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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博”共分為5個展室,展示了從3萬年前舊石器時代日本文化的曙光到當代日本文化的漫長歷史過程,我們從中看到了獨具特色的日本文化。博物館展示了作為島國的日本文化在世界體系、亞洲體系以及日本本土的不同人群力量的交融碰撞過程中,是如何產生髮展並形成獨具自己民族特色的文化。
本來,歷史的展示應該是一個線性的歷史發展脈絡,但從“歷博”的展示中,我們發現,線上性歷史的展示中,展覽的策劃者有意地凸顯了日本民眾的日常生活,讓參觀者感覺歷史似乎在芸芸眾生的日常生活中停滯下來。平安時代的中期(公元10-11世紀),是日本文化形成的關鍵時期,這一時代以平安的首都為舞台催生的王朝文化,開始改變唐風,形成了優美、纖細而洗鍊的王朝文化,並對日本民眾的日常審美產生巨大的影響。“歷博”通過展示平安時代後期日本民眾的日常生活世界和文化,讓人們看到一個王朝遠去的背影,但這一背影卻深深地投射在日本堅實的大地上,形成了日本東西文化·生活的不同個性特點。

第3、4展室最為集中地展示了日本的民俗文化。在第3展室中,對照陳列了江戶時代的百姓世界和都市的繁榮。在江戶時代,封建領主把居住在領地內的土地所有者作為百姓身份,以此來廣泛統治農民。百姓不僅參加村落的集會和神祗祭祀等村落活動,農業經營基本上以戶籍的戶主和配偶者為核心組成的家庭,家庭在地域社會中以地緣和血緣的連線點,近代日本的地域社會的基本單位就是村落。歷博展示了江戶時代愛媛縣的頭上頂著裝有魚的木桶叫賣的女子、愛媛縣祈雨時使用的面具。第3展室最具特色和震撼力的是近代以來日本大都市的繁榮,展示了京都四條室町的街道,將都市的建築、街道、商業、風情按一定的比例,一一展示於一個碩大的展台,非常直觀地讓人了解到江戶時代京都地區的俗世繁華景象。

而在鄉村,稻作農耕直到今天依然是日本農村的基本生活形式,水田的開發形成了日本民眾的定居生活,並由此形成了代代傳承的家庭,祭祀祖先的祖靈崇拜在日本也非常發達。同時,通過進行各種村落的共同活動,村落的傳統非常強大而堅固,這種村落的共同協作使各家的生產和生活得到發展。在鄉村生活的展示中,展示了石川縣珠洲市若山町火宮奧能登的農家——田中家祭祀稻神的內部景象,讓參觀者感受到日本鄉村家庭的生活、祭祀場景。日本鄉村社會的血緣與地緣共同體的聯合非常緊密,在這一展廳里,通過展示秋田縣湯澤市岩崎的草編人形、鄉村的常夜燈、西物部的聚落模型等等,表明日本鄉村社會地緣共同體的重要性。草編人形每年製作,樹立在村莊的入口處,以祈禱保佑村人的生活安全;在日本,每個村落都有自己的特定信號,使用光、聲音等不同媒介,傳遞鄉村社會的火警、盜警等情報,保障村落的安全。
在山村又是一種怎樣的民俗圖景呢?居住在山村的人們,他們創造了獨特的生活方式,人們適應山地環境,掌握了在山地生存的各種技術,因此也形成了與平原地區的人們不同的民俗信仰生活。在山嶽人生的展示中,集中展示了燒制工具、將穀物分類存儲的箱倉以及木地屋等不同的生活技術,山地人們普遍信仰山神和河童神。在海濱生活的人們中,海洋不僅給他們帶來了豐富的食物和生活資源,同時,海洋的暴烈也使之成為人們恐懼和敬畏的對象。在“海濱之民”的展示中,展示了船屋模型,這是一種有點類似陸地乾欄式的建築,上下兩層,上層呈半封閉式,是漁民居住的地方,下層是開放式,可以放置舟船,並放置魚具等勞動工具。“歷博”還展示了海濱居民打撈深海海帶的長長的棍棒工具。
在九州之南的南島世界,這裡是日本從南方向本土傳入文化的“海上通道”,形成了日本本土文化與中國文化相融合的獨特的民俗文化,成為歷史上中日兩個民族文化交叉融和的接點,表現在信仰上,這裡的人們普遍信仰獅子和“泰山石敢當”,還有一種在每年的新年與舊年交替時刻到來的來訪神。從這些信仰中可以看出,南島地區的民俗文化與中華文化之間的關係,而來訪神則似乎與島民文化有密切關係,因為在夏威夷地區,我們同樣能看到一年一度來訪的神祗,同樣是能給島民帶來豐產與幸福。
在第4展室的展示中,還集中地展示了一個“靈魂轉生的世界”,這是一個人們假設死者和佛神等超自然物的存在而構築的一個豐富的精神世界,這些精神世界被認為存在於山中(山中黃泉)、海的彼岸(海上黃泉)和天空(天空黃泉),日本民眾於是有了與這些黃泉交流的各種各樣的祭祀儀式。“歷博”為人們展示了豐富多彩的靈魂信仰。
從歷博的展示中,我看到了日本國內對於民俗的態度與中國對民俗的態度是很大區別。在日本,民俗作為一個民族的歷史,特別是靈魂轉生的世界的展示部分,充分體現了日本民族對於民俗、歷史、傳統的尊重,而不是以一種所謂現代化的眼光將這些現象看作是迷信、落後、封建的東西,是現代化的敵人,而是把它看作是民族歷史、民族精神世界的一個部分。
亞洲博物館
從某種角度上說,了解一個地方的過去和現在是從博物館開始的。一座博物館就是一部物化的發展史,人們通過文物與歷史對話,穿過時空的阻隔,俯瞰歷史的風風雨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