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
特奧多爾•蒙森(TheodorMommsen1817-1903)德國歷史學家,生於德國的的席萊蘇維格(當時屬於丹麥)的伽爾丁。父親是鄉村牧師,母親是教師。在家庭的影響下,蒙森自小便喜歡和熟悉古羅馬史。1938年考入丹麥的基爾大學法律系。1842年畢業,獲法學博士學位。1843年,蒙森接受丹麥國王的獎學金,前往義大利,從事古羅馬法律的考察研究工作。1847年返回祖國,應聘到萊比錫大學任法學教授,後因發表攻擊俾斯麥的演說,1850年被解聘。1852年在瑞士蘇黎世大學擔任羅馬法教授;1854年轉至布雷斯勞大學任教;1858年擔任柏林大學古代史教授,並應柏林皇家學院之聘,主編期刊《文典》。1874年,再次被聘為萊比錫大學教授。1873至1882年,任德意志帝國國會議員,在議會中,他以自由派領袖的身份經常發表演說,抨擊俾斯麥的國內政策,曾因“誹謗罪”受到司法機關傳訊。蒙森為表示抗議,憤然退出議會。蒙森的主要成就是對古代羅馬歷史的研究。五卷本《羅馬史》(1854-1885,第四卷未完成)是他積30年的努力得以完成的史學巨著。淵博的學識和民主主義的信念,使他能以新的光輝燭照這個兩千多年的古代社會。他熱烈讚揚富於民主精神、獎掖科學、藝術的凱撒,而把龐掊只看作一個善於練兵的低級軍官。在展示古羅馬社會的政治、經濟、軍事、文化和風俗習慣方面,這部巨著具有百科全書般的廣度。作品文筆洗鍊,敘事生動,富於戲劇性,人特形象鮮明,具有很高的文學價值。《羅馬史》的巨大成就,為作者贏得極高聲譽,俾斯麥曾手持這部書對作者說:“尊著《羅馬史》我拜讀再三,你看,封皮都快要磨破了。
內容概要
1、古代羅馬(公元前53-?)
2、劇中人物(按出場順序):
東方憐星(蓋里烏斯.雷克東):來自中國的少女,在近東的迦底戰役中拯救了克拉蘇,為免糟賣成女奴隸的下場,女扮男裝。後成為克拉蘇的嫡系,在克拉蘇死後,成為新的羅馬三巨頭之一。
克拉蘇:羅馬三巨頭之一,羅馬富商,用金錢鋪路得到保民官一職,後組織軍隊,消滅了起義的斯巴達克斯部隊。極其賞識主角,後死於陰謀。
凱撒:羅馬三巨頭之一,古羅馬的政治、軍事天才。在歷史上曾經與埃及女王克莉奧佩特拉有過愛情史。後在企圖成為羅馬皇帝過程中,被共和派刺殺。
龐培:羅馬三巨頭之一,羅馬著名家族的傳人。最後的共和派指揮官,與凱撒爭奪羅馬統治權,後失敗。
其它作品
蒙森的重要著述還有:《義大利南方方言》(1850)、《羅馬編年史》(1859)、《羅馬鑄幣史》(1860)、《民法集》(1866-1870)、《羅馬公法》(1888)、《羅馬刑法》(1899)等,由他主持編纂的《拉丁銘文大全》(16卷,1867-1959)不僅具有重要史料價值,而且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他為此書所寫的序文被公認為現代最精彩的拉丁散文之一。
1902,由於他是“現存的最偉大的歷史寫作藝術大師,特別要提及他的里程碑著作《羅馬史》”,蒙森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瑞典學院認為,《羅馬史》“既有完整而廣泛的學術價值,又有生動有力的文學風格……他的直覺能力與創作能力,溝通了史學家與詩人之間的鴻溝。”
其代表作品:
著作:《義大利南方方言》、《羅馬編年史》、《羅馬鑄幣史》、《民法集》、《羅馬公法》、《羅馬刑法》、《拉丁銘文大全》等
獲獎評論
