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
賄賂當地領導人,利用當地領導人的腐敗進行訛詐,媒體妖魔化宣傳,策劃分裂和破壞活動,實行貿易封鎖和制裁,國家政變。
運用
蘇聯解體後,美國金融機構積極參與或直接協助一些俄羅斯腐敗官員洗錢。美國在掌握俄政府高官大量腐敗把柄後,逼迫俄政府做出多種戰略性讓步。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在原蘇東地區策動一系列的“顏色革命”,而成功的主要原因,就是利用相關國家政要的腐敗做文章。在經濟轉型過程中,一些國家的“關鍵人物”從私有化中大發橫財,而其海外賬戶無不攥在美國人的手中。美國人藉機行事,一面煽動“街頭政治”,一面向政要們施壓,由此成功完成“顏色革命”。
對眾多開發中國家的政要,美國普遍採取收買與控制的手法。在美國的收買下,一些拉美國家的政要只能對美國的“經濟自由化”建議言聽計從,放棄政府對國際金融資本流動的監管,任憑外資併購國有企業,控制銀行、石油等重要行業。而這些腐敗政要把貪腐得來的巨額資產轉移到國外,很多都是花旗等美資銀行協助完成的,美國對於這些賬戶一清二楚。最終,這些政要無一不成為美國手中的玩偶。
早在1977年,美國國會就以遏制跨國公司海外行賄為名出台了《海外反腐敗法》 (FCPA)。而後,便通過對FCPA有選擇地使用,逐漸使其成為強權的新大棒,即:凡是與美國相關的經濟主體一旦被懷疑有腐敗行為,便可援此法律制裁,而裁量權掌握在美國手裡。美國經常以“向腐敗開戰,要求良政”為藉口,干涉他國內政。
9.11事件之後,美國對總部位於布魯塞爾的“環球同業銀行金融電訊協會”(SWIFT)施以高壓,打破了國際金融界準則,做出了一個“嚴重違反行規的舉動”,即美國通過SWIFT監控全球200多個國家和地區近8000家金融機構的交易情況,這一秘密項目由美國財政部主管並由中央情報局操作。這是2006年6月由美國《紐約時報》等主流媒體幾乎同時曝光的“驚天秘密”。鑒於多數國家的絕大多數銀行都加入了SWIFT系統,因此,全球任何一個個人、組織或公司的銀行交易情況,都有可能被美國情治單位“偷窺”。此外,冷戰時期建立的代號為“梯隊”的全球監視系統,如今被美國國家安全局用來搜尋關於武器擴散、洗錢和公司行賄等方面的情報。
長期以來,瑞士有著當今世界最嚴格的銀行保密制度,存放著世界1/4的個人財富。多年來,包括德法等多國一直努力試圖得到瑞士銀行相關賬戶資料,都沒有成功。2007年次貸危機爆發後,美國政府以打擊避稅為名,通過提起司法調查等強硬手段,強行撬開了當今世界“最安全的保險柜”。2009年8月,瑞士銀行巨頭瑞銀集團同意向美國政府提交4000多個賬戶細節。2010年6月,瑞士議會通過了與銀行保密制度“說再見”的協定。如此,那些多年隱藏在瑞士銀行的賬戶,對美國而言就不再是秘密。而瑞士以外的其他“避稅天堂”,早就被美國逐一拿下,對美國已無密可保。
美國大公司與政府關係密切由來已久,大公司通常都會在華盛頓設立政府關係部,專門從事與聯邦政府以及立法機構的聯絡和溝通。冷戰結束後,美國很快將“維護美國經濟安全”作為政府情報工作的新重點。1993年,美國成立了“國家經濟委員會”,把情報支持擴大到商業組織。Google在網際網路搜尋中的霸主地位以及其強大技術服務能力,一直是美國情治單位所倚重的。原先Google與政府的合作比較隱蔽,在中國市場遇挫後,Google乾脆公開與政府聯手,為美國情治單位提供情報以及網路安全保障。
利用腐敗官員敲打中國
腐敗於人是惡,於國是禍。近代以來,中國官員腐敗不僅使其喪盡民心,而且成為列強不斷對華進行敲打與訛詐的把柄。
