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37年

公元537年

公元537年是農曆丁巳年,中國農曆蛇年;南朝梁大同三年;高昌章和七年;東魏天平四年;西魏大統三年。

大事記

(圖)六榕寺六榕寺

六榕寺位於六榕路,建於南朝梁大同三年(公元537年),有舍利塔(又稱花塔),高57米多,是廣州現存最高的古建築。

聖索非亞大教堂建於東羅馬皇帝Justinian統治時期(公元532年– 公元537年)。

公元537年,楊堅的父親楊忠追隨獨孤信投靠了西魏專權的宇文泰

出生

武成帝(高湛) 出生:公元537年--去世:公元568年(在位4年),高歡第九子。

逝世

蕭子顯(約公元489年~公元537年),字景陽,南蘭陵郡南蘭陵縣(今中國東南部江蘇常州西北)人,是齊高帝蕭道成的孫子,官至吏部尚書。

歷史紀事

東魏派以“風流”著稱的李諧盧元明等聘梁。梁武帝與談,大為傾倒。時陳慶之也常稱讚北方人物。梁使到東魏,鄴下常傾動,貴遊子弟盛裝聚觀,館門成市。是年,高歡與宇文泰兩戰皆敗。正月,高歡三路逼關中,宇文泰擊敗東魏驍將竇泰,泰自殺,歡即東撤。八月,西魏攻東魏,取恆農(今河南三門峽市)。九月,高歡出兵反擊。閏九月,歡命高敖曹圍恆農,親率大軍西渡黃河,入關中,十月,宇文泰在沙苑(今陝西大荔)大破東魏軍。歡喪甲士八萬。高敖曹聞之,亦退還洛陽。高歡所部多鮮卑人;敖曹漢人,所統也多漢人。時始有“漢人”、“漢民”以及“一錢漢”(賤稱)等名稱。西魏軍東進,高敖曹渡河北撤,西魏軍入洛陽,河南諸郡多降。

文化紀事

梁肖子顯卒
子顯字景陽,南蘭陵(今江蘇常州西北)人,齊高帝肖道成之孫。父肖嶷,封豫章王,子顯兄弟十六人皆不問政,故齊梁易代之際,皆幸得保全。子顯容貌俊偉,身長八尺,好學,善為文。曾著《鴻序賦》,尚書令沈約以為“得明道之高致,蓋幽通之流”。梁武帝雅愛其才華,累官至吏部尚書、侍中。曾采各家《後漢書》考正同異,撰《後漢書》百卷,今佚。又據齊檀超、江淹所修“國史”,參酌沈約《齊紀》、吳均《齊春秋》等書,撰成《齊書》六十卷,今稱《南齊書》。此書體例略同於《宋書》,志、傳名目稍有變動,內容豐富,文字簡煉,除對其祖與父傳不免迥護頌揚外,它傳均可觀,尤以《祖沖之傳》保存不少科技史料。大同三年(五三七),出為仁威將軍、吳興太守,至郡不久,卒,年四十九歲。

