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聲烈士

梧樹撼樓風，秋聲何太苦(1)? 閒拈芳菊詞(2)，試把商音譜(3)。 [說明]秋風吹起，萬木凋零。詩人往往在此時聯想起國事、家事。作者看到在悽厲的秋風中不畏寒冷的菊花，於是從容不迫地彈起了悲壯的琴聲，填上歌詠菊花的詞句。秋瑾曾多次在和朋友們聚會時彈琴做歌，尤其在她從日本留學歸來後，更使她的性格豪放了，她常彈起風琴慨然而歌。這首詩寫於1896年後，作者在湘潭時。 [注釋](1)秋聲——指秋風搖動草木的聲音。苦，淒涼、愁苦。以上兩句說，梧桐在樓邊的秋風中搖撼，梧葉發出的聲音是那樣悽苦。(2)拈——寫。原是手捻之意，因人作詩將所限詩韻寫在紙片上，拿了什麼韻便依韻做詩。故這裡以“拈“為作詩解。芳菊詞，歌頌菊花的詩句。商音——宮、商、角、徵、羽五音中，商為秋聲，五音之中商聲最悲。譜，將詩譜上曲。這裡指彈琴。末兩句說，寫首詠菊的小詩，再將它譜上悲傷的曲調。案：詩首句以梧桐樹寫起，原因是“梧桐生於嶧陽山岩石之上，采東南孫枝(新生的旁枝)為琴，聲甚雅。”見《風俗通》。故尾句不言琴，實際含彈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