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來源
卡爾梅克人是衛拉特人的後裔,衛拉特人古老的放牧地區目前分落在哈薩克斯坦、俄羅斯、蒙古和中國。在元朝於1368年結束後,在為統治和控制內蒙古和外蒙古近400年的軍事鬥爭中,衛拉特人成為東部蒙古人、明朝華人和滿族強大的敵人。隨著在準噶爾部的衛拉特人滅絕後,該鬥爭於1757年結束,他們也是最後一組拒絕忠順於中國的蒙古人(Grousset,1970:502-541)。
卡爾梅克人與中國新疆巴州和碩縣、和靜縣的蒙古族在語言上十分接近,而與內蒙古的蒙古族稍有區別。
從歷史上看,東蒙古人把衛拉特人視為非蒙古人。“蒙古人”的名稱、“汗”的稱號,以及該名稱和稱號的歷史遺產由東蒙古人專屬,即喀爾喀、察哈爾和土默特族。他們認為,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權利,因為他們的血統可直接追溯到蒙元王朝以及他們的祖先,成吉思汗。
直到17世紀中葉,當“汗”權贈移交給了達賴喇嘛,所有蒙古部落都承認並接受其政治威望的轉移。雖然衛拉特在17世紀中葉之前不受承認,他們其實也與成吉思汗有密切的關係,因為成吉思汗的弟弟哈撒兒是和碩特部落的領導。
回應西部蒙古人自稱為“都爾本衛拉特”,東蒙古人開始自稱為“都欽蒙古人”(四十蒙古人),或稱為“都欽都爾本戈亞”(四十和四) 。這意味著,東部蒙古人聲稱有四十個圖們(一萬個騎兵單位)而都爾本衛拉特只有四個圖們。簡單地說,這是他們清楚與衛拉特劃清界限道的另一種方式(Khodarkovsky,1992:7)。諷刺的是,在1690年代早期,準噶爾(都爾本衛拉特的繼承國)對東蒙古人襲擊是那么執著且兇猛,而東蒙古王公則自願地帶領該國人民和外蒙古人歸順於滿洲國。
直到最近,衛拉特(包括卡爾梅克人)不承認自己是蒙古人。他們也沒不認為自己是西蒙古人。然而,在所有以蒙古語為母語的人們都有著明顯的密切關係,主要有卡爾梅克族、衛拉特族、柯爾克孜族和布里亞特族,這是因為他們都:
擁有與蒙古人相似身體特徵
溝通語言擁有非常高的相似度;
遵循藏傳佛教;以及
保持相同的傳統風俗習慣,即使經歷多個世紀的內戰,而且經歷了廣泛深遠的遷移(Bormanshinov,1990:3)。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擁有相似的分部落名稱,例如Kereit、Taichiut、Merkit和Chonos。
最近針對卡爾梅克人的基因研究報告似乎支也支持他們的蒙古根源。
基因研究結果支持歷史記載中蒙古人和卡爾梅克人之間的密切關係。此外,基因研究結果也表明,卡爾梅克移民涉及相當數量的人數,而卡爾梅克人沒有與俄羅斯人有明顯的摻合。
大部分卡爾梅克人能夠維持同質的存在性,這有別於俄羅斯人與許多同類人摻合,“俄羅斯人則有與雅庫特人摻合的證據”為例。迄今為止,卡爾梅克人的遺傳分析支持他們的蒙古根源,同時還表明卡爾梅克人是全家搬到了伏爾加河地區,而不僅僅是一般的男性作為大多數遊牧部部落體而言。
“卡爾梅克”名稱的起源
“卡爾梅克”的名稱源自土耳其文,其意思是“殘留”或“留下來”的意思。土耳其部落可能早在13世紀初已經開始使用這個名字。歷史記載中阿拉伯地理學家Ibn al-Wardi是第一位使用該詞稱呼在十四世紀的衛拉特人(Khodarkovsky,1992:5引述Bretschneider,1910:2:167)。喀什噶爾的khojas在十五世紀套用該名稱稱呼衛拉特人(Grousset,1970:506)。俄羅斯書面資料早在1530年提到“Kolmak Tatars”的名字,製圖塞巴斯蒂安明斯特(1488年至1552年)在他1544年出版的Cosmographia地圖上,把該地區限定為“Kalmuchi”領土。衛拉特人們卻不接受這是他們的名字。
宗教
在19世紀40年代前,卡爾梅克人也使用類似西伯利亞藏傳佛教徒在20世紀初使用的移動胡魯爾的裝置。19世紀40年代後,宗教事務在建築物內進行。
Khoshutovsky 胡魯爾是由Khoshut部落的Tyuman王子所建設,以紀念卡爾梅克騎兵參與1812年的戰爭。在蘇聯統治期間,數以百計的寺廟被摧毀。今天,Khoshutovsky胡魯爾獨立廢墟中。