雜譚逸事

宇文泰大敗高歡於小關
天平三年(五三七)十二月,東魏丞相高歡遣司徒高敖曹趨上洛(今陝西商縣),大都督竇泰赴潼關,而己則由蒲坂渡河西,共分三路出師伐西魏。次年(五三七)正月,歡駐軍蒲坂(今山西永濟縣),造三架浮橋,欲渡河。西魏丞相泰駐軍於廣陽(今陝西高陸)對諸將道:高歡據我三面,造浮橋以示必渡之決心,此乃欲拖住我軍,而使竇泰得從西面入境。歡自起兵以來,竇泰常為先鋒,部下多精銳之卒,屢勝而驕傲,現襲擊之,必勝;泰敗,則歡不戰自退。”諸將皆道:“敵在近(指潼關)舍之而襲遠(指蒲坂),倘有閃失,後悔何及!不如分兵御之。”泰道;“歡曾兩次攻潼關(永熙三年及天平二年),我軍但守灞上,今大舉而來,料我仍當自守,有輕視我之心,乘此襲潼關,何患不勝!彼雖造浮橋,未能立即渡河,不出五日,吾必取竇泰!”行台左丞蘇綽、中兵參軍達奚武亦贊同之。十四日,泰還長安,諸將意見仍不一。泰問計於直事郎中宇文深,深以為當選輕銳之軍,潛出小關(在潼關之左,又名禁谷),竇泰急躁,必來決戰,歡信竇泰,未肯立即救授,我急擊泰,必可擒之。擒泰則挫歡銳氣,回師擊之,可獲大勝。宇文泰乃揚言欲退保隴右,十五日,密令輕銳潛出小關,十七日凌晨,至小關,竇泰忽聞敵軍至,不及防,西魏兵乃出馬牧澤(在華陰東)擊竇泰,大破之,士卒皆盡,竇泰自殺,傳首至長安。高歡以河冰薄,不得救援,撤浮橋而退,宇文泰亦還軍長安。時高敖曹已攻上洛,郡民泉岳及弟猛略與順陽人杜窋等謀翻城出接應。西魏洛州刺史泉企得知,殺岳及猛略,杜逃奔曹敖,敖曹用為嚮導而攻城。敖曹身中三流矢,昏死良久,醒來又上馬,棄甲冑巡城。泉企固守十餘日,企二子元禮,仲遵力戰守城。仲遵雙目受傷,不堪再戰,上洛城陷。企見敖曹道:“吾力不敵,非心服也。”敖曹以杜窋為洛州刺史。敖曹箭創甚重,嘆道:“恨不見季式(敖曹弟名)作刺史。”後高歡得知,即令季式為濟州刺史。敖曹欲入藍田關,(即小關,今陝西商縣西北),歡派人告之:“今竇泰軍在小關覆沒,人心恐懼,宜速還,路險敵眾,可脫身歸來。”敖曹不忍捨棄眾軍。力戰全師而還,令泉企、泉元禮父子相隨,仲遵因傷重不行。企暗中告誡二子道:“吾餘生無幾,爾等才器足以立功,勿以吾在東(魏)遂虧臣節。”元禮果於途中逃歸。泉、杜二姓雖皆為土豪,鄉人輕杜而重泉。其後元禮、仲遵密結豪右,襲窋,殺之。西魏以元禮世襲洛州刺史。”按:東西魏初年三大戰(小關、沙苑、河橋),互有勝負。小關之戰以奇襲勝,小關勝則上洛之圍自解,蒲坂浮橋亦不得渡,此系宇文泰戰略正確,而非東魏戰鬥力不及也。

梁、東魏通好
大同三年(五三七),東魏遣兼散騎常侍李諧聘於梁,以吏部郎盧元明、通直侍郎李業興為副。秋七月,武帝接見諧等,交談時,應對如流。諧等出,帝目送之,謂左右道:“朕今日遇勁敵,卿等常言北方全無人物,彼等自何而來!”當時,南、北通好,互派使臣,使臣皆誇耀己之所長,故使臣與接見者,皆為一時之英傑,無才者不能預選。梁使每至鄴,鄴下為之傾倒,富貴子弟皆盛裝聚觀,禮贈優厚,門庭若市。設宴時,高澄常令左右窺視,使臣一語驚四座,澄為之拍手;魏使至建康亦如此。

梁武帝修長乾寺
大同三年(五三七)八月,梁武帝修長乾寺阿育王塔。該寺初為吳所建,晉鹹安中造塔。武帝修建時,初掘土四尺,得龍窟及昔人所舍之金銀釵釧鈽鑷等寶物,深有九尺許。至石磉之下有石函,函內有鐵壺,盛有銀坩堝,堝內有金縷罌,盛三舍利,如米粒大,圓潤光滑。函內有玻璃碗,碗內得四舍利及發、爪,爪有千隻,皆為沉香色,發青紺色,眾僧以手抻之,隨手長短,放下立即為瓢形。武帝乃設無礙大會,各以金罌、玉罌重盛舍利及爪發,納入七寶塔內,又以石函盛寶塔,分入新建之兩剎剎下。大赦。