一份為慶祝蒙森80歲生日、由贊格邁斯特編寫的著作目錄列舉了他920種著作。蒙森最重要的貢獻之一是編纂《拉丁銘文大全》(1867年——1959年)。此項浩大的工程儘管有眾多學生的協助,全書15卷中的幾卷仍然是蒙森獨立完成的。此外,他為了全書的組織工作也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在學術方面,蒙森是一位卓越的學者,在羅馬法、銘文學、錢幣學、羅馬編年史和羅馬通史方面作了獨創性的、出色的研究。即使對他抱有偏見的批評者也不得不承認,他可以以無可爭辯的權威談論愛亞皮吉的一篇碑銘、阿庇烏斯·凱庫斯生活中的一個片斷或迦太基的農業。受過教育的公眾對他的了解主要是通過他的《羅馬史》(1854——55,1885)而獲得的,正是這部巨著促使瑞典學院將諾貝爾獎授予他。這部著作的撰寫工作開始於1854年,第4卷雖未出版,但他於1885年卻寫出了第5卷。這是一部記敘羅馬帝國各行省歷史的卓越著作,由於這個時代與我們的時代相距較近,其中的記敘在許多方面符合諾貝爾獎評獎條例的規定並可以作為評價全書以及作者的出發點。蒙森的《羅馬史》已經被譯成多種文字,它不僅以其深厚而廣博的學術功底見長,而且敘述風格活潑生動。作者把駕馭浩瀚材料的能力與富於時代感的判斷、精確的方法、充滿活力的文風結合得天衣無縫,而富於藝術性的行文又使敘述如此精彩而具體。蒙森懂得如何去粗取精,去偽存真,對大量人物的褒貶適當。他那淵博的知識、傑出的組織能力、建築在直覺上的想像以及將各種事件和事實用生動的畫面描繪出來的能力的確令人驚嘆。正是他的直覺和創造性才華填平了歷史學家與詩人之間的鴻溝。蒙森在《羅馬史》第5卷中曾寫道,想像力不僅是詩,而且是歷史的母親。的確,二者之間存在著許多相似之處,德國著名歷史學家蘭克的超然的客觀性使人想起歌德寧靜的偉大,而英國將歷史學家麥考萊葬於威斯特敏斯特大教堂的詩人墓地也完全是正確的。
在許多章節中,蒙森描繪了羅馬人的性格,表現了羅馬人對國家的忠誠就像兒子對父親的服從那樣。他以精湛的技巧展示了羅馬由一個弱小的地區發展成世界大國的宏偉畫卷;描寫了隨著帝國的強大產生的新問題以及舊的頑固勢力的反抗,公民會議的主權如何由於蠱惑家強行貫徹自己的意志而變成一種幻想,開始時公正而嚴明地處理公眾事務的元老院如何由於舊的貴族寡頭政治的興起而由一個具有獨立意志的機構變成獲取私利的場所;展現了不顧國家利益的資本主義如何在政治投機中濫用自己的權力以及自由農民的流失如何導致全國災難性的後果。蒙森還描寫了執政官的頻繁更換如何影響了對戰爭的統一穩定的指揮,從而導致軍事戰線的延長,而與此同時將軍們卻愈來愈獨立;凱撒主義由於行政管理無法滿足帝國的現實需要而在許多方面勢在必行,這種極權主義在某種意義上比寡頭政治對人的統治較為溫和。在這位歷史學家毫不妥協的目光下,曾顯赫一時的虛假繁榮像煙霧一樣消失了,蒙森從這段歷史中得出了自己的結論,像他所讚賞的凱撒一樣,他也有一副現實需要的頭腦,而想像的自由使他對這位高盧的征服者作出了高度評價。一些評論家指出,蒙森雖然才華出眾,但出於主觀的激情,在敘述中有時卻有失公正,特別是在涉及那些渴望自由的凱撒的反對派以及在困難時刻搖擺於二者之間的人時更是如此。這種指責在整體上也許並無不之處,它針對的是蒙森對天才作用——即使他們往往與法律背道而馳——的讚揚以及他的下列觀點:在歷史上,大背叛的時代絕不容許三頭政治;一位革命者應當是目光遠大、值得欽佩的政治家。但是另一方面應當強調,蒙森從不美化殘暴力量,相反卻讚頌那些為了田家的崇高日的而獻身的人。我們應當注意到他那堅定的信念:“讚美已被罪惡的天才所敗壞,被用來反對歷史的神聖精神。”此外,人們指出,蒙森在這部著作中使用了一些與古代條件不甚協調的現代術語(如容克地主、羅馬騎士、秘密社團、僱傭兵、將軍、憲兵等等),但是這種突出不同時代歷史現象之間的相似之處的方法並非蒙森想像力的創造,而是他所借鑑的處理各歷史時期相同點的一種方法。這部著作由於作者加進了許多敘述的成分而增添了清新的色彩。