院藏之“太古遺音”、美國弗利爾美術館藏之“枯木龍吟”亦均有“清和”篆文方印。另有“汾陽後裔 郭京家藏”和“東坡蘇軾珍賞”篆文印二方,篆刻時間略晚於唐代。此琴弦長112.5厘米,音質蒼古,為唐琴中佼佼者。此琴原為上海文史館館員沈邁士先生舊藏,後轉讓吳金祥先生遞藏,早年流失海外。
伏羲式琴“輕雷”;
春雷琴·連珠式
“唐琴第一推雷公,蜀中九雷獨稱雄。”傳世古琴,以唐琴為最珍貴之神器。唐琴之中,以雷公琴為最。蜀中九雷中,以雷威成就最大。而雷威一生所斫之琴中,又以“春雷”為最。所以,在古琴神品中,“春雷”實是最最珍貴的無價之寶。
北宋末年,宋徽宗趙佶在其宣和內府設“萬琴堂”,廣羅天下古琴神品於其中。雷威的“春雷”琴,是其中的第一品。
金滅北宋後,金人將奪自宋宮的珍寶,裝了2050車,運往燕京。“春雷”琴也隨之來到了北京,成為了金帝宮中的第一琴,被收藏於承華殿中。金章宗死後,以此琴陪葬。在地下埋了十八年後,“春雷”又復出於世,成為了元宮中的珍寶。後來,“春雷”琴被賞賜給了元朝承相大琴家耶律楚材。耶律楚材曾將其贈予老師萬松老人。以後,“春雷”琴又復歸耶律楚材之子耶律鑄。以後其琴又歸趙德潤所有。
明朝時,“春雷”傳入明宮之中。到了清朝,“春雷”琴流傳到裕親王府中。以後,該琴又流出府外,後來為滿州大琴家佛詩夢所得。後來,佛詩夢又將“春雷”琴傳予其入室弟子北京大琴家汪孟舒,為汪氏傳家之寶。
仲尼式琴“萬壑松”
南北朝。此琴長 123.5 cm,隱間 117cm,肩寬 19.3cm,尾寬 14.7 cm,厚 7 cm。此琴漆層較厚,似分三層,底層為薄鹿角灰胎,中層為堅硬的黑漆,表層為薄栗殼色漆,後以朱漆修補多處。小蛇腹斷,紫玉徽,額鑲鈞瓷,長方形龍池與鳯沼。琴背項間刻篆書『萬壑松風』四字,其右上角刻『雲谷老人』長圓形印,池下刻『水晶子藏』四字方印。龍池兩側刻著名琴家管平湖手寫隸書長篇銘文。下刻『管平』,『吉廠』兩小方印。腹內納音右側有小字墨書『大通元年鐘山沉約監製』。
師曠式“太古遺音”
唐琴“太古遺音”由晚唐琴家製作,原為濟南舊家所藏,後為山東名琴家王心葵弟子詹澂秋所得。80年代末中央音樂學院從詹氏後人手中購得,現藏於中央音樂學院。此琴腹款有“伯施氏仿古制”,“伯施”為初唐大書法家虞世南之號,款字與虞氏書法頗有差距,刻工有深淺不一現象。仿古器之作,亦非唐人積習,加以琴具晚唐特點,與款字時代未合,故疑腹款為後刻。從兩側通天斷紋看,偽作當不晚於元明時期。琴背龍池上方刻寸許行書“太古遺音”4字,池下方刻6.5×6.5厘米見方寬邊印篆“清和”2字,均系舊刻。池內刻腹款一圈,首字居中右鏇為“貞觀伍年伯施氏仿古制”寸楷10字。指叩其琴背,音松而有迴響,按彈實音,下準松古,上準則幽咽而聲焦。
鳳勢式琴“玉玲瓏”
藏於湖南某氏。琴為方頭,作內收雙連弧形項腰,與傳世的歷代古琴圖式所繪“鳳勢式”圖形相合。據云,“鳳勢式”琴為魏揚英所創作,故亦有“魏揚英式”之稱。琴通長121.5厘米,桐面杉底,通體黑漆,純鹿角灰胎,發錯綜層疊斷紋,猶如水波之狀,灰胎之下有一層紋理疏鬆的黃色葛布底。琴背作圓形龍池,扁圓風沼。琴音蒼韻松古,溫勁而雄。琴背龍池上方刻寸許楷書“玉玲瓏”3字。
宋代以來,琴制由大漸趨狹小。一般說來,“太古遺音”琴制為中琴,唐琴屬於大琴之列。我國制琴歷史極為悠久,唐、宋是古琴製作的黃金時代,出現了許多造型美觀、工藝精巧、音響宏亮、音色優美的珍品。
制琴傳說
蔡邕(132~192)是後漢的文史大家,是《後漢書》的作者。另外,他也是琴門聖手。所著《琴賦》、《琴操》是極有影響的琴學名著。其所作《遊春》、《淥水》、《幽居》、 坐愁》、《秋思》被稱為《蔡氏五弄》,成為歷代琴家推崇備至的千古名曲,甚至曾被隋煬帝列為考取進士的必考題目。
蔡邕制“焦尾琴”的傳說膾炙人口。《後漢書》載,蔡邕遊歷吳中時,遇有人用桐木燒飯。蔡邕聽到木材在火中的爆裂之聲,認為是造琴的良材,就問人要了來斫製成琴。經彈奏,琴音果然優美非凡,遂成為舉世名琴。因琴尾燒焦處尚存,人們名之為“焦尾琴”。雖是傳說,似乎確有其事。據《南史》記載,至南朝時,蔡邕所制的焦尾琴為江東所得,存放於宮中的主衣庫。當時齊明帝的侍臣王仲雄琴藝精湛,因而得到了每隔五日可以一彈焦尾琴的特殊待遇。可見焦尾琴也確有其琴,並在當時已是宮廷收藏的珍品。
焦尾琴的故事已成為在後世文人常用的典故,用來泛指良琴,甚至已成為琴的代名詞或琴體尾部的結構專名。古琴龍齦兩側的邊飾,也用焦尾一詞作為專稱。唐李欣《題僧房》詩云:“誰能事音律,焦尾蔡邕家。”李鹹用《山居》詩云:“焦尾何人聽,涼宵對月彈。”清顧紹敏也有詩《秋日感懷》,云:“中郎應自憐焦尾,巧匠何堪笑斫輪”。元石子章《竹塢聽琴》第一折:“夜深了也,取下我這焦尾琴來,撫一曲遣我的心悶咱。” 文人騷客詩中吟的,曲中唱的,多有涉及。焦尾在中國文化史上的蹤跡,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