高歡緩懲貪污以穩百官
天平四年(五三七)九月,東魏行台郎中杜弼以文武在位諸官多貪污者,告高歡,請治裁。歡道:“弼前來,我告知汝!天下貪污之風,久已成習俗。今督將家屬多在關西,宇父泰常相招誘,人心去留未定;江南尚有老翁肖衍,專以衣冠禮樂招之,中原士大夫望之以為正統所在。我若急正綱紀,雷厲風行,恐督將盡歸黑獺(宇文泰小字),士子悉奔肖衍,人物流散,何以為國!汝亦少待,吾不忘之。”歡將出兵拒西魏,杜弼請先治內賊。歡問誰為內賊,弼道:“諸勛貴掠奪百姓者。歡不應,使軍士皆張弓引矢,舉刀,按槊,羅列兩側。命弼從中間走過,弼戰慄不已,汗流夾背。歡乃徐徐告諭弼道:“矢引而不發,刀舉而不擊,槊按而不刺,爾尚亡魂喪膽,諸勛貴身冒鋒鏑,百死一生,雖偶有貪污之行,但為國建有殊勛,豈常人可比也!”弼乃頓首謝罪不及。

高歡兼顧漢胡
高歡每向軍民下令,常派丞相屬吏張華原宣旨。其對鮮卑軍人則說:“漢民是爾等奴隸,男子為爾耕田,女子為爾織布,供爾糧布,令爾飽暖,爾等為何欺陵他們?”其對漢民則說:“鮮卑軍是爾等僱傭,得爾一斛粟,一匹絹,但要為爾擊賊,使爾安寧,爾等為何嫉恨他們?”按:高歡自稱蓨人高氏(如高敖曹確係漢族,而高歡認之為族叔,高澄尊之為叔祖),而又自名鮮卑人賀六渾。故其民族政策,每兼顧而兩懷之。

高歡厚待高敖曹
天平四年(五三七),當時,鮮卑人皆輕視漢人,唯懼高敖曹(敖曹本名昂,兄乾、慎,迎高歡於初出山東之時,功最早最偉)。歡每號令將士,常講鮮卑語,只要敖曹在列,則為之講漢語。敖曹前從上洛全師返回,歡復以為軍司、大都督,統轄七十六都督。以司空侯景為西道大行台,與敖曹及行台任祥、御史中尉劉貴、豫州刺史堯雄、冀州刺史万俟洛同於虎牢訓練士卒。敖曹與北豫州刺史鄭嚴祖握槊(一種胡戲,如雙陸,須二人對博),中尉劉貴派使者召嚴祖,敖曹不按時許嚴祖應召,並以枷鎖使者。使者道:“鎖枷易,脫掉難。”敖曹用刀就枷刎其頸道:“又何難!”貴不敢問。次日,貴與敖曹坐,有人稟報治河役夫多溺死,貴道:“不值一錢之漢人,隨他死去!”敖曹怒,拔刀砍貴,貴逃出回營,敖曹鳴鼓聚士卒,欲攻貴營,侯景、萬侯洛共同解勸,良久乃止。敖曹曾至丞相歡府,門者不許入,敖曹彎弓射之,歡知之而不加責。