在這方面蒙森並不是一位歷史唯物主義者,他高度評價古羅馬歷史學家波里皮烏斯,卻批評他忽視了人的倫理力量,遵循一種過於機械的“世界觀”;關於C·格拉古,那位充滿激情的革命家,他有時讚揚他的膽略,有時則批評他的方法。他說,一個國家沒有強有力的統治者只是建築在沙灘上,被治理者是靠共同的道德觀而凝聚在一起的,對他來說,健康的家庭生活是民族的核心。他猛烈地譴責羅馬的奴隸制度,認為一個具有活力的國家的人民在道德力量的鼓舞下可以度過災難。當人們看到古代雅典的自由恰恰是從波斯人毀滅阿克羅波利斯的烈焰中誕生的,今天義大利的統一是從羅馬人點燃的高盧戰火中產生出來的時候,他們就會明白,蒙森的這些話包含著一個具有教育意義的真理。
蒙森以熟練、生動、博學、有時帶些諷刺的筆觸描寫了羅馬的內政和外交、宗教、文學法律、財政和風俗民情,這種描寫是宏偉壯麗的。沒有哪位讀者會忘記他對特拉西米諾湖、坎尼、阿勒里亞和法薩盧斯戰役的描寫。他對人物性格的刻畫也是極其生動的,通過他精煉而清晰的筆法,我們看到了“政治縱火犯”C·格拉古、看到了“當瘋狂變成權力,為了逃避領導責任而跳入深淵”的馬略的最後時刻。特別是蘇拉、蒙森心中羅馬歷史中的理想人物偉大的尤利烏斯·凱撒以及漢尼拔、扎馬戰役的勝利者西比阿·阿非利加努斯的形象給人以難忘的印象,他對他們無可比擬的描寫已經成為經典。諸如此類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不勝枚舉,這位大師用他的筆清晰地描繪了他們的生平事跡。
關於這些形象,歷史學家特賴奇克曾說,《羅馬史》是19世紀最偉大的歷史著作,蒙森筆下的凱撒和漢尼拔將激起每一個年輕人,每一位年輕士兵的熱情。
在蒙森身上我們看到了各種才華的聚合,他知識淵博,是一位頭腦清醒的史料分析家,但他也會作出充滿激情的判斷。他既以細緻的筆法和廣博的學識敘述了政府的內部工作和複雜的經濟事務,又極其精彩地描寫了戰鬥場面和人物性格。也許他首先是一位藝術家,他的《羅馬史》是一部偉大的藝術作品。作為文明的燦爛花朵,文學在諾貝爾的遺願中占有最重要的位置,而蒙森在這方面無疑是具有代表性的。當他把《羅馬史》的第一卷交付給出版商時,他寫道:“這項工作是艱辛的”,在他進行此項工作的5周年之際,他感嘆學術海洋之浩瀚。但是,在他畢生的工作中,不論他付出了多么艱辛的勞動,他創造了一種可以與任何一部藝術作品相媲美的自然的形式。讀者可以在其中放心大膽地遨遊。這部偉大的著作無可辯駁地擺在我們面前。阿克頓勳爵在劍橋大學的就職演說中稱讚蒙森是當代最偉大的作家,從這個觀點來看,蒙森被授予一項特別的文學大獎是當之無愧的。現在,《羅馬史》的最新德文版本已經出版,全文沒有任何改動。它帶來一股清新的風,像一塊紀念碑,雖然沒有大理石的柔美,卻閃爍著青銅般的光輝。大師的手筆,一位詩人的手筆到處可見。的確,蒙森在青年時代曾寫過詩,1843年出版的《三友歌集》便是證明。他本來也許會成為文藝女神的寵兒,如果不是環境改變了他的命運的話。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書本和散文/不能使每一個花蕾成長為一朵玫瑰”。歷史學家蒙森是特奧多爾·施托姆的朋友,默里克的崇拜者,早在青年時代便翻譯過義大利詩人卡爾杜齊和吉亞科薩的作品。藝術與科學常常有一種使從事它的人變得年輕的力量。蒙森作為學者和藝術家,85歲時在他的作品中仍然年輕。即使在1895年,年邁的他仍然對普魯士科學院作出了極有價值的貢獻。
諾貝爾文學獎的榮譽記述了一位青年人對文藝女神啟示的聆聽,蒙森雖然是一位老前輩,但他仍燃燒著青春的火焰,而人們在讀他的《羅馬史》時絕不可忘記,克萊奧是文藝女神之一。這部純粹的歷史文獻喚醒了我們青年時代的熱情,給我們的思想傾注了力量,當我們年長時重新閱讀它,仍然能夠學到許多東西。而這便是與偉大的藝術結合起來的史學研究的力量之所在。