晚清吏治惡性腐敗,政以賄成,官以價論,刑以錢免。末代皇帝溥儀《我的前半生》一書中就記載,擔任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大臣的奕劻,僅在英商滙豐銀行就存儲120萬兩貪腐得來的錢財。英國等西方列強針對奕劻的貪腐進行引誘與要挾,不斷進行訛詐,這位慶親王“以辦賣國外交和賣官鬻爵而出名”。
南京政府統治時期顯然繼承了晚清貪腐遺風,“無官不貪,有吏皆污”。費正清認為,中國國民黨的腐敗和無能使它徹底喪失人心,可謂“搶盡了資財,失盡了人心”。在孔祥熙擔任中央銀行總裁及財政部長任內,公開揭露孔祥熙的貪污美金公債案,累計1150餘萬美元。宋孔兩大家族斂取的錢財,基本都存放在美國。掌握國民黨政府經濟運營大權的宋氏家族,更是藉機大發國難財。1983年美國公開了聯邦調查局1943年關於中國使用美國貸款的調查報告,其中這樣寫道:“宋氏家族對中國經濟具有極大的影響力,他們對金錢的欲望更超過對政治的欲望,美國5億美元貸款中相當一部分已經裝入了宋氏家族的腰包。”對國民黨政要腐敗了如指掌,也是美國能操控國民政府的重要原因。
新中國成立後,中國老百姓真正體驗到了“官吏清則海宇平”的古訓。隨著改革開放,跨國公司把新的科技、管理帶進中國的同時,也把很多更新的、更隱蔽的賄賂手段帶到了中國。更為複雜的是,跨國公司商業行賄在前,美國情報人員則緊隨其後,有時甚至不分彼此,對中國官員實施“釣魚”腐敗。在貪腐官員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欣欣然接受跨國賄賂、在海外開設秘密賬戶的同時,這些官員的資料都進入了美國情治單位的資料庫,成為未來、有的甚至就是當下敲打、訛詐中國的把柄。
外資搞“洋腐敗”手段之多,下手之狠,對象之準,令人嘆為觀止。“駐京辦”成為中國地方政府“跑部錢進”的據點,中央與地方關係的“潤滑劑”,在國內強大輿論壓力下,中央勒令清理“駐京辦”。但是,跨國公司本身(或在華商會)的“跑部錢進”與“潤滑活動”則有增無減,在廣州、杭州等地開設聯誼機構,往往是融會議、休閒、娛樂與購物於一體,免費向相關部門(官員和家屬)提供服務與“紀念品”。這只是用來加強聯絡,此後的出訪出遊、子女海外讀書就業、境外賬戶等“洋賄賂”蜂擁而至,如此將一些部門整建制、成系列(如“郭京毅窩案”)拖下水,讓其制定對跨國公司有利的政策甚至法律。
跨國公司輪番進入中國商業賄賂名單,大大超出了人們的想像。據南開大學調查,被調查的一半以上的跨國公司表示,為開拓市場,曾有過商業賄賂行為。國內民間經濟分析機構安邦集團公布的研究報告顯示:跨國企業在華行賄事件一直呈上升趨勢,中國在10年內至少調查了50萬件腐敗事件,其中64%與國際貿易和外商有關。
外企在中國行賄案件近幾年來一直在上升,而且這些“洋腐敗”案件相比“土腐敗”案件來說,查處難度更大。例如,通過多次關聯交易行賄,其複雜程度,即使專業律師或執法機構也會望而卻步。破獲、揭露“洋腐敗”在技術上本身就是一個高難度行為。洋賄賂在華大行其道,中方近乎束手無策。更令人不解的是,美國依據《海外反腐敗法》,“揭露”一個又一個跨國企業在華賄賂案件,個個鐵證如山,而中方竟然保持沉默;或由涉案當事方辯解“根本沒有此事”——哪有做賊的自己承認是賊!如此滑稽戲竟然一演再演。一邊是積極布局,有序進攻,而另一邊則是閉目塞聽,保持沉默。無怪乎業內人士稱跨國公司的商業賄賂為“完美賄賂”。
多年來,跨國公司在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進一步開放就有進一步開放。民間流傳的解釋是,中國官員得了“愛資病”。然而,中國官員為何偏偏青睞外資而忽略中資呢?