宇文泰大破高歡於沙苑
西魏大統三年(五三七)八月,西魏大飢,宇文泰命李弼,于謹伐東魏,拔恆農(今河南三門峽),其地多貯糧,西魏就食五十餘日。及東魏丞相高歡欲取恆農,宇文泰已帥軍回關中。東魏天平四年(五三七)閏九月,高歡領兵二十萬自壺口(今山西黎城東北太行山口)趨蒲津(今山西永濟),使高敖曹率三萬人出河南取恆農。其時,宇文泰所率將士不過萬人,屯兵於恆農。聞歡將渡河,乃領兵入關,高敖曹遂圍恆農。歡右長史薛俶言於歡道:“西賊連年饑饉,故冒死入陝州,欲取倉糧。今敖曹已圍陝城,糧不能運出,只須設兵於途,勿與野戰,等至麥秋,其民自然餓死,何愁寶炬,黑獺不降!請勿渡河。”歡不從,自蒲津渡黃河。宇文泰派使者告誡華州刺史王羆,羆對使者道:“老羆當道臥,貉子那得過!”歡至馮翊(今陝西大荔)城下,對羆道:“何不早降!”羆大喝道:“此城是王羆冢,死生在此。欲死者前來!”歡知不可攻,乃涉洛水,屯兵於許原西。泰至渭南,征諸州之兵尚未會合。泰欲進擊歡,眾將以眾寡不敵,請等歡再向西來觀其勢態。泰道:“歡若入長安,則民心大亂;今乘其遠路而來,軍旅勞頓,可擊也。”即造浮橋,令軍士備三日糧,輕騎渡渭。冬十月一日,泰至沙苑(今陝西大荔南洛、渭之間),距東魏軍六十里。諸將皆懼,獨宇文深祝賀。泰問其故,答道:“歡鎮撫河北,深得民心,以此自守,圖之不易。今督師過河,有失將士之心,只為雪竇泰潼關兵敗之恨,所謂兵憤者敗,可一戰擒之。事理昭然,何為不賀!願與深符節,令王羆截其歸路,使其全軍覆滅。”泰遣達奚武窺探歡軍,武僅率從者三騎,皆換穿歡將士衣服,日暮,離歡營數百步下馬,潛聽得其軍中號令,便上馬歷遍各營,得詳知敵之情狀而回。歡聞泰軍至,初二日,領兵相會。探子告歡軍將到,泰召諸將商議。開府儀同三司李弼道:“彼眾我寡,不可於平地布陣,此地東十里處有渭曲,可據以待敵。”泰從之,背水東西為陣,李弼居右,趙貴居左,各為方陣,命令將士皆藏兵器蘆葦叢中,相約聞鼓聲即出擊。申時,東魏兵亦至渭曲,都督斛律羌舉道:“黑獺舉國而來。欲決一死戰,比如狂犬,見人則噬;況且渭曲葦深土泥濘,不如佯與之相持,再密遣精銳襲擊長安,其巢穴既傾,則黑獺不戰可擒也。”歡道:“縱火焚之,如何?”俟景道:“當生擒黑獺。以昭告百姓;若一起燒死,誰肯相信!”彭樂盛氣請戰,道:“我眾賊寡,百人擒一,何憂不勝!”歡從之。東魏軍見西魏兵少,爭先恐後進擊,隊伍不整,不成行列。將交兵,丞相泰鳴鼓,士兵皆躍出,于謹等六軍合戰,李弼率鐵騎橫衝歡軍,東魏兵中斷為二,遂大敗歡軍。李弼弟檦,身小而勇,每躍馬陷陣,隱身於鞍甲內,驃悍勇猛,敵見皆驚告:“避此小兒。”泰嘆道:“膽壯如此,何須八尺之軀!”征虜將軍耿令貴殺傷最多,盔甲皆赤,泰道:“觀其甲裳,足知令貴之勇,何必數首級!”東魏將彭樂乘醉深入泰陣,西魏軍刺之,腸流出,納入腹中復戰。歡欲再戰,使張華原持名冊至各營點兵,無應者,還報歡道:“眾軍士皆離去,營空矣!”歡尚不肯退兵。阜城侯斛律金說:“眾心離散,不可再戰,宜急回河東。”歡仍停於馬上未動,金以鞭打其馬,始弛去。夜,渡河,船離岸甚遠,歡跨駱駝就船,乃得渡,東魏喪甲士八萬人,棄鎧仗十八萬。高敖曹聞歡敗,亦釋恆農圍。西魏獨孤信出新安,入洛陽,河以南四州均降西魏。宇文泰追歡至河上,選留東魏甲士二萬餘人,余皆令放回。都督李穆道:“高歡破膽矣,速追之,可獲。”泰不聽,還軍渭南,所征之兵將至,乃於交戰處每人種柳一株以旌表武功。按:東、西魏沙苑之戰,軍力之比,蓋二十比一。東魏以絕對優勢而慘敗,不在戰略,而在士心驕怠與戰術失誤。蓋東魏全軍暴露,身在明處;西魏兵多藏葦中,身在暗處。西魏兵巳夜知敵營虛實,東魏兵尚不知敵蹤,竟欲亂用火攻。兵法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黑獺此時勢弱,能料敵如此。

東魏失河東六縣
西魏大統三年(五三七)十月,高歡既西伐,蒲坂民敬珍、敬祥欲斷歡歸路,乃糾合鄉里,有眾數萬,及歡由沙苑敗歸,祥、珍邀擊,斬獲甚眾。西魏賀拔勝、李弼等趕赴河東,祥、珍帥猗氏六縣十餘萬戶歸之。宇文泰以珍為平陽太守,祥為行台郎中。於是,西魏拓地至河東。河東薛氏半歸西魏,半仍為東魏守。

東魏高季式平盜
天平四年(五三七)十二月,東魏濟州刺史高季式有部曲千餘人,馬八百匹,鎧仗皆全。濮陽人杜靈椿等為盜,聚眾近萬人,攻城略地,季式遣騎三百,一戰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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