卡爾梅克人是歐洲國家唯一信奉佛教的居民。他們在17世紀早期接觸佛教並屬於格魯派(賢路)的藏傳佛教。格魯派俗稱黃帽教。該宗教來自印度大乘佛教。在西方,它則俗稱為喇嘛教,取自西藏僧侶的名字,喇嘛(“極富智慧”)。在他們入教前,卡爾梅克人奉行薩滿教。
從歷史上看,卡爾梅克神職人員在草原或在西藏獲得他們的訓練。在草原上接受宗教培訓的學生們過後加盟卡爾梅克寺廟,這是積極的學習中心。這些寺廟很多都在帳篷里,隨著卡爾梅克部落遷移。至今,在哈薩克斯坦東部以及在西伯利亞南部到伏爾加河的沿遷徙路線上,衛拉特人仍維持帳篷寺廟。在現今的吉爾吉斯斯坦,他們仍在伊塞克湖湖周圍保留著帳篷寺院。
在哈薩克斯坦東部地區,衛拉特也設立了石寺院。例如,在Almalik和克孜勒肯特發現了石頭佛教寺院的遺蹟(見右邊圖片)。此外,在塞米巴拉金斯克有一座偉大的佛教寺院(七宮),以擁有七個大廳的佛教寺廟命名。此外,在烏斯季卡緬諾戈爾斯克附近的Ablaiket、阿拉木圖附近的Talgar以及毗鄰中國Narynkol地區的松貝也發現了佛教寺院的遺蹟。
培訓完成後,卡爾梅克神職人員除了給予靈修指導也提供醫療諮詢服務。作為牧師,卡爾梅克喇嘛在貴族中享有很大的政治影響力,同時也在部落眾享有強大影響力。對於許多平民,獲得知識和威望的唯一途徑便是加入卡爾梅克寺院制度。
作為一項政策,沙皇政府和俄羅斯東正教會設法逐漸吸收並改變任何其他信仰或國籍。該政策的目的是要消除外來勢力,堅決鞏固新兼併的地區。使接受洗禮的土著人口忠誠於俄羅斯帝國,並接受俄羅斯官員的管轄。
遷移到了沙皇政府所附領土上的俄羅斯卡爾梅克人,只要他們仍逗留在當地就必須面對該政策。起初,該政策促使了俄羅斯卡爾梅克貴族改變他們的宗教信仰。最早改變宗教的是Donduk-Omb,在1737到1741之間統領俄羅斯卡爾梅克人的第六代汗王,以及他的俄羅斯切爾克斯妻子(參見Dondukov家庭)。另外一個重要的轉變是Ayuka汗的孫子Baksaday-Dorji,他更取了新的教名彼得台新。每個轉換都是出於政治野心,希望成為卡爾梅克汗。相比之下,俄羅斯卡爾梅克Tayishis則分別給予工資和城鎮,並為他們和他們的汗國建立鄉鎮(Khodarkovsky,1992:39)。
後來,鼓勵沙皇俄國和德國政府政策鼓勵俄羅斯和德國移民沿伏爾加設立城鎮,這間接迫使俄羅斯卡爾梅克人基於經濟原因轉換宗教。移民們定居在沿河最肥沃的土地上,只留下貧瘠的土地讓俄羅斯卡爾梅克人放牧牛羊。牲畜數量的減少導致俄羅斯卡爾梅克Tayishis人變得貧困,其中不少汗國轉向基督教以獲得經濟利益。
為阻攔寺院生活,政府要求在政府確定的地方建設永久性的建築結構並強制採用俄羅斯建築師(Pozdneev,1914年)。這一項政策導致俄羅斯卡爾梅克人暫停實行喇嘛教寺院的建築規範規定,並建設類似俄羅斯東正教教堂的廟宇。例如,Khoshutovsky胡魯爾就是仿照俄羅斯聖彼得堡喀山大教堂。
沙皇政府也實施其他政策旨在逐步削弱喇嘛的影響。例如,政府嚴重限制卡爾梅克與西藏的聯繫。此外,沙皇開始委任灑進喇嘛(俄羅斯卡爾梅克人最高喇嘛的稱號)。此外,定居者所面對的侵占以及經濟危機迫使許多寺廟關閉以及喇嘛採取世俗的生活方式。在19世紀,這項政策的成功導致在伏爾加地區的俄羅斯卡爾梅克寺院數量大大減少(Loewenthal,1952年引述Riasanovsky,1929年)。
圖表:在伏爾加地區俄羅斯卡爾梅克寺院的數量
年份 數量
十九世紀前 200
1834 76
1847 67
before 1895 62
1895年前 62
before 1923 60+
1923年前 60+
與沙皇政府一樣,共產黨政權也意識到俄羅斯卡爾梅克神職人員對大眾的影響。在20世紀20年代和30年代,蘇聯政府實施政策,通過控制和壓制手法試圖消除該宗教。為此,俄羅斯卡爾梅克胡魯爾(寺廟)和寺院全被摧毀、財產全被沒收;許多神職人員和信徒受到騷擾、殺害或送往勞改;宗教藝術品和書籍全被摧毀;同時年輕男子被禁止接受宗教培訓。