一是實際需要。改革開放初期,中國民用技術與管理落後,資金緊缺,外資帶來先進的技術、管理,充裕的資金,時髦的理念,使中國“煥然一新”,經濟(集中表現為GDP)蒸蒸日上,市場不斷繁榮。如此,以一定而適度的“超國民待遇”來吸引“先進的生產力”,可以理解。但是,伴隨著中國科技、管理以及居民儲蓄水平的提高,外資在中國布局越來越廣且越來越深,對中國社會經濟的負面作用越來越大——控制中國越來越多的行業、壟斷核心技術與瓜分主要利潤、擠壓民族資本的發展空間、大肆進行商業賄賂與偷稅漏稅、侵犯中國的智慧財產權、遏制中國的自主創新、影響中國的決策立法等不一而足,中國利用外資的戰略正越來越被外資所利用。
二是情感驅使。鴉片戰爭後一百多年時間裡,西方將中國相當一部分“社會精英”給徹底征服了。一些官員對外資、特別是美資媚骨到無以復加地步。例如,2005年Google進入中國,沒有營業執照,沒有納稅證明,沒有銀行賬戶,就開始在中國收錢,逃了四五年的稅。此外,有關該公司的“色情門”、“地圖門”、“著作權門”、“辱華門”等臭不可聞,對抗中國政府、無視中國法律、蔑視中國大眾等劣跡斑斑。但是,對於這樣一個與美國情治單位有著緊密合作的美國公司,中國相關部門卻以無比大度與無限熱情,想方設法,不惜犧牲法律與政策的威嚴,幫助它成功。然而,傲慢與驕奢的Google,最終業績還是不好,退出中國內地時反而倒打一耙,狠狠咬了中國一口。這恰如胡士泰等人給中國鋼鐵行業造成巨大損失一樣,都是與中國一些官員對外資嬌慣與放縱有著密切的關係。
三是利害關聯,這也是最關鍵的。一位外企業內人士稱,初進中國市場時,一般付出的“娛樂費用”約為該項契約涉及金額的5%~7%左右。可是,這個支出比例很快便失靈了。“娛樂費用”改成了“市場費用”,其比例迅速攀升到10%左右,從目前趨勢來看還要上升。常人不難想見,引進外資是一個多么收益豐厚的“宏偉事業”。
原以為,引進外資是政府部門發展中國經濟、促進中國生產力進步的高尚行為。然而,一系列的“洋賄賂”,一個接一個的“官員腐敗”,越來越印證一個簡單的邏輯——很多官員引進外資的持續巨大熱情有著強烈的利己(個人、集團或部門)動機,可謂“無利不起早”。與外商打交道,油水多之又多,風險少之又少。中國市場、也是國際市場一個重要的潛規則——“10%法則”,即項目回扣占總業務額的10%;交易額特別巨大,比如購買美國“兩房”債券,也有3%的回扣;等等,這都是國際市場“公開的秘密”。世界銀行的報告認為,每年開發中國家進口貿易總金額的5%流向了當地的腐敗官員。這只是一部分“固定收益”,此外還有巨大的“額外收益”,就是“洋賄賂”、“完美賄賂”。
於是,以下現象的出現就不足為怪了:有人高唱“在華外資企業就是中資企業”;以不到市場價1/10的價格就把銀行賣給外國人;一大批國有企業為跨國公司“定向破產”;不惜代價引進境外戰略投資者;“把評級業交給穆迪”;讓美國會計師事務所來“補充審計”;剝離所有壞賬後,讓20%股份獲得100%的經營權;西方經濟危機時第一要求就是政府採購必須購買國貨,2008年中國政府投入四萬億元巨資刺激經濟,但很多部門在採購設備時,卻優先照顧外企而歧視國貨;等等,一系列在國際關係史、世界經濟史上聞所未聞的“開放事件”在中國持續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