到1940年,所有俄羅斯卡爾梅克佛教寺院被關閉或摧毀,神職人員系統遭到壓迫。Loewenthal博士寫道,如此徹底地執行的政策使俄羅斯卡爾梅克佛教僧侶和工作完全中沒有出現在B. Dzhimbinov在1940年出版的“Sovetskaia Kalmykiia”作品中。1944年,蘇聯政府流放所有沒有加入蘇聯軍隊的俄羅斯卡爾梅克人到中亞和西伯利亞,譴責他們與德國軍隊合作。1957年後復興期間,卡爾梅克人允許返回家園,結束流亡生活,但他們試圖恢復自己的宗教並蓋寺廟的努力全告失敗。
到了20世紀80年代,蘇聯反宗教運動非常成功,大多數俄羅斯卡爾梅克人從未接受任何正式的靈修指導。到80年代後期,然而,蘇聯政府改弦易轍,實施親宗教自由化的政策。因此,首個俄羅斯佛教團體於1988年創立。到1995年,在俄羅斯卡爾梅克共和國有21間佛教寺廟、17個各個基督教派的宗教場所,以及1座清真寺(Grin,2000:7)。
在2005年12月27日,俄羅斯卡爾梅克共和國首都埃利斯塔開設了一間新的胡魯爾。該胡魯爾名為“Burkhan Bakshin Altan Sume”。它是歐洲最大的佛寺。俄羅斯卡爾梅克共和國政府希望興建一座規模宏偉的廟宇,為來自世界各地的佛教學者和學生開創一個國際學習中心。更重要的是,寺院是紀念在1944年和1957年流亡的俄羅斯卡爾梅克人的紀念碑。
語言
據民族語言:語言的世界編輯Robert G. Gordon Jr.,卡爾梅克-衛拉特語屬蒙古語東區分支。他下進一步劃分卡爾梅克-衛拉特屬於衛拉特-喀爾喀組,他聲稱,卡爾梅克-衛拉特是與蒙古民族語言蒙古喀爾喀有關..
其他語言學家如尼古拉全波佩,都把卡爾梅克-衛拉特語歸類為蒙古語西區分支,因為該語言是獨立開發且分別明顯。此外,波佩認為,卡爾梅克和衛拉特是兩個不同的語言,雖然兩者之間有很少的語音和形態差異。主要的區別在於他們的辭彙。例如,卡爾梅克語言借用了許多俄羅斯詞。因此,主要在辭彙方面,卡爾梅克應該歸類為不同的語言(波佩1970年)。
按人口,卡爾梅克主要的方言有土爾扈特、杜爾伯特和Buzava(Bormanshinov 1990年)。其它方言包括Khoshut和Ol?t。俄羅斯卡爾梅克方言各有不同,但差異並不顯著。一般來說,俄羅斯語言對田園伏爾加河地區俄羅斯卡爾梅克遊牧部族的方言影響較小。
相反的,杜爾伯特(及後來,土爾扈特)從伏爾加地區遷移到頓河地區的Sal'sk區,而採取了名Buzava(或唐卡爾梅克人)的名稱。Buzava方言是他們與俄羅斯密切互動下的衍生品。1798年,沙皇政府在軍事和行政上承認Buzava人為頓河哥薩克人。這是因為他們與Don Host的結合,Buzava方言也因而採用入許多俄羅斯詞。 (Anon. 1914:653-660)
在二戰期間,所有沒有參與蘇聯紅軍的俄羅斯卡爾梅克人被強行流放到西伯利亞和中亞,在那裡他們被迫分散且不允許在公共場合用俄羅斯卡爾梅克語。因此,俄羅斯卡爾梅克語並沒有正式地傳授給年輕一代的俄羅斯卡爾梅克人。
在1957年流亡後返回,俄羅斯卡爾梅克語主要只在俄羅斯使用。因此,年輕一代的俄羅斯卡爾梅克人主要講俄語,而不是自己的母語。這是一個備受關注的問題。近年來,俄羅斯卡爾梅克政府嘗試振興俄羅斯卡爾梅克語言。就此,關於卡爾梅克店的招牌上使用的法律已經通過,例如,在大門的‘入口’和‘推’、‘拉’ 等字都是俄羅斯卡爾梅克語。
重新建立俄羅斯卡爾梅克語的努力也遭受許多挫折。最近,俄羅斯廣播公司削減在電台和電視台分配給俄羅斯卡爾梅克語言節目的播出時間,而選擇購買預先製作的節目,如英語節目。這項措施的目的在於降低生產成本。
2006年,Kirsan Ilyumzhinov聲稱準備從中國移民10000人,因為在中國的土爾扈特人會說土爾扈特語。然而,中方不確認此信息。
名人
列寧有部分卡爾梅克血統。
Eugenia Mandzhieva 俄羅斯籍俄羅斯卡爾梅克族名模,中國媒體又稱呼其為滿族或蒙古族。
Batu Khasikov:俄羅斯籍俄羅斯卡爾梅克族拳手。
奧卡·戈羅多維科夫:蘇聯騎兵將領,蘇聯英雄。
拉夫爾·科爾尼洛夫:科爾尼洛夫事件主角。
人種分類導航
俄羅斯境內的民族和族群(按語言系屬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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